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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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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狭路相逢

    “老师,你怎么了?”

    高朝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他赶紧把果汁递到我唇边,“快喝一口,顺一顺。”

    我硬灌了两口果汁,口似乎好多了,我放下果汁和食物,抽出纸巾擦净唇角。

    我想我现在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我顺着高朝方才看的方向望去,果然方凯文穿着一身浅淡的正装出现,他的臂弯里正挽着一个女人,脸蛋谈不上漂亮,却很白净,只是这些年看来她很养尊处优,体态都丰腴了很多。

    “高朝,想不想听老师谈首钢琴曲给你听。”

    高朝转回的目光由惊愣转为惊喜。

    我的唇角勾笑,这次换作我牵他的手,我们来到大厅角落的钢琴师身旁,正巧她也刚弹完一曲,她很高兴有人能替她弹奏。

    我端坐在钢琴旁,十指轻触琴键来个了悠扬的前奏,一曲华美的音符从我的指尖飞跃,激昂澎湃的乐曲顿时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这要感谢我的母亲,她让我对音乐充满灵,我诠释的音符自是能流泻出不一样的感受。在这场奢侈的生日盛宴,这首能让人热血沸腾的欢乐最应景不过了。

    我用余光瞟去那个女人,她的身子有些僵硬,她在努力地在我的脸上寻找痕迹,然,显然我今天的变化太大,她没有认出我是谁。

    看来我倒要感谢那位疯魔的造型师,他用他的调色板把我改得面目全非。

    可有人却认出来了,方凯文正震惊地望着我,我们的目光不可避免地撞在一起,我逸出一抹凄凉的笑。

    我眼风低飞,重新飘回黑白相间的琴键上,高昂的音乐渐渐流于低缓平和,如吟如泣,细语呢喃,似雨后的情人漫步在田间的油菜花间,彼此相拥亲吻缠绵,陶醉在悠悠的浪漫情怀……

    爱情之所以伟大是由于它的浪漫而美好,它能让人为它倾尽所有,只为了享受那一刻的震撼……

    爱情之所以渺小是缘于它的自私无畏,它能让人无视家庭的束缚,亲人的招唤,让你飞蛾赴火地去为它燃尽所有……

    我的眼眸湿润,我的母亲当年弹这首曲子时,是不是也如我这般心境凄戚,她没有走出爱情的魔咒,她用她的生命换取了她心目中的永恒。

    我的手指重击琴键,旋律再次激昂,如海浪击打岩石,层层飞跃,不断激升的音符飞跃至顶峰嘎然而止。

    大厅里静默了几秒,四周便响起热烈的掌声。我优雅地站起身来,下面的林宇凡已等待多时,他惊为天人地紧视着我,

    “温小姐,能请你共舞一曲吗?”

    我的唇角弯起最优美的弧度,我把手放进他的大手里,我们走进舞池。

    我回眸看了眼高朝,这个孩子有些受伤,他显然没有消化我已丢开他的事实,他的眼眸定定地看着我。

    我的心有些痛,我回了他个温暖的笑容,孩子,我不想把你拉入战局,对不起,你只是我的学生。

    林宇凡轻揽我的腰,我们倒像是相识已久的恋人,音乐再次响起,我们滑入舞池翩然起舞。

    “我方才还在懊恼怎么把你给弄丢了。”

    林宇凡语气戏谑,眸子里却不见丝毫的懊恼。

    我含笑的眸子开始正式的打量着他,“你现在不是找到了吗?”

    我的声音很温柔,我望向他的目光更温柔。

    近距离的看,林宇凡长相不错,富家公子的气质浓厚,遮挡不住的优越感在他身上表露无疑。虽然这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现在却是我最需要的人。

    “温茜,你很神秘。”林宇凡的黑瞳带了抹深沉。

    这男人也跟我熟了,直呼姓名了,我顺着他的推力回旋了个舞步,他又把我拉到近前,

    “你和方才的你有些不同了。”

    “哪里不同?想来尚美已把我的家底都告诉你了,你说我还神秘得起来吗?”

    我笑得很羞涩,这是我现在该有的表情。

    林宇凡的额头抵在我的脸侧,这在外人看来我们俩倒像是在亲密地耳语,

    “怎么办温茜,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这个男人果然是个情场老手,他永远知道说什么话才能让女人砰然心动。

    我不着痕迹地推开些距离,他的亲密碰触让我有些不适应。

    “如若这话你等晚宴结束时再告诉我,我想我会更心动。”

    林宇凡腔震动逸出笑声,“好,一会儿我送你回家时,我会俯在你耳边告诉你。”

    我的眸光再次飘向那个女人,看得出她颇为拘谨,她亦步亦趋地跟在方凯文的身边,完全没有了昔日的嚣张。

    尚美的母亲走过来牵起她的手在亲密地交谈着什么。尚母是做医药生意的,而她又是主治医师,她们应该在某些方面能达到共识吧,互利互惠皆大欢喜。

    高朝说的亲属关系一定是从他母亲那一方论起的,这么算来方凯文和尚家自然也是亲戚了,所以他们才会如此齐全地出现在尚美的生日宴会上。

    一曲结束,林宇凡再次递给我一杯红酒,我细数喝尽,这个时候我不需要清醒。

    理智曾让我望而却步,但此时我心中的恨却被这狭路相逢的巧遇重新炙燃了,也许他们会认为我母亲的死是一切的结束,但在我的心中,这只是开始。

    林宇凡正陪着商业金贵们说着话,我借故离开,我一个漫步来到无人的露台。

    这个季节气温冷凝,凉意顺着我敞露的肌肤慢慢渗透到我微乱的心里。但我全然没有察觉身上的寒冷,我的眸光恍惚地望着下面那些不畏严寒的花草。

    想来那些娇贵的花朵都已被尚家的佣人挪去花房了,遗落在这里的只是些连名字都容易被人遗忘的杂花野草……

    我的肩上多了一件避寒的外衣,浅淡的颜色亦如它的主人明朗干净,我惊怔地回眸,对视上一双含笑的眸。

    “怎么?我很可怕吗?这种表情?”方凯文望着我,逸出温暖的笑。

    “怎么会?”

    我舒展笑容,“没想到你也会来,原来你与尚家还有这层关系。”

    方凯文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倒是想到了会在这里看见你,我知道你是美美的朋友。”

    我了然地笑了,“你是不是想向我讨回你的人情啊,想来我的工作也是尚伯父求你为我安排的。”

    “讨人情就不必了,只是温茜你下次不要再像今晚这样带给我惊险刺激就够了。”

    方凯文说话一向直接了当。

    “方局长,为了你的心能坦然地面对你的妻子,我还是先进去了。”

    我转身欲离开,方凯文却紧紧地攥住我的手腕,

    “温茜,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惊的是你身边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男人,我很想知道你到底和多少男人牵扯不清?”

    “这对你很重要吗?”我漫不经心地反瞅着他。

    “你知道你这么问的后果吗?”

    方凯文很诧异我的反应,现在他面前从容自若的我和先前他面前惊慌凌乱的我,显然差别悬殊,他的目光愈发深邃起来。

    我笑了,笑得不可抑制,想用腰肢烂颤来形容此时的我也不为过了。

    方凯文狠狠地揽住我的腰,薄唇覆在我的耳垂上,

    “今夜的你很美丽,像个惹火的小妖,我差一点认不出你。”

    我抬起眸,忍住笑,轻咬着嘴唇,“那你要失望了,因为你以后将会知道我不只是个妖,我还是一个吃人的妖怪。”

    方凯文显然没有明白我话的真正含义,他竟愉悦地笑了。

    “温茜。”突兀的男音蓦然响起,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向我走来。

    又有熟悉的男人喊我,看来今晚我是太白金星转世,雷撞桃花运了?

    方凯文松开了我,我端庄地直起背脊,把外衣还给了他。

    我笑得很欠抽,“不好意思方局长,我得去和这个男人打声招呼去,不然,以后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方凯文显然有些接受无能,他的俊脸很板,带着某种危险的气息。

    我转身向潘子博走去,显然潘子博是因为执行公务而迟到的,他连一身的警服都没来得及换。

    他目视着我过于裸*露的礼服,浓眉不满地蹙起,直接把身上的警服脱下披在我的身上。

    方凯文看了看我们,终是没有说话,他转身进了大厅。

    潘子博的面容很严肃,“丫头你在搞什么?穿成这个样子。”

    这是什么逻辑?我伸手狠戳他的膛,“你这话为什么不去对尚美说去,她分明穿得比我还过分。”

    “她和你不一样。”潘子博说得还满有理的。

    我直视着他,用鄙视的眼神向他抗议,

    “哪里不一样?不就是一个是你喜欢的女人,而另一个是没有人疼的小白菜嘛?”

    “乱说,她跟我没关系,而你是我meimei。”

    潘子博貌似智商变高了?会说话了,这话我爱听,我立即多云转晴。

    “怎么才来,我要是你迟到了这么久就不会再过来。”

    “做人要守信用,我答应她来,就算再晚也要赶过来。不过……”

    潘子博锐利的眸光扫向方才我和方凯文站的地方,“不过现在我倒觉得来的对了,至少我要把你带回家。”

    我的目光扫了眼热闹的大厅,有些懊恼好好的局被潘子博给搅黄了。

    以潘子博的刚直正统,他是不会纵容我再去兴风作浪的。

    我无力地倚靠在栏杆上,可怜兮兮地望着潘子博,“老哥,我饿了。”

    潘子博被我给气乐了,他伸手把冻得发瑟的我揽在怀里,

    “正好我也不喜欢呆在这里,我们就先走吧。”

    “不进去打声招呼嘛?”我指了指尚美的方向。

    可谁知潘子博给了我个爆栗,“打招呼还走得了嘛?”

    也是啊,就这样,在这个心情纷乱的夜晚,我坐着豪华轿车来的尚家别墅,而走时却是坐着警车离开的。

    12让我迷惑的男人

    潘子博带着我去吃了夜宵。

    小时候我们俩都很喜欢吃云吞,每次mama都会带着我们俩去外婆家街尾的那家让我们吃个够。

    现在外婆早就过世了,老房子也都拆迁了,记忆中的那家是找不到了,可是现在来的这家招牌店也不错,嗯,很好吃。

    “丫头,你心情不好?”潘子博肯定地问着我。

    我喝了口热汤,“很好啊,这云吞真好吃。”

    “那就好,总感觉你今晚不对劲。”潘子博怜惜地抚了下我的头。

    我不客气地把勺子伸进潘子博的碗里盛了几个云吞到我的空碗里。

    我很开心地继续吃着,表明我很对劲。

    “刚才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你领导吧?”潘子博还是说出了憋在心里的话。

    “所以你才焦急地带走我?”

    我望着我面前的空碗,有些无奈,为什么我的肚子还没有饱?难道一个人痛苦起来就会怎么都吃不饱嘛?

    潘子博擦了个响指,示意服务员再来两碗。

    不愧是招牌店,上云吞的速度真是超赞,我默不作声地进攻着下一碗。

    “我是不想你做傻事。”

    我抬眸望着潘子博,“什么意思?”

    “丫头,还是安心地等着简涛回来嫁给他吧。”

    潘子博的话成功地戳中我那癫狂的心。

    深夜,又是一个无眠之夜,我出手机给简涛去了电话。

    显然这厮对于我的半夜惊扰很兴奋,他说他正在值班室里看悬疑,书中的男主正踏着黑夜跟踪他梦游出走的妻子。

    “好吧,你继续陪他跟踪吧,我先睡了。”

    “喂,媳妇你不是也梦游了吧,往常这个时间你睡得像小猪一样实诚。”

    简涛的力过于旺盛,连声音都带着抹亢奋。

    “嗯,是,我刚梦游回来,我累了先睡了。”

    我摁断了电话,不再陪他胡言乱语,我已经跟简涛没有了聊天的兴致,也许这就是我们心理年龄上的差异吧?

    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尽管内心纠结,还是在天际泛起第一抹鱼肚白时进入梦乡。

    还好现在是寒假,我不用起早上班。

    上午我尚在昏昏沉沉的睡眠状态,耳边就响起惊秫的铃音。

    “喂?”我迷糊地起手机,我的嗓音暗哑。

    “……”

    居然没有人说话?好吧,你不说话,那我就挂了,我摁断手机扔在一边继续昏睡。

    等我再次苏醒已是接近中午,我惺忪地拿过手机查了下方才的sao扰电话。

    居然是方凯文的,我的眉心微蹙,这是不是太奇怪了,既然是方凯文打来的,那他就不会不说话,反而他都会把话说得很到位,一针见血。

    我的唇角掀起讥笑,能用他手机的,不外乎他身边的人。

    齐樱,你现在也学会侦查老公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把自己闷在家里,我拒绝了尚美约我去的饭局,因为我知道我去了就等于默认了和林宇凡的正式交往。

    周三下午,我在课堂上看到了高朝,他并没有什么变化,依然认真地听着课,放学后我在校门口碰见了他。

    “喂,你的机车呢?”很难得啊,这孩子居然在徒步。

    “老师你还是不化妆的好。”这孩子居然答非所问。

    “那天你不还夸我漂亮着嘛?”这孩子变得还挺快的。

    “那天晚上你虽然漂亮,但让我觉得陌生,还是这样的好,简简单单的让人看了就亲切。”

    我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我和高朝沿着板油路缓步向西步行。

    “老师我以前挺幼稚的吧?”

    “为什么这么说?高中生难道要装成老头似的刻板老成?”

    “你不觉得就好。”

    高朝说着手指了指路口右边,“我现在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近,我已经搬去我舅舅家住了,他说高考之前都让我住在他那里。”

    我明了地点头,方凯文这是放心不下高朝,他是要在这最后的冲刺阶段为高朝把把关。

    “很好啊,你舅舅还能为你辅导落下的功课。”

    我们站在十字路口,高朝有些不舍地望着我。

    我猛捶了高朝的肩,“臭小子,一定要努力哦,老师看好你。”

    “老师上次那家火锅店的火锅真好吃。”

    嗯?我愣了一下,马上理会这小子的意思。

    “好啊,下个月初的模拟考试你若考进了全学年级前二百名,老师就请你再去吃火锅去。”

    “一言为定哦。”高朝走时还带着意满的笑。

    我笑望着高朝的背影,这孩子还真是容易满足,下次我如若再请他吃顿好的,他是不是能给我考进前一百呢?

    看来方凯文最近有的忙了,辅导一个即将高考的孩子,这差事不轻松啊。

    我自己沿着人行道继续走着,回家也没有什么事,我倒喜欢这样闲散地步行闲逛。

    大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我掏出来一看,居然又是方凯文,这次不会再是他老婆打来的吧?

    “温茜……”这销魂的声音是出至方凯文无疑了。

    “方局什么事?”这个时候他应该赶着回家为高朝辅导功课吧。

    方凯文叹息一声,“我们见个面好吗?”

    我直觉地拒绝他,“不了,我还要赶去赴约。”

    “一个赴约的人还在大街上乱晃?”方凯文的声音含着嘲弄。

    嗯?我转了身,果然一辆黑色的车子在我的身后跟着我,

    “你什么时候改行做侦探了?”

    “贫嘴,上车吧,我是真的有事找你。”

    听他的语气也不像是开玩笑,我郑重其事地上了车,“发生了什么事?你这么急着找我。”

    方凯文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这种事我们还是找个合适的地方谈吧。”

    “我先声明一下,决不去有榻榻米的地方。”上次的糗事我还记忆犹新。

    方凯文笑了,“不会了,今天我带你去个绝对安静的地方。”

    我当时没介意啊,觉得无非就是去一些高档酒店的餐馆之类,可是等我无聊地打量着窗外的时候,才发现这车已经开进了开发区地界。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呀?这地方是不是远了点?”

    “不远,你不是来过嘛?”某人回答得很有理。

    我想我的脸一定是又红了,他居然要带我去他的那个“紫色的茄园”?

    我艰难地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我自己,“我们孤男寡女的单独去那里不好吧?”

    “你又多心了不是,我只是想安静地和你吃一顿饭。”

    其实我想问的是,你那个洁癖的房子里有饭吗?

    但我还是没有问出口,算了,随他吧,以方凯文的为人,他是不会乱来的。

    方凯文的车子直接开进了地下车库,下车后,这男人变戏法似的从后备箱里拎出两大袋子的食品袋。

    我们一起乘电梯来到了25楼。

    房子还是亦如上次的清爽干净,看来平时是有钟点工过来清洁的。

    方凯文脱下大衣后就进了厨房。

    “用我帮忙吗?”

    我倚在厨房门旁,虽说我的厨艺不怎么样,但好在也有多年下厨的经验。

    方凯文正清洗着手中的螃蟹,“我怕你越帮越忙,你把门后的围裙给我拿来系上。”

    我转到门后,果然有个浅紫色的围裙。

    我憋住笑,因为我在想此人对紫色喜爱到极点,那假如他内衣内裤都是紫色的,我都不会感到惊讶。

    我把围裙递给方凯文,可谁知他示意我帮他系上。

    这服务够到位的了,鉴于他即将给我献上的海鲜大餐,我就勉为其难地为他服务一回。

    我来到他近前,把围裙上端的绳结围在他的脖子上,他配合地低下头,我点起脚为他系上。

    他清浅的呼吸就这样吹拂在我的脸上,他的皮肤有些白,竟还带有好闻的古龙水味道。

    “你的脸又红了。”方凯文特有的磁嗓音撩拨着我的耳蜗。

    我垂下眼帘,我知道我的睫毛一定颤动得很厉害,手一抖竟打了个死结。

    唉,为什么我在他面前就总是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呢?

    方凯文缓缓握紧我的手,“温茜,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嘛?”

    我像是被针刺般的倏地缩回自己的手,我逃避地来到方凯文的身边,手指拽紧他腰际的绳带用力一勒。

    方凯文呼吸顿滞,竟还发出低沉的笑声,这一次我在后面给他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能看得出方凯文的家务做得很好,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焖上了饭,蒸上了螃蟹,水煮了鲜虾,这会儿在那儿切茄子呢。

    他先洗了个苹果给我,让我饭前裹腹,“一会儿我给你做酱鱼茄子吃。”

    这会儿换作我深深地看着他了……

    他的背影很温暖,他挽起衬衣袖子的手臂,线条刚劲,正随着刀力上下起伏着。

    我有些迷茫了……

    我直感这位站在我面前的,想给我做可口饭菜的男人,不再是我的领导,倒像是我的爸爸了。

    13潘多拉的盒子打开了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你把我想成谁了?”

    低磁的嗓音把我拽回现实。

    我望向方凯文,他正笑望着我,目光温和。

    其实方凯文远比我父亲优秀,我父亲因为洁癖不喜油烟,故而甚少下厨房。

    我的母亲很爱我父亲,每次做完饭后她都会换身清爽的衣服才过来陪我和父亲吃饭。

    我的母亲总是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呈现在父亲面前,结果她把这个嘴刁的男人惯坏了。

    美人迟暮这是神都阻挡不了的事实,父亲终是厌倦了母亲,他爱上了一个比他小十四岁的女人。

    是的,那个年轻的女人虽然没有我母亲美丽,却比她青春靓丽。

    说到底我母亲输给的不是齐樱,而是输给了无情的岁月。

    只是这齐樱不该逼我母亲,她不该逼一个深爱自己丈夫的女人去把心爱的人拱手相让,所以母亲选择了最决绝的方式来终结父亲和齐樱的关系。

    是的,她是做到了,只是这代价太沉重了,沉重得让我都淡化不了,割舍不下……

    “温茜,你怎么了?我的背影就能让你这么伤感吗?”

    方凯文目露疑惑,但嘴上却在调侃着我。

    我的眼眶有些酸痛,我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悲伤,勉强扯出一抹微笑,

    “没什么,看你背影挺像我老爸的。”

    方凯文眉宇微蹙,佯装生气,“我有那么老吗?我一直以为我外表像我的心态一样年轻。”

    我破涕为笑,“不老不老,看你年纪也就是快步入半百的人了,是人老心不老。”

    “温茜……”某人的嗓音不再销魂,满含危险的意味。

    只是方凯文喊这嗓子时,我早已见势不好逃之夭夭了。

    我承认我是故意气他的,谁让他保养得那么好,明明奔四十的人了,皮肤还保持的和三十岁的人一样光滑紧致,当然,这也是我方才给他系围裙时才发现的。

    方凯文的厨艺真不是盖地,我望着我面前的四菜一汤,食指大动。

    方凯文用筷子点了点我的手,“先去洗手去。”

    我仔细地看着我的十指,嫩如葱白,哪里脏?

    “都是用手剥的海鲜,我们要防止病从口入。”

    好吧,谁让这家主人有洁癖,我自从到他家来,就已经洗了两三次手了。

    等我再次回到餐桌前,方凯文连果汁都为我倒好了,这男人居然也在陪我喝果汁,怪不得他皮肤细嫩,原来维c含量高啊。

    “你不是说要跟我谈事情吗?”

    我好心地提醒他别光顾着吃,忘记了正事。

    方凯文在很认真地剥着螃蟹,而我则先吃不费事的酱鱼茄子,海鲜是好吃,只是吃起来太费事。

    我的生活习惯一向是简单、快捷、方便,省时,省力,外加省事儿。

    “吃完再谈吧,我怕你听后吃不下饭。”

    方凯文眼皮都没抬,好心地让我先吃顿省心饭。

    还能有什么事让我吃不下饭呢?我咬着筷子冥思苦想,终是没有答案。

    “看,我还没有告诉你呢?你就开始食不下咽了。”

    方凯文把剥好的蟹,蟹黄都尽数放进一个瓷碟里,最后他把这瓷碟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把筷子抽了出来,眸光有些呆滞。

    广告上曾说:为你倒牛的人一定是真正爱你的人。

    那这位能守得住耐心为你认真剥蟹的男人又算是什么人呢?

    “快吃吧,吃完我们谈正事儿。”

    某人好心地催促着我。

    我开始细细品尝这嫩白的蟹,味道极其鲜美,我不得不承认这越难吃到嘴的东西才是最好吃的。

    方凯文又耐心地为我剥了两只螃蟹和n只鲜虾后才开始动筷吃饭。

    我望着他狭长的眼线,微抿的薄唇,心中某处的坚冰开始松动了,我是不是做错了?

    方凯文的饭量并不大,一顿饭下来他还没有我吃得多,可能这也是他的养生之道吧。

    看我差不多吃饱了,方凯文又服务到位地替给我一湿巾,

    “温茜,小朝搬去我家住已经两天了。”

    “我知道啊,方才那孩子已经告诉我了。”

    我喝了两口鲜汤,为我的这顿美味大餐划上圆满的句号。

    “昨夜我帮他收拾桌子时,居然发现他在课堂笔记上写了整整一页你的名字。”

    “嗯,有可能他在拿我的名字练字?”我用湿巾在仔细地擦拭着手指。

    方凯文看我闲散的态度不得不加了重音,

    “他在最下面画了两个重叠在一起的心,心里还标着你和他的名字。”</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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