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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相关序

    又是那个梦,仍然在森林里,蒸腾的水汽和腐烂泥土的气息迎面而来,她慌慌张张的穿行在茂密的树林中,一颗子弹在耳边呼啸而过,她的脸感到子弹越过的灼热气息,那气息像针一样刺激着她的神经,令她猛的停住了,像电影的慢镜头般,她缓缓的转过头,那张令她无比恐惧的脸却在绽放灿烂的笑容。

    她的腿一软,跌进了更深的噩梦里,他在侵犯她,那张恶魔般的脸忽隐忽现,他只觉浑身发抖,他在她体内不断的深入,那张脸离她越来越近,近得几乎贴在她脸上。

    她猛的睁开眼睛,仍然是深夜,林俊在她身边沉睡,他英俊的脸庞紧紧贴着她的头发,她转头微微叹息,林俊醒了,他伸手轻轻的抚着她温热的皮肤,她转过头,林俊轻轻亲吻着她致的脸,他隽秀的手温柔的抚着她光滑细嫩的身体,她伸手抱住他,和他接吻,然后和他zuoai,她入迷的体会着他进入她身体的感觉,如果一开始就遇到他,那有多好……

    作品相关外一章ie

    圣诞节的前夜总是美丽的让人心碎,到处都是被人影切割得破碎得有如水银般的霓虹和川流不息,仿佛不知疲倦的人群,远远传来嘈杂的市嚣,她只是携着ie的手,平静站在夜总会的门口,在冷冷的寒风中等待着末班的公交车,周围欢乐的气氛没有丝毫影响她。

    偶尔有路过的行人,惊异的看着这对站立在寒风中的母女,她们长得一样的美丽、一样的拥有高贵逼人的气质,只是从母亲华丽得有点儿略显俗气的衣着,可以看出她做的,并非正当的行业。

    那个致的小可人儿,长得雪团般可爱,细长的眉、含烟媚水的双眸、玫瑰花般娇嫩的双唇,如同早市的樱桃,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她的嘴角挂着一丝稚嫩的笑容,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多看她两眼。

    末班车终于来了,母亲抱着可爱的小人儿上了只坐了零星几个人的公交车,找了一个避风的位置坐下,母亲将小人儿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为她取暖,一边轻抚着她冷得通红的小手,一边柔声问:“ie,冷吗?”

    ie回头对自己的母亲甜甜一笑,摇了摇头,她一动,满头长长的发卷轻轻的摇晃着,就像灯光下温柔的水波,母亲忍不住用手拉了拉那致的发卷,拉得长长的,然后再突然放开,发卷调皮的跳回到ie的肩上,母亲低头轻轻吻了吻ie馨香的发卷,这就是她在这世上最爱的、最挂心的人。

    “你看天上的飞鸟,水中的游鱼,不种也不收,天父尚眷顾他们,更何况我们人呢?……”

    母亲携着ie走过一个正在传道的传教士,然后勿勿的奔进正要关门的大厦,守大厦的警卫冷若冰霜的看了看这个衣着哀饰华丽的女人,然后冷冷的转过身,锁上大门。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邓丽君柔媚的歌声中,ie爬在窗台上,静静的向下张望,楼下昏黄的街灯下,行人三三俩俩,举着手中的烟花,在夜空静谧的空气中划出一道又一道耀眼的光芒。

    “ie。”

    ie转过头,是母亲甜甜的笑脸,“来吃饺子。”

    母亲满面笑容的看着ie安静的吃饺子,这个孩子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她的睫毛微微的抖动着,明亮的眼光就像羽毛飞舞夜风中那样的风情,母亲忍不住伸手抚着她娇美的小手,这个孩子,真的很像她的父亲。

    巨大的维尼熊旁边,是ie酣睡的笑脸,女人定定的看了她很久,然后轻轻关上门,随意将手中的香烟轻轻抖落,掉了一地灰白的烟灰,而她的脸色,也像这烟灰一般,只是双颊有一抹玫瑰般的红晕,她一摇一晃的走到沙发边,打开了电视。

    在电视交错的光线中,她又点燃了一支烟,对忙进忙出ie的母亲说,“阿夏,你的电视这么花,也该换一台新的了。”

    夏依依轻轻的皱着眉头,关小了电视的声音,容忍的说:“阿紫,ie刚刚才睡下。”

    被唤做阿紫的女人,笑容就像破碎的花朵,“我知道,那个小孩睡着了,就不会醒。这天越来越凉,转眼就要过年了,你今年回不回去?”

    夏依依满面的愁容,她转眼看了看ie的房门,阿紫掐熄了烟,“阿夏,其实只要你肯回去,你的父亲一定会喜欢ie的,之前你不是狠心丢过她一次吗?才十分钟,你就后悔了,ie那么可爱,我们姐妹都喜欢她,你的父亲一定会很喜欢她的。”

    夏依依叹了口气道:“我真的不忍心,她似乎预感到我要做什么,一路上都在撕心裂肺的痛哭,可我才把她放在百货公司门口,她就不哭了,睁着眼睛看着我,漆黑的眼睛里,只有心痛,我不敢多呆一分钟,狠心转身就跑,可是远远的看见她孤零零的站在百货公司门口,下那么大的雨,也不知道躲,我的心,就像被撕裂了一样的疼。”

    阿紫咳嗽了一声,“即使你真的丢了ie又能怎样?你一辈子都会挂着她,你看现在多好,ie这么乖,你挣的钱也比以前多了,只要你……。”

    夏依依断然道:“阿紫,别说了,我就是拾垃圾,也会把ie养大,即使再潦倒,我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的。”

    阿紫轻声一笑,“我知道,我知道,不是和你说笑吗?对了,前天我在夜总会见到陈文滔了。”

    夏依依脸上的表情在瞬间冻结了,甚至连肌都僵硬了,她缓缓的转过头,呆滞的看着阿紫,“别再提他了。”

    阿紫喝了口水,“不提就不提。阿夏,我老了,有很多的事都看得很开,其实,只要他肯认你们,即使做小,又有什么不好呢?他现在的老婆那么有钱,稍稍拿一点儿出来,就够你们母子过得很好了。”

    这时楼下响起一阵激昂的乐声,夏依依起身向下看了看,拉拢了窗帘,“阿紫,我在新加坡,只有你一个朋友,我和陈文滔的事,你都知道,他为了一个国籍,不要我,不要ie,你觉得我还应该低声下气的去做他的小老婆吗?”

    一个又一个的烟圈袅袅升起,徘徊在夏依依头顶,蓝紫色的烟雾中,她的脸上凝聚着让人心悸的惆怅。

    阿紫不停的抽烟,她不时转眼去看夏依依,良久,“阿夏,其实我真的不明白你,你明明还爱着那个男人,难得他又肯低声下气的求你,男人嘛,谁不是这样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再说了,这世上,没有人不喜欢荣华富贵。男人,总是先立业,再有家。陈文滔和你在一起,什么都没有,你跟着他,只能受穷。可是看看人家现在,全身名牌,光是那块钻石金表,就值百多万。至少现在你跟他,再不用受苦了。”

    烟熄了,远处的烟火透过重重的窗帘,映得阿紫脸上五彩斑斓,夏依依盯着电视,一言不发,阿紫掐熄了烟,“阿夏,我知道这些话你不爱听,我比你早来几年,总比你知道的多,这个地方,永远不会有咱们的家,即使我们再变,我们永远也不会属于这个国家。你看看广场上那些乌鸦,它们不是为了生存,也变成了白色。白色的乌鸦?多可笑的逻辑,可是即使它们再变,这个国家的人承认它们了吗?同样没有承认,他们会永远记得它们的出身之处。”

    “啪!”阿紫弄断了一火柴,她脸上凝着一种深刻的疼痛,“你就说我吧,国内名牌大学毕业,到了这里,混成什么样子。到末了,只能嫁给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到现在还没领到身份证。阿夏,你还是现实些,别净想那些空中楼阁。我们到了这里,就得随波逐流的活下去,你要爱情,还是要生存?很现实。”

    夏依依伸手了她瘦骨嶙峋的手,“阿紫……。”

    阿紫抹了一把眼泪,“好了,好了,又说起这些。我今天到百货公司,帮ie买了几件衣服,你记得洗洗再拿给她穿。”

    夏依依点了点头,接过简陋的袋子。

    这时,门铃疯了一般的响了起来,阿紫满面厌恶的看了看大门,“阿夏,我先走了。”

    门口是一个秃顶的老头子,满面的皱纹,夏依依跟在阿紫身后,那老头见到她,满面虚伪的笑容,一张嘴,露出黄色的、积满牙垢的牙齿,夏依依一阵恶心,也不说再见,慌忙拉好了铁门。

    关了灯,屋里死一般的安静,夏依依疲惫的借着星光收拾着客厅里的杂物,阿紫的话,一句一句的打在她心上,也许……。不,不,即使再潦倒,也不能沉沦下去,或者带ie回中国去,去看看自己的父亲,他也许会接纳ie的。

    随即,她似乎又看到自己父亲严厉的脸庞,做了一辈子老师的父亲,传统而固执,他不会接受未婚生女的她,也不会接受ie,ie再可爱,也不能融化父亲心里的冰雪。

    她想起年前打回国内的电话,她才提起有个孩子,父亲就开始追问孩子的父亲,当她顾左而言它时,敏感的父亲已经猜出了结局,他在电话中大发雷霆,他从未想过一向很乖的女儿到了外国,竟然成为他心中最不齿的女人,他在电话中怒斥她的不孝,盛怒之下,他甚至扬言要断绝父女关系。她原以为父亲只是说气话,没想到她再打电话回去,父亲一听到她的声音,就决绝的挂了电话,试了几次后,她再没有打过电话过去。

    她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走到ie的房门前,轻轻推开了房门,ie睡得很香,脸上还挂着一丝甜甜的笑容,她在梦里又看到什么美好的东西了吧!夏依依有些羡慕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然后轻轻的关好了门。

    黑暗中,ie缓缓睁开了眼睛,她有点悲哀的看着大门,刚才紫姨和母亲说的话,她都听在了耳里。

    她牢牢的记得母亲将痛哭的她放在百货公司门口,然后消失了时,她内心的惶恐。她恐惧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害怕移动了位置,母亲回来看不到她就会永远的消失。

    她翻过身,将脸埋在枕头里,让柔软的枕头,快速的吸干她脸上的泪水。不能让母亲看到她在哭,不然,母亲也许就会永远的消失,再也不出现。

    作品相关外二章凤回头

    “ie。”

    ie抬起头,看着远处呼喊自己的母亲,她轻轻放下手中的沙铲,走向她,母亲身后,是一张白色的轿车,ie又看见了那张无数次出现在眼前熟悉的脸。

    那个男人满面的笑容,他长得真漂亮,高高的身材,脸上尽是温暖的笑容,ie缓缓的走向母亲,走向那个男人。

    宽阔的阳台上,ie爬在栏杆上,远远的眺望海面上翻飞的海鸥,成群结队的海鸥,发出呷呷的声音,飞翔在海面上,嬉戏在波浪中。如果能飞,也许就要像这些自由自在的鸟儿吧!

    在阳台下的花园里,陈文滔坐在夏依依对面,“依依,你看ie,她怎么会这么安静?”

    蓝天下,ie的身影显得特别的孤单,夏依依仔细的看着自己稚龄的女儿,她太弱小了,看着她爬在阳台上向远处眺望的身影,夏依依几乎有种想流泪的冲动,她今天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女儿那样的陌生,她几乎一言不发就接受了自己新的命运,可是,住进这豪宅后,她几乎没怎么说话。这也是ie奇怪的地方,这个孩子,从小就不爱哭,不爱说话,只有从她波光潋滟的眼眸中,才能看到她的喜怒哀乐。

    流泪的感觉,这样的强烈,夏依依竭力的忍住几乎夺眶而出的眼泪,陈文滔没有看她,只是深刻的看着阳光下ie致的脸,她长得很像他,五官一模一样,连脸上的神情都很像,如果不是为了她,他是不会冒险把夏依依接到这里来的。

    花园里,长满了紫色的勿忘我,ie穿着白色的公主裙,有些忧郁的看着在雨中摇曳的花朵,陈文滔走到她身后,“ie。”

    似乎过了很久,她才转过身,陈文滔伸手将她抱起,她身上有种好闻的香味儿,就像春天嫩草发芽的味道,陈文滔爱怜的抱着她,“ie,你在看什么?mummy怎么没陪你?”

    ie伸手指着远处的玻璃花房,里面晃动着夏依依苗条的身影,她在忙什么?陈文滔不想再想下去,他抱着ie坐到花园的亭子里,把她放在秋千上,轻轻的摇晃着秋千,“ie,爸爸下个月带你回北京,去看爷爷,北京是个很美的地方,有很多好吃的东西,爸爸带你去故、长城、颐和园,我们到东来顺去吃涮羊,然后买切糕,喝豆腐脑。”

    ie美丽的眼睛看着陈文滔,她的脸上显出了向往,陈文滔继续道:“昨天爸爸打电话回去了,爷爷都很喜欢你,希望早点儿见到你。”

    ie的脸上显出疑惑的神情,她的记忆中,只有公公凶恶的声音,那个声音真的很可怕,那天,母亲在和他打电话时,她吓得站在沙发旁边直发抖。

    想到这里,ie忍不住发起抖来,陈文滔脱下外衣把她裹在里面,近乎耳语的自言自语道:“ie,为了你,爸爸什么苦都能吃?什么罪都可以受?”

    很大的书房,ie矮小的身影穿行在巨大的书柜的影中,她听见陈文滔清朗的声音,“daddy,我这几天都会留在这边儿,您放心,她没有疑心。”

    “对。”

    “ie是我的女儿……”

    “没关系,拜托您帮我向秀秀解释。”

    “下个月我想回国……,不是,想带ie见见我父母。”

    “好的,好的,再见。”

    ie缩在影中,惊恐的看着自己风度翩翩的父亲,漫不经心的打着电话,他面部的轮廓投在雪白的墙上,随着他说话的动作,墙上的影子不停的变幻,在ie的眼中,那些扭曲的影子,就像卡通片里会变形的怪兽,她紧紧的握住自己的衣角,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ie,这件衣服漂亮吗?你看,这上面缀满了白色的玫瑰花蕾,爸爸帮你买一件好吗?”

    ie伸手拈着纱衣的一角,这件衣服真的很漂亮,是ie从未见过的,极美的裙子,从前,母亲带着她走过百货公司的橱窗时,她曾经见过无数次,今天,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能拥有这件漂亮的裙子。

    她兴奋得满面红光,就像雨后的朝霞,陈文滔愉快的笑了,他转头看了看跟在身后的管家,管家心领神会的转过身。

    陈文滔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时间刚刚好,可以回去了。

    夏依依看着镜中自己美丽的面容,那张刚刚化好妆的脸上,隐隐可以看到青紫色的肿块,她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着那些淤痕,什么时候才会好呢?她暗自问着自己,也许永远都好不了了吧。

    她回过头,床上放着一条雪白的长裙,这是在滨海买的,是大学毕业时,父亲送的礼物,当时,她正要到新加坡,一是为了求学,二是逃避父亲为自己挑选的未婚夫,父亲虽然不愿意,可是禁不住她的苦苦哀求,还是答应了。没想到,也许当初听父亲的话,留在滨海,嫁给那个老老实实的研究生,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才是当初追求的终极幸福吧!

    夏依依微微一笑,仔细的穿上裙子,在镜中的她,清丽难言,就像一朵刚出污泥荷花,她伸出手指轻轻梳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长发,眼角暗飞,真是美,美得让人窒息。

    夏依依留恋的看着自己美丽的面容很久,然后她缓缓伸手关上窗户,将室外的阳光紧紧的关在窗户外,她回过头,看着自己亲手挂在门框上的布带,真没想到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人生。夏依依冷静的想着,她伸出秀气的脚,套进那双红色软缎的鞋中,那双鞋的鞋面上,用双层丝线绣着栩栩如生的凤凰,那双骄傲的凤凰,双双回过了凤头。

    “mummy。”

    ie跑上楼,兴奋的跑到母亲房门口,她伸出手,优雅的轻轻敲了敲母亲的门,门应手而开,ie看见母亲的脸安静的注视着自己,她摇摇晃晃的挂在门框上,长长的头发垂落,就像一匹黑色而柔软的丝绸,她秀美的双脚上,穿着一双ie曾经无数次见她拿出来,却从未穿过的红缎软鞋。

    ie走到她身下,伸手轻轻拉住了她的脚,“mummy。”

    夏依依面色苍白,舌头微微伸出,看上去非常恐怖,ie眼里充满泪水,幼小的手轻轻摇晃着她的脚,“mummy,你来看我的新衣服。”

    一只手轻轻遮住了ie的眼睛,“ie,mama睡着了,我们先出去,不要吵到她。”

    葬礼进行得很快,第二天夏依依就长眠在墓园里的那棵相思树下,ie在陈文滔怀里远远的眺望着母亲的墓碑,那上面,雕刻着一只单翼的天使,孤单的仰望着苍穹。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秋天就到了,每天都在下雨,ie寂寞的躺在雕花的红木床上,微微闭着眼睛,守护她的佣人以为她睡着了,开始低声说话,她们的声音很低,ie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她们在说什么……

    “反抗得很激烈……。”

    “老爷的脸全抓破了……。”

    “谁敢去救她……,老爷要想的女人,谁敢啊!”

    “姑爷的心真狠,看上去,那个女人真的很喜欢她。”

    “谁让那个女人那么天真呢?能娶到小姐的男人,怎么会简单?”

    “说真的,我也很害怕姑爷,他眼睛一瞪,我就吓得发抖。”

    “我也怕他,他的眼睛转来转去,就像在想什么坏主意一样。我看老爷迟早要被他害死。”

    “其实我觉得老爷也真是的,那么老了,还……。那个女人真可怜,没想到子那么烈。”

    另一个佣人突然压低了声音,“嘘……,小声点儿。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临死前,要穿那双红缎鞋?”

    “不知道?那双鞋挺漂亮的,那对凤凰,绣得就像活的一样。”

    “那叫凤回头,以前是给青楼的姑娘穿的,说是穿了‘凤回头,凤凰不回头’青楼的姑娘被情人背弃后,就会穿这种鞋,表示和情人一刀两断,而那双红鞋,又有说道,自杀死的人,如果穿着红鞋,过身后,就会变成厉鬼,来索阳世人的命,你没见老爷再没有来过这儿。”

    一阵风吹过,发出呜呜的声音,两个佣人同时都沉默了。

    ie背过身,睁开眼睛,原来是这样,原来母亲为了这,才穿上那双凤回头……。

    秋天的香山火红一片,脉络清晰的天空上,难得的一片澄清,陈文滔双手抱着ie,满头大汗的追着自己的父母。

    到了山顶,秋风迎面袭来,一阵阵枫叶的香味扑面而来,陈文滔放下ie,“ie,累了吗?来喝水,慢点儿,爸爸吹凉了,你再喝。”

    沉醉于‘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的老人转过头,看着自己玉雪可爱的孙女儿,“文滔,我们是中国人,为什么要叫洋人的名字,这样吧,我替她取个名字,轮到她那一辈,应该到‘悦’字,雅读诗书,就叫悦雅吧!”

    ie,不,悦雅睁着若水的双瞳,看着眼前无边的美景,滨海?滨海在哪儿呢?

    正文一章一节初识

    五年前……

    走过那片森林,就是最终的目的地,辉叔微笑着把水壶递给了悦雅,“再走一段路,我们就能到了,那里是一个小小的城市,可什么都有,到时,让你们好好的吃一顿,再买几件衣服,那里的衣服都是从欧洲购进的。”

    悦雅筋疲力尽的斜*在一棵巨大的树底部,累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接过水壶猛喝了几口.

    辉叔用手除去手中树棍上的叶子,笑道:“悦雅,你还没走过这么长的路吧,虽然你经受了那么多的训练,但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我们做完这单生意,我带你到中国定居下来,那里有一个很美的城市。”

    悦雅闭着眼睛,她只是倾听着辉叔的唠叨,她知道辉叔真的想安定下来了,这么多年来,辉叔带着她们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虽然她没有进过正规的大学,但她的学识却积累到一般大学生无法企及的程度,她会说四个国家的语言,有着密的逻辑推理能力,通数学和心理学,这一切都是收养她的辉叔给予的

    辉叔是一个胆子很小的毒贩,他总是少量的贩卖着白粉,他的行为甚至遭到了同行的耻笑,这次,他终于下定决心做一单大的生意就收手,他带着她和欢姐进入这个原始的森林,到所有毒品的集散地。

    那是个神秘的小城,悦雅无数次的听人提起过那个小城,可今天终于要到那里时,悦雅心里却隐隐的闪过不安和忐忑,似乎要发生什么不祥的事情一般。

    她听见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是欢姐,果然是她,欢姐长得健壮而美丽,是一个感的美人儿,完全不像悦雅那样苍白而优雅,辉叔问道:“欢欢,找到了吗?”欢姐轻声道:“找到了,他们派人来接我们。”

    悦雅睁开眼睛,她看到了那个男子,他站在悦雅上方的,高高的身形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光线,让悦雅笼罩在他的影当中,这种情景使悦雅在见到他第一面时就涌起无法扼制的恐惧,悦雅见辉叔有些惊慌的站了起来,“龙少爷……。”

    那个男子一直走在前面,悦雅吃力的跟在辉叔和欢姐之后,悦雅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都这么的沉默,她也不明白那个男子为什么带这么多的人,一行人似乎相当紧张,他们不停的东张西望,但悦雅的疑惑很快就被解开了。

    她听见一颗子弹呼啸着从耳朵飞过,那灼热的气息让他的头发卷曲了,欢姐把她按在地上,悦雅听见密集的子弹声,也听见无数的人声,她想抬起头看看辉叔,却被欢姐紧紧的按在地上,她感到自己的脸被泥土里的石头划伤了。

    欢姐突然放开她,低声说:“悦雅,呆在这里。”悦雅听见无数的脚步声匆匆离开,她将头埋在泥土里,过了一会,她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来,四下里都没有人,她正想爬起来,却听见一个优雅的声音说:“你还是呆在那里。”悦雅寻声看去,是那个男子,他坐在树上,悠闲的看着她,悦雅站了起来,那男子似乎嘲讽的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悦雅一边拍身上的泥,一边说:“悦雅。”男子笑了,“不是一个好名字。”

    悦雅不理睬他,她正想抬起头,却听那男子道:“蹲下。”悦雅不明所以的蹲了下来,一串子弹从头顶飞过,悦雅听见身体落地的沉闷的声音,那男子跑过来,紧张道:“我们快走,他们很快就要来了。“

    悦雅从来没有这样的奔跑过,四周的树木像飞一般从身边向后略过,悦雅沉重的呼吸声几乎掩盖了所有的声音,那男子紧紧牵着悦雅的手,不停的奔跑着,悦雅再也跑不动了,她跌倒了,那男子冷酷的看着她,“真没用,再不走,你就会死的,你知道女人落在他们手里会有什么后果。”

    悦雅拼命站起身,跟着那男子又跑了进来,她觉得自己似乎跑完了这一生中都要跑的路,终于,那男子说:“可以休息一会儿了。”悦雅全身瘫软的*在那棵树里,一动不能动。

    那男子四周看了看,也坐了下来,“喂,你是康辉什么人?”悦雅艰难的说:“养女。”那男子有些轻浮的说:“虽然你长得不怎么样,声音却很好听。”悦雅不想理睬她,他仍然坐在树上,冷冷的环顾着四周。

    过了一会儿,他淡淡道:“好了,我们走吧。”悦雅竭力站了起来,那男子见她吃力的样子,似乎有些不耐烦悦雅怕他丢下她,竭力的做出神抖擞的样子,幸好那男子没有要求她再奔跑,只是不急不徐的穿行在树林间,悦雅在心里诅咒着这片茫茫的原始森林,脚却机械的走动了。

    很快,天黑了,还开始下雨,那男子似乎再也无法忍受,用英语开始咒骂起来,悦雅惊异的发现他的英语讲得非常流利,甚至带有英国人那种优雅和高贵。

    又走了几乎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避雨的地方落脚,悦雅躺在地上,只希望自己就此死去,那男子用脚踢了踢她,“去升火。”悦雅只得爬进来升火,当火升起来时,她心里对那男子的憎恨也减轻了,有火果然舒服多了。

    他们浑身都湿了,火不仅带来了光明,也带来了温暖,那男子脱了外衣,架在火上烤,不久就升起阵阵白烟,他一边加柴,一边说:“喂,你也把外衣脱了吧。”悦雅犹豫不决,那男子冷笑道:“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什么都没有,还怕别人看吗?”悦雅的脸红了。她经不起火的诱惑,终于把外衣脱了,那男子赞赏的看了看悦雅晶莹如白玉的皮肤,“没想到你的皮肤这么好。”

    悦雅窝在火旁边昏昏欲睡,那男子突然扔了一个土豆给悦雅,“吃吧。”悦雅捧着那颗土豆呆了呆,那男子道:“没有毒,放心。在康辉没有帮我们把货带出去前,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悦雅小心的剥去了土豆上的皮,开始小口吃了起来,虽然她很饿,可没有盐的土豆却无法引起她的任何食欲,那男子冷笑着看着她。

    悦雅吃了很久才吃完,她把土豆皮埋在土里,正想接水洗脸,那男子却冷声道:“别洗脸,危险还没有过去。”悦雅想了想,便坐了下来,两人沉默着坐了一会儿,那男子闭上眼睛似乎睡着,悦雅这才敢仔细端详他,这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子,是悦雅从未见过的漂亮男子,棱角分明的脸被阳光晒成了金黄色,像蜂蜜一样的闪闪发光,长而浓的眉毛,又大又亮的眼睛微微闭着,长长的睫毛垂着,挺直的鼻子,湿润的嘴感而诱人,在火光中,他裸露在外的肌体微微闪着光,肌结实而紧密,肩宽腰细,身体很匀称,悦雅不知不觉迷糊过去,却被冷风吹醒了,她取下烤干的外衣,穿了起来,正要重新坐下,那男子跳了起来,“有人过来了。”

    果然有人,看样子并不是缅甸人,也不是中国的武警,一个、二个、三个……,有五个人,他们手里都拿着枪,悦雅一阵害怕,不由自主的向那男子*了*,那五个人快走到他们躲藏的地方时停住了。

    悦雅见他们站在还未熄灭的火堆旁边,似乎商量了一会,然后一个人站了出来,用缅甸语道:“龙少,我们知道你躲在这里,出来吧,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只是请你到我们的营地做几天客。”

    那男子一声不吭,悦雅突然感到一阵恐惧,她的喉咙痒得厉害,她竭力的忍住咳嗽,那男子察觉到她的异样,用警告的眼神看着她,悦雅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嘴,可一连串轻微的咳嗽声还是传了出来。

    那男子拉着她飞快的跑了起来,沉睡的鸟儿被惊飞了,黑暗中,悦雅不知道他们在向什么地方跑,也不知道这样跑下去究竟能不能脱险,只是机械的跟随着被他们称为龙少爷的男子拼命的跑。

    当他们跑到河边时,被那五个人追上了,他们围在一个圈,把他们圈在中央,一个头目似的男子用缅甸语道:“龙少,请吧。”那男子没有动,头目笑道:“龙少,你知道我们胡司令的脾气……。”

    他话没说完,就听悦雅一声惊叫,原来另一个男子认出了她是女人,竟然上前撕扯她的衣服,那头目制止了那个男子,“龙少的朋友,我们应该尊敬。”那男子悻悻的退了下去,“龙少……。”他正想劝龙少爷,可龙少爷突然一把把悦雅推进湍急的河里,然后用手枪迅速打死了两个人,那头目一挥手,立即剩下的一个人突然跳进水里去抓正在挣扎的悦雅,他和另一个人向龙少爷开枪,龙少爷飞快的跑进了树林里。

    悦雅被抓住了,那头目看着悦雅满是泥水的脸,沉着脸道:“今天让咱们也尝尝龙皓的女人。”悦雅吓得大叫,她被那三个男子按在地上,他们撕扯着她的衣服,她拼命的叫着,突然一声枪响,一个正脱她裤子的男子倒了下去,另两个人立即放开她,龙皓从树林里走了出来,那头目笑道:“果然是龙少爷,为了女人连命都不要了,你没有子弹了吧。”他抬手一枪,正中龙皓的腿,血立即从洞里汩汩而出。

    龙皓面不改色,平静道:“放了她,我跟你们去见胡司令。”那头目冷笑道:“晚了,胡司令有令,凡龙皓的女人……。”他话还未说完,就听一声闷哼,他的手下后心着一柄匕首,倒在地上死了,他看悦雅浑身发抖的站在死人旁边,“贱女人……。”他瞄准了悦雅,龙皓飞身扑了过来,和他扭打起来,可龙皓显然没他力大,几个回合被他压在身下掐住了脖子,危急中,悦雅抬起一块大石头一下把他砸昏了。龙皓喘过气来,却见悦雅不停的用石头砸着,他勉强道:“他死了,我们快走。”

    悦雅背着龙皓艰难的走在森林里,太阳出来了,汗水一层一层的出来,衣服湿湿的贴在身上,悦雅只觉得窒息,好容易找到一个隐蔽处放下了龙皓,她正想喘口气,却发现龙皓的腿不停的出血,显然那枪打到了他的动脉,悦雅想找东西捆住他的腿,可除了身上那被撕得几乎不能蔽体的衣服,她再也找不到任何东西可以捆住他的腿,她想了想,只得脱下自己的内衣捆住了他的腿,血果然不流了。

    悦雅无力的坐了下来,没想到竟睡着了,待她睡来,已经是繁星满天的夜里,她见龙皓早已清醒了,而自己正枕着他那条没有受伤的腿,她忙爬了起来,“对不起,我睡着了。”龙皓冷哼了一声,“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去了。”悦雅不敢问他回那儿去,却发现龙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悦雅的脸红了,“我去找水。”龙皓不再说话,只是闭上眼睛。

    悦雅不敢走远,只是摘了一些野果回去,龙皓吃了几颗野果,神似乎好了一些,“你过来。”悦雅不安的看着他,龙皓不耐烦道:“你过来。”悦雅小心的走到他身边,“我有些冷,我们*在一些才能取暖。”悦雅犹豫着,龙皓一把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悦雅只得让他抱着,可他身上浓烈的男子气息却让她心如鹿撞,龙皓似乎很快就睡了,悦雅却不敢再睡了,只是警觉的听着四周的动静,果然有声音,是火把的燃烧的声音,接着,她听见辉叔激动的声音,“在这里,他们在这里。”

    正文一章二节噩梦

    悦雅疲惫的躺在浴缸里,洗去了污秽,她昏昏欲睡,却听辉叔在屋外轻声唤她,只得起身穿起衣服打开了门,辉叔一脸焦虑的站在门外,“悦雅,安竹夫人想见你,安竹夫人是龙少爷的母亲,你要小心说话。”悦雅点了点头。

    跟辉叔走到一间很大的房间里,才进房间,悦雅就被惊呆了,那房间布置得富丽堂皇,和悦雅在电视上见过的英国皇室差不多,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英国货,甚至女佣人都穿着英国管家的制服,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坐在高高的*背椅上,那女人长得和龙皓有些相似,可是她的脸却有一丝沉,一丝让悦雅不寒而栗的沉,她雍容的坐在那里,让人一见便觉得这是一个大权在握的女人。

    悦雅小心的走到她面前,低声道:“安竹夫人,您想见我。”安竹夫人似乎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只是看着窗外嬉闹的孩子。

    悦雅更加不安,过了很久,安竹夫人才慢慢说:“医生说皓儿的腿也许会瘸了。”悦雅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

    安竹夫人制止了想说话的辉叔,眼光凌厉的看着悦雅,“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为救你,皓儿本不会出事。”悦雅抖得不能说话。

    安竹夫人看了她半天,重新转视窗外,“康辉,你带着货走吧,悦雅要留下来。”

    辉叔急道:“夫人,悦雅这孩子……。”

    安竹夫人不耐烦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我要她去服侍皓儿,如果皓儿的腿没事,我会放她走的,但如果皓儿的腿……,你知道我的为人。”

    辉叔正要争辩,安竹夫人猛的站起来,“来人,送康辉出去。”

    一定是梦,一定是场恶梦,悦雅不停的对自己说,可眼前躺着的龙皓却那么真实,他的脸因为失血而苍白,安竹夫人慈爱的看着他英俊得有如大理石雕像般的面容,看了很久,她才转身看着她,悦雅不敢接触她冰冷的眼神,她的声音轻得有如柳絮,“你就在这里服侍他,直到他痊愈。”悦雅不敢问如果龙皓的腿瘸了她会如何处置她,她只隐隐感到,无论龙皓的腿好不好,她都逃不了,都要面对一场灾难。

    月光很好,简直不像是冬天的月光,悦雅坐在黑暗里,守着龙皓,他没有睡着,睁大眼睛看着床顶,悦雅不敢和他说话,从龙皓可以下床走路开始,悦雅完全不敢和他说话,她绝望的看着他一瘸一瘸的在屋里走来走去,虽然这里的人都抱着一丝希望他的腿能复原,可她知道他真的是瘸了,她从安竹夫人越来越沉的眼神就可以看出自己的未来,好冷……。

    悦雅微微的发着抖,“你冷吗?”是龙皓冰冷的声音,悦雅竭力不让自己的恐惧流露出来,“不冷。”龙皓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悦雅立即觉得她的手像被铁钳钳住一般。

    月光下,那条健康的、肌紧密的手修长而完美,悦雅心慌道:“龙少爷,你饿了吧,我……。”他猛的一用力,悦雅跌到他身上,悦雅正想起身,他却紧紧抱住了她,她听见他一字一字的、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说:“你知道的,我瘸了。如果不是你,我本不会瘸。”悦雅从那冷若冰霜的语气里听出了不祥,她还来不及发抖,他却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他的呼吸不停的喷在她脸上,让她觉得恶心,“悦雅,你说我应该如何向你讨还……。”他一边说,一边扯着悦雅的衣服,悦雅竭力阻止他的侵范,“龙少爷,我……。”

    他沉重的身体压在她身上,让她窒息得话都说不出来,她用力的推他,他不理她的抗拒,像一只发狂的小兽般继续扯她的衣服,悦雅正要力竭时,门打开了,佣人吓得呆在门边,龙皓怒吼道:“滚出去。”佣人吓得关上门走了,悦雅绝望了。

    龙皓终于扯开了她的衣服,在月光下,她晶莹如玉的身体微微发着抖,龙皓伸手轻轻抚着她贲起的双,在他的抚下,悦雅的浑身都软了,嘴里轻轻的发出呻吟声,龙皓疯狂的吻着她,双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游走,悦雅不停的扭动着身体,双颤动着,龙皓用手分开悦雅的腿,然后伏在她身上,下身一挺,进入了悦雅,悦雅痛得叫了出来,龙皓放慢了动作,慢慢的抽动起来,悦雅痛苦的呻吟着,只想龙皓快些离开自己,她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看龙皓的脸,虽然那脸英俊无比,可悦雅却觉得那么恐惧,恐惧得只要一想起就会浑身发抖,终于,龙皓停住了,他伏下身看着她,她痛得满面是泪,他低下头吸吮着她脸上的泪水,一边喃喃道:“下次你就不会痛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悦雅已经留下快一年了,龙皓的伤已经痊愈,正如悦雅猜测的,他瘸了,可这似乎并没有影响到龙皓在龙城的地位,悦雅发现他似乎比安竹夫人更加有权势一般,人们往往因为他的一个眼神、一个手势而战战兢兢,随着时间的推移,悦雅渐渐发现了龙城似乎蕴藏着太多太多的秘密和权力,她曾经看见无数的军火运进,看见无数的财富运进,龙城不断的扩大,这里甚至可以和任何一个富饶的小城相比,和世上的其他城市一样,这里有商店、有居民,甚至还有警察,唯一不同的是,这里似乎没有犯罪,人们都相敬如宾,从来没有偷窃或其他城市盛行的暴行,可越是这样,悦雅更加不安,辉叔没有回来过,她曾经想向龙皓打听他的行踪,可却不敢,只要她一看见龙皓沉毅的面孔,就怕得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悦雅寂寞而孤独,没有人理解她,也没有人敢理解她。她是龙皓的女人,谁都知道每天晚上陪龙皓睡觉的女人就是她,就是一年前害龙皓瘸了腿的康悦雅。悦雅就像一只寂寞的小鸟儿,她只有不停的,不停的看电视,以解除自己的寂寞,可越是这样,她就越寂寞,寂寞得想发疯,终于有一天,龙皓突然带她到泰国去了,她高兴得简直发狂了,她来来回回,永不疲倦的走在泰国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入迷的看着那些普通的游人和当地的居民,她只希望永远的留在这人声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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