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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二百五十八章:血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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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并不算复杂,说起来也不过几句话能说清。

    但是没人愿意说,又或者没人敢说。

    场面就这么地安静了下来。

    谢玉封皱着眉,看着那张笑的淡然,却笼罩着无比绝望的脸,想要开口,却被对方打断。

    “你们都躲到这么远了,也被我无意间听到了。”岳晨笑了笑,只是笑意尚未达到眼底,“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呢。”

    这就是命。

    一阵风起,将她鬓角的碎发吹得细碎,她抬起手拢了拢:“十年前,欧,欧阳醉也不过十五岁,即使他再神通广大,也不能杀了我的父母……他又怎么算得上是我的仇人。”

    胡五娘咬了咬唇,想要上前一步抚摸岳晨的眉心,不料却被她闪开,看着她道:“他确实不可能杀了你父母,你父母是朝廷监斩,但是谋反的罪证,是诬陷,陷害的主谋便是。”

    岳晨打断了她,讷讷地说道:“老家主。”

    胡五娘看着眼前的女子,似哭似笑地闭上了眼睛,仰着头,仿佛不想让眼泪流下,又仿佛,不想让人看到她落泪的样子。

    “对不起。”胡五娘看着她的模样,心如刀绞,言语之中也带着些许鼻音。

    当年,她家是有机会救下岳晨一家的,可是,可是……因为她的任性,错过了救人的时机……

    岳晨转下头,重新看向胡五娘,目光凉薄而麻木,仿佛成为那个身处于暗阁的暗卫,“所以把我培养成暗阁中人,让我们姊妹俩自相残杀,这都是老家主的计划?”

    胡五娘看向岳晨的目光充满了悲悯和自责,她迟疑了片刻,却终究还是说出口:“恐怕不是……”

    原本欧阳春的计划只是让她们死,是欧阳醉亲自去地牢里捞人,才将她们一同捞出。只是这样的话,她如何说出口。

    也许对于岳晨来说,死在牢里,比浑浑噩噩,与狼共枕要好上数倍。

    虽然她不说,但是岳晨却勾起一抹了然的笑:“他看上了meimei,顺便玩弄我罢了。再后来,meimei背叛了他,便设计让我们自相残杀。”

    好狠的心是不。

    但是好像欧阳醉本就是这样的人,最喜欢的就是玩弄人心,在名为希望的毒药中,抱恨而亡。

    此时,杨胜听到她冷漠如寒鸦般的嗓音,只觉得心尖都在颤抖,当他脑子还没开始动弹时,身子却已经闪到她身边,抓住她的胳膊说道,冲着胡五娘怒吼:“胡五娘,粥儿姑娘的半生已经这么凄惨了,你又何必赔上她的下半生在阴暗悔恨中度过?”

    胡五娘的脸色大变,浑身战栗,似乎已经站不稳,可是此时,没有人去扶她,更没有去安慰她,所有人都只注视着岳晨。

    “说来倒也巧。”岳晨听到杨胜的话,并没有太多感激之色,只是突然嫣然笑道,眸光的冷意让人觉得不寒而栗,“我来这里的目的,本就为了他。”

    “这件事是我们铸剑山庄的事,与你无关。”杨胜捏着她的胳膊,气力用到极致,只是看着她,看着她冷漠的眼睛,可是眼前的少女依旧没有太大的反应,漆黑的瞳孔里没有自己。

    “怎么会是只有你们铸剑山庄的事情?”岳晨指着谢玉封,淡淡道,“你拐跑了她夫人,我的meimei,他自然要找上你们的。”

    岳晨一边想着前因后果,越想越觉得好笑:“本来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帮你们对付他,现在又有了新的不得不对付他的理由,岂不是美事一桩?”

    谢玉封听到欧阳醉的夫人二字,心下却有疑惑,不得不道:“如果说他说的夫人,是指你meimei,那我想你是弄错了,他早就知道你meimei的下落,但是并没有去找她。”

    可是岳晨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一再重复:“为什么要害我的家人,为什么要害我的家人,为什么,为什么……”

    谢玉封看见她的模样,眉头皱的更紧,恨不得抬起手,扇她一耳光,将她扇醒。

    可是岳晨将脸侧向他,目光灼灼,轻轻一笑:“那把小剑,能再给我吗?”

    谢玉封抿起唇,并不想动。

    可是不料岳晨却像鬼魅一般,轻轻一晃,而谢玉封只觉得腰间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再一看,眼前的女人已经将她的小剑拿在手里。

    “欧阳醉把这把剑交给我时,曾经说过这是我最后一次任务了。”岳晨抚摸着剑背,喃喃自语道,“所以我这最后一次任务用上它,是再好不过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报仇?(一)

    岳晨低头凝着那般见血封喉的短剑,脑海里却回想起男人儒雅淡然的笑容。

    他凭白毁了自己的家庭,凭白毁了自己的人生,又为什么,要以一副救世主的面容,让自己虔诚地膜拜他。

    为什么。

    不管为什么,他总该付出点代价。

    人不管做了什么事,都该付出代价,凭什么他就从来不用付出代价!

    她的眸色由原本的混沌,变得越发的坚毅,在几个鼻息之间,她似乎下了决定。

    岳晨离开了,就像她来时的那样,悄无声息,像静静流淌着的溪水一般,流走了。

    “你们,你们都做了什么!”杨胜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着眼前曾经视如朋友的两个人,失控地咆哮着。

    “我觉得。”谢玉封没有理会像疯子一般的杨胜,转过身子,冲着胡五娘说道,“她也许比我想的更加坚强。”

    只是摸了摸腰间,空荡荡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地失落了起来,又道:“她的武功也比想象的更高。”

    胡五娘没有立即应答谢玉封的话,只是看着岳晨消失的方向,良久才说道:“看她那副模样,我好像又有些后悔了。”

    说完,她低下头,掩下了晦暗不明的神色。

    杨胜咬牙道:“你现在后悔有什么用,那个什么欧阳,到底是粥儿姑娘什么人。你们为什么要逼她!”

    谢玉封冷漠地扫过他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淡淡道:“他是岳晨姑娘的丈夫。”

    杨胜不敢相信地,原本就滚圆的眼珠子,恨不得都要凸了起来,嘴里吐着零碎的语句:“她……她……她不是……meimei……夫人……”

    谢玉封以几乎悲悯的眼神看着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少年,不由得叹了口气道:“我不清楚原因是什么,但是岳晨姑娘确实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只是,岳晨姑娘似乎从来没有相信过。”

    打击完已经摇摇欲坠的杨胜,又不免去捅一下胡五娘,她走到胡五娘的面前,狠狠地拍了下她的肩膀,叹息道:“其实想想,有些事情让她面对,让她自己做出选择,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总比有些人一味地逃避,来得强。”

    胡五娘的脑子狠狠一震,猛地抬起头,却发现身前的男人早就悠悠地飘至远方,嘴里似乎在喃喃自语,可是场上所有的人却又听得一清二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哦……”

    他在暗讽谁一味地逃避?

    她又在嘲讽谁当局者迷?

    自那夜后,岳晨的笑容消失了。

    又或者说,岳晨的脸上多了层面具,虽然面容笑容璀璨,可是眼睛里再也没有那种温暖人体温的温柔。

    如果说,曾经的容二,外面是冷的,可是剥开冷漠的外皮,内心却是一颗温柔如冬日热饮,暖人心脾。再后来的,进入了仙音教,她脱去了冷漠的伪装,露出了她原本爱笑温柔的样子,那时的她,就是表里如一。可是现在的她,面上虽然挂着和善的笑容,可是她皮下的灵魂里,似乎只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

    再到铸剑山庄庄主谢孝爵出山归来之时,岳晨堪堪作为府上贵客,静静地听从着铸剑山庄的安排。

    听说有一件大事,要宣布。

    大堂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岳晨正在其中。

    大堂里的人不少,当然大多数都是武林名人,有身份、有地位、有权势的名人。

    岳晨扫了一眼过去,铸剑山庄的名气和“客人”可真不少。若不是请来壮胆,可真没有必要。Qベqun.1┊121482┊58┊5

    当然,除了武林名人之外,还有身着同一色的壮汉在接待宾客,每个人看起来矫健敏捷,将大小事务处理的倒是井井有条。

    而像亲传弟子之流,则在人群之中,招待宾客。

    铸剑山庄庄主出现时,人声忽然安静了下来,随即又爆发激烈的掌声。

    谢孝爵看起来也刚到不惑之年,身材威武高大,方正的脸型,看起来刻板威武,整个五官只有笔挺削鼻和薄唇和他的亲生儿子谢玉封有些相似。而他穿着也极其的华丽,带着高挺镶着宝石的高冠,看起来庄严且豪壮。

    他大步走向首主位,而坐下,扫过四下众人的脸,开口道,声如洪钟:“鄙人用了三年的时间炼了一把绝世宝剑,只等有缘人劈山得剑!”

    岳晨心下明了,所谓有缘人,自然是花得起大价钱能求得宝剑之人。

    不料,下座一人,却高喊道:“若是朝廷要求献上宝剑,不知庄主又要作何处理?”

    庄主脸色微变,却又耐得住性子道:“若是朝廷与此宝物有缘,那自会献上,若是无缘,那还是有缘者得!”

    便在此时,庄园外人声更是喧哗,不见多时,门下弟子,突然传报:“禀庄主,太原欧阳家家主御衙门统领大理寺少卿云中候欧阳文煦驾到!”

    堂上众人皆是脸色大变。

    而岳晨的手,紧紧握着藏匿在袖中的刀柄,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恨不得将刀柄捏碎。

    终于要来了吗?

    第二百六十章:报仇?(二)

    铸剑山庄大门层层打开,岳晨站在人群之中,透过重重人头,看到了自正门外,八人抬着黑缎大轿,前前后后又各有七八人护卫着大轿。

    她心下一动,心想,此人的派头倒是越来越大了。

    黑缎大轿停在前院中央,抬轿人和护卫都四散开来,将周围的人隔得极远。

    一只雪白的手从里面将轿帘掀开,随后,熟悉的俊美书生低头从轿中走出,一身白袍,当男人抬起头面朝着大堂中人时,岳晨只觉得一根弦在脑海中崩裂一般。

    眼前的男人面容还是如以往一样,白如皎月,深邃幽深的眼眶下,是一片异常的乌青。一般人是看不出来,但是岳晨做了他十年的枕边人,又怎么会分辨不出?

    原本青筋凸起的手,像是失去力气一般,无力地垂下。

    她在做什么,同情他?可怜他?

    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同情,更有什么好可怜!

    岳晨心中一定,想要上前,不料身边之人拉过她的衣袖,制止了她的行为。

    岳晨回头,是谢玉封。

    谢玉封在拉扯岳晨的那一瞬,心脏便像是落入了一股寒潭深渊一般,冻彻心扉。

    只是他忍住心中的惧意,低声说道:“莫要轻举妄动,你还有得选。”

    说完,男人立即松开她的衣袖,朝着那人深深望了一眼。

    明明没有盯着自己,但是那股子敌意,又是从何而来?

    谢玉封摇了摇头,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选择?

    她从来就没有选择。

    岳晨看着正朝着大厅中央走去的男人,微微抿着唇,神色警惕。

    铸剑山庄庄主见到来着,连忙迎上前去,深鞠一躬,道:“草民拜见大理寺卿欧阳大人,只是今日是草民出关亮剑之日,与朝廷约定的时日,似乎提前了些天,不知——”

    欧阳醉抬起折扇,止

    q.u.n`1121482585住了庄主的拜谢,唇角微勾,轻笑道:“今日我前来,只是为了一件事。”

    谢孝爵掩饰不住内心的惊讶,抬头看着眼前眉眼如画的男人,忍不住问道:“所为何事?”

    “为我夫人而来。”欧阳醉微微一笑,轻柔地声音说着这这几个字。

    可是这几个月敲在岳晨心里,像是千斤重鼎一般压在她的身上几乎喘不过气。

    “你们铸剑山庄拐走了我的夫人,这笔账我到底该怎么和你们算呢?”欧阳醉的眼底有些掩盖不了的愤怒,在他下了轿开始,眸子深处的火焰就在暗暗燃烧着,就等着有人掀起盖子,感受他滔滔烈火。

    他的小奴儿,怎么又憔悴了。

    这里莫不是亏待了他的小奴儿!

    小奴儿本就该呆在他的身边,外面的环境又怎么能生活的好,能让她快乐呢。

    欧阳醉阖上双眸,敛了敛心中的不悦。

    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中年男人已经朝着身后望去,似乎在询问是否确有其事。

    “夫君。”岳晨高唤道,捏着嗓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更像自己的meimei。

    听到爱奴如此互换自己,欧阳醉眼底闪过兴奋的暗芒,他勾起嘴角,说道:“倒是听话,没有将我的夫人藏了起来。”

    谢孝爵听到这一声女音,神色不变,只是侧过头,看到岳晨从人群中走出,轻轻颔首,道:“既然大人夫妻团聚,我想之前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欧阳醉眼底闪过戏谑,他淡笑一声,轻嘲道:“有没有误会,得看我夫人的。”

    这话语里包含着她最为熟悉的威胁。

    岳晨重新紧了紧手里的刀柄,然后横身越过最前排的贵客,慢步走到了欧阳醉的身前。

    欧阳醉依旧笑的斯文,抬起手撩起她额前的碎发,轻笑道:“受苦了。”

    岳晨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眉眼间抑制不住的笑意,还有那眸子深处的灼得令人发烫的神情,却怎么也无法让她感动。

    这些天受的苦,比起那十年,只能说小巫见大巫。

    第二百六十一章:刺(一)

    男人的目光灼灼,手的力道更是轻柔得深情款款。

    可是脑海里,曾经男人或轻嗤或冷嘲或冷笑的神情,像是一幅走马看花,被风一层一层地吹在她的眼前,把眼前男人的深情吹的烟消云散。

    她抬起头看着男人的脸,脸上竟浮起天真无邪又带了点顽劣的笑容:“夫君,又怎么可能是误会呢?”

    欧阳醉凝着她那双眸子,足足半晌,没有说话。

    因为岳晨的面皮虽然在笑,但是眼睛却冷静几乎无情。

    他没有忽略她眼底稍纵即逝的恨意与怒气。

    她在恨谁,怨谁,又在怒谁?

    他一手将眼前的爱奴揽在怀里,让她的脸抵在自己的胸膛处,眉目微抬,扫过场下众人,却看到几个有意思的人脸。

    虽然没有看到那抹红色的人影,但是他几乎能肯定,只有她,才能让小奴儿从心底对自己抱有极大的怨气。

    小奴儿可真是爱沾花捻草啊,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手里的力气仿佛失了控,想要将她狠狠地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他失了控,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着她的发顶,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看着那个一脸愤恨的人脸。

    武功不行,长相不行,性格不行,这样的人还想抢小奴儿?

    痴心妄想。

    岳晨抵在男人的胸膛处,昏暗的视线里,只能听到欧阳醉失去控制力般粗重的呼吸还有那狂乱舞动的心跳,鼻息之间,全是他浓郁清冽的气息。

    男人的心乱了……

    她的脑子在那一刹那见闪过无数的画面,此时拿起剑,是最好的时刻。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的头顶炸开:“既然是误会,那这铸剑山庄——”

    男人的尾音拖得很长,然后他的唇,顺着她的颅顶,一路黏腻至耳边,低低的嗓音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斯磨:“毁了,你说好不好?,”

    岳晨的脸不再对着黑暗的胸膛,相反,所有人的眼睛都能看到她的脸,所有人都能看到她被人像糖人一般含在嘴里疯狂亲舔。

    为什么,什么都要毁,看不惯的要毁,厌烦的要毁,他毁了她的人生,还想毁多少个家庭的人生?

    疯子,疯子,疯子……

    岳晨的身子已经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巨大的愤怒让她失去了控制。她闭上眼睛,不想让自己的愤怒从自己的眼神中泄露出来。

    只是在外人看来,这样不过是久别重逢的激动罢了。

    岳晨抵在男人腹前的颤抖手一翻,一把泛着寒光的剑身悄然出现她的指腹之间。

    她怒极,气急,恨极,她的心脏跳动的剧烈,她的呼吸急促却又沉重,贝齿死死地咬着下唇,让唇上的疼痛带来最后一丝理智。

    趁着现在,刺向他,他们说过,若是朝廷想毁了他们,他们也必定会全力反抗,这一刺,就是信号。

    江湖中有江湖中行事的法则,强者生,弱者亡,并不是朝廷那样,根据血统地位无限制的碾压……

    这一刺,欧阳醉想要收复武林的计划,可能就要延后许久了。只是他身上有周天罡气,这一刺,只怕会反噬自己……

    可是身体比脑子行动得更快。popo&1*1-21/4*8-2*58-5

    血rou划开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炸开,却炸回了她的理智。

    她竟然真的得手了……

    不可能,欧阳醉明明有周天罡气,她怎么会那么容易动手?

    这是假的吧!

    可是岳晨捏着剑柄的手已经感受到粘稠的液体从手背划过的触感。

    她想要挣开男人的怀抱,却不想男人抓的更紧,缠绵缱绻的声音在她的耳侧呢喃:“傻奴儿,这一剑刺的可真够深的啊……”

    岳晨只觉得自己身体一轻,白衣飘然若流风回雪,欧阳醉竟抱着她腾空飞起。

    男人飞的极快,极高,不一会,偌大的铸剑山庄在岳晨的眼里,变成了方方的框,又消失不见了。

    “你,你放我下来。”岳晨另外一只手,抵住他的胸膛,挣扎地想要离开,挣扎之中,她的眸,撞向了男人的视线。

    又是那样的视线,仿佛要将她深深吸进骨髓里的视线。

    岳晨移开眼,低眸却右看见两人紧贴之处,男人的鲜红的血从剑尖处,泊泊地流着。她的眸子里映着的都是鲜血,她沙哑地声音低声道:“我要杀了你。”

    明明是威胁人的话,可是从她的嘴里说出,却没有半分威慑力,却带着几分委屈。

    男人低低地笑着,精准地找到她的唇,轻轻地啄了下:“看到了。做的不错,普天之下能伤得了我的,只有你。”

    说完后,又伸出舌头,舔了舔,被咬的发白的下唇,沙哑地几乎性感的声音说道:“我都说了,不要咬嘴唇,你的唇,只能我咬。”

    岳晨侧过头,男人的舌头从她的唇角划过她的脸颊。她低垂着眸,闷闷道:“我不是你的奴隶了。”

    男人眼底全是笑意,道:“但是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进了祖庙的,你可赖不掉。”

    岳晨浑身又是一颤,不可思议地扭正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因为他的话而有更多情感,可是胸口却还是颤得要跳了出来。

    豆大的泪珠在眼眶之间打转,却迟迟没有盈满落下。

    男人叹了口气,舔了舔她眼眶里的泪珠,低喃道:“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小奴儿浅浅的呼吸,香甜的气味,还有温热柔软的触感,一切都告诉他,这不是梦。

    他闭上眼睛,薄唇凭着本能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痕迹,却听到女孩似哭似惊地在他耳边低语:“你,你流了好多血……”

    能让小奴儿解解气,血流干了又怎样?

    他低笑着,开始解开女人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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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二章:刺(二)(H)(已修改)

    岳晨之前所有的戾气,在看到他那流着涓涓血液的伤口,似乎都散了。

    大脑一片空白,握着剑柄的手想要松开,却不料被男人的手抓得更紧。

    “这剑,是我送你的。”欧阳醉握着她的手,两人齐齐地看着她手里的剑。

    此时剑身布满了纵横交替的血渍,男人的伤口似乎还未愈合,上面还有新鲜的血液在往外流。

    “你,你为什么不动用真气。”岳晨害怕地看着男人笑意吟吟的脸,心尖像是被戳了个洞似的,不由得感到越发的恐惧。

    男人像是张开了一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狠狠地笼罩在网里,不管她怎么挣扎,似乎都逃不开他的牵制。

    “你不是想杀我吗?”欧阳醉轻声笑,眼睛柔情得似乎要逼出水来,他深深低吟,“只要你想我死,那我就在你面前死,这样可好?”

    “你……你……你……”看着眼前之人的笑脸,岳晨只觉得自己大脑的弦断了啪嗒一声,断了,只是断了一根不要紧,她只觉得自己脑子里的弦,像是连锁反应一样,一根接着一根,噼里啪啦像是炸开了花。她的声音里带了哭腔,男人的话像是在逼着她走着在钢丝之上。

    对了,刚加入暗阁时,她就被逼着一遍又一遍地走着钢丝,一次又一次挑战着她的极限。

    她以为自己的神经已经忍得极好,可是这一次,她彻底失了控。

    欧阳醉看着眼前的痛苦万分的女人,突然又笑了。

    “死在你的手里,我想也好,最起码,我会活在你的心里,让你日日夜夜地梦到我,梦到你我欢好……”男人低低地笑着,nongnong的笑意从他的齿缝中流出,“若是我活在你的心里,日夜与你相伴,那想必也是极好的,不必在忍受现在分离的痛苦。”

    终于,岳晨忍不住,哭出声来:“你,你为什么总是要逼我……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欧阳醉看着眼前的女孩像是孩童一般放肆地大哭起来,眼底的柔情几乎化成了水,嘴角翘楚几分笑意,低声在她的唇边,边吻边喃:“受伤的可是我,要死的也是我,你哭什么,嗯?”

    男人低哑的声线在她的耳膜中炸开,只听到“噗”的一声,男人握着她的手,将剑从他的身体里拔出,顿时鲜血如泉涌地撒在女人的身上。

    “快治啊,为什么不运功疗伤。”女人一边抽泣,一边摇头,“为什么要这样,这点伤你明明能自愈,呜呜呜……”

    欧阳醉辗转蹂躏着她的唇,霸道的舌从她哭泣微张的红唇中强势地钻进她的口腔,勾缠着她无助颤抖的香舌。而手将那把沾满鲜血的剑收到自己的衣服里,便开始将她的身上的衣服一点点的剥开。

    岳晨的哭喊被男人吻得断断续续,整个大脑都昏昏沉沉,几乎缺氧,睁开眼睛也只能看到男人的猩红的眼眶和墨色的眸子。

    当她开始意识到什么时,男人已经握着蓄势待发的昂扬,对准她潺潺颤抖的蜜xue,便猛地刺了进去。

    “唔……”

    久未经人事的蜜xue哪经得起这样的刺激,顿时便像是长了无数张小嘴似的,刺激地开始一阵阵的痉挛收缩,似乎在拒绝他巨大昂然的巨蟒,却仿佛又在吸引着他继续前行。

    “啊……”欧阳醉抱着她的纤腰,忍不住地叹了口气。

    这不是梦。

    湿热的涌道,和她的绢帕,和她的处子布,和他的手的触感,完全不一样,这是属于小奴儿的身体,这是属于小奴儿的味道。

    品尝了味道的男人,腹部的伤口的疼痛仿佛画作进攻的动力,他凭着本能掐着小奴儿的腰肢,奋力的进攻着,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快。

    岳晨也有好几个月没有品尝到这种滋味了,如今,在精神濒临崩溃的情况下,敏感的神经越发刺激了身体的快感,岳晨只觉得自己的快要疯了,涌道的媚rou叫嚣着,想要更多的摩擦,更多地撞击。

    而男人无比强悍的抽送,让她的快感在体内爆炸,几乎要将她全数湮没了,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在那,只是摇着头,似疯似癫地摇着头,喊着:“主人,快点,唔,慢点,啊,不要,啊,停……”

    男人舔舐着她的耳珠,轻声笑着,除了她的笑声,岳晨清楚地听到下体颤抖的xue口摩擦着粗黑的rou柱,传来噗嗤噗

    嗤的啧啧水声。

    兴许是太久没有经历过性事,也许是一下有一下的刺激,让她很快就到达了顶点,只听得她的一声尖叫,涌道内喷出如潮水般的花液,顺着男人的抽插喷涌而出,喷的男人的子孙袋和大腿,全是淡淡水泽。

    高潮过的女人带着无边媚意,看着怀里的小人无意识地喃喃着什么,欧阳醉将她抱在怀里,双手揉着她柔软的乳rou,让她的快感延长得更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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