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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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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后退一步徒手将他接住,此刻房塌屋倒,不知是谁在混乱中接连碰倒了火烛,刹那浓烟四起,所有人皆被淹没在滔天火光之中,楚朝秦趁机捡了口剑,也不看来人,反手即刺,鲜血瓢瓢泼出,盖满半边身子,他根本无从得知伤了谁、杀了谁,只听得鬼哭狼嚎,声声入耳。

    秦晋见他杀红了眼,忙夺了剑,转身撂倒面前数人,硬是冲出一条路来。

    楚朝秦勒住他的脖颈,恶声道:“他说的可都是真的?”

    秦晋心口剧痛,汗如雨下,无力说话,也不想说话,只能任他怒去。

    第5章第五章

    他们直跑了一夜,等楚朝秦回神再细想来,已说不清到底是如何逃出生天的了。

    此时天已渐亮,他掬了把清凉溪水泼在脸上,方消去心里那股厌戾之气,得以静观四周——此地实属陌生,应为一处无名山谷,抬目远眺,遍是青山黛树,头顶烟移云绕,脚下砂铺石叠,除偶有虫鸟飞过、留下啼声一二,此外一派幽静。

    秦晋手脚平摊,坦腆肚皮躺于身旁一动不动。昨夜他独负两人之重,能安然从众目睽睽之下逃脱,靠的自然全是精湛功夫,但话说回来,以其邪怪能为竟因区区百里奔逃疲累至此,堪称蹊跷。楚朝秦存有满腹疑虑来不及问,按捺半日见他仍然没有醒转的意思,便忍不住蹬他一脚,喊道:“秦晋。”

    秦晋双目紧闭,面庞酡红,略带些苦痛之色。楚朝秦留了意,以手背试了试他额头,发觉烫得厉害,转而再探鼻息,只觉那气息似有还无,竟是微弱至极。

    他不禁吓了一跳,忙不迭将人架起,然而秦晋浑身没了骨头,软趴趴直往前倒,连坐也打不成。他皮rou底下好似点了火,触碰之处皆是烫手,楚朝秦只好抱了他往那溪中走去。溪流不深,刚及没腰,两人被那凉水一激,双双打了个剧烈的寒战。

    秦晋恢复了一瞬的神智,迷茫望了望眼前的人,虚弱骂道:“狗娘养的魔狗害我。”

    楚朝秦听着那两字不甚舒服,此刻也不与他计较,道:“楚陆恩?什么毒?”

    秦晋嘴唇发白,不可自持地要往他身上倒,缓缓吐出一口灼气,道:“春毒。”

    楚朝秦倏然一愣,脱口道:“怎解?”

    秦晋也不得而知,只因楚老怪这毒非同一般,初始引而不发,仅是压制内功,必得中毒之人猛提精元,毒性便随血脉通向四肢百骸,又怕此毒再含混了哪流哪派刁钻秘方,倘若出处难觅,误去时候,届时气力耗空,便是针石难救。他舔舔嘴唇,对楚朝秦道:“你附耳过来,我教给你。”

    楚朝秦虽为养尊处优长大,但绝非懵懂无知少年,自然知晓春毒为何。他警惕望望左右,道:“莫非你又要动甚龌龊心思?”

    秦晋为护二人出逃,已然拼尽内力,如今整具身子像是空荡荡的一个壳子,连手都抬不起来,只好懒洋洋道:“怕个什么,我还能害你不成?”

    楚朝秦只得低头,片刻后脸上嗵地一红,将秦晋狠狠箍住。

    谷内崎岖,溪水与路相互纠缠,不分经纬。楚朝秦受伤不重,但连日来未得休息,跑起来踉踉跄跄,几次差点失了方向。

    而背上秦晋身体愈来愈烫,简直像块烧炭,烙烤着他的五脏六腑。

    楚朝秦不敢跑了,只得停下。

    话说回来,秦晋虽然混蛋下流,这一路上也多得他三番五次出手相救,而自身功力浅薄,根本无从为其传功疗伤,楚朝秦双手携着他有些不知所措。他自问对这个人是毫无兴致,但秉承着一丝丝回报之意,还是将秦晋整个儿水淋淋地扛回肩上,上岸找了处干净所在,小心摆了上去。

    这人声音清澈耐听,纵是每每出口调戏,着实又教人讨厌不起。这句□□低哑浑厚,更掺杂了些许诱惑,引得楚朝秦思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其实秦晋两条平阔浓眉,一双秀致凤目,单论相貌诚是英俊好看,算起来他应比自己年长许多,居然丝毫不添岁月,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气。

    难怪这人好起色来,也可以理直气壮、毫不扭捏,甚至春风化雨一般。

    他手上动作没停,秦晋在恍惚中挺腰拱膝,显是得到些许纾解。那春毒穿花蛱蝶,由内而外徐徐弥漫上了皮肤,一片片赧红桃瓣似的从他湿透的衣裳底下透析出来,楚朝秦目不斜视,定定瞧着他这身斑斓的反应,又觉得可怕,又觉得好看,在心里头愣愣地想:难怪老爹当年要将他掳回山上。

    可掳回山上做什么呢?

    他脸上火辣辣烫了起来——若楚陆恩所言不差,这秦晋当真是撩完老子再撩儿子,简直就是寡廉鲜耻,毫无道德。

    楚朝秦于胡思乱想中失了定性,便加了三分力气,又问道:“你同老爹……都行过何事?”

    秦晋长吁一口气,似听不懂他所言何意,□□似潮水涨落,逼迫他不断摆动腰肢,不知是妄图逃脱桎梏,还是想获取更多抚慰。

    他这番求欢似的举动愈烈,楚朝秦心口那股郁气愈浓,于是照脸轻轻掴给他一巴掌,将那层衣裳扒至半截,又猛然停了手,他不可思议地站起,继而仔细揉一揉眼,长长久久看向秦晋。

    秦晋昏了又醒,迷糊间听见有人说话,仿佛是个妇人。那妇人气缓声细,唯唯诺诺端了碗黑乎乎的药汁过来,还未行至跟前便被合死的一扇门挡在外头,取而代之的是端碗走来的楚朝秦。楚朝秦不发一言,弯腰捞起他的脖子,强将那碗浓稠的药汁生灌进来,秦晋猝不及防被一股腥臭之气席卷鼻喉,结结实实呛了个正着。

    楚朝秦不会伺候人,仅捂实了嘴怕他呕吐,几乎把秦晋憋个半死。秦晋受刑一般熬过劲去,才睁眼叹道:“你这是要谋害性命罢……”

    见他倍增了精神说笑,楚朝秦便将碗一抛,翻身将人又摁在席上。

    秦晋xue道被点,无力反抗,仅是笑道:“还来?”

    楚朝秦面带戾气,箍住他的下颚,峻声道:“你怎生骗我?”

    秦晋眯了双眼,隔着他先环视了下现今所躺之处——房内简陋凌乱,旮旯搁有草篾竹笼,墙上挂着钢叉麻绳,知是到了那间茅屋,方放了心。楚朝秦见他左顾右盼,便气不打一处来,道:“你现在动弹不了,还想吃点苦头怎的?”

    秦晋这才将眼睛慢悠悠挪向了他,奇道:“我何尝骗你了?”

    楚朝秦冷哼一声,抬手揭开他身上被单。秦晋双手被缚于胸前,敞坦床上——他一身皮rou褪去那种红色,变为了起初的瓷白结实,横陈在这肮脏柴房里,竟有些熠熠生辉的意味。

    秦晋脸皮再厚,也打不住这般呈现人前,于是苦笑:“大脑袋,一报归一报,即使是我那日过分,现这光天化日的,好歹也该遮一遮羞罢。”

    楚朝秦却是疑窦丛生,用力抱了腰将他抬起,前胸后背地看了一遍,惊诧道:“怎又没了?”

    听他说没了,秦晋眼珠转了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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