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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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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听他满意道:“以后都要这样洗,不然沾污了这块好玉。”

    为了避免有粪,他言辞闪烁着向琵琶打听,琵琶说,以后早上大解干净,过午只喝粥就好了。

    黄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过午只喝粥难免饿得受不住,但为了伺候好小郎君,他硬生生熬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琵琶吩咐的,没过几天,他的早饭便比原先多了两只rou馒头,他很感激。

    之后,事后塞玉如意成了常态,他开始熬不住,又哭了几次,后来也渐渐习惯了。可是小郎君似乎很喜欢他哭,玉如意不管用了,他又不晓得从哪里弄来一套大大小小的玉势。

    有几个实在太大,强塞进去便撑裂了谷道,出了好多血,第二天早起高烧不退,连着烧了七八天才好,从头到尾,他一滴眼泪也没掉。

    这回好了之后,小郎君消停了一阵子,黄杨猜小郎君大概是累了,歇几天。

    五月初四,小郎君带着黄杨出了一趟远门,去临县,上坟。旱情未解,外头闹饥荒闹得越发厉害了,路上不太平,府里派了十几个健壮家丁持刀跟在马车周围,一路护送。

    墓碑上清清楚楚写着一行字“先慈林氏月影之墓”。墓碑就是一块青石板,坟头只是土包,也不高。

    小郎君眼圈通红,一张张烧着纸,一阵风吹过,纸灰纷纷扬扬,有些落在了他的头发上。黄杨伸手去摘,小郎君却握住了他的手:“黄杨。”他将黄杨的手拉下来放在脸上,歪头轻轻蹭着,“好想我阿娘。”

    黄杨隐隐约约猜到了甚么,听小郎君又道:“他们都说我生下来便是个傻的,把我阿娘气病了,后来就死了。”

    他的眼神从来没有这样无助过:“我傻么?阿娘真的是我气死的么?”

    黄杨想起自家阿爹阿娘,鼻子一酸:“小郎君不傻,就是真傻,你阿娘也不会生气,阿娘永远不会生儿子的气。”

    小郎君眼睛一亮:“当真?”

    “当真。”

    小郎君甜甜一笑:“我信你。”

    返程的路上,小郎君在马车上蜷缩着睡,握着黄杨的手,一直没松开。

    黄杨坐在窗前,望着外面连绵不绝的野坟头,望着许许多多倒伏路边的尸体,望着抢食这些尸体的野狗和秃鹰,望着皲裂的田地,望着干涸的河床,紧紧握住了小郎君的手。

    ☆、3

    旱情愈烈,府里开始有了模糊的传闻,说外头有流民闹事,刘府加多了护卫的人手,看门的除了婆子,又多了一些健壮家丁,手持刀枪棍棒往来巡逻,慎一堂里里外外都有些紧张。

    小郎君多了个教棍棒的师父。他原本就力气大,学得又用心,黄杨陪练不到半个月,被打得躺倒起码十天,小郎君不耐烦,将他赶走,换了几个粗通武艺的家丁来。

    黄杨空闲的时候多了,有时会在院门口听下人们闲聊。听采买的婆子说,外间米价已涨到天上去,但言辞之间却毫不紧张,细问之下,原来刘府自己屯了有粮,只自家吃的话,吃到十年后都没问题。黄杨略有些奇怪,不过,只要能吃饱饭,别的他想了也没用,便压下疑惑不提。

    刘府在后山的别院园子还在建,也还在招人,许许多多健壮的男丁招进来,犹如水入大海,半点浪花也不见。

    黄杨活到了夏天,阿爹阿娘相继饿死的夏天。

    艳阳火一样照下来,黄杨想起可能有很多人正在刘府门外阳光下慢慢饿死,手里的枇杷和杏子咬在口里,似乎多了几分血腥气。

    小郎君习武之后,内院外院往来得多了,陪练的家丁中有几个年岁大的,通晓人事,和小郎君闲聊时便带了几分颜色,还夹带些图画本子给小郎君,得了不少赏钱,后来不晓得怎么给夫人发觉了,给打瘸了两个,再不敢作怪,但小郎君却从此仿佛开辟了新天地,花样立时繁复了起来。

    黄杨不免吃些苦头。

    好在小郎君年岁渐长,不再像之前那般没有轻重,下手之际留了几分力,只有一回黄杨被吊在房梁上望谷道里灌酒,酒性浓烈,黄杨从来没吃过酒,便熬不住昏死过去,要不是小郎君知觉得早,及时停下动作喂他吃了解酒药,直接醉死也是有的。

    其他时候都默默忍了下来。

    第二年春天,小郎君要去府学读书,府里提前好几个月就开始准备。夫人说小郎君岁数到了,出门在外身边要有人贴身伺候,便赏了个叫珍珠的丫鬟过来。

    所有人都知道珍珠来是做甚么的,黄杨有些紧张,小郎君尝过女人的滋味,会不会就不要他了?

    珍珠十七八岁的年纪,长着一张讨喜的圆脸,身量不高,一笑两个酒窝,不晓得小郎君是不是看对了眼,当天便收了房。

    连着四天,珍珠没有出门。门里的哭叫声从声嘶力竭到渐渐微弱,最后变成断断续续的□□,混合击打皮rou的啪啪声,分外惨烈。

    头一天晚上,琵琶担心珍珠伺候得不周到,裹了两层棉袍在门口候着,黄杨陪着她。听到惊心动魄处,琵琶死死抓着黄杨的手臂,口唇颤抖,低声问:“她,会不会死?”

    黄杨默默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琵琶手指仿佛痉挛一样抖着,声音压得更低:“你那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黄杨想了想,答道:“就是听话,小郎君叫怎样便怎样,不哭不闹,就好了。”

    琵琶哆嗦了一下,问:“疼不疼?”

    “开始时自然疼。”黄杨低声道,“忍忍,也就习惯了。”他看到灯笼掩映下琵琶惨白的脸,忍不住安慰她,“小郎君大概是刚尝鲜,头几天难免下手重些,习惯了,就不太疼了。”

    琵琶摇了摇头,不说话。

    黄杨沉默了一会,忽然问道:“小郎君……之前,是不是只和……睡?”

    话说得含混,琵琶还是听懂了,她扯了扯嘴角,扯出个惨笑,悄声道:“这事府里的人其实都晓得,就你不知道。小郎君生下来就有些傻,夫人事事都由着他。小郎君十三岁头上去别人家里做客,不晓得给甚么人勾引的弄了一回小唱,回来便闹着要买童子□□。夫人拗不过,便买了几回人回来,头几个都熬不过整月,就你时候最久,竟坚持到了现在。”

    黄杨闷闷地嗯了一声。

    四天之后的夜里,黄杨睡得正香,忽然被琵琶匆匆摇醒,叫他去卧房伺候小郎君,黄杨糊里糊涂进去卧房。

    卧房的床榻比书房大许多,被褥厚实松软喷香,小郎君捏住他腰的手死紧,仿佛要把黄杨捏碎。

    黄杨却放下心来,原来小郎君还要他。

    珍珠是被抬出去的,请了大夫,大夫说至少要半年才能起身,陪小郎君去府学是无论如何赶不及了。

    珍珠听到这个消息,扯动撕破的嘴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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