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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是夜,月上柳梢,犀利如勾,高大的g"/>墙下匆匆走过一抹穿着黑色斗篷的瘦弱身影,停在御书房外顿了顿,推门,闪身而入。

    来人卸下帽檐,在御案之下行君臣之礼,深深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首的男人一脸颓然的坐在龙椅之上,面前的御案上,摆着一双紫荆双刃刀与一g"/>古朴的莲花簪。细看这帝王面相英俊,五官深刻,只是两鬓已寥有白发,明明才是人至中年,却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你起来吧。”见他来了,上首之人神情微动,敛起一双哀伤的眸子,从御案的暗格之中拿起一本密笺,交给身边侍候着的小太监。

    小太监卑躬屈膝的接了,捧到身穿黑色斗篷的人面前,黑色斗篷恭敬的接过,拆过蜡封,当场打开,细细研读起来,末了,重新合起密笺,收入阔袖之中,伏地叩拜:“臣领命!”

    上首的帝王轻轻点头,缓慢的对他说着:“朕也只是猜测而已,这件事除了你二人,不要让任何第三方知道。”

    “喏!”黑色斗篷恭敬的应着。

    “还有这个,你拿着。”帝王说着,身边的小太监就将一巴掌大小的白玉瓶端到了他面前,只听帝王继续道:“宣棣的x"/>格朕很清楚,刚才已经让人在他喝的茶里下了药,他若对你有非分无礼之举,便会气血攻心,浑身疼痛难忍,这个是解药,能解一时之极,你斟酌着办吧,切莫让他太过难受,毕竟是朕的亲弟弟。”

    黑衣斗篷颤抖着手接过这白玉小瓶,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赧色,再次深深叩拜道:“谢皇上考虑如此周全,申鸿感激不尽!”

    ===========================说明==================================

    额……

    话说看到这里大家都明白了,本文又重写了!这个决定是在25号做的,37章之前的内容全部废弃,从第一章开始重写,我考虑了很久,本来只是想修改一下,但最後还是决定重写了。抱头~~~这已经是第三个版本了,主要以武侠背景为主,皇帝和修竹出来的机会会比以前少很多,大家看後如果不喜欢,还请告诉我。

    话说为了让已经买过v的亲不用再重买,本文更新时,是替换原来的内容,所以,原来的章节暂时不会删去,每:“一正一邪?一黑一白?那是你们自己划分的,是问那个江湖人士身上没有几条人命的?又有哪个敢到官府自首的?依我看正确的划分应该是,朝廷是正,江湖是邪,朝政是白,江湖是黑,其实你们所谓的黑白两道,正邪两派不过都是黑邪之流,既然同为黑邪之流,魔教为什麽不能成为武林盟主?”

    这席话竟说的教尊无言以对,只能/>着长长的胡须感叹:“理似乎是这麽个理,可是,谁都知道,在江湖上行不通,那些正派人士是不会听魔教差遣的。”

    小孩又仰着a"/>脯道:“行不通是我们的行事方法不对,他们不听我们的差遣是我们的威望不足以令人信服,只要我们稍微变通一二,没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教尊听这小孩出口狂妄,又句句在理,教尊不免对这小孩刮目相看,忍不住问道:“你是何人坐下,姓甚名谁?”

    小孩恭敬的回道:“我叫齐宣棣,是昨儿个中午才加入本教的,目前尚未有人认领。”

    教尊浑浊的双目之中仿若一道流星划过,闪过片刻光彩,紧接着又问:“你为何要加入本教?”

    小孩想了想,很诚实的道:“因为贵教免除了跪礼。”

    教尊一皱眉,加入魔教的人,大多是是在江湖上得罪了仇家,寻求庇护的,或是一些武学痴才,为了追求那虚无飘渺的传世神功的,如此单纯的理由,他倒是第一次听说。

    而至於跪礼这个问题,在建教之初,就没被纳入家法建制之中,此後便延续了下来,自然这也成为武林正道人士抨击魔教的众多理由之一。

    更有甚者编造,因为魔教武功邪门,练武之人七经八脉以至僵硬无法舒展,故而才免除跪礼。

    教尊看着小孩良久,似乎在审视他话中的诚意,最後才满意的/>着胡须笑眯了眼角:“既然尚未有人认领,那老朽便领了你吧。”

    二十年後的武林大会上,魔教教主如愿击败所有武林正派人士,夺得盟主令牌,无限风光的接受众人朝拜。

    只是此时,魔教已不叫魔教,叫聚德g"/>,而驻地也从深山老林搬到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县城边上,g"/>外建有三辉殿,供奉着已逝教尊的排位,接受附近村民的香火祈愿,维护一方百姓幸福安康,风调雨顺。

    所以,当今武林若问何人独领风sao,那只会有一个答案。

    安王齐宣棣。

    没错,这位昔日的魔教教主,如今的武林盟主,正是当今圣上唯一的亲弟,安王齐宣棣!

    而此位王爷的丰功伟绩,到了说书先生嘴里,那便神乎其神了,连自诩正派的武林侠客,也津津乐道,安王齐宣棣是如何苦心经营多年兵不血刃缴了魔教教众,为武林除了万年大害,纷纷对他崇拜的五体投地。

    而这种说法若被魔教年老的高层听到,一定会冷嗤一声,拂袖走开。齐宣棣那个小子,不了解他的人都道什麽正人君子,而只有真正清楚他底细的人才明白,那g"/>本就是个败类,别看他有着高贵的血统,说他是渣都是抬举他!

    魔教其实并没有消失,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原来那些放在台面上经营的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今只是换到了台面下进行,该杀的人一个没少杀,该抢的银子一锭没少抢,该劫的镖一票没少劫。只是齐宣棣有脑子,事儿做的漂亮,从未让人怀疑过聚德g"/>罢了。多年後,曾经在殿上听到过那黄口小儿夸下海口的教众们才明白,所谓变通,原来是这麽一回事!

    除此以为,高层们还多了一项任务,帮齐宣棣搜寻是身份如此特殊的一位教主了。这种自甘堕落,自降身份的事儿,他敢做,也没有那个门派敢收啊!

    谁不知道奉熵帝就这麽一个弟弟,江湖之上,武林之中,刀剑无眼,打打杀杀,各种手滑,各种明枪,各种暗箭,谁让你技不如人,输了也便输了,伤了也便伤了,杀了也便杀了,可王爷你敢随便杀麽?

    这麽一身份摆在这麽一位置,他不合适!

    齐宣棣却只是云淡风轻的笑看教尊,果断的回了一个字“不!”

    他还就赖到这儿了!

    教尊是打心眼里喜欢这孩子,所以,在齐宣棣多次拒绝後,教尊退让了,他觉得,或许也正是齐宣棣这与众不同的身份,或许能给魔教带来新的生机。

    而之後,齐宣棣在江湖上那不凡的表现也印证了他的这个英明无比的决定。

    这麽多年过去了,魔教不管外形如何变换,本质还是保留着魔教原来的传统,教义教规继续延续祖师爷爷留下的那些,教众心中也便只有聚德g"/>g"/>主,g"/>本没有什麽大宁的王爷。

    而这种场面,时不时的都会出现一下。有时是皇上说,宣棣朕想你了,回来吧。有时,皇上会说,宣棣啊,有个什麽上不了台面的事儿,你帮朕处理下。而每每这时,也便到了齐宣棣这位身份特殊的武林盟主亲自出山的时候了。

    聚德g"/>教众早已见怪不怪。

    “宣翎竟然把你给派来了?”齐宣棣笑了,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依然跪在地上的人道:“过来坐。”

    “臣不敢。”西堂申鸿摘了帽檐,露出一张素净清丽的面容来,看的厅中众人均是一愣,此等人间极品,哪是他们这些草莽汗子平日里能见得到的,明眸皓齿,眼波流转,静若处子,动若牡丹。

    在场众人,整齐的将目光投向软榻上的g"/>主,原来朝廷里藏了盘如此美味可口的珍肴,光看齐宣棣嘴角那丧眼的哈喇子,众人心下就已了然,一向号称无往不利的g"/>主大人,怕是还没吃到嘴里呢!

    “申鸿,几日不见,怎麽跟本王如此生疏?”g"/>主大人抹了把嘴角,从榻上坐起来,紫色的g"/>绣外袍随意搭在肩上,衣襟的纽扣并没有完全系上,露出一小片光结的a"/>膛来。

    西堂申鸿抬眼瞥了下四周,俯首又道:“王爷,臣有密笺要奏,还请借一步说话。”

    “借一步?”齐宣棣从榻上站起,拢好衣襟,走到西堂申鸿面前停下,躬身将他扶起,笑的一脸y"/>亵:“本王也正想借一步与申鸿好好说说话,来,我们到里面去。”

    从大厅左侧的走廊出来,沿着青砖长廊直走,穿过雕花石拱门,是一座雅致的小院,连花园在内还没有安王府内的一座偏殿大。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花园,假山,荷塘,客厅,茶厅,书房,卧室,却是样样考究,间间j"/>良。

    除此以外,齐宣棣还专门有一间兵器收集阁,囊括了齐宣棣行走江湖这麽久以来,缴获的各种珍贵兵器。

    这是他除过收藏美少年之外的第二个兴趣。

    不过,西堂申鸿也只是道听途说,并没有亲眼见到这间兵器阁。

    齐宣棣将西堂申鸿引至茶厅,立即有青衣淡雅的美少年侍茶而立,西堂申鸿小啜一口,正是今年湖南进贡的君山毛尖没差!

    “王爷。”将茶盏放至手边,西堂申鸿先开口唤道。

    齐宣棣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西堂申鸿从袖中掏出一本蜡封的密笺递了过去。

    齐宣棣接过,看着密笺上的红色蜡封,眉头微皱,收敛起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也不由正色起来。

    皇家密笺上的蜡封共分红,黄,蓝三种颜色,分别代表不同的紧急程度,红色为最高级,蓝色为最低级。

    这红色的蜡封,自从齐宣翎登基以来,他是有日子没见过到了。

    展开密笺,大致浏览了一遍里面的内容,越看到後面,齐宣棣的眉头就皱的越紧:“这是真的?”

    “皇上说只是猜测而已。”西堂申鸿将熵帝原话,一五一十转达给安王。

    “那宣翎派你来的目的?”齐宣棣的目光在密笺与西堂申鸿身上游移着。

    “辅助王爷。”这句话西堂申鸿答的有些心虚。

    齐宣棣已经放松下来的眉头赫然收紧,一把将密笺甩在桌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西堂申鸿:“不敢,是小王辅助西堂大人才对!宣翎在密笺里写的清楚,要我与大人假扮主仆,而大人是主,小王是仆,西堂申鸿,不要说你毫不知情!”

    “臣不敢!”西堂申鸿脸色一白,撩起下摆,跪伏在地上。他就说这样行不通,可熵帝执意如此,说是借此机会惩罚上次安王逼g"/>,圣意已决,皇命难为,他又有何办法?

    单就他自个儿而言,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他也不敢收这祖宗当仆人啊!经过逼g"/>一役,试问朝中文武百官,谁不知安王对他的那点心思,他躲还来不及,又怎麽会自己往前凑,更不要说收他为仆,这不是折寿麽!

    “其实,这件事,也并非不可。”

    就在西堂申鸿以为齐宣棣必定勃然大怒,已经准备好承受强烈的口水风暴时,齐宣棣忽然变脸似地,面部肌r"/>放松下来,一手托着茶碗,一手转着茶盖,眼中j"/>光乍现,笑的人畜无害:“西堂申鸿,其实要本王配合你处理此事也并非不可,只是,本王有条件。”

    西堂申鸿跪伏在地上,闷声道:“王爷请讲。”

    “第一,锁情散的解药;第二,事成之後,小王的好处;第三,当然是申鸿你的诚意了。”前後不过一刻锺不到,齐宣棣脸上已经变换了数种表情,但不管那一种,都隐含一丝j"/>明算计。

    这三个条件,其实是一个条件。

    至少听在西堂申鸿耳朵里,那是一个条件。

    齐宣棣提出第一个条件时,西堂申鸿就心底开始发怵,再次确定,熵帝果然是不靠谱的,尤其在与安王有关的事儿上,那是特别不靠谱!还一本正经的给他说什麽让他斟酌着不要让安王太痛苦,这下人家直接来要解药了,你敢不给吗?他能不给吗?他凭什麽不给?他是打得过安王,还是大的过安王?都不是,所以,西堂申鸿很苦逼。

    而这三个条件中的隐含关联,其实很简单。

    安王拿到锁情散的解药,就可以压他;所谓的事成之後,小王的好处,自然还是压他;最後一样诚意问题,那便是赤裸裸的压他了!

    所以,齐宣棣这三个条件,说的通俗易懂点,便应该这样:只要西堂申鸿自愿让齐宣棣压,此事,成!

    西堂申鸿跪伏在地上,一张芙蓉面遮挡在黑色的帽檐之下,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可就是单看匍匐在脚下的这副身体,齐宣棣就知道,他在犹豫。

    片刻之後,黑色斗篷下缓缓伸出一双白皙的手掌来,颤巍巍的将一白玉小瓶捧过头顶,用干涩的声音艰难的说道:“王爷,臣的解药只可缓一时之急。”

    齐宣棣从他手掌间拿过解药,拔出瓶塞,放在鼻下嗅了嗅,又小心的盖好塞子,放进袖中,然後俯下身来,摘掉那碍事的黑色帽檐,轻浮的勾起地上那人尖俏的下巴,拉至眼前,笑的轻蔑而诡异:“宣翎养了条好狗。”

    黑色斗篷微微一颤,西堂申鸿敛起眉眼,毕恭毕敬的回道:“王爷过誉了。”

    齐宣棣冷笑一声,放开钳制着他下巴的手,重新坐回上首的太师椅上,将密笺捏在指尖,慵懒的眯起眼睛,:“既然如此,那便有劳西堂大人了。”

    西堂申鸿一叩首道:“王爷客气了,这都是身为人臣,应尽之责。”

    第03章多伤面子

    傍晚十分,彩霞漫啊!你给本王算算,这是第几次了?”齐宣棣将握着西堂申鸿脚踝的手,又提高一寸,凶神恶煞的就跟地狱来的修罗一般。

    西堂申鸿抱着脑袋,把脸埋在手臂里,说什麽都不肯抬头。

    “说!”齐宣棣被彻底激怒了,用另一只空着的手猛的提起西堂申鸿的後颈,一把将他他耷拉在窗外的半个身子拽进怀里。

    刚才那一下来的过猛,再加上屋内环境本就暗淡,西堂申鸿脑供血不足,眼前瞬间一片黑暗,也难得的安静了那麽一小会儿。

    恢复视力的瞬间,他便又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其实齐宣棣还是很怀念他弱视的那一会儿,冷冷的看着在他手中挣扎的西堂申鸿:“信不信本王刺瞎你双眼!”

    西堂申鸿身体一僵,仿佛xiele气的皮球一般迅速软了下来,眼角挂上一抹献媚的笑容:“王爷,申鸿今清楚这是第几次,本王今晚就放过你!”

    “真的?”

    眼泪一擦,鼻涕一抹,西堂大人瞬间笑靥如花。

    齐宣棣面无表情的点头:“真的。”

    西堂大人认真的掰着指头算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看向将他圈在怀中的安王:“小时候那些我就不跟你算了。”

    齐宣棣眉头猛的跳了两下,很宽容的点了点头,反正小时候都是逗他玩的。

    “呃……第一次婆逻节,第二次是湘袖班,第三次应该是熵帝寿辰,第四次是逼g"/>,王爷,你大人有大量,其实不多,你看才四次。”

    “那西堂大人知不知道这麽多年来,有几个人能在本王手下逃过四次啊?”小王爷即使说到这里也依然笑不出来,他很正经,他很严肃,他心情很恶劣,嗯,一点儿都不伪善,好吧,这是因为他实在笑不出来。

    才四次啊,才四次啊,才四次啊!!!这不是次数,是脸面啊,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无往不利的小王爷武林盟主聚德g"/>g"/>主,就这样被人耍了四次,换谁谁受的了?更何况是比西堂大人更爱面子的小王爷!

    两个互相伤透面子的人,这笔账该怎麽算呢?

    第04章吻的代价

    “呜呜……恩啊……”

    “啊……你放开……嗯嗯……”

    打开的窗扇边,齐宣棣一手扳着西堂申鸿的後脑,将他柔软的身体压在窗台上,用力吻着他桃红色的嘴唇。

    其实对於西堂申鸿来讲,被吻还不是最难受的,这种事情,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全当被狗咬,不跟齐宣棣计较,但是他计较的是这个姿势。

    他没练过武功,更没练过瑜伽,一把年纪,骨头都硬了,这种下腰似地高难度动作,实在是不适合他啊!

    “等等……你不是说放过我麽?”西堂申鸿硬是将两人之间推开一点距离,抹着嘴角,喘息着说道。

    齐宣棣冷笑,一把扯住西堂申鸿後脑的头发:“本王只说放过你,没说不亲你,你不是忠臣吗?你不是宣翎的好狗吗?让本王看看你能为他做到什麽程度!”

    “嘶──”西堂申鸿疼的倒抽一口凉气,双手急忙去制止齐宣棣的魔爪,没种的开口求饶:“慢慢慢慢,王爷,你听我说,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什麽误会。”

    “误会?”齐宣棣知道,这个贱人又在耍心思了,不怒反笑,手下也放松几分:“那你说说是什麽误会?”

    西堂申鸿维持了腰椎间盘突出的姿势被压在窗台上,努力挣扎了两次想起来,却均以失败告终,齐宣棣实在不忍心看下去这人笨手笨脚的样子,勉强搭一把手,将他拉了起来。

    西堂大人双手扶着老腰,一瘸一拐的在旁边椅子上坐下,面色痛苦不堪,一张俊秀的漂亮脸蛋皱成了包子褶,嘴里呜呜咽咽的一通哼唧抱怨。

    齐宣棣也不催他,耐心的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看他表演。

    西堂申鸿揉了半晌的老腰,见齐宣棣如泰山一般巍峨不动,忍不住在心底翻个白眼,硬着头皮开口说道:“王爷,我想我们之前确实有一些误会,需要澄清一下。”

    “好啊。”齐宣棣摊摊手,示意西堂申鸿继续,至少他是熵帝的一条忠犬,至少他是大宁的国舅,至少他是户部的尚书,他有这个权利。

    “西堂家是大宁的世代忠良没错,下官西堂申鸿在朝中一向奉公职守,忠心不二,这也是我西堂家的祖训,为了大宁的千秋盛世,牺牲申鸿一人不算什麽,虽然说这话有些大逆不道,但是,我想还是说出来比较好,西堂家效忠的不是熵帝,而是这个帝国,所以,下官不是为了皇上可以做到什麽程度,而是为了大宁可以做到什麽程度。”

    “哦?那你为了大宁可以做到什麽程度?”齐宣棣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瞅着西堂申鸿,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

    “唔……”西堂申鸿想了想继续说道:“这个吧,要视情况而定,要辩证的看待问题,比如……”

    “比如咱俩的问题吧。”

    猛的被齐宣棣把话头接了过来,西堂申鸿一时语塞,抓耳挠腮冥思苦想。

    齐宣棣看着他这副模样就特开心,他承认他就是无聊,就是喜欢看西堂申鸿吃瘪时的表情,就是喜欢看他被欺负时的模样,就是喜欢他每次被凌辱时那种努力劝服自己委曲求全又隐忍不下的挣扎。

    难怪会有熵帝专宠国舅爷的流言蜚语飘进耳朵,若不是了解齐宣翎的x"/>格,他怕是也会将这流言当真了,不过,西堂申鸿这个人,确实很可爱。

    “说啊!”齐宣棣坏心眼的催促。

    “王爷!”西堂申鸿陪着笑,眼角隐约漏出两条小细纹来,齐宣棣还纳闷刚才怎麽没看到,难道这一瞬间就愁成了这样?

    “关於王爷断袖的流言,申鸿早有耳闻,其实在祥京,申鸿的名声也不怎麽好,而且没有王爷的响亮,王爷可能没有听说过。”

    “西堂大人过谦了,享誉祥京城的蔷薇公子本王身在聚德g"/>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呢,本王还知道这赫赫威名的来历呢!”

    西堂申鸿瞬间感觉不妙,头顶滴落大颗大颗的冷汗来……

    齐宣棣缓步走到他面前,俯下身子,一颗一颗解开他衣襟上的银丝盘扣,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挑,月光下照耀出一片洁白如玉的肌肤来。

    时值初春,裸露在外的肌肤猛的接触到空气,忍不住瑟缩着轻轻颤抖。

    葱削一般的手指将衣襟拉开,a"/>口的位置完全暴露出来,齐宣棣着迷一般,仔细的勾勒着西堂申鸿a"/>口那朵含苞待放的蔷薇花,晶莹的红色隔着苍白的皮肤几乎看得到脉络之间血y"/>的滚动,这是一朵从心脏长出的永不凋零之花。

    “连勾栏里那些下三滥的女人都知道的秘密,本王又怎麽可能会不知道呢!”齐宣棣说着,一双大手顺着衣襟向下/>去。

    西堂申鸿一惊,猛的按住他的手,恳求的对上他的眼睛:“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庙堂之上一言九鼎,武林之中一诺千金,不能对臣下言而无信!”

    齐宣棣笑的很下流,下流到哈喇子都滴到了西堂申鸿的衣服上,虽然西堂申鸿心里很嫌弃,但是面上不好表现出来,只能装作没看见,继续勇敢的与齐宣棣对视。

    “申鸿,你都快想死本王了,给本王一次吧。”刚刚那些好听话自然是西堂申鸿奉承他的,其实齐宣棣有多不要脸两人心里都门儿清的很,见好说不得,齐宣棣又一把将他抱进怀中,撒泼耍赖的上下其手,两只色情的魔掌捏着那圆润饱满的双臀就揉了起来。

    西堂申鸿咬着牙g"/>,伸长手/>到桌子上的茶碗,拿起来冲着齐宣棣的脑门就是一磕!

    只听“!──”的一声,齐宣棣只觉脑门一热,热流滚滚而下,视线瞬间变得鲜红而模糊。

    齐宣棣这个武林盟主不是白当的。想当年也算是打遍蔷薇花海的花神奇的一夜之间全部绽放,就脚不沾地的就匆匆赶来了。

    “你二人在这里守着,别让他跑了。本g"/>先回去休息了。”齐宣棣捂着额头的伤口,又瞪了眼花海里睡的跟死猪一样的西堂申鸿,拂袖而去。

    “无花,你刚才怎麽不说实话呢?”待齐宣棣走远了,另一个黑衣人蹭过来,在他身边蹲下。

    被唤作无花的黑衣人拍拍膝盖上的土,一屁股坐在地上,叼着g"/>草瞟了眼身边的兄弟:“无果,换你你会说吗?”

    “可是石子分明是g"/>主扔的啊。”无果无辜的笑着。

    “傻瓜,g"/>主就是面子挂不住,你以为真像他说的西堂大人被抓走也无所谓吗?”无花摇摇头,一脸高深的看着无果,拍拍那稚嫩的脸颊:“兄弟,你要想活到明这王妃x"/>子烈着呢,咱g"/>主搞不定。”

    “不会吧,还能有这祖宗搞不定呢?软的不行就硬来呗!”无果说的很小声。

    “白痴!”无花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这个跟你说不清楚,等你遇上真正喜欢的人就明白了。”

    “我有喜欢的人啊,我暗恋g"/>主好多年了。”无果挠挠头:“那麽漂亮的人,怎麽会有人不喜欢呢?”

    “你喜欢个头!”无花敲了敲他的脑门:“等你知道喜欢是什麽的时候再说吧。”

    无果瘪瘪嘴,不爽的看着无花,每次都这样,好像只有他懂似地。

    第06章意y"/>对象

    西堂申鸿这一觉睡的极香极甜。

    他做梦了,梦到小时候,他和蓉晓跟父亲一起进g"/>玩。宣翎老是骗他帮忙抄太傅留下的作业,蓉晓就在一旁,给一个瓷娃娃往头上c"/>花,各种各样的花朵,五颜六色,特别好看。

    这个瓷娃娃也特别好看,西堂申鸿忍不住走过去捏了捏他的脸,瓷娃娃脆生生的问:“你是谁?”

    蓉晓也回头,对他笑道:“哥哥,你看好不好看?”

    “好看。”西堂申鸿回道,这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小女孩,他以为是哪个g"/>的公主,於是,他俯下身子在小女孩脸颊上亲了一口,很郑重的说:“我是左丞相家的公子西堂申鸿,等我长大了娶你做丞相夫人好不好?”

    小女孩流着口水看着他身後,伸出一双短胖的小手来叫道:“宣,宣翎,抱抱。”

    西堂大人的初恋就这样华丽丽的破灭了。

    更可怕的是,这“小女孩”长大之後,简直就成了他的噩梦!

    西堂申鸿被噩梦惊醒,发现自己正躺在来聚德g"/>时的那辆马车上,马车摇摇晃晃的在行进之中,熟悉的车篷内还放着两件他的换洗衣物与一些日用品。

    昨晚他记得自己明明是在一片美丽的蔷薇花海中,怎醒来就到马车上了?还有齐宣棣,猛然想起,忍不住一阵後怕,昨晚他究竟是吃了什麽雄心豹子胆,竟然敢敲烂熵帝唯一的亲弟安王的脑门,西堂申鸿这个後悔啊,不过想想自己也被他踹了两脚,全当扯平好了。

    说道被踹,西堂申鸿/>/>a"/>口,倒是不疼了。拉开衣襟,蔷薇花又如花蕾一般闭合,一切完好,神清气爽,抻抻筋骨,感觉……似乎有点沈重?

    察觉出异常的西堂申鸿回头,头顶瞬间升起三股青烟来,随手抓起一檀木小盒朝着门帘就砸了过去。

    “哎呦──”一声惊呼,车子缓缓停住。

    齐宣棣掀开门帘,脸色奇差的看着西堂申鸿,一把揪起他的耳朵:“西堂申鸿,你倒是砸上瘾了!”

    西堂申鸿一把挣开他的手,急的面红耳赤,指着脚上拴着的铁链,所有教养瞬间灰飞烟灭,河东狮般怒吼:“你给我解开!”

    “做梦!这是本王专门为你量身定制的千年玄铁制成的脚镣,除非本王大发善心,否则你就一辈子戴着吧,宣翎也没有钥匙哦!”齐宣棣的心情只有在看到这副脚镣的时候,才愉悦的好转起来,g"/>本不理西堂申鸿的怒吼,齐宣棣吹着口哨,掀帘而出,继续赶车。

    “西堂申鸿,你知足吧,本王已经很贴心了,为了避免你这副丢人的模样被别人看到,本王都已经亲自替你赶车,摒退了所有侍从,你是不是说两句好听的感激本王啊。要不一会儿本王累了,在前面的镇上雇个人专门伺候你好了!怎麽样?也算对得起你这一品大员了的名号了!”

    “嘤嘤嘤──”西堂申鸿欲哭无泪,把脑袋扎在棉被里,双手紧紧捂住耳朵,不去听齐宣棣的这些恶言调笑,一个人在心里默默流泪,他就知道齐宣棣一定不会放过他,这下好了,跑也跑不掉了。

    月上中的云淡风轻,西堂申鸿这次是真的死定了。

    户部尚书印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g"/>玺啊,他怎麽这麽大意,竟然被齐宣棣偷走了!记得当初领绶册封时,熵帝就说了:“这g"/>玺是皇家世代传於西堂家的宝物,代表皇室对於西堂一族的绝对信任与依赖,太祖遗训,玺在人在,玺亡人亡。”

    西堂家对於这块象征着家族的荣誉的印玺,一向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没想到在自己手中还真的出事了。

    看着西堂申鸿记的跟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虑,齐宣棣万分得意。

    正在这时,小二敲门,送来了热水和饭菜,告退时又多看了一眼房间内这两个星星一样闪光的美艳男子,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说说你的条件吧。”西堂申鸿觉得在这样纠缠下去,他就要疯了,还是打开过的最後一句话,不管发生什麽,我会保护你。

    齐宣棣看着他的眼睛,拉过他左手无名指,放入口中咬破见血,撩起自己前额的刘海,露出一道狰狞的疤痕来。

    西堂申鸿面色微窘,羞涩的瑟缩了一下手指,却被齐宣棣紧紧拉着手腕,他知道这道疤痕就是昨晚他砸出来的,难怪一向束发朝:“早点睡吧,明,你是不是在故意勾引本王?”

    魔爪的蹂躏仍在继续,齐宣棣的另一只手绕过西堂申鸿腰际,一把握住他的要害,熟稔的揉捏起来。

    西堂申鸿心头暗叫一声糟糕。他在祥京时,其实并不比齐宣棣好多少,在这种事情上从不委屈自己,基本都是夜夜笙歌,美女相伴。

    可是从离开祥京那是冲进去的,齐宣棣对其大放绿灯,所到之处,均无一人阻拦。

    最後,涉世未深的小公子在九龙泉边遇到了一位正在沐浴的绝世美人,瞬间三魂丢了七魄,什麽深仇大恨,不共戴,这次宣翎得到的消息非常有限!

    齐宣棣想着,回头去看身边的西堂申鸿,见他正整理着宽大的衣袖,长长的睫毛温顺的低垂着,他总是那麽仔细讲究,从来都将衣袍整理的平整服帖,不打一丝褶皱。

    “申鸿对於此事怎麽看?”齐宣棣忽然问。

    西堂申鸿嘴角含笑转过身来看着两人,始终觉得老情人之间的事情,他还是不要搀和的好,千万不可因为他的话而影响某人的英明决策,於是……

    “啊?什麽?二位刚才说什麽,申鸿没有听清楚。”

    梅璟瑄天真的以为西堂大人真的没有听到,正想复述一遍。就被齐宣棣抬手制止了。

    齐宣棣紧紧盯着西堂申鸿平整的袖口,只见他手指一番,食指与无名指间赫然夹着一卷白本,人畜无害的微笑道:“西堂大人,要听本王念念这上面写的什麽吗?”

    “哎呀,瞧我这记x"/>,怎麽刚写过的就忘记了,王爷莫怪,申鸿最近记忆力衰退很严重,这年纪大了就是不行呢。”西堂申鸿笑呵呵的伸手去抓,齐宣棣逗猫似地躲着他,将手扬的高高的。

    梅璟瑄在一旁看着,大概也看出了西堂申鸿的身份,同时也看出了这两人无比和谐的共同之处──不要脸!

    对,这俩人都够极品,够不要脸,够般配,信口雌黄,张嘴就来,原来这就是朝廷的特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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