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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魂一体的狐妖公主
章节目录 第八章 公主的使命(第七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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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显虚幻的身影缓步在长长的矩形大厅间行走,高大粗壮的黑色石柱林立在大厅两旁,像是接受检阅的士兵一般排成整齐的两列。
被三条腿的黑色金属支架高高支起的火盆中燃烧着的熊熊冰蓝色火焰把整个大厅都染上了一层冰冷的色彩,就连光亮的黑色石柱都反射着跳跃的冰冷蓝光,而从正门一直绵延至大厅最深处王座下的鲜艳红地毯也因为这蓝色的光芒而变了色。[]
虽然每两根石柱之间就会架着一个大大的火盆,而每根石柱的正中央位置也镶嵌着一支燃烧着蓝色火焰的火炬,但是紫无法感受到任何的暖意:那燃烧的火焰没有释放出任何热量,即便将手伸到火焰中也不会被烧伤——照明恐怕是那冰蓝之焰唯一的作用了。
白蛇缓步行走在这深邃的大厅中,脚踩在红色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紫和赤蛇则一言不发地跟在他的身后。
本来因为白蛇的无声无息而感到不可思议的紫忽然想到走在身前的那个白色身影只是一道虚幻的投影,顿时暗暗自嘲地摇头。前面的那个身形太过于清晰,也太过于真实,真实到让紫有种白蛇大人真真切切地走在自己身前的感觉。
没错,走在紫身前的这个身影并不是白蛇的本体,真正的白蛇现在仍旧在封印的镇压之下,只是因为封印的逐渐破解使得他能够逐渐在现世中投射出越发清晰的投影。
紫这是第一次看到白蛇真实的模样,但是却也实实在在地被惊到了。
紫想过白蛇可能面容狰狞恐怖,也可能神情阴鸷,但是当她当面看到白蛇大人之后,却大吃了一惊——无论怎么说,白蛇的容貌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堂堂魔王大人竟然是一位长相俊美、气质出尘的美男子。高高地站在王座前面俯视着属下的他浑身散发出一股难以心生违逆之意的强大霸气,而在此时的他却有着一股奇特的亲和力,这完全不像是她所见过的那些恶魔们给她的感觉——霸道、蛮横、疯狂、混乱,这些他现在统统都没有。走在前面的他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始终都是那么心平气和,始终保持着冷静,这让紫惊异的同时也疑惑不已,她甚至觉得眼前的这位白蛇大人应该并不是一个恶魔,而是一个除魔师。
在第一眼看到白蛇面孔的时候,就算明知他是一个男性,紫还是大感惊艳。他有着一张刀削般的脸孔,银眸闪烁着熠熠神光,搭配上浓浓的眉毛,看上去越发得神采飞扬。他有着高高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端正的五官就这样无可挑剔地组合在一起,共同构成了一张非凡的英俊面孔。他的头发是黑色的,散发着温柔淡光的黑发被一顶小巧的银白色发冠束起,其间插着一根银白色蛇形发簪用以固定。
他的身上则穿着白色古式战袍,外罩一套华丽的银白色甲胄,甲胄上雕刻着细密的鳞状花纹,就像是一片片银白色的鳞片拼成的一样,他脚下穿着一双白色高筒马靴,披着雪白的曳地披风,雪白的披风上绣着一条黑色的巨蛇——巨蛇张开它那张血盆大口,翻出它那闪着寒光的钩状毒牙,吐出鲜红的信子,它瞪着它那双银白色的眼睛,这条绣在披风上的狰狞巨蛇是如此的狰狞可怖,看得紫有些背后直冒凉气。
容貌英俊、身材高大,再加上身上那华丽的装束,这使得走在前面的白蛇越发英伟不凡。
三个身影接连走出宏伟冷清的魔王殿,在这座恢弘而又狰狞可怖的恐怖城堡正门前停下脚步。
白蛇不声不响地抬头看着黑云密布的天空,刺眼的闪电不时从天空中劈下来,紧接着爆发开来的就是轰隆隆的滚滚巨响。散逸的电荷让紫感到浑身畅快,她那头漂亮的亮紫色长发也渐渐变得蓬松了起来,对闪电的高度亲和让她在这种电闪雷鸣的环境中没有感受到任何不快。
赤蛇一言不发地站在白蛇身后,目光冷淡地注视着天空,只是他似乎对这存在于空间夹缝中的狭窄空间没有什么兴趣,火红的双眸中始终透出一股与那温暖的眸色截然相反的寒意。
“这片空间至今仍旧维持着稳定,”白蛇扫视着天空,稍微压低双眸说道,“能够在空间能量乱流中维持稳定上千年,看来创造避难所的实验成功了。”
白蛇仰望着阴沉黑暗的天空自说自话,同样望着天空的赤蛇一句话都没有说。赤蛇都没有说话,紫更加不便说些什么了,更何况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回过头面色平淡地看了一眼赤蛇和紫之后,白蛇忽然笑了笑,他扯起身后的白披风,竟然直接在台阶上坐了下来。这幅场景让紫看得直发愣。
“战争很快就会重新开始了。”白蛇将右肘支在大腿上撑着下巴淡然自若地望着山下的场景——这座恢弘的黑色城堡位于山巅,石阶环绕着山体蜿蜒向上,一直从山下连通这座建造在这片空间中巅峰处的魔王城堡。在不久之前,暗渊的所有高级头目都已经离开了这个任何敌人都不可能找到的隐秘空间,而永无阳光照射的山下更没有可能生长任何植被,就更不要说见到一两只活着的动物了。
赤蛇若有所思地看着山下,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嘴唇微微抿了起来。
“但是也会很快结束。”白蛇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补充道,“我的准备措施已经万全,这回不会再失败……”
白蛇说着伸出右手,在他的右手手心中黑气翻腾了一阵之后,倏地收缩,然后瞬间凝聚成了一颗漆黑的球体——差不多有足球大小的黑色球体就这样像是没有重量一般轻飘飘地漂浮在白蛇的手心里,事实上那也并不是实物,只是白蛇投射出来的投影罢了。黑色球体通体漆黑,表面黯淡无光,但是也没有一丁点纹理。
“有轮回在,我就可以成功发起再生,”白蛇说着,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平淡微笑,“等一切都结束之后,战争将永远不会发生……”
白蛇说完,漂浮在他右手掌上的那颗漆黑的球体忽地瓦解成浓重的黑气,像是有灵性般在白蛇的手中活泼地翻腾了一阵之后,便彻底消散了。
回头微笑着看了一眼赤蛇,但是看到的却仍旧是后者仿佛事不关己一般的淡漠神情之后,白蛇脸上的微笑虽然没有消失,但是笑意却渐渐淡了,眼中也隐隐闪过一丝失望。
察觉到白蛇的目光,赤蛇面无表情地垂下目光下头,视线也毫不避讳地投向了白蛇,他脸上的僵硬表情让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有着自己思想的个体,而更像是一个受制于人的提线木偶。
“我将会为你而战,”赤蛇语气生硬地说道,“就算新的战争持续一万年,我也会战斗下去……”
白蛇愣了愣,脸上隐隐露出苦笑:
“我相信你,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白蛇注视着赤蛇,郑重地说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放心……”
“我知道,哥哥……”赤蛇淡淡地说道,“即便你没有把握我也会陪你战斗的,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兄长……”
听见赤蛇的话,紫差点惊叫了起来——“哥哥”,就像是自己称呼赤蛇的时候一样,赤蛇在称呼白蛇大人的时候竟然也用了那个词。及时捂住了嘴巴,但是她仍旧不可避免地发出了小声的惊呼。
而她的这一声不大不小的惊呼也让一直没有怎么注意她的白蛇将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
煞有介事地上下打量了紫一阵之后,白蛇的视线斜睨向赤蛇的方向。对于后者从一开始到现在不冷不热的态度他也只是微笑应对,根本就没有生气的表现,仔细观察到这一点的紫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哥哥和白蛇大人是兄弟。
“你猜的没有错,我是红的兄长,”白蛇最后看了一眼之后,回转目光重新注视着紫,像是看透了紫的心思一般温文尔雅地微笑着补充道,“亲生的。”
白蛇的解释让紫忍不住大张嘴巴愣愣地扭过头看向身边的赤蛇,后者神闲气定地别过头望向一边,神情冷淡但是也不否定。对了……红?哥哥不是名字叫赤蛇吗?为什么白蛇大人要叫他“红”呢?难道红是哥哥的小名吗?或者说是以前叫红?
瞪大眼睛怔怔地瞪着赤蛇看了将近三四秒钟,紫猛然回想起跟自己说话的可是魔王,自己在白蛇大人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却望着别的地方发呆,这可实在是太失礼了。
“你不必对我太过畏惧……”白蛇适时的一句话让紫吃惊之余却也稍微松了一口气,看样子白蛇大人也并不是拘泥小节之辈……
回过头来的紫看向背对着自己和赤蛇坐在台阶上的白蛇,他此时抬起头,正神情复杂地仰望着漆黑的天空,不时扯下的闪电偶然亮起,将这狭小的空间映得通亮,片刻之后周围再次恢复黑暗,而沉闷的雷声则一阵接一阵不停地响起。
“虽然我是魔王,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我真正可以百分之百信任的只有红而已……”白蛇语气平和地解释道,“看样子红很看重你,也很相信你。”
白蛇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相信红的眼光……”
听着背对着自己的白蛇幽幽地说着,紫先是疑惑,随即了然地微微点头,当听到那句“我相信红的眼光”的时候紫愣了愣之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白蛇大人这是在肯定自己是值得信任的?想到这里的紫不禁有些激动……
“白蛇大人过誉了……”紫垂下头,恭敬地颤声回答道,“效忠于您是属下的光荣……”
没等紫话说完,白蛇忽然无声无息地站起了身来,他一甩身后的曳地披风,潇洒利索地转过身,就算站在台阶下一阶上,他仍旧比紫要高出一两个头,在他面前,紫的身材显得是那么的娇小,完全只能算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你从未效忠于我,”白蛇平静地注视着紫说道。
这句话一出来,紫差点被惊出了一身冷汗,条件反射般地就要单膝跪下,只是被白蛇一个手势制止住了……
“我也不需要你的效忠……”止住了紫的动作之后,白蛇迈步走上来,低头俯视着紫微笑着说道,“你能一直呆在红的身边,我非常感激,你要做的并不是效忠于我,只要能一直陪在红的身旁,就最好了……”
说完,就转身迈开步子,无声无息地朝身后的那座漆黑城堡走去。紫看了赤蛇一眼,迈开步子就要跟上去,但是白蛇这时却扬起了右臂,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两人挥了挥手臂,他的身影也随之越来越淡,当走进城堡之后就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哥哥……什么意思?”
面无表情地扫了白蛇消失的方向一眼,赤蛇毫不停顿地转身,大步迈上了环山石阶,边走边淡淡地说道:
“意思就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竟然是这个意思……”还以为是“不要跟过来”之类的呢……摇了摇头,紫快步追上了赤蛇。
**********
平静的湖面泛着细微的波纹,月亮在水中的倒影因微风而扭曲破碎、变成那粼粼波光。湖对面的芦苇丛在月光下显得异常清晰,绿油油的芦苇连成一片,在偶然吹过的微风中轻快地招摇、摆动着。湖中一座小小的亭子通过石桥和湖岸相连,孤零零地立在湖中。
而在湖畔,一高一矮两个白色的身影此时正对着水波荡漾的湖面——不用说,那自然是白狼和白白了。
眼前的这个小小湖泊实际上是一个封印,而白狼受命负责解封这个封印,白白则负责协助。当然,说是协助,实际上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帮上忙,也就是在发生特殊情况的时候搭把手、应应急而已。不过,不管白狼怎么笨,但毕竟也是一个军团长级别的上位妖怪,应该不会搞砸……大概吧……
在白白和白狼两人在湖边进行准备的时候,薰、亚亚还有司徒晓则呆在他们身后十多米开外的地方等待着封印被解开的那一刻到来——啊,对了,还包括一只脖子上系着大大粉红色蝴蝶结的小黑猫。
对于司徒晓这个不速之客竟然会对封印解封这种事情那么感兴趣有点出乎薰的意料,因为她自己在了解到封印里面到底是什么之后都没了什么兴趣。那里面只是一个封印了一千多年的女妖怪而已,在画像上也见过了,更何况她也不认识那位竟然要求妖王——也就是薰的母亲——将自己封印起来的女妖怪。
白狼正低声和白白说着什么,而白白也时不时地点头回应,看样子白狼是在交代稍后解开封印时候应该注意的注意事项。不管怎么说,看白狼那喋喋不休、而白白则无比认真地听着的样子,应该还得等上一会儿了……
薰歪头看了身旁的司徒晓一眼——后者正一本正经地注视着白狼和白白,静静观察着事态的变化——好奇无比地问道:
“学姐为什么要跟着来啊……”
感受到了薰的视线,司徒晓扭头望向薰,目光仅仅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之后,又再次扫向了白白和白狼,不过这回只是在她们两个身上扫了一眼,随即径自望向了那波光粼粼的湖面。
“不是很有趣吗?”司徒晓优雅地一笑。
“有趣?”薰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这有什么有趣的?
“很有趣啊,”司徒晓双臂横抱在胸前,侧首望着薰微微一笑,“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妖怪解封封印,很新鲜。”
“新鲜吗?”薰有些无语,这种场面她自己也是第一次接触,但是为什么她就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呢?每当想起就是因为这些妖怪的东西而卷入一次又一次的麻烦中,她就高兴不起来。虽然因为一次次受到袭击导致她的力量也在经历实战的磨砺之后越来越强,但是她还没有对一个封印了陌生妖怪的封印感兴趣到非要来不可——要不是因为雪姬希望她来,薰现在应该还在雪姬的怀里撒娇吧……
“而且,这也是难得的体验,”司徒晓语气一转,不动声色地说道,“毕竟,能够有幸来到这座妖怪之都的人类可以说是沧海一粟了,而能够有幸看到这样千年一次的大事,不也是很值得庆幸的吗?”司徒晓说着语气微微一顿,忽而莞尔一笑,接着说道:
“况且,能够和下一代妖王、尊贵的妖怪公主一起,就更是赚到了……”
“……”薰一阵无语之后,不由得擦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学姐你是在讽刺我吗?”
司徒晓呆了呆,脸上瞬间扬起了一丝神秘的微笑:
“你觉得我在讽刺你?”
“……不是讽刺就是揶揄……”
司徒晓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之后,有板有眼地说道:“实际上这两个词的意义差距挺大的呢,讽刺是指‘用比喻、夸张等手法对人或事进行揭露、批评或嘲笑’,至于揶揄除了有嘲讽之意外,还有戏弄的意思呢。但是不管怎么样我是毫无恶意的。综上所述——我只是在单纯地调侃你而已。”
司徒晓一边侃侃而谈,而薰听着听着,额头上就开始冒汗了……
“行了,学姐你就饶了我吧,我上语文课的时候可没好好听过……”薰垮下脸,擦着汗坦白了自己并不是一个好学生。
“这可不行,你母亲该多伤心啊……”司徒晓看到薰一脸囧相,不由得掩嘴轻笑着继续调侃道。
“啊,学姐,快看,她们开始了……”在司徒晓说话的时候,对白白交代完重要事项的白狼终于有了动作。而薰顿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拼命地将司徒晓的注意力引向白狼和白白那边。
既然封印解封的工作已经开始,司徒晓也自然而然地望向了白狼和白白两人站立的方向。
只见此时白白已经退开了几步,而白狼则在湖畔一块落脚的石头上半蹲了下来。她不紧不慢地撸起左臂衣袖,露出纤长的小臂。她抬起右手,手中一阵白气翻腾之后,飞快地聚成了一片薄薄的晶莹冰刃。而白狼毫不停顿地用那片冰刃朝自己左手手腕之间划了过去,看到这一幕的薰顿时就愣住了。
冰刃缓慢地划过白狼的左手手腕,她那细长的手臂被月光染得雪白。手腕之间被锋利的冰刃一下子切开的同时,暗红色的血液就从细长的创口涌了出来,而手中那片薄薄的冰刃上滴血未沾,在切开白狼手腕之后那片冰刃就被白狼扔到了一边,转眼间就化成了一滩浅浅的水渍。低头注视着自己手腕之间的伤口处涌出的血液化作一颗颗暗红色的血珠低落,白狼脸色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而是迅速伸出左臂,让不断滴落的血珠接连滴入前面清澈的湖水中。
“她这是在干什么?”薰皱起眉头惊疑不已地低声自言自语,看到白狼“割腕”的时候她大吃了一惊,虽然白狼也是妖怪,即使被割伤,伤口也会迅速愈合,但是就算是这样薰还是有些心疼。
“你不知道?”司徒晓颇为诧异地看了薰一眼,继续注视着白狼的动作。
薰摇了摇头:
“不知道……”
“这是一种血契封印啦……”一旁抱着喵呜的亚亚这时候突然插话说道,她抬着下巴,挑衅地睨视司徒晓,当注意到司徒晓看过来的时候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扭头望向了一旁。
“血契封印?”薰皱了皱眉,“那是什么?”
“血契封印的话,喵呜也听说过哦!”被亚亚抱在怀里的喵呜从亚亚怀里钻了出来,跳到亚亚的肩上敏捷地一跃,窜到薰的肩膀上之后扒住薰的衣服得意洋洋地用她那可爱的童音解释了起来,“血契封印是一种非常厉害的封印法术啦!利用鲜血来封印妖怪的话,妖怪是怎么也无法挣脱的,即使封印的力量不断削弱,封印都也是绝对无法破坏的……”
“……有这么厉害吗?”喵呜的话听起来好像不怎么靠谱啊!
不过,司徒晓的话则打消了薰这方面的疑惑。
“它说的没错,”司徒晓认同地点头,语气凝重地说道,“血契封印是最厉害的封印术,除非用施加封印时鲜血提供者及其直系后代的血液,否则永远都是不可破坏的。”
司徒晓略作停顿之后,幽幽地说道:
“鲜血就像是一把斩不断的锁,要想打开这把锁,就一定要用对应的那把钥匙才行……”
薰的嘴巴顿时就张成了o形,听起来貌似真的很厉害呢,不过可惜的是她完全没有听过,就算听过也因为不感兴趣所以没有记住。
“所以说姐姐是笨蛋啊!”亚亚像个小大人似地抱着胳膊,“很受不了你”似地翻了个白眼。
“啊——”薰顿时就皱起了眉,她故意绷起脸,弯起腰,左手叉腰,右手食指在亚亚的额上弹了一下,“我是姐姐哦!亚亚怎么可以那么说姐姐……”
“呜啊……”猛地被弹了一下额头的亚亚连忙捂着脑门后退了一步,一副“你欺负我”的表情可怜巴巴地瞪着薰。
“额……”本来还想再来一下的薰看到亚亚这幅可怜巴巴的表情,心中生出了强烈的负罪感,伸出去的手停顿了一下之后,转而放在了亚亚脑袋上。而薰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沦陷在了亚亚的“楚楚可怜攻势”之下了……真是可悲可叹啊……
“之所以说姐姐是笨蛋呢,原因很简单啊!”亚亚摇头晃脑地说着,虽然腔调一板一眼,但是怎么看都是一个小学生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大人一样,所以反倒是越发可爱。
“为什么……”
“因为血契封印是爸爸的杰作啊……”亚亚脆声回答道。
“哈?”薰顿时就傻眼了——这个血契封印是流光的杰作?什么意思?眼前的那个封印是爸爸留下的?而亚亚的话让一旁的司徒晓也愣了愣,显然不知道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这个封印是爸爸留下的?”薰疑惑地问道。
“当然,”亚亚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颇为骄傲地挺起了搓衣板似的小胸脯,仿佛那个封印是她自己的杰作一样,只不过可惜的是不论她怎么努力挺起胸脯搓衣板还是搓衣板,飞机场也还是飞机场,“毕竟这个封印术是他自己发明出来的嘛……”
这下就连司徒晓都吃惊了,虽然她知道薰的父亲流光是一个很厉害的除魔师,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厉害到这种程度——血契封印这一强大有效、几乎无法破解的封印在御灵师界中非常有名,而且是御灵师最难掌握的一种封印术,没想到这种几乎没有漏洞的封印术竟然是薰的父亲发明出来的……
“流光先生不仅会很厉害的法术,而且还会做很好吃的红烧鱼……”用小爪子扒在薰的衣服挂在薰肩膀上的喵呜流着口水满眼放光地说道。
“别乱流口水,”薰脸上挂着黑线,一把将口水横流的小黑猫从自己的肩膀上提了起来……
“……如果给我红烧鱼的话……”
就在这边薰他们在讨论血契封印的时候,封印那边的情况开始发生变化了……
鲜红的血珠不断从白狼的手腕之间滑落,“叮咚叮咚”地滴入湖水当中。鲜艳的血珠滴入水中却没有完全融入湖水中,而是在像是抽丝剥茧一般抽出无数细小的红色丝线,鲜艳的红色血线在水中游动,当飘过的云层将明亮的月盘遮蔽之后,远远地竟然能看见水中无数细细的血线发出的鲜红荧光,在漆黑的水中显得异常鲜明。
十多秒中之后,白狼收回了胳膊,手腕之间在一阵白气翻腾之后也不再有血液涌出,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而水面下那些纠结在一起的鲜红血线则像是有着自己的意志一样在水面之下游动蜿蜒,像整个湖面扩散而去。
很快,游动的红线在水面下连接、组合,很快就组成了一个如同魔法阵一样的复杂圆形图案。这个由极细的鲜红血线组成的图案最终定形之后就兀自在水面下缓慢旋转起来,湖底也渐渐亮起了鲜红的光芒,一个非常清晰的红色法阵从湖底旋转着向上升起,虽然整体大小一样,但是线条却更粗、更亮。当两个图案最终完全重合在一起之后,站得远远的薰才发现原来这那一粗一细两个图案是完全一样的。
就在这个时候,湖底猛然爆发出异常明亮的冰蓝色光芒,鲜红的图案在冰蓝色光芒的衬托下看上去异常鲜明,而水面和湖对岸的芦苇丛也以非常快的速度被冻结,湖面不断升起白色的寒气。站得远远的薰他们都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猛地席卷了过来,空气都仿佛在一瞬间为之冻结。司徒晓更是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她毕竟是个人类,就算是御灵师,可这么突然的变化还是让她一时间难以适应。
“白狼这家伙在做什么……”薰眯起眼,打量着忽然被冻结的湖面上那鲜红的图案——它此时已经停止了旋转,就像是随着湖水的封冻也被一起冻结了一般。薰也得以看清了那圆形法阵正中央的图案——那是一头仰首长嗥的巨狼侧影。
白白后退了几步,而白狼扯开风衣的下摆,伸手在腰间做出拔刀的姿势,然后缓缓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刀身上绘着冰蓝色花纹、微带弧度的长刀——那是白狼的妖刀,冰牙。
手中提着妖刀冰牙的白狼一甩风衣下摆,迈开步子,一脚稳稳地踏在了冰冻的湖面上,然后大步朝湖中央走了过去,“啪嗒啪嗒”的脚步声随着她的步伐不断响起,传向四面八方。
薰和司徒晓一眼不眨地盯着白狼的身影,想要看看她到底要做些什么;而亚亚则撅着嘴,仿佛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但是却还是忍不住时不时悄悄地看上一眼;被薰提着的喵呜一阵挣扎之后,总算是成功逃出了薰的玉手,稳稳地落地之后,她抖了抖身上的毛发,甩了甩尾巴,也好奇地望着白狼的背影。
白狼走到湖中央停了下来,她低下头看了一下脚下,不过她很快再次迈开步子,朝前面又走了几步,确认脚下是狼图案躯干位置之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停下了脚步。
白狼转过身,在迎上薰的目光之后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还抬起胳膊使劲儿挥了挥。过了一会儿,她才双手反手握住刀,单膝跪在冰面上,深吸了口气,然后狠狠地对着冰面一刀刺了下去。在一声长长的“喀嚓”声中,冰蓝色长刀近一半的刀身深深地刺入了晶莹的冰面。
冰牙停顿了一会儿之后,被白狼刷地拔了出来。白狼一甩长刀,将附在刀身上的冰渣甩落,然后大步朝湖畔走去。
而在白狼的冰牙刺入冰层中后,冰层就开始发生细微的变化。如果从空中俯瞰的话,可以看到整个湖面就像是一面镜子,而镜面上绘着复杂的鲜红圆形图案,图案的正中央是一只巨狼的侧影。而此时,狼的心脏位置则多出了一个小小的白点,以那个非常不起眼的小白点为中心,细小的裂痕开始向周围迅速扩散开来,当白狼双脚完全踩上岸之后,早已布满蛛网般裂痕般的冰封湖面终于在一阵冰层裂开发出的清脆噼啪声中不堪重负地炸裂开来。
白狼在湖畔停下脚步,转过身望着身后的湖面——冰层在“轰隆隆”的声响中被炸裂开,大大小小的碎冰块被抛向天空。而被抛向天空的冰块以极高的速度互相撞击在一起,碎裂成更加细小的碎块、冰晶,就这样,整个湖面都被一道雪白的雪幕笼罩了起来。
白狼一动不动地站在湖畔,一块最少有两米长的冰块像是一发巨大的炮弹一般朝她飞射了过来,眼见就要砸在她的头上,她这才不慌不忙地一刀将那块巨大的冰块挑飞开来。然后将长刀搭在肩膀上注视着湖面……
等那不绝于耳的炸裂声和“轰隆隆”的冰块撞击声停下之后,白狼这才撩起风衣,利索地收刀,然后转身朝薰这边一路小跑而来。而白白也快步跟了过来。
“这就完了?”薰望着在自己身前站定的白狼问道。
白狼有模有样地挺直身子,郑重其事地回答:
“封印已经解开了。”
薰嗔怪地睨视了白狼一眼,不由分说地抓起白狼的左手,看了她的手腕一眼——只不过她手腕之间连一点血痕都没有,更不要说留下伤口了。薰不动声色地放下白狼的手臂,转而望向湖面。
“然后会怎么样?”
“然后就要等十蒹阿姨自己醒过来了……”白白这时也走了过来,笑着对薰说道。
“辛苦了,白白……”
“说是协助,实际上我也只不过是在一旁看热闹而已……”白白干笑着,看了白狼一眼,说道,“所有的事情都是白做的,辛苦的是她才对。”
薰闻言瞥了白狼一眼,而白狼则兴致盎然地盯着湖面,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此时的湖面,雪幕已经落下,冰冻的湖面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融化,一片狼藉、堆满大大小小冰块的湖面很快恢复成了先前的模样,而被一起冻结了起来的漫漫芦苇丛也在水中招摇。一切都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貌似没有什么变化嘛……”亚亚撅着小嘴低声自言自语。
“我觉得应该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变化才对。”小黑猫喵呜在亚亚身边转了两圈之后,蹲在地上打起了呵欠……
“……变化不能说是没有,因为太过细微所以暂时是看不出来的,但是……”白白一边说着,湖面的变化也开始变得剧烈。
湖对面那片芦苇丛开始慢慢拔高,最开始时速度还非常缓慢,没多久那片绿油油的芦苇丛就开始飞快地生长,并向湖中央蔓延开来。片刻之后,那并不算大的小湖就完全变成了翠绿的芦苇荡。
“……这是个什么情况……”薰相当意外地扭头看着白狼问道。
“……啊……”白狼摊了摊手,“里面的妖怪醒了……”
就在两人说话的当口,湖中的芦苇开始疯长,像是吃了催长剂般不停地拔节。越长越长的芦苇丛转眼间就已将湖中的那座小小石亭完全吞没其中,而当它们生长到足有三四米高的时候便像是猛然受到什么东西吸引一般,全都指向了湖中央,然后朝着湖中央的方向生长聚集,像是蔓藤一样纠结缠绕在了一起。纠结在一起芦苇杆和芦苇叶越来越密,很快就形成了一个足有十多米高的巨大的花苞的形状……
这一幕薰他们看得目瞪口呆,蹲在地上的小黑猫更是被惊得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唯一保持着平静神色的也只有白狼一人,就连负责协助她的白白都面色颇为怪异,似乎也没有料想到这样的场面。
在由芦苇杆和芦苇叶纠结在一起组成的“花苞”完全成型后,所有的芦苇都猛地停止了生长。绿油油的“花苞”足有十多米高,仿佛一座伊斯兰风格尖顶的尖塔般矗立在芦苇丛中。
就在薰他们几人的注视下,巨大的“花苞”上开始裂开数条规整的裂痕,清脆的“噼啪”声远远可闻。而与此同时,“花苞”那尖尖的顶端开始裂开,像是花朵绽放一样向四周分开来,而巨大的“花苞”也随之缓缓绽放。随着“花苞”的绽放,一股浓重的、充满生机的柔和妖气则随之释放了出来……
“……这简直就是犯规啊……”薰吞了口唾液,看着芦苇丛中那朵仍在绽放的巨大的“花”咕哝。
司徒晓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也是赞同地直点头。随着整个“花苞”绽放成一朵巨大的“花朵”,四散开来的妖气像是海啸一般汹涌地冲向周围。不用怀疑,如此强度的妖气已经是军团长级别的上位妖怪才可能拥有的了……
当“花苞”完全绽放开来之后,所有人都将视线同时投向了绽放开来的“花朵”的正中央——一个一身绿衣绿裙的美丽女子正蜷缩着侧身躺在那里……
女子面色沉静,双目紧闭,漆黑的长发在月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
“她的本体是什么?”司徒晓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卧在“花朵”正中央的女子,对薰问道。
薰张了张嘴,条件反射地就要回答,但是忽然想到自己也不知道,便连忙向身旁的白狼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啊……”白狼想了想之后才说道,“嗯,蒹葭……”说完还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
“蒹葭?”蒹葭不就是芦苇吗?直接说是芦苇不就得了,没想到白狼这个家伙还那么文艺……
“也就是说那是一个芦苇妖怪吗?”司徒晓捏着下巴自言自语,“原来本体竟然会是植物啊,没想到竟然能碰到本体是植物的妖怪呢……”
“哼,真是肤浅……”亚亚抱着胳膊斜睨着司徒晓,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这是典型的物种歧视……”喵呜在一旁帮腔说道。
“啊……”白狼神情凝重地注视着司徒晓,纠正道,“是蒹葭,不是芦苇……”
“……”司徒晓面色一阵呆滞,回过头来定定地看了白狼一会儿,认真地发问,“蒹葭不就是芦苇吗?”
这回轮到白狼发怔了……
“蒹葭就是芦苇吗?”白狼小心翼翼地问道。
薰和司徒晓还有白白对视了一眼之后,一起点头。
“是吗?”白狼面色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后郑重其事地轻咳一声,“但是……十蒹一直很讨厌别人说她是芦苇,所以还是不要叫她‘芦苇妖怪’的好……”
说着,白狼还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仿佛因为这个吃过大亏一样……
“既然她那么讨厌别人叫她芦苇的话,现在最好还是不要在这里讨论这个问题了……”亚亚扯了扯薰的袖子,指着芦苇丛的方向说道。
所有人顺着亚亚所指的方向看向那一朵惊世骇俗的巨大“花朵”,只见蜷缩着躺在“花朵”中央的那名女子双眼已经缓缓睁开,墨绿色的双眸在一阵迷蒙之后,死死地望向了薰……
薰也在一阵惊异之后,一眼不眨地注视着仍旧躺着的女子……
对视了将近十秒钟之后,女子缓缓地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她好整以暇地理了理纷乱的鬓发,然后才站起了身来。
“就是你将要继承妖怪之王的使命吗?”女子开口,死死地盯着薰问道,声音并不大,但是薰却听得异常清楚。
突然听到这句话的薰不禁有些发懵,她看了看周围,最终确定女子是在对自己说话……但是,还没有等她更多地思考一下女子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却猛然想起了某样东西……
声音!!
这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声音竟然是昨天她晚上梦中所听到的那个女人的声音!那个将她引入恐怖梦境中的声音,与不远处那个女人的声音是完全一样的。
再次想起了梦中那充满死亡与毁灭的恐怖梦境的薰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她咬着牙,漠然注视着那个远远望着自己的绿衣女子。
“呼……”绿衣女子忽然像是叹气一般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然后挑起眉,冷眼注视着薰,“身为妖怪公主和未来的妖王,是否有能力和决心完成你所肩负的使命……”
绿衣女子说着抬起右手,猛地挥向薰的方向:
“……就让我见识一下吧!”
话音落下的同时,在她身边无数像是鞭子一样的芦苇猛地蹿升而起,在空中扭曲缠绕,组成一只巨大的拳头之后,径直朝薰的方向砸了过来。
薰看着那巨大的拳头呼啸着砸向这边,顿时瞪大了双眼……
**********
城市里一条阴暗的小巷——虽然紧连着闹市,但是这里却显得特别阴暗,昏黄的路灯在天黑之后就准时亮起,但是却根本无法驱散粘稠的黑暗。从巷口传来的汽车鸣笛还有发动机轰鸣声不绝于耳,但是却被黑暗和距离不断削弱,在小巷的深处就几乎什么都听不到了。
肮脏潮湿的这里是犯罪者、地痞还有流氓的聚集地,就像在这里成灾的老鼠一样。而这里,自然会常常有一些很有意思的戏码上演……比方说,现在……
五个打扮相当新潮的年轻男子此时正将一个中年男子逼到墙角,而后者面对这五个不怀好意的年轻人虽然努力保持镇静,装出一副一点都不害怕的模样,但是他颤抖的双腿却暴露了他的恐惧。
“不要这样嘛,我们只不过是想借点钱用用而已……”一个耳朵上戴着耳钉、嘴上穿着唇环,身着花衬衫的年轻人一边流里流气地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被他们堵在墙角的中年男子,“看你身上这身也算是名牌了,不会连借点钱都不行吧,虽然我们就没有打算还……”
最后的一句俏皮话引得他的同伴放肆地大声哄笑了起来,而从其余四人对他的恭敬态度来看,他应该是这些人的头目了。
“你、你这样做违法的事情,你们的父母该多伤心啊……”中年男子吞了口唾沫,强露出一副镇定的表情,苦口婆心地说道,“而且,我现在手头也没有钱啊……”
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刚才那名戴耳钉穿唇环的小头目猛地一脚踹在了他的啤酒肚上,被这力度十足的一脚踢中了肚子的中年男人惨呼一声,顿时像虾米一样捂着肚子弓着身,靠着墙坐了下来,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别他丫的用这种语气跟咱说话,你以为你谁啊……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头目狠狠地说完,一口唾沫啐在了中年人身上。而他的四名同伴也都冷笑着盯着面色惨白的中年人……
“这家伙不老实,先揍他一顿。”小头目对他的四个同伴说着,自己从口袋中掏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点上,退到一旁看起了热闹。而他那四名同伴得到授意之后,顿时拳脚齐下,中年人连忙缩成了一团,发出了一阵阵痛苦的惨呼。就算他喊着“别打了,我给你们钱”也没人停手。
“啊……运气真不错,刚回来就看到打架的,话说我可是很喜欢打架的啊……”
小头目兀自抽烟看着中年人被自己的小弟揍得头破血流、缩成一团的时候,身后传来的这兴致盎然的一句话让他不由得一愣。
小头目缓缓转过身朝后面望了过去,正看见一个身上披着黑色罩袍的黑影从黑暗中走出来,只见那人放下兜帽,露出一张异常年轻的面孔来——那只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少年而已,最多也就是一个高中生。小头目愣了一会儿之后,不由得怒喝道:
“看什么看!?臭小子找打是吧!?滚一边儿去……”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那怪异的少年只是扫了他一眼,来到他面前之后,不由分说飞起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小头目的身体像是一枚炮弹一样飞出,重重地砸在不远处的墙上之后才停了下来,整个人连惨呼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便瘫在地上晕了过去。
“真是啰嗦,我不是说了我最喜欢打架了吗?”黑袍少年啧啧地自言自语,目光则扫向了正在围殴那个可怜中年人的小地痞们。
几乎是不约而同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小**们呆愣愣地盯着黑袍少年。
“怎么,想一块儿上吗?”黑袍少年说着咧嘴笑了,对着他们勾了勾手指头,“那就一块儿上吧。”
话音刚落,小**们对视一眼,齐声大叫一声,然后……连滚带爬地跑掉了——连他们的老大都没管。哎,真是世态炎凉啊……
颇为意外的黑袍少年不快地皱了皱眉:
“这就跑了?真没意思……”
他说着,摇了摇头,转过身,一边抱怨着一边朝小巷深处走去,只留下那个躺在地上没了动静的小流氓头子和那名兀自哼哼唧唧的中年人。
“我堂堂鬼武士黑复活之后第一件事竟然是打流氓……真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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