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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3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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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前尘:欢情篇】第036章死而复生

    子夜时分,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走出惊鸿楼,看到地上有只已熄灭的灯笼,好看的眉头皱眉了一下,如墨的幽瞳往左右一扫,发现前面还有一只暗黄的东西。于是他走上前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锦囊。

    又是灯笼又是锦囊?刚才有人来过?

    他带着疑惑,弯腰捡起来,打开锦囊,发现里面有一张纸和一只小小的锦囊。

    展纸一看,写道:请把只小锦囊交给墨澈。

    墨澈?

    心一动,立即打开小锦囊,里面同样有张薄纸以久一颗白色药丸。好奇心下,他打开纸张,上面写着几行熟悉的字体——

    澈,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你一定要相信,我是淢。

    如果你安于现状,那么,就将这颗药丸吞下,你对她的记忆将会瞬间消失,去过你想过的生活,而她,三天后将会回到她自己的世界,你们的缘分也在此划下句号。还记得十岁那年,我们偷进父亲藏画阁的事吗?现在她有危险,如果你是爱她的,你一定会找到救她的方法。

    他双脚比大脑反应更快,在他意识予欢有危险时,人已离开惊鸿楼,沿路找寻她的下落。

    在同一时刻,予欢已被人迅速带离寂静岭,消失在夜幕里……

    当她醒来睁开眼,抚着仍隐隐作痛的后颈,坐了起来,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四面全是石壁,只在背后上方有一个以铁柱隔成的窗子可以看向外面。

    她遭人绑架了?

    记忆瞬间回到脑海。

    由于对方背着光,她连对方什么样子也看不清楚,在寂静岭,到底谁跟她在过节?不是岭里有外人进来?

    在她沉思的时候,石室的门打开了,门口出现一抹修长俊逸的身影。

    “小欢,别来无恙嘛?”他扬起贯有和煦微笑,踏着优雅的步伐走过来。

    予欢抬头,惊讶地微张口,是他!

    他不是别人,正是当年被她剌杀的祁煜,他竟然没有死?

    “你……你是人不是鬼?”是鬼她倒不怕,若是人,那真是太可怕了。他居然装死,现在还把她劫持到此,想必又在玩什么谋吧,又或者,他想利用她达到什么目的。

    “很惊讶是吗?”祁煜走到她面前,借着窗外的光线,上下打量她。这些年来,她不但长高了,还变得非常漂亮,连他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当年你的确剌杀了一个人,当然,你剌杀的只是我的替身而已。”

    “为什么?”

    “你是问什么要装死?还是是为什么要绑架你?”

    予欢淡然地扫了他一眼:“这重要吗?”

    对于予欢的冷淡,祁煜不以为然,像初认识一样,他的态度温柔无害,但予欢知道,他愈表现平静,接下来的事愈有可能是惊涛骇浪。

    “我之所以抓你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想与联帮会会主共聚,但他行踪飘忽,能遇上他的机会微乎其微,因此,只能委屈一下你咯。”

    “会主?哈,我想你捉错人了,我跟他又没有关系,你白忙一场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在捉你时,我早就打探清楚,这个会主本就是墨澈,别以为戴上人皮面具我就认不出来。”那天予欢在出嫁出逃中伤被劫,他在山坡上看提一清二楚。

    闻言,予欢眼中闪过一抹深思,原来他并不知道墨澈毁容和失忆的事,以为会主是墨澈易容的。

    “我想你捉错人了,我和会主什么关系也没有,你白费心机了。”

    “是吗?”祁煜本不相信她的话。“如果没有关系,他会将你劫走?”

    “原先我也认为他是,可他真的不是。”她怕墨澈会有危险,只好否认到底。

    “到底是不是很快就知晓了。”

    “什么意思”予欢瞪着眼前这张俊逸脸庞,而他微扬的嘴角正漾着一抹令她不安的笑。

    “我已派人送信给他,只要他答应我的条件,事成后,我会放你出去。”

    “他不会答应的,他又不是墨澈。”

    “是吗?”祁煜温和的脸庞徒然一变,冷笑几声:“他不答应也成,那么他就等着替你收尸。”

    “你……”予欢气得涨红一张小脸。“就算他是墨澈,他也不会来的。因为,在他的记忆中,早就没有我,可能更没有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祁煜蓦地伸手,紧紧攫信她细致的下巴,那双灼热黑眸牢牢锁住她的清灵双眸,仿佛想自她眼中看出什么似的。

    “痛……”下巴传来的痛几乎让予欢掉下泪来,她拍打着他的大手,“放……放开我……”

    “说!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再一次开口问道,眸中闪过一抹凌厉光芒。

    没想到在人前温雅的翩翩公子会有这副狠绝一面,也许这就是他本来的面貌吧。望进他那双鸷得吓人的黑眸,予欢回他嘲讽一笑。

    “我的意思说,你白费力气了,因为墨澈在三年多前龙阳山一战,掉下悬崖后,他失去了记忆,现在,他的人生里,只有联帮会和他的未婚妻,我和你都已成为过去,本不会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我而来冒险。”

    “失去记忆?”祁煜放放开她,半眯起眼眸,突然露出诡异至极的笑容。“有兴趣,人兴趣,我想看看他是真失忆还是在作戏。”

    “你想做什么?”予欢退后一步,神情戒备地瞪着他。

    看着她,祁煜又恢复了温和的一面,笑道:“小欢,几年不见你果然聪明了许多,啧啧,难怪会吸引到司堂傲和墨澈,他们为了你,甚至不惜抛开别人想要也想不到的权力和地位,只想守着你过着平凡而单调的生活。你知道吗?这些也许普通人可以,但并不适合墨澈,他天生就属于战场上的王者,只要没有你,他完全属于我的。”

    当年父皇听信有心的谗言,怀疑自己并非他所出,想废了他另立其他皇子为储,一边故意要他呈上治国万言书,一边却在他埋头准备时,暗中派人到母妃家乡调查。他知道,无论自己能不能提出治国实策,父皇都想法废了他。

    果然,当母妃写给旧情人的信函曝光后父皇立即关禁他。

    他不甘心!

    明明自己身上流的血是皇室血统,只因为他母纪是一个平凡女子,没有雄厚的背景,她死后,还要被染上不白之冤?被囚禁的日子里,他险些死在五弟派来的杀手剑下。为了夺回大权,只好利诱野心极在的欧阳克,说服他和自己合作,来个釜底抽薪。先是装死,暗中建立自己的势力,等时机成熟后,待对方不备之时,攻其势力。

    为了得到墨澈的全力支持,他对墨澈隐瞒了自己的计划,常予欢是他计划中的绊脚石,只要有她在,墨澈不会全心全意的帮助自己。

    于是,他想到了一个一石二鸟的计划,先设计常予欢剌杀自己被墨澈撞见,必定会和她决裂,甚至会为自己抽出幕后主使者,到时再把剌杀自己的主使者嫁祸于泰王。然后再找个适当的时机,让墨澈知道他没死,装死是因为他事先得知有人想杀他,才找了一个替身。当然,他不会告诉墨澈,他和欧阳克合作的事。

    只是,他最后的计划未实行,墨澈在和欧阳克要比武时,因体内的毒发作,掉落悬崖。

    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意。

    在悬崖下没有找到墨澈的尸体,他就知道墨澈是被人救走了,而救他的人一定是韩桦。也许他暗中计划的事,韩桦也知道了,不然他们不会在比武后消失了。

    这些年来,他和欧阳克明查暗访,终于被他们发现,联帮会级有可能是墨澈和韩桦的隐身之所。再加上欧阳克在寻香楼发现了一个像级墨澈的身影,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利用早已嫁他人的常予欢来做试验。

    现今真相揭晓了,会主魅主就是墨澈。他知道现在的墨澈不地再全心全意的帮助他夺回皇位,因此,他唯有绑架常予欢,威胁他答应自己的要求。

    听闻他这样一说,予欢心中了然了。如果他只为了证实会主的身份是否是墨澈,又怎会关她在石室里,显然他是别有目的。

    她冷然笑道:“枉你和他是多年的朋友,连他最想人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他是人,不是神,他需要的是一份真心的爱,而不是战场上的打打杀杀和官场上的你虚我诈。我想这些你是不会慬的,因为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更不慬得如何去爱和被爱,才会如此偏激的巴不得他和你一样,不爱人和没人爱,这样一来,你就能完全的霸占他了。”

    她话仿佛一把铁锤狠狠地砸在祁煜的心上,扬起的嘴角顿时僵住,一贯的斯文从容消失殆尽。

    谁说高高在上就好?

    谁说拥有人人景仰的一切,就能得到世间最美好的一切?

    曾经,他也被爱过,但太短暂了,在他来不及体味时就消失。

    思及此,不自觉地紧了紧手指,甩开这些扰乱心神的情绪,温文的笑容又回到他俊雅的脸庞,不以为然的嗤笑道:“爱?只有凡夫俗子才会将爱挂在嘴上。”

    “你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吧?因为没有人真心爱你,所以你才坏心眼的去破坏别人的幸福,你……”

    “住口!”原来恢复温和面貌的祁煜,眼神徒然鸷得吓人,推动理智的伸手掐住予欢纤细白晰的颈项,顿时,予欢被他夺取了呼吸,困难的挣扎着。

    “如果不是你,他永远对我忠心不二,都是你和那个该死的燕冰雁!”

    “咳……咳……”予欢涨红着脸,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地牢突然传来一把声音。

    “主人,王爷到访。”

    【醉前尘:欢情篇】第037章失忆风云

    墨澈勃然地将信函揉成一团,重重落在案桌上的大掌,险些把案面震裂。

    韩桦、司堂傲面面相觑,信上到底写什么,让墨澈如此震怒?

    自昨晚发现予欢被人掳走后,墨澈立即派散手下人去找,却徒然无功,仔细想过后,发现潜进来掳人的必定轻功不凡,而当今世上,能在寂静岭来去无踪的没有几个,屈指一数,那人便出来了。

    “信上说什么?”韩桦眉宇间隐约透出的忧虑,该来的来了,只是没想到会提前发生了。

    司堂傲把落在地面的纸团捡起来,打开扫了一眼,然后递给韩桦。

    昨天韩桦派人来接朵儿小睿,他放心不下,亲自送他们来,方知道予欢被人掳走了,若不是两个孩子在场,他真会狠狠揍墨澈一顿。

    韩桦接过纸,低头一看,提眉道:“他要你到龙湖共聚,这么说,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祁煜还真卑鄙,枉费当年把他当兄弟,为他出生入死的。如果当年不是他,墨澈也不用中那么深的毒。

    墨澈抿紧了唇,眸子深沉复杂,垂放身侧的双拳握得紧紧的,紧到连指甲都陷进去还不自知。“我不会让他伤害欢的。”他魅邪的俊颜上,凝肃一股不容否定的决然。

    “他用小欢做人质,我想并不是共聚那么简单,必定有什么目的或要求,那你准备怎么做?”

    当年墨澈想假意被欧阳克击败,然后掉下悬崖装死,目的就是想远离官场上的是非。虽然计划未进行,他便掉下悬崖,而他趁墨澈失忆,将计就计,带他到寂静岭过着半归隐的生活。现在,祁煜若想利用予欢要墨澈再走回头路,他是绝不允许的。

    “为了予欢的安全,这个约一定要赴,不过……”墨澈转望向司堂傲,“我需要你配合,可以吗?”

    “她也是我的前妻。”司堂傲提醒他,救予欢不只是他的责任呵,也是自己的责任。

    ……

    在墨澈和司堂傲他们商量如何救予欢的同时刻,予欢被人蒙着眼睛带出石室,上了马车,她不知道他们带她到哪里,只知道经过一段路后,她又被带到上了摇摇晃晃的船,在行驶了一段时间,待她的眼睛终于可以视物时,发现自己来到一座四面环水的小岛。

    然后,她抬眼,看到祁煜站在前面,满脸笑容的看着自己。自昨晚他离开后,她一直担心他下步不知做些什么?会拿自己威胁墨澈什么?

    “祁煜,你带我来这里想做什么?”

    “这里环境如何?是不是很适合居住?”祁煜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她,看到她退往后,得意的笑了。“我对你不错吧,专程挑了这座清静优雅的岛屿。”

    “你想囚禁我?”予欢心一紧。

    “囚禁?”祁煜摇摇头道:“你用词不对,我是请你来这里小住些时日,待我夺回皇位后,我自会放了你。”他顿了一下,然后温和地笑了笑。“如果到时你仍在的话。”

    “仍在?”予欢警惕地瞪着他,“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祁煜在她眼前停下,倏地收起笑容,盯着她的眼神深沉难测。

    予欢有点怕,不知他会如何对付自己,在这荒岛上,只怕全都是他的人,就算他对自己怎样,也只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怎么办呢?

    冷静!垂放两侧的手不自觉地紧握着,目前,她唯一能救自己就是冷静。

    她不能刺激他,否则,像昨晚在地牢一样,如果不是外门有人及时出声,她只怕早就去见阎王,死不可怕,她怕死后见不到自己最在乎的人。

    “你到问到我了,带你来这里做什么呢?”祁煜看着这张令男人为之迷醉的美丽容颜,如果不是墨澈喜欢她,他也不会把她逼到这地步;如果没有了这张脸孔,墨澈会不会仍喜欢她呢?会,他想,在她不美丽的时候,墨澈就喜欢上她,现在只怕会更爱吧。

    “你是真心爱墨澈的吗?”他突然问她。

    予欢怔了一下,“当然。”

    “那他呢?我知道墨澈在感情上有洁癖的,当年也不会因为燕冰雁和燕王有染而和她分手,而你嫁给了别的男人,他现在还会要你吗?”他这样问并非是关心她和墨澈的感情,只是想确定分开多年,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否依然坚固持久。

    予欢不是笨蛋,当然听出他试探之意,淡然一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墨澈失忆了,他没有了以前的记忆,又何来的要不要我呢?”

    失忆?又是昨晚的答案,肯定是她捏造出来的,虽然他曾想过有这个可能,今晚他约了墨澈到对面的龙湖共聚,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他一试就知道,随即,他脑里闪过一个念头。

    “想不想知道他真的失忆还是假失忆?”

    “你是什么意思?”予欢皱眉,看着他诡异的神色,心中突然掠过一个奇怪的感觉。他的神色告诉她,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放心,你很快就会知道的。”祁煜神秘笑笑,可语气让人有点发寒。

    予欢微眯眼眸看着他,忽然间明白了一件事——祁煜其实是一只披着天使羽翼的恶魔。

    祁煜命手下带予欢带到一间靠湖边的小木屋,这里除了一张木床外,什么也没有。

    黄昏时分,予欢手脚被铁链锁着,斜靠在窗前,看着湖面在西落的霞光折下,波光粼粼。此刻她却没有那种心情看如此美丽的画面,而她脑海一直响起祁煜的话。

    到底他在打什么主意呢?

    从昨晚到现在,她粒米未进,肚里饿得咕噜咕噜地响,如果现在有碗白饭,多好啊,可照现在的情况看来,祁煜并没有打算善待她。如果墨澈不来找她,她在这种环境下,如何生存下去?

    老天爷,谁来救救她?

    ……

    幽静的湖边,纱灯高挂,将湖边的四周照得亮如白昼,纤毫可见。

    一轮明月高挂在黑暗的夜空上,满天的星子被黑色衬托得更加闪亮。

    祁煜穿着紫袍,站在亭阁内,望着平静的湖面,温雅的俊容如此刻的湖面一样,让人难读其心思。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转身,见到墨澈由两名手下带领站在眼前。

    “澈,你真的没死,那太好了!”祁煜立即迎上去,内心潮激动澎湃,伸手正要与他来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却被墨澈闪开了。

    祁煜楞了一下,上下打量他一番,一张冷漠俊逸的熟悉脸庞,玄黑色的衣裳包裹着他欣长的身形,一身尊贵狂傲的气势,令人不敢随意靠近。

    “你是……”墨澈眼带疑惑地看着他,故意拖长道:“送信函给我的人?”

    四周的空气里顿时让人窒息的沉闷,祁煜如同被人泼了盆冷水,迎着墨澈深邃的黑眸,他握了握手指,道:“你别忘记啦,我是祁煜,你怎么了?该不会连我都认不出来?”

    墨澈摇头,浓眉紧拧瞅着他瞧,故意装傻:“在下真的不记得在什么时候认识你?”

    祁煜微眯起眼,他看自己陌生的眼神又不似在装的,难道他真的失忆了?他把疑虑放在心,继续探问:“你来这之前,想必明白到是怎么一回事。既然你说不认识我来,那为什么要赴约?”

    “因为她是我的按摩师,每当我头痛的时候,给她按几下,就没事了,现在你捉了她,以后我头痛的时候,谁来帮我按摩?”墨澈低沉的声音没有情绪,却显得平滑而危险。

    几句话,顿时让祁煜脸上的笑容退去,而当墨澈冰冷的望着他时,那黑眸的深处隐约凝聚的怒火,让人胆寒。

    墨澈在他面前从来没有露出这样的神情,尽管如此,他仍对前来救人的墨澈抱着一丝怀疑。

    “既然你忘记以前的事,那就让兄弟我一一给你道来。”说着,祁煜拉着墨澈走到桌前,拿起两只干净杯,斟满了酒水,给了一杯墨澈,“来,坐,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墨澈接过酒杯,不疑有他的,一饮而尽,而他仰头时,并没有错过祁煜眼眸闪过那抹诡光。

    “澈,记得当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墨澈摇摇头。

    祁煜继续说下去,把他们相识的过程说了一遍,墨澈没出声,静静地听着他告诉自己以前的点点滴滴,而他脸上很平静,没表现出丝毫不该出现的情绪,仿佛所述的主角并不是自己似的。“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抱歉!在下真的不记得。”墨澈继续摇摇头。

    “你当然不记得啦。”祁煜收敛起所有笑容,凌厉的双眸迸出一抹残酷的光芒。“为什么你本不是墨澈,你到底是谁?”

    墨澈淡然的饮着酒,对他的勃然大怒不以为然,浓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直瞅着他:“我不就是联帮会主魅王,怎么?你送信不是送给我吗?还有,我已来了,也和你畅饮了几杯,你是不是该实行承诺,将她放出来。”

    “你不是墨澈,墨澈不会喝杨梅酒,因为他一喝杨梅酒就会面部发红、发痒,而你什么症状也没有。”

    “什么?”墨澈脸色骤然一变,倏地站起来,“你为什么不早些说,难怪感到皮肤痒痒的,原来是过敏。”他拉起衣袖,发现皮肤出现红红点点的疙瘩。

    祁煜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红点,眉头蹙得更深,而他深邃的目光移至墨澈的脸上时,变得更为深幽难测。

    若说他不是墨澈,可为什么他皮肤会过敏?若说他是,可除了外表,他完全感觉不出来他是墨澈,是因为失忆的原因还是另有隐情?

    没错,此墨澈非彼墨澈,眼前的墨澈是司堂傲易容的,而真正的墨澈已来到龙湖对岸的小岛上。

    ……

    话又说回来。

    湖边的小屋里,予欢又冷又饿的瑟缩在墙角,一天没有食物进肚里,床上也没有床褥,虽然现在进入夏天,可到了夜晚,湖边特别凉。

    而她最怕冷了,门外又站着两名守门神,她想逃也逃不了。

    呜呜!她怎么办呢?

    正当她自怨自艾时,门被推开了,一抹背着光的黑影走了进来。

    予欢惶惶不安地挪挪身体。

    “煜真是的,怎能让你委屈的住在这小木屋里呢?”

    来人声音低沉带点邪恶的笑意,予欢一听,立即知道他是谁。“欧阳克?是你?”

    “没错,是我。”欧阳克的声音有点咬牙切齿的,“你有本事,竟然连同东方烈一起来设计本王。”

    他原本是想要娶她得到皇太后手中的兵权和令牌,虽然未拜堂她就被劫走,可按汶莱国的习俗,只要新娘子上了花轿,两人就是夫妻了,因此,就算予欢失踪和或死亡,她成是他的妻子,就凭这一点,他是有权拿到兵权和令牌的。可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她与东方烈认识,在他们成亲前,亲手写书交给皇太后,同意把兵权和令牌交给东方烈。

    而他辛苦了那么久,到头来却是为他人做嫁衣,他怎能甘心呢?所以,这个仇他一定会报。

    “你……你想怎样?”他那凌厉鸷猛的眼神,看得予欢心惊不已。

    “很好!你懂得怕,若早知道有今天,你就不应该设计本王。”欧阳克冷一笑,“来人,将她带走。”他一声命下,门外两名守门的立即进来,像麻鹰捉**一样,把没有任何反抗力的予欢带离小木屋。

    在他们离开不久,一道黑影迅速接近小木屋,发现人去屋空,气得狂怒地击碎木屋的门扉,深瞳里燃烧灼烈的怒火。

    被触怒的‘狼’,是绝对残暴的掠夺者。

    【醉前尘:欢情篇】第038章躺在石棺

    好冷……

    予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四肢无力的躺在一副冰冷的石棺内。棺内只有一个小小的洞口可以让她呼吸到空气,而她也是凭着这个洞口入来的微弱光线,判断自己是躺在石棺里。同时,她发现自己的衣服湿腻腻的,她想大声喊,可喉咙干涸得本发不出声音;想抬脚踢棺盖,希望外面的人来救她,可没有力气提起腿。

    她惊,怕自己会在这里饿死或闷死。

    她不要死!

    她还有很多很多事没有做,她不能死的!

    到底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在石棺里?

    她微起眼,回想起被欧阳克带出木屋后——

    “你……要带我……去哪里?”又饿又累的她,连说话都很吃力。

    “常予欢,没有人可以玩弄本王。”最初欧阳克不理会她的问题,直到他们来到一个有又冷的洞口,他才森的告诉她,接下来准备如何折磨她。“这里有个死尸洞口,凡是被里面的尸水浸过的身体都倒霉一辈子。”

    尸水?他该不会将她丢到里面吧?予欢不敢再往下想,直觉毛骨悚然。

    欧阳克似乎很满意自己刚才的话给她带来的效果,“放心,不会死人的,顶多会让这里的游魂野鬼争夺的想要你身体而已。”他轻松的说,指尖缓缓滑过她的脸颊,“你说,如果这副身体换了另一个灵魂,他们会不会仍爱你如昔?”

    予欢厌恶地避开他的手,不喜欢看他得意的表情,更怕他真的把自己丢入洞中。“放开我,我们大家只是互相利用,你需要我帮助你找到墨澈,我需要解药以及配合你的行动,兵权和令牌那是要我与你拜了堂,进了洞房才算,既然我们没拜堂,我有权将它们交给谁,不是吗?”

    “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必与你客气。”欧阳克对手下命令道:“动手!”

    “啊……不要……”予欢被左右架着进入洞中,不管她如何挣扎,最后‘扑通’一声掉进一个池子里。

    水不深,刚到她口,可水很冷,冷得刺入皮肤,让她全身发抖,血色瞬间自她脸上、唇上退去,而且,四周弥漫着一股异常难闻的腐臭味。

    求生的本能让她迅速的走回池边,然而,站在池边的两人揪住头发,把她按下水里,不小心喝了一口池水,胃立即有了反应,想吐,可又怕张口会喝到池水。

    ‘呜呜……’她双手拼命地拍打水面水花飞溅开来,而水不停在往她鼻孔、眼睛和耳朵里钻,她好怕,泪水也忍不住流出眼眶,此时此刻,她分不清脸上的是泪水还是池水。

    欧阳克走过来,示意手下将她提起,然后蹲下身子,微笑在拂开她脸上凌乱的发丝,“怎么?这里的尸水好喝吗?”

    出了水面,因终于不用再闭气,予欢张口,‘泼’声喷出一口水,刚好对正蹲下来的欧阳克。

    “你……”被喷得满脸是池水的欧阳克勃然大怒,在予欢还没来得及呼吸,被他重新按下水中。

    她又被提出水面,朦胧中看见他残酷的笑容,他想折磨死她,予欢恨恨地想着。

    当她再一次被提出水面,大喊道:“你知道燕冰雁当时为什么不爱你吗?”

    欧阳克示意手下停下动作。予欢紧张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把自己按下水。

    “你知道些什么?”欧阳克脸色一变,眼神锐利地盯着她,仿佛在把她盯出一个大洞来。

    “因为你没有心,一个没有心的人,是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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