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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被谁暴了?
章节目录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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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撞见
暖香阁
凤阳公主从祠堂回到房里,刚坐下,突然拍了一下桌面,怒道:“到底那个女人用了什么柔媚之术迷惑澈儿?三年前为了她,他们兄弟几乎反目成仇,三年后,澈儿仍执迷不悟,竟然将她安置回府里。”
“夫人,别恼气,这很伤身的。”
秋嬷嬷奉上杯参茶,凤阳公主接过正想放到嘴边,不知想到什么,‘啪’的一声,将之搁下。“不行!我不会让这个女人如意的,三年前让我失去一个儿子还不够,只要有我在,绝不能让她得逞。”
何况那个女人现在沦落青楼,这么多年,她还有什么清白可言?她虽然不全然相信婊子无情,在元宵节那晚她公然勾引澈儿和燕王,她可以肯定,这个女人是有备而来的。正所谓旁观者清,况且,以女人对女人的了解,她看得出来,三年后的燕冰雁比三年前的更难对付。
“夫人,千万别乱来,免得弄巧成拙。”秋嬷嬷劝说道:“目前要做的是如何向上官姑娘解释,这几天府里暗流汹涌,相信她现在已知道这件事情了。”
凤阳公主神情愧疚道:“对婉儿我始终有歉疚,若当年我不是那么莽撞,怀疑梓言跟馨馨(上官婉儿的母亲)有暧昧关系,也不会被人利用,听信jian臣所言,在皇兄面前诬陷上官一家,连带的连累了司徒一家……”说着,她声音有点哽咽。
秋嬷嬷心痛地安慰道:“这些年来,夫人您也不好过啊,几乎夜夜受恶梦折磨,又不能跟将军坦白这件事,幸好上官家没有绝后,现在弥补还来得及。”
“这件事千万别让梓言和澈儿知道,如果他们知道害上官和司徒一家只因为我的嫉妒,我不敢想象他们会有什么反应,我……”每每想起这件事,她都寝食难安,祈求上天给她一个赎罪的机会,现在,这个机会来了,无论如何,她都会保住上官婉儿在王府的地位。
“夫人,当年那些jian臣都让您设计暗中除去了,您大可以放心,除了皇上和咱们,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我担心的是澈儿啊,虽然他是我生的,可有时他心里想什么,连我都无法透,就拿常子欢的事来说,以他的骄傲,怎么会肯戴绿帽子,娶一个行为不检点的女人。那天你也听到了,他说这个孩子是他的,但纸终包不住火,谎言拆穿了,他再没有为那个女人申辩什么。婚前那阵子对那个女人宠爱有加,可我对那女人冷言冷语时,他又只眼开只眼闭。我以为他会反对纳侧妃,岂料他自己提出要娶婉儿,当我要他废了这个正妃,让上官婉儿扶正,他却一口拒绝。所以我在婉儿被那女人欺负时,借题发挥,目的是想看看那女人在澈儿的心中有多少分量。他终究是我的儿子,虽然他表面上相信这事是那女人的错,可从他对那女人的惩罚看来,又似乎不是那回事。你也看到了,之前澈儿对婉儿有礼相待,可自他受了箭伤后,徒然转子,对婉儿温柔体贴,让人很难相信他们没有感情。”
“是啊,他们深更半夜还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流言传得极暧昧,王爷并没有出来澄清这事。”
“所以他反反复复的,真让人难以猜测到底在做什么,现在姓燕的再次出现,他又倒向那个女人,你说说,他到底在怎么想?”
秋嬷嬷垂睑道:“正如夫人说的,王爷的心思难测,奴婢又如何测到呢。”
凤阳公主倏地站起来,严肃且认真道:“不行!我得找澈儿问问,他到底想怎样。”
“夫人,千万别莽撞误事,应该等将军回来,再从长计议。”秋嬷嬷及时拉住她,夫人遇到有关两位少主人的事,总会失了方寸。
“也对,澈儿不听我劝说,多少也会听梓言的。”经这秋嬷嬷这一提醒,凤阳公主冷静下来,重新坐了回去。
然而,她们却忘记了隔墙有耳这回事,在凤阳公主站起来说要找儿子问话的时候,门外一抹粉蓝身影悄然离开。
原来真相是如此!
上官婉儿离开暖香阁,来到绿草园,背靠着廊里的柱子,眼底的恨意仍在,双手不自觉的握紧。没想到她来找凤阳公主聊天,竟然会听到这席话。
潜入王府这些日子,为探到真相,刻意的讨好这个老太婆,没想到罪魁祸首就是她。在父母的坟前,她曾立过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为他们报仇雪恨。这些年来,全凭这股恨意,支撑了她十几年,为了学武报复,她牺牲了一切,甚至爱情。
既然当年凤阳公主让她家破人亡,现在她绝不会让她好过的,甚至会更惨。微眯的双眼,发出狠毒的恨意。
“看来你报仇的心狠强烈。”
身后突然想起一把男嗓音,上官婉儿吓了一跳,转头一看,一张熟悉的脸孔映入眼帘。“你……我不懂你说什么。”她冷下脸道。
来人扬嘴轻笑,“江湖最有名的女杀手‘玉脸罗刹’,竟然委身做别人的侧室,在下十分好奇,所以,自你进王府那天,我一直在监视着你,刚才老夫人那番话在下也听到了,而你,正是上官宏的女儿,这不难猜测到你想做什么。”
“你想怎样?揭发我的真面目吗?”上官婉儿警戒地盯着他。
“非也,在下想跟你合作。”
“合作?毕护卫,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可是这里的总护卫,叫我如何相信你?”
毕冀别有深意的瞥了她一眼,道:“因为我们的目标一致,如果我们合作的话,有我的掩护,你想在王府做什么都行,还有,上次赏花宴下泻药,是你威胁王妃的丫鬟吧,若我将这件事告诉墨澈,你还能待在王府里吗?”
上官婉儿心中一惊,但表面仍装着淡定道:“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玄家剑谱’和‘绝世秘录’。”
“什么?”上官婉儿几乎要跳起来,这两本秘笈怎么能落入他人手上,再说,它们也不在她手上。
毕冀道:“我知道这两本秘笈现在不在你身上,而我的耐有限,三天后便是你的婚期吧,我会在那天等你的好消息。”
“可是……”上官婉儿皱皱眉。“我到哪里找给你啊?”
“墨梓言一定会知道。”
“哦?”她狐疑的盯着他看。“你有什么好计谋?”
毕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凑到她耳边耳语一番,将计谋告诉她。
听完这个计谋后令上官婉儿的双眼一亮。这招真的绝啊!
“好,那我们就依计行事。”
“等等。”见她想走,毕冀立即叫住她。
“还有……呃……你给我吃了什么?”上官婉儿面色一变,扣住喉咙想将刚才不小心咽下的东西吐出来。
“碎尸丸,入口立即溶,所以别白费功夫。”
闻言,上官婉儿脸色苍白,她知道‘碎尸丸’是什么东西,若没有及时吃下解药,身体会一块一块的腐烂,痛足一个时辰后,只剩下一堆白骨。
这是夺命门用来控制门徒的有力法宝,更是惩罚叛徒的最高刑罚。
原来他是夺命门的人。
哈!想不到晋王府竟潜伏着夺命门的人,而且还是他。这下子可有趣了。
“等你拿到‘玄家剑谱’和‘绝世秘录’,解药我自然会给你,但你要记住,千万别拖着,不然,受苦的可是你。”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上官婉儿气得咬牙切齿的,想不到她千算万算,却算错了一步,竟落入这个男人手上。她上官婉儿绝不会这么容易低头的。
她又作梦了,惊醒后,躺在床上睁眼到天明。
今天,她不容许自己再逃避了,昨晚几番思量后,决定要把事情弄个一清二楚,她再也不想被蒙在鼓里。
太阳刚升起,在春儿的陪同下,她来到密林后,她要亲自确定住进去的是不是燕冰雁,毕竟她们相识一场,而且又有过相同的脸孔。
以前,她不会相信前世今生,可穿越时空的事都发生在她身上的了,她还怀疑什么?几乎每晚作的梦,古代的她总跟几个男人纠缠着,血腥的场面,逃亡的日子,还有,她清楚的感受到长剑刺穿身上的感觉,那些画面多真实。
她想知道这些事是发生了还是未来会发生的,如果密林后那个女人是梦中人,那么,她一定能给自己答案。然而,她万万没想到眼前的一幕,竟是这般残忍而出人意料——
倏地,一阵刺痛从她指尖窜爬到她心口,她紧紧地咬住唇,深怕自己会尖叫出声,不敢置信的目光直盯住自竹屋中走出的墨澈,他们甚至还难分难舍的拥吻在一起……
春儿同样也没想到会遇见这一幕,当她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是看向常子欢,在她的眼底,春儿清楚的看到了嫉妒、憎恨、愤怒还有绝望。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常子欢,即使以前王府曾传出王爷跟上官姑娘有多暧昧的关系。“王妃……”
传闻是一回事,亲眼目睹也是另一回事。她想逃开这一幕,步伐却无法移动分毫,僵硬的身子有如化成了石,只能失魂的站着、望着,握紧拳头的手,指甲深陷入里也不觉得痛。
欲转身离去的墨澈,视线与她在半空中交会。没有惊愕,没有心虚,更没有解释,他仅只冷淡的瞥她一眼,转头就走。
“等等。”她没想到能如此冷静地叫住他的脚步。
第063章决裂
墨澈面无表情,目光却深沉难测,静静地直视她,而她无畏无惧地一步一步走近他,昂然迎视,“我有话跟你说,但不是现在,一会你到临风居来。”她的语气不是请求,而是命令,像女王一样的命令。
深怜无波的黑眸微微眯起,凝睇她半晌,淡淡道:“再说吧。”
予欢直视着他,声音清冷得没有一丝柔情,“这答案我不接受。”撇撇嘴,然后转向站在门口的燕冰雁,道:“我们聊聊,方便吗?”
“这……”燕冰雁忧郁的瞥了一眼墨澈,后者皱了皱眉。
予欢扬扬眉,讽刺道:“怎么了?难道怕我这个孕妇欺负她不成?”说话同时,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尽量不让自己脸上出现太多情绪。
望着她平静的脸容,墨澈眼波流动,黑瞳闪耀,唇角蠕动了一下,燕冰雁却抢在他开口前,道:“当然不是,meimei,进来吧。”
没有再看墨澈一眼,予欢昂头挺直腰,再次进入竹屋。这里摆设跟往常一样,她进来时,特意瞄了一眼屏风后的竹床,看到被子凌乱,显然这里曾发生过缠绵而旖旎的事。
所有坚强的自信在那一霎那全部崩溃,她的心好疼,疼得都能听到心‘哐’的一声,碎了……
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这样?在她爱上他后,却将她推落痛苦的万丈深渊?她紧紧咬着泛白的下唇,脑海命令自己冷静,冷静!必须将脑海那些幻灭逐出去。
“你没事吧?”燕冰雁上前一步,担忧道。
予欢紧了紧手指,抬头直视她。看着眼前这张清艳的脸孔,恶毒的话到嘴边硬咽了回去,她无法恨拥有这张脸孔的人,看着她,仿佛看到自己一样,骂她,仿佛在骂自己。她悄悄吸了一口气,声音缓慢且冷清道:“你,不是失忆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我曾经失忆了,可王爷硬为我赎身,你跟了他那么久,应该知道他的个,霸道的不讲理。”说着,燕冰雁嘴角竟扬起浅浅的笑意,而这抹浅笑,却让予欢看得眼眶发红发热。
“你应该知道,他是我的丈夫。”予欢冷沉道。
“可他同样也是别人的丈夫啊。”
不是讽刺,只是陈述事实,但却击中予欢心里的痛。
燕冰雁垂下眼睑,语带歉意继续道:“meimei,真的很抱歉!皇那次表演后,我被王爷带来这里,他说这儿是我以前住的地方,也许在这时能找回一点记忆。”
予欢看着她,目光深沉,“那你找到记忆没有?你跟他现在发展到哪个阶段了?”
“只是一些模糊的影像闪过,你别误会啊,王爷他…
…他只是担心我会做噩梦才留下陪我的,其实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刚才那吻是……是意外,你别放在心上。”燕冰雁越解释,越让人感觉欲盖弥彰。
是意外吗?予欢微眯了眯眼,她竟然也会做噩梦,会跟她一样吗?不禁问:“你说你晚上会做噩梦?能说说是怎样的噩梦吗?”
“这……”燕冰雁迟疑了一下,接着道:“是被人在身后追赶着,可又看不清楚那人是谁,我好怕,拼命地跑,可怎么也甩不开身后的人。”她叙述时,放在腹前交叉两手拧绞着,唇瓣也被她咬的有点白了。“后来,当我转身时,一把利剑刺过来,我吓得退后一步,却坠落了悬崖。”
这情形跟她的不是一样吗?予欢轻闭了闭眼,幽幽问:“是不是三年前你跟燕王就认识了?”
“他说是的,可我一点印象也想不起。”
静默片刻,予欢问:“那在宴会里,你为什么要勾引他?”
燕冰雁解释道:“职责所在,让我们进表演的大官要我大胆的献媚,若然我不这样做,他们不会给我们佣金。”
予欢定定的看着她,说话时,燕冰雁的眼神很定,并无闪烁。她会是自己的前世吗?可对着她,除了外貌熟悉和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外,并没有其他。
如果她真的是自己的前世,她该怎么办?要与前世争男人吗?命运安排她来这里,是在撮合他们还是破坏他们?那赛神仙说要她珍惜眼前人是什么意思?前世姻缘又指语谁她跟谁?如果塞神仙在就好了,起码他能帮自己指点迷津,习惯的抚了抚左腕的玉镯突然,她像想起了什么,双眼倏然一亮。接着,她不动声色的问:“你是不是也喜欢他?即使他是我的丈夫。”
燕冰雁瞥了她一眼,语意深长道:“meimei,男女的情爱,只有你情我愿,没有先来后到。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的,而且,像澈……王爷这样的男人,绝不会只属于一个女人。”
是啊,像他那样的男人,可以珍惜对他的爱,但别对他存在太多幻想,更别妄想成为他最后一个女人。
予欢神情仍然平静淡如止水,袖内的手却握的发白,淡淡道:“那我祝福你!”
原来祝福自己的情敌跟丈夫的感觉是那么的痛,心像被人狠狠的剜出去一样,而她也那么可怜,就算痛也不让自己流露出一点悲伤的表情。
走出竹屋,春儿往湖泊指了指,予欢顺着看去,见到湖边站着一个身形高欣昂藏的男人,迎风而立。
“要过去吗?”春儿问。
“不。”予欢抿抿唇,垂睑思付片刻,“我们会临风居。”她现在改变了主意,就算要决裂也不会在这里。
回到临风居,予欢立即去翻柜子,记得上次回来的时候,她顺手将锦囊放进里面,找了一会,果然发现三只锦囊躺在。拿出其中一只打开,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听心而定。
听心而定?什么意思啊?
“王妃,王爷他……”
春儿还没有说完,墨澈已走了进来,予欢随即把锦囊收入怀内,深吸了一口气后转身,迎上他那无表情的脸孔,“终于来了。”她将声音装得冷漠,想表现出不在乎的模样。
墨澈棱线分明的面庞紧绷着,一双有神的眼眸定在予欢强笑欢颜的脸上。
他就那样看着,不说话,肆意的眼神在她面容上梭巡,流转;他们就这样对峙着,谁也没开口。
最后,她打破了沉默,微微一笑,道:“我还以为你打算一辈子不来这里。”
墨澈面无表情,眼神锐利如刀,直直的盯着她,半晌,才吐出两个字。
“不会。”
予欢挺直了腰,坚强地仰视他,“那也是,这终究是你的寝室,现在我要物归原主了。墨澈,我要离开王府。”既然她无法接受与他人分享一个男人,又接受不了他不爱自己的事实,那么长痛不如短痛,趁现在自己有这种冲动时,了结他们之间关系,省的日子拖久了,感情的伤口刻画的更深,到那个时候,伤痛就不容易平复。
他的身子猛然僵直,“你说什么?再说一次。”他赤着双眼逼近她,而声音却冷到极点。
予欢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但表面上仍淡若自如,缓慢而清晰的说道:“我要离开你!”
“我不准!”
“不准?!”他霸道的语气令予欢也火起来。“你以为现在的你有资格说不准吗?告诉你,现在不是你准与不准,而是我要跟你离婚,也就是休了你!”他以为她是什么,她的心也是做的,凭什么他能三妻四妾,她只能守在这座大院等他的临幸。
“你敢!”黑眸闪过一抹危险。
“为什么不敢?既然当初我敢嫁给你,现在也敢休了你。”现在她终于明白了锦囊那四个字,听心而定,她现在就是一心想要离开这里,所以,她听从了心。“春儿,那笔墨纸张来。”予欢对着门外喊道。
她并不是逆来顺受的女人,机会已给了他多次,是他没有把握的,现在,他已踩到她的底线,这次,她绝不会妥协了。
墨澈赤红着眼,怒着火光瞪向她:“你敢再说一次。”
如果她胆敢再说一次,她要休了他,然后离开的要求,那么他会——会怎样呢?他明知道自己再怎么心狠,他都无法对予欢下重刑,更何况她还是他最重要的人,如果她真对她用了刑,只怕她对自己的误解会更深。
好!既然他想亲耳再听她说一次,那她绝不会放过此机会。“墨澈,我真的受够了!你对她又未忘情,那你就不应该再跟其他女人纠缠不清。”她以为自己已想清楚了,想不到真的要决裂时,心仍痛得厉害,压下波涛汹涌的情绪,以平静的语气道:“我已找到孩子的亲爹,我想跟他在一起,所以,我们到此为止吧。”
孩子的爹?墨澈的眼神一凛,倏然伸手抓着她的肩膀,“他是谁?我要知道。”
予欢咬咬唇,淡定道:“这个你无需知道,你只要肯放人就行了。”
墨澈的炯眸因她的话而转为黯沉,直瞪着她苍白的绝色面容。
“你爱他吗?”他问了个令她震撼不已的问题。“看着我回答。”他不准她逃避,双眸紧盯着她,想从她眼底看出她内心的情绪。
予欢的心正如火如荼地交战着,该不该对他说谎,看他的神情似乎并没有平时表现出来那样冷漠,可转念一想,如果他在乎自己的,为什么还要跟那么多女人纠缠不清?现今燕冰雁又出现了,他们曾有过的刻骨铭心是她无从介入的。
“我……”予欢才张口,墨澈的唇便狂暴地覆上。
他的吻一点也不温柔,甚至是带着惩罚的。像宣示她常予欢一生一世归他所有,只能跟随着他,不能有二心。多霸道专制的他啊!他墨澈可以拥有整座后,可以见一个便要一个,不必专一,不用痴心对待;可他的女人却得对他至始至终无怨无悔。他怎能这么自私!她禁不住的要怨他。
他一直以为,常予欢心中爱的是他,因为她愿意让他拥抱、亲吻,甚至他也看到激情中的她,眼中闪烁着对他独一无二的情感。然而,她的唇尝起来既冷有没有温柔、没有感情;猛然一股寒意打脚底窜爬开来,隐隐约约的明白到——予欢这次是铁了心地想离开他,她将不管他采用多强势的手段想留下她,她要离开他的决心绝不改变。墨澈的手紧搭在予欢纤细的臂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瞅着愤怒的眼质问她。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执意离开?以前的她即使有多强悍,最多跟他斗斗嘴,但却有离开的念头。是因为燕冰雁的出现么?还是她真的爱上别的男人?
“王妃,纸墨来了。”这时,春儿拿着纸笔墨进来,打断了他们之间冷滞的对望。
“滚!”墨澈冷寒着目光向门口,春儿瞧见他铁青的脸,吓得手脚不由颤抖起来。
“春儿,你放下东西再退下吧。”予欢温和开口。
春儿放下纸墨,双眼仍直溜溜的盯着他们,虽然感觉气氛不对,心也怕得要死,可王爷的表情很恐怖,不由担心王妃会不会被狂怒的王爷伤到。
看出她眼中的担忧,予欢心一暖,柔声道:“我没事。”
春儿退下后,墨澈郁的盯着她,“一切到此为止,刚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予欢心意已定。”她绝不会退让。
“你……”好!很好!这个女人真的懂得激起他心中的怒火,原想给她退路,可她偏敬酒不饮罚酒。“既然这样,那本王应该有权知道你为何如此坚定?”
予欢仰起头,清凉的眼眸注视着他,“我要的是专一,而你,并不是适合我的那个人。”
墨澈眼中的痛楚一闪而逝,像风过无痕,难以察觉,突然,他狂笑道:“好!好一个不适合!”她以为这样的答案就妄想离开他,投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只要他不放手,她绝对走不出京城半步。“那我成全你,不过,是在我婚礼之后。”
予欢知道,他狂笑说出‘好’字,她便知道自己伤了他,这个男人一向都那么冷傲专制,怎么能忍受被一个女人拒绝呢?从墨澈眼中迸出的冷意,足以撕碎她的心,为什么要等在他婚礼后才放她走?她一点都不想看到他娶别的女人,成为别的女人的丈夫。思及此,心中倏然一通,郁闷难抑。该死的!该死的!明明已决定放开了,为什么心还会为他而痛?为这个曾经伤过自己的人?!
“为什么不现在放了我?这样你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心爱的女人扶正。”
“欢真是蕙质兰心,连本王心里想什么也知道。”墨澈的声音忽然轻柔无比,可却字带讽刺。
予欢垂下头,此刻才明白,最痛苦的,莫过于是徘徊在放与不放之间的那一段。真正下决心放弃了,反而,会有一种释然的感觉。从此,痛和爱都深深埋进心里。
见她不做声,墨澈上前一步,食指勾起她的下颚,“再问你一次,你真的考虑清楚了?”他目光凌厉,嗓音冷凝,气势更是逼人。
予欢的眼神没有退缩也没有回避,直直的迎视他的,咬字清晰地说:“是的。”
“不会后悔?”
“不会。”
墨澈笑了,沉沉的笑开来,“我已给过你机会,是你不懂得把握,承恩。”他突然喝道。
“在。”承恩的声音突然出现门外。
“将她带到清华园,没有我的命令,一步也不准她离开。”墨澈的声音冷冽如冰,一字一句下达完命令,他转身就走。
“不!”予欢追出去,拉住他的手,激动道:“墨澈,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囚禁我……”
墨澈甩开她的手,冷冷地盯着她。“你不是说要离开王府吗?本王现在正成全你啊。”这次,他头也不回的离去。
“不,你不能……”予欢想再追上去,不知是不是因为太激动,气血涌上心头,突然眼前一黑……
“王妃……”
还没有远去的墨澈,听到身后承恩的惊叫,倏地转身,见到予欢倒在廊道上,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像被人狠狠地刺了一刀,刚想迈步上前,一股腥味自喉咙涌上,‘哇’吐出一口血……
第064章心意已定
予欢睁开眼,是在自己的房内,除了她外,还有春儿坐在床边打瞌睡。
她稍动了一下,春儿立即醒过来。“王妃,你醒了?”端起桌上还冒出着蒸汽的汤药,“药汁煎好了,大夫说你身子虚弱,需要营养,先把药喝下,一会儿我再去准备午膳。”
“我怎么了?”予欢舔舔唇,润了润干涩的唇瓣,声音有点沙哑地开口。
“你染上了风寒,身体又虚,昏迷两天。”春儿舀了一匙汤药,凑近红唇:“来,喝一口。”
予欢听话的张嘴,咽下汤药,扫了一下房间,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巳时(上午9到11点)了。”
原来她睡了那么久。予欢让春儿扶起,半躺着,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汤药,像想起什么,咬了咬唇,问:“他……我是说墨澈他不是说过让我到清华园吗?”清华园是墨澈置在城北的另一座庄园。
“王爷他……”春儿瞥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他怎么了?是不是又改变了主意?”予欢微蹙了蹙眉,记得自己昏迷前,他冷酷的下令要囚禁她的,为什么现在又改变了主意?
“不是,王妃你想多了。”春儿眼神闪烁,话锋一转,道:“对了,我告诉你哦,你昏迷这两天,王府闹鬼。”暗暗吐了吐舌头,她差点说漏嘴,朱承恩说王爷吐血的事不能让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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