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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七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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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最初相识的你

    这一觉我睡得极不踏实,我迷迷糊糊地醒来却发现方凯文正坐在床边盯着我,目光诡异。

    “粥做好了?”我好似没睡多长时间。

    “还没有,只是我找来了这个。”

    方凯文举起他的手,我眼前赫然多了一条比方才还要足足一倍的麻绳。

    我吓得身子缩成一团,双手紧紧地背在身后。

    “那个,方凯文,这东东是用来捆石头的吧。”

    “不,捆你正合适。”

    方凯文笑嘻嘻地欺近我,他举起手中的绳子,只是他没有去拽我的手,而是把麻绳套在我的脖子上。

    我惊得呼吸顿窒,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确定你要勒死我?”

    方凯文的笑容裂了,他的脸蓦然狰狞起来,“既然你活着不能爱上我,那你死后一定会爱上我。”

    “喂,我死了爱上你还有用嘛……”

    方凯文显然不想再和我废话了,他的手臂猝然收紧,麻绳紧勒住我的脖子,我的呼吸被遏制,我的脸涨得通红,我的双眸暴突,我想喊却已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我浑身恶颤,我猛然坐了起来,我心有余悸地抚着我的脖子,原来这只是一场恶梦,没有人要勒死我。

    我长呼一口气,我揉了揉窒闷的口,我不再迟疑,我冷汗涔涔的爬下床。

    尽管我知道这只是梦,但我欲蹦出口的心却怎么也落回不到实处,可能我是害怕方凯文会真的勒死我吧。

    我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被方凯文整齐地叠放在床头。我顾不上手腕的疼痛胡乱地套在身上,我要离开这里,不管方凯文同不同意,我都要马上离开这里。

    可能是腹中饥饿的缘故,我的身体有些虚软无力,我扶着门走出了卧室,客厅里静悄悄的,米粥的香味还没有散尽,我越闻越饿,让不,我先吃碗粥再走?

    咦,方凯文人呢?我后知后觉地发现,书房的门正敞开着,方凯文竟然趴在书房里睡着了,他一动亦不动,嗯,睡觉的人最没有杀伤力,我放心地走了进去。

    方凯文手里握着本书,我扫一眼竟还是本哲学书,是谁总结过哲学家都是疯子的,原来喜欢哲学的人也同样是疯子。

    书桌上纸张凌乱,我抽起最上面的一张,写着几句话,我不得不承认方凯文的字写得很漂亮,遒劲而飘逸,就亦如他的人。

    ‘当我再次遇见你时,我才知道我早已动了心。’

    ‘如果你也能像我这般爱你,那么还有什么样的利刃能切割掉我们的爱情?’

    我品味着这些话,他这是再说我嘛?这后面的句子有些熟悉,我也记不清是谁说过的,只是我想说的是,无需用什么利刃,只需人人脸上的那张嘴就能将我们二人彻底撕裂淹没。

    我索然无味地放下纸张,我视线下移落在方凯文的脸上,我这才发现这厮睡觉的样子很痛苦,眉宇紧蹙,额头沁满汗水,我的手下意识地就要去擦他脸上的汗水。

    我刚触及他的脸,方凯文的身子就猛然颤动,吓得我缩回自己的手,与此同时方凯文的眸子惊秫地睁开了。

    他茫然地看了我数秒才反应过来我是谁,显然这厮也没有睡好,也同我那般刚从扰人的恶梦中惊醒。

    “你怎么起来了?”方凯文扶着桌面站了起来,他活动了下微麻的肢体。

    我错开目光,“我想回家。”

    方凯文扫了眼我身上的衣服,意外的是他没有勉强我,

    “好,只是我已熬好了粥,你喝完再走吧。”

    我本想拒绝可我的头却违心地再点头,难道我的头也饿了。”

    方凯文牵着我的手来到餐桌前,我安静地坐等在那里,看着他为我盛粥,看着他坐在我身旁,看着他盛出一勺粥轻放在我唇边……

    我的泪腺酸涩,我已经对方凯文的反复无常不再惊异了,此时的他体谅我的腕伤亲自来喂我,他望着我的目光温和而亲切,疯狂的恶魔俨然变成了长着翅膀的小天使。

    我张开了嘴含进一口粥,这粥早已放温,破损的嘴唇并没有被诱发疼痛,我不得不承认方凯文的厨艺湛,一碗普通的蔬菜粥也被他熬得羹稠香糯得这般好吃。

    我都不知道我的眼泪是什么时候流淌下来的,方凯文的手顿滞了,他放下粥碗抽出纸巾轻柔地为我擦拭着眼泪,

    “小时候的你可不爱哭鼻子,我知道那时候的你很厉害,你班的男生都怕你。”

    我的眉心微蹙,“你调查过我?”

    我小时候的事儿他都知道,他还真是神通广大。

    方凯文笑得很柔软,他重新拿起粥碗继续喂我,

    “不用调查,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只是我不知道我会爱上这个倔强厉害的小丫头。”

    我疑惑了,他在说什么?怎么我越来越听不懂了。

    我沉默地吃光了整碗的蔬菜粥,其实我是真饿了,所以先吃饱了再说。

    我的配合让方凯文很满意,他握着我的手站了起来,“来,先跟我去卧室,我给你看样东西。”

    我往回拽自己的手,晕啊,竟然要去卧室?他不是又要滚床单吧?

    方凯文读懂了我的意思,他放开手,“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拿来给你看。”

    不一会儿方凯文就从卧室里捧出一个盒子来,他把盒子放在餐桌上,先从里面拿出一本老式影集递给我。

    我接了过来打开翻看,嗯,这是谁家的小姑娘这般可爱,只是这孩子怎么那么像小时候的我啊?

    晕啊,我的眼睛睁大了,居然真的是我。

    我在给新入队的新生佩戴红领巾,我代表我们班去参加演讲比赛,我坐在硕大的钢琴旁小胖手弹着,我们班大合唱时我站在前面指挥,运动会走队列时我举着班牌,还有好多我和我们班其他同学和老师的合影……

    我的眼泪哗啦地落下来,照片的颜色虽已久远,但里面的人却很鲜活,这里面好多的照片我都不曾看过,可这些方凯文是从哪里弄来的?

    方凯文为了解惑我的疑团又递给我一本影集,我翻开第一页就惊呆了。

    这是典型的婚纱照,里面美丽的新娘居然就是我死去的文老师,白色婚纱的她依偎在白色礼服的方凯文怀里,笑得那么幸福快乐。

    我的心抽成一团,这个真相让我一时无法接受,我抬眸看了看紫色的窗帘,看了看紫花的墙壁,我忽然明白了,这个颜色不是方凯文喜欢的颜色,而是我们文老师生前最钟爱的颜色。

    记忆里文老师的皮肤很白,她穿紫色的衣裙很美丽,她的头发很长,有一次我傻傻地问她,文老师你为什么不剪短头发?她笑着告诉我,因为她爱的那个人喜欢她的长发,所以她舍不得把它们剪掉。

    我的心跳加速,我颤抖的手不停地翻动着,整整一本的影集全都是方凯文和文老师的合影,有大学时候的,有上班以后的,还有和亲朋好友的。

    我终于确认了,方凯文不是别人,他就是为救我而死的文老师的未婚夫。

    我傻呆呆地望着方凯文,我的视线氤氲模糊……

    我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我当年旷课飙车,方凯文会三番五次的去学校找老师告状,我先前还以为他是在为齐樱出气,没想到他是为了拯救我,为了不让我走入歧途。

    方凯文把我抱坐在他的腿上,他把我的脸埋进他的怀里,

    “温茜,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我一直在关注你的成长,包括你的成绩,你考取的院校,以及你毕业的分配我都藏有私心,我只想让你过得好,只是我漏算了一步,那就是我没有想到自己会爱上你。”

    方凯文的薄唇轻触我的额头,“我很想抓牢你,但越是想抓紧你越是伤害你,我变得自己都觉得陌生,或许这都是缘于我爱你而你不爱我吧,我方才也想通了许多事情,我应该调整我自己的心态,不能勉强你来爱我,所以以后我不会再逼你,我把自由还给你,你不需要有压力,更不需要有顾虑,你还是原来的你。”

    我的心痛如刀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会那么痛,我不是很期待这样的结果吗?

    不再被方凯文所纠缠,不再被他所控制,我应该高兴不是嘛?从今以后,我还是那个默默无闻的小老师,他还是美名远扬的大局长。

    “我想回家。”这是此时我唯一能说出来的话,也许我也想逃避吧。

    方凯文没有挽留我,他亲自开车把我送到家,临下车前他递给我一个纸袋,

    “这里面有纱布和消毒。最近几天手腕都不要沾水,以免感染。”

    我心情复杂地点着头,他跟着我一起下了车,把我送到一楼他止住脚步,

    “你不要怕,我站在这里等你,你开门后我再走。”

    我默然地走进昏黑的楼道,知道他在一楼陪我,我的脚步走得很坦然,不若往日的焦急和害怕。

    我进了家门,我没有开灯,我直接来到窗前,方凯文正站在楼下望着我家的窗口……

    那一夜我无可救药地失眠了,我想得头痛欲裂,如果我不是愚蠢地跳下水去救人,那文老师也不会为了救我而死,方凯文也不会痛失了未婚妻,他们会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这样算来,真正的罪魁祸首不是方凯文而是我。

    这一次方凯文没有骗我,接下来的日子他没有再找过我,连电话都没有。

    我的时间空下来,我便去医院陪我爸,不知道是不是爱情的力量,我爸他的神居然好了很多,就连面色都愈发红润了。

    我一般都会在上午去,下午离开,齐樱一定是故意避开我,听护士说她自从我去后,就改在傍晚过来了。

    爸爸似乎在我面前不敢提起齐樱,但他又忍不住,他旁敲侧击地问我,

    “小茜,你是不是不喜欢爸爸再婚?”

    我正在给他剥苹果,我调皮地笑了,“当然不喜欢,那会儿你非要和李阿姨结婚时,我就在想,如果你真要结婚了,我就自杀去地下陪我妈去。”

    我说的漫不经心,我爸却听得惊心,他的神情愕然,因为他很了解我,我通常都是说到做到。

    我把苹果切成小块,我用牙签了一块亲昵地送至他唇边,

    “爸,你在想什么?来吃苹果。”

    我爸回神看我,目光复杂,这苹果他一定吃得难以下咽吧。他想到什么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我痛得小脸皱成一团。

    我爸止住欲说的话,他掀开我的衣袖,看到了手腕上已渗出血的纱布,他的目光里满是心疼,

    “小茜,你这是怎么弄的,是谁伤了你?”

    我抽回我的手,我委屈地把袖子放下来,我抹了下潮湿的眼角,

    “没事了,是我自己心里闷得慌,自己划伤的。”

    我爸这次的表情不再是愕然而是惊秫了。

    “爸你方才要说什么?”

    我用湿毛巾给他擦拭了下额头,那里已然溢出汗水。

    “没……没什么,我是再想我应该去看看你mama了。”

    我爸已很久没有再提及我妈了,现在他终于想起我妈的存在了,自从他有了李阿姨后,他已经快遗忘了在山上还躺着一个曾经深爱过他的女人。

    我这次的眼泪是真的止不住地往下流,我像小时候一样把头枕在他的前,

    “爸,我前几天去看我妈了,她很凄凉,那山上太冷,mama活着时最怕冷,现在却要天天的冻在那里……”

    我爸老泪纵横,“是爸对不住你妈……”

    唉,我在心里哀叹,如果你真认为自己对不住我妈,就不要再去娶那个害死我妈的人。

    年前的模拟考试顺利结束了,几天后成绩公布下来,高朝的成绩一鸣惊人。

    这孩子虽然没考进前五十名,却轻松地进了前八十名。我想他还是有潜力可挖的,下次我应该跟他赌把大的,看他到底能考出什么样的好成绩?

    周末下午,我和高朝早早地来到必胜客,我点了一桌子的好吃地来慰劳他。

    “老师他们家今天做的比萨真好吃。”高朝吃得很卖力。

    我肯定地点头,“是你小子心情好,所以吃嘛嘛香儿。”

    “嘿,老师你别说,我现在心情真是好得很。”

    “当然了,考得那么好,跟老师说说,你爸妈是不是都很为你高兴啊?”

    听到高朝的成绩时,我心里都像抹了蜜似的甜,就仿佛他是我的孩子。

    高朝笑得酷酷的,“我还没告诉他们呢?我心情好是因为就我们俩人吃饭,如果这次我舅舅再跟来,我就得郁闷得吐血。”

    我的心顿滞,“你舅舅他还好吧?我是说,你不是说他在离婚吗?”

    “还好了,我舅舅他出差了。”

    小高朝使刀叉的姿势很优雅,他的眼线也很长,他低下头看食物时,那神态竟与方凯文很神似。

    哦,原来是出差了。

    “不过他昨儿晚上已经回来了。”高朝掀起眼帘,补了一句。

    这孩子说话怎么大喘气呢,就不能连在一起说嘛。

    “哦,对了老师,我已经搬回家去住了。”

    我了然的点头,“嗯,老师看到了你停在学校里的机车,现在你舅舅家在闹离婚,不利于你学习,还是回家的好。”

    “唉,我现在也赞成他们离婚了。”

    高朝神情有些低落,居然也学起大人长吁短叹了。

    “为什么?我还记得你上次说不希望他们离婚。”

    “老师,你见过夫妻之间分房而睡的吗?”

    高朝欲言又止,但还是说出心中的疑问。

    “分房?”我惊讶的抬眸,难道方凯文和齐樱一直分床而睡吗?

    “是啊,我舅舅他们家有两个卧室,我舅和我舅妈一人一间,而我是睡在书房。”

    “一直都这样吗?”我就是很想知道。

    “一直都这样。我回家问了我妈,我妈说她早就知道了,心不在一起的人也没必要再住在一起……”

    高朝很信任我,他谈着方凯文鲜为人知的家事,我听得心阵阵抽紧……

    如果真是这样,那方凯文的日子一定过得很凄楚无奈吧,而我还要去强迫他继续过这样痛苦的生活,方凯文说的没错,我是太残忍了。

    我和高朝聊了很久,从必胜客出来时,天已经开始泛黑了。

    深冬的傍晚,华灯初上,外面的冷风丝丝入骨,我和高朝都把大衣的领子竖起来,我们心照不宣地加快脚步,一路急走在步行街上。

    我们刚拐出步行街,高朝就顿住脚步,他站在一家咖啡屋前,“我舅舅在这里。”

    “什么?”我停住脚步,原来高朝看到了停在外面的车子。

    我转眸望向店里,透过洁净的玻璃,里面投出来的光束很温暖。

    临窗的位置上,方凯文正和一个漂亮的女人说着话,他们聊得很尽兴,眉眼都在飞扬。

    我继续往前走,高朝追上我,“我明白了。”

    我好笑地看着他,“臭小子,你又明白了什么?”

    “我舅舅原来是有第二春了。”

    32这疯魔的身体

    “第二春?”这词用的。

    我站住脚步回头故意逗着高朝,“你怎么知道的?”

    “那女的我认识。”高朝神秘兮兮的。

    “你认识?她是谁啊?”看来这女的跟高家走得还很近。

    “她是我爸的客户,是我妈的朋友,是我舅的同学。”

    这关系被他介绍得够复杂的了,我给他及时纠正,

    “高朝你要学会抓重点,你前面那两句就可以省略不说了,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哦,老师你的意思是说,同学关系才是产生感情的关键因素了?”

    这孩子的思维比我还跳跃。

    “当然了,他们年龄相仿,彼此了解,又有共同语言,所以看来你舅舅这次有戏了。”

    唉,我有些小郁闷,这关我屁事儿,我在这儿分析个什么劲啊?

    “喂,老师,他们出来了。”

    高朝压低声音,手指扯动我的袖子,其实他大可不必小声,离着八丈远的,又是逆风,他就算是喊,他们也听不到。

    我顺着高朝目光看过去,果然那位穿着贵气,仪态优雅的女人跟在方凯文的身后走了出来,又小鸟依人地坐进方凯文的车里。

    我忽然紧张起来,方凯文的车子已然顺着我们的方向开过来,我一急便藏在高朝的身后。

    高朝回头发现我的怪异行为,不但没惊讶他竟然还很配合啊,他大方地打开大衣把我裹进他的怀里。

    这孩子的个头可真高啊,完全遮住我的小身板。

    “他们过去了没?”我小声地询问着。

    高朝的声音从我脸的上方传来,“刚过去……只是……”

    “只是什么?”这孩子身上有着清爽的柔顺剂味道,竟比香水还好闻。

    高朝的声音愈发不自然,“只是老师,他又把车倒回来了。”

    倒回来了?“倒哪里去了?”

    尽管寒风刺骨,我的额头却已然捂出汗来,这大衣一定是纯羊绒的。

    “老师,你不用藏了。”高朝的声音愈发低弱。

    我松口气,“他们走了?”

    “没,你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我把头从高朝的大衣里小心地探出来,我的眸光顿滞,我的身边已然多出一个人,此时的他正用他那双不悦地眼睛直盯着躲在高朝怀里的我。

    那个,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方凯文会站在我身后啊?

    “嗨,你也在逛街嘛?”我主动打招呼。

    方凯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高朝,他意外地笑了,

    “这么大冷天的,你们站在这里当站牌啊?”

    “没,没,我们正要打车回家。”我望向高朝寻求他的帮助。

    高朝立马点头,“对,对,我们刚吃完饭,正准备回家呢?”

    唉,这孩子怎么一见了他舅舅智商就直线降低呢?

    果然方凯文的脸色变了变,但他还是好脾气地冲着我们微笑。

    “既然回家,那就一起走吧,我送你们。”

    “不用,不用了。”

    我急忙摆手,“高朝你跟你舅舅先回去吧,我还要去趟医院。”

    谁知高朝也跟我学,“对,我正好也要去医院,舅舅你还是先走吧,不要让曲阿姨等急了。”

    “医院?德祥路的那家嘛,你们上来吧,顺路。”

    方凯文已然失去耐心,他冷冷地扔下一句,便先向车子走去。

    我和高朝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

    “老师你去医院干嘛?”高朝首先发问。

    “我去看我爸爸,那你去干嘛?”我笑得虚伪,反问着他。

    高朝笑得比我还灿烂,“真巧,我也去看我爸爸。”

    是够巧的了,都跑一家医院去了。

    既然这样,那好吧,我们俩就目标一致地坐进方凯文的车里。

    车上副驾驶座上的女人真有礼貌,看见我们上车便回头主动和我们打招呼,

    “是小朝啊,好久不见了,这是你女朋友吗?长得可真漂亮。”

    我尴尬地冲她笑笑,我没解释,貌似也没有必要跟她解释,我转头望向高朝,嘿,这孩子脸红什么啊,笑得那叫一个腼腆。

    高朝看我在看他,他的脸更红了,他居然把头扭向玻璃。

    晕啊,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我安静地坐在后面,这阵式没啥好尴尬的,大家都在一个城市,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早晚都要适应。

    前面的那位曲阿姨在和方凯文继续他们没有谈完的话题,好似一会儿他们有饭局,正说着其他到场人的趣事儿。

    看得出她很喜欢方凯文,她望向他的目光可能别人会说很正常,可看在我眼里怎么就多了抹暧昧呢?

    “凯文,一会儿到那儿,你可不能不管我,得帮我挡酒哦。”

    这曲女士,看上去年纪也不轻了,声音却还跟小姑娘似的娇嫩麻人,我想方凯文的骨头都快酥了吧。

    方凯文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我就说你开车去的,最近抓醉驾抓得厉害,他们不敢逼你喝。”

    “那我就更不能喝了,晚上车就由我来开吧,我得把你安全送到家。”

    真体贴啊!但我可以理解为,她的引申意思是,我要把你安全地送上床嘛?

    好吧,算我思想不地道,我憋住笑把脸转向一旁,结果却发现高朝也在笑。

    前面正逢红灯,方凯文突然转过头看向我们。

    高朝一急便趴在我肩膀上,闭着笑眸装睡。

    这伎俩被人抢先用了,我只好做昏昏欲睡状,眼观鼻,鼻观心,只是我的嘴唇还在抽。

    好在这儿离医院不远,车子很快到了我爸工作的医院,我先推门下车,高朝跟在我身后也下了车。

    方凯文滑下车窗看我,我没有理他,径直向大楼走去,我听见方凯文在说:“小朝用不用舅舅等你们一下。”

    高朝回得更绝,“不用不用,舅舅,我们就不去当灯泡了,你和曲阿姨尽兴啊。”

    这高朝一路小跑地追上我,“喂,老师等等我。”

    “我们又不同科,你应该去五楼吧。”这孩子也挺粘人的。

    “我先陪你去看你爸爸,你再陪我去看我爸爸。”

    这事儿还有礼尚往来的?

    我打住脚步,“我们还是一起去看你爸爸吧。”

    我潜意识里不想让高朝看到齐樱,这孩子不适合去承受复杂的冲击,他需要绝对的内心安静。

    “为什么?”

    我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是我记错了,今天我爸爸他不在医院。”

    “哦,那好啊,我们坐电梯去五楼。”高朝开心了,我跟在他身后陪他去看望他的养父。

    王建波一看就是那种忠厚老实的实在人,只是他看向我的目光很奇怪,晕啊,那分明是在看他儿子准女友的目光。

    为什么这些人都会认为我是高朝的女朋友呢?难道他们看不出我比他大很多吗?

    为了不再让人引起误会,我不得不先来个自我介绍,“你好王先生,我是高朝的老师,我姓温,今天恰巧在医院遇到,就顺便过来看看你,也跟你介绍下高朝最近在学校的情况。”

    王建波一听,慈爱的目光立马转变为尊敬,“是温老师啊,您快请坐。”

    我和王建波简单地谈了下高朝,当然都是在夸他了,王建波一听自己的儿子在学校乖巧懂事成绩喜人,更是开心不已。

    最后我走时给王建波的枕头下压了钱,来得匆忙没有买东西,这位养父对养子的深厚父爱真的打动了我,我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只希望他能够坚强乐观地活下去。

    高朝那晚留在了医院,我一个人打车回的家。

    我疲惫地开了门进了屋,手还没来得及点灯,旁侧就窜出一人影,他猛然抱住我,准确地攥住我的唇。

    “呜呜呜……”

    我吓得腿脚发抖,我家竟被入室抢劫了,还是个劫财又劫色的主。

    我拼命挣扎着,只是这人孔武有力的臂膀把我抱得死死的,让我无法施展我的手脚,他嘴里带着浓重的酒味,熏得我头都在发晕。

    他抱着我滚落到沙发上,他早已蓄势待发的勃.起死顶在我的双腿间,尽管隔着仔裤我都能感受到那里的膨胀跳动,两只炙热的大手掌已然窜进我的衣服里,在温柔地揉捏着我的峰。

    我不再挣扎,在黑暗中的我反含住他的唇,我在热烈地回应着他,这一对大熊掌已然让我找到了熟悉的感觉,他不是别人,而是简涛。

    果然这厮兴奋了,他松开我的唇,黑暗中的眸光熠熠发亮,

    “媳妇,你是不是也想我了,你咋比我还着急。”

    “嗯,我配合你啊,不然你玩得多没趣啊?”

    “媳妇对我可真好。”简涛狠亲了我一口,便抱起我一路小跑地进了卧室。

    这厮果然轻车熟路了,黑暗中还能准确地找到卧室,我们一起跌倒在大床上,陈旧的床板发出抗议的响声。

    我们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简涛在急切地脱着我的衣服,我也急切地脱着他的衣服……

    直到他进入我的身体,他才满足地呻吟了一声,

    “真舒服啊,在媳妇怀里比做神仙都爽。”

    我没有回应他,我的眸子有些酸涩,我猛然拉低他的头再次攥住他的唇。

    简涛的唇在回吻着我,他的手却在利落地套着小雨伞,简涛这人就这点好,他很怕我怀孕,所以他很小心,他每次都会做好防御措施。

    而方凯文不同,他太霸道,从来不带那东东,以至于每次我回来都是提心吊胆地吃事后避孕药来弥补预防。

    简涛已然把我的双腿搁置在宽肩上,他骁勇善战地冲撞着……

    在事上他永远是个不知疲倦的勇士,一条道儿跑到黑,他不会像方凯文那般花样翻新地折腾你,你就躺在那里看着他一个人厮杀搏斗就足够了。

    “媳妇,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啊?”简涛意盎然地问着我。

    嗯?这厮怎么开始和方凯文一个腔调了。

    “什么什么感觉啊?”我一头雾水。

    简涛语气变得酸酸的,“我明明买的是带刺的套套,你居然说没感觉?”

    晕啊,我很内疚,我明明是在和简涛做.爱,可我脑子里居然想的都是方凯文,以至于我体内那东东有刺我都不知晓,我这神经还真是够大条的了。

    我温柔地轻抚着简涛的肩背,“是我下面有些痛,所以我还没感觉到,来,我们再重新感觉下。”

    简涛就是好哄,这厮又开始欢腾了,冲撞得比方才还来劲儿……

    我努力集中神去感受简涛带给我的欢畅,然,我竟找不到昔日的快感,我悲哀地发现我这身子居然被方凯文调教得认人了,它居然对简涛式的□丧失了感觉。

    我的心蓦然抽痛,这状况让我很挫败,这人我都离开了,这身体怎么还这般不争气,为了一个只欢愉一个月的男人,它竟背叛了这个厮磨了三年的男友,难道它搞不懂身上的这位才是正主嘛?

    简涛平日里最喜欢听我呻吟,他的眸子期盼地望着我,他想看我为他疯狂,为他喊叫,只是呻吟这东东是装不出来的。

    我哑然地躺在他身下,万不得已我拉低简涛的头,把他的脸压向我的峰,

    “涛,你快咬我。”

    “什么?”

    简涛的头颅一滞,他不解地抬头看我,“咬坏了可怎么办,你该有多痛啊!”

    “我说的是用力啃吻。”我试图引导他。

    “那我也舍不得,这对宝贝儿一会儿我还要着睡觉呢?”

    显然温柔的孩子拒绝当疯子。

    唉,我不得不哀叹,这简涛平时都是很温柔地亲吻我的,吻痕这东东都不曾有过,我让他学那疯子般地撕咬我,还真是比登天都难。

    多说无益,算了,由我来吧,我把呆傻的简涛推倒在一旁,我反欺压在他身上,在简涛目瞪口呆的神情下,我开始主动亲吻他……

    我还真是方凯文的好学生,我学着他的样子,舌头旋转地缠绕着简涛的舌头,我轻刮着他的唇壁,而我的手却在辱地用力揉捏着他的身体……

    在方凯文式的暴蹂躏下,简涛的身子已然着了火,他的呼吸急促,舒服地呻吟,深埋在我体内的部分坚硬如铁,膨胀得硕大无比。

    我款摆着腰肢卖力地驰骋,坐实他,压紧他,我抽磨着他疯魔的身体,起伏再起伏……

    “嗯……媳妇你真是个小妖,你太厉害了,我shuangsi了……”

    我身下的简涛激荡得胡言乱语,他一个战栗已先到达欲望的颠覆,而我却眸光湛然地看着他为□而迷失自己。

    简涛踏上云端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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