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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起死回生抢姻缘(下)

    小梅平时总觉得着七七这话很不雅,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可此时听到这话,倍感亲切,喜从心上来,洋溢于表,匆匆丢了汗巾跑进去:“小姐,你醒了?”

    “天都亮了,再不醒羽白就没虫子吃了,对吧,羽白?”夫子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所以她早上都会叫人将羽白放出去觅食,自己就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床。

    羽白听了这话在笼子不断地扑腾着翅膀,学舌道:“没虫吃,没虫吃……”

    “小姐要吃点什么,奴婢这就去弄,还有小春,你们中一个人赶快去通知老爷和夫人,说小姐醒了。”小梅是几个丫鬟中年纪比较大的,做事也比较有分寸。

    小春应声而去,小秋则眨着眼睛,使劲在想着昨晚的事,可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觉得浑身乏力。

    “小梅,我现在肚子好饿啊,我想吃麻辣的东西,越辣越好。”七七想起之前在市集吃过后,一直念念不忘,她嗜辣的习惯还是司空师父培养她的,说她身子底寒,多吃点辛辣的食物祛寒,不仅能促进血循环,还能提高御寒能力,所以在天星源七年,她是餐餐有辣椒,到了最后养成了习惯,也就几乎是无辣不欢。

    “可小姐你身子才刚好,是不是喝点粥之类的会比较好呢?”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七七将羽白放出去,回头一副头头是道的样子教训小梅道:“司空师父说,从中医的角度来讲,食物一共可以分为五大:平、寒、凉、温、热。寒底子的人应该多吃温、热食物,如辣椒、生姜、葱白,你小姐我呢,就是寒底子的人,所以司空师父一直叫我吃热食物,更何况我现在犯伤寒,更应该吃生姜、香菜、葱白等食物,这些食物对治愈风寒、发热、恶寒、流涕、头痛等症象是非常有效的。而相反呢,热底子的人则应该多吃寒、凉的食物,譬如:冬瓜、苦瓜、雪梨和柿子等。”

    “小姐,你好厉害!”小梅被糊弄得满头金星,可看七七讲得那是头头是道,跟学院里的夫子可像了,不禁羡慕称赞她。

    “那当然,你也不想想我是谁?我可是讲话第一‘神医’的唯一弟子,没师父十成,也至少学了五六成。”七七那个骄傲啊,鼻子都翻向了天!也不想想,她现在所说的这些完全是因为那几年里反复抄书的结果,现在牛皮吹得啪啪响,也不想想自己能将司空的三成学到手就该偷笑了。

    “那是那是,小姐果然是不同了,可是小姐,那个平食物呢?那种给什么人吃?”小梅是真心佩服七七。

    “平食物的质介于寒凉和温热质食物之间,所以不管是寒还是热,亦或是一般体质的人都可以食用,如米、面、黄豆、山芋等,司空师父说,多吃这些食物是非常有益身体的,应视为营养保健食品。”

    这厢七七将牛皮吹得满天飞,那厢曹林带领着众人急急赶来,连衣服都来不及整理整齐,跑得满身大汗一进来,就看见七七生龙活虎地在吹牛皮,脸色不再苍白无血,而是有了一丝红润的光泽。

    曹林喜上心头,急忙过来拉住女儿的手,左右查看女儿,然后又叫大夫来看,大夫把脉后惊讶奇迹,七七的身子完全好了,连伤寒也不见了。

    曹林眼尖,在瞥到七七头发上的黑色缎带时,心里就了然了,但表面不动声色。

    曹林马上叫人打赏大夫,回头又想拉女儿的手,七七这次不给了,冷着一张脸给他看。七七这人,虽然子比较顽劣,可没有什么坏心思,也藏不了什么心事,所以刚起床时,她不是不恨曹林对她的责罚,而是一时忘记了,没有想起来,此时看到了,又有大夫给她把脉,她就马上想起来了,一巴掌加上二十杖棍子!不,十八,哼!还有一个摔碎的白瓷杯!

    曹林急出一头汗,不断地来回搓着两只手,低声下气讨好道:“七儿啊,还在生爹的气吗?”

    “哼!”

    “不要生气了,算爹的错好不好?”

    “哼!”

    “七七,你爹已经很后悔了,昨晚一夜没睡好,不停地怪自己,你就原谅你爹吧?”林氏在一旁帮忙道,曹林赶忙点头附和,紧张地看着七七。

    “可是他打我,一巴掌加上十八杖棍子!还有一个摔碎的白瓷杯!哼!”七七似乎有点得理不饶人的味道,张扬着小爪子。

    “爹错了,以后你要做什么爹都依你好不好?”曹林小心地陪不是。

    “这可是爹你说的,我可没逼你哦。”七七抿嘴偷偷狡猾一笑,目的达到!她平时虽然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用她自己的话来讲,那是大智若愚,善于用外表迷惑对方。

    其实呢,七七这人,心机没有,但小聪明还是有的。

    虽然她心里还是介意他爹打她的事,可是她一直是没有隔夜仇的人,只要对方肯哄她两句,她就会原谅对方的,司空师父当初七年就是用这种方法来欺负她的,把她当成白老鼠来试药,她经常被那些奇怪的药折磨得破口大骂,可是药效过去了,司空风立一脸无辜地出现在她面前,还给她带来外面一些好玩的东西,那么她马上就忘记了要以牙还牙的抱负,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后面转,整一个傻妞。

    司空师父总是说她傻,出去外面迟早会吃大亏的,所以要她读什么,她看不下去,还了他一嘴,“学什么学,跟你学就行了,全天下的人加起来还没有你狠毒、jian诈狡猾,整一只狐狸投胎的。”司空风立听了不怒反笑了,说,那倒也是,倘若你有你师父我皮毛尖那一点的聪明,保证你出去没有人敢欺负你。

    “是,是爹自己愿意的,七儿想要什么东西呢?”虽然心理清楚七七要的是什么,可是曹林豁出去了,他无法再忍受七七从他的眼底下消失,既然他无法挽回她的命,可至少在她的有生之年,他希望她是快乐的。

    “嵇康,我要嵇康做我的相公!”

    此话一出,下人们马上发出一阵抽气声,大家都愣住了,尤其是曹林,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像开了染铺一样,一阵红一阵白的,他虽然心里有数七七要的是什么,但怎也没想到七七会这么直接了当的说出来,这女儿的子果然是被宠坏了。

    七七不妥协地看着她爹,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达目的不罢休。

    良久,曹林才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七儿,你已经行了及笄礼了,年纪也不小了,应该知道感情这东西并不是说你想要就能得到的,感情是双方的,强扭的瓜不甜,你明白吗?”

    七七点点头,一派天真,“我明白,就好像我们不能强摁牛喝水一样,可是我想只要我坚持下去,对他好,总有一天他会明白我的心然后接受我,不是吗?”

    “七儿,感情和其他东西不一样,感情是勉强不来的,不是你一昧坚持就会有结果的,爹不是不愿意你跟他在一起,爹是怕你会受到伤害!”嵇康的态度他那天就知道了,不仅对七七没有好感,反而是痛恨在心,七七这样倒贴过去,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吗?一想到这,他就忧心忡忡。

    “爹,你不会担心,你只要支持我就行了,七七会照顾好自己的,而且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我知道,这路会很难走,可能像爹所说的,我会受到伤害,可是如果要我放弃他,我知道我以后一定会后悔的,爹,你就依了七七吧?”七七向她爹撒娇道。

    曹林叹了口气,看向林氏,林氏也摇摇头,表示没有办法。

    “老爷,七七跟他已经有肌肤之亲,夫妻之实,即使现在想反对也来不及了,外面早已经的传言已经是不堪入耳,流言蜚语已经是拦也拦不住,七七假若不嫁给嵇康,又有哪户人家愿意娶七七呢?”

    曹林发现这段日子他叹的气比他以往几十年还要多,沉默良久才无力道:“这两天你就在家里呆着养伤,其他的事情就交给爹吧。”

    “这么说爹是答应了?”七七兴奋地两眼放光,喜形于色。

    曹林无奈点头,就像林氏所说的,不答应也晚了,生米煮成熟饭,现在即使是火坑,也只能往前跳了。

    “谢谢爹,爹爹万岁!”七七抱着曹林大大地亲了一口。

    “胡闹,不能随便说万岁!”曹林装作严肃的喝斥道。

    七七吐舌头道歉,他这才笑了,眼角的皱纹更深了。

    一行人再聊了一会便离去,让七七休息。

    曹林在心理盘算一番便出门了,若要说服嵇康,那么就一定得找一个人----嵇喜,嵇康的长兄,嵇康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所以嵇康是由嵇喜抚养成人的,长兄如父,所以嵇康一直对嵇喜很敬重,别人的话他也许不听,但嵇喜的话他一定会听的!

    至于搞定嵇喜,那比嵇康容易很多,嵇喜在朝中为官,一直想往上爬,却苦于无机会,在朝当官几十载,还只是个芝麻绿豆官,如果能跟皇室结为亲家,相信这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吧。

    打定嵇喜这一点,曹林马上就叫人备轿出门了,知道临近黄昏时才回到家里,一回去,茶也来不及喝就赶往七七厢房里去。

    “爹,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七七拉住她爹的衣袖急急问道。

    “七儿放心,爹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帮你办好,你就养好伤,等着做新娘吧。”

    “爹爹百岁!”

    “这是啥说法,还百岁呢?”曹林一脸宠溺地看着女儿。

    “爹说只有皇帝才能说万岁,娘娘是千岁,那爹就是百岁了,哈哈……爹,七七好爱你……”

    曹林看着眉飞色舞的女儿跟着笑了,心想,或许这么做也是值得的,即使以后七七会受到伤害,但这路是她选择了,至少这一刻她是高兴的,是幸福的,也或许像她所说的,有天她能感动嵇康,不管怎么说,以后的事就交给以后吧,无论怎么样,曹府的大门永远为她打开,哪天她累了,受委屈了,这里依然是她的家,他依然是最疼爱她的爹。

    暗夜中,一间平房里,室内只有的一盏烛火,在风中摇曳不定,火光很微弱,依稀照亮着房内的一切,摆设有点简陋,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桌子前坐着一个人,四十岁上下,有点显老,脸上的皱纹颇深。

    “哥,我说了,我是不会娶那种女子为妻的!”站在窗前的人首先开口了,银色的月光透过薄薄的云雾洒下来,落在他俊挺的五官上,让他看上去更加英俊不凡。

    “叔夜,你也不小了,到了该成家的时候。”

    “即使要成家也不娶那种女子!”他再次强调道,脸色非常的难看,天下女子何其多,他何必要委屈自己接受那样的女子呢?想起她的所作所为,他还是恨得牙痒痒的。

    “但是你和人家已经有夫妻之实了,你堂堂男子汉,怎也得对她负责。”

    “哥,是曹林对吧?是他逼你这么做对吧?如果你不按照他的说法去做,如果我不娶他女儿,他就要罢你的官,抄我们全家,是吗?”

    嵇喜无奈地叹了口气,满脸的皱纹都皱成了一团,他知道自己的弟弟这次是动了真气,受了委屈,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官高一级压死人,怪只怪他这个做兄长的人没本事,连婚姻大事都无法替自己的弟弟做选择。

    屋内是一阵窒息的沉默,嵇康的眉头也皱成了一团,拳头紧紧地握紧了。真是欺人太甚恶劣,曹七七,你真是欺人太甚了!本来春药事件已经让他丢进了脸面,这次连婚姻大事也不能自主,要看人脸色任人摆布,这对骄傲如他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既然她不仁,那么就不要怪他不义!下定决心,嵇康突然转过身来,一脸平静地对嵇喜说道:“好,哥,我娶她,你去跟曹林说,我嵇康愿意娶他女儿曹七七为妻。”

    嵇喜一听这话,再看着弟弟的脸色,心里不但没有惊喜,反而更加忧心忡忡。

    18.公**拜堂众人骂

    人们皆叹,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这天,全县的百姓都涌动了,街头巷尾处处可见人,交头接耳,眉来眼去,比手画脚,神情激动,唾沫横飞,很多小贩一大早起来,却没有去开店铺做生意,往平时最热闹的集市走一趟,竟然萧条冷清,整条街空荡荡的,不见多少人,很多店铺和小贩都停止做生意!

    只见不断有人赶往香山的香林去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莫非有林中藏有宝藏?

    香林一处木屋前,望过去,方围十米外,被围得水泄不通,唧唧喳喳的,人头攒动,黑乎乎一片,一甩头间,头皮屑如白雪纷飞,纷纷扬扬,甚是吓人。

    人们高声讨论着,一听,原来是谯国铚县的三害之一---“曹害”要嫁人了,所嫁人之人竟然还是谯国铚县的第一美男子嵇康!

    这可是千年难遇的怪事啊!不久前,曹害霸王硬上弓之余风未停,今日之前余生茶馆里的八卦榜上的头条依然是“论霸王硬上弓之可实”、“曹害不要脸”、“嵇康清白被毁”、“打倒曹害”等标题,今日一早,标题马上换成了:“曹害要娶嵇康?!”、“曹害也有人要?”、“论嵇康之前途”、“誓灭曹害!”。

    人群越讨论越激烈,据说刚听到嵇康自愿娶曹害为妻时,全县的女人,老的,小的,嫁人的,未出阁的,全部芳心碎了一地,有几个心理承受能力差点的女子已经到相思湖去投湖自杀了几次,只是未遂,因为官府早有准备,叫官兵在那里守着,跳一个捞一个,跳一双救一对,所以这才保证了无人死伤。

    既然一切已成事实,那么只能接受。此刻大家最关心不是嵇康被威胁了什么才被迫答应娶曹害,而是嵇康今日是否会出现来拜天地。

    据知情人士透露,嵇康今晚不会来拜堂,更不会跟曹害行礼和洞房,也有人说嵇康早已远走高飞,更有人说嵇康昨晚就偷偷到了少林寺去,准备在拜堂吉时时就剃发为僧,大家议论纷纷,唾沫都飞到了彼此的脸上,却各自认为自己的消息最准,互不相让,差点大打出手,血洗香林。

    这是男人之间的问题,而相反,女人们则比较团结,办事也非常有效率,她们在骂了曹害不要脸下贱等整整一天一夜后,统一出了一致认为是最好的办法------在他们成亲当晚便到乱坟山去打小人,而且以后逢初一十五,都要一起去打小人,诅咒曹害早日暴病身亡,好让她们有希望和第一美男子在一起!

    皇室嫁女,自然是要风风光光才行,曹府为了这事,十日前便要为女儿买房布置新房,可是嵇康不肯,坚持要住在他香林那一间破木屋里,曹林气得要悔婚,无奈七七不肯,只好作罢,然后叫人将木屋装修打扫一番,至少看起来不要破旧不堪。

    曹府门前车水马龙,张灯结彩,处处红灯笼高挂,一派喜气洋洋,比过年还热闹上三分!相反,香林的木屋除了人群涌动外,木屋倒看不出什么喜气,虽然门前挂了两只红灯笼,但怎么看怎么碍眼,门前是贴上了双喜字,但怎么看就怎么不搭配。

    新房在香林,那么宴请客人也自然在香林里,所以为了宴请各方来客,曹府一早就安排了上百名家丁到香林布置现场,在木屋外盖大棚子准备开席几百余桌,大手笔嫁女,并叫人将木屋前后十米内通通用红布围起来,只有邀请卡的人方能进去。

    百姓虽然痛恨曹害毁了他们的偶像,可对于想往上爬的人来说,这是个绝好的机会,早在七日前,不管是收到了邀请卡还是没有的,只要想借此机会在魏氏宗族面前露个脸留个印象的人,全捧着大礼来祝贺,曹府空置了三个空房才勉强放下了那些贺礼,说也奇怪,曹七七嫁人的贺礼竟然比她两个jiejie出嫁时多出了两间房!

    曹府里,七七的厢房内,燃着龙凤烛,点着一炷清香,几案上放着莲子、红枣、汤丸各一碗。

    七七坐在梳妆台前,任人摆布。喜娘用五彩面纱开面,丫环用**蛋帮她敷面,穿嫁衣,画浓妆。

    “一梳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喜娘手挽三千青丝,嘴里叨念着吉句。

    这时,曹林穿着一身新衣走了进来,鲜红的嫁衣,瑰丽而明艳,致而优雅,身披霞帔之人此刻满脸红光,年轻貌美,大大的眸子里闪动着兴奋的光芒,将整张小脸都照亮了,曹林不禁看呆了。七七跟她娘长得真像啊,当年,婉娘出嫁时也是这般模样。

    “曹林哥,我好紧张。”婉娘从铜镜里看到他进来,便急急拉着他不放。

    他当时看着她着迷了,这般动人的人儿他却要拱手让人,新娘结婚了,新郎却不是他,他非但不能表现出伤心的模样,还要装得很开心。

    是他帮她挽起三千秀发,是他将她亲手交到他手上,也是他将她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里,是他亲手毁了婉娘,倘若他当初再坚持一点点,或许婉娘就不用死了。想到这,曹林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爹……”看曹林突然站在门口看着她发呆了好久,七七忍不住叫了声。

    被这么一叫,曹林方回过神来,突然心理有丝不详的预感,总觉得七七会跟当年的婉娘一样消失,心里一窒,赶紧挥掉脑中涌起的想法,挤出一丝笑容道:“七儿,今日你便为人妻,凡事要三思而行,千万不可以再胡作非为,由着子行事,知道吗?”

    “知道了,爹。”七七心理也是百感交集的,虽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兴奋。

    “沛穆王,吉时差不多到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曹林接过喜娘手中的喜帕,盖到七七头上,“七儿,倘若心理有什么委屈,或者想回来,就尽管回来,什么时候都可以,曹家的大门永远为你而开。”

    “爹,你放心吧,七七长大了,会照顾好自己的。”爹是担心她受委屈,她有何尝不知道她要走的路是如何的艰难,可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她就不会回头的。

    正想着,来福冲冲跑进房里来,“老爷,老爷,不好了……”

    “来福,你真是越活越糊涂了是吧,一把年纪了难道不知道今天是三小姐的吉日,怎么还满嘴不吉的话语,赶紧给我呸回去。”林氏听到了首先喝斥道。

    来福赶紧呸了两声,还自打巴掌几下,林氏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发生了什么事?”

    “老爷……我们还是到外面去说吧。”来福看了一眼七七,犹豫不决道。

    “那我们出去说吧。”曹林率先走出去。

    “爹……是有关七七的吗?如果是有关七七的,七七想知道,七七不想被蒙在鼓里。”七七欲掀下喜帕,被喜娘和林氏同时制止了。

    “七儿放心,没事,是朝中的事,一切有爹在,七儿只管安心做世上最幸福的新娘。”说完便暗示来福出去外面等。

    七七在喜帕下,扯动了一下嘴唇,“谢谢爹。”

    “发生了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曹林走到确认七七没有办法听到时才问道。

    “老爷,新郎官不见了!”

    “他平时去的地方都找了吗?”曹林一股气由膛而上,直冲脑门,接着便皱起了眉头,他开始行动了,他这是在报复他们曹家和七七,他要全县的人都知道七七成亲当天,新郎官厌恶她不愿意来拜堂!他要将七七一再再而三地推入尴尬的位置,让全县的人都来看她的笑话,这点小把戏他曹林怎么会不懂呢?

    “来福,你现在按照我的吩咐下去做,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在吉时前给我准备一切东西。”

    “是,老爷,老爷尽管吩咐,老奴一定全力以赴!”来福在曹府做了十几年管家,对曹府可谓是忠心耿耿,有人讽刺他是曹家的一条狗,他就笑着回答,那总比有些连狗都当不上的人要好。当年他也是家有些资产的人,可是做生意亏了,好在曹林在这时候帮他还债并给了他一瓦之地和一份工作,所以即使是狗,他也要做条懂得感恩图报的狗。

    “好。”曹林贴近来福耳朵小声地交代,来福马上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之后应了声好便下去了。

    曹林望着碧绿如洗的天空长长地叹了口气,为何嫁个女儿比打战还辛苦呢?一回头,便看到七七站在窗前,透过红头盖望着他,他急忙露出一个笑容来。

    放心,爹会安排好一切,不会让你难堪的。曹林在心理对七七说道。但他看不到七七的脸色和眼神,所以他不知道其实七七已经猜到了一些。

    七七不是蠢,也不是憨,只是很多时候在装傻而已。皇太妃杜夫人,她的皇曾经在她小的时候跟她说过一句话,她说,女人要懂得装傻,只有懂得装傻的女人才能笑到最后。斤斤计较或许能让你得到一时的满足,但却会让你失去更多;锋芒毕露或许能让你得到一时的虚荣,但木秀于林,风必毁之,将自己的聪明才华表现出来只会成为众人的眼中钉,最终死得更快。

    藏拙和装傻都是后女人必须学会的技巧。小时候她跟jiejie都会偶尔被邀请进去陪皇太妃聊天,那时候她还小,不知道皇太妃说的这些意思,但她记住了,一字一句全部刻在心上。

    “新娘上轿……”鞭中,喜乐中,七七被送进了八人抬大轿里。“起……”轿子被稳稳抬起,在锣鼓喧天中轿子开始向香林出发。

    人群攒动,沸沸扬扬,到处都是人头,七七从轿子偷看外面,心里开始有点忐忑不安,之前那点兴奋在不断地消失殆尽。

    但她的头脑一直很清醒,一声吆喝中,轿子停了下来,鞭声随之响起,好不热闹啊!

    “请新郎官踢轿门,新婚福顺,从此幸幸福福……”喜娘一声吼,嗓音嘹亮,方圆十米内所有的人都听到了。

    周围立即安静了下来,等待着天下第一美男子嵇康的出现,可是嵇康没有看到,嵇喜便带着小厮出来了,小厮手里抱着一只大公**,公**身上戴着新郎官的大红花。

    众人安静了几秒,便哗啦一声笑了出来。

    “看吧,我都说了嵇康是不会出来的,银子快拿来。”

    “还没到时候呢,你怎么就知道你就一定赢呢。”

    “这还用等吗,大公**都抱出来了,肯定是新郎官逃跑了,哈哈……”

    外面议论纷纷,取笑声此起彼伏,众人都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小厮抱着大公**上前虚踢了两下轿门,七七便在喜娘的簇拥下,婷婷袅袅的走下花轿,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握住递过来的红绸,她知道,红绸的另一头不是新郎,而是一只大公**,但那又怎么样,以后的路会更难走,如果就这么被一点小困难而吓倒,那以后的日子她还怎么支持下去?

    七七愿意接受跟一只大公**拜堂,可是百姓们却还是不放过她。

    “奚老爷啊,你家嵇康公子呢?怎么不出来迎新娘,反而让一只大公**来代替。”一个有点风姿的女人笑着拦住嵇喜的去路。

    嵇喜觉得男女授受不亲,不敢推开她,只好站住,但还没回答,另一个女子便开口了。

    “这还用问,肯定是嵇康公子跑了,哈哈……这样的新娘子,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不要。”说完还朝着七七的方向呸了声。

    “各位,今日是我们奚家大喜之日,这位大姐就让让,免得误了吉时,要不一同进去喝一杯酒水,可好?”嵇喜的格跟嵇康完全不一样,嵇康恃才傲物,目中无人,很清高,但他有骄傲的资本,所以在众人眼中也无可厚非。而嵇喜的格是胆小怕事,一生战战兢兢,不该说的不该做的他绝不会多说一句和多做一样。

    “酒水就免了吧,跟这样的不要脸的女人一起吃饭,恐怕会失了我的身份,只是我不明白,嵇康公子为何没出现了?按照宗书族谱的规定,男女婚配之际,男方或有病,或死亡,或远游十年以上,可以用公**拜堂,代为行礼,不知道奚老爷会给我们哪一个理由呢?该不会真的如大家猜测那样逃跑了吧?”

    “我猜他会说重病,押一两银子。”

    “我押二两到逃跑上去。”

    “我押……”大家又开始起哄了,几个不怀好意地还不停地朝七七挤压过来。

    嵇喜手足无措,他本来是想以重病为理由告诉大家的,现在被大家拆穿了,便不好意思说下去,不断地揪自己斑白胡子,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对付这个场面。

    突然一个比较大胆的女人越过喜娘,一把就要来扯七七的红头盖,七七只觉一个黑影压过来,轻身一闪,但霞帔还是被扯住了一角。

    “哟,我倒要看看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脸上是否印上了‘羞’字。”

    “你最好不要逼我!”七七忍耐着子说道,她曾想过嵇康会给她难堪,但她没想到这些爱慕他的女人们会这么激昂。

    “逼你?这到底是谁逼谁,你以为如果不是你们曹家逼嵇康公子,他会答应跟你成亲吗?你以为如果不是你霸王硬上弓,嵇康公子会看上你这副身板?”说着还啧啧声地由脚看到头,一脸鄙夷。

    “就是就是,既然你有胆独占嵇康公子,你也有胆面对全县百姓的挑战!”

    “说得对,把她的衣服给扒下来,然后浸猪笼去!”人群围了过来,抢七七团团围住,曹林安排的小厮和下人们则被围观的男人们挡在外头。

    小梅一见这情况,急忙偷偷从人群中挤出去找曹林,但被眼尖的人看到,及时抓住了。

    那女人得到大家的支持,越发亢奋了,冲上来就来扒七七的衣服,七七忍无可忍,从袖子里一扯,几个银针便扎上女子的脉搏,女子马上一动不动,完全动弹不得。

    “我说了不要逼我,否则我不客气了!”她不是软柿子,所以最好不要挑她来捏!

    躁动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冲在前头的几个人稍微有所收敛,不敢再鲁莽。

    “喜娘,我们进去吧。”七七打破沉默说道。

    喜娘赶忙回过神来,但众人并没有让出一条道来,曹林收到消息也出来了,但百姓太多,他本进不来。

    “怕她干什么,大家上,她的银针最多就扎几个人,我们这里那么多人,大家一起上,看她怎样对付!”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声,随之大家又涌动了过来。

    七七这下也有点害怕了,那人说得对,几个人她可以对付,但是一群人一起上来,即使她有三头六臂也无法应对得来。

    19.独守空房新婚夜(上)

    众人挤压着七七,七七困在中间,直觉空气越来越少,身上的喜服也被人扯动着,她两手护住自己的红头盖,红头盖只能是新郎掀下来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林子中突然传来阵阵清幽的袅袅箫声,箫声幽幽传来,音细而清,清远而飘渺,又仿佛天籁魔音,自空中而落,穿林过叶而来,很奇迹地在霎那间安抚人们躁动的心。

    众人有片刻的恍惚,呆愣着望着树林那边,倾听,有人甚至就地而坐,然后被隔壁的人踩到手,大叫了一声,众人立马回醒过来,又嘶喊着向七七涌去。

    “你们最好现在停下来,否则别怪我不给解药。”一个飘渺的男音从林中传来,接着一阵风滚滚而来,伴随着白色的沙尘而过。

    风停了,站在外围的人突然此起彼伏地大叫起来,接着纷纷倒地开始哭天喊地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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