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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五章一节春寒

    英国的春天很冷,采乐手里抱着一个纸袋,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快步向家赶回去,悦雅

    等久了。到了,他仰头看了看窗口,悦雅仍然坐在窗口向外张望,采乐心里一阵温暖,他按了门铃,管家打开了门,采乐对她微微一笑,“王太太,太太今天没出什么状况吧。”

    王太太对他礼貌的一笑,这个善良的广东女人很喜欢他,“太太今天很乖,没哭,也没闹,她一直都坐在窗边。”

    采乐点了点头,“谢谢你。”

    采乐走进屋,他正想上楼,王太太却叫住他,“宁先生,太太今天一直在找东西。”

    采乐转过头,“她在找什么?”

    王太太说:“是个十字架,我帮她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那个十字架似乎对太太很重要。”

    采乐点了点头,“知道了,谢谢。”他走上楼,悄声走到悦雅身后,她还是看着窗外。

    采乐坐在她身旁,“悦雅,王太太说你今天很乖。”

    悦雅一动不动,采乐用手轻轻抚着她光滑的皮肤,“她说你一直在找东西。”

    悦雅转过脸,看着他,小声道:“你看到了吗?是十字架,很大,蓝色的,我找不到了,我一定要找到。”

    采乐起身从悦雅藏在墙里的小盒子拿出了十字架,“是这个吗?你怕丢了,就藏在那里了,你忘了。”

    悦雅飞快的抢过十字架,“就是它。”她不再理睬采乐,紧紧握着十字架坐在椅子上。

    采乐重新坐在她身边,“悦雅,你在看什么?你每天都在向外看。”

    悦雅把手指放在唇边,“嘘,别那么大声。”

    采乐奇怪的看着外面,“有什么东西?”

    悦雅慢慢道:“我在等林俊,他要回来了。”

    采乐心里一阵剧痛,林俊?!!他忍住心里的痛,“悦雅,我们去吃饭好吗?”

    悦雅转头看着他,郑重道:“我不想吃,我不喜欢吃。”

    采乐柔声道:“为什么呢?”

    悦雅惆怅的转过身,“我不想在家里吃饭,我闷了。”

    采乐道:“那我陪你出去吃。”

    悦雅点了点头,“我要穿件漂亮的衣服,刚才我看见一个穿了红衣服,我也要穿红衣服。”

    采乐道:“我帮你换好衣服,我们去吃饭。”

    悦雅点了点头,他们走到衣橱边,悦雅指着一件浅蓝色的长裙道:“我要穿这件,我要穿蓝色的衣服。”

    采乐见那件衣服很单薄,“悦雅,外边很冷,这件衣服很薄,你会生病的。”

    悦雅失望的看着他,采乐不忍看见她的眼睛,“那好吧,我们再穿件厚点儿的外衣。”

    悦雅高兴的点了点头,采乐拧大了暖气,他一边帮悦雅脱衣服,一边说:“悦雅,你是不是没好好吃饭,瘦了这么多。”

    悦雅不说话,采乐帮她穿好长裙,她仍然很美,亮晶晶的眼睛就像宝石一般,裙子穿在她身上很美丽,这条香奈尔的裙子设计得很雅致,蓝色的蕾丝妥贴的包着悦雅光洁的肩头,他帮悦雅戴好十字架,悦雅在镜中看了自己很久,“我要化妆,我好久没化妆了。”

    采乐道:“好,我帮你。”

    悦雅却推开他,自己坐在镜子前,开始化妆,采乐坐在她身后,这一个月来,悦雅的情绪总是像小孩子一样,他实在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她似乎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当中,那个世界当中,林俊仍然没死,她仍然在等着他,采乐不由自主又想起了林俊,强烈的心痛折磨得他无力抵抗,他*在椅子上,眼泪流了下来。

    林俊……,他永恒的爱人,他永远也忘不了那段恶梦般的日子,林俊死了,他们三天后找到了他,他仍然俊美,当他在太平间看到他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鲜活的生命冷冰冰的躺在金属台子上,他的面上带着一丝留恋、一丝遗憾、一丝愤怒,他颤抖着走到他身边,他多想吻一吻他苍白的嘴唇,抚他结实、健壮的身体,然后与他一起长眠在深深的海底,可是廖启刚拉住了他,“采乐,你想干什么?他已经死了。”

    他一拳打倒了身强力壮的廖启刚,一向文质彬彬的采乐竟然会打人?他扑在林俊身上,一米八二的身高在一瞬间缩得只有米粒般大小,廖启刚拼命拉开了他,他听见林母的哭声,那歇斯底里的哭声让他觉得生无可恋,他甚至想一头撞死在太平间,陪伴着林俊一同死去,可是他的父母轮流守着他,不让他有任何出轨的举动,他们把他锁在家里,他从四楼爬了下来,谁会想到一向没有运动神经的采乐竟然能从四楼逃走呢?

    他到了医院,他本想再看林俊最后一眼,然后就到他掉下海的地方去追随他,可是却神使鬼差的去看了悦雅,她躺在特级病房里,两手用纱布缠得密密匝匝,她一定绝望到了极点,所以没有给自己任何机会,她不仅割开了手腕,还服下了大量的安眠药,她也许坚信林俊的灵魂一定在等待她,可是她没死,她仍然活着,就像一个行尸走一般,从她醒过来,她就没有任何的表情,她总是看着窗外,似乎在等待林俊从一个遥远的地方回来,她认不出他,认不出任何人,包括韩书和余梦杨。

    采乐留下来,开始学习照顾她,了解她的点点滴滴,甚至照顾她洗澡、吃饭、去卫生间,在这之间,采乐明了了余梦杨的欲望,可是他到医院几次,再也没有出现过,谁会要一个这样的女人呢?采乐却知道,如果林俊还在,他一定会守候在悦雅身边,既然他不在了,就由他来代替林俊照顾悦雅吧。

    采乐在医院里住了两个月,直到悦雅病愈,然后他带着她回了英国,他和林俊的家乡,伦敦的每个角落都有他和林俊的影子,所以他回来了,带着林俊的女人,悦雅时好时坏,他不离不弃的守候着她,不知道的人都以为悦雅是她的妻子,他默默的承认了,他想,自己总要活下去,那么就和悦雅相依相守一直到老,一直到可以去见林俊的那天吧。

    采乐睁开眼睛,悦雅已经化好了妆,镜中的女人美若天仙,就像他第一次看到她时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再没有慧黠的灵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梦游般的神情,她总是在寻找那永远失去的爱人。采乐忍住泪,他找出一件厚的羽绒服,为悦雅穿上,然后搂着她走下楼。

    王太太站在门口正和她的女儿说话,那是个古灵怪的女孩儿,采乐并不喜欢她,他对任何女子都没有兴趣,看见他,那个浑身上下挂满了饰物的女孩儿满眼放光,“宁先生,你和太太要出去吃饭吗?”

    采乐笑着对王太太点头,“对不起,悦雅一定要出去吃饭,王太太,如果你不介意,那么今天的饭你带回家去吃。”

    王太太笑了,“怎么会介意呢?可是外面很冷,太太穿这么少……。”

    悦雅突然指着门外,“采乐,我想要汽球,要那个红色的。”

    采乐柔声道:“我一会儿买给你,我们再加一件衣服,外面很冷。”

    悦雅生气了,她挣开采乐的手,采乐忙搂住她,“不穿了,我去开车,你在这儿等我。”

    悦雅点了点头,采乐不放心的走了,王太太道:“太太,你看先生多疼你。”

    悦雅不信任似的看着她,“你是谁?”

    王太太习惯了,“太太,你又忘了,我是你的管家,你叫我王太太的。”

    悦雅点了点头,她转头看着那个女孩儿,“这个女孩儿是谁?”

    王太太道:“她是我的女儿,杰西卡,杰西卡,这是太太。”

    杰西卡友好的一笑,“宁太太,你好。”

    悦雅疑惑的看着她,“宁太太?我是林太太。”

    杰西卡一愣,王太太道:“太太总是这样的,她一糊涂,什么都不知道了。好好的一女子,这么漂亮……。”

    杰西卡一撇嘴,“怎么傻傻的。”

    王太太生气道:“杰西卡,别胡说。太太生了场大病,好了就这样了,谁都不愿意发生。”

    杰西卡一翻白眼,这时,采乐已把车开了过来,他推开车门,然后把悦雅抱进了车,他关上车门,“王太太,你走时请锁好门,明天见。”

    王太太递了块披肩给采乐,“宁先生,待会儿给太太披上吧,天真的很冷。”采乐接过披肩,“谢谢。”

    杰西卡看着车走远,“mummy,我真没见过像宁先生这样的男子。”

    王太太一边收拾,一边说:“我也没见过,他对太太真好,真让人羡慕。”

    杰西卡帮王太太收东西,“不是,我是说像他那么有型的男子,他又高大,又有型,电影明星都没他帅。”

    王太太笑道:“是啊!宁先生真招人喜欢。”

    杰西卡道:“mummy,我怎么觉得他们两夫妻总是过于礼貌,不太像夫妻。”

    王太太道:“怎么过于礼貌?”

    杰西卡道:“一般的夫妻都有亲密动作,可是他们却没有。”

    王太太道:“你怎么关心这些?”

    杰西卡道:“只是奇怪。而且我觉得宁先生很奇怪,他似乎对别的女人不感兴趣,就像我,有很多男孩子对我都很感兴趣,可是宁先生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块木头。”

    王太太道:“你说起来我也觉得奇怪,宁先生真的对女人不太感兴趣,保险公司的一个女人来了几次,那女人穿得那么火爆,宁先生也是无动于衷。”

    杰西卡道:“mummy,你说宁先生会不会是queer。”

    王太太笑而不答,杰西卡收好了东西,“mummy,你笑得真暧昧。”

    王太太道:“我知道宁先生不是,我帮太太洗澡时见过他们亲热的痕迹。”

    杰西卡奇怪道:“宁太太那个样子,宁先生能满足吗?”

    王太太穿好外衣,“行了,问这么多干吗?这是人家的事,小孩子……。”

    杰西卡抗议道:“我都十九了,不是小孩子。”

    正文五章二节面具

    餐厅的气氛很好,采乐一边吃一边看悦雅,她低着头,很认真的切着牛排,她的头发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看上去,她和正常人没有两样,她切好了牛排,似乎松了口气,她抬起头对他笑了笑,那么童真的笑容,采乐也微微一笑。

    她开始吃牛排,那么的认真,就像一个孩子般,采乐不由心里微微作痛,他放下酒杯,“悦雅,我们以后经常出来吃饭好不好?”

    悦雅抬起头,她的嘴边沾了酱汁,采乐拈起餐布细心替她拭去,“你想吃什么?我们每天都出来吃饭好不好?”

    悦雅的心神突然焕散了,她低下头,不再理睬他,只是默默的吃着饭,采乐心里一酸,也默默的开始吃饭。

    正吃着,两个女人坐了下来,采乐转过头,原来是以前大学里的同学,他早忘了名字,只有个模糊的印象,红头发的女子看着采乐,“宁,你忘记我们了吗?我们看了你好久。”

    采乐灿然一笑,“真对不起,我没注意。”

    另一个金发女子道:“我们看过你演的,你演罗密欧,我们为你献过花。”

    采乐歉然一笑,“真抱歉,我真的忘了。”

    两个女子有些失望,红发女子道:“这位是你的太太吗?她长得真漂亮。”

    采乐礼貌道:“谢谢。”他很希望这两个赶快离开,可是她们并没有走的意思,“宁,我们有个同学聚会,你带你的太太一起去好吗?”

    采乐抱歉道:“对不起,待会儿我得陪我太太看电影,下次吧。”

    金发女子道:“那太遗憾了,这是我的名片,有时间找我聊聊。”

    采乐接过名片,郑重的放到名片夹里,“这是我的。”

    采乐同样郑重的放进名片夹里,两个女人走了,采乐松了口气,他对悦雅温柔的笑道:“悦雅,我们去看电影吧。”

    悦雅有些累了,“我想回家。”

    电视的画面不停的交替着,悦雅*在采乐怀里开心的看一部卡通片,采乐有些疲倦,他窝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真累!采乐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持多久,为了照顾孩子般的悦雅,他几乎耗尽了全幅的心力。

    悦雅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在她没有等待林俊的时间里,她就变成了一个几岁的孩子,什么都要人照顾,采乐疲倦的看着怀里娇小的女子,他有时真不知道应该如何看待她,她又笑了,一头黑发像水波般荡漾,发丝扫过他赤裸的膛,有一种让采乐说不出的感觉,他抬眼看了看电视。

    猫和老鼠不停的追逐,它们的世界真的好简单,追与被追,死和逃脱死亡,采乐自嘲的想,也许像它们一样生活会更加易过,没有那么多的苦痛与伤心。

    悦雅修长的手拿着遥控器,采乐看着她娇艳的脸,她的世界也很简单,她多么好,那么多的伤心都被摒弃了,采乐坐了起来,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长发,淡淡的馨香,来自她的发端,采乐的手轻轻抱着她纤弱的腰,她的皮肤仍然很娇嫩、很光滑,就像孩子一般,就让她像个孩子一样生活下去,他会永远陪伴着她的,永远……。

    电视里,猫和老鼠的追逐结束了,采乐柔声对悦雅道:“悦雅,很晚了,快睡吧。”

    悦雅听话的点了点头,采乐关了电视,回过身,悦雅仍然坐在床上,他知道她在等他为她换睡衣,他按了电钮,电机无声的带动着帷幔团团围住了那张仿古的大床,采乐在黑暗中为悦雅换好了睡衣,柔声道:“睡吧。”

    悦雅躺了下来,听说的闭上眼睛,采乐疲惫的躺在她身边,岁月漫长得似乎没有尽头,采乐无奈的想,他听见悦雅均匀的呼吸声,她睡着了,林俊,在这样的时候,你会做些什么呢?如果你还活着,你会怎样对待她呢?

    采乐不愿再想下去,他起身走到窗前想透口气,街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货车,很不起眼,可是采乐却一眼看见那卫星接收天线,这些英国警察真的很固执,从一个月前,他们接到那封揭发他走私的匿名信开始,他们就这样监视着他,在这一个月时间,他总能看见他们自以为是的围绕着他,想从他身上找到蛛丝马迹,他们一定没想到他已经发现他们了,他们一定不知道他已经知道王太太的女儿jessica也是警察,这些英国人,还像从前那样的愚蠢、那样的幼稚,他们以为他真的会把那些证据藏匿在自己身边吗?而且悦雅这样的聪明,即使变傻了,他也不确保她不会发现自己的秘密。

    采乐放下窗帘,在窗边坐了下来,点起一支烟,在烟头明灭不定的红光里,他看见餐厅里对他频频放电的红发女子,他仍然记得她,她是华氏集团总裁的女儿,从在剑桥开始,她似乎就很喜欢他,采乐想起她纤细的脖子,好脆弱的女子……。黑暗中,采乐微微的笑了,他俊秀的脸庞因为笑容而天真无邪,就像一个童真的孩子。

    电话不停的在响,采乐放下资料,接起了电话,是王太太,她很焦急,“宁先生,太太不见了。”

    采乐吓坏了,“太太到哪儿了?”

    王太太急得几乎哭出声来,“我不知道,我去买完东西回来,太太就不见了。”

    采乐的头立即晕了,过了一会儿,他才镇定下来,“你出门前太太说什么没有?”

    王太太想了一会儿,采乐觉得似乎过了一个世纪,王太太才说:“太太说想看船。”

    采乐立即想到悦雅的去处,“王太太,你留在家里,如果太太回来,你立即打电话给我。我现在去找太太。”

    采乐放下电话,他正要出门,他的秘书走了进来,“董事长,会议准备好了。”

    采乐道:“告诉他们,会议取消了。”

    秘书不解道:“可是台湾客人等了好久了。”

    采乐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让他们等着好了。”

    秘书争取道:“董事长,这个case我们做了好久,你……。”

    采乐发怒了,“我说取消,你听见没有。台湾人如果不满,就让你们找其他公司做。听明白了吗?”

    秘书吓坏了,采乐几乎从不发火,而且从来没有这样疾颜厉色的说过话,秘书吓得点了点头,退了出去。采乐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跑到街上,找到自己的车,他的手颤抖得无法入钥匙,只能坐在车里镇定片刻,才慢慢把车倒了出来,飞快的向大学城开去。

    果然是悦雅,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坐在公园的长椅里,采乐飞奔到她身边,“悦雅,你怎么跑出来了?你把我们吓坏了。”

    悦雅转过头,她手上拿着一块面包,“这块面包是谁给你的?”

    悦雅指了指远处玩耍的孩子,采乐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悦雅,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悦雅看了看他,什么话也不说,采乐感到她的手冰凉,忙把她拥在怀里,“悦雅,你到这儿来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别再一声不响的走了,我……,我……,我们不知道到那里找你,你明白吗?知道吗?”

    采乐几乎说不出话来,悦雅在他怀里,喃喃道:“我听见林俊说话了,他说他在这儿,我找过来了,他却不在。我要去找林俊。”

    采乐爱怜的抱紧她,“林俊不在了,他死了。”

    话一出口,采乐自己呆住了,他死了,林俊死了,他在心里从来没有承认过,他觉得林俊活在他心里,今天怎么了?

    悦雅慢慢说:“林俊没死,他只是出差了,我要等他。”

    采乐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是的,林俊出差去了,出一趟远差,咱们一起等他回来。”

    悦雅抬头看了看采乐,“你怎么哭了?”

    采乐拭去眼泪,“我是高兴,我真很高兴。”

    悦雅转过脸,“我冷。”

    采乐紧紧把她抱在怀里,“我们回家去,回家就不冷了。”

    他搂着悦雅向汽车走去,边走边说:“悦雅,以后无论到什么地方都要告诉我,不要再跑出来了。”

    悦雅低声说:“家里没有人,我害怕。”

    采乐道:“那我在家里陪你。”

    终于睡着了,采乐坐在沙发上看着熟睡的悦雅,她在干什么?那个公园离车站真的很近,如果他晚去几分钟,她会不会已经乘上车离开了?悦雅熟睡的脸显得安详无争,那么的纯真,可是她真是这样吗?采乐默默的想,这个女人太聪明了,她真的傻了吗?

    采乐出神了,可是王太太轻巧的脚步声引起了他的警觉,他知道王太太已经悄然走到他身边,“先生,你去上班吧,我守着太太。”

    采乐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今天不上班了,王太太,你先回去吧。”

    王太太诧异道:“可是刚才公司打了几个电话给你,说台湾人同意了,要你回去签合同。”

    采乐道:“那我打个电话,王太太,麻烦你做好饭再回去。”

    王太太道:“我已经做好了,还差太太想吃的龙井虾仁,我这就去做。”

    采乐看她走了出去,他拿出手机,打给自己的副手,“威廉,你和台湾人说,我家里有事儿,不去公司了,你把合同传真到我家里,我看完就签。”

    不一会儿,合同传真过来了,采乐认真的看了一遍合同,然后又极快的浏览了一遍,他在每一张合同上都签好名,然后在合同的侧面也签好字,再传真回公司,过了半小个时间,威廉打电话给他,“董事长,台湾人已经签好了合同,他们说想去庆贺,你和宁太太是不是一起参加。”

    采乐沉吟一会儿,“我太太病了,我们就不参加了,你代表我去。”

    威廉道:“是。刚才华尔街与我们联系,他们同意我们上市的申请了。”

    采乐很平静,“是吗?这些事等我回公司再说吧。”

    威廉感到他情绪不高,“宁先生,宁太太病得很重吗?”

    采乐淡淡道:“没什么大事,你和大家一起去庆祝吧。”

    威廉识趣的挂了电话,采乐走到床边,他俯身看着悦雅,她睡得很熟,如果要杀死她,只需要轻轻一拧,他伸手放在悦雅的脖子上,思量着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让她没有痛苦的死去,他没注意到王太太满面惊恐的站在房门外。

    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放下手,俯身轻轻吻了吻悦雅的脸,然后是她娇美的小嘴,悦雅,我不愿意失去你,如果你要离开我,那么我就只有杀了你。悦雅醒了,采乐看着她的眼睛,“悦雅,你爱我吗?”

    悦雅迷茫的看着他,“你不爱我没关系,让我来爱你好了。”

    采乐轻轻吻了吻她樱红的小嘴,但他仍然注意到王太太蹑手蹑脚的走下了楼,采乐站起身,看着空空的楼梯,满面寒霜,这个女人,她在监视他,她以为她是谁?他会让她后悔的,一定会让她后悔的。

    正文五章三节谋杀

    起风了,悦雅紧张的看着四周,王太太不在,她快速的奔到报刊亭,“给我一份最新的火车时刻表。”她付了钱,小心的把那薄薄的小册子藏到衣服里,然后又飞快的跑到栅栏旁边,呆呆的看着别人庭院里的紫槿,开得好茂盛,似乎在其他什么地方也见过。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太太,你要的冰淇淋,我们回家吧。”悦雅听话的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那张布满笑容的脸,她手上登着一支粉红色的冰淇淋,正是她最喜欢的草莓味的,悦雅伸手接过冰淇淋,伸出舌头舔了舔。

    王太太抽出手绢,“这天真热,太太,我们回家吧,先生今天要回来吃饭。”

    悦雅点了点头,“我想从火车站那边走,我要看马车。”

    王太太愣了愣,“什么马车?哦,是不是昨天电视里面放的那些马车?”

    悦雅点了点头,王太太笑道:“太太,那是电视剧,现在伦敦没有那样的马车。”

    悦雅哀求般的看着她,王太太不忍道:“那我们就从火车站那边回去,不过你要走到我身边。”

    悦雅很高兴的吸着冰淇淋,太好了,再一次就可以认清火车站所有的道路了,她听着身边那个善良的女人谈论着自己的女儿,那个可爱的红发女子,总是那么的古灵怪,她似乎很喜欢采乐,想起采乐,悦雅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如此的恐惧一个人,甚至连对龙皓的恐惧都比不上对他的害怕。

    悦雅不愿再想下去,可是往事还是一幕幕的滑过眼前,从认识采乐开始,她被他甜美的笑容欺骗了,这个那样漂亮的男子就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他那么的爱着林俊,可是直到她和林俊结婚那天早上她才发现这个孩子般的男子有多么的可怕,他算无遗策的策划好一切,包括她与林俊那个小型的婚礼,然后就是灭顶之灾,她亲眼看见婚车掉进海里,可他却没有死,他留下来就是要惩罚她,惩罚她抢走了林俊,抢走了他心中的挚爱,他连林俊都可以杀,其他人更不放在眼里。

    在病中,她无数次看见他冰冷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她,眼神里的仇让她觉得掉进了无间地狱,他不让她死,他一刻不停的折磨她,要让她发疯,在外人来看,他是那么的爱她、那么的宠她,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在过什么样的日子,没有林俊已经让她觉得生不如死,可是和采乐生活在一起,那种绝望与恐惧,甚至比生活在地狱里还可怕,悦雅又咬了一口冰淇淋。

    王太太祥和的说:“太太,我们走快点吧,先生可不喜欢等人。”

    悦雅听出她语气里提到采乐时的喜爱,这些人都不知道采乐的可怕,如果她们知道采乐是如何仇恨着女人,她们还会不会这样的爱他。

    悦雅又打了个寒颤,她想起夜里采乐的爱抚,那种带着刻骨仇恨的爱抚只让人觉得痛苦,悦雅正想再咬一口冰淇淋,却听见采乐阳光般明朗的声音,“悦雅。”

    悦雅抬起头,采乐满面笑容的站在她面前,就像最初认识她时那样明净的笑容,悦雅低下头,不让自己的恐惧流露在他眼前,装出吮吸冰淇淋的样子,他察觉了吗?

    “宁,……。”采乐回头看着兴高采烈向自己打招呼的女子,“你又不记得我吗?我是戴安娜,上次我们在餐厅见过面。”

    采乐装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是你!你在华氏集团上班吗?怎么来参加这个party?”

    戴安娜快乐道:“我的爸爸是华氏的总裁,刚才我在门口见到你,真不敢相信雅乐集团的总裁竟然是你。”

    采乐呷了一口香槟,“怎么?我不像总裁吗?”

    戴安娜笑道:“那当然不是,只不过我没想到雅乐集团的总裁竟然如此年轻。”

    采乐笑了,他看着戴安娜脸上的神情随着自己的笑容而变得容光焕发,好吧!就是她了……。

    门轻轻的响了,悦雅坐起身来,无声的移到窗前,看到了,采乐开着车走了,他一定又去做什么坏事了,只有他出门做坏事时,他才会像今天一样兴奋。

    悦雅快速的跑了出来,想到楼下打开电视,现在正在进行航班播报,可她却听见楼下细微的声音,她蹲了下来,慢慢的爬到楼梯边,是jessica,她似乎在拆除窃听器,她在屋里索了一阵,然后坐在沙发上,伸手拈起一支采乐吸剩的烟,放在嘴边,用火柴点燃了,慢慢的吸了起来。

    悦雅爬回卧室,这个女孩儿不会爱上采乐了吧,是啊!采乐孩子般的俊美无暇的容貌、翩翩的风度的确能够吸引不少的女人,可是谁又知道在那之下,是一颗怎样邪恶的心……。

    她果然在,采乐无声的笑了,他伸手了前的针管,然后推开车门走了下来,戴安娜看见他,满面的笑容,“宁,……。”

    她穿着高跟鞋跑了过来,她也许才参加完宴会,还穿着晚礼服,满身的珠光宝气,看上去很漂亮,可是比起悦雅来,她还差挺远。

    采乐笑容可掬的伸手扶着气喘吁吁的戴安娜,“早知道你有约会,我就不约你了。”

    戴安娜平定自己的呼吸,看着采乐迷人的笑容,话都说不出来,采乐扶她坐上车,“我们走吧。”

    戴安娜兴奋的看着采乐坐了进来,“我们到哪儿?”

    采乐微微一笑,“到天堂。”

    的确美得像天堂,四周都是鲜花,戴安娜惊讶的睁大眼睛,“这是什么地方?”

    采乐手里握着针管,“天堂。”戴安娜妩媚的笑了,她看见鲜花从中那张双人床,采乐走到她身后,环抱着她,低沉的声音带着无比的诱惑,“真的是天堂啊!”

    嗅着他身上古龙水的香味,戴安娜只觉得浑身都软了,当采乐把那管针水注入她的静脉时,她甚至没有问那是什么药水。

    睡着了,这最新的镇静剂真的很有效,采乐从怀里掏出手术刀,那柳叶般的刀子巧得像玩具一样可爱,采乐伸手试了试刀锋,然后回头看了看藏在花从中的斧头与锯子,好了,一切都准备好了……。

    花的香味儿混合着暖暖的阳光,让人醺醺然的想睡过去,可是悦雅却很神,她目光炯炯的听王太太念的报道,“经过尸体检验,死者在死前被注了大剂量的镇静剂,警方查出这种镇静剂是最新面市,而且只用于动物的专用药物,可是凶手显然对这种镇静剂的药相当熟悉,凶手给死者注入的镇静剂并不致命,而且在死者被尸解时,死亡前还能感到巨大的疼痛……。”

    王太太停住了,然后跳了一段继续念,“死者为世家女,其父亲是集团总裁,目前死者的父亲悬赏二百万英镑缉拿凶手,但警方声称凶手相当狡猾,现场几乎没有留下任何证据,甚至没有脚印。而且有权威人士认为此次的谋杀案与几年前伦敦发生的十起宗命案是同一人所为,当时这名被称为‘辣手’的凶手曾被警方以一百万英镑县赏缉拿,可是几年过去了,警方的努力没有收到任何有效的作用,凶手至今逍遥法外。如果此次的谋杀案被证实是该名凶手所为,警方将面临巨大的压力,甚至警察局长都可能引咎辞职。”

    王太太放下报纸,叹了口气,悦雅似乎没有听进去,她的眼神很恍惚,王太太站了起来,“太太,来一杯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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