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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好93.嫁给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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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出地是贝多芬音乐厅。

    不是什么很大很著名的场所。

    演出曲目全是贝多芬的钢琴奏鸣曲。

    但江逾白一直没有定下来具体要弹哪几首,只准备了一批备选作品,一半是贝多芬失聪前的,一半是失聪后的。

    外界没有人知道江逾白这两年经历过了什么,只以为他是在闭关修炼。

    所以也没有人真正知道他选曲的真正含义。

    音乐厅不大,慕名而来的大多是同行、乐评家,还有德国本地的观众。

    林臻特意在两次出差间争取来了几天的假期,陪他飞去德国。

    演出开始前的二十四小时,江逾白就进入了不说话、不能碰的状态。

    林臻一直与他共处一室,却像隐形人一样,连大气都不敢喘。

    她早已经明白了,他这种状态并不是针对任何人,也不是发脾气,他只是需要百分之百的投入和集中,所以她也不会因为他的不理不睬而难过了。

    上场前林臻替江逾白正了正脖子下方的白色领结,踮脚亲了他脸颊一下,没有说“加油”,而是说“我可以养你的”。

    江逾白对她露出一个二十四小时没见的微笑,随即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上台。

    入台口正对着钢琴,林臻可以清晰地看见他上台鞠躬,在钢琴前坐下。

    他的背影笔直,抬起了双手轻柔地落在琴键上。

    第一个和弦毫无破绽地响起。

    舞台上的灯光是只属于江逾白一个人的,林臻在他背后的黑暗里站了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里她脸上的泪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江逾白还是那个完美无缺的江逾白,他在台上依然自信到不可一世,耀眼到光芒万丈。

    每首乐曲结束时,场下都会安静十几秒,然后才会爆发出雷鸣一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全场都为他日益精湛的演奏倾倒,只有林臻知道眼前这个江逾白经历过怎样洗骨拔髓般的痛苦。

    演奏会完成了大半,还有最后一首曲目。

    漫场的“Bravo”叫好声和掌声安静下来以后,江逾白缓缓弯腰,趴到琴盖上无声地听了一会儿。

    酝酿完情绪以后,他坐直了,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极小的相框,小心翼翼地固定在本该是放琴谱的谱架上。

    相框里不是什么照片,而是两张一百块的钞票。

    是林臻半年前在地铁里硬塞给他的两百块钱。

    林臻环抱手臂,紧紧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江逾白盯着两张钱看了一会儿,不加犹豫地开始了最后一首曲子。

    是。

    贝多芬在写这首奏鸣曲时,听力已经开始慢慢减退。

    他曾在跟友人的信里,说自己“活不下去”了。

    “悲怆”也是他自己给这首奏鸣曲留下的名字。

    但他的音乐并非一味沉沦在痛苦之中,而是悲伤中带着慷慨激昂,充满了奋起反击、抵抗命运的壮烈与英勇。

    当时的贝多芬应该想不到两百多年后会有人能将他的切肤之痛这样完美地展现出来,也应该想不到这个人能战胜同样可怕的命运,不屈不挠地扭转了自己的人生。

    场内似乎没有人在呼吸了,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激荡人心的音乐声。

    一曲奏罢,观众席中已经有无数人哭了。

    江逾白在震耳欲聋的掌声中起身谢幕,带着笑深深鞠躬。

    那个笑略带疲惫,是个如释重负的笑。

    他带着那个笑走下台,隐入黑暗的第一瞬间就弯腰跟林臻拥抱在了一起。

    场中的掌声还在继续,耳边荡漾起层层叠叠的回响,经久不衰。

    林臻跟他贴着面颊,用力地搂紧他的脖子。

    他环着她腰把她人往上一提,她便顺势抬腿盘到他腰上。

    他的衣服已经从里到外全部汗透了,微微的热气从颈边腰际蒸腾出来,带着他独有的阳光般的气味。

    两个人在无人的角落里拥抱了很久,掌声也持续了很久。

    江逾白将林臻放回地上,轻声说:“等我安可回来。”

    他被观众热情的掌声重新叫回台上,再度坐在钢琴前面。

    先前一个半小时的演出,他脸上除了投入时的微微皱眉以外,一直没有什么表情,但准备开始这首安可曲目时,他是笑着的。

    音乐厅的电子显示屏上第一次打出了曲目的名称,因为这是一首没有人听过的新曲子。

    “WhiteForest.”

    白,林。

    简单明了,轻快流畅。

    像清晨醒来自然而然的亲吻,像黄昏灯下温暖柔软的拥抱,像满天星光中十指相扣的散步。

    她完完全全地明白他写这首处女作时的心情。那是他们一见钟情、更日久生情的爱,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天籁之音。

    这首结束后,整场音乐会才真的结束了。

    意犹未尽的观众们再度鼓掌,江逾白起身下台,走到昏暗的入台口,在林臻面前单膝跪下,从口袋里摸出一枚蓝宝石镶碎钻的戒指,抬头握住林臻一只手说:“臻臻,嫁给我好不好?”

    林臻惊呆了,脸上的泪都还没干,愣愣地低头看看他身上的燕尾服,又看看他手里连盒子都没套的戒指。

    江逾白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仰着脸小声说:“戒指不喜欢可以重新买……我……我觉得钻石有点俗气……才、才挑了蓝宝石的,再买一个钻石的也可以……或者你喜欢红宝石?”

    94.造人。

    林臻抬手按住他的嘴唇,带着泪眨眼,轻声说:“我答应你。”

    江逾白飞快地把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从地上弹起来捧住她脸,用力地吻下来。

    前排没有退场的观众还有很多,开始有人鼓掌、吹口哨、尖叫。

    林臻满脸通红地倒在他肩膀上,小声埋怨道:“你……你这是道德绑架呀,这么多人,我不可能不答应你啊,回头会被媒体乱写你的。”

    江逾白jian计得逞似的笑笑问:“难道私下里求婚,你会不答应吗?”

    林臻嘴硬道:“有可能啊。””你不答应,我就只能一头撞死在钢琴上了。”他贴到她耳边耍赖说:“臻臻才舍不得的。”

    林臻把手伸到他衣服底下,掐住他腰上紧致的肌rou,用力拧了一把。

    音乐会结束后观众仍然没有尽数离去,而是三三两两地聚在音乐厅门口,亢奋地讨论江逾白晚上的表现。

    江逾白照例是不接受访问的,他脱了燕尾服换上件棒球衫,拖着林臻从角落里的后门溜了出去。

    波恩是座古城,夏日的夜里静谧而幽凉,莱茵河畔的空气中涌动着醉人的清新。

    两个人住的酒店不远,江逾白却带林臻拐到旁边一条小路上,那儿等着一架马车。

    全黑的木制车厢,配两匹全黑的高头大马。

    江逾白把林臻抱上车去,自己也跨进车厢里,坐下以后就蔫蔫地半躺在她大腿上,叹了口气说:“好累啊。”

    马车开始沿着古旧的石板路哒哒前行,林臻低头摸摸他满是薄汗的额头,笑着问:“十分钟都走不动了?还要坐车。”

    江逾白点点头,把脸埋到她腿间说:“走不动。要留点体力造人。”

    没等林臻质疑他“造人”的计划,他便已经掀开了她的裙子,钻了进去。

    林臻穿的是条真丝长礼服裙,裙摆微微散开,将他整个人都盖在了凉凉的丝绸底下。

    他把脸埋到她腿间,准确地呵了一口热气。

    她被烫得腰肢一软,压着声音拒绝道:“不要……不要在这里……”

    江逾白装没听见,反而把手也伸进了裙底,勾住她底裤的边,推到腿根处,顺势就把一根手指探进了紧致的花xue里。

    他的手指极烫,她一下子就没忍住“嗯”了一声,却还是摇头说:“有人……”

    马车晃晃悠悠地,时不时地上下颠簸,马车夫cao着德语指挥马儿们减速拐弯,林臻的心跳得极快,伸手去推裙下那个脑袋,却滑溜溜地推不走。

    江逾白一边缓缓抽插那根手指,一边隔着裙子小声说好话:“臻臻……给我好不好?……我表现这么好,你不奖励我一下吗?”

    修长硬净的手指进出了几回,她已经湿得喘不上气来。

    他见她不再拒绝,便伸舌出去挤进两片蚌rou之间,极为灵巧地抖动着。

    林臻一把抓住了座位扶手,尽力忍着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但她硬压着的呻吟似乎是强力的催情剂,他拿另一只手带着她手往自己腿间够,又迷惑她说:“摸摸我……臻臻……我想要……”

    林臻的手刚碰到他腿间的鼓起,马车就晃动了两下,带着她手随之蹭动。

    他立刻发出难以抑制的低喘,从她裙子底下钻出来,不由分说地骑到她身上压住了她。

    “喂……你……”林臻被他顶得喘不过气来,又怕他从窄窄的马车座椅上掉下去,只得下意识地抱紧他腰。

    他带着她半躺下来,匆匆忙忙地褪了一半裤子就挺进来。

    两个人的大腿间还夹着丝裙,顺滑的质感撩得人心痒难耐。

    她没了拒绝的心思,也没了拒绝的力气。

    她微睁着眼,看着窗外时不时掠过古旧的欧式建筑,莱茵河的河水在月光下翻波,丝丝缕缕的云在黑蓝的夜幕下织成旖旎的图案,马儿喷鼻和车夫扬鞭的声音都历历在耳。

    还有手指上陌生的蓝宝石戒指。

    她觉得自己堕入了一个不知今夕何年的梦中,唯一亲昵熟悉的,就是眼前这个人,和身体里被他填满的快意。

    马车一直在老城里兜圈,他随着车厢的震动一次次地顶入她甬道深处。

    伴随着外力的抽插比往常要深,刺激的环境下两人也远比往常要激动。

    她开始不自觉地随着他的节奏呻吟,又怕被车外的人听见,便用力将他的双唇按在自己唇上,极为贪婪地吮吸着他的津液,将每一声呼吸都送进他口中。

    他搂住她腰,将她固定在车厢一角,手不经意地往下一探,便摸到满手的清液。

    他笑着抬起头来,在月光的笼罩下,当着她面,一根根地舔干净自己的手指,就像在舔流蜜的棒棒糖。

    她既觉得害羞,又觉得他性感得令人颤抖,不自觉地随着他的动作,也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又无意识地对他笑。

    这个笑在他胸口点燃了火,他开始加快了冲撞的速度,身下木制的长椅和车厢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嘘……嘘……”她慌忙地想按住他一些,但他已经不受控制了,体内翻腾的热血急着要找一个出口。

    马车也不知为什么加快了行进的速度,他提起她一条大腿,伴随着马蹄翻飞的节奏,极深极快地进入她,幅度不大,像是一连串激烈的颤音。

    她的G点在这个角度下被他顶得死死的,很快就随着身下的颠簸和xue内的摩擦到了一次高潮。

    车速渐快,颠得她像风浪里的小船,一次次地被撞到他硬烫的roubang上,仿佛那是一根稳定船身的桅杆。

    她抱住他,像抱住救命的稻草,低声地叫“逾白”。

    他随着她的叫声达到高潮,最后几次强烈的进出令她涌出无数液体,两个人身体交接的地方全被打湿,浅蓝色的丝裙有一整块变成了深蓝色。

    95.错过的机会。

    马车大概是在不大的城区里绕了完整的一圈,直到江逾白去跟车夫打了招呼,才掉头往酒店的方向驶去。

    林臻躺在车里的长椅上没有起来。

    江逾白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十分认真地说:“你倒立一会儿吧。倒立比较容易怀孕。”

    林臻恼怒地瞪他一眼,却鬼使神差地把双腿抬起来,高高踩在另一侧车厢壁上。

    她其实一直想要个孩子的。

    从上一次失去那个孩子开始,她才意识到自己多么想要一个完整的家,想给一个孩子她不曾有过的爱和温暖,想在一个新的生命身上填补她一切缺失的感情。

    那种渴望被她压抑了很久,直到最近才又冒出了头。

    她在朦胧的光线里看着他英俊的眉眼,开始幻想一个迷你的他会是什么样子。

    十六分之一的俄罗斯血统,不知道眼底会不会也有一抹深灰蓝色?

    马车停下以后,江逾白抱着她上楼,她把染湿的长裙捂在腿间,害羞地全程把脸埋在他的肩头。

    江逾白有些亢奋得睡不着,靠在床头从背后圈着林臻,贴在她耳边说话。

    “我们要生两个孩子。”他居然很有计划,“一个叫Ludwig,一个叫Wolfgang。”

    一个是贝多芬,一个是莫扎特。

    林臻坚决不同意,“又不一定会生儿子,而且这两个名字都太老土了。”

    江逾白想了想说:“那一个叫Frederic,一个叫Franz。”

    一个是肖邦,一个是李斯特,还是两个都是儿子,两个都很老土。

    林臻不想跟他再讨论这个问题,默默装睡。

    江逾白低下头来问:“要不要回去就先结婚?不然就变未婚先孕了。”

    林臻笑笑,她好像真的没有在意过这个问题,跟江逾白结婚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不是戴上戒指就万事大吉的,她内心深处不想面对这种麻烦,甚至居然有一点点期望能先怀上再说。

    “等你巡演结束再说吧。”她抬手拍拍他的脸颊,有些昏昏欲睡地躺了下来,“不要分心。”

    巡演要持续半年左右,期间江逾白保持着每一到两周去一个城市的频率。偶尔有行程安排太紧的时候,会直接从一个城市飞到下一个城市,林臻也一直在外面跑采访,两个人经常会有一阵子见不到面。

    林臻的助学项目采访比他的巡演先结束,回了虹城以后就进入了紧锣密鼓的后期制作和宣传上线期,一时也忙得不可开交,经常要加班,江逾白在家的时候,她能陪他的时间也不多。

    但这是她人生中第一个意义非凡的大项目,她不愿有任何放松。

    毕竟她的职业生涯中断了五年时间,已经落后很多了,再不抓住这个机会投入一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下一次机会了。

    况且这是件真正有意义的事情,林臻对着视频里那些孩子们充满期盼的眼睛,就觉得无论如何也要让更多人知道他们的困境,不仅是给他们金钱上的资助,更要给他们精神上的鼓励。

    江逾白意识到工作对她的重要性,表现得乖巧极了,在家的时候就老老实实地等她回来,提供按摩洗浴整套服务,出去演出时就掐着点在演出结束以后给她发消息,汇报自己一切都好。

    江逾白的复出演出是令人惊艳的,有媒体说他是“进化”了,有媒体说他是“升级”了,也有媒体说他是“涅槃”了,甚至有人直接说他以三十岁出头的年纪成为了当代最顶尖的钢琴大师。

    江逾白在音乐会现场求婚的事第二天就被报道了,再加上单位的人早就都知道林臻的“绯闻”,一时间来恭喜祝贺她的人络绎不绝。

    林臻也不掩饰了,只笑着感谢大家关心。

    江逾白时不时地会叫一大堆下午茶送到林臻单位,搞得办公室多了很多他的迷妹,古典音乐声此起彼伏,经久不衰。

    林臻的大项目在十二月初的时候上线了。

    所有的图文稿和视频以每天一期的频率放送出去,很快就掀起了热议,公益组织的助学热线第二天就被打爆了。

    用他们负责人的话来说,就是一夜之间钱太多了,孩子都不够用了。

    林臻的工作基本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看反馈、回复评论、以及制定后续计划这些琐事了。

    她终于有空去了趟医院。

    例假已经晚了一个多月没有来了。

    她的周期一直不太准,所以例假刚推迟了一阵子也不敢去查,生怕是空欢喜一场。

    但检查的结果跟她想象的大相径庭。

    她并没有怀孕,而是近来压力太大、工作太忙,导致生理期紊乱了。

    而且医生给她做了检查以后说,她本来体内激素水平就偏低,当年流产时做过清宫手术,做得不太理想,导致现在zigong环境也比较差,可能很难受孕。

    医生倒是安慰她,说她放松心情,顺其自然,好好调养身体的话,说不定就能得偿所愿了。

    但是林臻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心就已经凉了半截了。

    她三十二岁了,不年轻了,耽误的时光就不会再回来了。

    如果当年失去的,就是她这辈子唯一一个机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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