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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銮宝殿之上一袭明黄狂怒着扫去一摞奏折,杯盏碎裂的声音接踵而来。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太监总管于公公吓落一滴冷汗,连忙上前劝慰。

    “顾!擎!泽!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戚文昊咬牙切齿的揉碎手中的折子,甩在地上。

    “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他当朕是个傻子吗!?谁人不知那北胡公主心仪于他,又怎会无缘无故当众与人苟合自损清誉!定是他设的诡计!我早该知道他轻易同意这门婚事绝没那么简单!”

    于公公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吭一声,那北胡公主闹出这么一档子事,北胡皇室也自觉理亏,主动提出更换另外一位公主,谁知顾擎泽直接发话拒婚,还明嘲暗讽北胡的不良风气,全然不顾及北胡皇室的颜面。

    这不,北胡一气之下拒绝和谈,又开始在边境一带胡作非为。

    “朕传召他即刻归庭,已一月有余,仍迟迟不归!简直是目无皇威!”

    “这是哪个不长眼的一大早就惹怒皇上了?”

    纳兰雅儿雍容华贵,不经通报随意的进入御书房。与其说她是不经通报,倒不如说是没人敢阻拦。

    现如今朝堂之上谁人不知皇帝势力逐渐被架空,大权旁落,太后颇有垂帘听政的架势。

    自己手里头握不住一点实权,这皇座就是个空谈!所以戚文昊才如此迫切的想要寻求北胡的势力做保障。

    见是她,戚文昊心中更是不快。

    都说女子不得干政,她倒好,如愿以偿的坐了太后还不够,如今这手都伸到朝堂上来了。早竟没有看出他这“母妃”野心居然这么大!

    更令戚文昊憋屈的是,自己还无能为力,朝堂一半官员以赵相为首,另一半暗中都站在他那个病秧子弟弟戚云深一边。赵相是纳兰雅儿的人,何况她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还与东胡皇族交好,背后还有南疆母族作为后盾。

    如今他只得努力拉拢一直以来都持中立态度的顾家,至少顾家手中尚有兵权。奈何这顾擎泽却是个软硬不吃的主!

    纳兰雅儿拾起地上的奏折瞧了瞧。

    “原来皇上是在为顾将军拒婚一事烦忧啊,依哀家看,此事可稍稍放低姿态,由我们挑选一位公主和亲与北胡,给北胡一个台阶,如此一来,皇上的问题不就解决了?”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只是宫中并无适龄公主。”戚文昊语气有些不耐。

    纳兰雅儿笑了笑,“京机处刘大人家的嫡女落落大方,容貌才学都非常出众,与哀家也甚是投缘。这样,哀家将她收为义女,赐她个公主名号,就由她去和亲吧,能帮皇上解决一个难题,想必刘大人也是十分愿意的。”

    戚文昊心底发出一阵冷笑。

    那刘大人也是她的走狗,怪不得她会如此举荐。

    “不妥,一个三品官员之女怎配以我戚国公主之名去和亲?”

    戚文昊突然想起一个年迈的老亲王之女似乎尚未婚嫁,与其选那刘大人之女,还是此女更可控一些。

    他刚一提出口,就被纳兰雅儿三言两语的驳了回来,她头头是道的点出种种不合适,按她的说法来看,似乎还真的只有那刘大人家的女儿才适合。

    待纳兰雅儿离去,戚文昊怒气冲冲的将手边能摔的都摔了,于公公大气也不敢出,这太后压在皇上头上不是一天两天了,其中复杂的利害关系可不是他一个太监能出言掺和的。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于公公深知这个道理!于是他小心翼翼的转移戚文昊的注意力。

    “皇上保重龙体!方才吕贵人求见,老奴不敢打扰便没有通报,皇上您看还需要召见吗?”

    戚文昊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想想近日宠幸的这个吕贵人,记得她在床上的花样还挺多的,于是他泄气的坐回到龙椅上。

    “罢了!今晚就传她侍寝了!”

    既然朝中之事无头绪,就暂且沉溺在温柔乡吧。

    ——

    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由远驶近,守城官兵照例上前盘查。

    “干什么的!有进城文书吗?”

    那官兵机械化的开口,抬手想去撩车厢上的门帘,却突然感受到一束冰冷的目光射过来。

    抬头对上那驾车之人时瞬间愣住。

    “侯……侯……”

    驾车男子眸光阴冷,似乎那手若胆敢触碰到那帘子,便会立刻让他变成个残废。

    “滚!”

    “是是!”

    官兵吓得一溜烟的跑去打开城门放行。

    乖乖!这顾小侯爷怎么独自架着马车回京的,怪不得前两日顾大将军归京时没见着小侯爷同行呢!那车里是什么人?竟然有能耐让侯爷当车夫?

    他很快摇了摇头,管那么多干嘛,小命最重要!

    顾少廷平稳的将马车停在一条陌生的小巷里,他抬头看了看匾额上的两个娟秀字迹。

    洛宅……原来……她一直没离开过京城吗,就隐匿在这里的吗……

    这么久以来,他都错过了什么。

    掀开门帘,里面的紫衣男子已经率先一步将刚刚睡醒的女子抱下马车。

    “有劳顾小侯爷了。”

    赫连容楚用听不出有多感谢的语气淡淡说道。

    “小爷又不是为了你。”

    这些时日京城盘查的紧,太后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盯梢,为了亲自保护可瑜的安全,顾少廷才没有跟随大队人马回京,而是专程护送了她。

    赫连容楚不在意的耸了耸肩。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还在迷糊着的女子瞬间眼睛一亮,轻烟一般的扑进了一个白衣男子的怀里,淡淡的龙涎香味道总算让她觉得彻底心安下来。

    也不知怎的,在这个踏实的怀抱里,就是蓦地泛起一阵阵委屈,豆大的眼泪就扑簌簌的涌了出来。

    戚云深急了,哪见过她这么脆弱的模样,“瑜儿,怎么了?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他目光质询的看向赫连容楚和顾少廷,后两者明显也有些不知所措。

    赫连容楚上前一步,手指搭上女子手腕的脉搏。

    没问题啊,那yin毒都解的干干净净了。

    “怎么了?是不是累了?”他柔声问道。

    可瑜赶紧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她就是没有忍住任由情绪宣xiele一下。

    “没事,我没事。”

    头又埋进戚云深的怀里。

    “就是想你了。”

    戚云深呼吸一滞,嘴角却不可抑制的轻轻扬起,圈着女子的手更加温柔。

    “别怕,到家了。”

    可瑜吸了吸鼻涕,重重点头。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抬头四处张望。

    果然在庭廊一角看到了那个许久未见的身影。

    “暮歌!”

    她破涕为笑,跑向那青俊男子。

    她只迈出了一步,暮歌便迅速闪身到她面前。

    轻轻拥住她,声音有些自责。

    “可瑜,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哪有!都怪我自己!总是给你们添乱,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只呆在府中哪都不去了!”

    刚刚远远见到暮歌没有过来迎她,而是独自默默站在暗处,她就猜到他一定又在自责了。

    这傻瓜。

    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亲密姿态,顾少廷别开目光,捏紧了拳。

    戚云深,赫连容楚,还有这个暮歌……

    她身边已经有这么多男人了吗?

    他忍不住又看向戚云深,他神态自若,看着女子的眸光还满含宠溺。

    他竟一点都不介意吗?

    他撇撇嘴,云王果然是云王,城府和肚量还真是超乎他的想象了。

    可瑜同暮歌说了几句,便迟疑着来到顾少廷面前。

    顾少廷心中有点期待还有点紧张。

    女子向她微微福身,一如过去她在侯府中那样,客气又不失礼数。

    “多谢小侯爷一路照看,只是……我这一路想了想,有句话还是要说的。芙衣已死,如今我只是我自己,还望侯爷早日从过往中走出。”

    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前几日……是因我中毒身不由己,那件……那件事,还请侯爷忘了吧。”

    心脏像是被人捏紧了一般。

    “你……你累了,早些休息,改日我再来看你。”

    顾少廷离开的身影有些狼狈,他生怕那柔蜜一般的小嘴里再吐出什么利刃般的言语。

    “侯爷!”

    顾少廷顿住。

    “我一介民女,属实不配得您和将军的垂爱,还望日后……”

    顾少廷没有等她说完,便匆匆离开,与其说是离开,倒不如说是逃开。

    可瑜看着他已经消失的身影,叹了叹气。

    她觉得现在很好,实在不想再让顾家这两个男人再闯进她的生活了,她只想平平静静,不想再有波澜了。

    接下来的几日可瑜果然老老实实的就呆在府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张嫂天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各种好吃的,总算给她补回了几斤rou。

    赫连容楚回来之后就闭关养伤了,他本来内力就未完全恢复,又为了她耗损了许多。

    至于她中毒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云深他们应该早就已经知道了,从那晚他见到顾少廷并未惊讶的态度便可以推测出来。

    只是无论是云深还是暮歌,之后谁都没有询问过她什么,都待她一如既往,甚至更加疼爱她,紧张她。

    这样也好,恰好她也很是羞于启齿去解释什么。

    回来之后她一次都没有再见到过柳疏语,有一次她实在忍不住问了戚云深。

    他笑了笑点点她的鼻尖,“就知道你这丫头忍不住。”

    “柳疏语在深宫伴我母妃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起初我是为她铺好了后路想让她一世无忧。可你是我最后的底线,她万万不该打你的主意。”

    可瑜睁大眼睛,“那她、她不会死了吧……”

    戚云深揉了揉她的头,“没有。”

    “我还是没有忍心取她的性命,我对外宣告云王府侧妃柳氏因病暴毙,实则放她走了,与她断绝了一切关系,死生不复相见。抱歉瑜儿,这件事我擅自做主了,没有问过你的意见。”

    可瑜哑口无言。

    这不是比直接要了柳疏语的命还让她难受吗?她爱惨了云深,却被最爱的人冰冷的断绝一切关系,还老死不相往来的……

    他这简短又轻描淡写的一句回答,对柳疏语来说,应该不亚于天塌下来了。

    若她是柳疏语,她宁愿死也不想听到最爱的人对她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戚云深似看出她在想什么,下颚抵在她的头顶。

    “傻丫头,不要瞎想,我的柔情只对你一个人。”

    可瑜咧开嘴笑成了花,自己在圣母个什么劲儿啊!还同情起害自己的人了,她才没那么白莲花。

    她的男人全心全意只对她一个人好,这不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事吗?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

    许是快要入春的原因,回来之后总是日日犯困,果真是应了那句春困秋乏。

    张嫂过来说顾大将军又来了。

    连她一介平民都知道顾擎泽和顾少廷回京之后有多么受到皇帝器重,可他们俩偏偏还在百忙之中隔三差五就要来她这里报道。

    除了第一次她为了嘱托顾擎泽照看好水生的家人外见了他一次,其他时候她都声称自己在休息让张嫂回了他们。

    胆敢一而再再而三让这两个人吃闭门羹的,普天之下也只有她这个小女人了。

    这次她依然想用老理由让张嫂打发他,可张嫂却说一同来的还有一位姑娘。

    并且顾擎泽还说,若是不见,她一定会后悔的。

    好吧,这男人成功的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简单梳洗了一下跟着张嫂去了前厅。

    一进去还未看清里面的人

    一个娇俏的小姑娘便急忙跑上来拉住可瑜的手嚎啕大哭了起来。

    “姑娘!!真的是姑娘!!”

    可瑜看清了人,鼻头瞬间一酸。

    “铃儿!!!”

    ————

    T﹏T

    手头一直在跟进一个重要项目实在木有精力更文。

    不会弃文的,只是最近工作原因更新会慢。

    项目快结束了,然后我就可以解放了

    第章意外之喜

    不得不说顾擎泽这个男人很聪明,不像他弟弟那样直脑筋。

    知道可瑜躲着他,他便送来她昔日的婢女。

    果不其然的,那小女人现在开心的像个孩子,连带着对他的态度也没那么抗拒了。

    切,不就是个婢女吗?

    她若想要,他隐门分分钟可以送过来一大把。

    胖的瘦的高的矮的,活泼的沉静的,还不是任她挑?

    赫连容楚默不作声的端着茶碗,那女人自从见到这个叫铃儿的小丫头之后已经向顾擎泽笑了十五次了。

    顾擎泽都是泰然自若的回以微笑,不借此机会言语攀谈,也不刻意讨好,很沉得住气。

    高手。

    铃儿哭的一塌糊涂,又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体己话。

    可瑜心里愧疚,这小丫头还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而她不仅没死,还好好的在京城里生活。

    却因为种种原因没有让她知道,曾经那些帮她赎身的想法也一直没去实现。

    苦了这丫头了。

    铃儿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拿出帕子擦干了眼睛,掏出一张有些皱了的纸,欣喜的拿给可瑜看。

    “姑娘,您看!将军将铃儿的卖身契给了我!以后铃儿就可以一直跟着姑娘了!”

    可瑜感激的看了眼顾擎泽。

    铃儿又开始张口闭口说起顾擎泽这么久以来是如何如何思念可瑜,她房里的一切物品都维持着原样,由她每天亲自打扫。

    还说他们将军经常一个人坐在他们初次相遇的凉亭里饮酒,拒绝了一切对他主动投怀送抱的官家小姐……

    顾擎泽不动声色的向铃儿投去一个满意的目光。

    不错,没亏待这个小丫鬟,知恩图报。

    “唔,你怕是不知道你们将军前些日子差点就做了北胡驸马。”

    一直不吭声的赫连容楚冷不丁的插进来一句。

    铃儿不服气,“这位公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将军拒婚这件事整个大戚国的人都知道!我们将军可是一直心属姑娘的!”

    赫连容楚轻勾唇角淡然一笑,“你把你们将军夸上了天,那你们侯爷呢?他不也是你的旧主?”

    铃儿眼珠子一转,这位俊俏公子语气这么酸,定也是心仪她家姑娘的了!

    不行,她得在姑娘面前多为将军和小侯爷美言美言!

    “我们侯爷自然也是喜爱我们姑娘到心坎里去了!为了姑娘将以前府里的那些姑娘全都遣散了!铃儿经常看见侯爷在姑娘的房里睹物思人!”

    “哦?那你觉得你们将军和侯爷谁喜爱你家姑娘多一些?”

    铃儿没想到他竟然让她将那两人做比较,一时语塞,小脸憋的通红。

    可瑜见状,赶紧白了赫连容楚一眼,明明是埋怨的神情,可这动作却十分娇嗔。

    赫连容楚挨了一记大白眼,却心满意足的乖乖闭上了嘴。

    为了感激顾擎泽将铃儿送来她身边,可瑜礼貌性的请他留下用膳,没想到他立即就同意了。

    无奈下可瑜只得唤来张嫂去准备,想了想,又让人去通知了暮歌和戚云深。

    暮歌回来的很快,戚云深因朝事缠身,晚些才到。

    虽说在可瑜这里能见到顾擎泽不算意外,但他竟然可以留下用膳,这才让人觉得意外。

    戚云深看到可瑜身边多出来的这个生面孔的小丫鬟,又见她们之间很是熟稔,心里基本明白了七七八八。

    因为有戚云深他们在,可瑜也还算自在。

    只是这满桌子的可口菜肴,她却没什么胃口,有些恹恹的,只喝了碗汤。

    “怎么了?吃的这么少。”戚云深关切道。

    可瑜笑着摇了摇头,“想必晨起吃的多了些,有些积食。”

    暮歌默默的又给她添了碗汤。

    戚云深和赫连容楚对视了一下,后者开口道,“晚些我给你调一副开胃消食的方子。”

    女子轻轻点头。

    顾擎泽默不作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这几个男人已经同她相处的很是和谐融洽。

    张嫂远远小跑过来,“姑娘,顾小侯爷又来了。”

    在座众人齐齐将目光看向那出尘纤洁的女子。

    她轻轻皱了皱眉,淡淡开口,“回了他吧。”

    张嫂点点头出去了。

    顾擎泽似乎想要开口为他弟弟说些什么,但见其他几个男人见怪不怪一副习以为常的神情又收住了。

    他自己也是好不容易才有机会留下来用顿午膳,若他开口,想必不仅帮不到少廷什么反而自己也会被下逐客令,还是不要破坏这氛围为好。

    铃儿本来想帮顾少廷说些什么,但见所有人都没说话,她也不敢吭声了,心里暗叹顾少廷怎么这么不争气,那紫衣男子都后来者居上了,都怪侯爷过去对姑娘那么粗鲁!

    没一会,张嫂又返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一个锦盒。

    “姑娘,侯爷已经走了,他让我把这个给您。”

    可瑜看那盒子有些眼熟,想了想还是接了过来。

    一只红的耀眼的血玉手镯静静躺在里面。

    是从前他送她那只镯子,只不过那时她离开的时候只拿走了顾擎泽送的簪子,没有带走这镯子。

    没有什么多余的杂念,不过一个镯子而已,也算是她的旧物,不喜欢不戴便是。

    她没有多看一眼便扣上了盖子,交给了铃儿帮她收下。

    铃儿忙不迭的点头,小心翼翼的收好。

    她可还记得当初侯爷整日醉酒在姑娘房里时,总是拿着这镯子自言自语。

    她还能回忆出几句,什么“你回来好不好……”“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再也不欺负你了……”

    啧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

    转眼间又过去了半月,这天可瑜终于在暮歌和赫连容楚的双重陪同下,迈出了大门。

    他们见她这段日子每天都精神不佳食欲不振,大白天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便逼着她出去转转散心。

    果然出去了心情畅快许多,还买了许多梅子干,平时她都不喜这些蜜饯果干之类的小食,今日也不知怎的,看到了就特别想吃。

    “听说了吗?那刘家大小姐昨日又自缢了,好在发现及时,被救了回来。”

    “啊?唉!可惜啊,好好一个闺阁小姐,就要被送去那种蛮荒之地,即便给个公主身份又有何用!换我我也去死!”

    ……

    两个大家闺秀模样的女子从可瑜几人身边经过,在见到她身边的两个男子之后都面色一红,眼含娇羞。

    可瑜或多或少的也在戚云深那里听说了,这位刘小姐就是被选中送去北胡和亲的人选。

    同为女子的她多少是有些同情那刘小姐的。

    唉,古代这种制度对待女子就是这么残酷。

    从来都是身不由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是官家子女,命运更是没办法掌握在自己手里。

    相比之下她就幸运多了,于是她暗暗下决心更要珍惜现在的生活和身边这些爱她的人。

    蓦地,脚步有些虚浮,头重发昏。

    胃里翻江倒海的泛起阵阵恶心。

    在铃儿的惊呼声和两个男人的呼唤声中晕倒进了不知他们哪个的怀里。

    醒来时,身边围了一屋子人。

    暮歌、戚云深、赫连容楚、张嫂、铃儿,甚至连顾擎泽和顾少廷都在。

    她被这阵势有些惊到了,不就晕了一下吗,干嘛劳师动众的。

    见她醒了,赫连容楚忙上前搭上她的手腕号脉。

    渐渐他神色放松了些,向戚云深点了点头。

    戚云深上前扶着她坐了起来。

    手轻轻抚上她的小腹。

    面上是柔情一片,连着声音都轻柔的像是怕扰到她。

    “瑜儿,你这里……有了一个小生命。”

    ……

    ……

    什么!!??

    女子震惊的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屋子里的人谁也不敢出声惊扰她。

    她脑子里一连串的惊呼和疑问。

    有了?有多久了?什么时候?是谁的?药老不是说过她是那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纯阴之女吗?不是不能怀孕的吗?怎么会……怎么会……

    天啊……

    真是……

    真是……意外之喜。

    她在得知自己的体质很难怀孕之后,无数次都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不能生孩子嘛,现代那么多女孩都贯彻丁克宗旨的,养个孩子多麻烦啊,生孩子还有危险,身材还会变形……

    在人前表现的一副没关系无所谓的态度,背地里其实还是难过于自己不能做母亲的这一事实的。

    可现在……

    是老天眷顾她吗?

    从最初的震惊逐渐转换为欣喜。

    她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这里,有一个小宝宝了吗?

    她看向赫连容楚,问出了心中疑问。

    “按理说你确实是阴女体质,很难受孕才对,可方才我为你诊脉,发现你体内的气血温热了许多,也不再那么寒凉,我也有些奇怪,可是服了什么药物?”

    药物?没有啊!

    可瑜冥思苦想。

    对了,是那果子!

    她被方姑姑抓走的时候误入的那个山洞里长的那种果子,她还记得当初吃下去的时候就感觉身体热热的,那些天她一直是靠那果子为食的,难不成是这个原因?

    她赶紧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赫连容楚听过后沉思了一下,她形容的这种果子他属实也没见过。

    不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也许真的有效也说不定。

    她虽然有了孕,可是脉象不稳,随时有滑胎的可能。

    最好还是能找到那果子让他看看,若是可以继续服用,说不定能稳固她的胎象。

    暮歌仔细询问了可瑜还是否记得那座山的位置,他好去寻一些回来让赫连容楚研究一下。

    解决了为什么会有孕的原因之后,便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依脉象来看,已快两月,两个月前……恰好是你中了yin毒……”

    可瑜愣住。

    那……那时候她……

    脸有些不自然的红了。

    脑子里又闪现出她被那三个男人日夜疯狂cao干着的画面,他们的jingye将她的zigong、xiaoxue灌的满满的……

    这么说,赫连容楚、顾擎泽、顾少廷。都有可能是她腹中孩儿的父亲?

    得知这一消息,当事的三个男人无不眼前一亮。

    可瑜却第一时间觉得这对暮歌和戚云深不太公平,他们俩才是她承认过的男人,现在她却怀了他们之外其他男人的孩子。

    好在他们两人虽然心中颇有嫉妒,却更多的是为她高兴。

    暮歌安慰的捏了捏她的手。

    戚云深也将她揽在怀里。

    倒是另外三个,个个已经俨然一副自己就是她孩子父亲的样子。

    可瑜心中甚是无奈,要是赫连容楚还好,但若是顾擎泽或顾少廷………

    想撇清关系,怕是难了——

    啊啊啊~忙忙忙T﹏T

    每天都是碎片时间码一点点,

    端午过后项目就接近尾声了

    我也要抓紧写了,尽早完结。

    提前祝小仙女们粽子节快乐!

    第115章本将军就是有这种自信

    “诶?姑娘姑娘!放那我来!”

    可瑜刚要拿起一只青釉瓷花瓶摆弄一下花花草草,便被铃儿喊停,她悻悻的收回手。

    屋子里被置了四个暖炉,她觉得有些热,起身走到窗前,将窗子推开了一丝缝隙。

    刚回身,窗子便啪的一声又被关上了。

    “姑娘!您本就体寒!现在有了身子更不可以着凉的!您说您要是被冷风吹出了风寒怎么办?铃儿都没法和云王殿下交代了!您就算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您腹中的小主子啊……

    “好好好,知道了!我的铃儿jiejie!”

    可瑜敷衍着应着,拿起桌上一个苹果就要吃。

    苹果还没送到嘴边,就被铃儿眼疾手快的夺走了。

    “姑娘!今晨您刚吃了一个苹果的,这是寒性食物,您的身子不可多食!”

    可瑜哀叹一声,瞧着铃儿,眼神委屈巴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给我绑起来算了!”

    铃儿语重心长,“姑娘,铃儿这都是为了你好的!云王殿下日日交代一定要我寸步不离的守着您!不可以让您出意外!”

    可瑜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铃儿你这个善变鬼!忘了现在谁是你的主子了!竟然被云深洗脑的唯命是从!

    唉!她的云深好像自带魔力光环,总是能让身边所有人都尊敬和喜爱。

    自从她有孕之后,就变成了一个重点看护对象!

    她低头摸了摸自己还平坦着的小腹,也才两个月而已,他们是不是都太大惊小怪了。

    在现代人家其他孕妇怀孕七八个月还都继续工作呢,她敢情好,被娇惯的好像个废人。

    真的是无聊死了!

    她眼珠一转,开口打趣铃儿,“你是我的人还是云深的人啊,怎么那么听他的话?是不是瞧上他身边的卫越了?哎!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铃儿小脸倏地一红,“姑娘又取笑铃儿了!姑娘变坏了!我…我不和您说了!我去张嫂那给您取安胎药!”

    小姑娘羞的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可瑜看着她的背影咯咯咯的笑起来,近日闲的她也就只能调戏铃儿乐呵乐呵了,怀春少女果然很可爱啊。

    瞧了瞧果盘中的苹果,还是算了,就算为了肚子中的小祖宗,忍一时口腹之欲又有何难。

    “想吃便吃,有我在,你大可放心。”

    低沉性感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女子回头,鼻尖显些碰到来人的胸膛。

    腰被环上来的手温柔有力的托住,阻了她向后踉跄。

    女子略有嗔怪,声音娇娇柔柔的,“怎么进来也不出个声。”

    赫连容楚没有松开她,反而另一只手也环住了她的腰。

    “在笑什么?那么开心。”

    靠的太近,女子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胸腔里稳健的心跳声和呼出的温热气息。

    这回换她禁不住的脸红了。

    虽然他们更亲密、更过分的事都做过,但却没有一次是在她意识完全正常清晰的情况下。

    好像回来之后她都还没有单独面对过他。

    “你…你内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可瑜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神色淡定,同时不着痕迹的向后撤了撤。

    男子察觉到她的小动作,邪笑着又抱紧了一些,这下她整个人都贴在他怀里动弹不得了。

    “怎么?你可是答应过要对我负责的,休想抵赖。”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让她一个女人对他个大男人负责…

    好吧……当初好像确实是自己先求着他的…………

    “那个,我没有抵赖,我…我就是还没太习惯。”

    猝不及防的吻就落了下来,女子睁大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魅惑容颜,唇上一片湿濡。

    本来只想亲一下便罢,可是尝到这两片温润柔软就想更进一步,舌在不知不觉间就探了进去。

    直至小腹燃起一股燥热,下袍已经隆起了可疑的形状,赫连容楚才不得不放开了她被吻的红肿的小嘴。

    该死!

    他在心中暗恼,只想逗她一下的,却把自己身上的火点燃了。

    她现在孕相不稳,不宜行男女之事,不然他真想直接将她抱上床,就地正法!

    女子微张着唇,有些懵懵的。

    “怎么?傻了?让你习惯习惯。”

    女子缓过神,嫣红着脸捶了他一下。

    想起她被拓拔月儿捉去羞辱时闯进来将她救走的那抹紫色身影。

    突然就觉得,赫连容楚身上也有云深和暮歌带给她的那种安全感。

    铃儿端着药碗回来,见他们两人还亲密的搂抱在一起,红着脸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赫连容楚耳尖稍动,微微一笑,揽着怀中女子将她抱到床上。

    可瑜一慌,脸颊红的更透了,“喂,你要干嘛,现在不行!胎象还不稳现在不可以做那种事……”

    “还不进来!”

    赫连容楚好笑的看了看床上的女子,向门外说道。

    铃儿赶忙进了来。

    “给我吧。”

    赫连容楚将药碗接过来,舀起一勺轻轻呵气,送到女子嘴边。

    可瑜臊着脸不好意思抬头,搞了半天是她想多了,她还以为赫连容楚要对她……铃儿这丫头也真是的,回来也不出个声,害她闹笑话。

    见她迟迟不张嘴,赫连容楚凑近,压低声音对她道:“别急,那件事,到时候我定会满足你。”

    “你!!”

    可瑜一把夺过药碗,“我自己来!”

    铃儿憋着笑,虽然不知道前面发生什么,但赫连容楚这句话的意思她当然听明白了。

    姑娘害羞了。

    “对了,姑娘!方才张嫂说暮歌公子回来了,您快看看他带回来的是不是您说的那种果子。”

    可瑜眼睛一亮,暮歌回来了!

    赶紧端着碗一口气喝光了药。

    “慢点,急什么!”

    赫连容楚皱眉,拿过帕子帮她拭净唇角的药汁,又塞了颗蜜饯在她口中,这才带着她去了暮歌那里。

    果然,是她那段时间每天赖以充饥的果子,还很新鲜,看样子暮歌应该是用了最快的速度回来的。

    这回可瑜也有心情仔细的看了看这果子,她在现代也未曾见过,外表看起来和苹果有一点相似,颜色却是红的滴血,口感并不清脆还有点软糯多汁。

    赫连容楚仔细检查了一番,这果子性热属火,普通人吃了只会增加身体负担。

    偏巧可瑜是阴女体质,对她来讲属实滋阴补阳,甚至比许多药物还要奏效。

    他翻了许多医书和物志,都没有记载过这种果子,所以推断这果实只能生长在那山洞里特定的环境下。

    可瑜心里感叹,这么罕见的果实偏巧被她遇见,果真是老天爷在帮她。

    不由得摸了摸小腹,会心一笑,这是上天送她的礼物啊!

    因这果子对她安胎有效,而它又只能在那山洞里生长,暮歌便自告奋勇,每隔几日就要往返一次,给她摘新鲜的果子回来。

    她好几次觉得过意不去,对他不公平,肚子里的孩子怎么算也不是他的……他还要为此忙前忙后。

    可他每次都说,“这果子可以调理好你的体质,要是觉得对我不公平,那等可瑜身体大好了,也给我一个孩子好吗?”

    眼里永远都是坚定的爱意和单纯的柔情。

    这样的暮歌让她连稍微过分一点都话都说不出,只能心甘情愿的点头。

    许是有了身孕的缘故,这些日子夜里总是盗汗惊醒,平时云深在身边陪她的时候,她还多少睡得安心一些。

    这几天朝堂局势很紧张,云深分身不暇,被绊在宫里脱不开身。

    云深不在的时候暮歌和容楚也时常哄她入睡,但很多次她都会察觉到自己在他们身边时,他们那极力隐忍的yuhuo。

    怕自己会“折磨”到他们,她现在宁愿自己一个人睡反而舒坦。

    又是一个噩梦,梦里她的孩子没了。

    可瑜惊出一身冷汗,手脚不安的拍打着,明知是梦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孩子……孩子……”她急的喊出了声。

    突然有双大手轻轻按住她,然后温柔的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心安了许多,她逐渐稳定下来,小手揪住身旁男子的衣襟,头向他怀里蹭去,像个寻求庇护的小奶猫。

    是云深回来了吗?

    不对,这不是他身上的龙涎香味道。

    是冷冽沉稳的男人气息,好熟悉……

    …………

    是顾擎泽!

    她睁开眼,自己正躺在他的怀里,手正紧紧的搂着他的腰,一条玉腿还搭在他身上。

    “嘘,别怕!”

    男人没有意外她的醒来,继续轻柔的安抚着她。

    逐渐的,她吃惊如小鹿一般的杏眸慢慢恢复正常。

    “将……将军……你怎么会……”

    她平时如无必要,甚少会见他们兄弟两个的,哪怕她现在有孕,哪怕她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是他们俩其中一个的。

    想起前几天夜里好似也有类似的情况,只不过那时她以为是云深或是暮歌,都没去多想便继续睡过去了。

    现在想来,难不成……

    什么嘛,大戚国威名赫赫的大将军还要夜闯女子闺房?

    “不准用这种眼神看我。”

    女子悄悄撇了撇嘴。

    “本将军……想你了。”

    呼吸一滞,这突如其来的直白让人猝不及防,她小声嘟囔着,“那你倒是白天来啊……”

    顾擎泽挑眉,自己吃了那么多闭门羹这小女人不记得了?

    “你若不躲着我我自是乐意白天过来。”

    女子不吭声了。

    男人轻叹一声,手轻轻覆上她的小腹,“不要再躲着我了,你还能不许这腹中孩儿见爹爹吗?”

    女子埋着的头终于有反应了,“你怎么就能确定你是我孩子的爹?”

    “本将军就是有这种自信。”

    “你……”

    你们三个一起灌进来的种,凭什么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这种话可瑜心里想想还行,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鼓着腮有些不服气。

    “乖,继续睡吧,待你睡下了我便走。”

    心里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了,若说最初只是不想面对曾经作为玩物的过往而逃走、假死,但如今那些记忆在她心中却并没有那么重要,她能回忆起来的偏偏都是这个男人冷酷霸道背后对自己的别样温柔。

    她试过了,也努力去逃避过了,可上天还在冥冥之中让他们有着这样那样的羁绊。

    从前她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相信缘分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

    可穿越这样的事情都发生在她身上了,她也不得不变得有些迷信了。

    假如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他的,那便注定她和他之间是剪不断的。

    仔细想想,其实顾擎泽待她一直都是好的,如今她这般做派,似乎真的有些无情了。

    顺其自然。

    自己一直不都是乐观的吗,也许这并不是件坏事?

    悄悄抬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这段时间似乎消瘦了些,五官更加立体分明了。

    她路过书房时偶尔也听到过云深他们谈论朝堂之事,似乎是风云莫测,步步为营。稍有不慎变会行差踏错,只不过她几乎不参与他们这些事,也帮不上什么忙,他们也甚少在她面前提及这些事怕她忧心。

    大戚国如今这种极不稳定的局面,想必作为手握重兵的大将军,顾擎泽需要面对的暗潮凶险也不会少。

    良久没有人说话,顾擎泽以为她睡着了,看了看天色渐白,还有一大摊的事情需要他去部署和处理。

    他轻轻起身,为床上的女子掩好被角,静静描绘了一遍她的眉眼,忍不住在她唇上落下一枚蜻蜓点水般的吻。

    在推门那一刹那,背后传来女子的声音,微弱却在这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以后还是白日来吧……堂堂大将军夜半翻墙像什么样子。”

    男人没有回头,硬朗的脸上,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

    同样的夜,有人感受着柔情蜜意,有人却只能在冷宫话凄凉。

    赵若妍目光空洞的躺在床榻上,没有婢女的服饰,没有锦衣玉食。

    自她被捉jian在床之后便再次被打入这冷宫,哪怕她实际上是被冤枉的,但她赤裸裸的和其他男人同睡在一张床上却是事实。

    就如那时她在麓山行宫被戚文昊托着屁股插入时被宫里一众人亲眼目睹那般,铁证如山。

    她的夫君不信她,不,即便知道她是被设计的他也选择故意将计就计,谁让她的母族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而她的丞相父亲,那件事后便觉得有辱家门,对她不闻不问。

    即便她出身高贵,家世显赫,即便她曾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贵妃又怎样,说到头也不过是权利弄潮中的一枚不足为重的棋子。

    可她的孩子又何其无辜……

    连她回头想想都明白这是云王设的局,戚文昊会想不明白?还是他被怒气冲昏了头脑?

    不管如何!他怎么能如此残忍!竟然对身怀六甲的她下得去这么重的手,亲手打掉了她腹中的骨rou。

    她环视了一圈这红瓦砖墙,凄清冷宫,悲从中来。

    突然间她想起了那个风轻云淡的绝美女子,心底里竟生出了丝丝羡慕,不争不抢,自在随心的做自己,还能让众多优秀男儿倾心。

    若是孩子还在该多好啊,什么狗屁权势,什么男人爱情,只要有孩子在,以后的日子便有活着的意义啊!

    可我的孩子……

    泪无声无息的蔓延出来,她恨恨的将指甲陷入手掌心。

    “我的孩子……”

    “恨吗?想报仇吗?”

    寂静中突然传来的声音让赵若妍猛的一个激灵,可她马上淡定下来向房中那处暗影看去。

    慢慢的走出一个女人的身影。

    赵若妍见到她没有觉得多惊讶,“哼,我连这冷宫都走不出去,如何报仇。”

    方姑姑皮笑rou不笑,“淑妃娘娘若是想好了,老奴可以助您一臂之力。”

    赵若妍冷笑,“说吧,纳兰雅儿那老妖妇又想耍什么诡计,我如今孑然一身,龙嗣已失,真不知我对她还有何利用价值,值得方姑姑亲自跑一趟。”

    “唉,可惜了,淑妃娘娘如此怀念逝去的小皇子,而皇上却依然可以让其他妃嫔为他诞下众多的皇嗣。”

    此话重重刺到了赵若妍的心,将她最后一丝心理防线击的支离破碎。

    方姑姑满意的看着她的神情变化,眼里泛着精光,“淑妃娘娘只需告知老奴,您对皇上的恨意有多深。”

    赵若妍眯起眼睛陷入回忆。

    戚文昊,这个绝情寡义的男人!

    若是能重来,她绝对不想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牵扯。

    若是能重来,她一定不会进宫……

    可是一切都无法重来,她的孩子不会再回来。

    凭什么他却可以自在逍遥,可以忘记的这么快!

    凭什么他还可以再拥有孩子!

    这个亲手害死她腹中骨rou的刽子手!

    “我恨他!”

    赵若妍几乎是吼出来的!

    方姑姑露出深不可测的笑意,“哦?有多恨?”

    “恨到想将他千刀万剐!让他为我的孩儿抵命!”

    什么都失去了反而更加无所畏惧,赵若妍已经什么都不在乎,满心满脑被仇恨淹没。

    这正是方姑姑,确切的说是纳兰雅儿想看到的。

    “那正好,太后有一个计策让老奴带给娘娘。娘娘可以好好考虑,是痛痛快快的报仇,还是一辈子在冷宫里蹉跎,娘娘可自行选择。”

    赵若妍自嘲一笑,她现在还有什么可失去的?与其以后的日子都在冷宫里被仇恨折磨,看着那个男人逍遥快活,那不如拼了!

    “什么计策?”

    方姑姑走近,附耳低语。

    “这个计策……叫做玉石俱焚。”

    ————

    项目结束啦!开心的要起飞了~

    5000多字的一章奉献给仙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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