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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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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说到棋?还向他请教棋?刘彦仁精神大震,兴奋地谦虚道,“哈哈,沈先生说什么请教,切磋、切磋而已……”

    正要招呼书童取棋具,只见沈清都笑着移开梨花木小炕桌上的茶盏,将带来的匣子打开,东西被一一取出,刘彦仁看得两眼发直,心肝儿狂跳——

    一副可折叠的墨底墨玉棋盘,盘面色浓如漆,纵横经纬以黄玉嵌成,机关精巧,沉博精美,醒目大气。

    两笥黑白棋子,亦是同质黑白玉雕磨而成,不须把玩也知它质腻如脂。

    等子落棋盘,当真是珠玑铿然,琳琅相击,清越无俦,赠与名山隐士,可与松泉风籁相和,闲敲于方寸小院,可教寻常巷陌增色,置于琼宇高楼之上,其声可远倾一城人。

    真是听之忘俗,刘彦仁觉着自己那么多年的棋都白摸了。

    更神奇的是,跟沈清都下棋,他胸间会渐渐涌起一股气,越下越盛,落子的底气越来越足,脑子也出奇地越来越清畅,似乎从前都是闭塞成团、糊里糊涂的,而此时宛如脱胎换骨,脑洞轰然大开,胸间展开万千山岳,思如浪涌,浩浩汤汤便腾漫而过,好不淋漓畅快。

    “你、你是神仙么?”

    沈清都落子收手,眼神平和,恳切道,“清都是一介俗人,所以来求见大人,也以俗人之情度君子之腹。”

    “这话怎么讲?”

    “此棋是清都七年前偶然所得,如今敬赠大人,以求一诺。”

    刘彦仁惊呆,虽然沈清都没说棋的来由,但他也知这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磨不开眼地瞅着棋,搓手道,“这……沈先生有话但说无妨,刘某无功不受禄,不能受这厚礼。”

    沈清都默一瞬,低声微求,“云深自小主意极大,心思既定,便难转圜,她福薄,无缘受大人教导,大人在府学遇云深一事,也不足为旁人道。”

    刘彦仁眉头微拧,他是想替云深扬名来着,不日即将起身回京,难道这趟将无功而返?

    “这……是为何?”

    “若大人莫问,清都必会倍加感激。”

    沈云深被秋兰让去先洗了澡,暑气未消,晚上也热得很,她心中事重,无心乘凉,也没有冷热之感,洗完澡便爬上了床。

    一个人躺着,冷静地打算以后爹爹动摇一次,自己帮他坚固一次,总有他认清现实的一天。一定不能再像今天爹爹找来时一样,还一味忘情赌气了,当真要牢记困厄不怨了。

    轻轻翻身叹息,手落在枕头边,嗯?什么东西硌手?

    摸一摸,是一本书,拿出来,翻翻。

    望空眨眼,这里都是什么东西?没见过,但见一眼就抑不住心滞,不敢多看,又好奇。

    小心捡起来,颤着心尖儿翻开,逼自己细瞧真切——

    咝,是两个人,一丝不挂,交叠拥倒在一起,那女子双腿大张,看起来两人下身贴得尤为紧密。

    沈云深直愣愣地看着,脑中有耻意,但神思却不觉间专注其中。

    相拥状很熟悉,她和爹爹这样过,又有似是而非的陌生,她和爹爹只有一次,脱得、脱得不着一寸,还是在漆黑一片里,而且那时候她已经几乎没有什么神智了。

    联想那晚,配上这图画,不知怎么的就心热脸热,还想看下去……

    再翻,再翻,再翻,一副副都是大异小同,所谓的小同就他俩下身从未分离过,也不是说始终严丝合缝,至少还是能看见浓密乌黑的毛须间横戳一根乌黑咙咚的粗棍,一副图里有,一副没有,一副露长些,一副短些。她和爹爹的下身从未这样紧贴过,那儿到底怎么了呢?

    细细再翻那书,在第一页总算搞清楚了,共有两幅图,都是一个男子,但下身的东西却截然不同,一个软塌短小,一个昂扬挺拔,上面的青筋褶皱被画得细腻清晰。所以那根粗棍本就是那男子身前长着的,大小长短软硬会变?

    那晚好像自己也被什么东西不停戳划,感觉奇妙,但是第二天早上看爹爹身上,又不可能有。若是这样就对了。

    再研究画里的挺硬,一会有一会没,一会长一会短的问题。

    那是因为,因为,冰雪心肝的沈云深瞅瞅另一页那副女子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看书名。

    原来如此……

    愤怒瞬间取代羞意,她紧攥书页,咬牙恨骂,她爹爹的!

    第四十九阙今天回么<云深不知处(父女)(钟山离)|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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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阙今天回么

    “呼……”沈云深轻轻呼口气,将书合好归之原位,默坐在床上,试图平和心境,心里念着困厄而不怨、不怨、不怨,不能生爹爹的气,不能生气。

    爹爹始终恪守“父父子子”的人伦之道,从来都是把自己当做女儿的,不能怨。

    爹爹愿意放下道德礼法,陪自己荒唐一场,已经甚于寻常父亲了,不能怨。

    自己厮缠爹爹许久,恨不得时时刻刻围着他转,和他好成一个人都不够,他却不肯真正亲近自己,不能怨。

    委屈如潮水忽涨,疯狂涌出来,豆大的泪珠儿止不住地顺着脸颊往下淌,紧瘪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生生把小鼻头逼得通红。

    难受地面朝里卧倒,扯过薄被,遮住因啜泣而打颤的小身板,沮丧闭上眼睛,秀美的眉心还蹙得厉害,任谁看了也会不忍。

    “云深?你睡了吗?”

    身后是秋兰的声音,她也洗好了。

    沈云深赶紧抹了抹眼泪,轻按喉咙,偷偷清了下嗓子,才答,“我有点困,想睡了。”

    “是了,老师刚刚让人给你送东西来了。”秋兰在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道。

    沈云深心里一咯噔,自己这一走,他是顺水推舟,正好把自己推得远远的了?

    卧在那没动,微不可闻地吸下鼻子,开口还有些鼻音,“帮我放那吧。”

    可人家秋兰已单膝跪在床上给递过来了,“喏,一把扇子,你都不热么?”

    眼前斜戳来一支淡雅的锦绣扇套,扇子在里面。

    是了,那天晚上,她选扇子,左右都不合意,然后爹爹说他帮她画来着。

    爹爹画了什么呢?

    收在扇套里,不得见,但好诱惑,好想知道。

    从薄纱被里微伸手接过,向秋兰道了谢,护在胸前,感觉到身后床沿一轻,秋兰下了床,才在半遮的被子里,迫不及待却动作小心地取出扇子打开。

    秋兰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声音在她耳朵边打一转又溜走。

    惟有这一朵白莲,通绽半扇,其势峨峨,清丽不妖,入了她的眼,入了她的心……

    旁侧爹爹还题了一首诗:

    澹然相对蕴皆空,坐久微黁偶一逢。玉骨冰肌尘不到,亭亭恰称月明中。

    爹爹笔下的白莲冰清玉洁,神韵杳渺,不染尘俗,不可亵玩,只合珍护。

    沈云深慢慢收拢折扇,双手握至胸前,觉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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