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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神不好当
章节目录 126 求学【前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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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悠铭去学堂的事,最终还需聂惊尘同意,聂惊尘看悠铭和自己小儿子聂瑞翔同年,于是答应聂弦儿悠铭可以作为聂瑞翔的书童,在书院陪读。
书院在江宁城中,距离惊尘山庄往返十五多里地,送悠铭去惊尘山庄的路上,聂弦儿道,“悠铭,你到学堂后,就在那里住下,里面一应事物都已准备好。学堂每半个月休假三天,到时候你再和瑞翔一起回来。”
“可,可我不在,谁来给小姐绾发?”悠铭担忧问。
聂弦儿听到这里扑哧一声笑了,帮悠铭理了理衣衫,“当然是小菊了,你只管在那里好好读书。”
悠铭嘴唇微张有话要说,但最后还是嗯的一声,坚定的说,“小姐,我会好好读的。”聂弦儿宠溺的揉了揉悠铭的头,“悠铭真听话。”
聂弦儿到时,学生正在晨读,先生把聂瑞翔叫出来,聂瑞翔看到是自己三姐,吓得飞驰的脚步都变慢,极不情愿迈出学堂大门的高门槛。
“三姐。”聂瑞翔怯怯的叫了一声,“你来这里……看我?”
平日里聂弦儿没少欺压聂瑞翔,对这个jiejie,聂瑞翔视如夜叉,在山庄里都躲着走。
聂弦儿把悠铭从身后拉出道,“这是悠铭,以后就是你的伴读。”
聂瑞翔充满敌意打量悠铭,悠铭作揖恭敬道,“三少爷好。”
聂瑞翔不敢说自己有伴读这样的话,看一眼旁边跟着出来的先生道,“你随我进来吧!”
聂弦儿把一包为悠铭新买的书放在他怀里,嘱咐说,“好好读书。”
看到自己jiejie对这人如此温柔,聂瑞翔心中泛起阵阵醋意,带悠铭走进教室,径自回到自己座位坐下。
悠铭扫了一圈,座位都满了,抱着那摞新书惶然无措的站在那里。
“去后面坐。”讲书的先生说完这句话后继续讲课。悠铭小心翼翼,几乎是点着脚走到最后面,他不敢发出大声,生怕打扰神圣的学堂。
学堂里的书桌都是学生自家给买的,聂弦儿从未真正读过学堂,自是不知,只知道给悠铭带几本,差人把悠铭行李收拾好带过去。
第一天听学,悠铭头昏沉沉。他本以为自己记性极好,就能轻松读书,对此信心满满,但这一天下来的不知所云强烈打击他的信心,他甚至都有点自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小姐说的天资聪颖,是块读书的料。
一天课业结束,学生们纷纷起身去吃饭,悠铭如幽灵般跟在聂瑞翔身后,聂瑞翔身旁跟着一个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孩,不时回头看悠铭,眼神提防又不屑。
学生端自己食具打饭,堂里的座位似乎是定好般,各自落座吃饭。悠铭没有食具,打饭的厨娘问,“你是哪家公子?”
悠铭唇微动,看向聂瑞翔,聂瑞翔只顾埋头吃饭,看都不看他,悠铭随知趣的抱书退出食堂。
自幼受人白眼和挨饿,悠铭早已习惯,他并不当回事,自己捡一处花池旁坐下等聂瑞翔出来,怀里的书抱得更紧。
学堂里的规矩,童生用过晚饭后就可回房休息。聂瑞翔从食堂出来,径自回自己房间,进去后啪的一声把门关上。悠铭站在门口,早就料到聂瑞翔不会让他进门。
从遇到聂弦儿那天起,悠铭才没有遭遇白眼与嫌弃,也是第一次,人生中除了自己娘亲,还有人对他说话和颜悦色。足矣,足矣……悠铭心想,就算受万人嫌弃,只要小姐待自己好足矣,其他人,无谓。
悠铭正在外面想着,门碰的一声打开,噼里啪啦扔出一堆东西,聂弦儿为悠铭准备的包裹及一应物什都摔出来。
悠铭把这些东西打包好,背在身后,在寂静无人的学堂里游荡。
入夜后的学堂没有朗朗读书声,先生们也都早已回家,悠铭想这时书厅应该没人,可以去那里睡。
书厅里昏暗有光,悠铭初以为是忘了熄灯,推门进去,才发现一个粗布青衫的年轻男子坐在案边看书。男子眉宇间透着读书人的一丝高傲,看到悠铭进来大吃一惊,慌忙想拾起书,打量悠铭片刻后装作威严小声道,“进来。”
悠铭进去后把门关好,直愣愣的看着男子。
男子清咳一声,“这么晚,还不回去睡!”
“你不也是么!”悠铭到墙角把包袱放下,警觉的看向男子。
“先生在温书。”男子道。
悠铭缓缓走近他,“你才不是这里的先生,也不是这里的学生。”他看了看男子案前的油灯,“你来这里偷灯读书,不仅偷灯,还偷书看。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看你的书,我睡我的觉。”
男子强撑的笑容越来越僵硬,“你为何不回屋睡?”
“你为何在这里偷书偷油?”悠铭反问。
“我明年要考试。”
悠铭在他旁边蹲下认真问,“考功名么?”
男子嗯了一声,“考功名,出人头地。”
悠铭认同的点点头,从包里取出一本书,也在案前坐下。
男子不满说,“这么晚不睡,凑什么热闹!”
“我也考。”悠铭翻书说。
男子哂笑,“为了出人头地?”
“不,为了……”悠铭略思,抬头直视男子,说的郑重又庄严,“我想用黄金屋,守一个颜如玉。”悠铭所谓的守,也只是单纯的守,出于一个孩童内心单纯的愿望,不掺杂任何杂念。
男子忍者笑,挑挑眉,嘲讽说,“好志气!这么小,就心存高远。”
悠铭知他暗讽,也不恼,低头继续看书识字。
夜已过半,男子连连瞌睡,看悠铭发现他全神贯注,没有丝毫困意,于是勉强打起精神,不能被这个小孩比下去。心想这个小孩只不过为了私情,尚且认真,自己可是为了宏图,而不能懒顿。
悠铭听见几声鸡鸣,推了推趴在桌上熟睡的男子,“天快亮了,你不在大家起来前走么?”
男子如电击般浑身一抖,猛然坐起问,“我睡着了?”
悠铭点点头。
男子:“现在几时?”
悠铭:“快到卯时。”
男子伸伸腰,站起身,把书放回原处,收拾妥当蹑手蹑脚推开门。悠铭背着自己东西,跟在他身后。
“你还跟着我做什么!”男子回身斥道。
“跟着你出去!”
“你出去,找门房开门便是,跟着我做什么!”
“我只想偷偷溜出去。”悠铭答,“你若不想带我,我现在就叫人出来。”
男子无奈叹口气,“快点走!别让人发现!”悠铭跟着男子到学堂西院,挪开假山后一块活石,出现一人可钻过去的洞口。悠铭随着男子匍匐钻出,男子用钩子把活石往洞处堵住。
男子就住在学堂西侧,房顶瓦砾破破烂烂,再也没有鳞次栉比之态,家里也乱遭一团,一副贫困潦倒之态。悠铭把背包就地放下,环顾四周问,“这是你家?”
男子嗯了一声。
“我一个时辰后回来。”悠铭说完拔腿就跑。
“喂!喂!”男子紧追着出去,悠铭早已消失在街角。男子重重把门关上,踢了下悠铭的包裹,“莫名其妙!这小子有毛病吧!
感谢大家投珠支持ヾ(^。^*)
更新时间,每天上午九点。如果九点不更,那就是当天不更僚
剧情进展缓慢,反正最后一个故事,我就慢慢写啦,距离长大成人大约还有三四章的样子。
127学堂2【前世篇】
守城的士兵才把城门打开,就看到一个孩童嗖飞奔出去,连盘问都没来得及。
想到前山门开的晚,悠铭从后山小路上山。山里露气重,小路泥泞不堪,悠铭不管不顾,深一脚浅一脚,有时双手并用往上爬。汗水顺着他白皙清秀的面庞而下,还来不及擦,就已滚落。
心脏咚咚作响,似乎再跑一步,就会从口中吐出,但想到去晚就会错过给小姐绾发,悠铭咬咬牙,呼哧呼哧的继续前行。
东方泛起鱼肚白,万束金光斜射过树叶间隙撒下,沐浴金光的男孩,气喘吁吁,膝盖以下的裤子已经被露水打透,上衣前胸后背也已经湿透。微有散落的发丝沁着汗水,绺绺贴在脖颈。
当他从后山翻入东枝院时,透过窗户看到已经梳洗完毕的聂弦儿。那一刻,他说不出的失落,满心欢喜皆成空。原来,没有自己,小姐依然会梳洗打扮。悠铭失落转身而去,因为鞋底沾了一层泥,他挑着土地走,生怕留下脚印。
坐在妆台前的聂弦儿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出去望望未见人影。
小菊问,“小姐,你看什么?”
“总感觉有人。”
“你是想悠铭了吧!”小菊给聂弦儿倒杯茶。
聂弦儿笑了笑,“悠铭不在,还真有点不习惯!”
小菊带着醋意说,“小姐,你没发现对悠铭十分偏爱吗?”
“偏爱?还好吧!我对你不好么?”聂弦儿接过小菊的茶喝了一口。
“那也没有好到让我去学堂读书啊!”
“我也没去过,女子不可去学堂读书。但先生教我时,我也让你一起学了,不是么!悠铭很聪明,不读书可惜了。我到不是为了让他考取功名,只是让他多学些知识,明辨事理而已。乱世之中,太多人容易走入歧途,越是聪明的人,越是容易走错。”聂弦儿淡淡道。
小菊撇撇嘴,“反正我就是觉得你对他与旁人不同。”
聂弦儿道,“或许真是偏爱吧,要不然在那么多难民,为什么我要帮他。就是看一眼便觉得有缘。”说到这里,聂弦儿嘴角勾起温情的笑意,“不知道他在学堂怎么样,有瑞翔在,应该不会有人欺负他。”
悠铭垂头丧气的往回走有气无力的推着男子家的门,没推开。
“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家。”悠铭低压的声音传来,男子两步窜出,拎着悠铭的行李欲扔。
“我劝你善待我的东西,否则以后别想去学堂读书。”悠铭冷漠的声音传来,威胁压迫的语气和他的年龄极度不符。
男子无奈打开门,看悠铭如缩水后抽巴的黄瓜,揶揄道,“怎么了,颜如玉不要你了!”
悠铭抬头恶狠瞪他一眼,坐在男子家廊前问,“有吃的么?”
男子抱臂在胸前,懒洋洋道,“没有。”
悠铭点点头,“你今天晚上不要来学堂看书。”
男子嘴角抽了下,不甘说,“你以为我怕!”
悠铭拾起一个木棍,清理靴边的泥,若无其事说,“知道你不怕,晚上还是早点睡得好。你也没看进几章就倦了,浪费灯油。”
“你说谁看几章就倦了,”男子去屋里翻出一块硬邦邦的黄饼,“喏,我穷,没有别的吃食。”
悠铭接过,掰了三分之一,把剩下的递回去,“谢谢,只要能饱腹就行。”他从兜里掏出两个野果自己留一个,分给男子一个,“这是给你的。”
男子在他身后冷哼,接过野果。悠铭吃完,拍拍身上的土,翻出自己包里的书和笔墨纸砚。男子惊诧,“你这些可都是上品,偷来的?”
悠铭没有理他,走到洞口处,欲拨开堵住的石头。
男子跟过来,拉住他的衣领,“你要做什么?”
“回去。”
“你不会走正门,嗯?”
“门房问我怎么出去的,我怎么说?放开!”
男子无奈只好松开他,“你等等,我爬上梯子看看,别被人抓住。”
缺席早读的悠铭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趁着休息时,在教室里最后坐下,没有桌子就伏在地上写,他脑里只有一个意念,好好读书,对于小姐,他要做个不可替代的人。
聂瑞翔见早读悠铭不在,本以为他知难而退,没想到他居然还没走。他反感悠铭那副认真且坚毅的神情,越看越是嫌恶,于是拉几个同窗,在他们耳边低语几句。
午休时分,有些学生都回去午睡。悠铭无处可去,在教室里复习上午先生所教。三个男孩晃晃悠悠进教室,悠铭视线里只看到三双精致的黑靴朝自己走近。
悠铭整理书欲走,一只黑靴踩上悠铭欲抽走的书,“性子还挺倔!只不过是个家仆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少爷了!”
悠铭目光始终在那本书上,阴沉道,“把你的脚拿开!”
黑靴在书上碾了碾,把平整的书皮碾出纠结的褶皱,“不拿,又能怎么样!”
悠铭握紧拳头,抬头间的强烈杀气,吓得三个孩子有些退怯,“怎么,还想打我们不成!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学堂禁私殴悠铭是知道的,如果真的打起来,惊动先生,势必会把事情闹大,如果小姐知道自己刚入学堂第二天就打架,一定会很失望。这么想下来,悠铭又垂下头去,复看那本书,“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见悠铭气势弱下来,三个人互相使个眼色,一顿拳打脚踢后,大摇大摆出了学堂。学堂里打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打脸,这样先生看不到,免去很多麻烦。
悠铭右臂被踢的酸痛,根本抬不起,下午只能用左臂持笔。就算三个人经常欺负悠铭,他也没有一丝想要退学的念头。白日里听课,夜里和那个男子一同温习,很快跟上白日里的进度。
休假那日,聂弦儿早早来接他和聂瑞翔。聂瑞翔装作和悠铭亲密的往出走,低声警告他,“不准和三姐讲学堂里的事,若是讲了,等会来打你更重!”
聂弦儿在马车里看看聂瑞翔又看看悠铭问,“瑞翔,学堂吃的不好么,悠铭这半个月下来怎么又瘦了!”聂弦儿说着,在悠铭脸蛋捏了捏,“原本还长些rou,这回怎么又瘦下来了?”
“学堂吃的很好。”悠铭道。
悠铭回答时,聂瑞翔紧张的抿了下唇,生怕悠铭把自己欺负他的事与聂弦儿说。聂弦儿没有继续追问,只说回山庄吃点好的多补补。
回去后聂弦儿单独叫住聂瑞翔,“瑞翔,悠铭在学堂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聂瑞翔目光飘离不定,“没,没有。”
聂弦儿揽着弟弟的肩臂道,“瑞翔,你是聂家的少爷,是聂家的主人,悠铭是聂家的人,作为主人,不能看到家人被欺负,你不护他们,以后又怎么让他们心甘情愿护你呢!为其主,善护其翼,君子道也。”聂弦儿拍拍聂瑞翔的肩,对他温柔的笑笑,转身离开。
聂瑞翔想也许三姐早就知道悠铭被人欺负,只是没有当面挑明而已。
128萌动【前世篇】
就算在学堂饥饿难耐,悠铭也没有在聂弦儿面前大吞大咽,而是强忍着,吃的慢条斯理。
聂弦儿给他倒杯茶,看了他许久缓缓道,“悠铭,若是不想在学堂读书,就不要勉强自己。”
“我想!”悠铭立刻斩钉截铁说。
“嗯,那就多吃点,等再去时,多给你装些吃食。”聂弦儿看悠铭第一眼,就知道他在学堂被欺负,怪自己考虑不周,想着若是悠铭不想,就叫他回来,却没想到悠铭这么坚决。只好在他们走之前,又嘱咐聂瑞翔,并给悠铭装了许多吃食。
等再入学堂后,聂瑞翔对悠铭态度转变,带他去吃饭,晚上也叫到屋里睡,悠铭谢过,说自己另有去处,聂瑞翔也不勉强,毕竟,若不是看在聂弦儿的面子上,他总归是不喜欢悠铭的,说不出为什么。
没有时不时被人拳打脚踢一顿,悠铭更加用功读书,日夜不倦。他想用最短的时间,学更多,这样才好早日回到聂弦儿身边。于是,当再次休假时,他选择留在学堂。聂弦儿看悠铭的气色,虽然有些疲惫之态,但却比之前青灰土脸强很多,想也没人欺负他,见悠铭如此发奋,也很欣慰,所以不强叫他回去。每次来接聂瑞翔时,给他带各种吃食,问他学业如何,临走又劝他要劳逸结合。
夏去秋来,又复冬春,悠铭在学堂里读了两年。初始,随着先生授课步伐,后来自己夜里读的书多了,便不满足课上所讲,先生休息时,总缠着先生问,有时又与隔壁偷灯男子互议,男子最后叹道,“悠铭,你这两年,够常人五年了!”
临走前,悠铭去隔壁偷灯男子家告别,男子从自己床底掏出一个破旧箱子,翻出一本书。
虽然这本书放在破旧箱子里,本该落灰粘土,但是上面却毫无灰尘,而且看上去像是被经常翻越的样子。
男子翻了几页,不舍得说,“要不是看在咱俩同窗之情,我还真不想给你!”说着把书扔到悠铭面前,“给你的,留着和你的颜如玉用,这里面可有门道,拿着好好学!”
靛蓝的书皮早已发白,书上无名,悠铭好奇打开书,翻到其中一页,登时羞红了脸,书里的画如同一把皮鞭,猛然一抽,抽开他身体另一处的神经,如波涛汹涌的岩浆令他浑身guntang,小腹如火在烧。
悠铭啪的合上书,带着怒气问,“这是什么?”
“呦,生气了?怎么着,你还不想要!爷我可当宝呢!”男子走过来,手抓起书一角,“不要给我!”
“给别人的东西,还想往回要!”悠铭拽回,迅速揣入衣里。
男子笑道,“看你那假正经的样,你平日里不想和你颜如玉这么做?哦哦哦,也对,你还太小,还没有开化!”
悠铭白他一眼,不
屑道,“你当我如你般龌龊!”在悠铭心里,聂弦儿是高高在上的神灵,绝不容半分亵渎,他也决计不想和聂弦儿做书中的事。想到偷灯男子这么想聂弦儿,更是气愤,甩手就要走。
“小兔崽子!”偷灯男子追他到院里,“拿了我的书,还说我龌龊!把书还我!”
悠铭在院中停下,“和你相处这么久,还不知你的名字?我叫鹿铭,字悠铭。”
男子自嘲道,“我不告诉你叫什么,万一哪天发达了,你攀我高枝怎么办!”
悠铭无奈笑着摇摇头,俯身去拨墙上遮盖洞的干草,听到男子道,“我姓龚,以后在朝中若有姓龚的大官,必是你龚爷!”
当聂弦儿再次来接他时,他早早把行李收拾好,站在廊房等聂弦儿。
“你这是……”聂弦儿看他道,“不想读了?”
悠铭点了点头,“可以么,小姐?”
聂弦儿:“当然,拜别先生们没有?”
“已经行过礼了。”
两年学堂生活,让悠铭除掉了身上的毛燥,他举手投足多了读书人的沉稳,眼中不仅有灵动之气,更多了份内敛。
马车里,聂弦儿坐在他对面不住看他笑,悠铭被聂弦儿看的脸颊发热,也不知为何,脑中突然出现那本书的画面,画面里的女子居然和聂弦儿重合。
惊恐和不安瞬间将他淹没,他用力晃了晃头,让自己从这不耻的联想中抽离出来。聂弦儿关心问,“怎么了?”
“没……”悠铭想到自己如此龌龊紧忙避开聂弦儿清澈的目光,“没什么。”他看这次出来没有小菊,赶紧岔开话问,“小姐,小菊姐呢?”
“她呀!”聂弦儿说这话时,眼里流出不舍和温情,“她这月初,去哥哥那里了,不回来了。”
悠铭点点头,她知道小菊喜欢大少爷,并且小姐也答应成全她们。
“那老爷新找人来伺候小姐了么?”
“没,我和爹说不用了。”聂弦儿撩起车帘,看向外面街宇道,“来了也是要走的,还不如不来。”聂弦儿望向窗外的背影落寞又寂寥,悠铭想说自己不会走,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马上赶到山下,悠铭抱着行李出来,一路跟着聂弦儿到东枝轩。
“你把行李先放回房里再过来。”聂弦儿看他抱着行李道。
“小……小姐”悠铭双臂紧紧抱住行李,紧张的有些磕巴,“小菊姐走了,我、我给你守夜吧!”
聂弦儿疑惑看向他,悠铭马上道,“我睡在东厢可以么?其实……我想夜里也看看书,若是和大家一起睡,怕扰了大家。”
“原来是这样。东厢那里冬冷夏热的,现在还潮湿,你就睡在外屋小菊那里吧,夜里想看书就看。”
有了悠铭的陪伴,聂弦儿渐渐从小菊嫁人的伤寂中走出。天好时悠铭会带聂弦儿偷偷溜到后山去玩,两人有时还会从后山小路进城,无拘无束的逛一圈,再偷偷溜回来。
入冬后,江宁空气里带着股股阴冷,就算日头正足,却还是感到湿冷扑身。这么冷的天,聂弦儿和悠铭就窝在房里,围炉烤火,煮茶看书。
云层低厚,灰蒙蒙铺满天际。聂弦儿和悠铭围坐在炉边,手捧着茶,世界安静到只听到炉中火呼呼的燃烧声。
“要下雨了!”聂弦儿吹吹茶水上的白气道。
“感觉要下雪,天这么冷,没准会下雪。”悠铭道。
“江宁很少下雪。悠铭,你家里是不是冬天会下雪?”
悠铭点点头,“雪后,满目皆白,很美。”
“好想去看看啊!”聂弦儿叹口气说,“现在各国纷战,不知何时休。要是世间没有战争就好了。”聂弦儿说到这里,温热的手抚了下悠铭的脸颊,怜惜说,“没有战乱,就没有像你这样颠沛流离的孩子。”
聂弦儿手指肚传来的温热的暖意,被她抚过之处像是细小的虫子爬过,酥酥麻麻,十分舒服,绒毛都惬意的舒展开。只是这抚摸把沉睡的奇异之感再次叫醒,悠铭略有凉意的脸颊瞬间guntang起来。
聂弦儿没感到什么异常笑道,“离炉子远点,脸都烤红了。”
悠铭埋着头,嗯了一声,扯着凳子往后挪挪。
天外飘起飞雪,夹着雨水而下,风吹得紧,打的门窗发出咕隆咕隆声响。屋里越来越暗,只有炉火处泛着红光。
冷风挤入缝隙吹到屋里,聂弦儿打了个寒噤,“地下好冷,悠铭,我们上床盖被子。”聂弦儿脱下鞋和披衣上床,撩起被子,对站在旁边迟疑的悠铭道,“快点,一会被窝里汤婆子暖的热气要没了。”
也许是在学堂用脑过度的缘故,这两年悠铭个子到是没有长多少,还是八岁孩童的模样,所以聂弦儿对他也没有任何估计。他脱下鞋,趴上床,坐在床另一头,两个人就这么对着坐,用被子包裹着。
聂弦儿的脚碰了下悠铭的腿,寒凉传来,悠铭感到腿如贴一块冰。
“小姐,你的脚好凉。”
聂弦儿把脚往旁边挪了挪,“冰到你了,我自幼脚爱凉,冬日里更是。”
悠铭身子挪了挪,手拉着聂弦儿的脚踝,“我肚子热,我给你捂捂吧!”
聂弦儿紧往回缩腿,“这怎么能行,可凉了,你会不舒服的!我踩踩汤婆子就好了!”
“小姐!”悠铭拉住聂弦儿的脚踝不放,“你就让我给你捂捂吧!”
看悠铭倔强的模样,清秀的眉毛几乎要拧在一起,聂弦儿只好答应。
悠铭身体的温热从脚底丝丝传到聂弦儿心窝,不似汤婆子那种炙热,体温带着莫名的温柔。
屋外雨雪交加,狂风怒吼,黑云压城,一副摧天毁地之态。屋内,两人一炉一榻,温暖惬意,静止如一副温馨的画卷。
聂弦儿背靠着床榻,心想要是一辈子都像现在这样就好了。这样的天让聂弦儿泛起困意,不知不觉倚着床榻睡着了。
可悠铭却一点困意没有,最初他真的是想给聂弦儿捂脚,但是当聂弦儿的纤足放到自己小腹后,他感到玉足隔着薄衣贴靠的小腹渐渐在燃烧。他不解,为什么小姐的玉足凉的像块冰,却能燃气自己小腹之火,而且这火越燃越烈,燃尽全身,令他口干舌燥,喘息粗了许多。
yuhuo带起下身膨胀,悠铭第一次发现自己下身有这种变化,惶恐不安,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被聂弦儿发现。抬头看聂弦儿,发现她早已睡着,这才松口气。
睡梦中的聂弦儿身子动了下,脚从悠铭小腹移下……
那一瞬间,悠铭差点没有惊呼出声,聂弦儿的脚心轻搭在悠铭勃起的欲根上,欲根被触碰的强烈刺激与无法言语的舒适让悠铭脑中嗡的一声,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身子随之一震。
虽然只是一瞬,但有极其漫长,大有一瞬经年之感。悠铭屏住呼吸缓了许久,把聂弦儿的脚轻轻放下,鞋也没有顾得穿,动作极轻的跑到屋外。
风卷着雨雪攘攘而下,悠铭每次呼吸都寒彻心扉,呼出缥缈的白气。就算这么冷,下身的欲根却如炙铁,热胀的难受。悠铭把冰凉的手伸到裤里,紧紧的攥住,脑中不受控制的浮现书中的画面,画面中全是聂弦儿身影。
湿热的浊液在幻想下涌出,悠铭倚着栏柱大口的呼吸,体力都随着这喷涌浊液而抽离。快感转瞬而去,随之而来的是难以启齿的自责与鄙视。
悠铭用雨水洗洗手,回去后小心翼翼尽量不让冰凉的手碰到聂弦儿,他把汤婆子从被里抽出,换一个热的回来,又怕太热烫到聂弦儿,裹了两层巾帕才放到聂弦儿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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