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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原95.原书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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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僧人了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他倒是走得洒脱,却留了几枚重磅压在鱼知鸢心底。

    齐霂一直留意着鱼知鸢,见她心神不宁的模样,约莫也猜了几分出来,忙上前轻抚着她垂下的青丝别于耳后:“了悟大师这段时日就住在普渡寺中,我稍后就写一封信瞧瞧能不能先留住他。”

    鱼知鸢轻咬了唇,微微颔首:“好,若是他不肯来,便问问能否传书信,我确实有太多的疑问想知道,我……”

    齐霂俯身在她额间落了一吻:“好,你刚醒了没多久,万不能忧思过甚,先好好休息顾全了自己的身子才最为要紧,旁得事自会有我在。现下可觉得乏了?”

    “我……”鱼知鸢张了张唇,喉头滚过诸多词,却是吐不出一个字来。齐霂了然一笑,抱过她手中的小崽子:“睡吧,小小鱼有我顾着。”

    “好。”鱼知鸢深深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听了他的话,躺在床榻上,闭上了眼睛。

    她现在是打着装失忆的名头。

    一是她委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齐霂,二是她心下愁思一片,现下又听了了悟那一席话,更是愁上加愁。

    好在齐霂并没有逼她,他好像就站在鱼知鸢自己划得一个圈子外面,不越界也不疏离,倒是比之前的装傻法子高明的许多。

    鱼知鸢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待她醒来时,却是日暮迫近。一睁眼就见着身侧坐着个不知道守了她多久的人,他特地压低了嗓音,将介于半梦半醒挣扎的鱼知鸢轻柔唤醒:“鸢宝?”

    “我睡了多久?”鱼知鸢揉了揉眼睛。

    “不到两个时辰,可要喝些水?”

    “好。”

    齐霂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鱼知鸢,鱼知鸢接过道了句多谢,方垂首抿了一口,而后就听见他说:“了悟大师不肯来,也不肯再回书信。他只说万事皆有因果,让我们勿要执迷不悟。”

    “我,我想去见他。”鱼知鸢倏地抬眸,迫切地坐直了身子,前倾着一把抓住齐霂的手,似是在恳求他。

    齐霂微蹙起眉,叹了口气,接过她手中的杯子放在一旁,又将她整个人揽在自己怀中,下颌抵着她的头顶,轻拍着她的肩膀。

    “我有一件事一直未同你说过。”齐霂顿了顿,伸手将鱼知鸢垂下的青丝别于耳后,“鸢宝,我重活过一次。”

    “啊?”鱼知鸢偏头,睁圆了眸子。

    “就是你想得那样,起初我也不大能接受,甚至觉得我被困在梦中,这一切当真是离奇得很。”

    “那时我在马上同蛮子厮杀,一着不慎摔下了马,我原以为我这一生终是要淹没在塞外了,熟料一睁眼我又回到了自己的府中,还被太医诊出脑中有血瘀。”

    “我原以为我是梦到了自己二十岁遇袭那年的事。后来一桩桩事,一个个鲜活的人影,不得不教我彻悟,我并非是在梦中,而是真切地回到了这一年,大概这便是了悟大师说的因缘吧。”

    “重活了一次,遇到了你,救了圣人,祖母健在,我忠孝两全又不再是孤家寡人,当真是上天的怜悯,也称得上是福泽深厚四字。”

    鱼知鸢错愕,渐渐品出了这其中的事来:“所以你早就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更甚至是你一开始就筹谋上了?”

    “是。”齐霂大方地承认了,“先头娶你并非我所愿,但是现如今的我,这一颗心里装得全是你。”

    鱼知鸢听得耳热,故意不理他这番话,咬着唇将他所说的和自己熟知的剧情以及前几个月发生的事一一在脑海中串了起来。

    “难怪,难怪剧情会这样!上辈子,萧意安是皇后,贤王是皇帝。你痴傻的时候,原主——也就是我,我和你二弟偷情欺负你,萧意安救了你一次。”

    “然后你渐渐喜欢上了她,后来为了报答她,替贤王作了许多事。最后一人去了塞外驻守边疆,说是成全萧意安,在背后默默地支持和守护她?”鱼知鸢一股脑儿地将她知道的剧情概括了说出来。

    齐霂听着好笑,双手捧着她白皙的脸蛋,在她唇上啄吻了一口:“前面都对,后面的纯属瞎说。我从未欢喜过她,只是祖父教导作人要知恩图报,我这才允了她一个诺。”

    鱼知鸢酡红着脸,微低下头:“你,你别这样……”

    “我是重活了一辈子,那鸢宝呢?”齐霂捧着她的脸,指腹在她瓷白的小脸上轻抚,眸色深邃又温柔地瞧着她:“鸢宝愿意告诉我吗?”

    “我……”鱼知鸢眼神闪躲,脸色煞白,一副抗拒的神色,令齐霂有些神伤。

    他眸色暗了暗,捏着她的下颌,在她唇上舔吻了好几下:“没关系,若是鸢宝不愿意说,便不说。只是,了悟大师所言非虚,还望鸢宝为了自己,为了小小鱼,为了……”

    他一时顿住,喉头微滚,还是说了出口,“为了我,也要好好思量一番。无论如何,我总会在你身后的。”

    96.育儿经

    鱼知鸢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约莫是午后睡了许久,这会子如何也入不了梦。

    倒是她身旁躺着的小崽子睡得正酣,鱼知鸢含笑在小崽子嫩白的小脸上偷了个香,偷得一身奶香味,熏得她安定了不少神思。

    她阖眸冥想了一会,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和齐霂说她穿书的事。其实就算她不说,齐霂也不是真的傻子,他都经历过了重生的事,估计也能稍微猜到几分。

    所以归根结底,齐霂要的只是她的一个态度罢了。

    鱼知鸢扯唇笑了笑,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很有做绿茶的潜质,吊着齐霂不上不下的,还非要整出一副我失忆了的模样敷衍他。

    可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尤其是在遇见了悟,知道齐霂重生之后。

    鱼知鸢不免希冀,既然能发生这些事,是不是也意味着她还能回到自己的世界,这一切只是她的梦,她一觉睡醒还是个母胎单身愁于论文的秃头少女?

    用晚膳时,鱼尚书还告诉她了悟说他们此番是渡劫之事,听起来十分的玄乎。鱼尚书也只是打趣,好在他们渡劫回来了。

    鱼知鸢含笑附和,她心知肚明,了悟绝非寻常人,他的及时出现和他拿着的那三颗丹药,委实让鱼知鸢觉得这个人,兴许是能将她送回去的桥梁。

    越想越是睡不着,鱼知鸢索性起了身,披着一件外袍,想去外头散散心。她替小小鱼掩好了被子,在他额间吻了下,瞧着他恬静的睡眼,一颗心都化了泰半,

    “若是能回去,我定……”

    “回去?”齐霂蹙眉,大步流星向鱼知鸢走去。

    鱼知鸢心头一跳,错愕地转头,就见着他赤裸着精壮的上身,囫囵披了个外衣,一头乌丝还渗着水珠。清隽的眉眼皱着,十分不解地望着自己。

    她一时哑口无言,心脏都好似停跳了几下。

    “鸢宝是想回京城吗?”齐霂给了她台阶下,鱼知鸢蓦地回身笑着接了下来,“老太君一向待我极好,爹爹与我说是否要寻个时日将小小鱼带回京城给老太君请个安。”

    她说的合情合理。

    齐霂深邃的眸子瞧了她半晌,倏地莞尔;“好,待你身子休养好了,我们就回京城探亲。”鱼知鸢迎着他的目光,极快的笑了下。

    “你怎么不好好穿衣服呀?”她低着头,佯做羞恼的嗔了齐霂一言,才垂眸舒了口气,暗道自己这次大意了。

    “我方才在沐浴。”齐霂边说边将外衣拢了拢,草草遮住了裸露在外的大片胸膛。

    鱼知鸢此时抬眸恰好就瞧见了他胸口的那处伤,虽有灵丹保了命,这伤口确实真切存在的,因着沐了浴,伤口滚过水珠,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怖。

    齐霂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游离在自己的胸口处,也不做声,只将那处遮掩密实了,才开口:“鸢宝可是睡不着?”

    “嗯。”鱼知鸢颔首,偏过头去,眼神向窗外张望着,她眨了好几下眼,微微有些用力,凝着眉,似是极力地想将自己脑海中的那副胸膛抹去。

    “我同你讲些上辈子的事如何?”鱼知鸢眼神一亮,略微有了兴趣,齐霂轻笑,“你先乖乖躺好,还未出月子,如何能允你下榻。”

    鱼知鸢只得重回了床榻上,背后靠着一个软枕,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齐霂。她那双狡黠的眼睛扑簌着,倒是让齐霂读出些她的憨态可爱。

    齐霂一时心动,倾身抚着鱼知鸢的半边侧脸,在她额间落了吻:“我上辈子的事多半乏味至极,你若是听累了,就安心歇着。”

    “好。”鱼知鸢乖巧应声。

    这夜齐霂讲了许多他的事,听起来确实乏味,他的生活好像除了祖母和沙场,就再无旁得色彩。就连萧意安这样的玛丽苏女主,与他而言也不过是挟恩图报的一类人。

    鱼知鸢听得津津有味,一丝睡意都没有,她拉着齐霂,从齐霂口中套出了不少她曾经看书时不知道的那些剧情。

    齐霂无奈地笑了笑,曲起指骨在她高挺的鼻梁上轻蹭了下,“再不睡,闹闹就会醒了。他若是醒了,我们可都睡不成。”

    闹闹是鱼知鸢起的小名。

    原是她一句玩笑话,竟没料到鱼尚书和齐霂都当了真,她昏睡的时日里,就一直闹闹,闹闹的唤着小小鱼。

    用晚膳时,就是鱼尚书突然说了句:“闹闹今日倒是乖了不少,往常可没这么清静。”鱼知鸢一愣,呆呆地望向鱼尚书,“闹闹?”

    她是真记不得自己说过这两个字,好在齐霂当真以为她失忆了,忘了这些事,所以甚是贴心地将原委都告知于她。

    “你说闹闹搅得你睡不安稳,吃不称心如意,所以就不再唤他小小鱼,不如就叫闹闹算了。”

    鱼知鸢哑然,这番话十分符合她的性格,她大概是真的说过。

    “好在闹闹是个小公子,这乳名唤着也无伤大雅。”鱼尚书笑呵呵道,颇有些怪她起名随意的意思在里头。

    鱼知鸢努了努嘴:“既然爹爹觉得闹闹这乳名不甚文雅,怎么不换一个?”

    鱼尚书被她一噎,当即吹胡子瞪眼,似是气鼓鼓地瞥了眼她,而后转头从奶嬷嬷手中接过了闹闹,逗弄起他的乖孙。

    鱼知鸢失笑,就知道这个小老头自己都喜欢这恶趣味的乳名,还偏要让她这亲娘背锅。

    思及此,鱼知鸢微不可闻地勾唇牵了笑意。

    “闹闹醒的很早吗?”鱼知鸢探头瞧了眼天色。

    齐霂这个奶爸十分称职,一五一十的交待了不少育儿经:“闹闹每日卯时必会醒来,哭闹着要用膳……”

    “天色不早了,你再睡会。闹闹估摸着过不久就该醒了,我一会就抱他出去。”齐霂说完,倾身将鱼知鸢安置在床榻上,又捏着被角替她掩到下颌下方。

    鱼知鸢听着他那些育儿经,不免头大。虽说闹闹是她的亲儿子,但她还没有适应母亲这个角色,闻言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将自己埋在被窝里,闷声对齐霂道了句:“辛苦了。”

    97.难能两全

    大概是有个闹闹在二人之中调剂,近几日鱼知鸢和齐霂的相处也不显得过分尴尬,倒也能称得上是相敬如宾。

    鱼知鸢甫一出了月子,就借着要去普渡寺还愿的由头,特地亲自去寻了了悟。

    了悟约莫是早就预料到了有她这一桩事,素来喜爱云游的僧人竟是破天荒的在这一处寺庙里待了一月有余,与旁得僧人辨了不少佛法,也引得不少信众慕名而来。

    因此普渡寺近一月的香火很是旺盛。

    了悟在一处茶室接待了她,还为她斟了一杯茶。那双令她印象深刻的清澈瞳仁里,泛着无波的涟漪,沉稳的嗓音不疾不徐道:“鱼檀越的来意,贫僧不是不知,只是既来之则安之,檀越何苦执着于前尘往事?”

    鱼知鸢抿了一口茶,藏在宽大袖袍里的手攥紧了指尖,双眸恳切地望向了悟,颇为虔诚地哀求道:“可我并非这个世间的人,倘若有回去的机会,我怎么甘心就此放过?我的父母亲人该如何?我不能只顾念着自己不是?”

    “那鱼檀越在此间的亲缘又该如何?”了悟抛了一个大难题给鱼知鸢,就好比再问她,保大保小救妈还是救女友这种答哪一个都不讨好也难以抉择的问题。

    鱼知鸢一瞬间卡住了嗓子,她割舍不下自己的父母,也割舍不下闹闹。这一个月的相处下来,她已经有了初为人母的觉悟,满心满眼地都是在她腹中踹了好几个月渐渐感受着他长大的小崽子。

    “大师的意思是就算我能回去,也只有我一个人能回去吗?”鱼知鸢不死心地追问道,了悟颔首道了句阿弥陀佛,言下之意很是明显。

    鱼知鸢咬着下唇,一脸愁闷的出了普渡寺。了悟的话不啻于晴天霹雳,将她最后一层希冀打的支零破碎。

    她叹了口气,灰头土脑得钻进了马车内,还未来得及坐下,倏地就被人一举揽入怀中,惊魂未定地坐在那人腿上。

    “你想回去?”齐霂滚了滚喉头,晦涩的双眸黯淡无波,心口的酸涩溢了满腔。

    “我……”鱼知鸢张了张唇,一时哑口无言,不晓得这种情况下该说些什么,齐霂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她委实没有那心思去扯谎应付他。

    “我们回府再说吧。”鱼知鸢对车外的马夫唤了一声,马蹄便应声哒哒响起。

    “就连闹闹都留不住你吗?”齐霂默了半晌又问,很是挫败地低语道:“我以为这一个月总会让你心软的。”

    “你知道了?方才你偷听了我和了悟的话?你怎能如此做?”鱼知鸢这才醒悟过来那回去二字,回得是哪里。她蓦地睁圆了眸子,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齐霂。

    “成婚当日我便晓得你不是她。”齐霂唇角泛着苦涩,下颌抵在鱼知鸢的肩头,耷拉着身子贴近她。

    “那你为何……”鱼知鸢心跳都停了半拍,万万没料到自己遮掩了这么久的秘密竟是在一开始就暴露在了齐霂面前。

    齐霂的薄唇落在鱼知鸢瓷白的小脸上,紧贴着她开合的粉唇,“鸢宝,我心悦你。”

    他的手捧起鱼知鸢的小脸,细密的吻落在她脸上,带着缱绻地温柔和难以言说的涩意,夹杂在一处,甚是卑微地祈求道:“留下来好不好?”

    一头是现实世界的父母亲友,一头是这个世界的闹闹,鱼尚书,圆圆甚至是齐霂……

    鱼知鸢一个头两个大,她张了张唇,竟是一个字都难以从喉头吐出。

    齐霂紧紧抱着她,将头埋在她颈侧,低语:“闹闹离不得你,我也离不得你。你曾说不准我抛下你和闹闹,现下你却要抛下我和闹闹,鸢宝,这世间没有这个理的。哪怕是有,我也不希望它发生。”

    “可是我想家了,我想我的家人。也不知道那个世界的我有没有好好活着,若是活着兴许还能少些罪过,起码不至于教他们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

    “齐霂,不是我自私自利。我在那儿活了二十二年,来这里并非我的本意,我不能这么自私地只顾着自己,而不去管生养我二十二年的亲人。”

    “以前我还会抱怨,觉得我娘亲唠叨,可是当我自己成了娘亲后,我才知道这是所有为人母都会cao心的事。我舍不下闹闹,也更为舍不下他们。”

    鱼知鸢说着说着,情不自禁地沁了不少泪珠。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齐霂知她心下也不好过,并非是铁了心要弃了自己和闹闹。

    他叹了口气,伸手温柔地将她脸上淌着的泪珠一一揩拭。

    “好,我不逼你。”齐霂还是妥协了,他拥着鱼知鸢孱弱的身子,转了话题说起了闹闹,“闹闹今日未见着你,有些不大开心,一会子定会闹着要你抱抱。”

    “他怎么醒的这般早?我原以为我回去时,他还在睡着。”果不其然鱼知鸢止了泪珠,一门子心思都放在了小崽子身上。

    比起这些事,当下小崽子哭闹得事才是最为要紧的。鱼知鸢归心似箭,频频撩起车帘向外张望,催促着马夫再快些,她迫不及待的要回去哄着她的小崽子。

    齐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醋意后来者居上,不过须臾就酿了一缸子:“你可闻见了什么味不曾?”

    鱼知鸢愣了一下,皱着鼻翼翕动几分,狐疑地望向他:“没有啊,是有什么味吗?”

    齐霂拿捏起他装傻时练就的炉火纯青的可怜兮兮样,一手揽着鱼知鸢纤细的腰肢,将唇舌贴在她粉唇上含糊道:“好大一股醋味,你可要尝尝?”

    “不,唔——”鱼知鸢方要张口拒绝,就被他趁机钻了进来,掠夺着她无处躲藏的软舌,在唇腔内勾缠。

    齐霂的大掌扣着鱼知鸢的后脑,唇舌温柔又不失强硬地在她唇腔内肆无忌惮的冲撞,将她的呼吸都剥夺殆尽。

    吻得鱼知鸢连连伸手推拒着齐霂的胸膛,一张瓷白的小脸缺氧般的绯红。

    许久未曾这般亲密过,鱼知鸢的身子竟敏感的颤了颤,胸前的肚兜好似悄悄晕了些水润,身下藏着的花xue也隐隐有些异样。

    身子的敏感,教她一时有些羞赧。她狠了心咬住齐霂作乱的唇舌,俏红着脸偏过头去:“别,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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