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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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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开口的女人,约莫30多岁,皮肤已经松弛,风韵犹在。
别看她眼下,姿色稍逊,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人,她的故事,比较老套,无非是学习不好,家庭条件差,早早辍学,出外打工,被人骗色,怀孕后,始乱终弃的受害者,末了,她破罐子破摔,才做了这一行,一做就是10来年,其间遇到比较老实的嫖客,不嫌弃自己的过往,结婚生子。
听到,她说自己老公老实。
众人都不厚道的笑出声来。
女人不服气,解释说,老公嫖他是第一次,甭提多怂了。
大家将信将疑,只当个乐子听。
赵猛也跟着笑,咬着烟卷问她:“你老公,同意你做小姐?”
那女人颇为硬气,说是不同意,也没办法,谁叫他养活不了自己。
在工地挣的那点钱,只够日常开销,自己花钱,就要捉襟见肘,她结婚后,在家呆了没两个月。
吃吃喝喝不算,整日泡在麻将桌上,对方受不了了,只得随她去,
只要对孩子好,不跟别人跑了就成。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暗说你老公真是窝囊废,你也够可以,给人家戴绿帽子理直气壮。
她的故事讲完后,小姐们眼巴巴的望着男人。
赵猛慢条斯理抽着烟卷,随手从旁边抓过钞票,数了10张递给女人。
对方喜笑颜开,痛快接住,连声道谢。
这钱虽说不算多,但来的容易,相当于白捡的,怎么能不高兴呢?
其他人见此,争先恐后的发言。
第二个开口的女人,模样也不错,双眼皮,皮肤白皙,身材苗条,最引人瞩目的,便是胸前的奶子。
男人哪有不好色的。
赵猛用眼睛丈量,觉得应该有D罩杯。
表面看起来,波涛汹涌,不知道,手感如何。
别怪其挑剔,有了媳妇的前车之鉴,他对女人不敢妄言。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女人为了美,简直无所不用,不是有什么魔术胸罩吗?就是往胸罩里面垫东西,只要不脱光,你就挑不出毛病。
真的赤裸裸,便会原形毕露,到时候退货吗?
若是被其知道真实原因,肯定会伤自尊。
再说,男人好色,管你是圆是扁,先cao了再说,俗话怎么说的,关了灯,美丑什么的,都是虚幻。
只有roudong,才是销魂所在。
女人见对方视线,锁定在乳沟,特意挺了挺胸脯。
这一举动,换回男人游离思绪。
他一本正经的,盯着对方。
这个女人不简单,非常健谈。
先是鼓吹自己学习如何好,只是发生了家庭变故,才会只读到高中,后来做了服务员,没挣到几个钱,还累的半死。
有个同学下海,吃穿不愁,还给家里买了房子。
着实令人羡慕,她眼热,先是在发廊做了小姐,可老板不是个好人,总爱占自己便宜,她也做熟了,索性自己找出路。
辗转来到这里,才两个月,目前对工作比较满意。
赵猛手指间的烟头明明灭灭,单手支着脑袋,问她:“你有什么打算?”
“嗨,我们这种人,还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男人看起来精明非常,她也不敢耍滑腔。
索性真本色,没什么好丢人的。
干了这一行,脸皮自尊什么的,都可以不要。
赵猛舔了舔嘴角,短暂的沉默,引得对方紧张起来。
陪着小心说道:“我,我说的都是实话。”
男人陷入沉思:女人本是弱者,她们为了生存,可以出卖原始资本,说起来,也是可怜。
尽管在自己的眼中,不尽人意,可她们还在顽强努力的过活,他又想起了外甥女,原生家庭破裂,性格似乎变了不少。
赵猛似乎有点理解对方。
从床头柜上又拿了些钱,他也没看,估摸着,要比第一个女人多,对方面色微恙,很快又收敛。
同行是冤家,客人们贪图新鲜,对方眼下比较吃香。
可新鲜感过了呢?她也得意不了多久。
两个女人讲完自己的故事,轮到第三个的时候,她比较局促。
小脸红扑扑的好像大苹果,样子吗?中规中矩,胜在年轻。
不过从其略黑且消瘦的面容,就能看出来,她的出身也不好。
女孩深吸一口气,双手拉扯着自己的衣带,略微羞怯道:“我,我本来不想下海的,可我需要学费。”
两个女人目露惊讶。
她也是新人,平时少言寡语。
没成想,还是个学生?
赵猛不露声色挑眉,凝神细听。
他不是读书的材料,非常羡慕那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
又因为做了校长,在学校氛围的熏陶下,自觉增添了几分文气,可胸无点墨,文采是没有的。
女孩低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将自己凄苦的身世说了一遭:父母离异,母亲带着她,含辛茹苦的养育。
她也不负所望,考上师范学校,可惜好景不长,大一下半年,母亲生了病,无法继续供她读书,无法只得出来讨生活。
打暑期工?也挣不了几个钱。
看到有人发色情小广告,冲着丰厚的报酬,咬牙进入这一行。
赵猛面无表情,几乎到了僵硬的状态,女孩抬头,便看到了这一幕,随即紧张的说话结巴起来。
因为根本猜不透他的所思所想。
男人静静听完她的故事,却是没有言语。
实则,其并不赞同对方的做法,可怜吗?是人都有恻隐之心,可大学生的出路,不仅仅如此,选择这一步,可算是堕落。
别的不讲,他们高校就可以贷款。
女孩还是虚荣,思想偏颇,好逸恶劳。
赵猛思虑片刻,觉得不值得同情。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钱还是要给的。
尽管心理鄙夷,手却伸出去,抓了一把钱递过去,同时烦躁的挥了挥手。
将人都赶出去,接着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听的故事,简直乱七八糟,乏味至极。
还污染了视听,真是滑稽可笑。
没了外甥女的情爱,他突然空虚无比,这份空虚,是事业成功也无法填补的,赵猛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就是这样的贪婪。
事业和爱情都想要。
可惜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他双手抓的愿望落空。
男人暗自开解自己,想要走出阴霾。
作为成熟的男人,自不会太过钻牛角尖,知道怎么回事,会规避自己的不愉快,才是睿智的表现。
想到外甥女便会揪心。
那么就给妻子回个电话。
方才对方可是发了一顿火气。
游刃有余
赵猛彻夜未归,而且连个交代都没有,曹琳非常生气,躺在床上生闷气,越想越气,索性起来。
拿起电话,给闺蜜打过去。
八点多钟,对方还没入睡。
接了电话,两人闲聊几句后,对方觉出不对。
曹琳找自己,不是逛街就是吃饭,这次却扯了许多,没有重点。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女朋友试探道。
女人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遥控器,不停变换频道。
每个台停留几分钟,便索然无趣。
末了,将遥控器丢在茶几上,发出咣噹一声。
才悠悠道:“我就是心慌气短。”
女朋友不明所以,关切道:“那你怎么不去看看。”
随即马上反应过来:“你自己就是医生,在你们医院检查看看呗。”
曹琳大摇其头,低声道:“没用的。”
她心明镜,到底怎么回事,是被丈夫气的。
“啊,怎么会啊?总得有个说法,开点药什么的。”女朋友还在劝说。
曹琳叹了口气,用手支起额头,闷声道:“吃什么都不管用。”
≦年糕芝麻糊≧
女朋友深受婚姻所累,如今听从对方的建议,到曹德璋的4S店做客服。
至于下一步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丈夫不回家,态度非常明显,就等着离婚,可也不能便宜对方。
毕竟他是过错方,所以曹琳帮其找了个律师。
正在着手搜集,丈夫不忠的证据。
当然,对于财产的监督必不可说。
事到如今,律师建议她,做财产保全,可女人心地善良,并且懦弱,存在一丝幻想,希望对方能主动给予。
可电话都联系不上,这也是痴心妄想。
所以她还在犹豫,不逼到节骨眼,恐怕不会下定决心。
听着好友的口气,她突然产生不好的联想,难道对方的婚姻也出了问题。
自己的事,没有避讳对方,对方的事,也不会见外。
“你到底怎么了?你老公呢?没陪着你?不带你去看看吗?”闺蜜旁敲侧击。
曹琳突然嗤笑一声,抢白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女人听闻此言,却是大吃一惊,很快又释然。
正所谓,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啊,我看赵猛不像那样的人。”她打圆场。
“你知道什么?他开始夜不宿,跟你老公有的一拼。”曹琳愤愤不平。
弯腰探头,从水果盘中,拿了几颗蓝莓葡萄。
这是改良品种,比较贵。
曹琳出生富贵,从不亏待自己
圆圆的果子,咬一口,甜滋滋的汁水横流。
可她却愣是品出丝丝苦涩。
好朋友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呐呐道:“啊,那可真不是个东西,你可得注意了。”
曹琳抿了抿嘴角,懒洋洋道:“注意什么?据我所知,他还没那个胆子,在外面捻三搞四”
“啊,那他……是为了工作?如果是这样,也是为了你们的小日子,你何必气成这样?”女人不解。
“我在意的是他的态度,我是他的妻子,做什么总得跟我通通气,否则我像傻子似的,等他到天明?是不是太过分?”
好友听闻此言,觉得有道理。
“那你跟他谈谈。”她建议道。
“谈过了,没用,也就好个几天功夫,又我行我素。”曹琳沮丧的叹气。
好友也跟着叹气。
“哎,这男人太强势,太自我,还真不好办。”她想到自己的丈夫,也是如此。
她在家带孩子,对方外面的事一概不知。
“不过琳琳,你长点心眼,男人经不起诱惑,而且爱撒谎,你老公长此以往下去,也不是个事。”闺蜜也是好心。
给对方提个醒。
曹琳当然知道:“别提了,一提我就心烦,你吃饭了吗?”
好友笑出声来:“你糊涂了吗?都几点了,还不吃饭。”随即反应过来,问道:“你没吃吗?”
“保姆做好了,我没动,没胃口。”女人说着,摸了摸小腹。
最近不知怎么搞的,肚子总是胀气。
自己也没吃什么,特别得东西,可这屁……
想到这里,似乎又来了感觉,女人抬起臀部,便是一窜响动。
臭味转瞬就到,曹琳立刻从沙发上起来,走向厨房。
“你这又是何必呢?苦的是你自己。”好友劝慰。
“行了,我问你,有时间出来,陪我吃饭吗?”曹琳不想在家呆着,好似冷宫,令人心寒和害怕。
好友略微迟疑,答应下来。
曹琳对自己不错,她不开心,自己怎么着,也得作陪。
半个小时候后,两人出现在酒吧。
曹琳穿着暴露,胸前的乳沟,深不见底。
她要了一瓶XO,勾兑了许多饮料,调成鸡尾酒。
一杯接一杯喝着,闺蜜心中有事,记挂着孩子,没怎么喝,时不时的看着手表。
曹琳注意到了,也没生气,大为理解,便让她回去,可闺蜜担心她,女人醉眼朦胧,不甚清醒。
嘴里嚷嚷着没事,却连酒杯都拿不稳。
好友劝说她,赶快回去,不要再耍了。
曹琳又哭又笑,说是,回去干嘛?自己在家,没什么意思。
好友寻思片刻,想要带她回自己家过夜。
曹琳没有同意,说是,自己想再呆一会儿。
正在此刻,手机铃声响起,曹琳从背包里拿出来,借着闪烁的镭射灯,定睛一瞧,居然是丈夫打来的。
她有片刻心虚。
急忙走出来,顺着长廊,来到外面。
“喂!”因为还在生对方的气,所以口气不好。
“这么晚了,还没休息?”赵猛悠悠道。
“你也不是没睡。”曹琳呛声。
男人被噎了一下,也没在意。
“你在外面吗?我好像听到了,汽车鸣笛?”赵猛的耳朵很灵。
曹琳慌忙四处瞧了瞧。
迪厅周围,停了许多车辆,都在趴活。
夜晚,哪里生意最好,莫过于此了。
KTV,迪厅,酒吧,按摩院,都是夜生活集中的场所。
就算你开车来的,喝了酒,也不能开回去,只能打车,或者叫代驾。
代驾的成本高,还不如打出租。
“对,你能在外面逍遥快活,我就不能跟朋友喝酒吗?”女人口气很冲。
听闻此言,那头短暂的沉默。
赵猛觉的对方太不像话了。
作为妻子,就该本本分分过日子,男人奔波劳碌,偶尔逢场作戏,天经地义,而你呢?大半夜,还在外面厮混,成何体统?
尽管恼怒,但并未发火,因为自己也有短处。
索性安耐下脾气,低声诱哄道:“啊,是我不对,我临时有事,到外面出差,没来得及告诉你,琳琳,真的抱歉。”
本以为会出现针锋相对的场面。
没成想,丈夫率先服了软。
曹琳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顺坡下驴。
“啊,是吗?你可别骗我。”她软下调子,好似在撒娇。
赵猛得意挑眉,心情舒畅。
外甥女哪儿讨不到好处,受了挫,便在别的女人身上找乐子和自信。
这便是男人的劣根,成年男人,不会让自己太过不堪,毕竟生活还得继续……
说了几句甜言蜜语,暗忖妻子真好骗,而对方呢,有点受宠若惊,她便是这样的没出息,对方待自己不好时,难过的要死要活,一旦得了点阳光,便要灿烂的,忘记过往的怠慢。
赵猛对付曹琳已经游刃有余。
满不在乎,敷衍了事,好像对方只是个摆设。
直到这个摆设黯淡无光,甚至于,有了倾倒的趋势,才会擦拭一番。
使得摆设焕然一新,他又能自顾自的冷淡她一阵子。
赵猛现在是政客,也是商人,角色演绎的越发纯熟,对待上级,他是年轻有为,谦虚上进的宠儿,对待平级,吃吃喝喝,用不着心机,倒是轻松些,对待下级又换了副嘴脸,表现的威严霸道,魄力十足。
但有一个人例外,那便是自己的助理。
他身上有股子气节,让人不敢小觑。
放下电话,赵猛看了下时间,已经11点多。
有心在这里过夜,却不踏实,因为明天外甥女还要去考试,就算再怎么闹别扭,也不能耽误正事。
男人爬起来,带好随身之物,又从冰箱里拿了瓶红牛,这才慢悠悠的走出去。
苦咖啡
滴滴……两声后,房门应声而开。
入眼漆黑一片,男人起初不适应,眨了眨眼,周围的景物隐约可辨。
赵猛顺手按了墙壁上的开关,室内陡然变亮:沙发,桌子,还有电视,在靠近门的旁边,则是衣柜。
男人脱下外套,随意扔进柜里。
径直来到沙发处落座,兀自发了会儿呆,视线扫向卧室的门。
他只是定定的看着,也没进入的意思。
午夜12点,余静应该睡了,男人叹了口气,从沙发上起身,来到门口,拍灭电灯。
跟着径直往前走,很快到了沙发处,坐上去,跟着慢慢躺下。
男人了无睡意,眼望天花板,想些有的没的,他很是不甘心,幻想着,一夜过后,外甥女能有所改变。
可又觉得希望渺茫。
余静变成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他只以为是家庭变故的原因,她的家庭,还有自己的家庭,尽管如此,还是愿意接受。
但不接受又能怎么样?他也有自尊,不能总像狗似的,被人敲打。
男人越想越郁闷,活了二十几岁,谁敢跟自己起刺,唯独外甥女,打下不了手,骂呢?又张不开嘴。
赵猛心中满是苦涩。
长出了一口气,慢慢闭合双眼。
明天还有重要的事要办,顶着个黑眼圈,被外甥女看到了,岂不笑话,好像自己离开她,活不了似的。
男人暗自腹诽,没过多久,便会了周公。
翌日天气晴好,赵猛是被一阵响动惊醒,他一骨碌爬起来。
还没坐直,却感到颈部传来疼痛。
男人皱着眉头,手扶住脖子,慢慢回头。
这种感觉如此熟悉,这是落枕了。
声音是从浴室传来,外甥女在洗漱。
赵猛缓缓低头,看了下时间。
6点多?!离考试还有段光景。
男人尝试着,转动脖子,可疼痛如影随形,他动到一半,便僵住身体。
连带着脖子,拐带脑袋,额头隐隐作痛。
这几圈下来,好似被人上了脖套和紧箍咒。
“该死!”赵猛低咒一声。
从沙发上站起身,满脸不愉的来到浴室门口。
刚想推门,又顿住。
缓缓缩回去,遂又小心翼翼伸出去,骨指敲击着门板,发出咔咔的声音。
原本哗哗的水声,突然停止,里面传来,慌乱的问话:“我在洗脸,你要干嘛?”
赵猛眼珠子转了转,总觉得不太对。
水流很大,好似不像简单洗漱。
他怀疑,外甥女在冲澡。
“哦,行,我知道了,我在等等。”说话间,赵猛退后一步,站在哪儿,盯着门板出神。
余静在里面抓住毛巾,裹住身躯,一副警惕模样。
半分钟过后,外面没了动静,女孩微微放松。
“真是讨厌,连门锁都没有。”余静小声嘀咕。
她真怕舅舅闯进来。
昨天刚吵架分手,他在胡乱,只会尴尬。
幸而,还算有些自知之明,女孩长出一口气,再次打开花洒。
赵猛睡的不安稳,又被人吵醒,不禁气闷。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擦了擦眼屎,跟着来到沙发处坐定,又从口袋里掏出香烟。
对烟没有瘾头,自制力良好,只在应酬时,抽一抽,毕竟尼古丁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手指夹着烟卷,赵猛心不在焉的盯着茶几一角。
半晌,又摸出火机,给自己点燃。
这时候,浴室再次传来声音。
女孩从里面出来,身上裹着浴巾。
看到他在不远处,立刻闪身进入卧室。
赵猛嗤笑一声,觉得她矫情。
睡都睡过无数回了,还在装纯情。
不过,女孩在外人眼中,的确纯情。
没有人知道,她的第一次给了自己,想到这里,赵猛颇为自负的勾起嘴角。
两人的关系,好似昙花一现,美好的不现实,令人食髓知味,但外甥女闹了脾气,自己也不好强求。
爱情和自尊他都想要,如今却很难两全其美。
就算自己放下身段,对方也未必肯接受自己。
余静绝情的话,犹言在耳,赵猛觉得女孩不是那种人,话语置气的成分居多,还是给彼此一点时间,他希望对方能回心转意。
在此期间,他也不好做什么。
中考结束,外甥女便要放假。
肯定会有一些安排,至于怎么安排,自己无从插手,因为根本没时间。
高校放假,要比外甥女晚一些,他才上任没多久,不方便请假。
就算他肯,女孩也未必会同意,所以他必须得等,等到她开学,自己有大把的机会,重新赢得对方的芳心。
对于感情,对于余静,只要对方一天没有男朋友,他便还有机会。
五分钟后,女孩从卧室出来,穿着齐整,她背着书包,径直走向门口,赵猛跟过去。
两人一同来到2楼自助餐厅:餐厅很大,脚下铺着地毯,踩上去软绵绵。
女孩看着一排自助锅,萎靡的心绪,终于振作起来,她将餐券交给服务员,跟着来到近前。
自助锅里装着时令菜色,看上去还不错。
在长条形的餐桌尽头,摆着今天的主食。
女孩夹了素菜,又配了点锅包rou,跟着从面包机里取了两片面包。
赵猛胡乱将餐盘装满,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不禁楞了一下,打趣道:“你这洋不洋,中不中的,还真会吃。”
余静面无表情,好像根本没听到。
男人颇为尴尬,拿着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他也不是真的很饿,只是心不在肝上,好似只有吃东西,才能填补内心的空虚。
女孩吃了面包片,剩下蔬菜,rou倒是进了肚子,也就勉强七分饱,余静留了肚子,想要杯热咖啡。
方才去取时,咖啡机是空的。
服务员说,待会儿就会上来。
女孩眼巴巴的望着,果真看到,服务员端着咖啡壶。
余静立刻拿着杯子走过去,服务员看她着急,还没来得及,将咖啡倒入机器,便给对方斟满。
女孩连声道谢。
就着杯沿喝一口,似乎有点苦。
女孩小脸皱作一团,伸了舌头。
跟着回到座位坐好。
“你若是不喜欢,就别喝了。”赵猛看着她,关切道。
余静不以为意:“你懂什么?越苦越能减肥。”
男人纳罕:“我怎么没听说,歪理。”
女孩抿了抿嘴角,懒的搭理他。
方才自己开口,就是多余的。
臭男人,怎么懂女人呢?
她的话,有渊源:俄罗斯的女人,在年轻的时候非常苗条,她们最喜欢吃的零食,便是黑巧克力。
纯度在百分之九十以上,绝对味苦。
具国外的专家研究,这种纯度越高的,越能燃烧脂肪。
女孩将信将疑,咖啡很少喝,大多时候,是加糖的,可人的口味是会变的。
余静就想尝试一些,以前没尝试过的东西。
“哎,真的别喝了,我给你倒杯牛奶。”男人说着便要起身。
没成想,女孩将杯子往桌面一顿,冷冷道:“舅,我这么大的人了,自己的事,自己能做主。”
赵猛被怼的,面色发青。
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没憋死。
他难堪的东张西望,还真怕被别人看了笑话。
幸好,大家都在忙着吃饭。
余静看他窘迫的模样,心中快活无比,突然从座位上站起,转身就走。
男人垂眼看了眼,外甥女的咖啡杯,不假思索的拿起来,放在嘴边,一股苦涩的味道在舌尖化开。
赵猛没忍住,吐在自己的吃碟里。
盯着剩下的咖啡,心有余悸。
令人作呕
余静考试完毕,一脸轻松从考场出来,可看到舅舅的那一刻,心情再次沉重起来,放缓了脚步,慢慢靠近。
赵猛靠着A8车身,叼着烟卷,悠悠的抽着。
单单是看着外甥女,也没什么表示。
女孩径直去拉车门,可没动。
随即扭头看向舅舅……歪着脖子,一副颐气指使的模样。
男人苦笑着摇头:既不想跟自己好,还如此霸道。
赵猛觉得外甥女,长大后,肯定较为难缠,应该是比较泼辣的那一挂。
也好,这样的孩子,不容易吃亏。
按了遥控锁,车门打开,对方跨进去。
男人深吸两口气,烟卷的火炭明明灭灭,还剩下半支,便顺手扔掉。
那可是中华,一包的价格顶普通烟卷的几倍,着实浪费。
可现在赵猛有钱,他也不是烟鬼,并不在意这些。
二话没说,发动引擎,两人踏上归途。
车内了无生趣,寂静的可怕。
及至到了家门口,赵猛将车停在30米开外的地方,终于憋不住话头。
扭头目光灼灼盯着外甥女,开口道:“我把你送回来了,你想我留下吗?”
这话别有深意,女孩极其聪明怎么会不知道。
她心头一热,可想到未来,要面对无休止的痛苦,便心神具碎。
长痛不如短痛,没有结果的爱情,只会让人伤心。
余静低头,盯着手腕,细小的声音传来:“你应该回去,你该回去的地方。”
这话有点拗口,但意思明确。
赵猛彻底失了,气急败坏望向车窗外。
“你还真是绝情。”他冷声指责。
女孩的脸色也不好看,尖声反驳:“你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两人视线相撞,火花四溅,赵猛看着她如同暴怒的小兽,心知以后要亲近对方,越发的困难,热血涌上心头,情难自禁的伸手,托住对方的后脑勺,嘴巴压上来。
“你,你干嘛……”
余静傻了眼。
手举起来,没有动。
只觉得嘴巴酥麻,浓重的男性气息袭来,女孩浑身一抖,大惊失色。
这是家门口,他也不怕别人看到,简直疯了。
女孩用力推搡对方,狭小的空间内,赵猛人高马大,占据优势,将对方彻底压倒在座位上。
余静又急又气。
恐慌之下,咬住对方的呃舌头。
男人眉头一皱,不得不放开。
赵猛难以置信的盯着对方,伸长舌头,横着手掌一抹,见没血丝,才放心,可真的很疼。
“余静,你够狠。”他面露凶光,从牙缝里挤出这样的字眼。
也不是真的会动手打人的那种,只是被拒绝的难堪和失望居多。
女孩心口砰砰乱跳,鼓着面颊,迅速拉开车门,飞快的奔逃。
而赵猛委顿着,将头往后一靠,长出一口气,犹豫片刻,发动汽车,绝尘而去。
在男人离开后,一个脑袋,从不远处的铁门后探出来,余静望着男人的离去的方向微微出神。
赵猛开车回到C市,已是晚饭时间,他给曹琳去了电话,跟对方沟通后,两人决定在外面就餐。
至于吃什么,男人无所谓,女人便做了决定。
新开的野味馆,似乎不错。
听哥哥说,还有几样,珍奇菜肴。
赵猛对此没有异议,他是军人,野外行军拉链,吃了不少苦。
那会儿,什么都吃,饿极了,就算老虎,也会去拼命。
跟生死比起来,其他的都是小事。
话虽如此,可面对感情,却放不下,困在情网中,无法自拨。
没了余静,生活会继续,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心缺失一角般。
两人先后到达餐馆,地方较为隐蔽,室内装潢一般,只在墙壁挂了几副画,着实跟档次不沾边。
“嘿嘿,你哥可真会找地方。”
赵猛观察着四周说道。
曹琳听出他的讽刺,将包放在桌角,回答:“事情不能看表面,这里别有乾坤。”
男人听闻此言,难免多想,兀自点头。
是啊,不能看表面,他表面也是道貌岸然,背地里花花心肠一堆。
他自嘲的同时,居然带着得意。
所以说,人呢,是会变的,而且比较双标。
自己做什么都无所谓,别人吗?同样的事,也许就会上纲上线。
服务员进来,拿了菜牌,男人礼让着,给了妻子。
曹琳毫不客气,看了看,随即对几道菜名产生疑惑。
“这是啥?”女人点着其中之一问道。
“龙羹?”服务员迟疑了一下,小声道:“穿山甲知道吧。”
女人和男人对看一眼:“穿山甲,跟龙有关系吗?”
“它怎么起了这么个名?”
两人异口同声的质疑。
服务员一脸懵懂的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都有鳞吧。”
赵猛相当无语,可也起了兴趣:“就来它吧。”
曹琳跟着又点了几道菜。
若是平常,赵猛肯定说浪费,可现在……他情场失意,耗费了大半的心神,所以对其听之任之。
服务员出去后,女人给丈夫倒了杯茶水。
赵猛从口袋里摸出香烟,随即听到一声咳嗽。
男人本能的抬头,看到妻子冷着脸,立刻会意。
将烟卷收起来,随即解释道:“最近忙,压力大。”
女人不疑有他,问起了其出差的事,赵猛面不改色,略微低头,盯着桌角,扯了谎话。
说什么,临时决定的,没来得及告诉她,并将偶尔战友的事,跟其说了。
曹琳听的津津有味,非常专注。
实则她爱赵猛,只要能跟对方在一起,生活充满靓丽色彩。
也许是因为客人不多的缘故,上菜比较快,半个小时,菜陆陆续续上齐整,赵猛特地要了两瓶啤酒。
他在外面两天,说多累也不至于,就是想喝,喝完回家倒头就睡,也是放松的方式。
还有一点,不想面对妻子,觉得对方话多,矫揉造作,总之不是正常女人的模样。
赵猛伸长筷子,夹着菜色,脑子里却不自觉的,浮现余静的身影,他也没避讳,就这么边吃边走神。
他想着,外甥女此刻在干嘛?
听说要出去玩,不知道何时动身。
恰在此刻,两支筷子伸进碗里。
一块rou被放下,男人的目光向上一抬,便瞧见正对面的女人。
曹琳双唇紧闭,嘴里鼓鼓囊囊不知塞的什么,随着她的嘴巴在动,两腮鼓起的包也在动,着实不雅。
本以为这等丑态,已是极致。
没成想,对方察觉到他的目光,看过来。
本想微笑,可一笑,嘴巴咧开,露出里面的内容。
那是穿山甲的rou,也不知,本来就是黑色,亦或者厨师加工所致,总之黑压压的非常寒碜。
赵猛面色发青,看媳妇,好似正在吃食的某种怪物,一旦产生这样的联想,便不好了。
对方的双唇在蠕动,声音从里面喷出来。
眼看着rou沫掉出来。
“真的挺好吃,赶快尝尝。”女人筷子点着,他碗里的rou块,撺掇着丈夫。
赵猛只觉得一阵恶寒,干呕一声,差点吐出来,连忙放下筷子,往洗手间跑去。
曹琳看的一头雾水,以为他生了毛病,没想到,完全是她的形容惹的祸。
说到底,赵猛还是不喜欢她,有此产生了,不好的生理反应,可女人傻乎乎的,完全被蒙在鼓里。
还有,丈夫见不得人的婚外情。
跟妻子翻脸
赵猛在洗手间,吐了个翻江倒海,回来时,嘴角湿润,任谁都能瞧出是怎么回事。
曹琳连忙叫来服务员,给他要了杯矿泉水,兀自拧开盖子,递过去,男人毫不客气接过来。
灌了好几口,烦躁的摇摇头。
他嘴里没什么异味,肠胃没什么病症。
低垂着眼睛,不肯看向媳妇。
实则,怕看到了,想起方才的一幕
那一幕……令其鸡皮疙瘩掉满地。
“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吃错了东西。”女孩关切道。
赵猛摇头。
静静坐在那里,如果可能,他真想找个由头离开。
可大晚上的,也没个电话,你找什么理由呢?
更何况,刚跟妻子和好,这么一出,对方肯定不高兴。
所以男人忍耐着,忍耐久了,居然真的生出几丝病容。
“要不去医院看看吧,这附近就有一家三甲医院。”说着,女人就要起身。
赵猛这才抬眼,目光飘忽,从其面容掠过,歪着脑袋叹气:“我没事,兴许受凉,肠胃感冒。”
接着连忙转移话题。
“你吃,你快吃吧!”男人努努嘴。
曹琳将信将疑:“你真的没事?”
男人不耐烦的摆摆手,略微提高音量:“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真的没事。”
女人犹豫不定的拿起了筷子,想夹穿山甲的rou,赵猛的目光微顿,快速站起身来。
“啊,我没胃口,我先去抽根烟。”他情绪低落的转身就走。
曹琳看他如此,伸出去得筷子又放下。
直觉哪里不对,丈夫似乎有心事。
女人的第六感非常准确。
说不清道不明,不知道是工作繁忙,还是跟女人有关。
先前,她对赵猛的私生活非常放心,可总是独守空房,对方又血气方刚,再加上好友不幸的婚姻,给其敲响警钟。
所以曹琳隐隐约约,往那方面构想。
可又抓不住端倪,学校里的小贱货,已经被处理完毕,还有谁呢?难道是洗浴或者饭桌上认识的人?
女人越想越真,满脸凝重的,连饭也彻底吃不下去了。
她连忙起身,悄悄跟出去,穿过走廊,便看到丈夫拿着手机,正在讲电话,曹琳双眼微眯。
那份疑心再次加重。
谜团像雪球越滚越大,女人终究下了决心。
十多分钟后,赵猛返回,便瞧见媳妇,兀自在桌旁发呆,她面前的饭碗,没怎么动。
见他回来,也没什么表示,单单是拿眼珠子瞧着他。
赵猛讶然,问道:“你这么看我干嘛?”
“你刚才给谁打电话呢?”她冷声问。
男人撇了撇嘴角,脸色难看起来。
“我给家里打的电话。”
曹琳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她双手抱胸,吃味的嘀咕:“你对她们可真好。”
听她意有所指,赵猛也没吭气。
“你吃饱了吗?没吃饱,咱们再要点别的菜。”赵猛客气的指着面前的一桌子美食。
曹琳本想,听点体己的话,可没成想……对方根本不搭理。
她从鼻子里哼出气息:“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
女人娇生惯养,不肯受委屈。
表面看起来,曹琳优雅大方,颇具大家闺秀的风范。
实则直率,略微泼辣。
她的眼中揉不得半粒沙子。
先前被爱情冲昏头脑,现在爱情眼看着就要没了,她也就清醒许多。
“赵猛,你别拿我当傻子,你这样总不回家,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她心里有事,终于按耐不住。
赵猛没想到,对方如此直接。
瞠目结舌的看过来。
“你一个星期,起码两天不在家里睡,你觉得这样正常吗?”开了头,她便憋不住火气。
男人满脸不愉,昂着头反驳道:“我那不是忙工作吗?不是跟你说了吗?你怎么还这样怀疑呢?”
曹琳突然拿起水杯,往桌面一顿。
“我怀疑,我怀疑,合情合理,哪家过日子,像我没一样,我跟守活寡似的。”女人大着嗓门,万般委屈。
苦涩弥漫心头,她激动的站起身来。
赵猛目光锐利,带着沉重的压迫。
曹琳毫不畏惧,那手指点着鼻尖道:“你这样不行,要么带着我,要么随时跟我报告。”
男人双眼微眯,觉得对方简直太过分。
满脸菜色,压低声音道:“你别在这里吵,要吵我们回去吵。”
话音落,他立刻站起身来,就要往外面走。
随即听到咣当一声,赵猛闻声回头,便看到了,一张椅子,被对方踹翻了,男人万没想到,对方如此粗鲁。
本就对其不满,又听到对方质疑。
在加上女人,失态的举止。
最关键的是,他在余静那里还受了气,简直失恋了。
赵猛的火气,窜到头顶,他彻底暴怒,热血上涌,双目凸出,眼球被血丝缠绕,男人快步回转。
抬起一脚……
服务员正在外面布菜,起初是一声不轻不重的响动。
她以为是客人,不小心撞翻了椅子。
也没在意,可接下来,便是惊天动地的破碎声。
还有沉重的倾覆声,其间夹杂着女人的高声尖叫。
服务员暗叫不妙,连忙寻着声音跑过去,便看到好多人围在事发包房的门口,她想往里挤,可看热闹的人多,根本挤不进去。
隐约听到了,吵闹声。
经理的理论声。
男人声音浑厚,却比较年轻。
说什么,一切东西自己会赔。
女人则在低声呜咽。
她个头小,跳着脚往里面看,可还是只看到黑压压的头顶,正想放弃,便听到,经理的呵斥声。
很快,几个服务员从人群中挤出来。
有跟其相熟的,女人连忙逮住。
问到底怎么回事?打架了?几个人?
那人不负责这件包房摇摇头。
旁边有人,满眼兴味的靠近。
说是自己,第一个到达现场。
据他讲,场面轰动,先是椅子被踢翻,接着便是轰隆一声,也不知是掀翻,还是踢翻的。
那阵仗——那人啧啧有声,绘声绘色描述着。
服务员问,桌子都四脚朝天了,那女的弄的?还是男的?
旁边有人甩过来白眼:当然是男的。
那人不服气:我看那女的,虽然瘦,可也不好惹,还骂骂咧咧,朝男人发火。
话音落,大家一起看向方才说话那人。
对方摸了摸鼻子,嗫嚅道,我还真没看清。
PS:没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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