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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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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绮做不到不考虑是否能够守信就应承,只能说:“到时再讲,好吗?”

    温谦良拍拍她肩膀,目送苏绮走远,转身上车。

    那时不知,仅冥冥之中感觉,好像在与Childe诀别。

    谁也没注意到远处十几米的距离外,停着一部低调的轿车始终未动。看到苏绮走近,向医院门口去,后排座位的男人示意司机,司机立刻下车。

    苏绮看到前面跑得快的是康嘉茵,已经走上楼梯,她刚要赶几步追上去,就被后面跟过来人拍了拍肩膀。

    她抬头想要看清人脸的瞬间,听到并不陌生的声音礼貌询问:“请问是你掉的手套?”

    那是一副司机专用的白色手套,当然不可能属于她,刻意挽留的成分太明显。

    重点是声音主人,苏绮几个月前刚见过,到庙街接康嘉茵的那位——温至臻的司机。

    Chapter54

    明明上个月还与阿诗一起看了的夜场,她生机勃勃,如今却脸唇惨白躺在病床上。

    八月,本港温度最炽的一月,苏绮浑身从内向外地蔓延冰冷,勉强提起精神把注意力放在阿诗身上,忽视自己脑袋里一团乱麻。

    刚刚温至臻的司机问过她之后就走,没有丝毫停留,虽然她戴着墨镜,还是觉得他认出了她。

    不知温至臻是否在车里,不敢想。

    阿诗动手掐人,把康嘉茵吓得躲在苏绮身后,“不要怒嘛,还不是我劝不住你,只能叫绮姐来。你看你现在好老实,乖女一枚!”

    苏绮面色沉重,本就不轻松,此刻严肃加倍。

    “谁的仔?”

    她昨天意外流产,至少已经三个月。再加上刚刚挣扎非要出院,下面又见了血,程度更严重。

    她目光回避,“我不知。”

    苏绮声音更冷,“你快讲,非要我找唐允查?”

    阿诗故意扮尖酸,明明眼角泛红,“你神通广大,全香港都知道你傍上唐允做阿嫂,够不够?”

    苏绮不怒反笑,“少讲屁话,你招不招?”

    “有什么好招?我一直在做生意接客啊,流产不是正常?就算生下来也是低B弱智……”

    苏绮打断,“放屁。你同客人做不带套?我现在带你去做检查,叫医生讲你有没有染上脏病。”

    阿诗沉默,康嘉茵拉扯苏绮,劝她少说。

    十秒钟结束,苏绮又问一次:“谁的仔?”

    阿诗颓然告败,“阿绮,不要逼我,我真的不知。”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换一种问法:“都有谁?”

    “北仔。”

    意料之中的答案。

    “阿正。”

    苏绮瞪大双眼,诧异看她。

    原来那天雨夜戴帽下楼与她擦肩而过的人是阿正,和北仔出手打架的人也一定是阿正。北仔脸上的伤是男人的拳头打出来的,阿诗没有那么大的力。

    再往前回顾,她多次见过阿正出现在庙街,只当他寻欢作乐,从没多想过,更别说和阿诗扯上关系。

    阿正与北仔不同,他一定略有积蓄,北仔都劝说阿诗转行,阿正怎么能继续让她做鸡?

    心里咒骂他一万句,又好心疼阿诗。

    “忘记什么时候和他纠缠在一起,我钟意他,主动联络。他好像当年骗我的那个衰仔,又好许多——他懒得骗我。”

    “坦诚讲,撩北仔也是为了惹他呷醋,可惜效果甚微,本来就不算拍拖嘛,我一厢情愿,还沾上甩不掉的弟弟仔。”

    “上次下雨北仔来找我,撞见我与他亲热,两个人打起来。我本想叫你,你见到我自然给你解释,可你来太慢,阿正走了,我就没讲。”

    苏绮问:“昨天发生什么?”

    阿诗说:“北仔又来,台风季湿气重,他老豆煮祛湿薏仁水,眼巴巴送过来。”

    “我讲话难听,与他发生争执后被推倒,随后流血、call白车。”

    “他以为仔是他的,痴线,我自己都不知是谁,怎么还有主动想做老豆的。”

    苏绮与康嘉茵的表情终于归为一致,复杂哀伤,原来人类的悲喜也可以相通。

    出了病房之后,康嘉茵小声讲给苏绮:“北仔是该骂啦,但他也出现过,诗姐又把人赶走,她是真的不钟意他。”

    苏绮知道,北仔是单纯傻仔,有错但不至死。她更想骂阿正,他为何一次都不出现?

    尘寰中的恩恩怨怨好复杂。

    唐允冷眼旁观弘社行刑,处理过几件事情后就开车回家,身上还带有血腥味,他冲了个凉,站在落地窗前出神。

    明明天色已经很晚,那位讲“很快就回去”的仙姑可以被划分为满口谎话的一类,江湖大忌,没信誉。

    直到门口传来声音,唐允走过去迎她,客厅没开灯,黑黢黢看不清神色。

    她进门,看到唐允吓得略微后退,又立刻上前,双臂勾住他肩颈,亲密抱他。

    唐允错愕,试图拽下她的手臂,她又紧紧锁住,他不想用全力,好像家暴现场。

    冷声问她:“这是唱哪一出?”

    下一句“终于肯与你的瘟生告别返家”的风凉话被她塞了回去。

    “我早就与温生分开,去了医院。”

    她语气低落,唐允不可抑制地往怀孕上面想,更大可能或许是孩子没有保住。

    谁说胡思乱想是女性专属,男性也爱。

    “做什么?”

    她松开他,低头换鞋,“阿诗流产,情况不太好。”

    他放下心,又难免失落感作祟。

    后来他还问:“一年多,你怎么全无动静?”

    她当然知道他讲的是什么,“你烟酒俱全,身体不行。”

    “我行不行你不知?怎么不讲你自己不行。”

    第一次与他开诚布公地讲这件事,她心口压抑,可以接受自己无限地与唐允纠缠下去,真真假假无所谓。

    但孩子无辜,如果可以,它最好永远不要到来。

    把它作为筹码太阴损。

    她调转话题:“温氏你熟不熟?”

    唐允嘴角微动,“问它做什么?”

    苏绮从容地说:“弘隽不是要与温氏竞投同一块地?”

    他点头,明明可以什么都不必说,随随便便把她搪塞回去,他做得到。

    可是此刻邪恶的心理作祟,无数细胞纷纷叫嚣着要他讲出来,讲出来。

    于是他缓缓开口:“那块地弘隽拿不到手,你不必多关注。温至臻与政府早已经谈好,抽10%送给上面,大手笔。我老豆非要插一脚,敲打他们而已。”

    苏绮并没有多震惊,好像温至臻做过出卖多年老友一家的滔天罪恶之后,再做出什么都不意外。

    唐允继续说:“温氏明年势头只会更猛,温谦良帮他老豆在澳门推进的那几个项目能凭空生出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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