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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昔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一章 撩拨(高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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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赵弦宁都心神不宁,望着她,几度张口,却终又闷了心神。
杨奎不知所踪,将士也少了一人,这是她的计策,他能猜晓,但却又是瞒着他,连杨奎她都能安心差遣,却独独对他相瞒。
赵弦宁垂了白眉依上石壁,一入夜,他便心绪低沉,这般时刻,他应是给她宽慰,但却总是忍不住心底呼之欲出的失落。
“蒋辰回了稽城求兵。”
她突然出声,赵弦宁神色困顿睁了双眼:“阿德……”
“你不与我说话,也不理我,难道不是在为此生气?”景昔抬眸,望着他平静道。
赵弦宁愣了一刻,不甚自然扯过衣袍为她掩上。
景昔伸手,握住他,将脸庞枕上宽厚大手:“杨奎……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与你说,是恐你心忧,而今竟还成了我的不是。”
“为何不让我去?”
景昔凝眉,对上他深沉眸子,怔了半刻,笑声:“就属你气性大,人都给气傻了,你不留在我身边还想去何处?莫不是想弃我而去不成?”
赵弦宁垂眸,长指抚过她脸颊低声:“他去了敌营,我说的可对?”
半晌,不见她言语,赵弦宁皱了白眉:“你连他都能安心差遣,为何对我,要处处防备。”
她就躺在他腿上,微弯眸子望向他时,倏然冷毅了几分:“我让他去投毒,你可也想去?”
“去。”赵弦宁低声,“你下的令,我都照做。”
“可我只想让你留在身边。”景昔闭眸,翻了身抱住他,埋进他小腹里蹭了蹭,“有你在,我才安心。”
突如其来的柔情,让赵弦宁原本紧绷的身子舒了下来,这便是她的武器,万分委屈都抵不上她三言两语的柔情,还不是他太过容易被攻陷。
赵弦宁自嘲笑了笑,拦住怀中身子轻轻抚了抚:“阿德又哄我。”
“怎会,小弦子可还生气?”她说得笑了声,脸儿扎进他小腹里拱来拱去,燥热一片。
赵弦宁绷了身子,轻叹一声按住她不肖安分脑袋:“快睡吧……嗯……”
他耐不住低吟了一声,依上石壁微微喘息,腿间的小手隔着长裤揉上挺立的欲望,她在抚慰他……
“阿德……”他低唤了一声,声音沙哑,“别,睡吧。”
她未有应声,柔指蜿蜒着探进长裤里一把捉住火热rou身,勾了拇指轻轻抚弄着欣悦乱跳的“大脑袋”。
“小弦子,想吃。”她仰了头望着他,一双美眸微眯。
赵弦宁紧紧闭眸缓了几息,就这么一声,让他险些就此交代,但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狼头在她手中威武抖擞着,抑制不住的欢水顺着rou头淌出,又被她探出的舌尖勾走。
她微微伸了粉舌,调皮的上下撩拨着狼头,迫得他爱水一淌再淌。
终是,赵弦宁粗喘了一声,提上长裤将她拘进怀里:“睡吧。”
“再吃一口?”
赵弦宁闭了双眸,紧紧裹住她乱动的手臂,他都不知她哪来的这么大馋瘾,但他更怕自己克制不住:“睡吧阿德。”
她不应声,探着舌尖扫上喉结,将他撩拨得喘息不止,低低问声:“小弦子不想要?”
“会伤了你。”赵弦宁沉声。
她突然坐起身来,褪了衣衫钻进他怀里:“可我不想睡。”
不想睡,不愿睡,也不敢睡,怕连绵不断的恶梦,更怕睡去了,就再也醒不来。
赵弦宁叹声,扯了衣袍将她抱紧,指尖轻轻抚上湿热花唇,给她欢慰。
他已熟稔到知晓揉摸何处能让她颤动欢叫,她忍不住呻吟时,他便低头吻住她,生了薄茧的长指入进花道,轻轻浅浅厮磨着潮rou。
而后,连拥吻都也堵不住长吟了,两人粗喘着口舌相缠,身下,各自抚慰着彼此性器,她已在他手中xiele一次,他也闷哼着射在了她腿心,但这火,却未有熄灭,反而愈加高涨。
他硬得极快,将将泄罢便又抖擞了精神顶上她柔臀,便是连衣襟他也扯开了,赤着精堂将她拦进怀里,两俱满是伤痕的身子紧贴。
“阿德,姿势不对。”赵弦宁顿了动作。
他已厮磨着准备进去,但她这般跨坐在他身上,蓄势待发欲要艰难坐下的模样,不免让他有些担心她会吃不消。
景昔蹩眉,撑着身子望向他:“那要如何?”
“坐腿上,我来。”赵弦宁伸手,轻轻拍了拍臀心,示意她坐下。
峡谷回音大了些,这一拍,两人都有些生窘,赵弦宁红着耳根,揉上臀心低声:“疼吗?”
景昔摇头,侧耳倾听了一阵微微坐下。
“将士们都在对面谷中。”赵弦宁低头,握着灼热rou身微微压下,抵住花口轻轻厮磨起来,“声音小一些,莫要吵了他们,这样疼吗阿德?”
他狼头大,偏她花孔又小,这般坐着,更是挤压得小孔细成了一条密缝。
见她摇了摇头,赵弦宁挺身,禁了力道紧紧抵着花孔朝里推送:“进去了阿德,放松。”
他着实不太好受,强烈厮磨之感让他在进去一瞬便淌出了些许白浊。
“阿德……太紧……”赵弦宁粗喘了一声,急急顿了动作。
他已多日未曾碰她,rou身敏感到不行,便是往日,他这大物挤进她身子时都要颤抖一番。
“慢些。”景昔俯身,埋进他胸口低喘了一声。
赵弦宁微微皱眉,抱着她退至花口,抽送着一寸寸挺进,直到扩开胞宫尽根没入,两人皆沉沉喘了声音。
赵弦宁低头,吻上她汗涔涔鬓角:“阿德,那小子喜欢你。”
看她疑惑了神色,赵弦宁闷声顶送了一下:“杨奎。”
第一百二十二章反败(高H)
景昔动了动身子,提腰间,又沉沉坐下:“所以呢,小弦子想说什么?”
赵弦宁粗吟了一声,抱紧她,拦腰抽送起来:“这次他若能回来,还敢有非分之想,弦宁定不饶他。”
“如何不饶?”景昔抬眸,“打他一顿,施展施展你的蛮力,还是将他赶出监刑司?”
“打一顿,再赶出司府!”
“粗鲁。”
看他冷着眸子,景昔叹了一声:“只需告诉他,我已心有所属。”
“若他还是纠缠,该如何?”他失了力道撞进去,健硕狼头撑进芳口。
“轻些!”景昔扬手,给了他胸口一捶,“谁能像你一般黏人。”
赵弦宁笑哼一声,挺身送进深处,看她受不住低吟,却是久久不退身:“这里更黏人。”
莺啼声不绝于耳,这场欢爱行至后半夜方才熄火,赵弦宁却睡不下了,将她身子吻了数遍,又埋进腿间舔吮起花谷来。
以往在此事上,她从未推拒过他,今夜不知为何却甚是抗拒,他安抚了半晌方才令她敞开了身子,而后便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男舌不厌其烦地逗弄着肿胀花珠,又钻进花道,上下勾着软rou厮磨,感受着粉孔翕动着收缩,白浊合着欢水汩汩淌出,他也不嫌,张口含下,用力一啜,便听呻吟低低传来。
“阿德,可还要?”赵弦宁坐起身来,跪在她腿间,guntangrou头紧紧抵着花口不住逗弄。
他不做便不做,做了,便收不住,冷毅的男人一经撩拨,势必要将身下的女人吃进腹中。
不等她回应,他便入了进去,白眉深凝得紧紧盯着交合处,看自己将她穿透,撑满,再寸寸退出,如刀剑抽出剑鞘,细腻感受着身下紧致。
只要与她做着此事,他便抑制不住的yin荡,想问她,那两个男人可是有他大,更想问,她都与那些男人如何行欢,用了何姿势,一夜行了几次,越想便越吃味儿,埋在花道里的rou身便愈加健硕,肿胀到已是抽拔艰难,他又伸了手,去揉她娇嫩花珠,迫她一缩一缩得将他钳紧,淌出水渍来。
他在抽送中将她再度送上高潮,看她弓了身子,不住呻吟,终是忍不住脱口而出:“阿德,待赢了仗我们归田吧,只有你我,寻个山水好村,再也不出这乱世,嗯?”
他深切望着她,长茎抖动着泄进深处,却是不愿抽身,他还在等她回话。
景昔动了动身子,笑声:“我吃的多,只怕你养活不了。”
“无碍,耕种、烧火、采桑,我都会,再不济,也能做个屠户,且我还有些存银,断然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他说得有些急促,俊容染了几分迫切晕红。
良久,景昔抬眸:“好,依你。”
赵弦宁笑了,紧绷的身子舒缓下来,抽身将她擦拭干净,拢过衣袍拥住她躺下:“阿德可要说话算话,莫要再哄我。”
天未亮,峡谷外便传来窸窸窣窣声音,赵弦宁警觉坐起身来:“阿德,有情况。”
话音将落,便见谷外跌跌撞撞冲进来一人,景昔定睛一看,心中只觉不妙:“蒋辰?”
来人神色疲惫拱礼:“属下失职,未能搬来救兵,邹少卿他……不肯出兵增援……”
话未说完,只见身影一软,瘫倒在地。
赵弦宁俯身,探了探地上男人的心脉,神色凝重起身:“睡过去了,那男人并非善类,又怎会出兵给我们,阿德……”
“我知道。”景昔微微闭眸,“姓邹的不仅不会出兵,还要借这战事欲要除掉我,好独揽功劳,但我,也想让他死。”
赵弦宁抬眸,握紧手中长剑:“该如何?”
“等杨奎回来,我们便赶往章城,将叛军引入章河地界,令章城守将田秋辞出兵!”
娄治城中,杨奎化了村民潜往莫河,摸出瓷瓶时,犹豫了半刻,终是一股脑倒了进去,然他折返时正遇上夜幕宵禁,不得已被留在了城中,盘算着天亮再摸出城去。
夜里,一阵躁动惊醒了杨奎,他摸黑推开客栈窗户,便见一众叛军正是挨家挨户搜查,他知道,此事定是败露,便匆匆穿了衣衫趁乱逃出了娄治城,然而,却未曾想这一路已被人跟随。
谷间鸟鸣清脆,景昔正是清点将士,远远便瞧见山下跑来的杨奎,不由喜了眸子上前:“终是回来了!”
杨奎喘息了大半晌,方才缓出一口气来:“城中大半的人中了毒,叛军损伤甚重,姓陆的正四处追查于我……”
话未说完,几支冷箭射来,杨奎脸色一变,急急侧身躲过:“糟了,被跟踪了!”
景昔冷然一笑,挥锏打落眼前箭羽:“你做的很好,我们撤!”
万军将士如今只剩得二十几人,没了浩浩荡荡的烟尘,逃起来便显得灵巧了很多,但她没想到,陆雯月会紧追不舍将他们逼至了章城河界。
船舵只有两条,二十多人不能同时渡过河去,敌军的马蹄声已是近在耳边。
“弦子,带她走!”杨奎握紧手中燕翎刀,回身朝着一众将士道,“何人愿意留下,便是我杨奎的兄弟!来世,我杨奎定舍命追随!”
“看不出来,他还有些血性。”赵弦宁冷哼一声,望向一旁女子。
他倒是有几分欣赏眼前这血气方刚的杨奎了,但也只是欣赏罢了,回去,他还是要将此人赶出司府去,与他争夫人的,都要挨他揍!
“一起走!”景昔神色坚定上前。
闻言,杨奎回身急了话语:“现在不是意气用事之时。”
景昔一笑,朝身后草棚行去:“阿伯,这几坛酒我买了。”
说罢施了银两递给船夫,回身招呼:“来几个人,将这些酒倒在岸边一尺之地,燃上火,其余的人,去把岸边的木桩子拆了,一人一条木桩过河!”
陆雯月赶到时,便见一道火墙拦在岸边,火势后的人影将将登上船舵,她急急挥手喝令放箭,却发现他们的箭羽都已用尽。
“陆雯月,断肠毒可是好吃?”
河中央传来一声大笑,女子得意笑声如涛涛江水,拍打而来。
陆雯月红了双眸,翻身下马,揪出身后一名将士,推向大火中去:“冲过去,把她给我杀了!”
那将士吓得脸色惨白,一个趔趄跌进火中,翻滚着惨叫了几声便没了气息。
见此,一众将士面面相觑后退了数步,陆雯月气了面容,指着身后一个个将士低吼:“废物,都是废物,养你们还有何用?!”
第一百二十三章入翁
章城守将田秋辞,字翁之,三十有五方才任了此职,此后便一直驻守在边城。
千里江河,狼烟滚滚。
楼城之上,田秋辞远远望见江河之央驶来数人,心恐是敌军,当下欲要下令将士放箭,便听江面传来一声朗笑。
“主公且慢!吾乃徐州司狱景昔,奉圣上之命前往稽郡抵御叛军,还请主公敞开城门,我等好入城一商决议!”
隔着江岸,田秋辞看不太清船舵上的人,只听得来人声如行云,又柔似絮柳,令人辨不出男女。
“大人,来人不可信。”侍从陈旭垂头劝道。
田秋辞凝了眉宇,望向河面愈近的船只:“既是奉了圣命,怎不赶往稽郡,何以来我这章城?”
景昔拢袖,仰头望向城墙上的人影:“不瞒主公之言,现稽郡城破,叛军来势汹汹,已是杀至章城河岸,主公定也听过唇寒齿亡之说,稽郡失守,章城何以安存,主公若是不信,待我等上岸,便派你的侍卫前来一查军符便知,不过叛军现已濒临城下,主公将我等推拒在外,只怕……”
“我信你便是!”田秋辞一撩风袍,朝身后道,“开城门,放人!”
“大人,使不得!”陈旭急声,“还是让属下出城查探一番再做定夺!”
田秋辞负手下了城楼:“料她也不敢妄言,你备下人手埋伏在城墙之上,若此人有假,便让她有来无回!”
船舵靠了河堤,景昔拂了拂衣袖撩摆上岸。
“此人可是能信?”杨奎神色凝重望了眼紧闭城门。
“跟着我,少说话。”
见她神色淡然一路上前,杨奎红了耳根握紧手中燕翎刀,这女人训斥起人来,当真是不留情面,偏又让他无力反驳,生了心的想要跟着她,誓死追随也不为过。
景昔上前,抬手拍了拍沉重门环。
良久,深红石门吱呀一声敞了开来,迎门而出的将士微微行了番军礼让开身子:“我家主公有请!”
巍峨高耸城墙下,是一条幽深宁静青石大道。
景昔微微望了眼城楼之上云阁,笑了一声,脚步悠然。
赵弦宁与杨奎一左一右紧随其后,周围太过安静,这让久经沙场的两个男人眉宇深凝,半刻不敢分心得查探着四周。
云阁内,田秋辞长眸微眯,透过窗缝望向缓缓走来的人影:“竟是个女人?”
登楼时,景昔顿了顿,吩咐身后两个男人及一众将士原地候命,便撩摆上了城楼。
“你不跟上?”杨奎忧了神色,望着渐行渐远的身影拿手肘碰了碰身旁男人。
“我信她。”赵弦宁微微闭眸。
“你怎么比我还唬!”杨奎气得嗤了一声,“若是楼上有诈,你我哪还来得及出手?”
赵弦宁皱眉,望向青石耸立的云阁,垂眸漠然不语。
上得城楼,景昔长叹一声,望向城楼之下的涛涛江河。
浪潮翻涌而起,耳边风声呼啸。
“司狱大人为何叹息?”一声浑然笑语传来。
景昔回身,见来人一袭绛色长衫,腰束蓝锦玉带,不似寻常武夫的紧衣肩甲,面容,也素净多许,虽谈不上俊逸,却有股沉稳的气宇,令人不容小觑。
“叹这天下苍生何时安然。”景昔微微拱手,作了番礼,“主公气度不凡,乃我大邺之良臣。”
闻言,田秋辞却是不动声色望向江面:“景大人巾帼枭雄,千里迢迢抵御叛军,我田某自愧不如。”
景昔微微一笑,呈了军符上前:“主公且看。”
田秋辞回身,望了眼她手中之物,眉宇一蹩,随即笑了面容:“田某烧了茶水,你我到阁内闲话。”
说罢,负手行了两步,眯眸望了眼城楼下两个男人,暗暗扬了唇角落座。这女人气魄不凡,他是知晓,从江面一言,再到孤身上得城楼,举手投足,大气轩昂,不输男儿半分。
“你要我出兵伐敌?”他问得直截了当。
景昔微微点头:“是。”
她也回的利落干脆,田秋辞笑了一声,端过火炉上茶壶,微微倾手,热气腾腾的细流顺势落入茶碗之中:“我虽甚少入朝,也知稽郡出了乱子,便是今日阁下不请,田某也要主动请缨讨伐叛军,即是今日郎将来了,田某便多了一分胜算。”
景昔微微抬眸,看他端了茶碗递来,便也随之一笑接过,她从未说过自己的郎将身份,对面这男人却能察言观色瞧出她的官衔,这让她无疑又多了几分敬仰。
“主公虚让。”景昔笑然抿了口茶水。
田秋辞又斟了一碗,端着轻轻晃了几晃:“我对敌军不甚了解,只知叛军首领曾是镇守边县的军将卫苍,郎将可否再告知一二。”
“他已被我除掉。”景昔放下茶碗,“不知主公可是知晓大邺的女祭司,陆雯月,或是,可认得青云三杰,叶云詹?”
闻言,田秋辞眸中一亮,微微惊愕:“可是那位通天仙道叶三师?”
“他是我师父。”
此言一出,田秋辞面色变幻了几许,又缓缓镇定下来:“敌军有多少人?若是有叶云詹助阵,只怕我们还要从长计议,郎将可有何计策?”
景昔微微抬眸:“主公有多少兵马?”
“算上杂役,两万。”
“敌军有七万。”
田秋辞一怔,望向对面女子,却是见她神色平静吹了吹茶水。
七万敌军,便是大罗金仙助阵,只怕也难敌此关,他也终是知晓这女人为何会来投靠于他,定是吃了败仗,走投无路才会将敌人引到他这章城来,拿着军符,挟天子以令诸侯,若他不开城门出兵,便是抗旨,如今他开了城门,便等同于引狼入室。
他微微摸了摸茶碗,一双深眉皱成了山川。
掩在暗处的陈旭透过大开的木窗,紧紧盯着阁内的一举一动,只要那只摸着茶碗的手指陷入茶水里,他便立刻令人放箭。
景昔眯眸,望了眼火炉上茶壶,淡然笑声:“是壶好茶,可惜烫得过了火候。”
欲要陷入茶水的手指顿住,田秋辞抬眸,望着她沉了声音:“郎将也只饮了一口而已,如何就知过了火候?”
景昔笑然,低头望着碗中茶水:“我虽只饮了一口,却也尝出了苦涩之味,主公定是早早热上了这壶茶水,只等我来尝个一二。”
田秋辞凝了眉宇,他如何听不出这话中之意,这女人早已瞧出了端倪,却还能镇定自若与他笑谈。
半晌,他长笑一声,放下茶碗:“田某任凭郎将差遣。”
两人却话半日,一壶茶水饮尽,又下了城楼观赏了多时城貌,田秋辞只觉越发投机,但看天色已晚,便就安排了晚食住宿,聊至夜幕深绥方才散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动怒(高H)
“大人,为何不让属下动手?”陈旭起身,望了望夜色,掩上书房之门回身坐下。
田秋辞埋头,瞧着手中黄皮纸笑了眉宇:“那我们岂不就失了一位奇才?这么个良策,亏她能想得出来,朝中良臣众多,你我镇守在这偏远地区,只怕圣上早已将我们忘却,这是个机遇,成,则扬名立世,败,也虽死犹荣,想她一个女人都不怕事,我等七尺男儿,又怎能贪生怕死让后人瞧了笑话!”
后院厢房内,两个男人争执不下,便各自占了外榻一角,吹胡子瞪眼得互相冷嗤起来。
“让你去与将士们挤一挤还不乐意了,好歹将士们的屋子暖和。”杨奎将燕翎刀横在榻铺中央,作以河界。
赵弦宁冷嗤一声,长腿一挑将那燕翎刀蹬向一旁,起身下了榻去:“我在城楼时瞧见了埋伏的弓弩手,阿德,此人可是可能信?”
闻言,杨奎眉眼瞪了几瞪:“你瞧见了还敢让她上城楼去?”
“我将敌军引来,他欲杀我也是情有可原。”景昔翻了个身依上床头。
杨奎起身,下了榻奔向内室:“就因为引了叛军来此便要埋伏我们?为何?”
赵弦宁不屑睨了他一眼:“敌军七万人,而章城只有两万守军,我们来此是要让那田秋辞开城门应战,他担心战败,却又不得不接军令,若是除掉我们,便无人知晓你我来此令他出兵,他可依旧闭了城门将敌军挡在章河界外,保留实力。”
这是他头一次说这么多的话,着实是因他烦透了这木瓜一样的男人缠着榻上的女人问东问西。
“瞧不出来,你还挺机灵。”杨奎一笑,朝桌旁坐下。
帐帘内传来一声轻咳,两人对视一眼,急急奔向榻边。
“阿德?”赵弦宁皱了白眉,掀开被子,方才发现她胸前血迹,“药!”
杨奎眼疾手快摸出腰间瓷瓶递了过去,而后坐至榻边,俯身去解她腰间系带。
他动作奇快,不过是担心她伤势罢了,诛云剑留下的伤口久久不能痊愈,且他解她衣衫已是解出了名堂,长指一勾,不等人阻止,长衫便已掀开。
白皙挺翘双峰瞬间坦露于眼前,赵弦宁急急扯过被子遮住,一记冷眸扫了过去。
“愣着干什么,又不是没看过,快给她上药啊!”杨奎重又将被子扯开。
以往他两人一同上药时,不过是瞧了小腹而已。
一瞬间,赵弦宁已沉了面容,见她眸色痛苦握住他,方才缓了神色拧开瓶塞,撒药时,仍是提防着为她遮了身子。
“你该滚出去了。”赵弦宁起身收了瓷瓶,冷眸剜了眼对面男人。
杨奎捂了捂被子,双眸微怒:“说谁呢?”
旋即,赵弦宁握了冷拳。
“小弦子。”景昔伸手,搭上他手臂安抚了一番,微微皱眉,“夜深了,此处多有不便,还请杨大哥留宿他房。”
杨大哥……她何时对他这般客气了,杨奎只觉心中一阵不痛快,抬眸却是道:“他留下就方便了?”
明明两人在山洞里早已有了肌肤之亲,虽未曾行事,但那般赤身裸体相拥,让他觉得,他与她,早已水到渠成。
景昔皱了皱眉:“他与我是……”
“出去说。”赵弦宁起身,望了眼榻边杨奎,转身出了屋子。
杨奎嗤了一声,随之撩袍而出。
院内,两个男人冷视一眸,硝烟弥漫。
“离她远一些,任何女人都可以,只有她,你碰不得。”赵弦宁冷了双眸。
“碰不得?”杨奎嗤笑一声,“为何?”
“她是我夫人。”
两个男人对峙了良久,杨奎僵了身子低眉:“你碰过她?”
“你觉得呢?”
“行过房?”
“不止一次。”
又是一阵缄默,院内寂静得有些清冷。
杨奎怔了良久,终是,缓缓转身。
不过数步,他又顿住,倏然回身狡黠一笑:“那又怎样,我也碰过,也与她行过鱼水之欢,不止一次!”
他从未与人争抢过,更无如现在一般生了斗志的想要夺人,但今日,他想争一次,为自己夺一次!
“找死!”
一声冷嗤,两人缠打在一起,震得院内一地狼藉,又双双飞上屋檐,拳脚相加得过了百招,却也未能分出胜负。
杨奎翻手,钳住他砍来的手刀:“这样的女人,不会只属于一个男人,她要的是天下,仅凭你一人,可是能给得了她?”
一记冷腿扫来,杨奎挥臂挡下,退了数步踉跄站定,拭去嘴角血迹,却是笑了一声,他说到这男人的痛处了,但又何尝不是他的痛处。
风声萧瑟,谁都未曾罢手,似要至死方休。
“惦记有夫之妇,你可还有脸?!”赵弦宁冷然挥出一拳。
杨奎侧身,亦是挥手朝他打出:“你担心了?觉得自己追不上她,还是怕我鸠占鹊巢?”
他说的,皆曾是他心中所恐,但如今他发现这男人与他一样心恐,未得到,便想拥有,得到了,却又担心失去。
一声暴戾低吼,拳脚袭来,两人双双跌落屋檐。
杨奎躺在地上,咳了几声,回头望向同样伤势不轻的赵弦宁:“你我在这里斗得你死我活,不如将心思用在敌人身上,我看那姓田的男人就不是个好东西,吃饭时眼睛一直在她身上打转,就没停过。”
但他忘了,他也是个惦记别人娘子的贼人。
赵弦宁拭去嘴角血迹,冷冷一嗤:“你就算个东西?”
“你我这算内斗,那男人可就吃不准了,若他使了手法要挟她留下,你就算是她男人,大局当前,也得屈就,我看我们还是一致对外的好些,不给那男人可趁之机。”杨奎叹了一声。
他这脑子,也就在这方面机灵一些,不知是不是在皇城呆久了,看的后宫争斗多了,自己也耳濡目染了。
景昔撑了身子正要下榻去看个究竟,便见房门倏然被撞开,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得进了房中,又都闷了面容朝桌旁坐去。
她披了衣衫下榻,皱眉去瞧两人低垂的面容:“怎么伤成这样?”
着实不怎么好,两个男人,一人伤了左脸,一人伤了右脸,铁青一片,狼狈至极。
“胡闹!”景昔越看越气,扬手给了两人一人一捶,若是有鞭子,她还要给两人个军法处置!
两个男人默不吭声闷坐着,气得景昔拂袖上了榻去:“给我好生反省着!”
当真是羞人的紧,明日还不知要被外人说何笑话,景昔叹了一声,翻身睡去。
见状,两个男人一同上了外榻,各自占了一角,又都满心嫌弃得侧了身子,隔的老远。
夜半,杨奎睡得鼾声如雷,赵弦宁烦躁起身,入了内室放下帐帘,轻轻躺下抱过榻上身影蹭了蹭:“阿德。”
“醒了?”她也不曾睡下,回身抚上他憔悴面庞,“疼吗?”
“嗯。”
“你还知道疼?”景昔气结嗔了一声,摸出枕下瓷瓶拧开,“我与田大人讨的药香膏,别动,我给你抹抹。”
赵弦宁垂眸,握住她抚来指尖,声色落寞放在唇边吻了吻,又栖身压上,吻过眉宇,吻上柔唇:“阿德,想要。”
“有人。”
“他不算!”赵弦宁冷了神色,低头将她衣衫解落,含上挺翘丰腴,“阿德,抱住我。”
他并未着急进入,生了薄茧的长指刻意抚弄着花口,看她皱了秀眉不住推搡,又不容拒绝得擒住小手压上头顶:“唤我,阿德。”
“小弦子。”
“叫夫君。”
今夜他格外狂躁,压着她,迫开双腿,挺进深处将她撑开,听她胆怯得一声声唤着“小弦子”,却是更加用力抽送着一句句纠正。
“叫夫君,阿德,叫夫君。”
他已熟稔到会用各种姿势迫她欢叫泄潮,亦知自己优势所在,劲臀一沉,硕大狼身穿透胞门撑进温口,又缓缓挤进前所未有深地。
“深吗阿德,我在入你身子。”他埋在她耳边,喘了息的说着浪语,身下,性器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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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投票环节:
杨奎能否吃rourou?
A:能?????B:不能
第一百二十五章花落(高H)
“好紧,想射,阿德。”他耸动得越发激烈了,床榻一阵大动。
景昔骇了神色紧紧拦住他紧绷双臀:“轻些。”
她知晓他为何如此反常,也想让他知道,她不是个多情之人。
“阿德,舔我。”他说得露骨又色情,坐在她身旁,xiele浊的长茎滴滴答答落着白稠。
景昔微微起身,几乎未有迟疑得埋进他胯间,张口含下湿淋淋阳物。
这不是她第一次与他口欢,且她说不出的喜欢他胯下这条俊狼,看它抖擞着在口中重振雄风,她便觉有趣极了,想逗弄他,更想在他身上驰骋。
赵弦宁开始粗喘,俊容通红得抚着腿间脑袋,微微挺身在她口中抽送。
他知晓自己的硕大,虽是克制着动作,却仍是将她顶得涎水直落,过分色情之景让他险些射了身,急急抽出捏着rou头粗吟了一阵:“阿德,舌头伸出来。”
他还能更色情,就如同现在,握着粗硕阳具在她探出的舌尖上逗弄,撩拨,看孔眼受不住得一张一翕,欢水直淌,便又故意
抹在她通红脸颊上,俯身再一寸寸吻去。
两人在罗帐里情意绵绵,热火朝天,帐外却是鼾声如雷。
“阿德,该我吃你了。”赵弦宁俯了身子,不等她推拒便迅速埋进柔腿间。
景昔拢了双腿,低吟着摸出枕下帕子:“擦一下。”
“别,就吃这个。”赵弦宁低笑一声,埋头含上黏满白浊的花珠,舔弄了许久,直到她受不住叫着“夫君”,方才入进去抽送着射身。
赵弦宁躺下,扯过被子掩上两人:“阿德,这么久了,为何……没动静?”
他伸了手轻轻抚上她微隆小腹,揉摸了半刻,又勾了指尖入进湿淋淋花道,他阳精旺盛,且两人几月来行了不下百次,却不知为何久久不育。
“罢了,现在还不是时候,睡吧。”他笑了笑抽出手指,拦过怀中身子闭了双眸。
一室幽静,两人难寐。
景昔睁了眸子良久未眠,外榻上,同样一双空寂眸子未能合眼。
月色朦胧,深林篝火狐鸣。
“回大祭司,属下已打探清楚,章城内只有邺军两万!”
“甚好!竹伐已备妥,待过了卯时便一举进攻!”陆雯月冷然一笑,嗤了嘴角,“叶云詹,你便好生看着,我是如何夺得城池!”
江河之上,晨曦深重,一片浓雾之中万条竹伐悄然靠近河堤。
而后,便是箭火齐发,巍峨城楼瞬间陷入火海之中,一声沉闷巨响,城门开破。
众军高喝着冲进城中,杀声一片。
陆雯月随军杀进城中一瞬,惊觉不妙。
这城,太过寂静,也太过好破了些……
然她已是来不及呵令撤退,高楼之上,鼓声大振,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万箭长矢骤然压下。
她白了面庞,看将士一个个被射穿了身子,纵身一跃便要逃去,却被一柄寒锏当头拦下,退了数步方才站定。
“陆雯月,这招请君入瓮如何?”一声冷笑传来,景昔执了寒锏缓缓而落。
陆雯月抬手,拭去嘴角血迹,微微站定望向身前人影:“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她笑了一声,闭眸动了动嘴角,却又骤然睁眸,不可置信恐了面容。
“啰嗦!”景昔纵身一跃,挥了寒锏朝她打去。
兵戎相戈,刀光剑影,两人过了数招,又跃上城楼。
“承温的枭暮锏?”陆雯月挥剑挡下劈来的寒锏,虎口处传来的刺痛让她白了面庞,“你可真是他手里的好刀!”
“你不也曾是他手里的刀!”
景昔冷眉一嗤,释了真气将她震退,看她踉跄着仓皇站定,神色不屑讥声:“师姑好像不太行。”
她笑了眉宇骤然袭去,长锏挥洒,行云流水,却又不下死手,似猫儿逗弄着掌下的老鼠,长锏呼啸着打在对面女人的手脚肩甲上,将她锤得伤痕累累,逼至城角,退无可退。
“我不如别的男人,懂得怜香惜玉。”景昔侧眸,睨了眼她满是淤青手腕,沉了脚步上前,“论手段,论计谋,你有哪一样能胜得过我?”
陆雯月挺身,扬剑挥袖:“你觉得你能赢!?”
长剑刺来,景昔冷笑一声,微微挥锏,将此打落:“你连武器都没了,要拿什么与我斗?”
“本宫有千军万马!”
“看看城下。”
闻言,陆雯月奔向楼栏,看城下的将士纷纷弃戈丢甲,终是,失了神色癫狂低吼:“一群废物!”
“你输了。”景昔缓缓上前,看她飞了花针刺来,秀眸骤冷,飞身上前一把擒住她脖颈,将人提起,“叶云詹呢?”
“你想……知道?”
景昔眯眸,看她面色苍白挣扎着身子,神色不屑得松了手,居高临下盯着地上女人:“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叶云詹呢?”
陆雯月垂眸,抚着胸口微微缓息了片刻,起身时,却是淡然从容理了理衣襟:“你是个对手,我很欣赏,女人在这世道之中无以立足,在男人眼里,女人什么都不是,更比不过他手里的江山,连他半张龙椅都比不过。”
涛涛江水拍岸,她望了眼城下,脚步迅速踏上楼檐,回身,却是凄凉笑了一笑:“告诉叶云詹,叶兰平是我杀的,他出卖了陆家!而他叶云詹,也出卖了我!”
她仰头骤然笑了一声,咳出一口鲜血,身子倾了几倾,似寒风中摇曳的枯枝:“承温!你负我!来世,我定不要再与你相遇!”
单薄红影自城墙上坠落而下,溅起一地枯红纷尘……
时至今日,景昔犹是兀自恍惚,眸中唯一落下的,便是晨曦下欲语还休的凄凉面容。
她将陆雯月葬在了娄治山边的一棵大柳树下,那里,曾是陆家所在。连同埋葬的,还有那些她所不愿深想的恩恩怨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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