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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浪漫史
章节目录 第二零三章 北国风云48狂蟒蟒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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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面的地牢肯定比宫外高档,面积大不说,高处还有一排透光换气的天窗让阳光照进来,因而地牢并不显得阴森可怖,伙食也相当不错,完全可以开发成一个观光景点,对于缺钱交聘金的南皇具有很好的启发性。
昨夜的刺客被铁链绑在木桩上,遭遇一夜非人对待,已是进气多出气少。
他不走运,什么时候行刺不好偏偏要挑过年的时候,皇宫过年的时候不能死人。
为此,昨夜严刑逼供的刑官一旦发现他快死了,马上就让狱医救活过来,继续折磨……救活,折磨,再救活,再折磨……无限循环下去谁顶得住?刺客的口就是这样被撬开的。
大年初一,年假泡汤的狱医正骂骂咧咧地给刺客用最好的药治疗,确保他不能在皇帝休年假的时间里死掉。
不然刺客死掉,下一个死的就是办事不力的他。
叶欢站在地牢近处的墙角后面,翻掌结印,锦衣无风翻舞,脸蛋漠无表情,双瞳缩成竖瞳,金光暴射。
阿镜停在他头顶的砖瓦上,正好奇他要干吗,忽闻地牢方向传来连片“嘶嘶”作响之声,寻声望去,我去了个。
蛇,密密麻麻,仿佛江流,没有亲眼见过的人永远无法想象万蛇蜿蜒爬行是怎样壮观的景象。
大冬天,苍蝇也难得有一只的皇宫出现诡异蛇群,懵逼的守门侍卫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楞着两只眼睛看地上的蛇群涌向他们。
蛇群有组织有纪律地“流”过侍卫脚边,“流”进地牢,无数条开叉的蛇信快速伸缩的场面实在可怖。
很快,地牢大门后面传出惊声尖叫。
狱医疯癫地朝外狂奔,倒霉催的被台阶绊倒,砸在密密麻麻的蛇群上。
蛇群的目标不是他,他要是老实趴着不动,顶多被砸到的蛇咬几口,命保是保得住的,偏要七手八脚扒着蛇群拼命往外逃命。
蛇群被激怒,瞬间吞没了他,在撕心裂肺的背景音乐中将其活活绞杀。
趁着rou还没凉,你一口,我一口,等蛇群散去,狱医已成一具破破烂烂的尸体。
以后每逢大年初一就是他的忌日,还让不让家里人过年了?
地牢里面的剧情一定更为精彩,阿镜不想错过,从狱医破破烂烂的尸体上飞进地牢。
地牢满世界密密麻麻蠕动的蛇,中央更由群蛇堆出一座“蛇山”,变形金刚出一条乌黑巨蟒。
蛇鳞闪闪发光,蟒身成S形挺立至地牢房顶,俯瞰底下“渺小”的刺客,断断续续吐着腥红蛇信,庞大的蟒头看起来分外恐怖。
剧情哪里是精彩,这是直接奔着高潮去了。
地牢外施法的叶欢唇瓣开开合合,发出短促诡异的蛇语。
地牢中的巨蟒眯起森寒金瞳,突然张开血盆大口,獠牙森森,蛇信猩红,嘶嘶叫着咬向刺客。
既帮他解脱,自己也饱餐一顿。
地牢外的叶欢放下手势,弯起嘴角。
皇宫禁卫军疯涌进地牢,蛇群早已化为乌有,他们能做的只有打扫卫生。
一条黑小蛇在禁卫军耸立的脚间爬行,爬出地牢,爬到墙角后叶欢脚下。
叶欢弯腰向它摊开手掌。
黑小蛇爬上去,吐着蛇信摇头摆尾,似在邀功。
叶欢离开案发现场,边抚摸它的蛇头,边用蛇语表达对它刚才速战速决的满意。
黑小蛇摇头摆尾的幅度更大,似在得意洋洋,然后吐了颗珠子出来。
叶欢捏起来看了看:“内丹?还是个会法术的刺客。”放到黑小蛇嘴边,“你吃吧。”
黑小蛇歪着脑门将珠子顶回去,吐着蛇信奶声奶气地跟他承让了起来:“我吃rou,珠子给你。”
叶欢恭敬不如从命:“谢了。”顺便对它刚才的用餐情况做个满意度调查,“刚才的rou好吃吗?”
黑小蛇不高兴地:“不好吃,柴。”
远在西天的刺客:我的rou很柴,真是对不起了。
叶欢又问:“满意我为你设计的亮相方式吗?”
黑小蛇欢喜地立起蛇躯:“满意,老大真够哥儿们!”打了个哈欠。
叶欢抚摸他光滑的蛇头:“困了就回袋子里睡觉吧。”
因为需要帮手帮他在皇宫中杀人,才喊醒本该在乾坤袋中冬眠的它。
黑小蛇不依地摇头摆尾:“不睡不睡,我想认识老大的jiejie。”
叶欢听他话里话外像是不高兴自己没有第一时间把它从乾坤袋中掏出来给jiejie过目,用上梵花平时哄他的语气哄起了小东西:“你在冬眠,不想吵醒你才没给jiejie看你。”
黑小蛇别别扭扭地转移话题:“咦喂,你又把尾巴藏起来了。”
叶欢不响,显然不想聊这个话题。
低情商的黑小蛇还在叽歪:“你对咱们的尾巴有什么不满意?总藏起来,假装自己是人。”
叶欢垂眸凉嗖嗖地望着它:“别咱咱咱的,你是蛇,我跟你不一样。”
黑小蛇同意他的话:“是不一样。你是半蛇,咱可是全蛇!”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它一直当叶欢是条上半身不能化形的残疾蛇妖,叶欢也懒得跟它解释半兽人是何物。
阿镜从地牢出来后一直飘在俩小孩儿的头顶,心想这半蛇人小孩儿的法术真有点儿门道,半人半蛇的身体也很拉风。
夺舍他好像也挺不错,可是他实在馋小皇帝的身体,啊,选择太多好苦恼哦。
谁的身体你都想要,你当自己在吃自助餐么。
叶欢回到南国行宫,大殿内少见的只有jiejie一个人坐着捶打额头,满脸苦逼哈哈。
森遥应该还在床上睡懒觉,无晴无极应该各回各家了,只不知齐放大年初一抛下妻子去了哪里。
南国那边的朝廷得知皇帝要纳北国亲王为妃,都炸开锅了,反对的小纸条绑在雨燕腿上雪花片般飞了过来,齐爱卿得去善后啊。
“jiejie。”叶欢说话间走上前,揽肩搂住梵花。
梵花抬头:“欢儿,你散步回……嗯?你肩上怎么挂了条大蚯蚓?”
蚯蚓!
黑小蛇这暴脾气,吐着蛇信子大吼:“我不是蚯蚓!”
梵花大觉惊奇:“呀,还会说人话!”伸手畏畏缩缩地靠近它,想碰又怕被咬。
她现在急需一个什么东西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暂时忘却迎娶无晴需要缴纳的巨额聘金。
叶欢拿下盘在肩上的黑小蛇递过去:“没事的jiejie,它不咬人(只吃人)。”
梵花接过,手感滑不溜丢像粗粉条。
黑小蛇绕一圈在她的手腕上,立起蛇头,老江湖地说道:“老大的jiejie好。”
梵花玩着小蛇问叶欢:“欢儿哪里找的会说话的宠物?”
她想听,叶欢便耐心说起自己是如何被黑小蛇缠住的前情:
“两个多月前我不是随无极前往星辰山天师门么,途经深山老林,遇上一群虾兵蟹将之流的妖兽围成一圈在掏蛇窝。
出手解决完他们,我们三人继续赶路。
没走几步发现有东西跟着我们,停下,从草丛中拎出一条小黑蛇,呐,就是jiejie手上卖萌的小东西。
说自己是刚出壳的高级蛇妖,要不是我们出手相助,差点就被闻到气味跑来蛇窝的妖兽们吃了进补,还理直气壮地说老乡要帮老乡,要我保护它到成年。”
梵花知道定是欢儿的蛇尾让黑小蛇误会欢儿是他的同类,进而赖上他。
“我呢,收小弟的意愿并不强烈,尤其还是条蛇小弟。”
梵花知道欢儿本来就对跟“蛇”挂钩的东西很敏感。
“我就捏着他的蛇尾抡起大圈,远远地抛向九霄云外。
不消半日,竟又被它给追上了。
前头我怀疑它标榜自己是什么劳子高级蛇妖是在自抬身价,这下子倒有点相信它的高级了。
加上无极森遥起哄得厉害,我就勉为其难收下这条未成年小弟,养在乾坤袋中随身携带。
没指望看起来贪生怕死的小东西将来能为我出生入死,权当给自己找了条会说人话、无聊时可以陪自己聊天解闷的小玩意儿。”
他们说他们的,黑小蛇自己在梵花身上爬来爬去玩得不亦乐乎,眼瞅着要一头从领口钻进梵花的“销魂窟”,被眼疾手快的欢少捏着尾尖倒提起来。
“欢儿,你这样就对了。人生海海,要多做些像收小弟这种有意义的事。”梵花欣慰地说道,“对了,小东西平时都吃啥呀?”
叶欢弯起一个大大的微笑:“你猜。”
第二零四章北国风云49为了爱情埋葬自己
宫里的修罗场和宫外易家的修罗场几乎在同一时间段上演,无极前脚刚跨进易家在燕歌的不知道第几座豪宅,后脚弟弟就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钻出来,粘着他兴奋地追问他和南国皇帝的绯闻。
无极见他表现出来的更多的是幸灾乐祸,便知爹爹那边的情形肯定不太妙。
有些事情,公开的时机很重要。
他原打算瞒着家里和花花偷偷摸摸三年,等三年后将易家掌门之位传给弟弟,再解开封印。
为今之计……要不要趁着还没被爹爹叫去跪搓衣板,赶紧回房弄两个“跪得容易”绑在膝盖上?
无极边走边用咯吱窝夹着弟弟的脖子,拿拳头拧他脑门。
根据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怕什么来什么,空中突然响起:“无极,来爹房间。”
爹爹的声音和任何时候一样,那么磁性,那么具有穿透力,堪称声控福利。
光听声音就说他怒火中烧,谁信?
亲儿子信!
无极一阵胆寒,滚滚喉结,心说: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是刀就躲不过去,爹爹再生气还能手刃亲生儿砸不成,怕个蛋蛋!
为了花花,刀山也上得,火海也跳得,粪坑也炸得……最后这句过分了喂!
风萧萧兮易水寒,昂首阔步向豺狼!
易掌门:豺狼?为父看你是不想活着从为父房间出去了。
易青聪在他背后挥舞着手帕,狼心狗肺地:“大哥,小弟会为你收尸的。”又嘴贱地说,“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最好的结局就是为了爱情埋葬自己。”
无极忍无可忍,扭身向他开开合合的贱嘴弹去一粒光点。
易青聪来不及反应,囫囵咽下光点,发现大事不妙——声音被封印了!
无极走进爹爹房间,稍息立正。
易天涯挥掌关门落栓。
父子俩大眼瞪大眼,空气一瞬间凝固。
良久,易天涯轻轻吐出两个字:“跪下。”
无极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膝盖着地。
小时候他调皮捣蛋,罚他下跪,他没有一次痛快地跪过,不是狡辩自己没错,就是讨价还价个把时辰。
此时此刻他的态度这么配合和痛快,易天涯心中已是凉了一半:“交代一下自己是何时何地认识南国小皇帝的。”
无极胡诌道:“之前和火龙下山历练,去了天枢,我在街上溜达,花花也微服出巡在街上溜达,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
“在街上溜达时认识的”是他和花花统一好的对外口径,总不能一有人问就说他们是在龙床深处认识的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开黄腔。
易天涯想起某事,问:“掌心的汝国守宫花是她给你盖的吗?”
无极矢口否认:“这个还真不是,真是我自己稀里糊涂盖在掌心的。”
既然问到守宫花,易天涯紧接着又问:“那么是她让花开的吗?”
问得太露骨,无极低头纯情地嗯了声。
熊熊怒火轰然灌顶,易天涯气得险些原地爆炸。
瞪视一直引以为傲的大儿子,脸上是似悲似怒的神情。
良久,问:“以后和她有何打算?”
声音听着轻,掷地重千斤。
无极跪着,一米八八的身高只剩下一米二,他竭力挺直脊梁骨,让自己看起来和所说的气场两米八的话相匹配:“娶她!”
“她一个皇帝,还能嫁来咱们北国易家?”易天涯看他的眼神中传递出“你是个弱智吗?”的讯息。
无极上一句的“娶她”其实是为下一句话铺垫:“那我跟她走。”
啪!
脸被亲爹挥出的掌风打得歪向一边。
巴掌而已,爹爹肯打他,已经算便宜他了。
易天涯打完就开始给他塞甜枣:“儿啊,你喜欢南国女子,爹不喜欢,也随你,你何必委屈自己跟个南国小皇帝浪费时间和感情,你看她手头都几个男人了。这种女子要不是皇帝,是要被浸猪笼的。”
“浸猪笼”已成为南皇身上的特色标签。
无极:“爹,我喜欢的是她,不是南国女子。还有爹这种含辛茹苦的老父亲口吻不适合你,你还是该怎么打骂我就怎么打骂我吧。”
易天涯面部肌rou抽了抽:“你跟她走,易家未来交给谁?”
无极:“还有弟弟。”
啪!
脸被亲爹挥出的掌风打得歪向另一边。
一边一个红手印,舒服,对称。
易天涯:“你小时候我就不该放任你的性情,让你无法无天地长大,养到现在才悔悟自己养了个冤家对头。”
无极低下头:“爹,儿子错了。”
易天涯:“改吗?”
无极不响。
易天涯望天长叹:“爹看你是把易家家规忘得一干二净,是时候让你复习复习了。”翻掌唤出法器。
似乎每个家长都有件一亮出来就能让自家熊孩子肝颤的“法宝”,或是衣架,或是数据线,或是易掌门手中的困仙琉璃瓶,作用跟托塔李天王手中的玲珑塔差不多——都是用来关不听话的儿子。
无极小时候顽劣,是琉璃瓶的老顾客。
时隔几年再见,胸中澎湃依旧:“爹,我八岁的时候做错事你拿瓶子关我,不能我十八岁了还搞老一套,时代在进步……(身体慢慢被吸入)爹!爹!爹呀——”
吸完儿子,易天涯弹了下瓶身:“老一套怎么了?管用就行。你老实待在里面背诵家规,在我们离开燕歌之前都别想出来去见南国小皇帝,回家后视你的表现看要不要放你出来。幸好和南国小皇帝的孽缘发现得早,还能补救。唉,不孝子。”
第二零五章北国风云50贱卖
皇宫这种建筑物,说小不小,说大不大。
叶欢上午cao控了一场精彩兼惊悚的狂蟒之灾,下午皇宫地牢闹蛇灾的消息就传到大年初一就缩在宫殿中当宅女的南皇耳中。
彼时齐爱卿正一张一张给南皇读朝廷百官用雨燕快递过来的反对她纳北国亲王为妃的小纸条,南皇则边不学无术地左耳进右耳出,边挑逗不肯回乾坤袋冬眠的黑小蛇,叶欢坐在旁边研究黑小蛇吃完刺客后吐给他的内丹。
这个复合型家庭美好平静的一刻,被皇宫闹蛇灾的消息打破,南皇夫妇有默契地一起看向叶欢。
叶欢收拢五指,将刺客内丹藏在掌心,软乎善良地笑道:“北国皇宫闹蛇灾,jiejie和齐哥哥看我干吗?(特地强调)我只有一半身子是蛇。”朝自己的小弟威胁地眯起双眸,“是不是你干的?”
黑小蛇读懂他眼中的“替老大背锅是小弟应尽的义务”,心想:是男人,就该对自己狠点!
心一横,低下高贵蛇头,奶声奶气地:“是咱干的。咱睡觉睡饿了,想吃rou。”
梵花心里打个突:吃rou?吃什么rou?人rou!我去,第一次见识到把吃人rou说得这么委屈巴巴的。
小东西吃人rou是真,恐怕欢儿指使他吃人rou绝逼也是真,她更绝逼不想欢儿成长为一个残忍、以掳掠为生的人。
如果他长歪了,就是她没教好,她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梵花捧住叶欢脸蛋,只字不提皇宫地牢闹蛇灾的事,而是前所未有地认真说道:“欢儿,jiejie希望你以后能成为一个善良的人。”
叶欢也前所未有地认真答应。
齐放差点笑场:这俩姐弟,一个真敢希望,一个真敢答应。
实践证明,叶欢只能做到善良的一半——伪善。
人各有命,上天注定。
后话,暂且不表,写回南皇与聘金虐恋情深的主线故事吧。
写之前必须点名表扬一下齐爱卿,真乃神人也。
来北国之前,他建议妻子先不要告诉百官她来北国出差的主要目的是搞男人,等向北皇提亲,北皇也同意了,这时候百官不同意也得同意。
事情的起承转合全被他奶中,当雨燕带着北皇同意与南国和亲的消息飞回去,百官终于接受残酷的现实,再没快递小纸条来过,世界恢复清静。
只剩下太师天团每天跟南皇通信,远程指导她怎么跟北皇谈判,争取用最少的钱换到北国亲王。
虽说这种青黄不接的日子口儿谁家不缺钱,南国这帮君臣也不用掰着手指头算计亲家吧,特小家子气。
几天之后,南北两皇再次就和亲的诸多事宜进行谈判。
本次谈判是由南皇主动提出,并主动登陆北皇寝宫。
话说是她要娶皇夫,身为乙方的她当然要上心,要主动跪舔,呸,主动联系甲方北皇。
北皇这次聪明地召唤对小姑娘最有办法的白耀来到现场替他出征,是以谈判过程基本是秉承老板意志的白耀在和南皇唇枪舌剑,讨价还价天价彩礼。
南皇横竖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厚着脸皮咬死了南国国库空虚,拿不出多少聘金。
卖完一波惨,再利用“北皇巴不得无晴赶紧嫁出去,好早点失去皇位继承权”的心理,威胁北皇说自己可以晚两年再和无晴成亲。
北国这边显然事前也排兵布阵过,白耀狡猾地笑道:“没钱没关系,可以拿其他东西替代。”拿出一份大陆地图,指着南国靠近北国的某个边境地区,狮子大开口,“长盛帝可以将此地割让给我国来代替聘金。”
南皇仔细辨认地图上他指的那个南国边境地区,差点气得背过去。
果然地位越高,脸皮越厚。
怎么不挑像四风山小荒村那样的贫瘠之地,专挑南国矿产资源丰富的山脉,厚颜无耻也该有个度啊!
南皇扯扯脸上僵硬的肌rou,勉强撑起一个“你们吃相太难看”的微笑:“南国江山是朕的皇兄交到朕手中,面积可以增加,绝不允许减少,恕朕不敢因私利,擅自割让土地。再者说来惭愧,朕的皇权绝大部分由本国三位辅政太师执掌,朕目前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割让土地。”
北皇内心:废了半天话,她是个空架子皇帝,这不就是画大饼骗人嘛!朕居然为了她,鬼迷心窍把汝国的亲事给回绝了!朕是不是傻,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北皇的脸变成猪肝色,内心在刮龙卷风。
白耀想安慰南皇一句“大权早晚会回到你手中”之类的话都要看老板脸色,他这个夹在两个皇帝饼干中间的夹心,尴尬得想抠脚。
开弓没有回头箭,南皇铁了心要花小钱、最好是不花钱拿下心肝宝贝无晴。
北皇异想天开要南国土地,他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看谁脸皮厚得过谁!
她祭出谈判的王牌筹码,扶着额头,作弱柳扶风林黛玉状:“啊,头好晕,好像是除夕晚上受的惊吓还没好干净。”
北皇明知她是装的也不能戳破,谁叫她遇刺,北国要负全责。
一阵头脑风暴过后,他心里滴着血说服自己妥协:聘金不要了,土地也不要了,就把皇弟贱卖给她吧。
让她带着皇弟,赶紧离开北国。
梵扒皮啊梵扒皮!
第二零六章北国风云51碰瓷
梵花走出北皇寝宫,举起双臂,心满意足地向天伸个大懒腰。
三步两脚坐上步辇,冲刘灯一叠声地:“快快快,抬朕去无晴……去几帐亲王宫里。”
她迫不及待要告诉无晴小宝贝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通过朕的不懈努力(厚颜无耻),终于成功打动(打劫)你哥,同意不收聘金把你嫁去(贱卖)南国啦。
越想,眼睛越眯,嘴咧得越开,作为一个皇帝应该有的表情管理全线坍塌。
白捡一个大美男,搁谁谁不高兴呀。
听,她都高兴得哼起歌了:“今日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
韩书封站在北皇寝宫高墙外的一个拐弯后面,不时伸头探脑地观望宫道尽头走动的人员。
等看见抬梵花的步辇现身宫道尽头,缩头回去,从头到脚再梳理一遍在守株待兔的时候已经梳理了千儿八百遍的衣裳和发型。
听脚步声判断队伍越来越近,壮壮胆子,装作不慌不忙地从拐弯后面走出去,又装作被梵花一行人吓着了,顿住脚步,俏生生立在梵花御驾前。
娇媚的脸,澄澈的眼,怯生生抬眸似是而非地偷窥步辇上的女人,走不是,不走也不是,弄得进退两难,好不局促。
“封儿!”梵花让放下步辇,走向“偶遇”的人儿,笑得一团喜色,“好巧,在这里遇见你。”
韩书封内心:不巧,我专程在这里等你的。
嘴上柔柔地:“我刚给皇上办完差事,不想太早回去,便在宫中走走逛逛。梵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稍早之前,他躲在门后偷听姑姑和大臣们谈话,姑姑咬牙切齿地说北皇决定放弃和汝国和亲,转而投向南国怀抱,又听到她说南皇今天还屁颠屁颠地跑去找北皇。
除夕以后,他都找不到好的借口从姑姑眼皮下开溜去南国行宫找梵夫人,今天才会躲在离开北皇寝宫的必经之道上守株待兔。
人生能有几回搏?又得上天垂怜,让北国取消和亲,此时不搏,更待何时!
jiejie不帮他,他就靠自己!
小伙子有冲劲!
梵花笑意宛然,喜悦的心情让她没想太多就无遮无拦地回答道:“朕刚从天宏帝那里出来,正打算去找几帐亲王。”
韩书封鲜艳的脸色一哄而散,戚戚然如丧家之犬,鼻头泛酸,掐着掌心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梵花忽然清醒过来,知道说错话,心中万分懊悔,尴尬地轻笑两声。
半晌,又听韩书封黯然地说道:“梵夫人可否陪封儿走走,等等再去找亲王?”
梵花不假思索同意了,遣退抬步辇的宫人,只留刘灯跟在身后伺候,和韩书封沿着去无晴寝宫的路线漫步。
因为不能回应韩书封的垂青,让她有轻微的犯罪感,平时哄男人还算利索的嘴,这个时候偏偏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段跨次元的沉默,韩书封郁郁寡欢地开口:“恭喜梵夫人心想事成,即将和亲王殿下喜结连理。”
梵花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谢谢啊。”
韩书封默了默,忍不住问:“梵夫人是在认识封儿之前认识亲王殿下的吗?”
姑母说她是在来北国之后和北国亲王勾搭上的,可据他对她有限的了解,她不太可能仅凭见过北国亲王几面就被美色所迷,向北皇提亲,他们应该早先就认识了。
但是自己早在尘城便识得她。
那时她刚大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和皇夫出现在尘城,他认为自己绝对足够早认识她,而且自己在尘城也未见过她身边有北国亲王,实在想不通自己是怎么被弯道超车。
这事儿也是赶巧了,他偶遇梵花的第二天无晴就偷偷离开回北国。
梵花犹豫了一下,选择跟他说实话:“嗯,我和几帐亲王认识有小半年了。”
这孩子从没跟人提过在尘城见过她,懂分寸知轻重,跟他说实话自己很放心。
韩书封咬咬下唇,不甘又无可奈何:“既然是我比人家晚一步登台,我便无话可说。”低着头不让她看见自己仿佛妒妇一般的丑脸。
梵花抬手搭上他的肩头,准备随便说点什么,不让场面变得比北国的冬天还冷,不让他更难堪。
岂料韩书封突然抓住肩头上的手,情绪爆发,苦苦哀求:“梵夫人,我是真的喜欢你,你要了我吧……我长得不错,还算勤勉聪颖,家世也不输人……我、我还很会看人眼色,跟你回南国后会跟齐皇后和亲王殿下好好相处的。梵夫人……”说到此处,泪如泉涌,失声哭泣。
“你别哭,别哭呀……”无限哀伤的脸,决堤的泪水,足够勾起梵花的怜香惜玉之情,“傻封儿,你真喜欢一个人,也不能放弃所有自尊去追寻。否则这不叫喜欢,叫活受罪。”
惊,南皇的龙嘴竟然吐出象牙了,而且说得挺有道理。
韩书封梨花带雨地呜咽:“那梵夫人,你愿意去韩家要我吗?”
十四的孩子现在正是叛逆敏感时期,梵花怕自己一口回绝他的心意,他中二病犯了会寻死腻活,于是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封儿这样吧,等你过两年十六岁的时候,如果心里还有朕,就来南国找朕,朕愿意和你相处一段时间看看。”
韩书封自然看得出她这是在迂回地拒绝自己,她一定以为时间会冲淡自己对她的爱恋,她真是从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往好处想,至少他今天一哭,哭来她的一个小小承诺,多少是个机会,攥在手里总比赤手空拳强。
借驴下坡,含着哭腔楚楚可怜地:“梵夫人,君无戏言,记住你今天对我的承诺。”
承诺,多么沉重的词呀!
南皇浑身敏感地一哆嗦:朕是不是中套了?
上一秒坑了北皇,下一秒自己就掉进坑里,果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好人错不了,坏人跑不了。
第二零七章北国风云52夺舍
阿镜前几天跟凤凰说要去找小皇帝玩,飞去南国行宫,打那以后就再没回来净颇镜过。
每天以“萤火虫”的形态在南国行宫里外晃荡,单方面地与南皇一家几口鬼混。
据他观察,小皇帝是个宝藏少女,每天不配菜,光就着她那些招猫逗狗的啼笑皆非日常就能让他干下三大碗白饭。
当然,他是个能量体,不需要吃饭,以上只是个比喻。
南皇低端朴素有内味的日常被他当成日更连续剧,追剧令他上瘾到废寝忘食。
租客没回净颇镜一天两天,班若还没感觉,超过三天,屁股就坐不住了,一天要假装几次不经意地路过汝国行宫门口,然后假装不经意地遥望南国行宫方向,打定主意阿镜再不回来,自己便要闯一闯龙潭虎xue。
梵花和韩书封踏雪散步的时候,阿镜就停在她的头饰上伪装成珍珠,几天来他就是通过类似的伪装手段,与小皇帝亲密接触。
因韩书封是他生活区范围内的人,他那个无限失忆的脑子才对他多少有点印象。
其实和梵花鬼混的几天里通过对她的考察,他已经不太想夺她的舍,比较想让她成为自己的固定玩伴。
要想和她愉快地玩耍,夺舍最好的人选就是她身边的男人。
床下能玩,床上还能通过某个通道让他感受一把她的体温。
排除她男人中法术高强、下手可能会被反噬的四个男人,最后只剩下她丈夫。
说实话,她丈夫也是个麻烦角色。
别看他没法力,意志力却特别强大,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精神力量。
进入这种人体内,控制他的魂魄会很费劲。
但又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总不能让他夺舍没有小鸡鸡的太监吧。
残缺的不一定都美,也要看残缺部位的!
正下不了决心要不要对她丈夫下手,啊哈,完美人选就出现了。
小皇帝居然跟汝国男人还有一腿,这种女主光环他喜欢。
等到两人结束交谈,各走各道,阿镜便飞离梵花头饰,尾随韩书封而去。
梵花没走几步,不放心地回头再看看刚才哭过的韩书封,恰好被她看见空中弯弯曲曲飘飞的光点:“哇塞,又是这只萤火虫,他是变异了还是壳太厚,大冬天的天天在宫里瞎晃。”不止一次被她的眼睛捕获,都眼熟它了。
韩书封走动间心思百转:和梵夫人的两年之约只能算是自己手中的底牌,远非王牌,想心想事成,必须充分利用时间行动起来。
她身边有爱夫,有美妾,两年后多半已怀孕产子,信不信若自己真傻傻的在汝国等上两年再去南国,八成会被她遗忘在哪个长满野草的角落。
所以要趁她爱沾花惹草的年岁里赶紧攻略下来,不能拖到她定下心性再攻略,到时候的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边走边琢磨下一步要怎么攻略某皇,“梨花带雨”这招已经用过几次,再用恐惹梵夫人厌烦。
再水润的梨,吃多了也会嫌淡。
不知不觉走到一处皇宫无人区,见宫墙下站了个女子,背对他挡住去路,曼妙的身段不正是占据了自己整颗心房、前一秒刚分别的心上人吗!
“梵夫人!”他惊喜地小跑过去,绕到“她”身前,“梵夫人,你怎么会在这……”哑然语塞,上下打量眼前的“梵夫人”。
“梵花”绽开一个特标准特真诚的狼外婆之笑,向他伸出双手,发出梵花的声音:“封儿,朕还有几句话刚才忘记跟你说了,过来我告诉你。”
这要换个跟梵花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人,还真会被骗过去拆吃入腹,骗韩书封却是骗错人了。
他是个恋爱脑,但不是没脑子。
“你不是梵夫人!”吼完撒丫子就跑,“快来人,宫中有妖物!”
“梵花”向天翻个白眼,施法封住他的口,定住他,背手踱着老爷步走上前去,拍拍他惊惧的脸色,恢复成不男不女的声音,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你就该乖乖配合,非逼得我对你动手动脚。”
韩书封吓得花容失色,嘴巴唔唔急叫,一股脑儿往外冒冷汗。
“梵花”邪气地笑:“你还没跟她亲过小嘴吧。来来来,我让你尝个鲜。”说着俯下脖子,吻向他的朱唇。
韩书封动弹不得,脸色惨白,反胃欲呕。
“梵花”估摸着夺舍前的暖场运动差不多了,伸舌想要顶开他的牙关。
呀,弄不开,咬这么死?
还想着拿下这个小娘皮难度系数太低了,知道反抗,游戏就有趣多啦。
施法给他来了点电流。
因害怕而全身僵硬的韩书封从头酥到脚。
“梵花”迅速撬开牙关,化成一缕烟钻进去,攻占他的大脑。
脑内剧场,魂魄韩书封怒视漂浮在眼前的一团白雾,惊怒交集地娇喝:“你究竟是什么邪祟!?”
阿镜依然是那副邪里邪气、不拿他当回事儿的调调:“你别激动,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不是坏人。跟你打个商量,身体借我玩几天,玩爽了就还你。放心,不会不还你,你这身体我看不上。”
魂魄韩书封当前肯定是没心思跟他斗嘴:有这么跟人借东西的嘛,不会说话还不会少说两句!
闪烁的双眸戒备地看着白雾团子:“我不借,你快离开我的身体!你假装成我,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阿姐,我们韩家定饶不了你!”
阿镜阴阳怪气地:“谢谢你提醒我要躲着点你阿姐,(挥手打出一道光芒)睡去吧。”
脑外的韩书封两眼一翻,栽倒在地。
很快又睁开眼,眼中的光芒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不再清纯,变得亦正亦邪。
皇宫巡逻队闻讯赶来,小队长礼貌地问皮下已经换人的韩书封:“方才可是小贵人大声呼救?”
阿镜用韩书封的脸媚态横生地看着小队长,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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