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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为奴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八十九百章:临别(一)(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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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醉的手固定着岳晨无力的腰肢,看着她因为涨的难受而微蹙的双眉,勾了勾唇角,从她的眉眼一路向下,吻着她的粉颊,她的丰唇,她的下巴,她的脖子,她的锁骨……
每一次亲吻,少女身下的xiaoxue都会一抽一抽地搅动着他。可是他就是不动,任由着花xue因为酥痒而渴的难受。
欧阳醉一路吻着,终于,心心念念的小乳展现在他的眼帘,红色的蓓蕾挺立在雪丘之上,颤颤巍巍地抖动着。他薄唇微启,轻轻含住其中一颗果实,连带着粉粉的乳晕,慢慢地吸吮着。
没有很用力,但是两排洁白的牙齿,轻轻摩挲着可怜的乳尖。
“别,别……”岳晨只觉得自己的乳果像是被人瘙痒似的,而那两排牙齿又像是磨刀霍霍的铡刀,等着将它斩断。
“别如何?”欧阳醉没有吐出乳果,只是含含糊糊地说着。
固定在腰间的手开始慢慢不老实起来,一手指尖划过腹部的肌肤,来到另一侧包含寂寞的乳果,打着圈圈,另一手确实一路往下,指尖划过尾骨,来到股缝。
“呜呜呜……”当男人的手可恶地摆弄着菊缝时,岳晨明显发出了一声呜咽。
男人齿间溢出低低的笑声,手却没有停,食指一点点地挤进菊缝,小小的菊花感受到异物,不自觉地收缩绞紧,一时间进退两难。
“别玩了,别玩了。”岳晨急的声音都带着几分哭腔。
欧阳醉突然,臀部往上一拱,岳晨小小的身子收到一股推力,不由得往上飞,男人的巨蟒从狭小的宫口退开,往外退去,然后少女的身子又不自觉地往下一沉,一伸一缩,仅此一下却让岳晨不由得叹了口气。
感受到摩擦的愉悦,岳晨眯着眼,仰着头,身体开始高高低低地上下起伏,花xue绞着男人的狰狞的rou柱,吞吞吐吐,湿润的春水顺着两人交接的位置一点点溢了出来,随着摩擦泛起了白花。
而后xue,男人身体不动,只是埋在后xue的指尖轻轻弯曲,摩挲着后径的xue壁,指腹寻找着她敏感的地带。
岳晨的身子越转越快,快感也在一次又一次的摩擦中慢慢积累,嘴里也不由得开始因为舒爽而呻吟,浑身更是泛着好看的潮红。
看着身前的少女,欧阳醉也忍不住了,猛地抽出手指,双手紧紧地抱住岳晨,而他那张俊脸扬起寻着岳晨吟哦的朱唇,猛的吻了上去。
水rujiao融。
两人的气息彼此交融,唇舌猛烈纠缠,胸膛相互摩擦,而下体更是不知疲惫地摩擦贯穿着。
仿佛彼此天生就该交融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岳晨突然觉得从尾椎升起一股让人战栗的电流顺着脊椎往上猛地爆裂开来,而可怜撑开的花xue更是因为快感颤抖得更加厉害紧致了。
男人感受到怀中女人的战栗,微微一笑,也跟上女人摆动的步伐,一下又一下猛烈地贯穿,每一下都戳弄着敏感的宫口,每一下都向养育他血脉的胞宫进发着。
“唔……”岳晨的呻吟尖叫在男人的嘴里炸开,随之而来的,是男人猛烈的灼热灌进她可怜的胞宫,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
爆发过一次的猛兽渐渐疲软,但是男人还是舍不得温软潮湿的花径,堵在xue口,仿佛着才是他的家。
已经不止高潮过一次的女人,眼睛甚至因为苏爽,一下又一下地翻着白眼,香汗从毛孔一点点地分泌开来,形成细细小小的水珠。
欧阳醉吻着她的香汗淋漓的脸颊,地笑着说:“真不想放你走。”
两人赤裸着又抱了好一阵,等到岳晨的体力恢复了些,欧阳醉才慢慢地开始扭动着胯,开始下一次的进攻。
一次,两次,三次。
欧阳醉不知道在她身上释放了多少次。
到最后,她的花xue甚至都有些红肿了起来,轻轻一动,都能让岳晨微微蹙眉。
“我的错。”欧阳醉面对面相拥着少女,吻着她潮湿的话,低低地安慰道,“想到不知道还有多长时间相见,我就放纵了些。”
“沐浴完,我就要离开。”岳晨气喘吁吁地想要将头扭到一旁,虽然身体舒服了,但是心却更加纠结,连看男人一眼都不想看。
外面都到了午后了,他们早饭都还没吃呢!
“好。”餍足的男人,总是更加温柔好说话的。欧阳醉宠溺地吻着她的发,轻笑着答应道。
第二百九十章:临别(二)(微H)
虽然绿泉庄名字里有个泉,但是这里没有温泉。
但是欧阳醉还是牵着她的手来到浴房,给她浑身上下洗了个透彻。
岳晨瘫软般地趴在池边,刚刚疯狂激烈的性事透支了她的体力,她平摊在池边,一个手指也不想动,任由着背后的男人上下滑动地替她搓背。
原本圆亮的双眸如今微眯成两道新月,揉搓到浑身都发着热气,岳晨舒舒服服地叹了口气。
原来被人伺候的感觉是如此美好。
哗啦一段水声,是毛巾与水面碰撞的声音。
随即男人温热的胸膛贴上她娇嫩的裸背,温热的舌贴着她的颈椎一路向上,摸到了她的耳根,含住了她小巧的耳珠。
“唔,你这样不就白洗了吗。”岳晨慵懒的开口,脸眼睛也不想睁开。
“不会白洗的。”欧阳醉坚实的胸膛压上她的裸背,双手展开,覆上她垂下越显饱满的乳尖,轻轻地揉搓着。
“你,你不会又想来吧。”岳晨感受到男人欺压上来的力量,仿佛变成了炸了毛的狸奴,浑身细细软软的绒毛都竖了起来。
“我揉揉就好。”男人缓缓地叹了口气,温热潮湿的热气撒在她的颈窝,在她的身上荡漾起阵阵涟漪。
也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呢。
欧阳醉想着,心头就涌起一种莫名的情愫,酸酸涨涨的,可是低头看着岳晨一脸欣悦地闭着眼睛,那种不适的感觉就顿时烟消云散。
也罢,她开心就好加裙琉三五嗣八零久泗零。
最后欧阳醉将娇软的她捞起,轻柔的手帮她擦拭身上的水珠,原本想给她换上金丝鸳鸯襦衣,下身银丝绣着的云纹深红石榴裙。可是岳晨却偏偏伸出纤手取出男士银灰锦袍,往身上披上。
“你这一身,不适合闯荡江湖。”岳晨低头系着腰带,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看起来像极了曾经欧阳醉股走了呢观摩的样子。
欧阳醉停了一口气,却在一阵笑意中,将胸中的浊气拍出,拢了拢身前的少女,吻着她额上的奴印低声呢喃:“记得回家就好。”
岳晨离开的时候,婉拒了欧阳醉要她一同上马车的邀请,只是堪堪一个包袱背在身上,骑着匹不算俊逸的马匹,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山庄。
欧阳醉站在朱门高墙之下,远眺着一人一马朝着夕阳缓缓离去。硕大的红日下剪出一小撮黑影,像是空缺了一块。
欧阳醉捂着胸口,看着离他而去的人,心中却千百次的默念,忍耐,静候。
等到心中不断沸腾的暴戾逐渐平息,欧阳醉才强迫自己转过身不再看她。
“出来吧。”在他转身瞬间,欧阳醉才冷冷地开口说道。
躲在门后的众人,霎时纵身飞至欧阳醉面前,整整齐齐地站成两排,为首的正是花三和雪一。随后他们一起单膝跪地,握拳莫过头顶,等待着主人的吩咐。
“跟好她。”欧阳醉没有垂首看着跪地的众人,只是略微抬头看着朱门之上的匾额,神色没有太多变化,仿佛只是下达了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命令罢了。
但是他们知道,一旦这个任务做不好,那么便是连命都要搭上的事情。
“若是夫人执意深陷险情,我等是否阻拦?”雪一开口问道。
欧阳醉蹙眉,目光这才微微低下,冷冷扫过众人。
虽然他们没有抬起头,但是被冷箭一般的眸子扫过的后颈处,都一阵一阵没过一股子阴气。
良久,久到众人都要被这股子凉意侵袭到瑟瑟发抖。
欧阳醉才漠然地发话:
“不必,随她去吧,保护好她即可。”
说完,一辆宽敞得好似房子马车从后门缓缓驶来,停在欧阳醉的身后,马夫低声询着:“家主,是否要走。”
“嗯。”欧阳醉没有起唇,淡淡地发了个单音节。
然后转过身去。
巨大的马车遮住了岳晨离去的方向,也断了他再眺望的念想。
也罢,迟早,迟早她也会回来的。
欧阳醉想着。
等到京城的阻碍一扫而光,等到她所心所盼的家族荣光,那么,她又有什么理由不回来呢。
离了家的燕雀,也总会有反巢的时候。
他等得起。
第二百九十一章:新篇(一)
岳晨骑着马,哼着歌,一摇一晃地朝着泸州城溜达着。
血色残阳,似乎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只是似乎心情一次比一次好。
原本觉得夕阳落幕,接近地平线时,原本耀眼夺目又圆润的太阳被看不清摸不着的东西扭曲成奇怪的形状,像极了遭受地牢里残酷的私刑后支离破碎的残躯。
可是现在一看,分明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妖娆。
突然想到欧阳醉在她身后,用毛巾努力搓着她的背,虽然见不到,可是想想那个样子,倒也有几分妖娆。
唔……
也罢。
待到岳晨到泸州城时,夜幕已然降临,城中已经开始宵禁,还好铸剑山庄坐落在城郭,岳晨骑着马,倒是晃悠悠地到了铸剑山庄。
众人见到她,一副春意盎然的模样,皆是大吃一惊。
胡五娘围着她转了好几圈,上下打量了她好几下,才说道:“你还好吧。”
岳晨挑起眉,倒是大大方方地找个坐垫坐下,笑道:“他倒是回去了,说起来,他不是要替朝廷收复铸剑山庄吗,谈的如何。”
感觉那个狗男人明明是该替朝廷出力,怎么一来就把自己带到山上嗯嗯嗯,又带到铸剑炉嗯嗯嗯,最后跑到绿泉庄嗯嗯嗯。
想到狗男人满目含笑骗自己失了身,就觉得很狗。
众人看着岳晨眸光带着羞涩的笑意,也知道她被“劫持”的那几日,过得倒是很美好。
谢玉封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说道:“虽然他不在,但是御衙门倒是派了人和我们谈了关于归顺朝廷的事项,条件倒是很丰厚,只是真归顺了朝廷,纳粮交税倒是不可少。”
岳晨不解地抬起眸,说道:“难道不该吗?”
当年爹爹也说过,前朝的失败就是放任太多所谓的江湖豪杰,占山为王,不交税不纳粮,好狠斗殴,不服管教,所以常常引得朝廷四分五裂,长达数百年之久。
谢玉封看着岳晨一脸认可的模样,猛地一窒,哽得说不上话。
胡五娘仰头哈哈笑了一声,说道:“原本铸剑山庄就想收归御衙门,若不是欧阳醉那厮横插一手,这事早就成了。”
岳晨看着笑得张扬的五娘,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微眯着眼打量了半天,于是说道:“你的刀呢。”
原本肆意张扬的笑凝固住了。
只见胡五娘缓缓地垂下头,将自己的头摆正,又阴恻恻地看着旁边一脸尴尬的谢玉封,笑得诡异:“我们谢大侠对锻刀又独特的理解,所以这刀……就送他了。”
岳晨眨了眨眼,看胡五娘那表情便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耸了耸肩,笑道:“铸剑山庄名刀名剑分布之光,让他送你一把不是更好。”
胡五娘愣了一下,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失落和惆怅,她垂头找了找,伸手找到一软垫,也跟着岳晨一起坐下,说道:“那把刀曾经救过我的命。”
岳晨曾经在暗阁里听说过胡五娘,原本不过是山村农妇,带着个孩子,因为帮了御衙门一个忙,就极其走运地进了御衙门,成了权贵遍地京城脚下的一个小吏,可是如今看起来,她的身上似乎有着很多秘密。
岳晨张了张嘴,似是安慰,没想到胡五娘惆怅之情还没维持多久,转眸便龇牙咧嘴起来,狠声说道:“说说,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二百九十二章:新篇(二)
当岳晨说完这几天的故事后,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虽然岳晨将那些羞于启齿的经过给略掉,但是过滤完的故事听起来依然——挺rou麻的?
胡五娘眸光锁着岳晨那张娇俏的脸,看着她的脸色确实没有纠结惆怅郁闷,等她将故事讲完,才缓缓开口道:“所以,你要原谅他吗?”
岳晨愣住。
原谅,听起来便像是很平等的两个人,站在同一个位置,同一阶层,所做出的判断和反应呢。
曾经她从没有想过,原谅欧阳醉能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说起来,该原谅吗?
岳晨叹了口气。
胡五娘看着情绪陷入低沉的岳晨,剑眉微蹙,说道:“若是让你失了判断,那以后我便不问了。”
岳晨抬眸看着一脸诚挚的胡五娘,微微展露笑颜,说道:“其实回想起来,也没有什么可恨的,他教我武功,也教我识字,虽然时常打压我,却让我更加奋力,也让我并没有那么一无是处。”
她声音徐徐娓娓,不卑不亢,既没有曾经那种厌世认命的卑微,也没有愤世嫉俗的亢奋,仿佛过往就有如云烟:“只是我没想好,是否该回到他的身边。”
胡五娘耸了耸肩,说道:“若是你自己放下了,那便好。后面的事,随着你的心意走便是。”
心意?
岳晨突然将腿弯起,双手撑在后面的地板,仰头看着竹子做的小楼,长叹一声,道:“过去的日子,受制于身份,虽然也曾出过京城,但是总是抱着沉重的任务,如今能够卸下担子,还是想闯荡江湖,行侠仗义一番才好。”
胡五娘双眸一亮,咧嘴笑道:“行侠仗义?嘿嘿,当年我也是想着行侠仗义。”
当年也是想。
隐藏的含义,似乎是没做成。
也是,若是做成了,江湖中必定会流传着她的传说,不管她是隐退还是收归朝廷,江湖上提到她必有回响。
像是聂统领,仅仅闯荡江湖不过三载,江湖人人提起聂凉时,不一不是惊叹他出神入化的武功和薄凉淡漠的无情。
说起来,岳晨眼神扫过一脸自在的胡五娘,开口说道:“你此次来泸州,聂统领可否知晓?”
岳晨的话像是一道宵禁的暮钟,将原本生机盎然的五娘打的是死气沉沉。
胡五娘懒懒散散拂了拂并没有什么灰尘的裙摆,笑道:“自然是递了辞表。”
只是递了辞表,可是他答不答应,那可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
岳晨有点疑惑地扭头,细细地看着将无所谓摆在她脸上的女人,说道:“你在逃避什么吗?”
听说岳晨能进御衙门,也是耗费了千辛万苦的,在御衙门里,她也做了不少的功绩,若是真是像她表现的那般如此这般无所谓的样子,那之前的努力不就付之东流了吗?
岳晨想着,胡五娘不太像这样的人。
胡五娘脸上浮起几分笑意,显得倒是有些玩世不恭,她说道:“惹了不得了的大人物,所以京城混不下去了,可成?”
岳晨怔了怔,看着胡五娘侧过身,笑脸盈盈地对向自己,眼睛里闪着星光,说道:“我可是得罪了你丈夫的至交好友王瑜,如今可是混不下去了。”
听到“丈夫”二字,岳晨脸红了红,可是听到后面王瑜两个字,脸上却浮现极其怪异的表情,哽了好久才说道:“王公子这人虽然油嘴滑舌,好色至极,但是似乎并不是喜欢赶尽杀绝的人吧。”
胡五娘眨了眨眼,伸手揉了揉她眼前的碎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只是淡笑:“你倒也清楚。”
岳晨看着她。
可是胡五娘却只是耸耸肩,终是什么也没说。
谢玉封看着僵持了的两人,叹了口气,开口道:“你们总说想要闯荡江湖,总得有个目标计划吧。”
岳晨眨了眨眼,似乎这才开始考虑这个问题。
又卡文了,可能会修文,先发出来看看吧
番外回忆篇十九:苏醒(一)(收藏满2K4加更)
欧阳醉走进房间看到岳晨时,她小小的身躯就平躺在柔软的榻上,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房顶的悬梁,原本清澈明亮的眸子也蒙上了一层轻纱。
欧阳醉眯着眼,薄唇紧抿,不悦地看着身旁照顾的大夫。
顿时,大夫冷汗直冒,慌慌张张地说道:“也许之前发热惊厥的后遗症——”
满室气氛瞬间冷凝下来了,欧阳醉虽然不太通医理,但也听闻幼童发热惊厥容易引起脑疾。
若是得了脑疾,留下病根,那可能是终生的残缺。
欧阳醉耳畔只听得自己从切齿时的齿缝溢出来的声音:“你的意思是——她有可能会一直这样?”
被狠厉光芒扫过的大夫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明明已经年过半百,也见惯了生死,但是还是被这少年吓得畏缩了一下。
“罢了,你先下去吧。”欧阳醉叹了口气,并没有深究下去只是淡漠地说了这句话。
而大夫也识趣地垂下头,连忙退下。
欧阳醉走上前一步,坐在岳晨的身边。
虽然身边来了个人,可是岳晨还想是个木偶人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早知如此,便多陪陪她,看着她醒来才好。
欧阳醉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探向岳晨脖颈,指尖探向岳晨脖间突起的经脉,感受她的孱弱的脉搏。
欧阳醉眉宇间聚起浓郁得几乎化不开的阴郁和燥气。
当时小小的身躯,在烈日之下,自哪里爆发的活力,能在成千上万面容可怖难民面前,撑起那几乎有她一半高的大勺,给那些愚昧的难民们施着粥,又有什么样能坚强,能在地牢里,还能爆发那样的力量,去为自己的meimei伸张。
那么多苦难都度过了,如今又怎么会轻易地倒下。
欧阳醉的指尖忍不住顺着脖颈一路向上,滑到她的下巴处。
只有八岁的小丫头,下巴原本该是rourou的软软的,可是这些天却瘦的显露出骨骼的轮廓。
“小奴儿。”欧阳醉薄唇微启,声音低沉略带沙哑。
不知道为什么,念着小奴儿,想到眼前这个小丫头成为他的奴,就有种莫名地满足感,让人的血脉不住地贲张。
可是眼前,岳晨毫无反应,就像是一具会呼吸的枯木一样,毫无生机。
欧阳醉黑色的瞳孔里掠过一丝焦躁,心头似乎有什么在撕裂他沉寂的心脏。
他的视线凝在岳晨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上,喉头滑动。
他思忖片刻,虽然不想承认,可是他终是开口:“你的meimei醒了。”
果不其然,却又不想承认,岳晨原本枯寂的小身板突然抖动了一下,就像是放在砧板上的被拍晕的鱼,在临死前跳动了一下。
欧阳醉看到岳晨的反应,没有想象中的兴奋,却越发的烦躁,拧起眉,而擒着下巴的手也忍不住用上了力气。
“你们还真是姊妹情深,连苏醒的时候也不约而同。”
小丫头没有说话,只是混沌的眸子逐渐浮起水泽。
欧阳醉从心底升起淡而薄凉的冷笑,指尖摩挲着她消瘦的下巴,淡淡道:“说来也巧,我一到那儿,她便醒了。”
耳畔是岳晨蓦地升起的呼吸声,蓦然升起的悸动让欧阳醉的眸子染上莫名愤懑的色彩。
为什么。
她怎么就对meimei如此上心?
不就是一个肚子里生出来的rou体吗,呱呱坠地,就该断了联系。
或者是这八年相处剪不断的牵绊?
那般懵懂未开的娃儿,能和她有什么牵绊。
欧阳醉探究着眼前这个小娃儿,却觉得自己始终读不懂她。
值得吗?
这一切皆不值得。
欧阳醉捏着下巴的手不放,只是弯下腰,一张俊脸贴在小丫头的耳侧,低声轻笑:“可惜,她完全忘了你呢。”
说完,他的脸略微往上一抬,眸光闪过恶意戏谑的暗芒,似乎是欣赏般的想要看看小丫头的反应。
小丫头张开嘴,吐出混沌的字节,声音因为长期的发热,显得沙哑。
但是欧阳醉听得明确,小丫头竟然在说:“她的病好了吗?”
……
欧阳醉心底溢出薄薄的凉意,原本平缓轻微的呼吸声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为什么要考虑那个蠢物?
她为那个丫头做了那么多,别人都忘了,忘了!
愚昧!和另外一个丫头都一样的愚昧!
欧阳想到此,手下的力道失了控,将小丫头捏得发了疼。
只听得小丫头因为疼痛难耐地溢出几丝哭喊声,心头一慌,便松了手。
“你先别管她吧,照顾她的人可比你多得多。”欧阳醉的眸光淬出几分凉意,心底刻意忽略刚刚的慌张,面上平静地看着她,笑容温和且斯文:“只是等你病好了,奴印留了,就该做官奴该做的事了。”
原本以为岳晨会慌张,会不解,会彷徨。
可是眼帘里的岳晨,那失去灵动的双眸,只是眨了眨,抿着有些干枯起皮的唇,说道:“嗯。”
嗯?
她懂什么叫做官奴吗。
欧阳醉皱着眉,看着一脸平淡无所畏惧的小丫头,心绪不由得跟着她牵动起来。
也是,她才八岁。又是跟着那个不知所谓的爹,满脑子食古不化的忠孝礼仪。
她也许只知道所谓难民,只是食不果腹,施舍时会点头道谢的老物,却不知,那些个看起来可怜的贫民,在生存无法保证的情况下,易子而食,析骸以炊,背信弃义。
那么她怕是也只知道,所谓官奴,就跟她家的奴婢一样,只用侍奉主人衣食寝居,而不知道身为奴婢会面临什么。
无知且无畏。
想到这,欧阳醉低头看着她,脸上噙着笑,温和地说道:“我会教你的。”
“嗯。”岳晨眸光缓缓掠过笑的温和的少年,毫不畏惧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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