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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光(军官)
章节目录 续弦里补充补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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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木棍,却又不完全是,大约两指宽,一尺长,雕刻成奇怪的螺旋形状,一截圆润一截有楞角,一截串着一截像极了糖葫芦。
可它末端套着皮套,仿佛是特意方便人抓握,像是什么工具,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杨德泰看着遗光注意到他手上的角先生,眼里流露出一点害怕的神情。
他走过去,坐在榻沿,一把将女人揽入怀中。
“别怕。这可是个好东西。”
他拖着她的手去抚摸,附在耳边耳语道
“是能让你快活的好东西。”
遗光的指尖被带领着触摸到木料坚硬微凉的质感。
杨德泰低头看着女人白嫩柔荑轻抚褐色的角先生,想起这yin具接下来的用途,顿时觉得腹下涌起一团热意。
他将女人倒靠在自己身上,一只手分开两瓣白玉蚌rou,鲜嫩的蛤口已经略略收缩,只露出一点红艳,那是他刚刚放进去的大枣。
“用你的手……把它抠出来。”
男人说话间guntang的气息扑在女人颈侧,声音有些低哑,令人心颤又腿软。
良家女儿哪里做过这样的事儿,遗光刹那间酡红了脸,胸前两颗樱珠却红俏挺立起来。
杨德泰安耐不住,包住女人的小手引导她去扣挖那颗枣子。
“嗯……”
纤纤玉指叫男性粗劲的手骨抓着,颤颤巍巍的深进yindao,指尖摸到了光滑的枣皮。
裹满yin水的表面一转,滴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男人心切,手上力道不小,收势不及,抓着女人的指尖用力戳到了rou壁里。
“唔……”
遗光往后一仰,用力跌进了男人的怀抱,花口有些痛,又酸,还痒。
她情不自禁落下泪来。
“我的乖乖,我的错,竟将你弄疼了。”
杨德泰看着她迷蒙泪眼,口里说话安慰,手上却抓着她的手将去握自己的rou棍。
将那根蠢笨的东西从他腹下拖出来,引着女人的手小小力的去扇那guitou。
“打死这个蠢东西!”
紫黑狰狞的yinjing,像个张牙舞爪的大虫,若是平时,遗光定然心生厌恶恐惧,瞧也懒得瞧上一眼。
可现在,却叫男人捉住了用来哄女人。
任由白嫩的小手扇了好几下,委委屈屈的,哪里半分还有平日挞伐女体的嚣张。
遗光扇了几下,看那青筋虬结的rou棍在杂草般旺盛的阴毛里被打的摇头晃脑。
虽丑蠢却实在有趣。
最后,竟被逗得笑出声来。
“可解气了?”
杨德泰见她羽睫还挂着泪珠,唇角却噙着如花笑靥。
虽然不语,却哪里不明白?
他放下被欺侮的呆头焉脑的子孙根,抓着女人的小手又捏起那片被误伤的花唇。
“小可怜儿,可受了大委屈了。”
他仿佛哄着个孩子,
轻轻揉捏,像按摩一般。
遗光不知男人老道的手法,只觉得那片软rou又酥且麻,疼痛未消反而添了丝电流划过的颤栗,顺着指尖传到她的胳膊,肩膀,半个身子渐渐都麻木无觉了。
她不知不觉轻轻浅浅的呻吟起来,像根面条软在男人的坚硬的怀抱里,由着他拖着自己的手作弄女人最柔软的地方,
而且,越入越深……
那颗枣子随着女人的花心大开,终于被取了出来。
被他随意的丢到地上,换成自己的手指深入进去。
不过扣挖几下,
女人的呻吟渐转无力,像裹着糖一样的甜腻。
他趁机抽出水淋淋的手指,捡起躺在一旁冷落多时的角先生陡然插了进去。
“啊!……”
女声瞬间转为凄厉。
遗光只觉得一个冷硬的东西替代了温热的手指,像一个锥子钻进了那处。
她睁开眼睛,几乎被眼前的景象惊吓到。
“拿出去,不要,好痛呀……”
杨德泰单手制住挣扎的女人,
“好遗光,且松松你的小屄,哥哥不会伤了你的。”
他嘴上说着,又一把捏住只弹跳的奶子,雪白馥软,樱珠粉嫩,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好女子,真是无一处不美,他从下贪婪俯瞰
白皙细腻的肌肤,浮凸玲珑的身段,饱满挺翘的奶子,雕玉般修长的双腿,还有那粉润嫣红的花口,正淌着晶莹的花蜜。
这些都是我的!
杨德泰突然有些狂放,手下不再温柔,像是要将一腔豪情和温柔都释放在这小女人身上。
“啊……呜哦”
女人呻吟着,仿佛连魂都要失了。
角先生一截圆润,一截尖锐的特殊构造,让女xue吃够了苦头。
如同一下天堂,一下地狱。
她在两处辗转流离,仿佛永远靠不到岸。
无依无靠的失落感,让她忍不住抱紧了男人粗壮紧实的手臂。
杨德泰心中得意,
“遗光,乖孩子,叫声老公来听听。”
遗光虽然被他的手段逼迫,极其想要依靠他,可毕竟是好人家出来的女孩儿,只憋住了嘴,死也不松口。
他看着女人一张小脸涨得红莲一样,贝齿将唇角咬住,磕的发白。
松了手里的奶团,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松开牙齿。
“小可怜,这样倔……”
他啄吻着女人浅浅的牙印子,手底下却将角先生choucha的愈发用力迅疾。
那木棍儿越捅越深,好几次都将要杵进女人的花宫,
那处越插越软,女人的叫声也渐渐变得小猫一样。
终于,朝那处重重一击。
“呀……啊!”
遗光猛的从男人怀里弹起来,又陡然落了下去。
这乍然充实到极致又烟花般迅疾散去的强烈落差,
她微张着嘴巴,雪雪呼气,心里空空荡荡的,很不好受。
真想有个什么东西填满……
杨德泰观察着她的表情,见时机已到,抽出身下的rou刃,略调整了一下姿势,便插了进去。
这情天欲海,他为主宰。
杨德泰拥抱着柔软女体,得意看着她沉迷,
“心肝儿,叫我什么……”
“老,老公……”
被驯服的女人,星眸迷离,红唇轻抿,终于还是吐露出令男人满意的话语。
“乖……”
他低下头,吻了吻那双唇,心里说不出的快活。
——————
好的,我知道你们想看剧情了。
这部分确实好拖沓。
今天临时知道家里要做七月半,然后今年情况特殊,我们就在家里办了,有很多菜要烧,我下午就调班回来打下手啦。
今天没啥时间写。
明天要把班上回来。
今年各行业都不容易,我们单位为了把服务做好,大家都要求周末也轮岗,所以反而更忙了。
拍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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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真带劲啊!”
“呵呵,葛大,刚才抱着这个妮啥感觉没?”
被同伴打趣,身材瘦小的葛大只伸手挠了挠头,憨笑两声。
最后叫人顶得急了才开口道:
“老六儿马骑的太快,我只怕掉下去,心都提着呢,啥感觉不感觉的,没空想哩。”
这时候,门从外头被人拉开,进来的人正好听到这句话,一脚踹过来。
葛大正笑着,只感觉一下重击,腰子顿时裂开一样的疼,他往前一扑,栽倒在地上。
众人唬了一跳,笑声戛然而止,面面相觑的看着进门来的中年汉子,没一个人动身去扶。
葛大扶着腰,哎呦哎呦挣扎着撑起来,刚立稳当,只听见后头传来阴笑:
“有人说我的马不好坐,马上没颠下去,走平路倒是摔倒了,我看你是贼骨头轻呢。哈哈哈!”
是老六,竟然叫他听到了。
他心里一阵委屈后怕,扶着腰,慢慢转过去,赔笑道:
“六大哥,我不会说话哩,你当我嘴巴里吃了屎,别见怪。”
叫老六的人,身材中等,却腰粗腿壮,站在那里,便知道是下盘功夫极其稳当的。
他落草以前便是马帮里的师傅,在清朝,这份行当叫做镖师。寨子里多是农民出身,懂马还骑得好的没有几个,所以他有本事,人也傲气。
葛大这话,可算是捧他往死里踩自己,一般人也就揭过去了,可老六却不罢休,他暴目一瞪,叉腰骂道:
“你们拍花子不就是靠嘴巴哄人吗?要不是当家的命令,凭你想坐我的马,也配!”
话语刚落,他一口腥黄唾沫迎面唾到葛大面上。
周围的同伴顿时一片哄笑,间或还有一两个声音附和道
“拍花子饿死了才好,当家的竟然还给他一口饭吃。”
“做贼拍花子,天打雷劈!”
这些话,像一盆冰水,啪的扑灭了葛大心口腾烧起的怒火,他站在人群中间,顶着他们嘲讽的目光,一团腥黄的唾沫挂在脸上,苦着脸,又不敢擦去。
“咧咧个啥!”
一声喝,止住了所有人的笑,人群朝门口张望,半开的门扉,透出一张沉静的脸,眼睛像钩子一样,仿佛将所有人的举动都看透了。
他们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还是老六开口叫了一声
“当家。”
张大红点点头,走了进来,人群自动分开了条道,路过的时候,她朝葛大面上扫了一眼。
葛大巴巴的看着她,嘴巴嗫嚅,却还是不敢说什么。
前面放了把圈椅,难得的泛着木质油亮的光泽,竟还是鸡翅木的。
她大马金刀坐了下去,顿了一会儿,没人开口。
“有事?”
众人楞了一下,忙不迭摇摇头,又有些呆,一个个像鲁地的大葱插在屋子的泥地上,倒腾着脚,畏畏缩缩的。
葛大看着当家的朝左手的碎花帘飘了一眼,那后头就是里屋。他心里透亮,却不敢有什么动作。
“当家的,您忙着,兄弟们先退下了。”
还是老六,葛大气闷的看着当家赞许的点了点头。他便率先转身出了门,剩下几个木头脑袋的有些后知后觉的坏笑看了眼里屋的方向,也跟着走了出去。
他顺着人潮,正打算垂头丧气的转过身,上头传来:
“葛大,下去也把脸擦擦。”
这不啻于仙乐,他腾的抬起头,感激又腼腆的点了点。
当家的真好啊!自己是拍花子出身,身材又瘦小,若是不机灵点,抱紧当家的大腿,要是什么时候老六不爽,杀了自己都有可能!
张大红懒得去猜测这些下属们心里头的心思,她现在全付心神都被里间的人给吸引住了。
等最后一个人的脚步还没有迈过门槛,她已经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甩开碎花帘子,大步朝炕走了过去。
这时候,刚吃过晚饭,便是山里天黑的早,寨子里也不会舍得点灯,只有她房间,两根拇指粗的白洋蜡烛照的屋子朦胧胧的。
一个女人静静的躺在她的坑上。
张大红走到边上,虽然知道拍花葛大家传的药效没有那么快失效,她还是忍不住的放轻了点脚步。
昏黄的烛光映照在女人的脸上,琼鼻秀目,赫然是白天见到的遗光。
她不知月下观影,灯下看美人的文人sao情,只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张在烛光晕染下恍若不是凡间中人的艳美面孔,心中喜不自胜。
“天爷怎这么会生人!”
她赞叹一句,伸出手去摩挲遗光的面皮,雪白无一丝毛孔的皮肤衬的她的手干枯暗黄,她毫不在意,倒是因为指尖带了茧子,在摩挲之中令遗光的眉毛皱了皱,像是抗拒这这样的触碰。
她并不收敛,反而用力掐了掐那嫩滑的脸颊,看着遗光的眉蹙的更深刻了一些,满意的笑起来。
接着,她的视线缓缓下滑,顺着那挺翘的鼻尖落到遗光的嘴唇。
水润,饱满,嫣红,像山里的熟透的果子,让人想咬一口,看看是不是会爆出汁儿。
不像她寨子里人的嘴唇,是土色的,甚至发乌,大多还起皮,干裂,像是荒年贫瘠的土地,和他们的面色一样,一看就是最底下的人,让人生厌,就像地里的泥巴,田里的草,是不值钱的玩意儿。
而这女人,雪白,纤细,精致,她哪怕裹着一身灰扑扑的衣服,露出来一双手就知道是不一般的。
所以她在豆花摊上,一眼就看上了她,让手下去找他们麻烦,果然,不过露出半张脸,就叫人忘不了了。
她是天上的月亮,从天上投到了水里,平日再想碰,手伸进水里就碎了。
可现在,她掉下来了。
想到这里,她再忍不住,俯下身,正要去亲一亲这肖想了许久的唇。
门口突然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当家,老娘叫你去哩。”
他一进门,正看见张大红弯着腰,看样子要干些什么。床上躺着个女人,似乎听说是老六和拍花今天从亳州拐来的。
张大红被人打断,心情极其不好。
可老娘极少会这么急着找她,只怕真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况且,张寡妇虽然退居二线,可毕竟寨子是她立起来的。
张大红站起来,拿眼睛夹了一下通报的下属。
“带路!”
眸光冷冽,叫属下心里一悸,缩着脖子忙小跑着带领。
脚步声远去,炕上美人的羽睫轻轻抖动几下,而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遗光醒过来,环视四周,确定果真是进了土匪窝。她抻着劲道,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脚一踏地,差点摔了下去。
这药,真是厉害!
她扶着还眩晕的头颅,定了定神,慢慢挪到了窗前。
窗户虽然样式老久,可毕竟还是玻璃的。
遗光悄悄掀开一点窗户,将眼睛贴到窗上去看外面的地形。
然而此时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下来了,山里更是黑的厉害。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里,只有极远处传来星星点点的几道火光,她怀疑那是村寨起巡逻用的火把。
除此之外,她动用了耳朵眼睛等一切观感,只能感受到一片寂静。
而这寂静,在陌生的土匪的村寨里,透着可怕,像远处朦胧勾勒出的山体,仿佛静默,却不知道隐藏了多少危险,只待猎物一动,便会扑上来,将它撕碎!
凭她自己,是逃不出这座大山的。
遗光虽然很不甘心,但还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她重新躺回了床上,闭着眼睛却不敢睡,在深夜山里彻骨的冰凉中,蜷缩着手脚,终于等到蜡烛都燃烬了,她支撑不住将要昏昏沉沉睡去的时候。
一夜没有响起的门扉,突然动了动。
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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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是敌是友,最好以不变应万变。
遗光闭上眼睛,敛住呼吸。
那人脚步轻盈,很快便走到了床前,目光一扫,仿佛是在辨认她的身份。
遗光心里像打翻了水瓶,强忍住睁开眼睛的冲动,只觉得每一秒钟都是如此难熬。
幸好,他很快下了决定,或许是早有准备,掏出卷毛毡,将她一裹,往肩上一抗,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凌晨山间极其冷,这该是人最好睡的时候,可四周并不安静,仿佛有嘈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遗光正想听清楚一些,那人脚步极快,很快便走远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这人呼吸却一直很平稳,应该是个练家子,好像肩上扛着一个大活人对他来说半点妨碍。她感受到道路似乎渐渐不再平坦,有些颠簸,然后一丝丝微弱的光亮从毛毡的敞口处钻进来。
……天亮了?
遗光悄悄的睁开眼睛,
只看见一堆乱石,像是走在山路上,但由于是倒栽的姿势,没一会儿,眼前摇晃的景色便更加深了头脑的眩晕,她强忍着,心里想把路线记住一些,可很快喉咙渐渐泛起腥甜,后脑也变得胀痛难忍。
实在是忍受不住了,只得放弃,她
闭上眼睛,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状态。
再醒来,已经是在颠簸的马车里了。
“这像是要去城里?他莫非是救我的?”遗光心里疑问重重,她此刻真想出声问个清楚,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若是另有所图,自己现在还稍微能够争取点机遇。
她又一阵胡思乱想,感到马车似乎慢慢平缓了起来,仿佛道路平坦了许多。
心里一动,一只眼睛透过飞扬起的车帘子观察着驾车人的背影,一边轻手轻脚掀开了点毛毡,扶着车壁,往车窗外看去。
碧绿的田野,乡间的小树像飞一样快速往后退去。
慢慢的,路上出现了一两个行人,挎着竹篮,赶着驴车,和他们朝着同一个方向走。
只是马车跑的太快了,很快将他们都甩下了,偶尔的,她似乎还在过路行人的脸上瞥见惊讶的神情,像是奇怪,这一大早的,怎么有一辆跑的这么快的马车?
她有一瞬间想要跳下去,可车速实在是太快了,若是跳下去摔了腿脚,只怕到时候还要被动。
一时犹豫,马车已经快速的进了城,未开市的街道,空旷寂静,马蹄小跑着踏在石板路上发出嘚嘚清脆的声音。
遗光只觉得马车轻灵而矫健,从窗户窥视着他们进入了一户宅院的后门,然后早有人接应着将他们引了进去。
到了地方停下车,那人走进车厢将她抱了出来。
“人就交给你了。”
“我省得。”
是一个女人,似乎年纪不轻了?
两人交接,女人招呼了几个小丫头将遗光抬了进去。
越走,里面湿气更重,暖融融,还带着一股芬芳,好像……
遗光悄悄的睁开一丝缝隙,果然是浴室?
她们是要干什么?
小丫头将遗光放在一个榻上,解开毛毡,伸手便剥起了她的衣裳。
等真入了水,她一双小手,还欲往胸口碰触时,遗光感受到一阵刺痛,再忍受不了,眉间微蹙,假意嘤咛一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那小丫头吓了一跳,手里抓着藻巾,瞪大了眼睛看她。
“你是谁?这是哪里?”
遗光捂住胸口发问。
小丫头支支吾吾,好半天说不出话。
正这时候,一个女人掀帘进来,愣了愣,听遗光又问了一遍,解释道
“小姐,这是杨府,是我们爷救了你,看你身上脏了,便想帮您洗个澡,痛痛快快休息一下。
这声音,就是刚才那个女人。
遗光露出疑惑的神情
“杨府?哪个杨府?”
那中年女人闻言一笑
“小姐别急,等你休息好了,我们会带你去见爷的。”
“不知道这位爷怎么称呼,我好心里有个底。”
“您见了就知道了。”
竟然是再不肯多说一句话了。
遗光只得作罢,可看她们想要亲手帮她洗漱,忙摆摆手
“不了,我喜欢自己来。”
小丫头看了看中年女人的眼色,后者见她神情坚决,便将东西放下,叮嘱几句离开了。
人虽然走了,却没走远,两个影子立在窗外,影影绰绰的。
遗光无心享受,飞快的擦了一遍,双手碰到胸乳处,却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姐,怎么了?”
外面的人灵醒,很快出声探寻,她无奈,忙应了一声,一边快速穿好了衣服。
遗光被带到一个待客的厢房一样的地方,下人们又上了份早点。
中年女人再叁劝谏遗光用些食物,可她心有顾忌,一再推脱,便是再渴,连一口茶也不敢喝。
等了许久,直到清晨金色的阳光从窗外撒进了室内,遗光已经等的昏昏欲睡的时候,门扉敞开,一声轻微的咯吱声音,让她一震,顿时清醒过来。
一个高大的人影背着阳光走了进来,等门北阖上,室内昏暗了一些,遗光才真正将这人的长相看清楚了。
他穿着件竹青的长褂,面色斯文俊朗,似有些眼熟?
遗光正思索着在哪里看见过他。
那人已经一笑,开口道“让小姐久等了。”
她想起来了!
遗光此刻早已经站了起来,笑着回他的话“杨大爷救命之恩,不该对我这样客气。”
杨德泰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小姐认得我?”
“前一日有幸去花戏楼看了场杨家老爷的寿戏。”
杨德泰点了点头,绅士的让她坐下,眼睛一睃,看见桌子上没动过的早餐,道
“我原本想让小姐填填肚子,倒是大意了,没有先问小姐的口味。”
遗光有些窘迫,也不好说出事情,只能推脱自己不饿。
也不知道杨德泰信与不信。
他点点头,似是理解,却又道“某有早上喝茶的习惯,是因为做生意走南闯北,去了粤地,那里土着喜好早茶,我觉得很有意思,便也爱上了。小姐既然无事,不如一起试试,我们也正好聊一聊,看怎样能帮你找到失散的亲人。”
盛情难却,遗光点了点头。
期间,杨德泰周到细致,委婉让她吃了好些糕点,遗光觉得腹内饥饿驱散,身体也渐渐舒适了许多,两人聊天,都是见多识广,一时颇为投机。
杨德泰低头饮了口茶,看了眼对面穿着粉红衣服的遗光,只感觉仿佛前日的梦境重现一般。
他昨日梦醒,心里再忍耐不住对遗光的渴望。招呼了瑞宝让他去找张老叁。
这张老叁便是张大红的弟弟,夺权失败,却一直不甘心,靠着张寡妇的偏宠,反而在亳州城过的逍遥快活,可心里却一直没忘了要夺回山头。
果然,他放出风声,说张大红抢了隔壁省首富的守寡女儿,张老叁便迫不及待的上山去找他母亲合计去了。
两虎相争,又是一场内斗,浑水摸鱼,最后他笑到最后!
想到这里,杨德泰欣赏着遗光绝艳的脸庞,婀娜身段,回忆起梦里蚀骨风情,慢慢咽下了茶盏里的香茗。
………………
保证明天走出亳州
怜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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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光与杨德泰交谈间趁机问起张寡妇山的土匪。
她自觉得没有招惹过这群人,实在是奇怪对方怎么会突然掳掠。
杨德泰闻言,视线朝遗光脸蛋身上一转,嘴角勾起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只是他遮掩的极好,遗光未察觉,只听他那把悠闲嗓音细细的说起这其中的秘辛来。
上回说到这张寡妇逼到绝境,举家落草,虽然最后大仇得报还闯下了好大的名气。
但因这发家史太过血腥离奇,张寡妇有意遮掩,年久以后也渐渐掩入历史鲜为人知了。
张寡妇原先投靠的是商洛一带的大土匪王麻子。
说什么落草为寇,喝酒吃rou,那都是蠢蛋白日发的癔梦。
可既然上了山,便回不了头了。
也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过来的。
只几年后的,在都是男人的土匪地界里渐渐的传出了个张寡妇的名字。
到最后连王麻子也想让儿子娶了张大红收拢张家。
男人娶妻,女人嫁汉,土匪婆嫁土匪头,天作之合。
谁知不过新婚叁天,王麻子的儿子小麻子竟私下嫌弃起张大红腰粗腿短脸蛋不行。
这话叫张大红听到了,旁人只以为免不了一场夫妻口舌。
却不曾想,当天晚上,人们屋子里传来听见小麻子一声怒吼
“你这个怪胎,长得丑连屄也不让人cao!”别的话都听不清楚了,因为一声枪响,张大红杀了亲夫,一不做二不休,纠结手下,又一举割下了老公公王麻子的头。
王麻子寨一夜之间改朝换代,张大红手屠亲夫公爷的悍名也一夜之间传遍商洛。
加上小麻子临死之前意有所指的那句话,众人纷纷觉得这张大红乖戾残暴,做为女人没了天法。
她在豫地彻底混不下去了,从母亲张寡妇那里也只拿到五十个人,八匹马,叁条枪。
或许真是天生适合做土匪,靠着这么点家底,她跑到了人生不熟的鲁地,竟也闯出了一片天。
到最后,还杀回张寡妇寨,干掉了亲弟弟,坐上了大当家的位置。
而说到这儿,他声音带了丝特别
“小姐可知戏文里有一出怜香伴。”
遗光从桌子对面望着杨德泰透亮的眼睛,心里一惊,脸上露出点讶然。
他笑起来,仿佛两个彼此都知道题目的人
“男有分桃断袖,女便有韦弦缟苎交相惠。这张大红乃是生一副雌体雄心,爱娇娥。”
他说完,遗光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起来,少女时候曾和同学看过蒲松龄的,对其中封叁娘与范十一娘的朦胧缱绻也生过向往,上海校园,也曾听过校友闹朋友的事情。在她想象,这神秘的同性之爱如母女姐妹,怜惜交心。但现在知道了张大红的取向,回忆起那一夜的目光视线,只觉得仿佛一只流着涎水的狼,那样贪婪而令人害怕。
当夜,告别杨德泰,阖上门扉。
遗光嘴角的笑意也消散了,她是否刚出狼窝又入了虎xue呢?
陆金这几日仿佛上了发条一样,日夜不休的打听着那帮匪徒的下落,终于叫他摸清楚了他们的老巢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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