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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九十七章吃上rou了(库修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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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修斯一进来就大开大合的chouchacao干起来:“这么小的地方,能把我整根吃下去,绞一整夜,真是厉害的yin娃。”库修斯按着她的肚皮说。

    薇拉拍他的手臂:“不……哈……别那么快,出去……我,我不行了。”

    “你行的。”库修斯额头发汗,兴奋的要死,托着她的胸乳揉:“好姑娘,宝贝……下面什么时候都水汪汪的,尝尝你自己的味道。”他让薇拉侧头接吻,薇拉躲,他就腾出一只手去扳她的脸,捏着她的下巴和自己接吻。薇拉被cao的断断续续,还要被捏着撰夺氧气,她要躲,库修斯就追,津液糊了俩人一脸。

    “换个姿势,库修斯……唔……”薇拉被从后面干得又深又快,前面又没有依靠。她只能伸手攒住被子,前方空落落的,她想借力,“让我抱着你……”

    库修斯闻言把她翻过来,薇拉想着自己终于能躺着了。就见库修斯把她抱了起来,面对面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库修斯抱着她的臀颠她,让她贴着自己乳波翻涌。

    薇拉贴着他,感觉好多了,就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一点力气都不出。虽然每次整根入又整根出还是让她觉得费劲,但她一下子懒散下来,还发号施令:“快点做……唔……哈……我,我想喝水。”

    她回应的不够热情,库修斯一下就感觉到了。他心中不满,然后环着薇拉站了起来,这下失去支撑点的薇拉吓坏了,她迅速环紧库修斯的脖子,双腿加紧他琉散伍似捌霖玖似霖的腰。她被搂着,被迫把整根阳具都塞在体内,两颗睾丸粘腻腻的贴着她的臀部滑。库修斯掐着腰抱着臀干了几下,他恨不得连睾丸都塞进女人身体里,薇拉的臀被拍得有些红后,库修斯才大发慈悲一样说:“下去喝。”

    疯,疯了吗?大厅之外的那一段门厅有仆人侍卫,她吓得一缩xiaoxue:”不要!”她拍男人的胸膛:“会被听见。”

    “不会的。”库修斯被她搅得两眼冒火,坏心一起:“只要你不叫出声,就没人听见,他们也不会进来。”

    她的反抗显然没有用,库修斯径直搂着她就出门了。

    薇拉哭唧唧的咬他肩膀,把破碎的呻吟往肚子里咽。

    库修斯搂着她踩过一地狼藉下楼,把她压在沙发上坐在一件自己的黑色斗篷上,一手喂她喝水,一手捏她的胸乳。他换着边舔吸女人的莓果,咂得啧啧有味,发出yin靡的声音。

    等薇拉好不容易喝完这杯水,他压着她大开大合的侵犯。yinjing扯出一点媚rou又凶狠得撞回去,没有哪个男人会这么熟悉薇拉每一寸敏感点,她被干得咬牙硬挨,库修斯还要在她耳边下流的逗弄:“可不要叫出声了甜心……大厅可没有多隔音。守夜的侍卫说不定会听到你yin荡的叫声。”

    薇拉咬着库修斯的王制斗篷,不说话。

    库修斯还在她耳边逗:“你挨cao的时候从嗓子里发出的呻吟可sao的不得了。我每次都恨不得cao死你。”他边说,边用力的挺动腰臀,腹肌撞在白嫩的肚皮上,“我在外面自己撸得时候,都想着你叫给我听射的。你什么时候都要,我就不信没有混蛋听过墙根。”说到这儿,他似乎有点生气,咬了咬薇拉的耳垂:“反正只有我干得了。”

    这句话说罢了,他才想到今天是为了什么大吵一架。神色就有些阴郁了,这句只有我干得了的意味中,赌气胜于底气。

    库修斯不说话了,他开始一门心思的把薇拉压在身下蹂躏欺负。她脆弱破碎的呻吟娇喘抚慰了他怒火冲天的心,他感到兴奋,像无论受没受过教育,都为女人在身下低吟哭泣而兴奋的男人一样。

    “不,不要了……”薇拉被接连的高潮弄得招架不住,眼泪落得更加真心实意了。其实库修斯鲜少有这么不节制又凶狠的时候,他的技巧和精力都算得上首屈一指,更何况他憋得实在是久。心里还有怨气,薇拉说不要,给他心里又助了一把火。

    “不要?”库修斯咬牙切齿,“你一贯都是要的。是我强迫你勾引我的吗?是我逼你张着腿吃roubang的吗”

    库修斯抽动,俩人交合的地方留下粘稠的浆汁。薇拉想起过往,想起自己为了吸引追求库修斯做过的蠢事,羞耻又难受的不得了。偏偏库修斯还要在她耳边提醒她:“自己吃了怪东西,然后掀开裙子让我干你的是不是你?说一直想着我自慰的是不是你?说下半辈子只想让我干,蹲下来眼泪鼻涕糊我一裤子,还要给我口的是不是你?”

    这男人话好多!薇拉又羞耻又气愤,她一伸手,库修斯就喂她水喝,语气娇溺中带着调笑:“多喝点,不然脱水了。”

    等到薇拉xue口被干到麻木,男人的sao话让二十八岁的她梦回青春期。再等到她发现自己尿意上涌时,已经为时已晚:“我……我想尿。”薇拉捂脸,带着一线希望的求库修斯放过自己。

    “那就尿。”果不其然,库修斯无比变态的开口,还帮她岔开了腿。

    “……”薇拉半天没动静。库修斯还说:“珠珠肿着尿不出来?高潮就行了。”

    又被捏着花珠捣了好多下,薇拉认命了,反正他都不嫌弃,自己嫌弃什么。她屁股底下垫的还是他的袍子呢。薇拉咬着牙随着高潮的痉挛尿了出来。她尿的时候库修斯不再动作了,等她终于结束,薇拉痛苦地埋在库修斯的颈窝里。

    “怎么了?”库修斯顺顺她的脊背。

    “我要死了。”薇拉说。

    “我给你魔力就活过来了。”库修斯说,然后他抵住薇拉的宫口,给她射了进去。薇拉毫不客气,能吸多少吸多少。她死死绞住库修斯,库修斯抬起头吻她,薇拉在那个吻中,看到了不久的未来,王都将有一场瓢泼大雨,酿成失踪和死亡,大魔导士和库修斯将在外被困住赶不回来。

    那个时候,她可以离去。她轻笑了一声,而库修斯捋开她的头发,轻轻吻她。

    第九十八章和赛因小姐的一个交易。

    “你最近有想要的东西吗?你自己想要的。”吃饱喝足的库修斯格外好说话,他问。

    我要我的心。薇拉心想。

    “你能让薇薇安来给我道歉吗?”薇拉在库修斯离开前说。

    “好。”库修斯吻了吻她的侧脸。出门的时候本想骑马,但因为腿有些发软,只能坐马车。

    薇薇安来找库修斯的时候,他已经在喝茶了,看着有点颓靡。

    “陛下日安。”薇薇安谨小慎微的打了个招呼,然后坐在了他的对面。

    “知道我叫你来什么事吗?”库修斯放下了手中的某种请帖。

    薇薇安的个子还不见高,坐在高椅上脚不蹬地。库修斯过来让人把椅子放低了。

    薇薇安眼珠子转了转:“哥哥为我找了个丈夫?”

    库修斯咳了一声,督她一眼:“你想嫁人吗?”

    “不想。”薇薇安想了好一会儿才答

    “你有喜欢的人了?”

    “还没有。”薇薇安说。

    库修斯沉吟了半晌,才若有所思地开口:“嫁人没什么好的。嫁给有权势的男人他会欺瞒算计你。嫁给地位低的人,他会记恨背叛你。去你的领地,做个说一不二的女公爵也挺好。就没人会伤害你。”

    “……”薇薇安沉默了好一会儿:“我还以为哥哥需要我的婚姻做交易呢,我都做好准备了。”她低声嘟囔。

    “为什么会这么想?”库修斯诧异地挑眉。

    “因为哥哥就是这么做得。”薇薇安撇唇:“有些婚姻只能带来耻辱和讥讽,只能暂时忍耐。只有地位够高,才能和门当户对的另一半在一起。但无论如何,婚姻都是交易。”

    库修斯放下了茶杯,他皱着眉头看向薇薇安。才发现他并不了解在他眼中单纯活泼的meimei,薇薇安并没有在一直待在他身边,作为王唯一的公主并且继承了母亲的大笔财产。她尽管不够受宠,依然在王都和小贵族家的舞会间度过了漫长的愉快岁月。

    所以他不知道也没有关心过薇薇安,在王都中听到过流言蜚语。他们大肆嘲笑三王妃的出身,借此讥讽三王子,爱情魔咒让他昏了眼,愿意娶一个给自己带绿帽子的荡妇。他们说,反正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很少有贵族家排得上号的女儿愿意嫁给三王子。

    公主每次听到这个时候都要愤怒地驳斥,但她最终发现,自己只要出现,那些人就会噤声。因为她是最有地位的,无论内里是什么样,只要她骄横的发怒,不要藏起来忍耐,其实没有人会触公主的霉头。

    可她依然感受到了孤独和无助,直到哥哥将她接去身边。她也希望多被陪伴,然而昔日疼爱她的哥哥忙得脚不沾地,空暇时间却全给那个害她被嘲笑,蛊惑哥哥的坏女人了。

    虽然随着年岁渐长,薇薇安来越害怕库修斯,巴不得他不要打扰教训自己。但她依旧对薇拉喜欢不起来。

    那个女人不仅嚣张,还从不在乎别人在做什么说什么。她凭什么?薇薇安气得咬手指头,她明明贫穷,但莫名其妙靠着哥哥赚了钱,不讨人喜欢,现在摇身一变成了教授,她还地位低,现在又要靠着哥哥成为王后!

    “我肯定能当个称职的公主。”薇薇安昂起头,再度强调说,“毕竟我身上流着高贵的血统。”

    库修斯没接这句话,他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薇薇安:“不需要你当称职的公主。薇薇安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就行。”

    “哦。”薇薇安瘪了瘪唇,“哥哥到底有什么事?”

    “去有诚意地给你王嫂道歉,然后就回去你的领地吧。”

    “哦……嗯?”薇薇安反应了过来,开始扭捏:“我不要!明明是她欺负我。”

    “她救了你。”库修斯严厉地看向她:“还长久的包容你的任性。”

    “那又怎么样……”薇薇安低头,“因为她,赛因的未婚夫才走掉的,害得她被人嘲笑。而且……”薇薇安盯着库修斯的眼神声音越来越小:”而且我是公主……她算什么……”

    库修斯沉默了许久,沉默到薇薇安都开口说:“陛……陛下,我说错话了?对不起。”

    “是我没有教好你。”库修斯语气冷淡,让薇薇安不禁挺直了腰背:“去道歉,然后回领地去。我会为你请老师,还会为你挑选一个好丈夫。你没有说一不二的能力,看人大多数时候也很差劲,容易被欺骗。”

    薇薇安张口,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话。

    她本想拖延几日或者和赛因商量一下,但一出王宫就又被塞上马车送到了薇拉那里。

    薇拉也没想到库修斯行动力那么强。她还没从饱足的补觉中醒来,等到她慢悠悠的从屋子里下来。薇薇安已经气炸了,正鼓着脸生闷气。

    “……来了忘恩负义的小矮子。”薇拉说。

    公主知道薇拉说的是游湖那件事,她听了之后眼珠子一转:“赛因说,你是为了对我下咒才救我。我要付出代价的。”

    薇拉闻言,轻轻笑了笑,她没有反驳,反倒看着公主一笑:“她还真有点见识,知道恩怨有偿。”

    公主愣了一下,然后瞪大了眼睛:“你可不要乱来啊……我可是……”

    “可是公主?哦对了,上一任的国王也不是说死就死了?”薇拉威胁她,伸手帮她理了理衣服,然后从她领口拿下来一根头发:“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们只要不再见面,我就没办法取得媒介,从你那里“索取”。”

    薇拉继续开口:“你哥哥其实知道你任性,也没有多相信你。你回家去过几年,我再诅咒你婚姻不幸,你的丈夫表面上一表人才,私底下玩小男孩,但这个丈夫是你哥哥亲自选的。所以他不会站在你那边,你会被控制家产,关起来,整日活得疯癫,但你的哥哥看你光鲜亮丽,而丈夫唯唯诺诺,根本就认为你在任性。”

    薇拉用了点魔法,她的声音悠长,让薇薇安仿佛真的看到了那可怕的未来,其实这也不全是假的,库修斯在今后确实为薇薇安选了个“好”丈夫。可见,坏男人是选不出来好丈夫的。

    不仅如此,薇拉还声情并茂的诉说了其他东西。等到赛因匆匆忙忙赶到时,看到的就是公主捂着脸哭得抽抽噎噎:“你怎么这么坏啊?!”

    等到赛因到了,她哇得一声扑过去:“她说要让我满脸长满麻子,还要让我生孩子认贼作父。”

    “谁是贼?”

    “我哥。”塞因捂住她的嘴。

    ……都是什么玩意儿。

    赛因安抚了一阵公主,把她送走去旁边休息。才看到薇拉朝她笑了笑:“能请您过来可真不容易,科莱特小姐。”

    “……”赛因没说话,她温柔的一点头,“夫人,不知道今天叫公主过来做什么?”

    “做什么?”薇拉眯眼,从椅子上站起来,她用阴狠的语气开口,赛因看到了她的脸庞一瞬间变得威严可怕:“叫她偿命。”

    赛因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声音发颤:“她欠了您的恩情,但没有想要害死您。”

    “不……”薇拉仰头,她垂眸看着赛因:“但你有,游湖不是一场意外,我已经知道了那是一个陷阱。你希望我替公主去死,因为你觉得只有特定的女人才能镇压恶龙。但湖底的意外提前发作,我和公主差点都死了。”

    ……赛因抽了抽唇,脸色发白,最后她侧头:“狼人告诉了您好多东西。我本以为你们势不两立,或者他权衡之下,有太多东西压过您了。”

    “除却狼人告诉我的,其实我比狼人知道的更多。”薇拉说,“我之前只是一个猜测,但你那么着急,是不是害怕我依靠塔阿修家族的血脉诅咒公主,或者为了那条龙,我们检验血统。”她轻轻笑了笑:“其实有大魔导士坐镇,我的小小诅咒怎么会有用,你怕的是我发现诅咒对公主没用。你怕的是我发现公主殿下不是老国王的女儿,他们家的血脉本该强横到完全忽视另一个亲人的血缘。”

    薇拉谢绝了狼人为自己出气的提议,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今天。塔阿修家的孩子们,身高体壮,权欲极盛,血统让他们隐忍又疯狂。公主个子矮,性格娇蛮懒散,头发的颜色其实也是比库修斯更浅。

    “公主一旦不是公主,她就一无所有了。”赛因最终闭了闭眼,哽咽着说道,“一旦被人知道她是私生女,她自己别无所成,她就会被剥夺爵位,夺去领地。陛下本来就没有多愿意为她撑腰。”

    然后赛因跪下去低了头:“请您原谅我。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愚蠢又冒进。但我那几日太过焦虑,神殿来人的话蒙蔽了我凌的内心,他们放大了您和公主的矛盾,和您的作为,还有恶龙的谎言。他们帮我杀死了我的父亲,借机威胁我。直到后来我才想明白,如果我因为谋杀获罪,他们也不能置身事外。”

    “我以为你会聪明呢。”薇拉说,“现在可好,公主欠我一条命,你有希望我用生命换取你的朋友。那么现在,公主兴许会为我挡下送命的伤。”

    “我其实不擅长算计。”赛因叹气,“既然躲不开。既然是因我而起,也应该由我负责。我也是做好准备找来的。”她从手包里掏出一个木偶,形式正像是莱米勒用过的那个。

    薇拉邀请她过来时顺便寄过去了这个东西。

    “我自愿献祭我自己。”赛因说,“我愿意承担我的罪责。我愿意为您分担伤害,也愿意为您分担苦痛。只求您能宽恕我们。”

    “想好了?”薇拉最后问了一次。

    “想好了。”塞因咬着牙答应了。

    她抬起头看向薇拉,薇拉伸出手握住了人偶的另一端:“那么成交,从此您就该担心我的危险了。”她还开了个玩笑。

    第九十九章白银骑士与女巫(4k)

    兰克沿着街巷走进一家兼具酒馆和旅馆用处的府邸。早些年这还是某些小贵族寻欢作乐的场所,但随着商业的兴起,新贵们逼得一部分贵族破产,变卖家产回到乡下。小旅馆的大厅依稀可见昔日的辉煌,但昂贵的大理石上如今布满了污渍,水晶灯再无半分往日的光辉,豪华大厅堆满了各式样的桌子。昏暗色泽下三教九流的男人们喝着廉价啤酒,搂着袒胸露乳的女人大声调笑。

    显而易见,这是一家妓院。

    兰克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蒙着面,白银做的标志性面罩被藏起来,没人注意到他这个不速之客。

    有白银浑号的第一骑士自然不是来这里寻求应急爱情的。别人猜不到也说来讽刺,他来这里寻找神龛。这偌大的城市,唯一能使他灵魂安宁,有他养母们气息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兰克被生活在水底的水精灵养大,实际上,他也不确定那些半透明的女性形象到底是什么生物,她们叽叽喳喳,神出鬼没,整日念诗唱歌,说些意味不明的话。她们知道全世界的秘密和财宝,但实际上她们与真正的人类沟通困难,智商只有稚童一般高低。

    有些人会奉她们为神明,她们会赐予纯洁心灵者神龛,给予那人终生的内心安宁。兰克想,也许正因如此,面前苍老的妇人历经磨难依然能活下来。

    神龛的拥有者已经十分衰老了,流言都说,她可能是这座城市年纪最大的妓女了。但同时是最不幸或者最幸运的,她生来纯质痴傻,天真懵懂的越过岁月变迁,由女孩变成了老翁。没人知道她的名字,所有人都叫她麻雀。她在隐秘的黑色世界里名声显赫,当她老去,她就从这间妓院住到那间妓院,居然连最刻薄的老鸨都没有驱赶过她。

    她太老了,已经多年不再接待客人了,最后接待过的嫖客都死了,出于一些不可言说的理由。她被隐秘的供养着,供养者里有些是嫖客的后代,有些是妓女,还有兰克。这些人让她维持着日常起居,她在妓院里和相差七八十岁的女人们共同生活,过着如同寻常老祖母的晚年。

    兰克走进麻雀老翁的房间,他轻轻点了点头,对坐在椅子上发呆的老妇人充当打招呼。然后走向老人房间后一个窄小的暗格,里面有一张桌子一个椅子,桌子上摆放神龛。

    他双手合拢,轻轻叹了一口气。在他完成这个动作后,一股凉爽的空气吹过他,他说:“我的内心饱受煎熬。”

    他闭起眼睛,仿佛自己沉入了湖底。当他还是个婴儿时,他就被遗弃在了一个湖边,然后他在那里长大。

    他从水精灵那里听到的记得的第一句话是:“大地生物好傲慢,敢不断从虚空中捉来灵魂,将他关进rou做的牢笼。”

    “mama。”他发出这样的声音。

    随后他听见水精灵们尖叫了起来,围绕着他焦躁的旋转。好一阵喧闹后,还是把他抱起来,水精灵们长长的叹息,如歌般开喉:“他用母爱锁住了我们,就注定他终其一生都会为爱而煎熬。”

    如今,水精灵像在水底,他耳边低语:“我们的儿子,你所求的平静只是一时的,你无法逃脱。”养母们的声音悲痛欲绝又毫无建设性。她们在遥远的彼方唱起摇篮曲,用摇篮曲的曲调填了词,传到了兰克的耳朵里。她们唱了一首史诗,与英雄王并肩的白银公的传说。

    实际上,白银并不是封号,但阴差阳错,兰克因为遮盖半个下巴和一部分面颊的白银面具得到了这个隐秘的称呼。虽然王和同僚从不这么喊。

    最早的白银公是龙的奴仆,龙奴光鲜,都用宝石命名。白银公最得龙信任,直到他偷走了龙的财宝,背叛了他的主人。

    可是背叛者能为了利益下第一次手,就能为了利益背叛第二次。他第二次偷走的是英雄王最受宠爱的女人,从此与她下落不明。

    “那是个小偷和背叛者,而我是个正人君子。”兰克年轻气盛时对坊间流言如此评价。

    而他的母亲们嬉笑着,说古老的俚语:“少年信念薄如冰面闪烁的微光,尝遍煎熬辗转后才能选择成小人还是君子。”

    煎熬辗转。

    兰克阖眼,周遭不隔音的房间里传出yin靡的交合声。他天生对秘密具有某种隐秘的直觉,也许是无所不知的养母们给他的天赋,他总能得到他想知道事情的答案。他偶尔能听到心声,窥见秘密。

    他谨慎又极为克制的使用这种能力,窥秘的次数人生中不超过十次。不仅如此,他的敏锐和记忆也超于常人,比如他现在就听出了隔壁的女人是某个出身名门的贵族女性,她在与出身低贱的男人偷情。再隔壁传出了密谈声,有人谋划用毒对付某个对手。

    ……

    按理说,女人的呻吟声不会带给他任何波动。但他想起了昨夜,他为王守夜的耳闻,也是他来到这里的缘由。

    男人的声音粗噶成熟,女人的声音却一如多年前,娇憨清丽。女人的声音在他心中存留了很多年,出现在各种场合,陪伴他走过时光。

    他的王曾经笑过他,说他被魔法生物教养的太过执拗,冷淡,理性,与世界充满距离。

    我并不理性,兰克在心底反驳。正相反,我相信直觉,一见钟情,至死不渝。

    “mama……我爱上了塔阿修未来的王后。”他克制着内心的悸动,痛苦的开口。

    “你说过这句话。在十年前。”他的母亲们没有安慰他,反而像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一样闹起来:“一模一样……”声音从旷远的地方传来。

    当然,兰克永远忘不了十年前。

    当他接下了任务,意气风发的走向森林时。等待他的是花言巧语,迷药,和被吊起来的危机。

    他在书上被吊了整整一天一夜,如果不是好心人,他大概第二天要被卖给黑暗精灵当靶子了。

    有个女孩模仿精灵寻猎的口哨声引开了盗贼,然后她灵巧的从书上跃下,像一只小鹿。彼时兰克又饿又渴又晕,他在模糊的光圈中看到了美丽的少女救了他,喂他喝水。

    “森林不欢迎人类。”自称薇拉的少女劝告他。

    “我有非做不可的事。”兰克说。

    “秘密任务~”薇拉督了他一眼,了然的拍了拍手,“你要去哪里?”

    兰克说了一个地方,薇拉很意外:“我们同路啊……如果不介意,我们可以搭个伴。我真挚的邀请你。”说罢她撇撇唇,不满道,“我的搭档进不了森林。”

    兰克答应了共同上路,于是他和女巫展开了一场疯狂的旅行。

    最初,他们睡在树杈上,轮流守夜。薇拉在夜间会戴一种泛荧光的女巫尖帽子,帽子比她的脸大,她昏昏欲睡时,显得尤其可爱。兰克这个失礼的想法一闪而过。

    兰克的行动上却保持距离。

    叫薇拉的女孩有种天然的热情和善意,有时几乎让兰克招架不住。在聊天中,她通过兰克的星盘和守护神推断出了他的生日,然后在某个夜晚,为他召唤来了一条荡漾的发光银河,流淌在树下。

    美轮美奂,薇拉在他耳边开口:“生日礼物?你喜欢吗?”

    良久后他才开口,像是被震慑到了,他那张稍显冷淡的脸上产生了某种裂痕:“……还行。”

    女孩笑一笑:“感谢你打猎保护我了。”

    过了一会儿,女孩儿突然翻脸,笑脸一跨,然后闭眼翻身睡觉:“我看你就像我家乡的石头人!气死了!”

    兰克愣住了,他不明白刚刚还其乐融融的气氛怎么就突然让女孩气死了。

    他忐忑不安了好久,开口:“你像湖上跳来跳去的长腿水小姐。”这个比喻他想了好一会儿,觉得薇拉和那种生物有异曲同工之妙,这是一种赞美,但他显然没考虑到女孩子不会愿意被形容为虫子。

    但幸运的是,薇拉已经睡着了。回应他的是轻轻的鼾声,他只好对虚空有补了一句:“谢谢你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也谢谢你的信任。”

    最后,薇拉提议要借道精灵的区域穿过森林,她不想被沼泽的毒气熏黑皮肤,或者和丑陋的魔物大战。但兰克内心其实觉得精灵更加具有威胁,外乡人要回答王子的三个问题才能不被驱赶到饲养食人花的地方。

    精灵的问题惯常刁钻,薇拉显然想要挑战一下。旅行初期,兰克也许还会质疑这位旅伴的能力,但在亲眼目睹她面不改色的破除幻境,把扭曲的植物对症消灭。甚至在夜间小地精试图偷走行李和迷毒未解的兰克时,她能面不改色又坚韧的把他们一起弄回来。

    兰克起初觉得薇拉像贵族,因为她博学而姿态优雅,会用周全的礼仪和顺序进餐。但贵族少女不会在林间拔腿狂奔,拿魔杖痛殴蟒蛇,面不改色的吃,并且劝他吃一种汁液肥美的虫子。

    “我是个女巫。”快走到精灵王子面前时她才坦白,“说实话,我不希望因此而被有偏见的看待。”她第一次表露出了担忧。

    但她的担忧显然是多余的。精灵王子平等的,一视同仁的,对所有人有偏见。

    三个问题,十分刁钻,兰克没有想到她能答出来两个。但她卡在了第三个问题,眼看局面僵持,精灵王子冷笑一声要送他们喂花时,兰克用了自己的天赋,他注视着王子,重新反问了那个问题。

    然后他得到了答案。

    这称得上是作弊,所以他没有坦然接受薇拉的大肆赞美。他们接下来被迫在精灵的领地里消磨了一段时光,薇拉侃侃而谈聪明活泼。兰克不善言辞,他大部分时间在沉默得听女人说话,与此同时,他在磨自己手中的剑。

    “您和您的女友很般配。”经过树屋时老板娘温和的夸赞,做游客生意的精灵是这里罕见的脾气好的精灵。

    他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反驳。从树屋往下望去。薇拉又找到了新鲜东西。她正在广场上逗弄一种大型熊蜂,长得无比可爱,会被人当宠物和运输工具来养。

    他知道接下来她就会上来喊他一起玩,所以他提前露出了一个稍显无奈的笑来。

    他们在精灵领地的最后一天去看了独角兽和圣泉。老板娘临出门前告诉他,在那里求婚会天长地久的。

    这时候他愣了一下,才解释:“她不是我的女友。”

    老板娘愣了一下,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开口:“真是不好意思,那就在那里表白吧。”

    “什么?”

    老板娘这时笑了:“您喜欢她吧。晚上在广场观看歌舞时,您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名少女呢,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这样?”兰克依旧没什么表情,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然而他的手轻轻捏着剑柄,来回摸索。

    “鼓起自信来。”老板娘继续开口,“您中了特别的迷毒,解药的原料十分稀有难找,是那个女孩儿帮您解得毒吧。她对您也很上心。”

    兰克有些困惑,他说:“这没有道理,我们只不过初次见面,人类间不会那么无私的。”语气有些急,比起疑问更像是想要得到答案。

    尖耳的精灵老板娘眼角闪出精光:“您不要妄自菲薄,您可是有一张英俊的脸。”

    “!”

    作者的话:酷哥好难写,我要在接下来的十五章内,收尾王都这部分,头都要秃了。可能要二十章……?

    第一百章兰克与薇拉的过往

    兰克走出旅馆,走去圣泉边。薇拉站在明亮的光晕里,她看向高耸的树,目光专注。

    兰克却注意到她没有罩袍,大片脊背裸漏在外。

    “您应该穿点什么,不然会着凉。”兰克走近她开口。

    薇拉督了他一眼,撇了撇唇,又看向泉水:“我就算感冒,这儿的泉水也会治好我。”

    薇拉一边说,一边脱下一只鞋子,伸出一只脚去踩湖面。她看起来颤颤巍巍,随时要栽倒了一样,兰克刻在骨髓里的cao心又发作了:“小心点,这儿的湖很深,不要掉进去了。”

    “放心吧,掉进去也不会有事。”薇拉则充分体现了她从小到大的品质,和人对着干。

    兰克还想再说点什么,然而薇拉在他开口前阻止了他。

    “这一路上,您一直在教训我。”薇拉叹了一口气,“兰克,您自己都没发现。”

    她学着年轻骑士的语气开口。

    “薇拉,离那种不知名的花远点。”

    “薇拉,不要摸那种毛绒绒的球状生物,会咬人。”

    “薇拉,喝点水,你嘴唇很干。”

    兰克听了,认真想了想,面容一如既往的平静。半晌后,他才抿着唇说:“我不过是提出建议,况且您一次都没听过。”

    薇拉大惊失色:“您在指责我吗?”

    兰克跟不上她的思维,而且觉得她瞪圆的双眼像某种松鼠,引开了他的注意,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面对这种情况。于是他为薇拉指了指不远的地方:“你看。”

    薇拉扭头去看,看到精灵们牵着巨鹿三俩成群:“他们在给鹿相亲。”薇拉眉飞色舞的说,“顺便相亲。真稀奇,这是很少见的集会,精灵们欲望寡淡,不喜欢亲密接触。但圣树会带给他们接吻的欲望。”

    “那头鹿,很像你。”兰克观察过后,指着一匹高大健壮,活蹦乱跳,在一群温和圣洁的同类里显得格外多动的鹿,谨慎发言。

    “……”薇拉大惊,“那是一头公鹿!而且四处求亲亲被拒绝!”

    ……兰克顿了顿,仔仔细细看了看那群鹿和精灵,然后再次开口:“你对什么都很好奇。”

    “有吗?”薇拉蹙了蹙眉,“我觉得还行,是你太漠然了。”

    “但你一次都没问过我为什么要带银面罩。”兰克说,根据他刚才的观察,鹿对感兴趣的对象会格外好奇,会闻嗅它们的角,轻轻咬对方脖颈上的绒毛。就像他总是没事找事的找薇拉说话,想知道她为什么对所有事情都充满兴趣,却对他遮掩下巴的面具兴致缺缺。当然,他不喜欢别人问,但薇拉完全无视却让他内心微妙起来。

    “我以为是装饰。”薇拉困惑地说,“我meimei曾经觉得牛头骨很酷,所以她套在头上,一年都没有拿下来。时尚嘛,就是这样,我们女巫都是时尚先锋。我懂得。”

    不,时尚不是这样的。兰克有些无力地想,原来你是被奇葩包围,所以因为我太过正常完全引起不了你的注意吗?

    “为什么你要带面罩啊?”薇拉顺着他问。

    “我小时候,刚回到城市中,就和人打架,被人按脑袋在火盆里,烫伤毁容了。”兰克言简意赅的解释。

    “……”薇拉面色有些复杂,“我很抱歉问了这个……不对,是你让我问得。然后呢,然后你怎么脱身的?”

    “我效忠的人救了我。”兰克开口,目光变得严肃起来,“他是个很聪明,很睿智,很英勇,很值得尊重的男人。你也应该见见他,然后他会获得你的尊重。”

    “你一口气用了四个形容词。”薇拉说:“不要,感觉和这种人相处起来很有压力。”

    “你的才华非常不错。”兰克聊的上了头,开始给薇拉推销,“你在我的主人身边会大展才华,你应该去试一试。”

    薇拉头摇的像东方的小玩意儿拨浪鼓,她说:“不要,不要,不要。啊!你快看,有精灵在接吻了!好浪漫!”

    兰克注视那个方向,其实他对待男女关系的态度一向淡薄。不就是嘴皮子碰一下,和柔弱脂肪多的异性拥抱,有什么值得大讲特讲的,甚至为了抱女人还要特地花钱,他到现在都想不通。

    但现在他有点明白了,他的目光移回来,落在薇拉粉润的唇上。明明是两瓣再寻常不过的嘴唇,为什么上下一碰,就能嘚嘚巴巴讲好久。她的唇色不深,有些干,兰克觉得像某种带花蜜的花瓣,他有点好奇是不是甜的,当然,他知道,人的皮肤是没有味道的。但诗里说,女孩子的唇是甜的,也许薇拉就是那种女孩子呢?她是女巫,女巫的唇?得是甜的吧。

    他专注而长久的注视薇拉的嘴唇。终于,薇拉被他灼热直白又专注的目光打断了话语:“兰克,说实话,你看起来想给我一剑。”

    “你想接吻吗?”兰克抬起眼,直视她的双眼,开口。

    他等了很久,等薇拉瞳孔放大,倒抽冷气,然后腮帮子轻轻哆嗦。他等了很久,她都没有开口,于是他再次做了弊,他聆听了薇拉的内心,在如乱麻般的内心世界中,他听见了清晰的两个字,我想。

    他的唇角还没有来得及勾起,就见女孩子垂下了眼睛,后退了一步。她轻声叫了一声兰克,语气突然变得冷淡,疏离。兰克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轻轻抽动手指,却只是僵在原地。

    “我有未婚夫了。”薇拉说。

    兰克听见这句话,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嗯了一声。也许他之前懵懂的想自己只是对女孩有好感,那么当他下一个想法浮现时,他大概就知道自己坠入爱河了。他想,如果那个男人比他羸弱,比他愚蠢,那么他就不该拥有这样的未婚妻,他可以提出决斗,他可以赢,他从未输过。

    更何况,薇拉也对他有好感。

    “我愿意见见你的未婚夫。”兰克说。

    “你见他干嘛啊!?太奇怪了!”薇拉十分不安,“我们到地方就分开吧,就这样,旅行不愉快吗?旅行就是这样的,不错的旅伴相逢就是缘分,你何必跟去人家家里了解别人呢。”

    “旅行很愉快。”兰克心想,而且还没有结束。

    这次短暂的对话过后,薇拉变得沉默了一些,但兰克毫不介意,心无芥蒂,他心怀某种自信。然后他们继续旅行,越过湖泊,走过森林,穿过城镇。多年之后,兰克依然会回忆起这段旅行,并且记忆鲜明,旅伴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

    当薇拉与兰克到达目的地时。

    兰克说:“你想见见我的主人吗?你可以带未婚夫一起来。”

    “……”薇拉无处吐槽,她抚额:“不用了,我得走了……”她认真的告别,总结这次旅行,最后发自内心的感慨,“我真心希望我们可以再次相遇,多年之后,共同回忆起这次旅行,一定很美妙。”

    兰克绝不想多年以后再和她相遇,但他没有多说。这里算得上是他的地盘,他会知道薇拉的住处,也会知道她的未婚夫,他们会相遇在不久后。

    于是兰克鲜有的露出一个笑,胜券在握,犹如湖中之花:“再见。”

    薇拉挥手:“再见。”

    那时候他们都不知道,他们会相遇的那么快,就在晚上的接风宴会上。

    薇拉衣装亮丽,脸上带着明艳幸福的光泽依偎在库修斯身边。兰克只一眼,就知道这场旅行真的结束了,他也在知道她的未婚夫那一刻时输了。

    他的表情彻底冷淡下来,在接下来的相处中,他用最疏离最冷漠的语气和薇拉说话。这让薇拉怀疑起他们的旅行其实让这位年轻的骑士不太愉快。

    兰克开始说服自己,这场旅行中,他的旅伴呱噪,擅长找麻烦,她救了他,而他在接下来的旅行中也护卫了她,救了她。正如睿智的长辈所说:“惊险过程中的喜爱是作祟的幻觉。”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背叛他的殿下。殿下拯救了他的人生,从火盆里,千钧一发之际把他揪起来,出钱送他去学习武艺,教训他的仇人。

    兰克在宴会结束后,就自告奋勇要继续任务。他那时在库修斯一无所知的困惑目光中暗下决心,决定终其一生都不再和那个女人见面。在接下来,再也没有旅伴的独身旅行中,他很少想起这段错误的相遇了。直到某次出海,他漂泊在海上,船只倾翻,他把自己绑在甲板上漂泊,呕得胆汁都要吐出来,最后他在漫漫幻觉中看到了薇拉,还有他的养母。

    “好久不见,薇拉。”他先打了个招呼,然后对他的养母开口:“mama,我爱上了塔阿修未来的王后。”

    然后他心满意足地晕了过去,有水的地方他都被庇佑着。

    等他终于被人捞上了岸,同样被救的少女央求他安排去处。兰克本应该请人帮忙,然而他转念一想,抱着某种再次与她相遇的期待又回去了一趟,然而他这次扑了空门,于是他把少女托付给了同僚切得尔骑士后就匆匆离开了。然后把期待埋葬,还在坟上踩了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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