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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蛋多吃
章节目章录 无尽梦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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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恒你还愣着做什么,快点过来。”
听到工作人员的呼唤,丹恒才把自己的视线从狭长得好似没有尽头的走廊收回来,坐到化妆台前乖顺地抬起脸。
“感觉你从来到这里以后就心神不宁的,瞧这小脸白的。”
化妆师端着丹恒的脸左右打量,毫无血色,不扑粉就这么直接丢进片场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就在她仔细上妆的时候,背后老旧的木质地板发出一串咯吱的声响,化妆师扭头看去,却没有看到有人经过。
她没有放在心上,这屋子有些老了,受潮膨胀发出声响是常有的事。
化妆师转过头,却发现丹恒紧抿着唇,脸色难看得吓人,脖子上窜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噗嗤……你怎么这么紧张,原来恐怖片演员也会怕鬼啊。”
化妆师笑出了声,总看这个孩子一脸冷淡,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没想到胆子这么小,经常自己吓自己。
丹恒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解释刚刚有一瞬间,他感觉有双手抚上了他的脖子。
*
*
*
结束了今天的拍摄,丹恒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开始反思自己近期的一惊一乍。
那个化妆师说得没错,从来到这个拍摄地点开始,他的恐慌就没有停止。
在他坐在车上远远地看到这栋与世隔绝的废弃公寓时,那种异样感就诞生了。它孤独地矗立在荒芜的山坡上,仿佛被时间遗忘的遗迹。车辆一点点驶向目的地,那种被送入虎口的感觉也越发强烈。
丹恒越看越觉得不舒服,但其他人全完全没有反应,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在惶恐。
或许他是被那些离奇的传闻影响了,丹恒当时坐在车里如是想着。
什么吃人的房子,什么枉死的诅咒,什么藏匿在梦里的怪物……
等他切实地踏入这个地方,意识到组成它的不过是破损的玻璃和氧化的木板,恐惧感会烟消云散的。
没有。
等他踏入这个地方,冷汗就顺着脊背淌下,他感觉自己已经在怪物的口中被怪物消化,可环顾四周没有人和他一样察觉到异样。
他是剧组里年纪最小的那个,把这份莫名其妙的感觉告诉别人毫无疑问惹来了笑话,大家都把他当小孩看,但他不想被当成小孩,所以他极力掩饰自己的不安。一直到今天,他的不安已经到了无法掩盖的程度,连那个一向大大咧咧的化妆师jiejie都感觉到了。
已经够了。
丹恒坐在床上拍了拍自己的脸,表情又郁闷又不满。
他不能再沉溺在这些毫无道理的直觉和感觉中,他应该从科学的角度解释他近期遇到的问题。
废弃的建筑物、昏暗的灯光、逼真的血浆道具……是这些环境影响了他,压迫了他的精神,让他总产生被人暗中注视的幻觉。是他白日反复揣摩演绎剧本,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导致他夜夜梦到剧情中出现的恶魔。
总不可能是有鬼对他情有独钟,净逮着他折磨,丹恒想着。
如此便说得通了,找到原因后他要做的就是调整心态,保持冷静,专注于表演,一直到拍摄结束。
无论如何,丹恒说服了自己,他躺回床上合上眼睛,他听到老旧的地板又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没有理会,那只是木板老化的现象。半梦半醒中他又感觉床头有什么东西在凝视他,丹恒没有睁开眼睛,因为之前那么多次逼迫自己睁眼的经验告诉他,睁开眼睛他看到的也只是一片黑暗,那里什么都没有。
那里什么都没有,不要睁开眼睛,丹恒告诉自己。
丹恒感觉那东西越凑越近,几乎贴着他的脸。
那里什么都没有……
……
丹恒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控制住睁开双眼。
他的眼前是一片黑暗。
但他听到黏腻的水声,声音就在他的眼前,那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滚着呼吸着,他通过声音从前方一片浓稠的黑暗中勾勒出一个巨大的轮廓。
那是什么东西?
丹恒瞳孔一缩,寒毛竖立起来。
他既不敢动也不敢作声,无边的黑暗和耳边诡异的动静让他混乱得几乎要崩溃,自保的本能让他捂住自己的嘴屏住呼吸,保持完全的沉寂,只有他的心脏还在碰碰作响。
那个东西开始发出噪音,听上去像人类的胸腔发出的低沉闷笑,那个嗡鸣声离他越来越近,终于到了他的跟前。
丹恒绝望地闭上眼睛,他感受到对方的……手……不,不是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贴了上来,从他的下腹部慢慢滑到肚脐眼,接着向上滑动,最后到他的左胸口。
丹恒惊觉一阵凉意。他的衣服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利刃割开了,那个粗壮湿黏的器官直接贴上了他胸口的皮肤,叫他浑身一抖,敏感的乳尖几乎立刻挺立起来。
丹恒的牙齿开始止不住打颤。
蠕动着的,型似触手的器官,但又不似章鱼触须一样柔软无骨,丹恒能感觉到那层湿滑的皮表下包裹着的硬骨。
像是出于一种小动物的本能,他的身体告诉他,即将被割开的不是衣服而是自己的皮rou,他的身体告诉他
这个东西想要剖出他的心脏。
“!哈啊……”求生欲终于驱动丹恒的身体让他死死抓住那个触手,五指收紧时怪物的骨头摩擦着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这是什么怪物?这里是哪?他为什么在这里?他刚刚在何处?他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丹恒一边飞快思考着,一边奋力钳制住那个东西,想把它拉远自己的身体。眼看那个恶心的东西终于要脱离他的皮肤,手底下那个怪物的骨头居然流动起来,那些碎骨不再组成一个整体,而是一块块从丹恒手中流走。
“啊!”骤然失去骨干让丹恒再也捏不住怪物滑软的肢体,他瞬间被完全绞住吊到空中,关节的每一处软rou都被触手勒住,缠绕着缓缓摩擦。
“咳……咳咳……”丹恒被勒着脖子悬在空中,他抓着勒住他脖子的触手想要夺回呼吸,两腿用力踢踹试图找到一个落脚点。
他终于够到一个支撑点:几条拧在一起的粗壮触手。丹恒的双腿慌忙夹紧它不放,但他的困境并没有解决,反而变得愈加糟糕。那根东西像条巨蟒一样游动,拧在一起的触手开始抵着他的rou唇摩擦,触手结时不时怼进软xue,电流般的快感在体内穿梭,叫他浑身发麻。
丹恒的阴蒂被蹭得探出头,又被接连不断的摩擦磨得破皮肿大再也缩不回去,枣核大的阴蒂又更多更重地磨在结上……完全是恶性循环。
“咳……救……好难受……”
丹恒骑在触手上,身体像巨浪里的小船一样沉浮,被磨得眼冒金星,阴蒂快要坏掉,呻吟声和过山车一样一下高一下低,偏偏被折磨成这样还不敢松开腿放任自己被吊死,只能更用力地绞紧触手,恨不得把它嵌进批里。
丹恒哭得浑身发抖,脸上湿漉漉地全是泪水和口水,底下粗壮的触手上都是蜿蜒透亮的水痕,一时不知道他脸上和底下哪边更湿。
等丹恒被荡到怪物跟前时已经全然无力,再多一分刺激他都要当场尿出来。但丹恒甚至没精力意识到自己已经潮吹,腿间的触手开始若即若离,他又被悬挂在空中无法呼吸。死亡的恐惧再一次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
“嗬……嗬……”肺里的空气在一点点消失,丹恒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不知道是因为迭起的性高潮还是濒临死亡的身体反应。
漫长的高潮和窒息让丹恒的眼神逐渐涣散,等他的脑袋无力地垂到一边,捆住他脖颈的触手又突然松开,强硬地拎起他的脑袋,丹恒被迫和那个东西对视。
他在无尽的黑暗里看到了一双红色的眼睛。
混蛋……丹恒咬牙切齿怒视着它。
那双眼睛一点点凑近,丹恒感觉自己开始头晕目眩,意识在被撕裂。他闭上眼睛,脑袋又歪倒在一旁。
那眼球缓缓凑到他跟前,与丹恒的距离只有一寸。
丹恒突然一个猛地暴起,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咬住了它!
混蛋!
他咬住后就再不松口,直到口腔内传来清脆的碎裂声。
……
“哈啊!”丹恒猛地睁开眼,呼吸急促到差点背过气去。
入眼是熟悉的天花板,天已经亮了,他隐约听到工作人员在启动设备,经纪人在敲他的门叫他。
丹恒粗喘了许久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没有回应经纪人,缓缓翻了个身把自己缩进被窝里,默不作声地把自己哭得乱七八糟的脸擦干净。
他不自然地并了并腿,夹紧泥泞不堪的下身。
过了许久,他终于调整好状态,爬到床尾把他放置在那里摄像机拿起来看回放,一如既往只拍摄到他一个人在床上抽搐,哭着在被子里敞开双腿。
丹恒把摄像机丢到一旁,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失去了生机,
*
*
*
作为一个擅长逞能的年轻人,丹恒自我安抚、消解负面情绪的能力是强大到惊人的。
洗个澡的功夫,丹恒就像对自己施展了大记忆消失术,看不出一点崩溃的迹象。
区区噩梦,再yin邪可怕也只是梦。
他如今的状态也并非没有好处,丹恒甚至还能这样想。
他本是表现派演员,擅长研究人物的心理,给人物的行为找出逻辑的根据,通过思考去理智地、冷静地控制自己,表演角色。
但现在,他被动地代入到角色中,倒是收获到体验派演员的感受。
丹恒在心里默默复盘剧本。
故事里,一家人乔迁搬到安静的郊外。家中的孩子,一个少年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选为邪恶仪式的祭品,社交与生活圈在不知不觉中被邪教徒全方面渗透。信息源被控制,受到长期的心理暗示。少年隐隐察觉到不对,但为了迎合凝实坚固的群体意识,他不得不改变自己的认知甚至记忆,到最后意志被彻底改造,被心甘情愿地献祭给恶魔。
如今这出戏的拍摄已经接近尾声,丹恒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对主角少年产生如此强烈的共鸣。
他和那个少年,他们是清醒的还是仍然处于梦中,他们该相信自己还是其他人。
他此刻太清楚这种被困惑和怀疑cao纵、无力挣脱的感觉了。
“Action!”导演大喊道。
真的只有他一个人感觉到不对吗?丹恒想着,他在摄影机前,在昏暗的灯光下伸出手。
少年颤抖着伸出手,抓住他曾经最信任的人,总在困难时挺身而出,在他心里象征着英勇无畏的领袖大哥,他抓住他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你没有觉出不对吗?”少年犹豫着开口。
丹恒一边饰演一边旁观,他仔细地观察着另一名演员,而这看上去像是少年在急切地确认他的朋友依旧是他熟知的那个。
体征是不会骗人的。除他之外,剧组中最憔悴的就是这个饰演男二的演员了,丹恒想着。
丹恒感觉得到,每次拍摄结束对方都像是又被消化掉一层皮,rou眼可见地消瘦下去,但除了丹恒,没有任何人对他表示过关心,连那个演员自己似乎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变化。
于是拍摄仍在继续。
朋友摇了摇头,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疑惑,少年却被他的这个反应激怒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知道!我知道!其实你和他们是一伙的,是你们所有人一起在骗我!”少年厉声质问他曾经的朋友,他试探着,试图从对方的反应里找到破绽。
但朋友对他的狂乱看上去又迷惑又无措,他看上去对一切毫不知情。
少年心中的愤怒和绝望登时到达极点,他的手不受控制地上移掐住了对方脖子,想要杀死这个可能的邪教徒,他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仿佛被扼住生命的并非邪教徒,而是他自己。
少年的手颤抖了许久,最后还是没能下手,他又混乱地陷入自我怀疑。
或许有问题的是他自己。
“你到底是谁……”少年低垂着头问道,像是耗尽了力气。
他过了许久才抬起头。
“你到底是谁……”丹恒瞳孔紧缩,盯着眼前人怔愣发问,每个字都像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来,他僵硬到连发声都困难。
导演抬了抬眉,台本里这句问话只有一句,不需要重复。不过他没有打断演员的自由发挥,丹恒刚刚那句话的情绪很好,那种恐慌至极的感觉透过眼眸完全传递给他,诡异又美丽,让他的心脏怦怦直跳。
朋友没有回答,摸着自己的脖子露出笑容,笑声低沉又模糊,不像是从人类的咽喉里发出来的,但没有人注意到。
“Cut!好!”导演大喊一声,神色亢奋,刚刚的镜头很好,很吸引人,他打算之后剪进预告片里。
导演还沉浸其中,余光却瞥见丹恒突然猛地扑向另一名演员!
“怎么回事!快拉开他们!”他大喊着,一群人呼啦围了上去,架住丹恒把他拖开。
听到丹恒被拉开后嘴里还反复念着“你到底是谁”,导演心下了然,这位演员入戏太深了,年轻又具有天赋的演员确实会出现这种情况,导演拍了拍丹恒的肩膀安抚他。
“丹恒,你该出戏了。”
“……不,我没有在表演,我现在不是在戏中,是他!”
是那个演员!他变了!
高大健硕的体格,深蓝红头发,异样的红色眼睛……这根本不是那个已经和他搭了半个月戏的演员,那个人本来的长相是,是……
丹恒狠狠锤了锤自己的脑袋,他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那个人就像被彻底消化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连记忆里的身影都消失不见。他甚至无法诉说那个人是什么时候被替换的,但他确信,确信这不是原来那个人!
丹恒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他能说什么?大变活人?凭空整容?他清楚这太荒谬了。
“你们……没有一个人感觉出来吗?”丹恒看向四周,绝望地询问答案。
周边的工作人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
那个男二在所有人的印象里,一直都是这样的,没有变过。
“丹恒,你今天先好好休息吧,你的压力太大了。”导演把丹恒扶起来,男二突然动作自然地向他伸出手,举手间颇有点不容违抗的味道。
导演眨巴了下眼睛,无意识地就要把丹恒交到他手上。
“……谢谢,不用扶我。”丹恒强硬地推开伸到他面前的那只大手,只是那样短暂地接触都叫他头皮发麻,他撇了眼那只满是疤痕的手,恨不得立刻把自己的手洗脱一层皮,才能把那种粗粝的触感洗掉。
丹恒微微抬眼,撇到对方凌乱的衣服和下颚线的红痕。
他刚刚是想把那个人的脸皮揭下来,还是……
还是他想杀死对方。
“抱歉……”丹恒被自己吓了一跳,他感觉到一阵后怕,他莫名其妙失控了,像是冲昏了头脑。
对方既不生气也不惊诧,丹恒只在他脸上看出饶有兴味四个字。
“……”丹恒蹙了下眉,感觉自己莫名地又产生了攻击欲望。
导演看他状态还是极差,命他赶紧去休息,晚上他再过来和他聊聊。
丹恒摇摇晃晃地往自己的房间走,神情恍惚,他努力回忆那个演员,却没能回忆起来什么,只感觉精神越发疲惫,那双红色的眼睛逐渐占据他的全部大脑。
那个人好像,确实是一直长那样来着,所有人都这么说,对,没有错……
好像是他的问题,是他入戏到了入魔的地步,他该出戏了,他并不是那个少年,他现在也不在电影中……
丹恒瞪着眼睛,瞳孔不安地震动。
是他的问题吗?他到底怎么了?
丹恒站在那里呆立许久,好一会才从自我怀疑中脱出。
没关系,不要害怕,只是小问题……丹恒抱着自己的双臂安慰自己。
马上到最后一出戏了,等那场拍完一切都结束了,他可以离开这里,去看看心理医生,还剩最后一出戏——
少年拼尽全力,双手紧紧地掐住了他最信任的朋友——那个最初接近他、却暗藏祸心的邪教徒的脖颈,最后没能下手。这是剧情中少年最后一次绝望的反抗,但命运并未因他的挣扎而改变轨迹。这次奋力一搏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和思考能力,自此以后,他再无力抵抗侵蚀,只能任由自己被众人裹挟着,心甘情愿地献祭给恶魔。
这最后一场戏。
*
*
*
丹恒贴在门上小心地听外头的声音,希望外面敲门的男人以为他已经睡了然后离开。
门外的男人没有离开,仍然像栋结实的墙一样堵在门口。
丹恒想到白天自己扑过去袭击他的事情,愧疚和厌恶感开始打架,最后愧疚略胜一筹,他咬着牙开门。
男人坐下,半天不说话,丹恒只能犹豫着先开口。
“白天的事情……对不起。”他再次道歉。
“我会调整好状态的,那种情况不会再发生了。”丹恒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坐在床上,表面镇定看不出什么,暗地里脚趾在棉拖里自己掰自己。
男人仍然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沉默半晌,丹恒悄悄抬起眼睛,却发现男人始终紧盯着他不放。
丹恒皱了下眉,这个人想做什么?
男人盯着他的嘴,几乎要望进他的咽喉,丹恒看到他的喉部肌rou在奇怪地滑动,像是正在说话,可男人并没有发出声音。
“你很难受吗?”男人终于说话了,声音沙哑得像是从未开口过。
丹恒一时不确定对面是在说什么,如果男人问的是他那存在感极强的眼神是不是让自己感到难受,那答案绝对是“是”。
“嗯,最近状态是不太好,因为晚上睡得不好,总是做噩梦。”
“你不喜欢那些梦吗?”男人问道,这次他的话语流利了许多。
什么人会喜欢噩梦,丹恒面无表情,没有回复他。
“不舒服吗?”男人又缓缓问道。
丹恒小腹一缩,他下意识想到梦里无止无尽的高潮,他被吊在死亡和极乐中间,一步地狱一步天堂。他的身体sao动起来,像有小勾子在勾弄他的zigong,勾出一股股湿滑的性液。
丹恒皱着眉抵御小勾子一样的酥麻,他感觉自己被冒犯了,张口正要说些什么,又听到男人慢悠悠地补充道:
“这个地方,让你不舒服吗?”
“……是的,被遗弃的破旧之地总会让人感到不适。”丹恒默默把话咽回去,回答了男人的问题。
“不过拍摄快结束了,很快就能离开了。”
“呵呵……”男人笑了,依旧直直地盯着他看,像在品尝丹恒难以忍耐的不适。
丹恒总感觉那笑容有嘲笑的意味。
丹恒难受极了,对男人的感观已经落到谷底,他从来不曾对什么人有过这样强烈的负面情绪,但眼前这个人不一样,他讨厌他,他讨厌那双眼睛讨厌至极,那对瞳孔深处仿佛有火焰在燃烧,不断变化形态,时而尖锐如针,时而跳跃闪烁。如果他此刻手握一杯水,他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往男人的面门上泼去,希望以此浇灭它。
“被恶魔诱惑的人,你,他的眼光不错,”男人突然说。
“但情况是反的。”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丹恒,贪婪地勾勒他的线条,丹恒感觉自己在被男人的视线抛光。
“但无论如何,他不配享用。”男人继续没头没尾、颠三倒四地说着,尾音带了点奇异的咕噜声,像在咀嚼吞咽什么。
与此同时,正往这边走来的导演突然眼框一阵生疼,就好像有人在活生生吞食他的眼球。他不受控制地发出惨烈的哀嚎,捂着眼睛猛地撞到墙上翻滚了几下,最后痛苦地倒在地上抽搐。
“抱歉,我想要休息了。”丹恒连基本的客套都难以维持,只想赶紧把这个人赶走,他受够了这个好似刚刚学会人类语言正半句半句往外吐谜语的家伙,根本搞不懂他在说什么。
男人继续稳坐着没有动。
“我要睡了……”丹恒继续赶客,而这次,男人对这句话有了反应,他甚至不需要丹恒更多驱赶就径直离开了,背影甚至带着点迫不及待。
“祝你好梦。”这似乎是男人在这里说的唯一一句人话。
丹恒一头雾水,他从来没见过这么莫名其妙的人,完全不知道他是来干嘛的,这个人之前是这样的吗?
丹恒试着思考,但他之前和这个演员的交集就不深,私底下也不曾接触过,此时什么都想不起来,而且越是思考记忆就越是模糊,他发现他对这个人的印象已经变得只从今天开始了,而且全是糟糕透顶的印象。
他对这个人的恶感简直不像是第一天产生,而像是积累已久。
丹恒还试图回忆,他试着想起这个演员的名字。
“啪嗒”一声,蜿蜒的血迹从鼻腔流到了下巴,滴到地上,很快渗进地板,变得无影无踪。
丹恒感觉头晕目眩,他擦掉了血迹,暂时放弃了思考。
男人走后丹恒又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导演过来,想必是不会过来了。他躺到床上准备休息,却辗转反侧,老是想到男人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眼神。
丹恒不愿意睡了,他坐在窗边看窗外晃动的树枝,看破败不堪的别墅墙体上爬满的烧枯的藤蔓和青苔。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腐臭味,令人感到恶心。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霉迹和烧焦的裂缝。
他之前都没有观察到这些,原来这屋子还曾经遭遇过火灾。
真是丑陋至极的地方,好想快点离开。
丹恒沉默地坐着,呼出的热气在窗户上结成一层水雾,丹恒伸出手想在上头写点什么,却一时没有想法。
手表上的日期咔哒一下跳动,新的一天到来了。
丹恒看了看日期,把它写在了窗户上。
一个小小的“8”。
他就这么继续枯坐着直到天明,外头终于开始有动静了,工作开始意味着杀青在即。
意味着很快一切都能结束了。
*
*
*
丹恒乖顺地抬起脸等待上妆,化妆师却站在原地半天不动。
她背对着丹恒,丹恒只看到她痴痴地仰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在看什么?”丹恒问她。
她没有回应,丹恒又叫了她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了?刚刚像被抽走魂了一样。”丹恒问她。
“什么?”化妆师一脸迷惑,丹恒复述了她刚刚的行为,她一脸难以置信,她对自己刚刚的行为毫无印象。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痛感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就好像身体已经不是她自己的。
“是最近太累了吧,大家都有点……”她楞楞地说着,回忆起最近的异样。
或许是拍摄进行到尾声大家都累了,剧组的人一个个越发恍惚起来,有时在路上走着走着,都会像断线的傀儡一样突然凝滞不动,甚至他们几天前还在路上捡到了晕倒的导……
谁?
化妆师拍了拍脑袋,突然想不起来自己刚刚在想什么了,记忆像被狠狠咬掉一个大缺口,她再思索,却连同伴的异样也一并忘了。
“大家都有点什么?”丹恒问她。
“什么都没有啊。”她一脸迷惑,不知道丹恒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丹恒拧着眉,还想继续询问。
“好了没有?”有人在催促,她不再和丹恒交流,匆匆开始自己的工作,丹恒也不好再打扰她。
他左顾右盼,远远地瞧见这场戏的另一个主角,寄宿了恶魔的男二。
他已经上好了特效妆,苍白病态的肌肤,脸上的纹路绵延到颈部和躯干,诡异的图案好似活物,巨大扭曲的触手从身体的各个部位生长出来,有的甚至直接穿透皮肤,仿佛是从身体内部生长出来的。
很逼真。
丹恒一想到一会儿这么逼真的玩意就要伏在他身上就头皮发麻。
不过这场戏不长,他只要躺在祭台上摆出被侵入的样子,后期会制作恶魔从男二的体内爬出转移到他身上,把他吞食掉的场面。
“Action!”
丹恒闭着眼睛躺在祭坛上,他感觉到一点轻微的动静,尽管闭着眼,他仍然能感觉到一大团阴影从他的脚底慢慢移动,最后完全笼罩在他身上。
恶魔尖利的爪牙像画笔一样在他身上滑动,失去视觉让丹恒的其他感官更加敏锐,丹恒听到摄像机转动时发出的平滑轻微的嗡嗡声,想必是对准了在他身上滑动的手,一寸寸,随着滑动拍摄他的身体。
那手沿着他赤裸的半身勾勒,游走过的肌肤一阵颤抖,留下一道红痕,红痕处漫出难耐的痒痛。
演员的膝盖抵在丹恒腿间,不小心蹭到了他贴着的用于遮挡的胶棉条。
丹恒抖了一下,没有吭声。
他知道对方现在的动作旖旎异常,但这就是这场戏的另一个要求。
这是一场献祭给恶魔的戏码。
同时也是一场隐晦的和恶魔通jian的戏码。
不需要太多的裸露和直白的交媾,但需要溢出屏幕的欲望。对方凑到他身边,呼吸扑在他的脸上,埋在他的脖颈嗅闻他的味道,伸出舌头舔舐他的脖筋,动作焦渴难耐。丹恒闭着眼睛,他听到对方的肚子在咕噜作响。
食欲。
抵住他腿间的不再是膝盖,而是另一个坚硬膨大的东西,存在感十足,叫丹恒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性欲。
邪物支起身居高临下地打量这具身体。
莹白的、鲜甜的……
祂rou眼可见地兴奋起来,一双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身上的花纹蠕动变化,骨骼噼里啪啦一阵作响,身躯膨大了一倍,但是合上眼睛的丹恒没有发现这些。他闭着眼睛任由那些道具触手抚摸吮吸他,他不知道那些道具是怎么设计的,怎么如此灵活。让他感觉自己的皮rou都被吃得透彻,体表都是湿凉的粘液,叫他浑身又痒又麻。
还没结束吗?
……这场戏明明只有十几分钟。为什么感觉如此漫长。
丹恒眼睛睁开一条缝,他撇到摄影师还在工作,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丹恒感觉煎熬极了,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的身体太敏感,被舔弄几下已经情动,阴蒂在这种不合时宜的场合探出头来,粘附在柔软又有弹性的胶棉条上,每次不小心撞上对方的性器,撞击的震动都从rou唇一路颤到阴蒂根,蒂头敏感至极,一点细微的颤抖都惹得丹恒止不住喷水。
他的xue口开始止不住收缩,希望含住什么粗壮的东西好好煞一煞痒意,渴求半天却得不到满足,只有偶尔被蹭过时带来的轻微快感。丹恒难受异常,偏偏还不能有动作,他甚至开始暗暗期待对方能狠狠冲撞他,又唾弃自己不分场合的情乱。
邪物轻轻抬起他的身体,伏在他的身上,触手道具紧紧缠在他的身上,他们紧密得不分彼此。
丹恒松了一口气,已经可以了,这已经是结束了。
丹恒又等了一会,却迟迟没听到导演喊卡,而身上人还伏在他身上耸动,抵着他的胶条cao弄。丹恒的大腿已经开始发抖,胶棉条被完全打湿,潮乎乎地黏在xue口,边角已经微微翘起,再撞一下可能就会松掉,这让他感觉相当危险,急着想要离开。
丹恒想要推开身上人的手臂起身结束拍摄,却怎么都推不开。
“停……唔!”丹恒扭头对着工作人员刚想开口,嘴里就被塞进了一根触手,堵住了想说的话,与此同时身下的撞击突然激烈起来,几下猛烈的冲撞一下就撞掉了摇摇欲坠的胶条,湿漉漉的下身暴露在空气中感受到一丝凉意,又被很快贴上来的火热的柱体烫得发抖,丹恒甚至能感受到上面青筋的激烈搏动。
丹恒浑身战栗,如果不是嘴里塞满东西他会尖叫出声,这根本不是他们该有的拍摄内容!点到即止的情色就已经足够,现在这样好似A级片片场的情况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完全越线了,但是为什么没有人来制止他!
柱体在丹恒滑嫩的xue口来回挺动,那凶器根本不像人类的尺寸,丹恒吓得发抖,xue口却馋得不断涌出蜜液,把它完全打湿。
丹恒的喉咙里发出绝望又微弱的呜咽声,他崩溃地向着四周张望,却发现摄影师仍然端着摄像机对准他们,镜头正指向他们热火朝天黏连在一起的下半身。反光板越发刺目,在它的照射下,丹恒的身体白得像霜雪覆盖的雕塑。远处的导演也不喊暂停,就这么兴致勃勃地观望着。
丹恒的双眼瞪得像铜铃,瞳孔缩成针尖大小,他不能理解片场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口中的触手还在孜孜不倦往他的喉管里钻,丹恒用尽全身力气咬紧牙关,硬生生咬断了它,他含得太深吐不出来那截断肢,只能痛苦地吞咽下去,那截断肢就这么滑进他的胃里,留下一路黏腻的触感。
“呕……救……救命!救救我……”丹恒干呕着,费力向着其他人伸出手求救,却无一人接住他的手。
这是一场群体的狂欢,又或者说是一场无人的狂欢,但无论是那种,没有人会端走盛宴的主菜。
没有人会来帮他。丹恒意识到了这点,他彻底绝望了,而此时他的身体又被拎起,身下的guitou分开了两瓣yinchun,开始往里顶弄。
“呜呜……不……不要……哈啊!”rou道像紧箍的小嘴一样箍在这根兽rou上,丹恒两眼翻白,整个人绷紧成一道弯弓,又被底下的rou刃缓缓劈开。rou逼被撑得发白,一阵阵钝痛从身下传来,而随着那根丑陋夸张的yinjing一点点破开xuerou,令人发疯的麻痒从被撑开的xue壁一点点泛出来。
“哦……哦哦哦……不要……出去……太大了……滚出去!”
丹恒崩溃地尖叫,但只哭骂了两句就再也说不出话来,硕大的guitou抵到了他的zigong,他浑身颤抖激动得高潮,涌出的大量蜜液浇在体内的yinjing上,这很明显愉悦了他身上的怪物,祂又忘记了人类的发声模式,胸腔开始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捞着丹恒的腰开始一下下套在自己的yinjing上,几下捅开宫颈cao进zigong,接着把zigong完全cao成自己guitou的形状。
被嫩滑软热的逼rou完全包裹带给这个生物极致的体验,这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这是曾经的进食不曾有的。
进食……食物……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祂的食物,血rou、记忆、灵魂、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吃干抹净。
但怀里这个不一样,他很特别。
祂消化了很久,很久都没有把他消化成功,他像一块难咽的顽石,一块硌牙坚硬的钻石。
他很特别,所以祂花了很长时间研究如何食用他,过程中祂的一部分还被反过来吞噬。
祂抚摸着丹恒薄薄的肚皮,祂仍然能感知到自己被吞咽下去的肢体,就在丹恒的肚子里,被消化。
祂成了自己食物的食物。
可那感觉很好,被包裹的感觉很温暖。
怪物庞大的身躯颤抖起来,像在咯咯直笑,祂爱不释手地抚摸手里的小人,想更深更多地埋进去。
祂又抽出许多根粗细不一的触手,故技重施塞进了丹恒嘴里,丹恒也想再咬碎它一次,但身下剧烈的刺激叫他顿时失了力气。
“唔……唔……”丹恒面色潮红,含着那根触手呻吟出声,痛苦地拧动腰肢希望躲过身下可怕的东西。
但那根黑红细长的触手还是攀住了他的女性尿道口,并且还在扭动着往深处钻去!
丹恒眼前青一阵白一阵,身体像被电击了一样疯狂抽搐,稚嫩的尿道被强行扩张,酸胀酥麻的感觉逼得他感觉自己快要死去。
他奋力抬高自己的身体,好不容易把那根细蔓扯出来一点,但那东西不厌其烦的顶弄又让他的努力功亏一篑,它就像cao一口逼一样cao他的尿道,最后顺利抵达了膀胱,开始一下下sao弄他的内壁。
丹恒脸色煞白,眼泪直淌,眼前无数白光炸开,他被刺激得疯狂颤抖,酸胀麻痒得恨不得能剖开自己的身体。他潮吹得停不下来,尿意也直逼大脑,但尿道又被堵得严严实实,他想尖叫,却连声音都被夺走。
触手没有放过他,它于钻满他浑身的洞,连后xue的甬道也不放过,触手很快捅入xue道,怪物挺动了几下,很快找到最让丹恒受不了的节奏,触手和yinjing一前一后你进我出地夹击丹恒,无论哪一个抽动牵扯到另一个,很快就把sao逼完全cao翻cao得无法自持,每次抽出都会带出艳红的xuerou。
丹恒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都被塞满,只感觉自己要被捅穿。他流着泪左右摆动脑袋抗拒这一切,但现实是他仍被串在两根巨龙上,每一丝颤抖都带给他更深的刺激,他除了高潮什么都想不了,喷出的水液打湿了祭坛。
“……嗯……嗯嗯嗯!”他突然疯狂地颤抖起来,濒死一样挣扎,是他身体里的东西开始喷出液体,yinjing抵着内壁深处开始射精,小小的zigong根本含不住那样的量被完全射爆。触手在膀胱里分泌黏腻的液体,轻轻晃动都能听到水声。
丹恒无力地垂下手臂,翻着白眼抽搐着接受漫长的灌浆,他的肚子里满是怪物的体液,把他细瘦的肚皮都撑了起来。他里里外外都泡在yin液里,浑身湿漉漉的,好像被巨兽囫囵吞进肚子,后又反刍了出来反复咀嚼里里外外都品尝了一遍。
在失去意识前,丹恒扫了眼在场的人们,他们依旧麻木地进行拍摄,丹恒最后看了一眼身上的怪物,他死死盯着,要把这该死的东西刻进脑子。
我要记住你……然后杀死你……
丹恒最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单方面退出了这场yin乱漫长的,与魔鬼的通jian。
*
*
*
丹恒猛地睁开眼睛。
入眼是熟悉的天花板。
他什么时候睡着的?
他记得昨天那名演员来找他谈话,不过他们话不投机半句多,那个人很快就离开了。
这之后他不知不觉睡着了吗?
丹恒支起身,又扑通一声倒回床上。
他浑身酸麻得像被车辆碾过。
怎么回事?丹恒试着握拳,但连这个动作都困难异常。
到底发生什么了?丹恒一脸懵惑,完全搞不清楚情况。
过了许久丹恒才能站立,他扶着墙缓缓走到窗边,外面明媚的阳光勉强让他心情好了一点。
他靠在玻璃上看着窗外,仍然试图回忆,却是徒劳。
他发着呆,呼出的气渐渐在玻璃上结出一层水雾,窗外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就像他的记忆。
他总感觉自己遗忘了什么,他努力思考,却找不回消失的记忆。
丹恒的眼睛扫到一个角落,突然凝滞不动了,然后身体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在这块玻璃的角落里,那片呼出的水汽中。
有许多小小的“ 8 ”。
*
*
*
丹恒绕过所有人,来到交通工具前。
他还有很多疑惑,但他不打算和任何人倾诉了,他也不打算和任何人解释他之后的任何行为。
他摸出顺来的钥匙,插入启动。
他还没考驾照,但他坐上去的时候就感觉,自己似乎已经对驾驶得心应手。
就好像他已经尝试过很多次。
丹恒没有迟疑,他一个人丢下所有人开着车驶离别墅,几个转弯后他又回到了别墅前。
它仍然孤独地矗立在荒芜的山坡上,仿佛被时间遗忘的遗迹。
丹恒埋在方向盘前不说话,好一会才抬起脸。
没关系,他早有预感,不会这么简单。
下一个方案。
丹恒找了根软管插入汽车的油箱,接出了所有车的汽油。
他把汽油泼在别墅各处,点着了一个火柴。
在他丢下燃烧火柴的一瞬间。
他意识到这行不通。
丹恒盯着熊熊燃烧的别墅,他知道这一切仍然不会结束。
因为就在刚刚,他想起来那个怪物眼中不灭的火焰是从何而来的了。
下一个方案。
下一个。
下一个……
一直到无数的“8”串成永无止境的莫比乌斯环。
一直到他和那个怪物的其中一个被消化殆尽。
*
*
*
丹恒猛地睁开双眼。
入目是熟悉的天花板,身体是熟悉的酸麻。
他来到片场,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盯着他转。
他们的灵魂早已经被啃噬了个干净,他们现在是同一只蜘蛛的不同眼睛。
他熟悉的男二登场了。
那邪物显然相当餍足,所以祂暂时不急于马上把丹恒拖进片场享用。
丹恒紧盯着他,第一次,又一次,很多次地问道
“你到底是谁?”
怪物邪笑着吐出了一个字,那是祂的名字。
“■”
“这一次,你能记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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