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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忉/修帝】一场突如其来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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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忉利天想,侵略性的,会带来一些疼痛。楔子,在柔韧的泥板上留下划痕,记录天气、战争;也记录诗歌、爱情。六月被湿热的暖风裹紧的芦苇在涨水的尼罗河边,空着心摇曳。长的短的呼吸,拼成了歌,狮子的金黄,微风里荡起了碎金。吟诵被拉长,短笛呜咽,河水从指缝里滴落下来。烛火化作流星坠入虚空,雨一样在夜空拉成星轨。它们比诗歌更早,比语言更早,比他们的存在更早。弄痛你了吗?他的alpha无声问他。他没有回答,弗栗多的手从他腰上划过,他感到一阵眩晕。omega紧紧搂住自己alpha的肩膀,只有他是稳定的。弗栗多宽阔的后背上扛满湿润的星星,像一个咸味儿的半神。他从古老的海里拖着还没进化的尾巴起身,混沌海汤在身后留下一串涟漪。同心圆变成旋涡,忉利天像被俘获的新星那样,发着抖,身不由己地被牵引着旋转。细碎的星光掉落在床笫上,你还好吗?固执的希绪弗斯还在问。他的声音沙哑,像忍着无尽的渴和痛。他在亲吻自己,这亲吻却激烈得如同啃噬。自己会被龙吞进胃囊吗?龙神曾经撑起了天,也曾喝干了海。它粗重的呼吸火一样降下来,像是无数燃烧的铜,他在漫天的火雨里拥抱一团生生不息的烈焰。
别害怕……
龙念着咒语。单词在他唇齿间就像一首短诗。
让TA通过你的身体……
他的小腹迸发出一种陌生的、痛彻心扉的酥麻,omega忍不住小小地啜泣。
让TA成为你的一部分……
去交汇吧,去融合吧,像星星又像微尘,如同海向着月亮奔腾了亿万次,如同细胞分裂了亿万次——奇迹在每时每刻,恒常又普普通通。
别害怕……
恐惧过后,唯吾独存。
一室潮湿又温暖的馨香,娇艳欲滴。弗栗多怀疑外面是不是在下雨。他想起身去窗口查看一下,怀里的omega哼一声,一节藕臂缠上他的脖子。算了,下没下雨又有什么所谓。他把忉利天汗湿的金发往后拨,这个人像睡莲一样被雨淋透了,万千雨丝,露水一样覆盖在他肌肤上,这让omega看起来温柔又明艳。他搂住小睡的人的腰,腿也缠住他的腿,脚不老实地顺着他雪白的小腿往下滑。忉利天足弓是一道流畅漂亮的弧线,连脚背的皮肤都光滑得绸缎一样,他开始担心自己的指甲或者老茧别刮伤了他。“痒……”忉利天轻笑了几声,在他怀里抬起眼,刚才那些摇摇欲坠的泪水挑在他的睫毛上,化作欢喜的朝露。
他好美。
弗栗多心猛然一跳。
扶在腰上的手不老实起来,同时,胯间某个沉甸甸的物体不容忽视地变大……
忉利天睁圆眼,难以置信地往后仰,照弗栗多脖子上掐一把: “你?!你是种马吗?”
“不是种马,是‘种龙’。”弗栗多把他手指牵上来放在嘴里轻轻咬。
“什么奇奇怪怪的叫法,”忉利天脸红了,继续骂,“胡编乱造!”
“是不是胡编,不如总裁大人来检验一下……”弗栗多一翻身,趁他没反应过来扣住他手,埋头就往他脖子上乱啃。
“你!噗哈哈哈哈……”忉利天痒得扭着头摆来摆去,两脚在床上乱蹬。小小单人床嘎吱嘎吱,突然“哐”一声,床面往下塌,俩人都吓一跳。弗栗多跨了半步下去查看,后面的背板脱了卯,赶忙动手修。忉利天翻个身,趴在枕头上面,看弗栗多暴力拼床。单向的光源宛如伦勃朗油画的厚涂,它们毫不吝惜地亲吻alpha虬结的线条,给古神塑上金身。暖光一层层堆积,发力的肌rou像太阳下起伏的山,或晨曦里涌动的浪。
“你不下来吗?”弗栗多问他。
趴在枕头上的忉利天摇摇头,他见过弗栗多单手拎起火箭筒,自己这点体重算什么。
“别怪我没提醒你。”
话音刚落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就从床尾震荡而来,趴在床上的omega觉得自己似乎脱离地心引力了一小会,他慌张地扣住床垫边缘:“喂!”
弗栗多哈哈大笑。
枕头飞来,弗栗多随手一拦。“防守者”后发制人,上前用胸膛压紧“侵略者”后背。刚刚发起无效攻击的忉利天顿时走投无路,扭过头期期艾艾地求饶。他心头软得不行,埋头去亲身下人的脸,顺势把手指塞进他指缝,那十根水葱似的指头被撑得合不拢。忉利天粉色的指尖扣着床单,拉出一道道涟漪。弗栗多想到了另外一些经常被他拨开的东西,比如带着青涩皮儿的无花果,里头满是娇软嫩红的果rou,一碰就泪水涟涟。他吐出的呼吸又急又烫,顺着掌心里丝绒质感的皮肤把手往下拉,穿到omega身下,把一双大掌垫上他薄薄的胸膛。
胸部被这样一双大手护着,全身都暖起来了,这就是被捧人在掌心的感觉吧?
“它在我手心里跳呢……”弗栗多俯下身,在他耳边热热地说,“我听到了。”这种真实的亲密感让他的胸腔和小腹都开始发热,他扭过头和弗栗多接吻。啊,原来被他爱护是这个感觉,原来被他珍惜是这个感觉,他鼻子有些发酸,不要,请你不要和别人说这样的话……以前不许,以后也不许……
“忉利天?你说什么?”
“Nothing……”他心虚似的移开眼,只许看我,只许保护我,只许爱我,只可以是我!他在心里拼命大喊大叫,你还不明白吗?你那些温柔、夸奖、爱惜,保护,只能给我,只能给我,求你只给我……天啊,这太狭隘了,太卑微了,太像嫉妒,太不像忉利天。“没说什么……”他慌慌张张把脸埋进床褥,决计不漏出一丁点儿游移。
还好弗栗多只是把这蹩脚的掩饰当成害羞。他在他耳边摩挲一阵,太阳光斑一样的吻就落下来了,一粒一粒盖满了肩头。柔软的嘴唇碰上他后颈的腺体,时间仿佛都停止。咬下去啊,笨蛋!他在心里吼,可他只是饱含着痛惜和克制轻轻地吻着它。
一个alpha要花多大的力气才能忍住不去标记一个omega?
忉利天咬住手指,眼底一潮,房间里顿时蒸腾起金色的雾。
顶着臀缝的那根东西完全硬了。他下意识分开腿,刚开始只能吃进去一点,后来是半根,现在似乎xue道都已经被撑成他的形状了。弗栗多捏住他的腰,指头嵌进皮肤里,他跪起来一点,xue道里的yinjing又往前滑了一下。忉利天忍不住呻吟出声。下身的两股外力似乎把五脏六腑都挤到一起,他好像一个拼命穿着小一码束身衣的古典美人那样,一下紧一下地喘息。他们都喜欢背后位。他喜欢被弗栗多一整个兜在怀里的感觉,而弗栗多,总说看着他窄窄的臀费力地吞着自己的yinjing,鲜红的xue不停流着“眼泪”,就觉得特别,性感。
他死死咬住下唇,把脸埋在略带粗糙的亚麻床单上,潦草地感受朦胧,感受湿意,感受他们制造出来的热量和晃动。这无止境的晃动里,弗栗多既是推动他远去的海,也是唯一能抵达的岸,一次次轻易地把他送上顶峰,又一次次把他从浪的另一边拉回来。
强风吹动,月桂树叶子不停颤抖。脑海里飞过很多片段却只留下一片白茫茫,真实和虚幻的边界似乎都模糊了。alpha在背后紧紧抱着他,灼热的性器在他xue道里不停进出,他似乎丢失了一切关于语言的掌控。
世界晃荡又模糊,唯一能确定的,只是今晚,在这间装满烛火的房间,抵死缠绵。
+++
“总也压不下去的嘴角。”
“脸颊上残留的潮红。”
“那种一闻起来能齁到晕厥的超甜信息素。”
“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
“同学们!当一个alpha出现以上症状中任意两条,敲黑板,就是典型的‘刚刚做过了’,并且做得十分爽。”
“搞什么!都给老子滚!”弗栗多笑骂,一边试图赶走围在身边你一句我一句调侃的队友们,一边挑挑拣拣桌上的食物。
“椰枣。”妮娜递过去一碗,“忉利天喜欢的。”
“谢谢,”弗栗多接来,“他还说要吃点水果。”
“先补充水分,”一直坐在边上的舒瓦茨医生开口,“要温水,别让人家喝冰的。性交时血液循环加快,喝冰水会刺激肠胃,引发慢性肠胃功能紊乱。”
弗栗多彻底无语了。
狐狸,他伸直胳膊,又抬起另外一只手,搭住拇指,展开,老鹰。墙上深色的轮廓拍了拍翅膀。忉利天低低笑了一声,好幼稚啊,他心虚地看了看门,还好弗栗多没回来。
还有猫咪,是怎么弄的?这些小孩子的把戏他忘了太多。从小他就像一台冲出发射塔的火箭,不会回头,永不停歇,根本没有机会畅畅快快地玩儿几次。但这不代表他自怜或者后悔,一往无前,是自我实现的预言。
“这样……”一些久远的记忆在相似的烛光下蠢蠢欲动,“右手捏个拳头,把食指和小指顶起来一点,这就是猫头啦。”黄宝的袖扣,漆黑头发,那个拉着7岁的自己逃出停电后危机四伏走廊的小哥哥。后来也是他领着他,一起躲进一间点着蜡烛的小房间。“嘘!”黑发小哥哥反锁上门,转头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烛火照得他眼睛红宝石一样晶晶亮,“不会有坏蛋发现这里……”
“万一……”他抹掉眼泪,“坏蛋把门砸坏呢?”
“那我就把他们赶走!”
他毫不怀疑这句大话,这个小哥哥,虽然只比他大5、6岁,但看上去,或者闻上去,已经足够让那些坏蛋忌惮了。
为什么我不是他那样的alpha?
他又想哭了。
“诶。别别。你看,你看!老鹰!”一片灰色的影子掠过他的脸,少年扣着大拇指在烛光下舞动手指,一万只鸟的翅膀在橙色的烛光里腾起闪闪的星尘。
“幼稚!”忉利天瞪他。
不想成为他这样的alpha了。
那小哥哥被呛得哈哈大笑,在他身边蹲坐下来,伸出手又缩回去:“那我们玩别的?‘多多龙和他的伙伴们’怎么样?”
忉利天皱眉打量他,考究的黑色礼服,青金石胸针,黄宝袖扣,翡翠扳指上的家徽虽然不认得,但应该不是什么得罪不起的大家族。7岁小孩深思熟虑,字斟句酌:“你真的很幼稚诶。”
大男孩顿时笑得札手舞脚,差点坐不住:“我去,1分钟以内被小学生批评了2次幼稚。我妈知道了肯定要嘲笑我至少半年。”
啧,还是个妈宝。
结果——
影子游戏……其实挺好玩的,除了最简单的手影,他们还即兴发明,两个人,居然影影绰绰比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最后他玩得气喘吁吁,直到庆典的电力恢复,被黑发小哥哥带着去找爸爸mama。他忘了问他名字,想着后会有期,结果却再也没有遇到过。停电之夜的黑发哥哥,大概是自己成长过程中,第一次对alpha产生朦胧的好感。
如果……忉利天看着天花板上一摇一摆的猫咪尾巴。
算了,他翻了个身,哪有那么多如果的事。
弗栗多杂耍艺人一样捧着满满一餐盘食物:“别再加了!妮娜!已经有三盘巴卡拉瓦*了!嘿!羊排也不用了。”*中东甜点,类似小型切糕。
“把保温壶挂在下面,不行挂他腰上也行。”舒瓦茨医生指挥科尔。
“你们要害我在没有灯的走廊上摔一跤,然后烫死我吗?”
“哦。”医生重新做空间规划,“再往餐盘上挂个手电吧。”
“喂!”弗栗多要爆发了。
舒瓦茨医生比个停止手势,拎起水壶:“我送你。”
大门关住喧闹,他们踢里哐啷走进走廊,月亮出来了,现在没有刚才那么黑。弗栗多不自觉地哼起歌,善见的老情歌。
“忉利天和我说夏尔玛他们安全抵达开罗了。”舒瓦茨医生说。
“嗯,我知道,很顺利不是吗?” 这几天忉利天很开心,rou眼可见整个人放松下来。
“那是不是意味‘委托’就要结束了。”
低低的浅吟戛然而止,弗栗多不由自主停下脚步。舒瓦茨医生平稳地越过他:“他肯定要回善见城的,时间问题。”
噗通,他如同被当胸猛打了一拳。
医生回头,镜片在月光下犀利得像镜子:“弗栗多,知道你出身善见的人,全耶城估计只有我一个。你既然发誓不回善见,那就早点做安排。”
在老beta舒瓦茨医生面前,他就是个考虑不周的弟弟或者急吼吼的冒失鬼。要安排什么呢?他看见对面镜片里的两个虚像不约而同地低下头,alpha开始心烦意乱。
医生上前把水壶挂在餐盘下的挂钩上,拍了拍他肩膀:“既然不打算回善见,就好好和人家道别吧。”他把手电打开,摆好位置,往回走了。
已经走出去一些距离的舒瓦茨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弗栗多还垂头站在原地,医生用比刚才大点的声音说:“注意避孕。”
手电的强光把走廊照得雪白雪亮。
弗栗多尝试清理自己心绪,发现它们毫无头绪,乱七八糟。
午夜的钟声响起,当——当——惊飞了无边的鸟群,仅有的月光被挡住了。全世界的钟声似乎都一样,是开始和结束的瞬间强行加上的楔子。
善见,一望无际的天和海,青绿涌动的地平线,一些风,卷着骄傲的飞云;也是善见,汗津津又强做镇定的小手,凶巴巴皱着脸的小猫,跑去他父母身边又跑回来,粉色的玩偶:“给你了,你比我更喜欢‘多多龙’”;还是善见,白色的百合花落在黑色的棺椁,湿透的肩膀,黑土,一万根腐败的芦苇在灰暗的大雨里折下腰……
他站在这里,站在午夜晃荡的钟声上,仿佛站了一整个世纪。
+++
有人进来了。
他半睁了下眼,稍微动了动,站在床边的人就发现了。弗栗多俯身,笑问:“饿着肚子就睡了?起来吃点东西不?”他体贴绅士,笑容无懈可击,但有什么不对。忉利天醒了,alpha的信息素在翻腾,苦涩的,像一桶浓烟。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
“怎么去了那么久……” 忉利天抱着被子坐起来。
弗栗多没说话,或者说,没听到。他埋头把一碗椰枣往过来递,没注意到忉利天已经伸手了。
哐啷!碗打翻了,枣子心事重重滚了一地。他俯身去捡,一双白手穿过橙色的薄纱捧住他的脸,被单从忉利天胸前滑落,他看见omega右乳上红肿的掐痕。
“弗栗多。”忉利天轻轻捏他脸,强他看向自己。橙色的烛光直直落在omega白瓷一样的脸上,他的睫毛闪闪亮,平日里深思熟虑的眉眼间,现在涌动着不加掩饰的深情——毫不掩饰爱的渴望和被爱的渴望——它们海洋一样势不可挡。接着,柔软的嘴唇贴了上来,弗栗多瞬间被淹没了。那赤裸裸的爱意,就像月桂冠上明晃晃的白月光。他感到眩晕,幸福的眩晕;还有窒息,甜蜜的窒息,他忘了怎么呼吸了。
我还在犹豫什么呢?
他紧紧搂住他。
我明明如此爱他,而他,也如此深深地爱着我。
柔媚的阴影缓缓流动,忉利天在他怀里仰起脸:“你好了吗?”
他突然有种被看穿了的不自在:“我一直都很好啊。”
“那就好,”omega往后退了退,扯起被单裹在身上,“我要吃巴克拉瓦。”
到底是节日,接下来的时间十分放松、完美,他们随便吃了点东西,聊天,都很开心。又要睡时,忉利天看着弗栗多坐在床边解辫子,突然心头一动:“你头发是天生银色吗?”
他拈过一缕在手里研究:“小时候也是银色的?”
“当然,”弗栗多回头冲他一笑,“我妈给的,如假包换。”
善见城和耶路撒冷这么远,怎么可能会是他。
小小烛火噗一下被吹灭,房间暗了下来。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尾声
2 Months later,善见城
“忉利天少爷,唉。你肯回来住几天真是太好了,你说现在已经秋天了,怎么还是这么热。夫人上周就要把所有应季的东西都换一遍,刚换过来,这不,现在又热得要换回去。还有哦,我偷偷和你说,帝释天少爷最近吵着要出去住,‘不自由’。你说外头哪里有家里舒服啊,夫人气得天天喊头晕……”
“苏菲,”忉利天打断她,“送人的礼物都打点好了吗?”
“好了好了,您从耶路撒冷带回来的这些礼品,都按节礼的单子整理好了。”女仆长指指外厅里整整齐齐堆起的一堆盒子。“您要再过目一下吗?”
忉利天摇摇头,边说边往门外走:“半山那边的别墅让他们尽快打扫下,我下周就回去住。二楼的客房按照我卧室的陈设准备好,阿善不愿意住家里,就去我那里住吧。”
“好的。对了,忉利天少爷,”苏菲突然喊住他,“这个东西,好特别,放哪里啊?”
忉利天回头,苏菲捧着一颗大红大绿、十分俗气的鸵鸟蛋。
“扔掉。”他冷冷地说。
苏菲看着他长大,分得清他什么时候只是在赌气。这么山远海远、完好无损地带回来了,怎么可能就舍得扔掉了。
“怪可惜的。”苏菲拿着它左瞧右瞧,“哎呦,这好像能打开的嘛。”
“你别乱动!”忉利天猛转身,大跨几步上前,把蛋从苏菲手上拿走了。
“啧,那您自己看怎么处理它吧。”苏菲笑得老jian巨猾。
“要不,你带回善见再拆,就当延迟满足训练。”某人在修道院房间里调侃他。
“去参加五旬节庆典,会做个小游戏!”某人把他骗上夜幕下风驰电掣的摩托车,“我一定会让你成为那个游戏的优胜!只能你是优胜——”当时他在后座上把脸靠着他后背,紧紧搂住他的腰。两侧街道花火一样明灭闪烁,耶路撒冷的风从四面八方飞来。
“带回去吧……”某人低着头,那么大一双手在抖,仿佛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凭什么!
你凭什么摆出一副受了伤害的样子啊!
确定屋子没有别人了,他把那个丑爆了的蛋壳打开。
“啊——”忉利天低低叹了一声。
粉红色的多多龙,皮革糅制的,缝合的针脚很密,而且换了好几种花型的锁边。眼睛是两颗黑色的金属扣子。大小还不一样,让这蠢龙看起来更加“智慧”了。
忉利天咬住嘴唇——
他认得这两颗扣子。
一颗是自己的。
另一颗是他的……
喉咙堵住了,他摩挲那两颗扣子。
——太丑了。
有的人,明明隔得那么远,怎么还是这么讨厌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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