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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平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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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空五年春,北地大旱。
青鸾百姓久居士族yin威之下,鹤水孔桥下攒动的花灯接连推动千里之外的大潮,有农人振臂一呼,竟引得数十乡郡揭竿起义,哗然一声,引来朝野震动。一时间北境兵戈扰攘,天子点穹北王世子明彦昭领三千平北军连夜北上,赐汗血宝马、金甲悍刀。
明彦昭奉命出征那日,苍时站在看城上送他离京。依照祖制,要先誓师、再行兵马,她年幼时曾随舅父同往镇西军阅兵,因此见过那支常胜不败的镇西之师,却从未见过风雪凛冽的平北军:一支铁色冷烟袅袅渡去,一眼望不到尽头,朔风熬到皮上有种剔骨的寒。
明明未至秋节——她捏紧了腰间垂吊的香囊,随她同来的明正藻眯着眼打量城下,面上依旧从容。
苍时便反应过来,那寒意原是蟠天际地的剑光映在脸皮上时,兵戈浸血的僵冷。
“殿下。”明正藻目送完最后一点儿扭缠的长铗,转过头与她说起话来:“该回了。”
苍时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将手搭在明正藻臂上,下了蜿蜿蜒蜒的台与阶。
“不必为彦昭担忧。”明正藻偏过半张脸,“我儿英勇,定能为殿下带回盛世太平。”
他似是看出了苍时内心乱潮般流涌的忐忑,于是出言安抚。苍时骤然被长辈点破心意,怔怔失神一会儿,下意识抓了抓衣袖,不敢看明正藻,只是低声说:“我才没有担心呢。”
明正藻看着她,眼神里有点儿意味深长的笑意。
“明日臣也会来凌风楼,为殿下讲课。”
一个春与夏过去了,萱草与金丝海棠接连开败,北地的斥候频频传回捷报。一群有勇无谋的乌合之众被平北军拦于北境,两军人马仅隔一道江水,叛军久久不能渡江,粮草已尽,足见疲态。穹北王世子自小臂力绝人,弓至十石,马上可用六石,与副将谈笑间随手引长弓,簇箭如稠,一时江岸暴雨如注,白絮裂尽,指顾之间直取叛旗军贼首!
苍时听了,便笑:“虽有夸大之嫌,却也八九不离十。”
她让长随退下,扭头看向明正藻:“明叔以为如何呢?”
明正藻眼皮也不抬,只道:“尚可。”
“我还以为明叔会夸他呢。”苍时有些惊诧,却见明正藻眉眼间并无多少欣愉。如今是霜寒颇重的秋日,京中惧寒的早已换上夹绒的秋衣,明彦昭凯旋得胜,也已快到羽都,都过了一暑并半寒,她想了想,又很快松开眉头:“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回来啦。再过几天……”
“不必。”明正藻摇摇头,他招呼苍时过来坐他膝上,隐约有点儿嘲笑的意思:“他骑了快马回京,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宫中向陛下述职。这小子总是心太急,做什么都定不下心。”说完明彦昭,他用鼻尖轻轻蹭了蹭苍时戴着璎珞圈的颈子,声音低下去:“……就像殿下一样。”
苍时有些小小的无措:“明叔……”
宫绦被解开了,披帛委地,砌成一弯胭脂色的长川,石榴裙角缀十二薄铃,行之随步间有叮当作响,没入到滚滚喧哗声中去。一只手从裙下慢慢伸进去,攀着腿肚和腿根,一点点摩挲着覆到阴阜之上,明正藻拨了拨花唇,又往上拿指腹轻轻攫住阴蒂,苍时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合拢双膝,将他的手掌紧紧夹在打颤的腿根之间,他笑出声来,声湖中仿佛荡开一重又一重水纹。他吻她光裸的肩,吻她的耳垂,最后去吻她毫无设防的后颈,濡湿那些小雀绒毛般的碎发……苍时不知不觉卸了桎梏,看他下榻,倾身埋进她的膝间。
他用舌尖辟开紧窄稚嫩的甬道,起初很轻,只是隔靴搔痒般的舔弄,等两片rou瓣浸饱了黏滑的涎水,才剥开一点嫩rou,伸舌往深处探去。
苍时曾往鹤水之上踏春,长街两端琼花缤纷而落,拂过面颊时,只留一痕细痒的酥麻,明正藻舌上难道抵了朵痒人的琼花,所及之处怎么都酥软不止?她有些迷惘地想。rou壁逼仄难行,灵蛇样的舌舔开渐而痉挛的xue腔,又临阵退缩,只在花口处浅吮不止,一点黏腻的水流淅沥漫了出来,污湿了垫在身下的裙衫。
“怎么……”苍时往前蜷起腰腹,膝头拢起将他夹在方寸之地,“不往里面去?”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明正藻回答不了她,水从颊线上慢而缓地滑落,滴到地衣上去。
“明正藻。”苍时扯了扯手下那把马尾,哽咽着说:“本宫命令你,cao进来。”
平北大都督仰起脸,吻了吻苍时递来的手指,声音有点儿哑:“臣遵命。”
明彦昭纵马游街时惊到了不少人。他脸上挂笑,手中珊瑚几节,“轻薄儿,面如玉,紫陌春风缠马足。双蹬悬金缕鹘飞,长衫刺雪生犀束”,说的就是他这样的少年人物。他现在合该还在归京的路上,只是太思念远在羽都的长公主,特意乘快马回京入宫,跟年幼不知事的少帝打完太极便急忙奔出御书房来,连家也不回,只管找他心爱的殿下去了。
他对凌风楼实在熟悉,没有惊动任何婢侍,径直找了苍时闺房就要翻窗,却在外面听见一些怪异的声息……明彦昭撇撇嘴,想是她又看什么虐恋本子看哭了,第二日保准肿得跟双金鱼眼似的,跟人认了错,还是不长记性。
又看到三更夜,怕要哭一宿哩,还嫌丢人,要他从王府厨房拿了熟鸡蛋替她敷眼,不给她就又要闹,娇气鬼,待会再回去一趟好了。
“啊呀,在哭什么呢,表妹……?”他推门入内,抬脸看清帐中景象,竟一时怔在原地失了声。
明正藻将苍时抱在怀中顶弄,见来了不速之客,倒很是不慌不忙:“出去。”
明彦昭总算反应过来,天崩地裂似的,冲上来就要抢回苍时。他向前几步,又骤然驻足,不敢再靠近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表妹,她秀丽的面容一如从前,眉眼间弯绕的情态却是簇新的,可他还是、还是很喜欢……他扭开头,对明正藻惊怒道:“爹你怎么能……你怎么在表妹床上?”
明正藻斜乜他一眼:“出去。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我不!”
“那你就只管看着吧。”明正藻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你小子原来还有这个爱好?”
他面上一红,顿时便如被踩了尾巴的小老虎一样猛然跳了起来:“……我没有!爹你少污蔑我!”
见明正藻不答,明彦昭又将目光投向苍时,眼里有点儿可怜的意思,苍时这时才从高潮中清醒过来,看他像吃不上rou的小猫一样围着她转来转去,一时忘了如今这般情形实在难堪,难免有些心软了。
她脸颊酡红,眼睛有点睁不开,只好叫他名字,明彦昭扭捏着小步走过来,喊她表妹……黏糊糊的,好似名与名之间不分彼此。苍时伸出手,还没摸到他通红的耳朵,就被明正藻cao得呜呜一声软了腰,再也顾不上可怜的小猫。
明彦昭更急了,又不敢擅自上前扶她,思来想去,只得没话找话:“爹,你把表妹弄疼了!”
只是明正藻眼皮都没抬,右手虎口掐住苍时的脸亲了一下,用一种饱含情欲的声音问她有什么感觉?苍时喘息着小声哭,方才那点儿清醒又被快感蒸得烟般飘散,只记得明正藻之前教过她的那些荤话,口齿不清地说喜欢、舒服。
能引十石弓杀人的明彦昭此刻脸红得要命,手指放在身侧抽搐几下,只略一犹豫,便在明正藻戏谑的眼神中自暴自弃地解开腰带,为了见表妹而特意换上的华裳几下就被扯到地上,一些世家郎君独有的矜贵,连同鸣珂玉佩、蹀躞七事一齐掉进滚滚如烟的尘寰。
“表妹、阿时……”他叫她的名字,咬得极慢、极用心,好像早已酵在舌间十余年,字句间俱是蜂丝般勾缠黏连的情意。这情丝浓得令人晕沉,如房梁左右新织的蛛网,她只要循声望去一眼,便从此误入此彀,任有通天的本领,再难拔足。
可苍时早已听不清周遭纷杂的声儿,情欲攫取了她所有的感官。
正抱着苍时一下一下深顶的明正藻挑了挑眉,咬着苍时几乎红透的耳尖,声音里带着点揶揄的笑意,含糊地说:“殿下往日不是最喜欢摸臣吗,来,也摸摸彦昭的。”
于是他引着她套两只银镯的腕子,从汗湿紧绷的小腹开始,一点点、一丝丝,丈量着这方寸皮rou。苍时有些昏沉,回了神却还算分辨得清楚,只在心中讶然,感受掌下微微起伏的rou与肤,想来假以时日,定能赶超明正藻。直到一点翘起来的硬物蹭了蹭她的掌心,她才很迟钝地反应过来,眼睛里终于漫上一点很小的恐惧。
“表妹,”明彦昭用掌心摸了摸她湿润的脸,将面颊凑过去,近乎是哀求她:“让我也进去。”
“我不要。”苍时咬着下唇收回手,皱着细长的眉,一脸很不情愿:“你回去吧。”
宫里那场背德的性事就像攀附河壁而生的水藻,藻荇交横羼杂,漂浮于心湖之上。她已经很久没有做客灞原公府,拜帖与请柬不知收了多少,皆推了,像与人生了闷气,便要自顾自囿于几尺方正之间。谢子迁每日雷打不动地来,日光射破枝上燕巢,在天与地之间留下一片嘈杂的影。
他将失了父母的小鸟放在殿前,按了按腰间佩剑,最后看这扇宁死不降的朱门一眼,扭头离开。无声无息,只是第二日依旧会来,依旧会等。苍时望着舅舅日复一日的背影,恍然间好像回到六七岁时的春与冬,开了春骑在舅舅肩上摘果子,入了冬便取纸鸢,她对谢子迁的印象,最初只是那双肩,又从那双肩引申到持弓的手、抿平的唇、碧绿的眼,最终汇于那时长叹的一息。她只稍稍失了点神,心中那股微妙而奇异的怨气便如六月片雪般消融解去。
她想,这种事到底有什么好啊?
三个人……怎么说也太过分了!
明彦昭一时噎郁,看上去快哭出来了:“四十多岁的老男人都行,为什么就我不行?表妹,你别喜欢他了,你喜欢我吧,好不好?”
明正藻:……
明正藻:“骂谁老男人呢?”
明彦昭心虚地撇过脸:“谁应就骂谁呗。”
看见这样低声下气、不知廉耻、忤逆不孝的明彦昭,他颇为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这只缺心眼子的傻狗,看不出她不情愿八成都是装出来的么?
明正藻嗤道:“以后出去别说你是我儿子。”不待苍时反应,伸手就钳住她的下颌往上一抬,对傻愣着的明彦昭说:“亲她啊,别告诉我你接吻都不会。”
明彦昭在心中腹诽我哪会这个!又不愿失了面子让表妹失望,只好期期艾艾地问道:
“表妹,我可以亲你吗?”
苍时猝不及防地睁大眼睛,忍不住急声道:“不行!等一下,你们爬上本公主床榻之前能不能先问过我的意见——不要装听不见!明正藻、你、你这……”
明正藻却道:“可殿下此处不是这么说的。”
yinjing破开不住抽搐的xue壁,惩戒般撞在最深处的软rou上,埋得极深的宫口一片酸麻,苍时腰椎霎时一酥,上半身避无可避地往前扑去,恰好圆满地落入到了明彦昭手中。少年郎君紧张地曲起手指摩挲了下,嘟囔说着:“那、那你结束之后再打我好了!”苍时胸脯起伏几下,气得想拿头撞他,反倒被明彦昭捧起脸颊,狼犬一样着急地吻来吻去,活似虎口垂饵,而她就是那枚惹人垂涎的饵食。
细嫩的舌尖被明彦昭叼住吮吸,苍时舌根阵阵发麻,一瓣湿滑的软rou依次扫过齿列、上颚与舌苔,依着性子胡作非为,含不回去的涎液沿着两人紧贴的下颌一注注淌下。那颗锋利的虎牙时不时啄疼她的下唇,可苍时还是呜咽着泪盈于睫、丢兵卸甲。
明彦昭望进一双清亮的、振起群漪的琥珀蟾,这尊千金之躯,无一不是柔软而馥郁的。
明正藻先是沉默,又遽然笑开:“噫,少年人就是这么黏糊。”
明彦昭又猛亲了她几口,这才气喘吁吁地挑衅说:“爹你不会嫉妒了吧?活该!”
他面上恒久不变的笑意终于淡了些。意气风发的少年人之间亲密的姿态,仿佛一卷镜圆璧合的灯影戏,他在台下仰视这幕情意深重的完满,落幕后便只剩下满地断金零粉,倒不如说这个一瞬即逝的须臾之间,只有“我与她并不相配”这个念头,再一次清晰地袭击了他。
她总会长大,总会找到情有独钟的伴侣,无论是谁,都比他这个饱尝风霜的老家伙要好得多。
明正藻很清楚这些道理,但都无所谓了。
他的爱不会因为岁月而挪移,也不会因为苍时另许他人而碎裂,在这座棋局之间,他只是一簇细小的星子,一汪盈盈的铜灯,一枝落在她衣襟的琼花,为她照亮未来广阔的路。苍时是一轮金蟾,凡夫俗子逐月而行,谁会是那口镶金嵌银的古井,能将她框在这一尺方圆?她不在人间,她在银浦的首与尾、星宿的左与右,任尘人奔波劳碌,终究只能拢住一点天女垂怜的镜花水月。
明彦昭又从苍时的额头渐次吻下去,吻颈子,吻锁子骨,直到吻到胸脯之间,他停住了。
长公主殿下还有点稚嫩,她终于不再抗拒竹马的亲近,而是伸出手臂将他按在肩下。她身形尚且算得上高挑,只是胸乳并不丰腴,明彦昭将脸埋进去时,好像被一捧湿润的棉花捂住了口鼻,胯下性器硬得难受,他边蹭苍时的腿根边呜呜叫嚷,想要得她许可,发泄热情到将近暴烈的情欲。苍时只是勒了勒他的后颈,明彦昭颤了颤,便很识趣地叼住乳尖吮吸,苍时身后的明正藻眉头一跳,轻轻一啧——他能感觉到rouxue锢得更紧了。
于是悄悄问她:“彦昭吸得你很舒服?”
苍时想了想,违心道:“比你舒服。”
他不快地觑她一眼:“殿下总是这样,口不应心、又爱闯祸,该罚。”
苍时坏心眼一夹,听他乍然喘息出声,很是得意道:“明叔可罚不了本宫的俸!”
明正藻似是咬牙切齿地冷笑一声,道:“臣自有别的法子。”
一根手指攀上腿根,先是揉了揉被性器cao开泛红的花唇、肿胀湿亮的阴蒂,最后两指撑开被填得极满的牝xue,慢慢往里伸进一指。苍时抖了抖腰,正茫然着呢,抬脸瞧见正摸着自己翘起的rou茎胡乱撸动的明彦昭,陡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顿时一阵天打雷劈!先前那场情事仍历历在目,她不敢赌,瞬息间便换了一副可怜可爱的面孔,扭过脸子去亲明正藻干裂发白的唇,一壁小鸟般细细地啄着,一壁同他悄悄打商量:“你让他出去,或者你出去。”
明正藻一脸要笑不笑:“殿下打的什么鬼主意?”
“明叔你…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不行不行,肯定会坏的。”苍时被嵌在花xue里的性器凿得腿肚直打颤,饱含恼怒的威胁也随着逐渐激越的水声变得柔软起来:“不然我就找母后告你的状……别顶了…真的要坏了,会死的,我、我错啦!”
“不会坏的,好好好,殿下别哭了,我们不试了。”明正藻也亲她的脸颊,絮絮地和她聊一点别的,他好像很擅长这种怀柔手法,在朝廷之上炮烙兵不刃血的糖衣炮弹,甜滋滋的饴糖化在舌尖,总让人误以为还有斡旋的余地。苍时毕竟还年轻,剥开锋利的外壳后便下意识跟亲近的人撒娇,她抽抽噎噎地被引开了注意力,明正藻安抚她说不逼你,然而在她重新沉浸于rou体欢愉之时,掀起薄薄的眼皮,颇带暗示性地望了明彦昭一眼。
明家父子之间不仅有从小到大的舔犊之情,更是领兵打仗时磨炼下来的默契。
明彦昭的兵法是明正藻手把手教的,如今他追着父亲的步伐,靠近这轮浸在水中的明月,先是嗅了嗅苍时身上的残香——鹅梨帐中香,沉香末、檀香末、鹅梨,有点像小时候吃过的棠梨膏,又像打马游春时探过鼻下的、如烟如纱的梨风。
表妹……他慎重地说:我明天就进宫向太后求旨,一日不给我就跪在桐宫外一日,直到你同意。嫁给我吧,我会对你好的。
苍时半眯眼睛,如同泡在温泉中那样舒服得昏昏然。明正藻已入二指,两种粗细不一的物事温柔而徐缓地挺进又拔出,形状饱满的rou阜仿佛被性器cao得熟透,漫出湿热的水液黏着两片恹恹的rou瓣,那环软rou依旧柔韧且富有弹性。想来是不会伤到她,他暗自思量。
眼睫之下烁出一点潋滟明亮的璨金,苍时噗嗤笑道:“谁要嫁给你!”
明彦昭眨眨眼,略有狡黠地笑道:“那表妹想嫁给谁?哥哥我替你把把关。”
“我嫁给谁关你什么……”最后一截气声被迫咽进喉口,另一根湿热的rou茎沿着那个被指节凿开的缝隙款款cao了进来,酸胀与隐痛齐齐从牝户上涌至小腹、胸口、四肢百骸,苍时胸脯剧烈起伏几下,一句话也骂不出来了。她别过脸去,牙齿咬住一根颤软的指头,两根毒蛇一样的yinjing在她rou身中轮番鞭挞,父与子、君与臣,在这张榻上汇聚成奇妙的融合。快感如一座高筑又欲坠的楼阁,一顶一撞,一入一出,两人之间默契得简直残忍,任何骁勇善战的敌人在他们面前都注定要如丧家之犬般溃不成军、仓惶认输。
苍时终于忍不住呜呜大哭,柔软的rou舌为她吮去泪珠,只觉得他们的上身与下身仿佛被切割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明彦昭在这片潮湿的浸润中头晕目眩,口鼻被披帛缠得窒息,他喃喃地说表妹你里面吸得好热……苍时将指腹咬出久久不能回弹的牙印,两根铁棍般的性器撑得她小腹发胀,支起一道情色的鼓痕,孱弱的xue腔不能再打开哪怕一隙。
盘虬的青筋次次俱擦过腔壁,几乎不离分毫,明正藻只稍稍在眉心打出几道锋利的褶子,明彦昭却已然受不太住,送入苍时xue中的溺茎止不住地颤动,分明是将泄之兆。那把垂于肩后的湛蓝马尾随着前撞后扯而晃动,苍时胡乱抓过来,扯他马尾泄愤,明彦昭倒是顺从地垂下脑袋,用鼻尖蹭她汗湿的面颊,看起来黏人又乖顺,看不出一点恼人的威胁劲来。
尖利的虎牙在苍时肩上胸前留下桃花瓣似的印子,少年喉咙间滚动的喘息声愈发大了,有些不怀好意,苍时浑浑噩噩地挠他赤裸的后背,打磨圆润的指甲也能留下几道红痕。等明彦昭后背被挠红了,她又伸到少年人白瓷般的肩颈间磨爪,很是得理不饶人,十分蹬鼻子上脸。
“你滚啊!”苍时一口咬住他的喉咙,泣声咒骂:“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明彦昭眼睛红而湿润,哀切地望着她:“可是我想见到你……”
苍时简直要被这对父子气笑了,吚吚呜呜说不完整,黏滑的甬道被cao得服帖,腿根像失水濒死的湖鱼般痉挛打颤,舌头被人叼了又吮、含了又吸,水丝黏连又断开,没有消停过一时半刻。明正藻一抽一插地捣弄,温声教她品鉴情欲,明彦昭在一旁插不上话,只好学小狗那样热情地舔她、吻她、咬她,兵法上的两翼夹击、兵不厌诈,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上。
一声又一声的低喃和淅沥的水声合在一齐,从大到小、从清越到嘶哑,几乎从早到晚。
在她小时候,谢子迁曾带她出宫游玩,路上遇到几位官员议论明正藻,明明是个爽朗宽厚的武将,却道他是个狡猾的老狐狸。苍时懵懂不解,抬头询问舅舅,看见谢子迁嘴角有点莫名的笑意,他慢慢地说:“他们说得不错,你明叔此人,看似刚正高洁,实则最是狡诈圆滑。”
她现在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才是兵法之道的狡诈。
平日里的诡计只能算是小打小闹,那些阴毒的鬼蜮伎俩,谢子迁和明正藻绝不想让她见到。
明正藻见她失神,缓下声音来唤她:“殿下?”
“……别叫我。”苍时抬手捂住脸颊,闷闷地说:“你这只诡计多端的老狐狸。”
明正藻:……
明彦昭肩膀颤抖几下:“噗哈!”
大都督面上那副和煦的微笑渐渐隐去,他先是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明彦昭,把他直看得心虚地低下头去;然后转头望向苍时,眼神里有点捉摸不透的意思。苍时缩了缩肩,不太服气地抬脸对视回去,只见明正藻抿了抿唇,反倒又笑起来——明彦昭和苍时心中同时警铃大作!
明彦昭踌躇几下:“爹你……”
苍时下意识软了点气势:“明叔……你想干嘛?”
“不干嘛。”明正藻慢悠悠地说:“殿下毕竟千金之躯,臣什么也做不了。”
“只是——”
他伸手过来,笑眯眯地点了点苍时的胸口:“待会要委屈殿下了。”
“嗯?”苍时狐疑,眯起眼睛打量明正藻:“你到底想做……呜!”
她的声音骤然又软下去,在颠沛中被撞得支离破碎。忽如其来的情潮迅猛地将她打下受人参拜的看台,燃起一株火树银花,斑驳出几道泛灰发亮的光斑,明彦昭也不好受,但很快便察觉出一丝古怪,他猛然扭头看向明正藻,唇瓣蠕动不止,却说不出一句斥责的话来。苍时只道他要像方才那样射精,手指抓着褶皱如水的被褥,喘息几声,刚要说话,舌喉竟如麦芽糖般痴缠地黏合,一道温热的水流打在了湿软敏感的xue壁,这不是jingye,而是……尖叫咬碎在唇齿之间,明彦昭愣了又醒了,这时他变成了苍时的口与舌:“爹!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样?”明正藻乜他一眼,声色中辨不出喜怒:“你要管我?”
“我都不敢这样对她……”明彦昭有些失魂落魄。
苍时抖着身子呜咽一声,又一次泄身了。淡淡的腥臊味盘旋不去,她面上萦绕一种将死的羞愤欲绝,要不是明彦昭在前面抱着她,恐怕会扭头一口咬死明正藻,她丢弃天家女的涵养就要破口大骂,顾不上长幼辈分、也顾不得礼仪廉耻,明彦昭低头小声咒骂一句,破罐子破摔似的,用力将性器往上一顶,顶碎她的秽语,在她耳边低声说:“……你待会杀了我吧。”
明正藻已经将罪魁祸首抽离壶口,眉眼间尽是冷淡的闲适。苍时见揪不到明正藻,迁怒似的奋力扇了明彦昭一巴掌,手劲很大,脸颊彻底红了一片,他却不恼也不怒,只管把她往死里cao,苍时捏紧的拳头松开来,虽然满怀恼意,可看见那显眼的红,再也下不了手了。
——只是她打死都没想到,明彦昭也学他父亲那样,将污秽的宫液溺进了壶口。
苍时气得浑身发抖,咬着嘴唇更想哭了。
yin水、jingye、尿液沿着腰腹与大腿一股股蜿蜒流下,就在明彦昭射进去的那一刻,苍时阴蒂下方酸软濡湿的尿口也随之开闸泄洪——她竟然被明彦昭cao得失禁了。
清亮的水液小股小股地泄出发酸的尿眼,连同高潮的水液一同污湿了臀下莲花图样的床褥与名贵的紫檀木,长公主这时也硬气不起来了,只能大叫一声“我讨厌你们”,抽着肩膀大哭起来。她脑子乱七八糟,明彦昭还有心情吻她,边道歉边啄她嘴唇、耳垂与乳尖,明正藻也跟她赔罪,语气诚恳,父子两人哄了很久,总算让苍时止住半真半假的眼泪。
“快别哭啦。”明彦昭亲她蹭她:“我给表妹带了好东西呢,哭肿眼睛就不好看了。”
苍时抽噎一声:“不好看了?”
明正藻不着痕迹地瞥了这小子一眼:“怎么会呢,殿下无论怎样都是漂亮的。”
苍时哼了一声,不想理他,抬手摸了摸明彦昭红肿未消的面颊:“疼么?”
“是有点疼……”他很顺从地抬起脸,以便让苍时更轻松地抚摸。分明被人砍了三刀还能谈笑间一剑封喉,现在却语气黏黏糊糊:“表妹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长公主食指一屈,并着拇指一起猛捏他恬不知耻的厚脸皮:“明彦昭你要点脸啊!”
“疼疼疼!”明彦昭惯会装腔作势,这招颇有奇效,趁苍时不注意,扑上去又啃她舌头。
狗啊!老狐狸怎么生了只狗啊!
明正藻噗嗤一笑,伸手捏了捏明彦昭的肩子:“你小子长点心吧,别玩了。”
说完又转头看向苍时,道:“时候不早了,还请殿下叫人备水,臣来服侍殿下沐浴。”
苍时撇嘴——这还是跟明彦昭学的,先叫人送了水,又不计前嫌地搂住明彦昭嘀嘀咕咕,问他此去北地有没有受伤、有什么收获、给她带了什么礼,浑然把他这个长辈撂在一旁。
明正藻靠在窗边往外看,窗台放一只钧窑花盆,玄州移来的土,稀疏种几朵秋菊。他好像有些感伤,只是看着几片缎带似的银浦,北斗七星明亮可见,一束光缎射进雍容的花楼,投满苍白的月辉。
她絮絮和明彦昭讲完悄悄话,扭头朝他看来:“宫门早早落了钥,今日便宿在宫中吧。”
他望进那一泓璨亮的湖泊,看鸳鸯溺亡、绛河落尽,世间万象,皆入一彀之中。
不知怎的,他竟好像变成了那日下午丢魂失魄的谢子迁,那些思量的痕迹消融了,另一些更深的、月影般的迹象轻轻笼在了他的眉前,谢子迁先他一步入了彀,他曾以为不步后尘便能明哲保身,于是作壁上观,可在神龛之上作壁上观的另有他人。是他想错了,尘世总是变幻无常,对与错之间并不那样明晰,生与死黏吝缴绕,爱与欲也喋喋不休。辉光漫进纵横的窗格,勾出一点银白而模糊的轮廓,在这片拢身的阴翳中,苍时同样看不清明正藻的神色。
他说:“就听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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