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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枫/景枫/刃枫)声名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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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定感始终伴随着景元,屋檐下藏着娇人,育有一子,短时间内丹枫会因为感激而逗留,长时间呢?
孩子是应星的遗孤,感情总有疏离感。用老办法留住丹枫不是长久之计,十王司还未对景元启动正式调查,是看在他师傅的面子上。他们或许是在等,等景元主动放弃丹枫,然后名正言顺将丹枫当作替罪羊。
之前的那些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但丹枫太过不同了,有种倔强的柔软感,握不住。景元不喜欢掌握不住的感觉,就像丹枫短短几天就从他的眼皮底下溜走踏足穹桑,很难说不会有第二次。让丹枫继续研学只是说说而已,他试图用各种借口让丹枫留在他身边。只要还在他身边,就不会有人明目张胆地下手。
每每床榻之上余兴时刻,景元都紧紧地攥着丹枫的手,企图看透他的内心,最后还是被自己心底的不安击败,一次次加大药量,让丹枫始终活在“快乐的世界”。虽然极力避开小丹恒,还是难免被撞见注射的过程。
“尖尖的,”小丹恒愣愣地盯着景元手中的针管。
“mama病了,我在给他治病,”景元笑盈盈地摸了摸小丹恒的脑袋。
病了?小丹恒听不明白。
“mama身上很痛,这个药可以让他开心起来,”景元尽量用简明的方式说明,连哄带骗。
小丹恒似懂非懂点点头。
痛,就会哭,这是他学到的。前几天晚上起床去厕所,看到卧房里丹枫在哭,景元叔叔好像在欺负丹枫。
“不可以欺负丹枫——”小丹恒想起这件事,挥起小手拍打着景元的腿。
“我没有欺负他,我在照顾他,”景元把用过的针管藏起来,抱起小丹恒哄着说,“以后你也要照顾好丹枫,好吗。”
“嗯,”小丹恒点点头。
药效显现的时候,丹枫异常愉悦开朗,有说有笑,一做就是一整夜。药效消退,丹枫会一言不发地坐在窗台边,看着高楼之下深不见底的空间,这个时间,景元通常在上班。
注射频率从一周一次,到了三天一次。如果忘记注射,丹枫会目光无神地穿着睡衣走上大街,清醒时默默流泪。小丹恒不知道该怎么办,焦急地跑来跑去,趴在丹枫肩上给他哼自己学到的儿歌。这种时候,丹枫通常会放松许多。
偶尔有快递员上门,送了些包裹。丹枫拆开包裹,是一件件漂亮的女士服装,他一件件穿上,对着镜子打量自己,扭头笑着问小丹恒。
“漂亮吗?”
小丹恒点头,“mama,好看。”以他的年龄,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对性别的界限仍然模糊,只觉得丹枫穿上这些衣服变得更加吸引人了。
可没过多久,丹枫瘫坐在地上,无端地痛哭。哭到脱力时,躺在衣物堆里蜷缩着身体睡着了。
小丹恒想起来,景元说的,可以让丹枫开心起来的药。他依稀记得药被景元放在一个上锁的柜子里,为了让丹枫开心起来,要更多更多的药。更多更多,让丹枫一直开心。
景元结束一天工作回到家,小丹恒在门口守着,拽着景元的裤子。
“怎么啦?”景元蹲下身,揉了揉小丹恒的脑袋,“有没有照顾好丹枫爸爸?”
“mama不开心,不开心,”小丹恒指了指,丹枫正躺在客厅地板上,身上盖着裙子和大衣,都没摘吊牌,看样子是新买的。
景元站起身,走到丹枫身边将他揽腰抱起,走回卧室。小丹恒躲在沙发后面,静静地看着景元走进书房,用腰上的钥匙打开柜子,从抽屉里拿出一枚针管,然后回了卧室。
果然,晚餐时间,丹枫和刚才看上去不是同一个似的,笑容灿烂。
“今晚有工作要处理,你和小恒早点休息,不用等我了,”景元说着,轻抚丹枫的后背。
“路上注意安全,”就像一对平常的恩爱夫夫,丹枫目送着景元离开。
吃过晚饭,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丹枫与丹恒两人,父子二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丹枫一字一句教丹恒识字,小孩学得飞快,很快就会组词造句。
“喜欢,就是,看到一件东西会开心。”丹枫在纸上画了一个红心,“这就是喜欢。”
丹恒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两个歪歪扭扭的人,一个个头高一些,一个矮一些。
“刃,哥哥,喜欢,mama。”丹恒指着红心,现学现用。
“……”丹枫没有说什么,拿了一张新的稿纸,盖住了那个红心。
“要开心起来哦?”小丹恒拽着丹枫的手指晃了晃。
“嗯。”丹枫露出笑容。
灯光熄灭,一个人蜷缩在床上时,丹枫却再一次地抽泣。总觉得忘记了什么,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努力回想起来的只有“开心的事情”,令他痛苦的记忆仿佛被抹除了,但这不能令他更加开心,而是因为缺失的东西感到不完整。
那个叫丹恒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他叫我mama……”
“我是……女人吗?”
丹枫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他竟然得不出答案,如此简单的问题,他却陷入迷茫。
小丹恒睡不着觉,站在卧房门口,听到了丹枫的哭泣声。过了片刻,安静下来。小孩跑进书房,柜门居然开着。景元似乎走得匆忙,忘记锁上柜子。小丹恒用小板凳和椅子垫脚,够到了放着药物的抽屉,拿出一根针管。粉色的液体在玻璃管中摇晃,小丹恒小心翼翼地来到卧室,叫醒了丹枫。
“别哭了,mama,这个可以变开心,”小丹恒把针管递给丹枫。丹枫愣了一下,挽起袖口,在针眼密布的静脉附近找了个地方扎下去,青紫色的针眼多数还未完全愈合,触目惊心。
丹枫舒缓地喘了一口气,亲了一下小丹恒的眉心,“好了,我不伤心了。你快去睡吧。”
今天帮到了丹枫!小丹恒开心地跑回客房,钻进被窝,陷入只有孩童才会有的美梦。
半夜时分,丹枫站在镜子前,梳理长发,穿着长裙,套上了大衣。他露出笑容,拿起钥匙,穿上高跟鞋,锁上门,步入漫漫黑夜。
“哈哈……”丹枫抑制不住笑容,肩膀颤抖着,走走停停,适应不了高跟鞋的高度。他干脆脱下鞋子拎在手上,赤脚走在深秋的大街。
有人冲他吹口哨,他没有搭理,他无目的地漫步,总觉得有一个目的地。
“喂,你记得那个丹枫老师吗,就是那个——”学生聚在一起午餐,大多时间在八卦东西。
“长得很好看来着。”
刃坐在隔壁的单人餐位,他特意出校在校门口的餐厅吃午饭,没想到还是能听到同僚无聊的八卦。他以为自己再也听不到这个名字了,自从应星追悼会后,丹枫仿佛人间蒸发,有人说他继续星际研修了,要明年年底才能回来。既然对方的态度那般强硬,他更没有理由致电sao扰。
“我一哥们昨天晚上出去撸串,好像看到他了。”
“怎么可能~”
刃竖起耳朵,停下了筷子。
“更有意思的来了,你们可别说是我告诉你们的啊,”领头的学生神秘兮兮地说,“我哥们怀疑丹枫老师下海了——”
“啊???”一大桌的学生大叫着,“不可能吧!”
刃捏着筷子的手无形用力。
“别急啊,有证据的,我可不是信口开河的人,”领头的学生拿起手机。
“哎,你不是说,是你哥们看到的?”有人抬杠,“该不会就是你自己吧。”
“这不重要,重点是,你看,”手机巡回演出似的在每个同学手里流通,回到领头的手里。
一片哗然,“真的假的…… ”
“我还以为是美女,”领头学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看吧,我就说是他本人的事,无中生哥们。”
“好吧就是我本人,我瞅着有个美女大晚上一个人走在路上,还不穿鞋,就想搭讪来着,”顿了顿,确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身上,他才继续说,“结果他一回头,我一看,这不是丹枫老师吗!”
刃手中的筷子折断了,怒火压抑在胸口。
“他穿着女人的衣服,还喷了香水,醉醺醺的样子,”学生添油加醋地说着,“你们看,像不像刚接完客?”
“说起来,有学长去过应星院长的追悼会,说见到丹枫老师带着一个小孩。”话题再次转移。
“真的假的,长什么样?”
“说是,和丹枫老师长得一模一样嘞。”
“骗人的吧,那不就是他生的?”
讨论越来越离奇,遐想关于男人生孩子的情形,胎儿该在哪个器官内长大,如何生育,哺乳期要如何度过。
“这么说来,丹枫老师和应星院长真的有过?”
“八九不离十了~”
刃脑海中控制不住地涌现一幅幅画面,他愤怒地把筷子丢在地上,站起身,走到那个滔滔不绝的学生面前。
“哇,是应星院长的弟弟……”
“好可怕……”
“别说啦…… ”
等反应过来,领头的毛头小子吓了一跳,“刃学长!啊那个……”
“手机给我,”刃夺过手机,看到几张拍的不算清晰的图片,路灯下有一个身形修长的“女人”走得摇摇晃晃,手里提着高跟鞋,丝袜划破了几个口子。回头的瞬间被镜头捕捉到,那个冷漠的眼神,刃再熟悉不过。看清拍摄时间与拍摄地点之后,他三下五除二删了照片,把手机丢回去。
“少议论自己不清楚的事情,”刃恶狠狠地扫视着几位学弟妹。
“是!学长!”
他要亲自去一探究竟,那真的是丹枫么。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模样。
夜晚时分,刃驾驶着汽车来到那条路段折返徘徊,走走停停。今晚毫无收获,接连几天,他昼夜颠倒地蹲守在此处。没有任何丹枫来过的迹象,也许那张照片拍到的,只是眉眼与丹枫有些类似的风尘女子。
想到这,刃鼓起勇气在聊天框发出时隔半年的消息。
「丹枫老师,你在罗浮吗?」
「应星说有东西想交给你,你有空的话我们约个地方见面吧」
一如往日,丹枫从未回应,主动的只有自己。
乏味的校园生活,同僚的八卦反而成了刺激神经的调味剂。每一个认识应星的人,在见到刃都会向他投以同情的眼神,令他感到厌烦。他们讨论八卦时刻意避开刃,等到刃离开才继续喋喋不休地议论。
刃无聊地翻动网页,在校内论坛看到了匿名贴,居然明目张胆地发布丹枫的内容,标题:“丹枫教授开始接家教工作了?他不是在研学吗,什么时候回罗浮了。”
点进去一看,帖子里附带一张照片,拍摄到了丹枫跟随一个男人走进小区的画面。
啧……为什么大家都能撞见丹枫老师,除了我,刃懊恼地想着。
2楼:他去了应星院长的追悼会呢
3楼:真爱啊
5楼:还带着一个小孩【图片】
6楼:长得和丹枫老师一模一样
10楼:所以当家教是真的吗
11楼:小道消息,丹枫老师被停职检查了
12楼:为什么啊,11楼透露下呗
14楼:就是那个小孩
18楼:小孩?你是说小孩是应星的?
20楼:傻逼,没听说过丰饶吗?
21楼:卧槽?????
22楼:卧槽??????????
刃看到这,心情复杂地向后翻了几页,又是一些无聊的口水话,直到捕捉到重要的信息。
51楼:家教是假,下海是真啊
52楼:别乱说
53楼:我拍到过丹枫老师的女装【图片】有图有真相
54楼:老师,你好香
55楼:老师,真得草你
这个混蛋小子——
校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用不了多久,也会传到校外。虽然内心否认,但图片摆在眼前,刃的信任终于崩塌。
刃决定在丹枫被目击的路段再蹲守一次,就此一次,如果没有丹枫的身影,他会当作从未发生过,从此将丹枫放在最隐蔽的心底角落,不再轻易提起。
他穿上黑色卫衣,带上鸭舌帽和口罩,避免被对方认出错失机会。他发动汽车,驶向蹲守过的街道。天色渐暗,行人稀少。深秋的夜晚寒意正浓,清脆的高跟鞋响声从街道的另一侧传来,刃转动方向盘,汽车缓缓滑向道路另一侧,停靠在穿着大衣的“女人”身边,他摇下车窗。
在亲眼见到之前,他并不相信照片里的人是丹枫。此刻,只有失望与绝望。
对方停在车前,微微弯下腰,向车内看了一眼。清冷的青色眸子闪动,刃压了压鸭舌帽的帽沿,不确定丹枫是否认出自己,他没有发出声响,想看丹枫接下来会说什么,做什么。
丹枫拉开车门,跨上车,刺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丹枫没有化妆,离得近就能认出是张男性的脸,衣物衬出些许媚感,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本想问问,最近去了哪,做了些什么,小恒还好吗,不知从何聊起。丹枫要是问起为什么自己在这里,他也得支支吾吾推脱半晌。
车不知不觉开回了应星的公寓,车窗外一晃而过的是枯萎的蔷薇花墙,枝叶干巴巴地悬在上面,没有丝毫生气。丹枫似乎无动于衷,也对,没人会对枯萎的花朵有丝毫兴趣。
刃拉着丹枫纤细的手腕走下车,一步一个台阶,酝酿着话语,打开房门搂住丹枫的腰进屋,想促膝长谈,想搂住丹枫像兄长一样安慰他,但黑暗中一切沉稳和温柔都成了伪装,质问着对方,“丹枫老师,这么晚一个人穿成这样,打算做什么。”
对方挣扎,却没有叫出他的名字,令刃更加嫉妒地扯下衣物,企图剥去他道貌岸然的伪装,“老师……告诉我,其他男人也是这么跟你做的吗。”
那个叫景元的人。
没想到,丹枫喘息间,问着,“你到底是谁。”
好啊,居然。
感到莫大的侮辱,刃手上顾不得力道,喘息间,居高临下地欣赏着丹枫的落魄模样。
他的臂腕青紫一片,针眼渗出血迹,再一次地,刃感到失望透顶。
是为了钱和药物,所以沦为男人的玩物吗。
原来会是这种感觉,没有快乐,撕扯着身下人的头发,将愤怒和积压的欲望全部发泄。指尖撕破丝袜,蛮狠地压着,挺入其中。
嘴上说着拒绝,原来被拒绝的只有自己。
丹枫摘下他的帽子,露出诧异的神情,像是想起什么,羞耻得难以开口。
顾不得力道了,擦破了肌肤,指尖揉出红印。
为什么还不道歉。
“看样子他们说的是真的。后面这么敏感,天生为此吧,老师。”发出轻笑,但嘴角无法扬起。
只要说一声对不起。
“老师该不会是第一次。”
刃只想听到一声抱歉,只要一声抱歉,他会停下,会替丹枫擦去泪痕。
没想到,丹枫嗔痴地抓住刃的衣领,顺势扯掉鸭舌帽,悲伤的眼角无处隐藏,刃用更加蛮横的动作打乱了丹枫的气息。
“看你从那副自视清高的模样变成现在这样,”刃想要伸手撩起丹枫的发丝,但他放不下,无法轻易原谅,年轻气盛强烈的自尊无法原谅,用兄长这个借口压低心底的怜悯,对丹枫渗血的伤口熟视无睹。
说到底,自己和那些信口开河传谣的人们有什么区别。
这股无名的怒火,全都发泄在丹枫的身上。心底在咆哮着,祈求对方的注视,想听他的声音,总不能如愿。
他用尽语言羞辱,却看不到丹枫的回应,就连这时候都不愿面对吗。
“听说老师还做过家教,是提供上门服务么,”用极其恶劣的口吻歪曲事实,试图让丹枫更加愧疚羞耻,“就像这样——”
又来了,视线躲开,这不是在心虚和承认吗。
等刃从愤怒与欲望中清醒过来,身下的人已经不成样了,奄奄一息地蜷着。
他忽然想起,在丹枫与活着的应星最后一次道别时卷走几缕长发,他也摘下指缝间拉扯断的乌黑长发,装进袋子里。
他不想其他人也看到丹枫的模样,穷尽羞辱之法,索性,让丹枫在这里度过一夜,然后在羞耻中拨通电话祈求原谅。想到这,刃抽出一叠纸钞丢在丹枫胸口,扬长而去。
“景元先生,您好。我是十王司调查委员会的成员,这次前来是想告知听证会事项。”
会议室里狭长的桌上,一边坐着陌生的来者,一边坐着景元。还以为是自己没睡醒,景元摇了摇脑袋,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
“在此期间,暂停职务。”对方西装革履,手里一厚叠资料,写满罪状。
“理由是什么,事先调查阶段呢?没有与我本人沟通直接进入听证会阶段?”景元放下茶杯问。
“收受贿赂,勾结丰饶势力,协助高危人员入境,”对方冷笑一声,“景元先生,还要继续吗?”
预料的日子来得比想象得早,但措辞,不出意料,景元早就想好了。
“您或许觉得没人知道,但都在我们眼中。”对方陈列出几张黑白色的监控录像截图,清晰地拍摄了景元与丹枫在办公桌上缠绵的姿态,“包括您私藏的药品,应该是三年前您经受的一起制药案件中残留的,从数量上来看,甚至数倍于查获的剂量。”
景元的十指交叉撑在胸口,手掌呈稳定的三角结构,他在努力维持防线。
“关于该案的涉案人员,已经死于幽囚狱,具体死因仍在调查中。监控记录显示,你曾在不久前进入过他的牢房。”对方又拿出一张监控截图。
景元很快整理思路,用平淡的语气回答着对方的每一个质疑,“这位囚犯是高危名单的一员,有长期滥用药物史,身体状况欠佳。我曾为他申请过更舒适的牢房被驳回了,我认为从人道主义角度我尽职了。关于该案件调查报告形成时,并未完成药物收缴工作。”
“这些理由请留到听证会,我只是来告知关于您的一系列指控。”对方冷冷地打断,“我还没说完。”
景元少有地坐立不安,看着茶杯里的叶片漂浮不定。
“丹枫,有穹桑两个月的旅居史,近期返回罗浮,携带身份不明的孩子。”
景元不说话了,盯着百叶窗。
“根据我们的调查结果显示,您不仅擅自放行,还在明知丹枫需要被监控的情况下任由其行动。调查结束前,您的一切公务暂停。一旦以上事实经查属实,将数罪并罚,”对方说罢,将材料递送到景元面前,“从重处理。”
“哦对了,”离开前,对方露出笑容,“比起担心你的情人,不如先想想怎么撑过调查。你应该比我清楚,最容易的脱罪方式。”
「是丹枫教授主动接近我,想要勾引我,获得资源的便利」
名正言顺,不是么。药物……这一点不足以致命,老家伙们都是这么做的。最重要的是那个孩子……早就劝说过丹枫,可他一意孤行。
留给他考虑的时间不多了。
景元思考片刻,拨打丹枫的电话。许久未接通,又向家中拨打电话。
过了一会儿,电话接通。
“喂?”小丹恒奶声奶气地回答。
“小恒,妈咪在家吗,让他接一下电话。”
“不在,妈咪不在家。”
景元略有不详的预感,“小恒,在家里等着我们,不要乱跑。桌子上有吃的,等我们回家好吗。”
“好——”小丹恒打了个哈欠,挂断电话。
昏睡在应星房间的丹枫终于苏醒,身体难以支撑,腰背疼痛,双腿合拢时发出轻微的水声,低头看去,伤痕遍布下身,液体从缝隙溢出。床上丢着几张纸钞,意味不明。
他扶着脑袋,观察四周的环境,愈发觉得熟悉。
装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响起,大衣丢在玄关的位置。他踉跄着爬起身,液体顺着腿根流下,在地上踩出一个一个的脚印。
“喂?”声音沙哑地回应。
“丹枫?你现在在哪?”景元的声音传来。
丹枫疲惫地坐在地上,靠着墙壁,“我……不知道。”
“现在收拾好行李,我找人去接你们,趁现在离开罗浮。你就呆在原地不要动。”
“嗯……”丹枫回应着,四肢与大脑陷入宕机,愣愣地盯着天花板。他依稀想起昨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从离开景元家,走上清冷的街道,再到坐上刃的车。
阀门打开,记忆重新涌入大脑,他不知所措地看着伤痕,扯下带血的床单,披在瑟瑟发抖的身上。手臂的伤口隐隐作痛,涨热的大脑丢失了一条记录,第二条,第三条。
“对不起,”丹枫侧躺在地板上,向刃发送了信息,“小恒在这个地址,带他走。”他用尽全力,将景元的地址发送给刃。
不能让景元带走小恒。
就该在意识到景元是个危险的家伙的时候,远远地躲开。
不对,躲开过,又被追上了。
算了,好累,想不起来。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至少小恒。
手脚的温度变得冰冷,然后无力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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