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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29:亲我,求求你(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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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站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左右,窸窸窣窣的声音像雨滴一样把人叫醒,许殊被推了两下,睁开眼看见池周一站在床边收拾东西。

    “下车了。”他迷迷糊糊地看向车窗外,夜晚里火车站灯火通明,车厢里不断有人走过,脚步声清脆。

    见他坐在床上不动,池周一也没有催促,在这一站停车的时间长达二十来分钟。

    许殊看着眼前弯腰蹲下的身影,池周一的头发好像有些长了,发色是很纯粹的黑,和车厢内昏暗的环境比对好像是融化在里面一样。

    “你又帮我穿鞋。”

    许殊有些愣愣地开口。

    他觉得不该这样的。

    池周一应该是很高高在上的才对,应该在他心头的神坛上永居高台,那些肮脏的东西都要离她远点。

    池周一毫不客气地打了下他的小腿,“知道不该让我帮你穿就赶紧下床。”

    许殊吃痛地哦了一声,觉得她难得温柔的惊喜下一秒就碎了一地。

    池周一候车的时候才给他包扎的伤口,酒精带不上火车,后面还得再买。

    是知道他手不方便才给人穿的鞋。

    “小姑娘你对你朋友真好。”

    对床被上车旅客动静吵醒的大婶看到池周一还给人穿鞋,忍不住说了一声。

    许殊脸红低头不说话,池周一又打了他肩膀一下,叫他别墨迹。

    转身又跟大婶说再见。

    一下火车寒气倏地爬上身体,许殊出来就穿了件毛衣,里边还是件白裙子,池周一有时候真的很佩服他,什么季节都要穿着件白裙子,无非是长袖短袖的区别。

    许殊感觉不到冷一样,下车后静静地抬头看不远处的告示牌,“清水洲”三个字直直地刺入眼底,把脑海瞬间看的清明起来。

    原来逃出临平,也只需要七小时。

    肩颈落下一点重量,池周一把自己的围巾披在他肩上权当披肩挡风用,她不是许殊,穿的足够保暖,黑色大衣舒展在她身上,明亮白光里,恍惚窥见一线白昼。

    “再发呆把你丢在这里吹风。”

    冷风把她的声音都染上一些寒冷,拉的有些长,尾调被吹平,像夜晚湖面的一道波纹。

    她肩上连行李都没带的书包算是潦草计划的证据,许殊站在原地看她走远好几步才恍惚回过神来。

    他真的被池周一带离临平了。

    “池周一你等等我。”

    ‘池周一!’

    ……

    凌晨的睡意姗姗来迟,许殊不太记得那一晚的事情,就记得被池周一带出了火车站,在附近一家酒店订下了最后一间大床上。

    鹅黄色的灯光一直萦绕在她的周身,他躺在床上被困意缠着,问她怎么还不睡觉。

    池周一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聊天,靠在梳妆台前抬头轻轻扫了他一眼,叫他赶紧睡觉。

    许殊有过兴奋,惊喜,唯独没有紧张和害怕的情绪,因为他知道池周一不会丢下他。

    她是他所有安全感的来源。

    “我们明天会看到海吗?”

    窗外还下着小雪,清水洲的气温要比临平低,哪怕房间开着暖气还是依稀感受到一点凉气。

    “会的。”

    池周一只说了两个字,许殊就再也支撑不住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凌晨四点,她反倒更加清醒。

    池周一现在还没有什么离家出走的恍惚感,从校门口出来,她只是不想再碰那些破事,再见什么烂人,她想离开那里。

    于是她去见了许殊。

    于是她就坐上了那列火车。

    ……

    酒店的窗帘没关上,到清晨白光铺满整个房间的时候,许殊才从被子里勉强露出个头。

    床边是冰冷的空气,他不适应地将自己用被单卷起,在床上翻了几圈滚房门才从外面被打开。

    “去哪了?”他忽然从床上坐起,就差没爬向走进来的人影。

    暖气甫一冲散外面带进来的冷气,池周一嫌热一边脱下身上大衣,一边把买回来的早餐放在桌上。

    “去刷牙,吃早餐。”

    很简单的一句话,但是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他们昨晚才连夜坐火车离开临平。

    这种话总是容易带上一层安稳和平静。

    卫生间水龙头的冷水冻的人大脑都清醒不少,水花不小心溅进了眼睛里,都惹得鼻子一酸。

    池周一一转头就看见红着眼圈半闭着眼睛的许殊踉踉跄跄的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她随手递过去一张纸巾,许殊的手在空中晃了好几下才抓到,眼睛红的跟刚刚哭过一样,可怜兮兮的。

    “吃完早餐去码头坐船。”

    说这话的时候许殊正坐在床上翘着小腿张口等池周一喂下一口小笼包。

    池周一站床边,边给他喂早餐边说着下一步安排。

    “坐船干嘛?”嘴里被食物塞的有些满,许殊慢半拍地问了句。

    “上岛,我在岛上已经定好了民宿。”

    “哦,我想喝口豆浆。”

    池周一表情都没变就把另一只手的豆浆送到他嘴边。

    等他喝了一口后才扯了嘴角笑容意味不明,“大小姐。”

    许殊立马咳了两声把脸都弄得冒上一点粉红。

    “我错了。”

    他的眼睛落在池周一的鞋尖上,突然开口:“要不我今晚给你洗脚吧。”

    “……”池周一的表情有几秒的不太理解,语速加快了点,“不用。”

    许殊好像有些失望,暗自计划下一次一定要好好伺候池周一。

    今早没有下雪,街道两侧还堆着不算高的雪,很少有车开过,空的像是一座只有景物的城市。

    他们坐的是上岛的第一班船次,冬天的大海好像没有那么蓝,在独属于冬天的孤寂里被迫偏向浓郁的静谧,海面上飘着一层白,像雪,像雾,呼吸都是凛冽的海风味。

    腥咸的味道还是在胸腔里胡冲乱撞,许殊已经很久没有坐过船了,眼前和大脑都是晕眩的。

    但他还是要趴在邮船的栏杆上看海,时不时有海鸥飞过他的视线就跟着乱晃。

    池周一站在他身后目光从虚无聚焦到他背影上,海浪声很大,几乎要覆盖其他声音,有那么一瞬间,连心脏跳动的痕迹都要被遮掩。

    “池周一。”

    许殊突然回头,眼睛像是被身后的蓝与白晕染,安宁和极端交替起伏在他的眼底。

    “我现在好开心。”

    风太大,池周一的头发都拿发圈绑在后面,只剩下耳边几缕碎发在飘着。

    好像变得锋利起来的五官又在眼睛流露出来的情绪里变得柔软下来。

    她没回答,但许殊知道,这一刻她也很开心。

    在相距甚远,陌生的城市,才能感知到那份真正的自由和幸福。

    不算有名的海滨城市,不算有名的北禾岛,池周一都快忘了自己从确定目的地到买票定下民宿的过程。

    淡季的游客很少,就连民宿也暂时只有他们这一户客人。

    民宿是一户居民的自住房改的,下面大厅做了咖啡馆,上面就是房间,很靠海,出去就是沙滩。

    “叫我陶姨就好了,这是房卡,到时候房间需要人打扫给我发个信息就得,希望你们这一个月在我们民宿住的开心。”

    池周一接过房卡看了眼房号,跟人说了声谢谢才牵着还在乱看四周的许殊上楼。

    许殊的心思还在空气里飘着的咖啡焦香,等池周一刷房卡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房间很大,空阔又没有很单调,许殊很喜欢那张大床,鹅黄色的棉被,扑上去很快乐。

    一出阳台就能看到大海,一望无际,一下子就能看见白色的浪花拍打沙滩 ,以及遥远处那座蓝色灯塔。

    “我喜欢这里,很舒服。”

    许殊埋头在被子里,闷着声音回道。

    池周一挑眉,“废话,这么贵能不舒服吗。”

    “把鞋脱了再上床乱滚。”

    “哦……”许殊乖乖地起身脱了自己的鞋,脑海里翻过池周一给自己穿鞋的画面,突然又舍不得脱了。

    他坐直,膝盖跪在床上,往前爬了几下抓住池周一的衣角。

    “我们过年也在这里吗?”

    池周一低头看他,反问他:“你不想和我在这里过年吗?”

    许殊怎么可能不想,他的手用力拽紧她的衣角,像是要把她扯下来,脖子不自觉地往后仰,抬起脸来。

    求吻的姿态。

    “可以做吗?”他的声音很轻,眨了眨眼睛,蒲扇的睫毛让池周一有几秒幻视柔软的海浪,打湿衣服,身体被迫增重。

    被压进被单里的时候,许殊忽然想到什么,凑到池周一的耳边问她:“你说岛上会有玩具买吗?”

    池周一的吻带着一丝凉气落在他的脸颊上,在覆上他的嘴唇前,回道:“可能吧。”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和她再接吻一样,仅剩的凉气在灼热起来的氛围里被驱散,许殊再也听不见窗外的海浪声,胸膛里被放大了的心跳声充斥在耳边。

    那些潮水都流进了他的血液里,又变成透明的水,从大腿间流出,打湿一切。

    那些水把池周一的手指都浇得晶莹,宛若过了层银色般,屈起的指骨节像是弯折起来的鱼尾,在他的里面搅弄浪潮。

    许殊难受地抓紧她的一只手臂做着支撑,胸口起伏不定,连喘息都是断断续续的。

    “别夹这么紧。”池周一的脸在垂落的发丝间蒙上一层阴影,反倒多了些凌冽,看的许殊心跳加快。

    她的嗓音有些哑,像被海风过了一遍,许殊被突然顶在敏感点上的刺激撞得破碎,猝然失声尖叫。

    被送上高潮的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变成了某一朵浪花,在退潮时失去再次起伏的动力,只能看着自己一点点地回归深海里。

    紧紧咬住的嘴唇在余韵里缓慢松开,银丝粘连在唇瓣间,勾出一抹艳色来。

    “……涨、难受…”

    语无伦次了一样,池周一抽出手指面无表情地挤进他的唇rou里,下意识咬住侵入物的牙齿被无情地破开,温热的口腔几乎要含化了她的手指。

    “哪里难受?”

    被手指搅弄的口腔说不清楚话,许殊眼睛里泡了一层水光一样,直勾勾地看着池周一。

    作乱的手换了地方,被掐住脖颈的一瞬间,胸前硬涨的乳尖猛地被唇rou包裹。

    “呃啊!”

    他不自觉挺起前胸,胸膛很快起了一层粉,手指下意识地陷进池周一的发丝里。

    像是空洞在变大,缝隙变成宽缝,许殊的眼前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堆积起点点白光,失去了聚焦的眼睛,天花板都是模糊的。

    “慢点,我…受不了啊啊…”

    他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剧烈的快感和窒息感并肩冲来,在被咬住嘴唇的瞬间,他闻到了那丝腥甜的味道。

    像血腥味,又像乳奶味。

    池周一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的恶习,掐着他脖子逼迫他清醒一般,又在手指的抽弄中把人送进快感里。

    但她又始终保留着一丝的仁慈,说是逼迫,又好像是在施舍他一样。

    知道他慕痛,迎合他喜欢这种粗暴和野蛮的节奏。

    无意识的喘息染上哭腔,许殊躲进她的怀里,眼角不断流出生理眼泪,嘴唇张的有些开,连呼吸都是急促混乱的。

    ……

    他模糊的眼前,池周一从卫生间洗完手出来,没擦干的水花不小心甩到他的脸颊上。

    没有来源的依赖让他不由自主就想要抓住那道身影,池周一被他拽住也不生气,灰色的眼睛像是海上的雾,有些无神。

    “怎么了?”池周一另一只手落在他的眼前,指尖轻轻撩开他额前沾了些湿气的碎发。

    许殊张了张口,嗓音微弱,沙沙的。

    “亲我。”

    “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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