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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脑洞狂想录
章节目录 咒术回战-吉野顺平/七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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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鸢从生得领域回来的时候,旁边已经站了三个人。
她看也没看几个人一眼,眼底青黑,困倦地摆了摆手:“睡觉去了。”
虎杖悠仁:……诶?
“这算是……死而复生吧?”家入硝子摸着下巴看向虎杖,“她做的吗?”
“啊,不管怎么说,欢迎回来,虎杖。”五条悟上前和他击掌,笑起来,“死而复生的事情,先不要告诉他们吧。”
为了防止那些烂橘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暗中动手……他必须先让虎杖成长起来。
不同于已经有些许基础的钉崎野蔷薇和伏黑惠,虎杖悠仁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入门者,什么都不明白,就连咒力这种东西都是最近才接触。
但是为了成长,别无他法。
实战出真知。
“京都居民区出现五起恶劣杀人事件,凶手将受害者的皮割了下来,据推测是团伙作案……”
“火车上卫生间内发现一名七岁男孩无皮尸体,母亲已经精神失常……”
密信传过来的时候几个人正在开会,看见电子报告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五条悟。
“你说的那个女孩子,在哪?”
“嘛。这个点,在睡觉吧。”五条悟靠在椅子上,懒懒散散的,“不要对她太好奇,我怕到时候给你们收尸啊……局势不稳,雪上加霜。”
“……”歌姬恼火地瞪了一眼他,看向夜蛾正道,“校长?”
“她的咒力和术式都很特殊。”夜蛾正道沉吟道,“接触的话还是小心为妙。”
“她前两天出去过,然后在街道那边发现过她的身影。”歌姬翻看着报告,皱了皱眉,“这几起案件都没有残秽。相关地区的摄像头正好在那个时间段坏掉了。看着不像是咒灵作案,更像是人为。”
“你不如直接说你怀疑是她作案?”五条悟笑了一下,“但是好像不能这么算吧?除非有确凿证据,凭空给人定罪可是很失礼的行为。”
“五条悟——!!!”歌姬恼怒地望着他,“我什么都没说!”
五条悟耸了耸肩。
……
“不稳定因素,除掉就好。”
乐岩寺面色阴沉道。
祈鸢从软榻上面爬起来的时候,纵“欲”过度的症状终于完全消除,她睡了整整二十二个小时,从昨天的上午十一点,睡到现在的九点。
推开门站在阳台上眺望远方,不由得懒懒散散打了个哈欠。
心情不错!
那就找一个幸运儿,免费赠送一个好东西吧~
她穿好衣服,背着包慢吞吞地往外走,转角迎面撞上了五条悟。
“啊。”她抬头,“是你啊。”
“什么叫做是我啊?”五条悟停下脚步,看她还没睡醒的样子忍不住笑,“是找我有事情?”
“没啊。”祈鸢揉了揉脸颊,“今天心情好,所以选择了出门遇到的第一个人,我会赠送一个礼物。只是没想到是你,所以还得想一想礼物要准备什么……啊,我知道了。”
“……什么?”
“唔。”她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下,笑眯眯的,“我们来猜拳,你赢了我就给你大礼物,我赢了就只能给你小礼物了。”
五条悟哑然失笑:“没问题。小心输掉哦。”
祈鸢哼了一声,笑。
说实话,她猜拳还没输过呢。人类的欲望那么明显,尤其是猜拳时候冒出来的那种好胜心。
两个人一拳定输赢。
“三、二、一!——出拳!”
她是石头他是剪刀。
五条悟双手插兜:“今天运气不好哦,但是……你主动给我礼物,因此运气还算不错?”
祈鸢莫名其妙看他一眼,直想笑。
“或许也不是什么好礼物。”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站在原地,“我前几天下山,见到了你的老朋友,夏油杰。”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像是幻听,摘下眼罩,直直地看着她,“……什么?”
“我在山下遇到了一个人,自称夏油杰,脑袋上有个缝合的疤痕。”她百无聊赖地靠在墙上,心底暗自吐槽那人的针线缝合技术真是差劲死了,抬头看着对面的男人,“但是,他在撒谎。”
她揣着兜刚想要离开,就被五条悟拉住了手。
“……等等!”
他神色肃然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微微垂眸:“可以说详细一点吗?”
祈鸢露出了性感迷人知性的神秘微笑:“啊……五条老师,你要许愿吗?”
他微怔。
就像诱骗无数堕落的人那样,她微微一笑,用那种清纯的目光看着对方,轻声细语,“呐,你要许愿吗?”
像是诱人堕落的妖魔。
他捏紧了拳头。明明可以自己去查的,但是此时此刻,他鬼迷心窍地想要从她这里知道朋友的信息,一种难以言喻的不祥预感垄上心头,他低头看着她,“要……拜托你了,祈鸢。我想知道夏油杰的消息。”
【契约达成。】
“……”
只是这样吗。不要她帮忙找到夏油杰或者把他带回来之类的?
啊——可恶可恶!!!
明明差一点就可以剥皮了!!
祈鸢看着那稀薄的代价,脸上很是失落,随后道:“我昨晚在镇上逛街的时候,遇到了一群人。为首的自称夏油杰,但是他撒谎了。或者说——撒了一半的谎言,可能身体应该是夏油杰的,灵魂不是——”
她歪了歪头:“随后他跟我说了一些你的陈年黑历史,譬如天内理子,譬如夏油杰百鬼夜行,最后问我要不要加入他们开创人类的新纪元。”
五条悟沉默下来,他垂眸良久,问:“你答应了吗?”
祈鸢打哈欠:“还没有。”
还没有。
就是可能会答应。
也可能不会答应。
他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脑海中急促地想出了无数种方法,却又一一否定,最后只是点了点头,问:“代价是什么?”
祈鸢打哈欠的手一顿,歪头看着他:“你现在就要支付代价吗?”
五条悟:……
怎么听你的语气,貌似不是很好的东西?
“代价也很简单。”她低着头,百无聊赖地看着地上的光影,“跟我上床。”
“……”
如此的简单直白让他都不禁为之一震,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她。
“啊?我一会你会更喜欢让我去做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原来这么简单?”
“当然你可以换个愿望,比如让我帮你找到夏油杰之类的。”她伸了个懒腰,对他摆摆手,“上床还是下次吧,刚醒来不适宜做这种剧烈运动。”
五条悟望着她懒懒散散远去的背影,不由得笑起来。
真难得她会露出这种“啊最近好像纵欲过度了还是休息一下吧”的表情,该怎么说呢……嗯,挺新奇的。
只是她所给的情报,的的确确……让人很是怀疑。夏油已经逝去好几年,怎么会凭空以活人的姿态出现在这里?她也说那个“夏油杰”在撒谎,意思是,身份不可信?
但……
也不排除她会有撒谎的可能。
虽然以她的实力根本不屑于撒谎。
他们这些人还需要提升自己才能够勉勉强强与之一战——
……等等。
五条悟连忙追上去,“等等——”
祈鸢回头:?
“虎杖他最近不宜露面,我安排了其他的事情给他。”五条悟抓了抓头发,看着她那略有些奇怪的眼神,解释道,“上面那群烂橘子会暗戳戳地杀他,所以不能让他再跟着去出任务了,所以,要保密。我让一个靠谱的老朋友带着他一起,这样保险很多。”
“朋友?”她歪了歪头,“谁?”
趁她不注意偷偷把宿傩那家伙放出来活动的话,自己不在场的话,感觉好像亏了一个亿呢。
“你要去见一见吗?正好今天有个任务。”五条悟低头看她那副找着了乐子的兴奋模样,无奈地压着她的头顶。“不要每天都是一副想要干坏事的样子啊,很容易被那群烂橘子抓起来的。”
“烂橘子。”她咂摸了一下这个词语,笑起来,“都是烂橘子了,踩烂了不就好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五条悟插着兜在前面走着,看向远方的屋顶,语调很淡,“但是……总有一天会完成的。”
“祝你成功。”她揉了揉脸颊,跟在后面,“那两个小家伙不管了吗?”
“今年的京都姊妹交流会要开始了,大概在一个半月后。二年级的学生会回来,完全不用担心两个小朋友。”他双手枕在脑后,“忙起来的话就没有那么多时间伤春悲秋了吧,更何况小孩子高兴难过,来得快也去得快。”
“这么悠闲,交流会对成绩没有要求吗?”
他这个语调,仿佛这场交流会随便怎么搞了都行似的。
很多学校在这种联赛的事情上都要下功夫的吧,什么赛前专课,什么紧急加训,誓要把自己的学校牢牢地摁在第一的位置上,
好奇怪呢,五条老师一点都不急的吗?
“啊,看他们自由发挥了。”五条悟道,“我相信我的学生。”
是这样吗?
是不想管,还是没有时间管呢?
因为那个消息方寸大乱了吧?
“什么东西都自己顶着可不好啊,五条老师。”少女慢慢悠悠地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微微慢下来的脚步,笑了一下,跳起来勾住他的脖子,“高处不胜寒,任何时候都是这样。”
“没有办法的事情呢。”
他被勾得一趔趄,顺势把她抱在身前,看着她那笑眯眯的目光,“身为最强,就要做到最强应该应该做的事情。”
“很敬业。”她点评,“但是太不像是正常人了。”
“什么是正常人。”
“人的最佳专注力是50分钟。因此很多地方的课程设置时间都是这个时间上下,由此可以推出,人对一件事的专注程度也是有限的。所以,很多人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她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尤其,对自己一直在做的事情,时间久了……会产生厌倦感的啊。”
“……”
说完她就沉默了。
哎呀。
不由自主开始引诱他堕落了。
但是他一旦堕落的话应该就不怎么可能许愿了吧?毕竟毁灭这个岛国的力量他是拥有的,完全不需要找她呢。
祈鸢捂着额头,很是头疼地回忆着自己之前说过的话,找补道:“当我没说。”
“……完全没办法当作什么都没听见呢。”
“维持正义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她从袖子里抽出棒棒糖,含在嘴里,双手揣着,窝在他身前,“在维持的过程中,很容易就会怀疑自己,就像你的朋友,就像现在的虎杖同学,然而哪怕是他们,在迷惘的时候也会有人在身边宽慰。”
“但是没有人会在意咒术最强的人会不会有这样的时刻,不是么。”
她看向这个停在原地已经许久都没有往前迈步的青年,笑着摸了摸他的脸:“偶尔示弱一下吧?五条老师。”
他沉默许久,突然笑起来:“我不需要示弱……大概。”
不需要吗。
不。
现在他已经不是最强了。
他怀里这个少女才是最强的,她的实力远超全盛时期的宿傩,而无论是他,还是宿傩,都对她束手无策。
从虎杖苏醒就可以看出,这件事,要么是她使用反转术式治愈了虎杖,要么她让宿傩用反转术式复活虎杖,但无论是哪种,都足以窥见她的实力,远超他们的想象。
如果是第一种那足以说明她完全可以治愈灵魂的伤痕。
如果是第二种,连宿傩都要看她脸色行事……
那么原本只是定义为“拥有特殊术式的特级”,到现在完全变成了“完全无法控制的神秘存在”。
而如果……他是说如果,她真的站在咒灵集团那方,这将是整个咒术界的灾难。
毫无疑问,就目前这个情况来看,没有人能够知晓她的弱点,没有人能够对她进行打击。
或许强行制造“弱点”的七海,有可能——
“……”
他对上了七海建人那面无表情的脸。
既看不见他的眼睛,也无法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任何的意思,但是他就这么站在他面前,无端营造出一种“你把妹把到这里来别太荒谬”的诡异气氛,让他呆滞两秒,随后露出熟悉的嘴脸。
“哟,七海海,好久不见啊。”
“你叫七海啊。”祈鸢从五条悟身上跳下来,对他伸出手,“你好,祈鸢。”
“七海建人。初次见面,幸会。”他伸出手绅士地握了握,随后看向在旁边看好戏的五条悟,“没记错的话还有一个人?”
五条悟刚要开口,结果说曹cao曹cao到。
“老师——老师!哇,祈鸢老师也在啊!”
虎杖推门而入,满脸笑意看着面前的人,笑容一下子没收住:呃,呃——谁能告诉他,这个十分严肃的,看着就像是坐办公室的人,是……?
好在五条悟天生就不会冷场,他一把搂住虎杖悠仁,“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十分靠谱的,曾经是咒术师,后来成为了上班族,现在又回来了的一级咒术师——七海海!”
“诶……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当咒术师呢?”
“首先应该打招呼吧?初次见面,虎杖同学。”他微微俯身,打完招呼之后,十分肃然地回答:“这个问题很简单:在高专学习的时候,我发现了,咒术师就是狗屎!”
虎杖:诶、诶……?!
“在公司上班的时候,我察觉到了——劳动就是狗屎!”
“既然都是狗屎,不如选一个我更适应的,这就是我回来的理由。”
祈鸢:噗。
“请不要认为我和五条先生是一样的想法。我信任他,也信赖他,但是——”
“我并不尊重他!”
“说太多了。”他转身走向门口,“我讨厌上面的做法,但我站在规则这一边。总而言之,在我认可你是咒术师之前,请你努力证明,哪怕身上有宿傩这个炸弹,你也是有用之人。”
“至于祈鸢小姐的话。”他微微颔首,“若有麻烦,可以直接来找我。”
虎杖悠仁震惊:这是明晃晃的偏心了吧啊喂!!!
祈鸢微微笑,“那就,麻烦七海先生了。”
“她或许会来,或许会留在学校。”
五条悟坐在沙发上,仰头,“但是毫无疑问的,她是个危险角色。目前看来她还处于中立状态,甚至于偏向于我们这边,但是……一旦反水,那就是不可抵挡的灾祸。”
他转头看向那边看报纸的七海建人:“七海海。”
七海建人翻了一页报纸,淡声:“我知道了。”
一个被监视的人。
他看着身后那个背着包看起来还没有从学校走出来的少女,和虎杖几乎像是同学的年纪,偏偏成为了学校里的老师。
她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诅咒的气息,但是五条悟形容的,却是比宿傩还要邪恶的存在。
这样的……少女吗?
“用眼睛去看。”七海建人站在电影院里面,“咒力的残秽。”
“完、完全看不见。”虎杖悠仁站在他旁边,紧张地左顾右盼,“在,在哪?”
“使用术式就会留下残秽,只是比起咒灵来说更加稀薄。仔细,用心去看。”
“诶……”
祈鸢插着兜跟在两个人身后,低头凝神看着那散发着欲望的脚印,一步步延伸到门后,像是一种冥冥之中的勾引。
这种浓厚的,充斥着暴虐气息的……令人感觉到疯狂肆意的……不顾一切……
她不自觉的吞咽,垂眸露出一个兴味的笑容。
喜欢~
喜欢这种,癫癫的气息。
有意思……
一行人慢慢走出了电影院,来到了天台。
“监控摄像头什么都没有拍到,受害者除了几个人就只有一个少年。”他一边走一边说着。
“那犯人是咒灵吗?”
“……”七海建人转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祈鸢,“祈鸢小姐怎么看?”
“诶,对哦。”虎杖悠仁转头看向祈鸢,两只眼睛亮晶晶的,“老师一定知道怎么回事吧?!”
“……?”祈鸢咬着棒棒糖,看两个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很是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我?……可是我要是把答案都说出来的话,应该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吧?毕竟七海先生带你过来是给你长长见识的。”
“祈鸢小姐知道是谁作案?”七海面色忽而肃然,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少女,微微俯身,“可以说说吗?”
“啊……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追踪‘残秽’的源头在哪里。”她抱臂撑着下巴,略略感应,“还没有走远哦,但是在地下的位置,不在这么高的位置,一个人,唔……不能说是人,一个拥有很强欲望的咒灵?另外——”
她指了指门后:“两个咒灵在后面,要打吗?”
七海建人微怔。
感应能力?
但是眼下的情况容不下他多想,本来就是来解决这些东西的,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带着虎杖悠仁开始历练。
“你们去解决吧。”祈鸢笑眯眯地看着他,“相信七海先生能够带着虎杖同学完美解决的呢~对吧?”
这句话让七海建人一怔。
“祈鸢小姐有事要离开吗?”
“唔……七海先生很敏锐哦。”她点了点头,“我要去追踪一下那个咒灵,所以麻烦七海先生照顾一下虎杖同学吧!”
虎杖悠仁:诶……被祈鸢老师托付给七海先生了?!
他摸了摸脑壳,朝祈鸢挥挥手,“好的,老师,请注意安全!”
祈鸢微愣,随后露出了笑容,摆摆手,“好的~虎杖同学也要加油哦。”
七海微微颔首,带着虎杖去了天台。
祈鸢与二人擦身而过,七海微微侧目看了一眼,被她嘴角的笑意弄得怔了半秒,随后看向身后的虎杖悠仁。
放任她一个人去和那个咒灵接触,是正确的选择吗?
如果可以,那个咒灵完全可以不留下任何残秽,就像是几天前的那几起剥皮谋杀案件……但是它还是留下了,更像是一种刻意引诱的行为。
速战速决吧,先把虎杖悠仁送回去。
不能再让人无缘无故地……死在莫名其妙的危险任务中了。
诶……
她在寻找那股气息的途中,站在街道边,看着那个少年的背影,眼睛一亮。
好浓厚的欲望!!!
虽然残留的浓厚欲望就在下面,但是那个人——或者说“咒灵”,未必就会许愿……啊,还是人类比较好吧?
所以,不如放弃那个刻意引诱的咒灵,先接触这个人类!
她跟踪着他走了一段距离,看着他在一个转角微微侧着身子,看了过来。
“你……在跟着我吗?”
“对啊。”祈鸢走到他面前,露出甜美的笑容,“对你很好奇哦。”
吉野顺平微微握紧了拳头,遮住大半张脸的刘海晃了晃。
面前无疑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粉色的瞳孔,微微弯着的眼眸,长翘的睫羽,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央求目光,像是在撒娇那样看着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拒绝对方的请求那样……
可是他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让这样的女孩青睐。
他低声:“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在这里站着也不好啊。”她撑着伞,歪了歪头,伸出手牵着他,“我们找一家咖啡店坐着说吧~”
“……啊。”
突如其来的牵手让人脸红心跳,他瑟缩了一下,低着头跟在她身后,抿着唇瓣。
这是什么新型的凌辱吗?让一个漂亮的女孩假装偶遇,然后假意和他谈恋爱,最后……最后将他狠狠的抛弃,嘲笑他“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配的上我”之类的……
但是……
或许。
或许……没有这么坏吧?
两个人进入了街边一家很冷清的咖啡店里。
“自我介绍一下哦,我叫祈鸢。”少女弯眸看着他,“很高兴认识你哦。”
“我、我叫吉野顺平。”他小声地回复着,看着她微笑的模样,紧张散去了许多,低声,“祈鸢同学……找我,是为什么?”
“因为吉野同学身上有很厚重的欲望。”她双手交织着垫在下巴下面,笑眯眯的,“你有很想要杀死的人吧?”
“……”吉野顺平的手指不自觉握紧,“……没有。”
“诶?”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可是我的眼睛不可能看错的哦,吉野同学。嗯……吉野同学不想聊这个话题也可以哦,但是,我可以帮吉野同学杀掉他们哦。”
“……!”他猛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少女。
“很吃惊吗?”她歪了歪头,“上一个委托者,就在前几天啊。”她露出了笑容,“那个委托者是七岁的小孩子呢……被推倒在地上拳打脚踢,家中欠了很多债务,父亲不知所踪,母亲也被催债的人强jian了……而那些凌辱他和他母亲的人恰好来自一个家庭,很可怜啊。”
吉野顺平瞳孔微缩。
“他不想再受到这种侮辱。”她托着头看向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所以他委托我,杀了这些恶心无比的人。”
大雨冲刷着这座城市。
“我遇到他的时候,他的身上,就有和吉野同学一样的欲望呢。”
清冷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污秽,尘埃,随着雨水一同流入下水道。等到雨过天晴,整个城市都会焕然一新。
……
“所以,吉野同学,要许愿吗?”
就像是暴力冲刷这座城市的大雨,倾盆而下,把所有的污垢都冲刷出来,把所有的腌臜都冲入见不得光的下水道中长眠。
她微微笑着,凝视着对面已经被震惊得几乎回不过神来的人类。
心动吗?
喜欢吗?
渴望吗?
她握住了他放在桌上的手,浅笑着将手上的温度传递到少年冰凉的手指上,专注地望着他的眼睛。
来吧,许愿吧,我会……帮你完成的哦。
只需要付出,一点点的,代价。
一点点。
吉野顺平低着头,呼吸都有些不畅。
面前的少女,是……
是连环杀人犯!!!
但、但是……他根本,根本没有办法去指责她!
“你……”他嗓子干得厉害,手指也在颤抖,“不怕我、我去报警吗?”
“……真的吗?”她露出哀伤的神情,“难道顺平,也觉得我做错了吗?”她睫羽微颤,垂下头来,“这个社会上总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恶意,而有的恶意根本毫无理由……这样的恃强凌弱,把同学活生生逼死的行为,是不可饶恕的吧?!我做错了吗?!”
“不…我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少女因为被误解而眼中蓄泪,他慌了神,握着她的手,诚恳开口:“我不是这个意思……祈鸢同学。只是,只是……”
少女咬着唇瓣,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我……只是想要帮助顺平啊!”
那一瞬间,心弦像是被人狠狠一拨。
他脑袋嗡的一下满是空白,看着她伤心落泪的模样,垂下头去,低声:“‘爱的反义词,是漠不关心’,说这句话的人,下地狱了吗?”
祈鸢眨了眨眼,轻声:“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用恶意去对待他人,不可能会比漠不关心更好。喜欢的反义词就是讨厌,本乡人就是这样,热衷于把简单的事情都搞得很复杂。”
他垂着头,声音也很低。
“因为‘爱’有很多种意义,所以反义词才是漠不关心吧。而本想人从来不说‘爱’,只会说‘喜欢’。根本没有人思考‘爱’和‘漠不关心’是否是反义关系,就这样传播开了。”
“不是哦。”她轻轻反驳。
看着对面少年怔愣的眼神,她擦掉自己眼眶的眼泪,微微静默一下,道:“那句话是对的呐,顺平。”
她直视他的眼睛:“人类的所有情感,都充斥着欲望。爱、喜欢、厌恶、憎恨……一旦拥有了目标,这些情感就有了倾泻的最终地点。所谓的恶意,不过是将自己的欲望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所以,漠不关心,是所有欲望的反义词呢。”
他怔在原地。
“就像我,找到顺平,也仅仅只是为了自私的欲望。”她微微笑着,“我很需要顺平的欲望……愤怒,厌恶,憎恨,这是我在顺平身上看到的,最为强烈的欲望。”
“只要付出些许代价,就能够让那些人死去。”
少女撑着脸颊,看向他,“顺平……要许愿吗?”
吉野顺平手指动了动,他在对方期待的眼神里,睁大眼睛:“代价……是什么?”
祈鸢无奈地弯了弯唇瓣,收回了自己的手:“顺平真的很敏锐呢。”
许许多多的人,在强烈的冲动之下,完全不会想要知道代价是什么,唯一的,强烈的,指向性的欲望,让他们根本无暇顾及自己即将付出的代价,达成自己的欲望成为了第一目标,而在满足之后……
只会剩下无尽的恐惧,和懊悔。
“告诉我你的愿望吧。”她微微笑着,“我会进行评估的。”
“……如果,我想要那些欺负我的人都死去呢?”吉野顺平的手指微微颤抖,他喉咙干涩得冒血,他想起了那个在电影院里面杀死三个人的神秘人,神秘人和他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他的瞳孔震动着,看向对面的少女。
“唔……我算算。”她撑着头思索许久,“代价是一条手臂的皮哦。”
“……”
一条手臂的……皮。
他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的手臂,脊骨窜上了凉意,他呼吸都窒了许久,慢慢地看向对面的少女。
被剥皮的……那些人。
甚至,在火车上,都被剥掉皮的小朋友,疯掉的母亲。
“所以……在火车上被…那个…的那个孩子,是、是那个许愿的孩子吗?”
少女恬静地颔首:“是的呢。”
他呼吸急促起来,愤怒让他手指颤抖,恐惧让他动弹不得,渴望令他坐在原地,浑身僵硬,却又固执地望着她。
“……为什么?”
“命运给你的馈赠,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她起身捧住他的脸颊,凝视着他,“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帮助你,吉野同学,对方一定会有所图谋,你的价值远比你想象的要高。我需要你向我许愿,这是你对于我,最珍贵的价值——”
“同样,这也是那个孩子,对我最珍贵的价值。”
“没有人会喜欢做亏本生意的,吉野同学。只是用皮,换取那些人的死亡,这是很划算的事情啊。他本不会死掉,但是他的母亲被吓傻了,导致了他的死亡。”
她垂眸看着他,微微笑着,“要许愿吗?”
吉野顺平呼吸急促,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声音艰涩:“我…我想要…换个愿望…”
祈鸢:……诶?!
她好奇地坐在他身边,歪头:“顺平要许什么愿望?”
极大的恐惧慑住了身体,根本动弹不得,他呼吸粗重,喉结动弹着,大脑里闪过无数脱身的想法,却都动弹不得。
她仿佛要强制许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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