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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兄妹
章节目录 怜爱(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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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怜爱(成年)</h1>
“嗯。”方雪顿时有些紧张,感觉陈经理看出了什么。
还好,陈经理没再说别的,只是又“哦”了声很爽快地批了假:“行,准假。既然家里有事就回去好好处理一下。”
方雪松了口气,谢了陈经理开心地跑出来。
中午方雪守着蛋糕窗口,来了个男生很自来熟地跟她打招呼:“你中午也挺忙的啊。”
是团建那天来要她手机的男生。
方雪只能礼貌地微笑:“嗯。”
男生站在窗口前挑了会,问这样糕点是什么材料做的,问那样是什么做的,方雪有问有答,认真地回复他。
男生眼里带笑,眼神不时落在方雪脸上。
下午,方雪正在准备明天的材料,于洁从外面回来捎给她一个外卖袋子。
“我没买东西。”
“就是给你的啊。咱们公司还有第二个方雪吗?”
方雪纳罕地拿过来,见买家那里是个陌生的男生名字,于洁凑过来:“这不是办公室那小帅哥么!就团建去找你要微.信那个!”
啊,原来是他。方雪脸皱起来,问于洁:“你能不能帮我还给他?我不想收。”
于洁脸皱得更厉害:“这差事也太尴尬了!”
方雪满脸苦恼,小声抱怨:“他干吗要送外卖,也不管人家想不想要,真给人添麻烦。”
于洁倒奇怪起来,“欸,小雪,人家小哥条件挺好的,你哪地方没看上人家?”
方雪脸一红,在于洁侦探般的目光下变得局促起来,憋了一会才想出答案:“我……我有喜欢的人了。”
于洁随口接上:“谁啊?许总?”
“啊?!”方雪后背一凉,脸瞬间涨得更红,有点较真了的样子:“你别乱说!”
“哈哈哈!就知道你会急!”于洁乐不可支。许总冷血归冷血,还真有女人缘呢。御姐,实习生,清纯小女生,应有尽有啊。
方雪无语地看她一眼,不敢再多说了,生怕说多错多,便低头忙自己手上的活了。
于洁在后面打量了她一小会,半开玩笑地说:“小雪,你要是像办公室那些女生那样好好打扮的话,找个二代不成问题。我要长你这样,做梦都笑醒!”
唉,小雪埋没在后厨真是可惜。她明明长得那么漂亮,就是有点憨憨的,不懂得去认识什么人,每天就是做糕点,浪费光阴。等结了婚应该是完全听丈夫的不会反抗的那种吧。以后不知道便宜了哪个臭男人。
这种话方雪都是一笑而过,她自己几斤几两她最清楚,她浅笑:“你高看我了。”
“真的!”于洁把她的白色制服收紧了些,比划着她身体说:“就这曲线,男人看了就晕了!”
方雪把衣服收回来,脸有点红了:“别乱说。”
她脑海里却莫名想到许润更摸她的情景。他还看了好久,亲了好久,还使劲攥她!
一想起来,她就臊得慌。还带点小气愤。那个过程非常漫长,比起身体的异样和悸动,她觉得折磨成分更多。
于洁是个够义气的好朋友,聊了会天就去帮方雪还东西了。
方沁薇和另一个实习生也在那个男生的办公室查看资料,于洁走到门口就听到方沁薇轻声笑道:“职高学历,你确定吗?母亲的智商对后代影响很大的。”
那男生笑嘻嘻地说:“我相信我的基因能起决定作用。”
于洁“彭彭”用力敲了敲门框进去,把外卖重重放在男生桌上,虎着脸说:“谢谢你的好意,她有喜欢的人了,让我帮她还回来!”
男生吓了一跳,很尴尬地笑着说:“没关系,你们留下吃嘛。”
方沁薇却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瞥了眼那个男生,嘴角翘起讽刺的弧度。
于洁回去之后只跟方雪说还回去了,没忍心跟她复述那些话。
她真的好讨厌方沁薇那高高在上的样子,仗着自己学历高,是许总的徒弟,身上那股子傲慢隔着十米都能看到。
听说方沁薇很茶,许总不会被她攻陷吧。靠。那真没活路了。
*
结束了与合作方的会谈,难得大老板一起乘车回公司,途中司机望着路边说:“那不是餐厅的王姐么?”
大老板说:“一起捎回去吧。”
司机便停下捎上了方雪和主管王姐。
她们一人手里拎着几个塑料袋子,装的像是彩色面粉之类的东西。
商务车的车门一开,方雪就看到了坐在靠外座位上的许润更。
他靠在宽阔的皮质座椅上,淡色衬衣束进笔挺的黑色西裤中,冷漠中透着严肃,修长的手指掀着一页文件在看,气质矜贵清冷,高不可攀。
比起邻座面容轻松的大老板,他身上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感非常强烈。
方雪心里一紧,有种很细的寒意袭遍全身。她最害怕的就是这样的许润更。这让她觉得他是她永远触摸不到的。小时候她第一次做噩梦,就是梦见许润更变成这样,高高在上,冷漠地不看她一眼,也不认她。
许润更从工作文件中回过神来,见是方雪站在门口,他有些意外,旋即直起身子朝她伸手,将她手中的塑料袋接了过来。
方雪这才空出手攀爬上车,许润更又握住她的手臂助力了她一把。
后座坐着隋想,方雪先上车只能挨着隋想,随后的王姐坐在窗边。
许润更追逐着方雪的背影回首看,对隋想说:“后座挤,你去副驾驶。”
隋想无所谓:“没多长时间就到了,挤挤吧。”
许润更又看了一眼隋想,眼神落在他与方雪挨在一起的衣角上,脸色落下来。
隋想见方雪她们拿的大包小包,好奇地问:“干什么用的?”
“做花馒头的。”
“就是五颜六色那种大馒头?”
“嗯。”方雪点头。
隋想了然。公司跟有个新的合作项目,对方是南方投资人,比较讲究彩头,这些花馒头应是用在项目启动仪式上的。
“你会做?”隋想打量着方雪稚嫩的面孔,不敢相信她能做出那些在他看来该是长辈才会的东西。
方雪很谦虚,“会一些,难度很大的一个人做不了,需要有人帮我。”
自方雪上车,前排的许润更就合上了文件,微侧首,关注着后面的动静。
方雪和隋想聊了没几句,许润更忽然回过头来打断了他们。他注视着方雪清澈的眼眸,问:“那么复杂的花样,需要提前画草稿吧?”
因为他回首的动作很大,不止是隋想被吓了一跳,方雪也被他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在别人面前做什么亲密的动作。
许润更的眼神很直接地盯着她,黑沉沉的探不到底,当中含有一丝冷冽,还有明显的压迫性,方雪只觉得他看上去好像不高兴,她心里直打鼓,朝他点头,弱声说:“嗯,复杂点的都要先画好草稿。”
听到这里,隋想又接上被打断的对话,饶有兴趣地说:“糕点师的前提竟然得先是画家,能不能欣赏下你画的草稿?”
方雪微笑,点开手机,找到自己保存的草稿给隋想看。
隋总是第一个问起她糕点草稿并感兴趣的人,她隐约有点振奋。在过去五年里,她一直在上一家蛋糕店的玻璃窗后做着糕点,顾客来来往往,会在外面跟老板夸糕点好看好吃,但从没有人对做蛋糕的人是怎样想的、做的感兴趣。
隋想很认真地看了方雪画的草稿,他高中以前学过画画,还就形状和色彩搭配上给方雪提了点意见。
方雪认真地记下了这些意见,真心感谢隋想:“谢谢隋总。”
隋想看着眼前女孩莹白无暇的脸颊,略出了会神:好白嫩的小姑娘,是他见过最白嫩的,从脸到脖子都那么白,身上还那么香,就是年轻女孩身上那种很干净的清香……
“啪”一声响,隋想短暂的游离被打断,抬眼一看,是许润更将文件扔到了他膝上。
许润更眸中染着黑色的戾气,眼神有凶光逸出,语气恶劣:“我看完了。你再过一遍。”
要不是大老板在前面,隋想肯定会骂几句许润更,刚才吓他一跳,旁边小美女神情也不太自在,都不敢说话了。
跟小美女的对话就这样断掉了。
隋想狠狠瞪了许润更一记,打开文件浏览。
这时大老板倒开口了,醇厚的嗓音问方雪:“上学时就学的做糕点?”
方雪连忙答:“是的。”
“在京市上的大学?”
“我学习不好,只读到了职业高中,毕业后来京市工作的。”方雪声音小了很多。这个车里坐着的都是高学历,聊到这个话题,她几乎不好意思抬头。
她刚说完,许润更就说:“学历不代表一切,根本没那么重要。”
几乎在同一时,隋想也说:“学历只是个经历罢了。”
大老板一怔,继而爽朗一笑,对方雪说:“许总和隋总是公司学业成就最高的,你听他们的就对了。”
被三人这样暖心安慰,方雪很感动,用力点头,其实那笑容里已经有点要流泪的意思了,幸好大老板说的一句话转移了她的情绪:“这种技术性强的工作,你可以试着多参加比赛来提升自己的含金量,得奖证书比学历要实用多了。”
方雪说:“之前有报过,赛场都在外地,还要住宿,费用太高了,当时工作的蛋糕店也请不不下假,所以就没去过。”
许润更听了,深受一击,心中唯有痛与难过。
住宿交通费用和请假,这些在常人眼里不是大事的事,却是团团生活无法达到的奢望。
他似乎看到了她终日在那个小而陈旧的蛋糕店忙碌的身影,从早到晚,每月只有三天假期。这几年她每天都是这样度过的。
每当知道一点她的过去,都会刺痛他的心。跟她有关的事,都让他变得脆弱,难以调节。
情绪似乎又要无限接近那个曾经吞噬过他的黑洞边缘。
隋想听了第一反应也是不可置信,他都不敢相信这个时代了,居然还有人因为这点原因不能出去比赛。可小姑娘的神情是认真的。
大老板说:“以后再有这种比赛,你尽管去,可以给你请公假,还给你差旅补助。”
方雪不敢置信,孩子气地问:“真的吗?”
大老板和隋想被她的天真逗笑了,旁边一直不敢说话的王姐也笑了。
唯有许润更垂着眼睛,僵硬地定在那里,好像没听到周围发生了什么。
“真的。”大老板指指许润更和隋想,“许总和隋总作证,不会反悔的。”
方雪开心地谢了大老板,眼里要放出光来。
她偷偷去看哥哥,想要分享自己的快乐瞬间,可哥哥再也没回过头,直到下车,也没再说过一句话。
下了车,目送大老板离开视线,隋想刚迈开步子,许润更却截在他面前。
“你是有女朋友的人,对异性保持距离是最基本的道德。”
他是以一副警告的口吻说的,很不客气。
隋想被气到瞬间失语。许润更说的好像他干什么男盗女娼的事了似的,他么的他不就是在车上跟小姑娘说了两句话吗?
他都怀疑许润更是不是垂涎餐厅那小姑娘的美色。团建那会跟人家小姑娘还挺默契,惹得下面议论纷纷的。
不过想想许润更这种人,算了吧,他甚至怀疑许润更辨认不出方雪是美是丑。
隋想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用重度怀疑的眼光看许润更:“哎,不会是朱莉给你下了个监视我的任务吧?”
许润更用冷漠的眼神看他:“你跟朱莉谈了六年,还没有结婚打算,已经说明问题了。”
那眼风中还带有一丝鄙夷。哦呵。隋想嗤笑一声:“许润更,你别跟我装,你不喜欢年轻漂亮的么?你要是真不喜欢,也不会跟人家小姑娘踩气球踩得那么欢了!别跟我说你没有杂念,那就是你本能的选择!”
许润更倒坦然:“我有杂念可以。你不行。”
隋想有点被他的话雷到了。这是这位清心寡欲的“圣人”头次承认自己有七情六欲啊。
“杂念?你钱夹里那个不在意?你跟我有什么差别?”
许润更已经结束了对话,正好到了他的办公室,他直接推门进去了。
“靠。”隋想长出了口气。跟这种人辩论起来真能憋火死。他说完他要说的,不管你朝他输出什么他都心如止水了。
方雪回到工作间就是紧锣密鼓的忙活,她收拾了一下,拿着略脏的桶和案板去车库外面的池子处去冲洗。
走到树丛中,刚放下手里的东西,便一把被人从后面抱住。
她吓得低呼了声,不过闻到熟悉的味道她提起的心又放下。
她试图扭头去看许润更,许润更却紧紧箍住她的腰,从后面躬身压在她后背上,她几乎无法动弹。
“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方雪很纳闷。哥哥像是蹲守在这里等她的。
许润更好像没听懂她问什么,只说:“想你了。”
啊?不是刚见的吗。下车也没多久。方雪觉得他有点奇怪。
“哥,别让人看到。”方雪小声提醒他。
许润更仍那样抱着她,呼吸落在她颈间,“团团,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你想参加比赛的事?”
“你也没问过啊。后来我已经不想参加了,反正也参加不了。”
许润更更心疼,也更愧疚,“今年的比赛,我陪你过去。”
“嗯。”方雪疑惑地问:“哥,你就是来跟我说这个的吗?”
这个回家再说也行嘛。
她那慢一拍的娇憨模样让许润更败坏的情绪消散,他浅笑,亲了她一下:“就是想来看看你。”
*
大老板今天为新项目的事难得来,会议室里经理级会议开了好长时间。
最前方的投屏上演示着效果模型,光影闪动,带的会议室里忽明忽暗,映在一张张聚精会神的严肃面容上,让会议室的气氛高压到令人窒息。
听完汇报,老板问许润更的意见。
许润更说:“技术层面上,目前看起来是达不到,但这个方向有人研究过,我下月去国外参会,要去拜访几个同门,他们在做这个方向,听听他们的意见。”
老板沉吟了声说:“刘总和李总那边有点着急,毕竟拖一天就耗一天的成本,不过‘磨刀不误砍柴工’,你这次去不管结果如何,还是值得一等的。”
会议结束时,许润更留下了技术总监。
过了一段时间,技术总监出会议室时,脸色并不好看,急匆匆夹着电脑回到办公室,叫来三个工作组紧急开会。
办公室里议论纷纷。
“听说许总已经在面试新的技术总监了欸。”
“要换掉现在的张总监?”
“好像是要两个总监并行,走竞争路子,谁做出成果多,谁的小组奖金就多。”
想到技术部门那丰厚的奖金,大家满眼羡慕。
“张总监这些日子都瘦了好多,压力太大了吧。许总人真狠啊。”
“听说许总学校有个对联,叫‘变态副校长,无情许润更’。”
“不过话说回来,只有许总这样的才能管好这么大个公司,没看大老板都不太来嘛。”
……
从高强度高节奏的工作中脱离出来,一看时间,早已过了下班时间近两个小时,许润更连忙点开手机联系方雪,见方雪给他发过一条消息:“哥,我以前的同事住院了,我去看她,晚点回家。”
许润更蹙眉,拨过去电话,方雪没接,他又拨了一遍,还是没接。
许润更心情顿时罩上乌云。
他有点接受不了方雪变成了一个独立的成年人。她有了自己的想法、经历、朋友,并且不会全部与他主动分享。
以前如果她要出去,她一定会先主动跟他说,他同意之后她才会去。她生活中的每件大小事她都会跟他说,连羞耻的事她都会说,她在他面前是完全透明的。
顿了片刻,许润更垂眸,浓黑的眉眼中有几分燥意,给方雪发消息:“在哪里,我去接你。别人在养病,别待太久。”
没多大一会方雪打过来电话:“哥,我已经出来了,快到地铁站了,你不用来接我了。”
“我去地铁站接你。”
挂了电话,许润更走出办公室,遇见方沁薇从办公室出来,她捧着一杯青柑普洱跑过来,一脸灿烂地递给他:“老师,你今天忙了一整天,喝杯茶解压。这个是味道最好的青柑普洱。”
许润更笑容比平时更淡:“不渴,谢谢。”
方沁薇看上去有点委屈,忍不住撒娇说:“老师,这是我特地为你叫的,等了你好久才敢过来递给你,你今天一直在忙。”
许润更语气更淡:“以后不用送我东西,我没什么特别爱好。”
“好的,老师。”方沁薇应了声,又小心地问:“老师,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是浪费时间?我只是想帮你缓解压力,并没有影响工作。”
许润更本来前视的眼神转向她:“私交太近,容易惹人误会。注意分寸对我们都好。”
许润更点得这么清楚,方沁薇的神情顿时似泣似怨,她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本想问一句:“为什么我不行?”
这时,许润更的助理过来有事,许润更跟他并排走远。
方沁薇只能失落地提着奶茶回去。
方雪在去地铁的路上,有车靠近她停下来,竟然是隋想。
隋想说顺路稍她一程。
一上车,他便问她去哪儿了,找谁,怎么做蛋糕的事之类的,方雪乖乖回答。
感觉隋总虽然高高在上,人却很随和,除了喜欢刨根问底问人家底细,说话很平易近人。
“拿的什么?”隋想见她怀里抱了个盒子。
“朋友给了个南瓜,让我带回去吃。”
这给隋想又打开了话匣子,他问她要怎么做着吃,方雪说可以炒虾吃,跟隋想认真地说着做这道菜的步骤。
见隋想很想尝试的样子,方雪很真诚地把盒子递给他:“隋总,你带回去尝尝吧。”
她那真诚的模样让隋想无法拒绝,一个南瓜而已,他就接受了。
下车时,方雪帮他放到后座,顺便把他后座上杂乱的东西简单叠放了一下,又把南瓜盒子方方正正地放在靠边处。
她笑着招手:“谢谢隋总。隋总再见。”
小姑娘真温柔啊。
隋想开车离开的路上,脑子里一直在回放小姑娘含羞带怯的眼神,乖巧柔和的嗓音,还有动不动就染红的脸颊和耳垂。
她是他见过的最温柔的女孩了。
温柔似水,形容的就是这样的女孩吧。
方雪又坐了两站地铁回去。许润更已在站口等她,看到她的身影,他上来牵住她的手。
方雪说:“哥,你不用来接我的,路上人那么多,没事的。”
许润更说:“我在家也没事。”
方雪感觉出许润更不是很高兴,她的心提起来,努力回顾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哥哥今天工作压力太大了。
在亲生父母家待的那几年,她每天都小心翼翼地喘息着,观察着父母和兄弟姐妹的脸色,祈祷他们心情是好的,不要迁怒到她身上。到现在,她都很惧怕别人莫名的情绪不好,会产生一种生理性的紧张。
途经卖糖葫芦的摊位,许润更问:“想吃吗?”
方雪反问他:“你想吃吗,哥?”
许润更看着她闪着期待的大黑眼睛,答应了:“想。”
“我请你吃。”方雪开心地过去买了两串山药豆的。
她回来举着递给他:“哥,你尝尝好吃吗?”
许润更尝了一口。挺有小时候的味道。
“好吃。”
方雪听了,更高兴了,问:“一串够吗?”
许润更眉眼间不自觉带了笑意,温柔地看她:“你知道的,我顶多吃一串。”
见许润更脸上终于有了笑意,方雪心里的不安荡去,开心地笑:“你身材一直保持得好是有原因的。”
她说的话远比手中的糖葫芦还要甜。
她虽然简单,不谙世事,可她从小就有种能让他轻易开心起来的魔力。
许润更笑望着她的笑靥,揽住她的肩,两人看着路边的夜景,吃着山药糖葫芦,一路步行回家。
吃完饭,方雪在摆弄许润更刚给她买的电子画板。没一会,许润更过来坐到她身后,从后面环住她教她使用。
“哇,这个好厉害啊!以后我画草稿就方便多了!”
许润更无声地笑,在后面不时凑在她后颈上、发丝里吸一口,方雪沉浸在新“伙伴”的魅力中,没有察觉到。
“我觉得我记不住,我得写下来,每天看看。”方雪拿出笔和笔记本,把许润更教她的步骤一点点写在本子上。
她捏着笔,雪白的小手按住笔记本,垂着长长的睫毛看着自己的笔尖,饱满的脸颊透着淡淡的粉色,红唇自然地半张着,那笨拙而又认真的样子,与许润更记忆里、梦里的一模一样,也令他的怜爱达到了顶峰。
他轻声问:“团团,还有没有想要的东西,想要做的事?”
方雪摇了摇头,想起今天的事,安慰许润更:“其实那个比赛后来我也不想考了,有些东西是我得不到的,我能得到的虽然不多,但我挺知足的。”
她很懂事,对于“得”和“失”看得透彻,只是这份透彻是无数个“得不到”堆砌出来的,令许润更听得心酸。
许润更抱着她,与她贴脸,将她的小rou脸挤皱,“想要什么要第一个告诉我。就是月亮我也要为你摘下来。”
方雪“咯咯”笑出声来,“哥,你好rou麻啊。”
许润更也低笑:“是吗。没觉得,这是我真心话。”
“今晚就先学这些吧。”许润更沉声说,音调里有一丝喑哑。
“嗯。”方雪乖巧地答应着,“学太多了我也记不住。”
她刚放下笔,许润更就托住她下巴,从身后吻上来。
他像要把她吃掉,无论是吸还是吮,力道都很大,方雪的唇舌瞬间又疼又麻。
“呜……”方雪试图说话,可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呜”声,也让许润更探得更深。
还有他的手,方雪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
亲了好长时间,方雪完全已经软了,昏头胀脑的坐在许润更腿上,许润更紧紧搂着她,将她耳垂卷入口中用力吸吮,在她脖子上肆无忌惮地种“草莓”。
他将下巴抵在方雪的肩窝里,吸着她清甜的味道,说:“团团,以后不要一个人出去,要提前跟我说,不然有什么事我会很被动。”
方雪被他弄得满脸通红,声音也哑了,小声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没事的,会有什么事。”
许润更却说:“我们很快就是夫妻了,不能有隐瞒,应该互报行程的。这是一种责任。”
也是的。不是跟长辈报,是跟丈夫跟男朋友报备。方雪便说:“嗯,我知道了。”
许润更又说:“还有,别跟隋想那类人说话,他感情观不正,我怕他教坏你。”
“啊?”方雪真不敢相信,她觉得隋总很接地气啊,不像是那种人。她庆幸没跟哥哥说今晚被隋想捎了一程的事。
女人都有种八卦基因,方雪也忘了抱怨许润更刚才太用力了,满脑子都是隋想的事:“哥,他真的是渣男吗?”
“真的。”
“他是怎么渣的?”方雪眼睛更大了。
许润更却打算收住,“一时也说不完,以后有空再说吧。”
方雪抱住他:“不,哥,我现在就想听——”
许润更弯唇:“我们去床上躺着说。”
方雪根本没听出其中的危险,以为许润更要给她讲隋想长长的感情故事,便迫不及待地答应了,“好!”
许润更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搂着她躺下来,在她耳边低声说:“团团,我有点难受,你帮我一下,我再讲给你听好不好?”
有上次的事在前,方雪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了,“啊……怎么帮?”
许润更握住她的脚,先是又揉又捏,接着又亲了上去。
“不行……”怎么能亲脚,方雪试图往回收,可许润更攥得很紧,手像钢钳。
他红着眼攥住她白润的脚,将她每根脚趾都舔了一遍,还不时咬她几口。
他的眼神,既贪婪,又有浓厚的占有欲。
方雪完全不好意思看,拿被子挡住自己的脸,忍住脚上虫噬般的酥痒。
好不容易等他亲够了,方雪以为要结束了,终于能听到隋想的八卦了,可许润更却握住她的双脚合拢在一起。
方雪瞪大了眼睛。
……
许润更神情舒爽,为方雪细致地擦净双脚。
方雪脸红得像蒸熟的蟹子,都无法直视他了,也无法直视自己的脚了。
她感觉哥哥真的太不正经了。他到底是从哪里学的这些坏东西?
……
许润更将方雪搂到他胸口上趴着,给方雪讲起她想听的故事。
“啊,这也叫渣男吗?”这跟方雪想象的太不一样了。
只是因为跟女友谈了六年还不结婚,就是渣男吗?可他们并没有分手啊。说不定很快就要结婚了呢?
许润更却说:“从男人的角度看,跟女朋友谈六年还没有结婚,就是不想结。”
他的话里透着男人特有的残酷,让方雪一瞬间对隋想女友充满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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