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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蒙逊】过去将来进行时
章节目章录 2Part 2 未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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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眩。斑驳的黑色光影闪动。
陆逊眼前重新聚焦,手头是陌生的公文,他提着笔,下一秒似乎就要落上纸面。但……这是哪里?他茫然地转头打量室内,这里比他的书房大许多,书籍整齐地罗列四周,细看有许多是他偏好的类型,但…这是哪里?
他放下笔,仔细翻阅起面前的公文。防务……布兵……都督今日将回……他的目光停留在最后一份公文上,落款时间比他记忆中的日期正多了十年。
陆逊有些发怔,头也开始隐隐作痛。他急切地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在一栋不小的房子里,看样子像是民宅,但比他的屋子要大上许多。墙角立着一扇镜子,他迟疑地走去,在镜子中瞧见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镜子中的确是他,却是更成熟的他。眉目沉静坚毅,头发也短而服帖地落在脸庞两侧。陆文秘向来严谨而守科学的脑子此时也有些不够用,正对着镜子发愣时,就听到屋外传来一声陌生的欢快呼唤。
“陆大人,吕都督回来啦!吕都督回来啦!”
他脑子还没转过来,双脚却已经带着他的身子急切地往门外去。声音是从院外传来的,他刚走到门口,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步履匆匆地向内走来。他的心开始狂跳,待看清那人的脸时,一种难言的情绪几乎要从喉咙蹦出来。
“伯言!”
吕都督笑容灿烂,张开双臂就想要给陆逊一个拥抱,却没料到后者面露惊愕,步伐敏捷地后退一步,硬是让他的拥抱落了个空。
这似乎不可能是吕蒙。
男人面色威严,气质沉稳,战袍也穿得严谨细致,连根带子都没系错,若不是这副面容并无太多变化,露出的笑容又那样眼熟,陆逊是绝不会将他和自己熟知的那个笨蛋联系到一起的。
吕蒙一抱不成,也有点诧异,不过很快便自己找到了理由。他转头冲着身后吩咐了几声,声音不大,却震得陆逊耳膜都嗡嗡的响。“都别进来了!陆部督不喜外人,把马牵去营里,会明日再开,叫他们把报告写好,不许出半点纰漏!”
陆逊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人。这是吕蒙?——这似乎真的是吕蒙。可他的吕蒙何时这般威严稳重,甚至还懂得开会,还会叫人写报告?直到把人都遣走,吕蒙才转了头,跨着大步两下就到陆逊面前,毫不客气地搂着他的腰将他抱得几乎双脚离地,“伯言!这一仗打得特别顺,比计划提前了半个月结束了!怎么样,惊不惊喜?!”
陆逊被他勒得快要闭了气,男人的脸贴在他脖颈处,呼出的热气扑在他耳根,挠得他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直觉哪里不大对,终于在吕蒙的脸再次凑过来时把他大力推开。
“够了!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你怎么回事!”
吕蒙怔住,见陆逊满脸通红,终于也觉出一丝异常。吕都督皱起眉,“你我成婚许久,怎么如今突然说起这种话?你怎么了?”
陆逊瞠目结舌,成婚两个字砸得他脑袋发晕。结婚?他和谁?吕蒙和谁?什么意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久别重逢的喜悦终于变成惊慌失措。陆逊纵有万般不信,如今爱人就在眼前,又在屋里走了一遭,方方面面都见到了两人共同生活过的痕迹,也不得接受事实。而吕蒙更没有多费功夫——他是最清楚十年前的陆逊和现在的陆逊是什么样的。两人面面相觑,一时有千言万语,又觉得说什么好像都不大合适。最终还是更年长的那位揉揉鼻子,无奈地笑了一声。
“你来的那个时空…也难怪,你大概还没喜欢上我,现在这个情况对你确实有点突兀。”
陆逊沉默地看着他。未来的吕蒙仍然叫他觉得陌生,但唯独在说这话时,他脸上露出的局促和失落让陆逊又找回了一些熟悉感。
“没有。”
吕蒙惊讶地看向他。“什么?”
陆逊开始觉得面上慢慢烧红,他要后悔自己脱口而出的这句回答了。“没有不喜欢。只是……你…我……反正,现在这样,我不奇怪的。”
吕蒙的眼睛几乎是立刻亮了起来。他和陆逊的感情一直如顺水行舟,似乎每个环节都在它该运行的框架里,和陆逊一丝不苟的性子别无二致。因此他也并没深究过他们的爱情到底自何时起,只当是自己死缠烂打,才磨得陆逊没法子了而已。但如今竟能听到十年前的陆逊亲口承认这份感情并不如他想的那么被动,——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么些年还是太过老实了。
“怎么说?你难道早就喜欢我了吗?什么时候?为啥不跟我说?”
陆逊无措地看到男人笑容满面,两眼放光跟个大狗似的迅速凑过来,和十年前整天缠着他的模样根本别无二致。他不自在地扭过头去,殊不知这样更把红得透彻的耳根暴露得一干二净。
“是你太迟钝了!本来如果今天不出意外,我也想跟你说明。……别靠我这么近!真是的,原来就总没有距离感,现在也还是……”
“现在咱们都睡一个被窝了,还要啥距离感啊。”吕蒙被他逗得笑,心里也因为这个迟来的告白直发痒,突然想起什么,心头一跳,抓着他的肩膀连声问。“你还记得你过来时是什么时候吗?”
陆逊皱了眉。“拜西王母的日子,怎么了?”
这就对了。吕蒙心下恍然大悟。他正是在一个庆典的夜晚和陆逊告白的。他本还担心自己太过冒进,还因为陆逊未加思索便同意的果断而惴惴不安,结果到头来,这竟然本就是一个注定的夜晚,他不开口,也会有陆逊主动。
或许他们都在今晚祈求了西王母,祈求让他们即将说出口的感情不要落空,才会有如此奇遇吧。
然而他却并不打算将这个猜测说出口。吕蒙故作正经地点点头,又突然眉头一皱,看得陆逊心里打鼓。
“又怎么了?“
于是他未来的爱人可怜兮兮地望过来。“那我怎么办。你在书信里明明都答应了的——”
陆逊心下不详,“答应什么?”
吕蒙依旧无辜地指指自己。“给我泻火啊。”
白皙的脸瞬间涨成亮眼的红,陆逊腾地起身要走。“放肆!我怎么会在信里说那种话!不成体统,一派胡言——”
吕蒙并没拦他,只是失落地垂了脑袋,悄声叹气。“就知道你难接受。但你我成婚多年,彼此磨合,很多事你的确可能会不习惯。唉,出门打这一趟,回来老婆都不要我了,什么事儿啊。”
陆逊被他说得心里有些酸软,脑子里又不自主地响着那句“你我成婚多年”,当真迷迷糊糊地被引入了义务的怪圈。虽然这个过程自己没体验过,但按目前这种种情形看,吕蒙大概也不是说谎。再说,只是泄个火罢了,也不会怎样……吧?
他这般想着,脑袋便也微微一点。习惯性皱起眉,决定问得再仔细些。“不是不要你。……那你说,要怎么办?”
吕蒙看着他面上先是挣扎,又眼神躲闪,就知道此事稳了八九分,如今看他露出熟悉的一副认真模样,但问出的话又如此天真单纯,某个地方立即有些没出息的蠢蠢欲动起来。他喉结动了动,强作稳重道:“那让我亲一亲你可以吧。”
“只要亲……?”
话一出口,陆逊自己也羞赧不已,赶紧别开脸,却还是架不住一抹红色一直蔓延到耳根。吕蒙大笑起来,顺理成章将爱人揽进怀里,在他额上印下一个结实的吻。陆逊被面前骤然贴近的热源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推开他,却奈何对方牢牢扣着他的腰,跑也跑不掉,又一想是自己先答应的对方,只好僵着身子,等吕蒙放开自己。
然而他年长的爱人却没有半点要就此结束的意思。两人的距离贴得极近,虽然吕蒙说是洗了澡,陆逊却仍能闻出他身上那股尘土与马匹混杂,又被体温蒸腾出的一股暖烘烘的味道,这味道他再熟悉不过,却从没这么近地感受过,然而他现在,或者说未来的这具身体,却对这股气息相当信赖似的,生理性地便让他心里升起一股熨贴的安定感,于是身子也跟着放松下来,刚想问吕蒙这是不是就够了,却没想到那guntang的吻离了他的额头,下一个目标便是他的唇。
陆逊只觉得眼前一晃,接着便感觉双唇被什么同样柔软而guntang的东西覆上。他大惊,却被吕蒙牢牢扣住了脑袋,只能紧闭双目,被动地承受着这第二个吻。这吻并没有侵略性,却绵长而极有耐心,将一双唇瓣轻咬又吮吸,陆逊恍惚间以为自己成了一道美食,不禁羞耻到想要战栗,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拒绝逃离,他被吻得呜咽起来,不由自主地想要张嘴呼救,却正中对方下怀——于是柔软的舌也以不容置疑的态度加入这场庆祝,以熟稔的姿态舔吻过他敏感的上颚。陆逊被吻得呼吸紊乱,彻底失了神,只本能地发出令人心痒的闷哼,结果只引来对方在他口中更凶猛的攻略。
这一串动作对尚未经人事的陆文秘来说已是惊涛骇浪,对久不见爱人的吕都督却只算得稍解思念之苦。吕蒙听着爱人无意识发出的黏腻声音,只觉得一股热意直往下涌,于是手上也不闲着,熟门熟路地解了陆逊穿戴严实的衣襟,直贴上那温热的肌肤。
陆逊被揉掐得更加颤抖起来,已是一团混乱的脑中却分不清这刺激究竟来源于何方。待吕蒙终于肯在嘴上饶了他时,陆部督已是满面通红,衣襟大敞着瘫倒在床头。落入眼里的是这么一副景色,吕蒙哪里还能端得住成熟男人的架子,当即本性毕露,埋头狠狠啃上自己朝思暮想的那段漂亮脖颈,咬得陆逊轻呼一声,终于回了些神,想要推开埋在自己身上啃咬着的脑袋。然而他的身体却早期待着被这般对待似的,难耐地战栗着,将这酥痒的感觉一路直传到他的神经,又从神经传递到他身体更深处,令他浑身的细胞都sao动起来,只能仰头喘息着,将身子更递到爱人面前,希冀着他的吻能落得更多些、更深些,好解开这来自身体深处的痒意。
吕蒙为他这反应轻笑起来。在他锁骨上毫不客气地留下一个牙印。“伯言可也早想要被这般对待了?也是,我在军中日夜想你想得难受,想必你在家也是如此。”
陆逊只觉得耳朵烧得发烫,“胡说!我根本不……啊啊,别碰,你……!”
吕蒙毫不在意他的惊呼,只又轻咬了下他胸前凸起,陆逊只感到一股电流般的酥麻痒意从胸前直窜过全身,令他的口中涌出一声自己听了都要羞耻不已的喘息。吕蒙见了更觉得有意思,“你现在是脑子不知,但身子可还是熟悉我的。……哎哟,你害羞什么,大不了待会儿也啃我的,我的还更大呢!”
陆逊又羞又气,恨不得一脚把人踹下床去,吕蒙却半点不知羞,干脆含住他的乳珠,一面吮吸着在齿间轻碾,一面还不忘伸手照顾另一边,绕着乳晕来回打转,直叫另一颗乳粒也颤巍巍地站起,被他拿在指间又揪又捏。陆逊看着他在自己身上作业,一边觉得羞耻难堪,一边又诡异地觉出些离经叛道的快感,令胸前传来的刺激更密集地传到周身,又化作一股暖流,直涌向小腹。陆逊觉察到身下异样,慌忙蜷起腿想要掩饰,却被吕蒙先一步发觉,一把按住。“躲什么。说了泄火,自然不能只泄我一个人的。”
吕蒙向来是手比嘴快的,在床上也一样。陆逊脑子还没转过来,下袍便已被对方扯开丢到床下,还剩一条亵裤,好歹被他反应过来按住。吕蒙还想继续解开,却被陆逊一把拍开。他倒是真心实意地不解。“隔着裤子怎么好受?你怕啥,我帮你脱!”
见陆逊还是满脸羞愤,吕蒙脑子不知怎么拐的弯,看了看对方衣衫凌乱,大半肌肤外露的模样,又低头看看自己甚至还绑着肩甲,于是恍然大悟。“是有点不公平,我这就脱!”
陆逊还没来得及阻止,对方动作利落,三两下便去了衣物,哗啦啦一阵丢到地上,陆逊不忍直视地扭过头,又被他掰着肩膀转回来,听着语气颇有几分可怜。“你干嘛不看我?我原来天天露着,你不该都看习惯了吗?”
陆逊艰难开口。“这不一样……”
然而确实有什么不一样了。面前的身子依旧精壮,陆逊却一眼就看到了他胸腹上又添的几道伤疤,立即冷了面色。吕蒙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去,立刻明白了他看到什么,虽不算他的错,却也有些心虚。“打仗嘛,难免的。……但我这不还在你面前吗,别在意了。”
陆逊却仍盯着那几道疤痕,心中止不住地发寒。他知道两人现在的位置,也知道走到这一步必然会付出很多。但亲眼看到这些九死一生的证明,他还是会不可自抑地感到恐惧。吕蒙锁骨上也有一道疤,蜿蜒着伸向后背。陆逊皱起眉,“转身让我看看。”
吕蒙别扭着不肯,但到底还是在陆逊无声的威逼下迅速转了下身又转回来。但即便如此,陆逊也看得清楚:新添的伤痕里唯有这道看起来是最严重的,深长的一道,哪怕现在痊愈了也叫人看了害怕。
“怎么弄的?”
背后的伤痕是将士的耻辱。但吕蒙连撤退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又如何会有这样的伤。除非——
“……是老三。他被曹cao那边的人收买了。”
吕蒙并不愿提及这段往事。他身边的每个兵都是他亲手提拔培养的,跟在他身边最少的也有五六年之久,却为了利益就能对他拔刀,他虽最后一刻反应过来,挣扎着将对方制服,却也因此勾起了不少更久远的痛苦回忆。而现在,陆逊听他说着,眼神也跟着慢慢冷下来,到最后竟让吕蒙看得有些恍惚,似乎过去与现在又重叠到了一起。陆逊没觉察他的失神,只是咬紧了牙喃喃自语。
“竟有这种事……居然敢有这种事。”
对了。吕蒙终于想起来。那日审判老三时的陆逊眼神就是这样,一模一样。冰冷而凶狠,他从没见过陆逊露出过那样浓烈的杀意,仿佛冷色的厉火,恨不得将一切燃烧殆尽。是了。是这样的。他却在此时不合时宜地想笑了。
他的爱人就是这样的。无论是为他主持正义的陆逊,还是十年前尚还青涩的陆逊。他们都是一样的,一样如火焰般温暖,又如火焰般灼人的。
陆逊堪堪燃起的愤怒被吕蒙一声嗤笑打断,他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眼前人,却被对方拽进怀里,撒娇似的在他颈边拱来拱去。
“别气了,都过去了,好不容易跟我见面,说那些做什么。我可都是吕都督了,没那么容易死的——”
他们赤裸的胸膛于是也贴到一起。怦怦。怦怦。guntang的温度从小麦色的皮肤传递到白皙的那头,吕蒙突然感到肩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几乎无法觉察的吻。那吻落在他颈边的伤疤上,然后是又一个,又一个。他被吻得浑身发烫,心却柔软得一塌糊涂,连着喉头也涌动着漫溢而出的情感,令他眼底发酸,竟有些想要落泪了。
他便也默然以行动回报。陆逊只觉得对方突然又如毛茸的犬类般乖顺,乌发散落在他身上,蹭得他发痒。先前装扮整齐,威严庄重的吕将军终于彻底不复存在,陆逊捧着他的脸,稀奇地瞧个不停。虽看着年长了些,下巴也因长久的奔波而长了一层短短的青色胡茬,他却仍能通过这双澄澈的眼睛找到自己所熟悉的那个二十四岁的,莽撞,大胆,赤诚无比的吕蒙。于是他明白了过去与未来从来都是一体,而他所爱的人就在其中。
吕蒙也发现了年轻的爱人突然不再慌乱,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自然地从陆逊眼中读出对方已体会到了自己所感受的,他们在此时得到了同样的领悟。而这份领悟跨越了时空,令两颗心一如既往地紧密相连。
“……可以吗?”
陆逊靠在爱人的肩膀,轻轻点头。他仍有些忐忑,对将要发生什么也概念模糊。接下来,接下来的事他也只是在收缴的那些禁书中匆匆一瞥而过而已。他信任吕蒙,却没想到自己只是被揉了两下臀rou,就两腿发软,止不住地起了反应。吕蒙注意到他身下的变化,笑着吻了吻他鼻尖,让他不必羞赧。又轻轻放出他已经挺立的yinjing,熟练地握着撸动两下。陆逊一个激灵,下意识抠紧他的肩膀。“别,…别这么摸!……”
男人早对他的身体熟悉无比,顺着柱体撸动两下后便绕着那露出的头来回打圈,他手掌宽大,又有老茧,娇嫩的柱头哪受得住这般刺激,陆逊颤抖着搂紧他的脖子,攥着他的手不肯让他再动,吕蒙哪会让他如愿,坏心思地顺着劲将他那东西干脆贴上自己腹肌,紧紧蹭了两下。陆逊前二十一年都自律禁欲,连自慰都不曾有,哪有过这般体验,再加上这身子本就是和吕蒙亲热惯了的,早在刚才就有了反应,此时最敏感的部位被这般娇待,rou贴着rou地伺候,他再忍也禁不住这样的刺激。更别提吕蒙不给他一点缓冲余地,竟直接在他那小孔上抠挖,诡异的刺痒感激得他小腹如憋尿般鼓胀难受,再也憋不住,只眼前一白——直接泄在了吕蒙掌心。
吕蒙随意将掌心的液体往身下的衣服上一抹,也不管两人身上还沾着些许乳白的稠液,只赶紧吻着陆逊面颊,生怕他生气。却没想到陆逊低低喘着气,问出的第一句话竟是——“你呢?”
吕蒙一怔,这才发现陆逊的目光不好意思地落在自己那话儿上。他顿时气血上涌也下涌,更支棱起来。陆逊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是知道吕蒙的尺寸小不了,却也没想到这么夸张,单那柱身他一只手都环不住,甚至还在听了他的话后抖了抖,俨然又有变大的趋势。吕蒙当然半点没有要让他用手解决的意思,他早就硬得发痛,哪还肯让陆逊用手再碰一下。
陆逊还没意识到他摇头是什么意思,就感到吕蒙伸长胳膊在他身后的矮柜里一阵翻找。不知摸了个什么出来,再触到他时便留下一阵冰凉黏腻的触感。他茫然地转头想看,却又被吕蒙叼住唇,吻得头晕目眩,只感到那刚伺候过他前端的手,又不怀好意地摸到他股间,抓着他的臀瓣野蛮地往两边分了开,接着一根手指便带着那冰凉的膏体塞进他的后xue,不容置疑地搅动着。
陆逊惊惧地下意识想要直起身,脱离这入侵身体的异物,却被吕蒙掐着腰,硬让他坐在大腿上动弹不得。男人又安抚地吻了吻他guntang的耳廓,让他不要紧张。“放轻松,你我许久不见,这反应是正常的,……马上就好了。”
陆逊只觉得脸颊在烧,直到这时他才后知后觉自己不过是答应了一个吻,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种局面。又想反驳他自己与他可不是久别重逢,他们甚至早上才见过,只不过关系远没到这样而已。但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都随着那根停在他身子里的手指消失殆尽,膏体很快随着他的体温融化,吕蒙下手没个轻重,挖了不知多大一块,陆逊只觉得那液体随着手指的动作也跟着缓缓流淌出来,柔软肠道被试探地按压,他不由自主地产生一股诡异的尿意,xue口也不自主地收缩起来。陆逊为这无法自控的生理反应涌起一阵巨大的羞耻感,咬紧了牙关,将堪堪要出口的呻吟咽回喉咙。吕蒙见他埋着头不肯吭声,倒大概能明白他在抗拒什么,他不禁失笑,颇感到一些从头开始的无奈。
“伯言,有什么感觉就说。……说出来我才知道怎么能让你舒服啊。”
陆逊紧闭着眼,只觉得一阵暖烘烘的气息俯过来,温柔地吻着他脸侧,但埋在他身体里的手指却半点没有表面这么安分,先是轻柔地刮过他敏感的肠rou,接着又重重打着圈在他某一点附近按压,陆逊被他这几下搅得难受到眼尾发红,那股勾人的痒意从他小腹升起,吸附着身体中看不见的经络往上,令他恍惚感到颅骨内都在发痒尖叫,无法控制地扬起脖颈,从喉中吐出一声难耐的喘息。
吕蒙轻咬了一口爱人的喉结,又蹭着他的鼻尖夸他。“这样才对。别忍着,事情得说出来我才能知道。”
陆逊气得瞪他,“你明明早就知道……唔!”
吕蒙在床事上本来也不是多有耐心,是这么多年被陆逊连教带骂才学了温柔点,此时被陆逊含着情意一瞪,更是身下发烫,也罔顾心理上还是处子的年轻爱人的意愿,胡乱地吻着他安抚,手上却熟门熟路地找到那极浅的一处小小腺体,不轻不重地一按。
“——吕蒙……!哈啊,别,别……”
别什么却迟迟没说得出来。前列腺被直接按压带来的酥麻胀痛感像是直接与腑脏连接,一瞬间从脊椎直击大脑。陆逊如何受得了这种刺激,光是被这手指jian得就已经双目失神,xue口也不自主地松下来,让那手指进出得更轻松,吕蒙又挖了更多膏体抹在那xiaoxue周围,直摸到确定它已扩张得足够柔软,能够接受自己身下那东西进入,便毫不犹豫地抬起陆逊腰身,贴着他的耳边轻声道。
“伯言,记好了怎么做你才舒服,以后还得你教我呢。”
陆逊还没意识到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觉得上一秒后xue还因着那出人意料的按压酥麻不止,下一秒手指尽皆退出,刚让他有瞬间的失落,紧接着便闯入一个庞然大物,捅得他面色发白,跌靠在吕蒙身上,却因此被进得更深了些,直叫他感觉整个小腹似乎都被填得满满当当,动弹不得。
吕蒙被他夹得又爽又难受,爽是这处确实柔软温暖至极,难受是陆逊夹得他不敢动弹,只能捏着爱人的臀rou让他放松点,又让他搂着自己脖子,将身子放稳些。
陆逊早被这一taonong得失了神志,此时吕蒙让他做什么,他便照着做了。殊不知吕蒙让他搂着自己,臂膀早使了力气,架起他两条长腿,叫他整个身子几乎悬空地被压在床头,下身也跟着开始发力,那粗硬的rou柱先是浅浅拔出又插进,接着更狠更深地在他xue立抽插,每次都精准无误地碾过他的那处微微凸起的敏感点,又顶在他更深更柔嫩的肠rou深处。润滑膏体混着蜜液流出,被捣得汁液四溅,快感狂风骤雨般地从深处绽放开来,这具身体终于回想起被开拓的过往,此时已毫无保留地向爱人敞开。陆逊失神地张口,涌出破碎的呻吟,又被吕蒙全数堵回他的口中。他只下意识地搂着爱人脖颈贴紧对方,却又被爱人胸前挺立的rou粒磨蹭得胸rou也跟着发痒,叫他忍不住自己伸手想要抚慰一场。
吕蒙注意到他不安分的手,不由忍俊不禁,伸手止住了他的动作,那双金色的眸子便迷茫地盯住他。吕蒙一顿,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只觉得下身又硬了几分。他没多说什么,抽出了自己的rou根,陆逊只觉身体里突然空虚,还没来得及发出含混的抗议,便被吕蒙抱起,翻了个身,变成坐在他怀里。
rouxue再度被guntang的巨物闯入,陆逊四肢发软,几乎是完全被圈靠在吕蒙怀里,吕蒙饶有趣味地一手绕着他发硬的rutou打转,时不时揉掐他柔软的胸rou,在上头留下醒目的手印,又一手掰着他的大腿,来回撸动他重又站起来的yinjing,激得他又找回了前端的感受,却迟迟无法发泄。而放在他身子里的那根这时却又不急着动,只懒懒地埋在他温暖的xue里,被肠rou包裹吮吸。陆逊被这多重的亵玩刺激得头脑发昏,跪爬着起身想要从底下那根玩意上抽离,却被吕蒙轻掐着喉咙,一把又按回去,重重钉在了他身上。他甚至能感到那根yinjing在他体内跳动着,狠狠又擦过他被cao得肿大的腺体,捅进更深的柔软处。他脱力地松了身子,却又被吕蒙揽住胸口搂进怀里,后背紧紧贴着他guntang的前胸。后者吮着他的耳垂,叹息般地在他耳边低语。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陆逊昏昏沉沉地想要应答,转过头却被掐住脸颊,又被索取了一个缠绵的吻。身体里的东西顶得他小腹鼓涨,却迟迟不肯动弹。吕蒙还在吻着他脖颈,手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掐着他的乳尖。俨然一副等待命令的模样。陆逊几番纠结,终于还是艰难地开了口。
“吕蒙,你…再动一动罢,它顶得我好难受。”
吕蒙却突然受了什么委屈似的,脑袋沉沉的压在他肩上,低声委屈地抱怨。“你怎么现在还喊我大名?……你不是一直喊,子明,,,阿蒙,的么,还有——那个!你只在床上喊我的,现在也让我听听吧。”
陆逊心下苦不堪言,正要提醒吕蒙对自己而言他们不过是此时才互通了心意,却发现吕蒙当真停了手上的动作,连那rou柱都抽了出来,只guntang地顶着他臀缝,蹭着他的会阴,可他后xue早被cao得大开,一时合不上也填不满,叫他难受得不行,连声叫着子明,可也只换得落在肩上脖颈的吻。吕蒙见他实在茫然,便搂着又提醒几句。“仔细想想,你我现在什么关系…?”
陆逊一怔,接着连身上都泛起红,嗫嚅着吐出两个模糊不清的字。“……夫君。”
吕蒙却想着以前被压着背书考试的日子,心思更坏起来,松手让他自己扶着床边,让他再说一遍。陆逊却涨红着脸,死活不肯再松牙关。吕蒙也意识到爱人的薄脸皮顶多也就能玩这么一次,倒也不遗憾,掐着他的胯便再次毫不犹豫地进入。陆逊低声喘息着,腿根发软,险些跌下去,吕蒙便干脆捞起他的身子,乱七八糟地在他背上也印下许多痕迹。
房间内一时只充斥着两人的喘息声和微妙的液体拍溅声。陆逊晕乎乎地问出了声,吕蒙便拽着他的手去摸两人连接的地方,摸得陆逊一手湿润水痕,竟是他体内淌出的爱液。“是伯言的身子厉害,连垫着的衣服都湿了。其实我们平时做也不需要这么多香膏,本来怕你不适应,现在看来还是我多虑了。”
陆逊被他的荤话讲得呼吸一滞,竟眼前一白,脑中嗡鸣一声,直接xiele出来,连带着后头的xiaoxue也忍不住收紧,密密地裹住吕蒙的那根巨物,涌出的爱液正喷在那敏感的guitou上,绞得吕蒙也终于受不住,尽数射在了最柔软的深处。在外行军禁欲许久的量自然也不是常规可比的,陆逊只觉得那guntang的液体一阵阵地灌在他深处,恍惚间以为总也不得停,哪怕终于浇灌完毕,吕蒙也没把东西从他身子里抽出,只贪婪地埋在他后颈处,嗅着汗水蒸腾出的潮气和体香混杂出的暧昧气息。
陆逊被他做得魂都要飞走,此刻终于得了片刻歇息,张口喘息着被吕蒙囫囵翻过身。吕蒙看着爱人双目失神,面飞红霞的模样,又见他双唇微张,口中粉色舌头也若隐若现,实在忍不住又覆上去,发狠地吮吻着他朝思暮想的唇,亲得陆逊嘴角都溢出涎水,惊恐地发现插在身子里的那根东西不知何时又硬起来,此时又开始不安分地在他xue口磨蹭。
“哈啊……吕…子明,你怎么又…!”
吕蒙无辜地抬头看他,伸手帮他抹了嘴边的水迹,又抓起他的手扣住。“我此次外出可快有一年了,憋得我好难受,一次哪够啊——伯言,好伯言,再帮帮我吧,帮帮我——”
大概两人交往的这十年里吕蒙最没变化的就是这无赖的撒娇语气,面上是眼巴巴地看着陆逊,身下却早不安分地乱动起来,guitou乱七八糟地戳着早已被cao得松软的xue口。陆逊被他求得伸手直捂脸,稀里糊涂地便又点了头。吕蒙心里得意,干脆得寸进尺,彻底抬起对方的一条腿,将那身下春色一览无余。原本紧致的xue被非人的尺寸cao成了个可怜的圆洞,隐隐还能看到粉色的xuerou,收缩着吐出些混着清液的白色浊液。陆逊被他掐着腿根,想要遮掩也不行,羞耻得眼圈都有点发红,伸手徒劳地遮挡着不许他看,却被吕蒙一把攥住手腕,直直便捅了进去,惊得他仰起脖颈,无法自抑地发出一声颤动的呻吟。吕蒙却没因此停下动作,反而进得更狠,捅得陆逊的身子也跟着上下起伏,喉间泄出的声音也破碎不堪,随着无意义的话语跌落在床上,化为汩汩的液体在体内被翻搅着,撞出他这辈子都没听过的yin靡水声。
……
等吕蒙不知第几次硬起来时,陆逊开始真的怕起来。他徒劳地拖着已满身红痕与印记的身子后退,试图躲避那根骇人的rou棍。这般青涩的模样出现在他如今的面孔上实在是有些违和的可爱,吕蒙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伸手轻松将人扯回来抱进怀里,细密地吻着他后背形状清晰的椎骨,微妙的痒意电流般流窜过他的四肢,陆逊哀求地摇头。“……不做了,真的不要,后面好痛好酸,累。”
吕蒙一顿,又吻了吻他的耳垂,当真离了他的后xue。“好。那就不用这里了。”
陆逊直觉哪里不对,刚想问不用这里是什么意思,就感到那根结实的roubang蹭进了他的腿间。吕蒙的胳膊也从他手臂下穿过,熟门熟路地把玩起他疲软的分身。陆逊大窘,伸手想拦,却被吕蒙抓着手同样覆在上头。被人带着自慰的感觉实在有些微妙。陆逊麻木地被吕蒙牵动着,在自己逐渐又挺立起来的yinjing上来回撸动,他直到这时才迟迟地意识到或许对方真的已经对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吕蒙饶有趣味地把玩着他柔软的两个卵蛋,又咬着他的耳朵低声提醒。“伯言,把腿夹紧些。”
陆逊依言照做,这才觉出他夹在腿心的那根凶器早就guntang不堪。吕蒙走后他便不被外派,骑马机会不多,腿根也养了些软rou,此时用力挤着那roubang,竟别有一番滋味。吕蒙也不再废话,耸动着精壮的腰便开始在他腿间抽插。他的那玩意尺寸实在骇人,即便是在腿间,陆逊也能感到它蹭着自己臀rou,撞得那软rou啪啪出声,实在浪荡不堪。他闭着眼,只觉得自己的那根被蹭得东倒西歪,竟也生出了激烈的快感,只紧咬着牙,不肯将那过分黏腻的声音漏出来。却没料到吕蒙捏了他的面颊,硬是撬开他的嘴,手指按进他口中搅动着他的舌。陆逊何曾想过这种玩法,连着那手指上咸涩的味道都尝得清楚。这种接触比唇舌相交更粗鲁,却也多了几分强势的压制。晶莹的液体顺着下巴滴落,陆逊眼中都氤氲起了生理性的水雾,终于想起快点解决爱人的生理需求才是让自己解脱的关键。他便低下头伸手去摸夹在自己腿间的那东西。
温热的手碰上胀痛的yinjing时吕蒙浑身一滞。陆逊的手漂亮修长,虽因常年写字练剑也留着一层薄茧,却与他粗糙的手掌不同。白皙有力的手圈住他青筋暴露的粗壮柱身,光是视觉冲击就足够让他直咽口水,更别提陆逊还在小心翼翼地试探,学着他抚慰自己的方法来抚摸这根不老实的巨物。吕蒙为他的笨拙心头一跳,心中更涌上无限柔软的爱意,竟真的在他摸弄了一会儿后,老老实实跳动着在他掌中射了出来。
两人这下是真卸了力气,瘫在床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吕蒙从后抱着爱人,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他裸露的肌肤,最后到底是把人转过来抱在怀里,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喷在颈窝,心中溢满了餍足的安定。
“你以后都会这样与我在一起么。”
吕蒙低头蹭了蹭爱人的发顶。这是只有来自过去的他才会问出的问题。但没关系,未来就在他的眼前,未来的未来也是。
“你等着瞧就是了。”
陆逊轻哼了一声。不知是笑还是什么。“那你别那么迟钝,那么傻。总是气得我难受。”
吕蒙拍着他的背,听到爱人的呼吸已变得轻柔绵长。他搂着陆逊,终于沉沉地陷入同一场梦境。
谁知道呢。若是他早些开窍,必然一分一秒都不会等,一分一秒都不愿浪费的。
但好在一切都已经发生,错过的,以后找回来也不迟。
***
陆逊再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某个隐秘部位,简直痛得不行。而始作俑者还搂着他的腰,呼呼睡得香甜。陆逊气得一把拍上他的脸,拍得吕蒙一个激灵下意识弹起摸向枕边,意识到自己正在家中,揍他的还是朝思暮想的爱人后才咚地一声倒下来,拽着陆逊那边的被子裹住自己,满是埋怨地露出一双眼看他。
“打我干什么!我好不容易睡个好觉——”
这么多年下来陆逊早对他这蓄意撒娇的腔调有了抗体。他掀开被子,看了看对方身上留下的红印,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你又没个节制了!弄成这样,我今天还怎么去工作!”
吕蒙委屈地辩解着把他又按回被窝,“你又没说不跟我做……你不是也挺上头的吗,昨晚还——”
他突然陷入沉默。陆逊跟着回想,却发现自己居然也半点想不起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迟疑地回忆,“我只记得我在批公文,然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也不记得了?”
吕蒙也困顿地挠头,“我也是,只记得进了院子回了家,再有什么就没印象了。怎么回事?”
窗外天光还未彻底露出,睡意又涌上来。陆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还是枕回枕头。“可能是你我都太激动了。……算了,说得我口好干。”
吕蒙利落地掀了被子跳下床。“我给你接水去!”
“——站住!”陆逊突然直起身,诧异地看向吕蒙后背。宽阔的,结实的,光滑的后背。他隐隐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脑中却绕着一层雾气似的,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吕蒙还在紧张地等他下文。“怎么了,有啥问题?”
“没什么。”陆逊迟疑道。“只是,总感觉你的背…原来受过伤吗?”
吕蒙大感不屑。“当兵的怎么会后背带伤!除非有内鬼……你不是最抓这个的吗,当年我身边就有一个被揪出来的,叫什么老三…来着,真神了,他才刚开始跟曹军那边通信呢,就被你抓到了。后来不是被发配去做苦役了。他们还都说你下手有点太狠了呢。”
陆逊被他念得头晕,赶紧挥挥手让他快去快回。心里那微妙的即视感终于也彻底消逝。他躺回床上,嗅着熟悉的温暖气味,心中莫名地感到一阵笃定。似乎有什么改变过,却又什么都没改变。正在行进的生活一如既往,他们的命运紧密纠缠着落在一个轨迹。
现在,他只想等着爱人归来,带着清晨露水的凉气,钻到他身边将他拥进怀里。
这就是现在。即此时此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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