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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all羊]纯阳密事(短篇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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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锋篇』
霜锋跟寻常清冷出尘的道长相比,是个格外不同的存在。
“师父,你又在这里偷偷看色色的书吧?”
被发现的道士佯作无事地合上书,对闯进来的爱徒无辜道:“这也是得道的其中一种修炼方式,倒也没什么问题。”
若水白了一眼自家师父:“我朋友倒是给我的新书画了几幅图,师父您可要看?”
霜锋的眼睛眯了眯:“你又写了新书?”
“那可不,这可是新鲜出炉的第一本,我马上就给您老人家双手奉上了。”
“哦?”道士自然地把书接了过去,看着封面上的四个大字挑眉道:“《纯阳密事》?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把手伸到自己的门派里去。”
“师父你不懂,外面的小姑娘们就喜欢吃这一口。”
道士面无表情地翻阅着新书:“莫不是喜欢看那些同门被人压在身下,冷若冰霜的脸庞却隐隐透露出欢娱的画面?”
若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师父您好懂,该不会也吃这一口吧?”
“这一类的书这么多,想要完全不懂也很难做到。”
眼见霜锋津津有味地读着自己的书,若水语重心长道:“我说师父,您就真不想找个伴?最近太极广场来了很多人前来观光参拜,师父您英姿出众,只要一出去站着,肯定能吸引到很多人。”
道士打趣道:“难不成你把我当成揽客的了?”
“这哪能啊?”
霜锋轻叹道:“你师父我年纪都多大了,还能英姿出众到哪里去?还是把机会留给小年轻们吧。”
“切,您就是找借口。”
道士把书合上,托着腮看向自家徒弟,一双眼睛眯了起来,像两轮弯弯的月牙:“没办法,我是一个好龙阳的人,机会本来就少。现在年纪大了,机会可就更少了。”
“您就装吧,我知道您喜欢那个谁……唔唔唔!”
若水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白影突然扑了上来。笑靥如花的道士捂住她的嘴无辜道:“我的好徒儿,你说的可是谁?要不要为师给你点时间想一想,想明白了再好好地告诉我?”
见爱徒可怜兮兮地点头,霜锋松开手,如愿听到令他满意的答案:“师父谁也不喜欢,徒儿刚才只是胡说八道的。”
“这才对嘛。”
见道士一副为人师表的模样,若水朝他吐了吐舌头,快步离开。
下一本新书,如果她的师父不做主角,岂不可惜?
霜锋百般无聊地坐在人群里喝酒,眼睛时不时瞟向坐在角落里的男人。
“好霜锋,多年不见,你难得赏脸下山参加聚会,来来来跟我们喝一杯吧。”
道士应了一声,接过他人递来的酒,一饮而尽。
四周欢呼声渐起,他并非聚会里的主角,却喝了一杯又一杯,除了脸色微微发红外,并无其他问题。
他斜着身子靠在榻上,举着斟满酒的杯子,脸上挂着一抹暧昧的笑意:“喂,你们拼命灌我酒,该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其中几个侠士反驳道:“你想得美,我们喜欢的可是漂亮小meimei!”
霜锋将手上的酒一饮而尽:“啧,真没意思。”
“我们认识几个同样有断袖之癖的弟兄,霜锋你要不要见一见?”
道士又看了眼坐在角落喝闷酒的主角:“不了不了,我早就过了容易心动的年纪了,多谢你们的好意。”
他朝人们摆了摆手,拿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到那人身边坐了下来。
喝着闷酒的男人挽着一头高马尾,身穿紫白色劲装,衣领处滚了一圈绵软雪白的貂毛,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材。他丰盈的胸肌裸露在外,在暖黄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暧昧的光芒,看得道士喉头莫名发干。
见对方正襟危坐一动不动,他故意靠得极近,玩笑道:“这场宴会真正的主角都已经升职加薪了,怎么还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闷酒?”
封渊平静地看向道士:“许久不见,你还是这般不正经。”
道士一边笑一边摇头:“别别别,卑职我已经离职了,可别再训我了。”
封渊曾经是霜锋的顶头上司,年纪轻轻便已经在恶人谷里颇有名声,如今新担任扶风郡的督军,可谓是风头颇盛。
霜锋盈盈看向封渊:“记得我离职前,你跟一位官家小姐有了婚约,怎么今日倒不见夫人的身影?”
“她逃婚了。”
“哦。”
道士心里莫名变得舒畅了些,提起酒壶正打算给自己倒上一杯,手却被人轻轻压下。
“今日你已经喝了很多酒了。”
对方的话语中颇有责怪的意味。霜锋笑出声,把手从对方的掌控中抽离出来:“如今我不是你的下属,我已是自由身,你管不了我。”
封渊沉默片刻,注视着道士又满饮一杯,突然道:“你为什么突然要脱离阵营,恢复中立身份?”
道士缓缓看向男人,深邃漆黑的眼睛里波涛汹涌:“你真想知道?”
男人对上他的眼睛,只道:“你不想说,我不会逼你。”
霜锋莞尔,举着酒杯假借醉意,全然靠在男人身上。他贴在对方耳侧,徐徐道:“我突然想起来,你的年纪好像比我要小上许多。虽然如今你已经不是我的上司,但作为你的长辈,得知许久未见的你依旧没有个伴,感觉我还是有义务教你一些大人的东西。”
见对方不回应,道士动作愈发大胆。他的手搭在男人肩上,圈住他的脖子,依偎在他怀里轻轻吹气:“我说,这般英俊非凡武功高强的你,身边肯定有不少爱慕者,怎么就连一个都把握不住?只要你主动些,那不就……”
他猛地被男人推开,撞到身后的桌子上。对方力气之大,撞得他七荤八素,腰疼得厉害。
道士捂着腰,眯起眼睛看向封渊,对方已经站了起来,像是面对着一件格外麻烦的事物,剑眉微皱俯视着他:“你喝醉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霜锋愣了愣,突然弯着腰笑出声来。
是了,当年他还在阵营里的时候,对封渊几乎是一见钟情。
当他忍不住拿着男人的衣服躺在床上自慰的时候,正好被贸然闯入的当事人看到。两人后来继续相处了几年,表面上看着还是没什么,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对方眼中分明是几乎难以察觉的不耐烦。
自暴自弃的他,坦然将自己的性取向暴露在众人面前。除了部分显而易见地远离他的人之外,剩下的人还是如同往常般跟他一同生活,并无不同。
他明白得很,封渊跟他是不一样的人,加上这件事,讨厌他实在是正常不过的事。
但他又不明白,男人明明知道他所做之事,却又为何让自己一直跟在身边做他的下属。
尽管眼前一直晃悠着一个让他再喜欢不过的男人,但他还是很乐意跟封渊继续保持着和平的假象。
直到得知对方跟某位小姐有了婚约之后。
他们这边的闹剧,吸引了宴会上所有人的目光。霜锋无暇顾及,捂着疼得厉害的腰,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退出阵营吗?”
道士扯了个笑容,不紧不慢道:“因为我不想总是日日夜夜对着某一个不属于我的人,看着我心痒。”
自那之后,霜锋后悔不已,不知道自己脑子抽了什么风,非要下山参加这一场聚会。
即便他来这里任职又如何,他们之间分离这么久,还能发生什么事?
他腰上的伤养了大半个月,因着大雪封山,身边只有爱徒照料着他。
若水一边给道士上药,一边没好气道:“师父要么不下山,一下山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也太不小心了吧。”
霜锋趴在床上反驳道:“喂喂喂,这不能怪我好吧。”
养伤的这些天他已经想明白了,他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就算要吊死,也不该是眼前这棵直得不能再直的树。
然而他已经快四十岁了,怎么还会跟有着大把时光的年轻人那般,幻想着触不可及的爱情。
想到这,他心里突然堵得厉害,闷声道:“若水啊,原来为师是真的老了。”
“是的呢,师父被人碰一碰就伤成这样,可不就是年纪大了嘛。”
道士静默下来,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若水感受到对方的情绪,亦不再开口,默默整理刚换下来的药棉。
开春之际,冰雪消融。痊愈的霜锋破天荒地来到观者如云的太极广场。一些认识他的同门见他前来,惊讶无比地向他打招呼,又或者是上前跟他闲聊几句。
“霜锋师兄,你什么时候回的纯阳宫?”
道士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人:“就一两个月前。”
“我听说师兄退出阵营后,便在外四处云游,可把我羡慕坏了。”
霜锋好奇道:“为什么羡慕,不是想去就去的吗?”
“哎呀……”那个道士害羞地挠了挠脑袋,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我已经跟我的伴侣有了孩子,自然要一心一意地守在他们身边,就不比以往了。”
“哦。”
跟他闲聊的师弟离开后,霜锋继续打量眼前的侠客们。
退出阵营后,他便四处云游散心。途中经历的点点滴滴,并不能化解他心底的忧愁,反而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不属于他的东西终究是不属于他的,一直挂在心上实在可笑得紧。
然而往往是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干傻事的也是自己,无非是自我感动罢了。
他需要一段新的开始。
霜锋的视线停留在一个人的身上。
虽然那人背对着他,可那身质朴至极的棉袍恰如其分地勾勒出颀长挺拔的身材。他扎着一头高马尾,背部看起来宽大又结实,修长有力的双腿藏于布料之下,看着让人格外心动。
只是不知那人的脸会是什么样子。
男人像是注意到他的视线,忽然转过身来,撞入眼前的,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啧。”
似火般愉悦的心情瞬间降到冰点,看到封渊的一刻,道士绷紧了脸,头也不回地飞到自己的小房子里去,猛地关上了门。
现在的他跟白天见了鬼似的,糟糕透了。
到了晚上,霜锋脱下道袍换上常服,溜到山下的南风楼里。
尽管他很好奇那人为什么会出现在纯阳宫,可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忘掉对方,开始新的生活。
“公子,您看看这些孩子可还合适?”
霜锋一一扫过在场众人,只见小倌们皆是弱柳扶风之姿,楚楚可怜之色,看得他心也跟着凉了几分。
他想要的可是高大挺拔,英姿飒爽的男人。
道士尴尬地挥了挥手,让他们全都撤了下去。
事到如今他还能怎样,如何才能马上开展新的恋情,让他彻底摆脱那个人。
霜锋难得喝得酩酊大醉,根本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
他刚走出门没多久,踉踉跄跄的他被人一把搂过肩膀。他迷茫抬头,眼前是一张极其陌生的脸庞。
“这位公子,见你从南风楼里出来,玩得可还尽兴?”
霜锋歪着头笑道:“尽兴如何?不尽兴又如何?”
“长夜漫漫,公子可要共度春宵?”
他还没回应,对方的手已经开始下流地揉捏着自己的臀rou。
不是吧兄弟,就这点姿色就想要癞蛤蟆吃天鹅rou了吗?
道士笑意更深,悄悄抬起脚便要往对方身上踹去。
“哇啊——”
他的脚还没抬起来,对方已经被踢飞到数十尺开外。
茫然不已的霜锋紧接着被人抓着手腕按在墙上,对方力气之大,似乎要把他的手给拧断。
他挣扎着看向莫名其妙的来人,对方却道:“你就这么寂寞,跑去南风楼玩乐还不够,连街边随便一个人也可以对你动手动脚?”
面对唐突出现的封渊,他不禁笑出声来:“你已经不是我的上司,你也不是我的谁,你没有这个权利约束我。我已经如你所愿离开你了,你还要怎样……唔……”
对方突然吻住了他,大胆又放肆地伸出舌头互相纠缠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吸吮声从两人间泄露出来。
霜锋恍惚地看向拥吻着他的男人,他知道自己喝醉了,看来还醉得不轻。
“等……唔嗯等一下……”
对方依旧把他困在墙边,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让他有些透不过气。
霜锋的脸被吻得通红一片,恼怒地瞪着眼前之人斥责道:“封渊,你若只是想着戏弄我,这一点都不好笑。”
“我不是在戏弄你。”
道士眉头一皱:“什么?”
“我喜欢你。”
封渊屏住呼吸等待着道士的回应,对方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死死咬着下唇,似乎快要渗出血来。
“别咬了,疼。”
他心疼地伸手探向霜锋的唇瓣,对方猛地往前,张开嘴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他怔怔看向道士,对方却继续向前,咬着他的手扑到他怀里,含糊不清道:“你这混蛋,我一定还在做梦……”
怀里的人全然埋进他怀里,虽然压得他有些难受,却让他感到异常满足。
这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霜锋?”
封渊抱紧不为所动的道士,手上渐渐传来温热黏稠的触感,格外清晰。他心下一沉,连忙捧起对方的脸查看一番。
……是血。
『封渊篇』
最开始的时候,封渊便知道霜锋是个什么样的人。
恰逢节日,漆黑的夜晚灯火通明,好不热闹,准备上任的他提前来到据点所在的城镇。
人来人往间,一个喝得醉醺醺的道士突然扑到他怀里,还极其下流地捏了捏他裸露在外的胸膛。他眉头紧皱正要推开对方,那人却笑得格外开心,看向他的眼睛里闪闪发亮,像一颗颗小星星。
“哎呀,今天正好是我三十岁寿辰。难不成是上天看我一个人可怜,特地赐我一个这么英俊的公子?”
听着道士的话,他的眉头皱得像小山峰似的,堆在了眉心。他毫不留情地推开耍流氓的道士,背着傲霜刀从滚滚人潮之中快步离开。
在他的印象中,寻常的道士不都是如仙人般清雅绝尘不轻易近人的么,怎么会有这般放肆的道士?
第二天他来到据点正式上任。他一一审视自己负责的下属,好巧不巧,昨夜那个对他投怀送抱的道士就站在队列中。
当时的他并没有仔细看对方的脸,如今看来,这样精致清秀的脸,怎么看都不像是到了而立之年的人。
眼角处那一点红豆般的痣,怎么看怎么显眼。
他这样明目张胆地盯着道士瞧,对方也很难不注意到他。两人对上视线的一刻,道士眼中闪过瞬间的迷茫,转而变成激动与欢愉,细腻的脸庞也变得微微发红,呼吸rou眼可见地变快了些。
“副督军,这位是霜锋,纯阳宫出身的道士。”
身旁的人见他一动不动地盯着道士,很及时地向他介绍起对方的身份。他点头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得知那登徒子道士担任自己下属的时候,封渊有意无意地选择远离对方。
但他始终不是一个因为个人私事而耽误工作的人。
加上得知道士因着喝醉酒早就把他俩之间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他就觉得更没必要明着搞区别对待,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霜锋走走走,今天打了胜仗大伙高兴,一起去乐呵乐呵。”
他一边擦拭手上的刀,一边悄悄打量热闹的远处,只见道士笑得实在开心,眼睛眯得连眼珠子都看不见。
“副督军,你去不去?”
在道士习惯性地凑上前之际,他快速转移目光,仍是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
“你们去吧,我继续守着据点,以防万一。”
“你这样说,我们哪敢出门呐?”霜锋贴着他肩膀坐了下来,笑眯眯地跟战友们挥手道:“还是你们去吧,把我留在这里陪上司就成。”
“你……”
他一时语塞,注视着道士送战友们离开后,难得生硬地主动问道:“你陪着他们去便是,何必非要陪我?”
“主要是我觉得,让副督军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也太可怜了。”
他不确定道:“可怜?”
道士点点头,感慨道:“人不能总是顾着工作,不让自己放松下来,这样会憋坏的。”
他愣怔片刻,难得的关心让他有些不适应,不禁扶额道:“那你的放松方式是什么?喝酒?”
“不是。”
霜锋的脸突然凑得极近,近到能看到眼角处细小的红痣:“对我来说,只要能陪着副督军,那么天天都是放松。”
他凝视着对方妖艳的红痣,果断侧过脸,冷声道:“胡说八道。”
道士听罢笑得更欢,拉起他的手便要往外走:“走走走,去放松。”
他反揪住对方的手,又不敢太用力,憋着气小声斥责道:“放肆。”
“冤枉啊,副督军。”道士停下脚步,揶揄道:“如果让爱干活的上司适当放松也叫放肆,那大概天底下没有像我一样这么冤的人了吧?”
“你!”
霜锋软着声音,眼睛里像盛满了水一般,流露出温柔之色:“我答应你,我们在据点里放松就好,不会把你拐出去的。”
他定定地看向道士,任由对方牵起自己的手,不再出声阻拦。
时光飞逝,两人间不知不觉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新年聚会上,封渊注视着欢呼雀跃的道士,默默又给自己添了杯酒。
他的年纪虽然比道士要小上许多,在他眼里,对方这般吊儿郎当的模样,倒更像他的后辈。
聚会结束后,他让人把喝得分不清东西南北的道士带回房中,又怕他着凉,给他披了件自己的衣服再回去。
心中莫名的担忧驱使着他去探望道士。他推门进去,只见对方迷蒙着一双眼睛,抱着自己的衣服,抚慰着自己赤裸的下身。只消一眼,他逃一般退出房间,根本不给对方任何解释的时间。
这算什么?那人为什么要抱着自己的衣服做出这般难以启齿的事?
此事过后,两人间形成了某种难以言喻的默契,谁也没再提起此事,如往日般共同处事。
隔阂的种子一旦种下,又不进行任何处理,能结出什么样的果,谁都不会知道。
但至少也不会是什么好的结果。
他不明白,明知道士对自己有意,为何不选择彻底远离对方,任由他一直待在自己身边?
这无异于让道士对自己有所期待。
封渊的心乱糟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连父母做主定下的婚事,他想也不想,像是躲避着什么似的,连忙答应。
然而自那之后,他再也没见过霜锋。
他一时间方寸大乱,问过其他下属才知道,那人直接跳过了他,向督军呈交辞职的信件。
不只是据点里的职位,连阵营里的身份也退得一干二净。
他心中万分苦涩,却明白这很符合道士想做什么便要做什么的风格。
他本想将这莫名的情意埋葬在心里,像普通人一般按照父母的计划完成自己的婚姻大事,未曾想新娘当天匆匆逃婚,闹得家里一片混乱。
枯坐在房间里的他,并没有把这一场闹剧放在心上。让他难以释怀的,反而是同样匆匆逃离着他的道士。
当晚,房间里灯火长明。
再后来,他前往华山寻人,得到的却是那人外出云游已久,不曾归来的消息。
大唐地大物博,要寻找小小的一个霜锋无异于大海捞针。
失望而归的他如同往常一样生活着,料理据点内大小事务,让自己完全扎进工作之中,只为了不要让自己想起那个不正经的道士。
他工作得越勤奋,战阶也升得越快,终究是得以提拔,到华山附近的地方任职。
昔日的一些下属得到他的赏识,也跟着自己前往新的地方工作。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些下属竟然偷偷请了道士前来参加他的就职聚会。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自己一点消息都不曾知晓?
他坐在角落里偷偷观察消失已久的道士,许久未见,岁月已然在他脸上残留些许痕迹,那一副不拘小节的姿态,还是格外熟悉。
只是这一次,不知是否还能继续让他留在自己身边?
没过多久,霜锋依旧很主动地找了上来。他控制着自己狂跳不止的心,想跟对方多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那人究竟有何想法。
可惜的是,他们双方似乎又误会了什么,不欢而散。
持续大半个月的大雪,阻拦着他探望道士的步伐。等到他又一次见到道士时,对方扭头就跑,丝毫不留余地,赤裸裸地刺痛了他的心。
霜锋在他身边已经逃过一次,他怎么会任由对方再逃一次?
尽管两人间对视的时间很短,道士那一瞬间的心慌意乱,全然不是假的。
若他对自己早已无意,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封渊一路跟着道士来到南风楼,眼前是一片光亮,却照不进心底的黑暗。
眼见着刚出门的道士被人调戏,他想也不想把登徒子赶跑之后,一口气把心里的话全说了出来。
所幸,如他所想,道士并没有真正放弃过他。
他心满意足地把人抱在怀里,感受着失而复得的幸福。
怀里的人是真的,然而他脸上的血也是真的。
『尾声』
若水接到消息,苦哈哈地连夜飞到自家师父家里探望。
她师父到底出了什么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血晕了过去?
“师父,您这是什么情况——”
她猛地推开门,除了昏迷不醒的师父,还多了另外一个人。
好家伙,这不是师父他老人家的梦中情人吗?
她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先看一下她的好师父,可除了昏迷不醒之外,表面上看并无太大问题。
“我师父……他是怎么了?”
那人明明冷着一张脸,略微扬起的嘴角微微颤抖:“你别担心,大夫已经看过了,说他激动过度,流鼻血晕过去了。”
“啊????”
若水挠了挠头,默默关上门退出了房间。
看来,以后她还是得护着点师父脆弱的血管比较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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