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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91、忘却录音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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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定格在1999年1月6日的上午。

    “哎呀,这个时间来礼拜堂参观有什么事吗?两仪同学。”玄雾皋月的脸上带着微笑。[..com]

    而两仪式则静静地拿出了手中的刀具。

    玄雾:“真危险啊……拿出这种东西会弄伤别人喔。”

    式:“黄路美沙夜在哪里,老师?”

    玄雾:“黄路同学不在这,不过,我想你找的应该是我吧?在这里采集忘却的人不是黄路美沙夜,而是玄雾皋月。”

    式明知故问的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如同字面上所说,虽然你所找的对像是我,不过刚刚的妖精可不是我弄的……啊啊,黄路同学似乎不太知道你的事,一只拟似体的妖精明明不可能对你起什么作用,但她却对你下手。虽然是人造的,但那种解剖生物只是为了延长生命活动,被使役的目的只是为了被杀害,真悲哀啊!”仿佛真的感到悲哀一般,玄雾皋月闭上眼睛。

    两仪式握紧了手中的刀。

    玄雾:“不对喔,两仪同学,我可不是妖精使,使役妖精的只有黄路同学啊。我无法将思考分割到同时操纵那么多使魔,那完全是黄路同学独有的才能。说到我所能办到的事,只有记录言语罢了。关于妖精的事件,我几乎可算是毫无关系,我想你不能用那个理由把我认作是敌人。”

    式:“你说什么……”

    玄雾:“我说过了,我和你并不是毫无关连,为了这份因果,我必须帮助黄路同学一次才行……原先我和这件事拉没有关连,而你原本也和这件事毫无关系,不过,既然我和你有相当深刻的关连,我理所当然得承担你的部分。阻止黄路同学的任务只在黑桐同学身上,之后就是她们能力的问题了,因此——你要找对手的话,还是只有我吧……真是困扰啊……”

    式:“……为什么?除了礼园的事件外,我没理由把你当作敌人吧?”

    玄雾:“是吗?你讨厌想起遗忘的记忆对吧?所以你昨天也拒绝了我,从开始掠夺记忆就是黄路同学做的,不过采取记忆却只有我才办得到。你现在会追杀黄路同学到这里就是为了要讨回夺取记忆的代价吧?那么,你的对手就变成我了。”

    两仪式的内心中激烈地斗争着,一方面是玄雾皋月的确做出了令两仪式极度反感的事情,而另一方面是两仪式无论如何对于玄雾皋月这个人都讨厌不起来。

    最终,两仪式还是用她的魔眼观察起了玄雾皋月。

    这个人全身都是死线,这代表了这个人是极度容易被杀死的,杀死他的方法比杀死一个普通人的方法在数量上还要多出好几倍,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作为魔术协会封印指定的对象活到了现在。

    玄雾:“原来如此,那就是直死之魔眼吗?我的能力只能从别人已经走过的道路来获得信息,但你却可以看到接下来的路会通往哪里……呵,可以记录过去的我,可以看到未来的你,看样子荒耶叫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我杀掉你啊,式。”

    “是吗,你的真面目是魔术师对吧?玄雾皋月……”两仪式摆好了架势,但是却迟迟没有出手,她的内心中似乎有什么正在抗拒着。

    玄雾:“式同学,你错了。”

    “这次也要和二年前一样,在不知不觉中…像杀了名为黑桐干也的朋友一样…杀了眼前这个人吗?……不要……”两仪式的内心中在挣扎。

    “嗯,停得好。如果你就这样杀了我,那一切就结束了,以前你为了过正常生活而不断杀害带有杀人冲动的织,但是,现在身为式的妳却必须抹杀自己的杀人冲动才行。如果做不到,想必你将会连同式的人格也一起失去,回到原先内心空洞的状况吧……嗯,虽然听荒耶说你是个直来直往的人,看来是他搞错了,因为照我看来,你似乎有些胆小。”玄雾皋月说,“你的事我听荒耶说过了,原本我就是为了这件事而被叫来这个城市,我讲过,你跟我之间并不是没有任何关系,虽然荒耶的目的是希望我杀了你,但如果在那之前你就败在自己手下,那实在太可笑了。真是可惜啊!我原本对荒耶能不能达成目的可是很有兴趣的!”

    两个人静静地站在礼拜堂中。

    式:“……玄雾皋月,你为何什么也不做?”

    玄雾:“我该说的已经全部说完了,如果想要跟我继续交谈,那就只能用‘你问我答’的方式进行对话,如果你把我当成是毫无关系的人,我也会把你当成无关之人而离去,如果你要跟我战斗,我也会采取必要的自卫手段。帮助黄路同学只有这么一次而已,但那也已经过去了,所以该怎么做,还是由你决定。我没有什么话好说,也没有什么可做的。”

    式:“你说,只要是我所希望的事情,你就会照我所想的形式去反映吗?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要取回失去的记忆。”

    玄雾:“不,你渴望找回自己忘掉的记忆,而我……就是你这个希望的具体响应。”

    式:“你错了,玄雾皋月。我并不是想取回忘掉的记忆,相反的,我一定是想把记忆全部忘掉。所以——我并没有呼唤你。”

    玄雾:“……原来如此,似乎是我弄错了。式同学的希望确实是如你所说。那么,我就连那部份也回归原来吧,毕竟这是我的工作。”

    式:“……这就奇怪了,既然你只会针对我的希望作出响应,那你现在为什么在笑?我并没有追求过笑容,如果你是镜子,自己根本不能笑吧?”

    玄雾:“是的,你说的没错,但是我并没有在笑吧?我说过,我根本没有笑过。不过,周围人们的眼中看起来似乎都是如此,我明明认为自己和平常一样,但大家都认为玄雾皋月正在微笑。我从未有自己正在笑的实感啊,式同学。我从未因为想笑而笑,我也不知道笑的理由跟笑容的价值。我真的搞不懂所谓的笑容是什么,因为我从未感觉过‘快乐’这种东西。在这方面,我跟没有活着的实感的你非常相像……不过,你的情况会由时间来解决吧,因为两仪式还有未来。然而——我只有过去。玄雾皋月只能观看别人的过去。就好像人类为了生存必须掠夺其它东西一样,我为了活下去,必须采集玄雾皋月以外的人类过去,但在那之后的事我完全不干涉。取出过去之后,接下来的结果如何,就要由拥有该过去的本人意志来决定,只能观看过去的我,无法介入其中。”

    式:“你刚才说——你只有过去?”

    玄雾:“是的,没有‘过去’基本上就已经跟‘没有自己’系上一条紧密的关系线。然而‘没有过去’虽然是一件很悲哀的事,但只有过去的我对于‘自己’这两个字却觉得很淡薄。既然我没有办法‘自己思考’,那么对玄雾皋月而言,自然也没有‘梦想’或‘目的’的存在。那种感觉好像书本一样,书里记载的东西只有‘知识’,但最终利用这些‘知识’的却不是书本本身……对我而言,要我像世间—般人一样去运作自己是没有意义的,既然我连自杀的勇气跟必要性都感受不到,那么就只能以玄雾皋月的身份继续活下去了。连‘自己’都没有,那就只剩下唯一的方法可以确认自我本身的存在——那就是实现别人的希望。除此之外,玄雾皋月没有任何表现自我的方法,我会把你们希望的东西还给你们,我会让你想起那段被你忘掉的时间。式同学啊,这对你而言应该算好事吧?我只是把被你们忘掉的重要记录原封不动还给你们而已呀!”

    式:“那只是自作主张吧?把忘掉的记忆还给我?我拒绝。式不需要这种信件一样的东西,死去的记忆是不可能再取得回来,你讲的这些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玄雾:“——是吗?连你自己都要放弃自己的记忆吗……我真搞不懂你们的想法,为什么要让可以持续到永远的东西就此停止?”

    式:“永远?把会忘掉的记忆记录下来,等待日后好好追忆,这样就叫作永远?别笑死人了,那种东西满地都是,路上随便捡都有,反倒是你刻意讲了这么多,才是真的有问题。”

    玄雾:“那种东西并不是‘永远’。在外界残留下来的东西无法保存到‘永远’。的确,利用现代化技术或许可以创造出‘即便发生意外也绝不会破损的东西’,但纵使物体本身不变,我们却是会变的。物体的意义是由‘观测者’按照他的印象所赋予。所以就算物体本身不变,只要观看的人印象改变了,这种东西就不能称之为‘永远’。比方说,你有办法用‘跟昨天一样’的心境来看待你昨天看到的东西吗?没错,不能吧?是因为人的心无法保持不变。新的东西会变旧、好的东西会褪色,明明物体本身没有任何改变,但我们的心却让物体本身的价值起了变化。你看——不管个体变或不变,是不是都无法持续到永远呢?为什么?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们的‘心’自己把外界的东西给断绝了。式同学啊,所谓的‘永远’指的是无形的东西。是观测者的印象所不能左右、而且可以反过来支配观测者的东西。在这世上唯一可以被称为‘永远’的现象,那就是‘记录’。”

    式:“——是吗?但你口中的‘记录’难道就不会改变吗?今天认为是好的事,他日再回头看却变成坏事的例子也不少。像你口中所讲的‘永远’,那种东西不管在哪里都绝对找不到的”

    玄雾:“不,你刚才讲的东西是‘记忆’,不是‘记录’。所谓的‘记忆’只不过是人的性格罢了。性格是会变的,为了顺应外界的变化而改变的性格,这种东西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种衣服。你应该听得懂我在说什么。人的语气、性格、甚至**等等,这些只不过是方便他人更容易判别自己表现的一种服装而已。当观测者本身变成被观测的对象时,你就不会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你会重新认识跟时间重叠在一起的本性自我、然后接受它。接下来,你就会了解到,人格这种东西……其实原本就是不存在的。所谓的‘记录’,指的是连自己都无法影响到的灵魂核心,这才是真正能保留到永远的东西,因为它就存放在我们的身体里,而且跟所有本性与自我全部融合为一。有了这些东西,就算是全世界都消失,它仍然残留在你的自性当中,在这名为自我的世界消失前,它都会一直跟着你。然后,一直保留下来。然后,绝对不会改变。”

    式:“……虽然你讲了这么多,但没有一句是我听得懂的。”

    玄雾:“我想也是,连最简单的事物都会忘记的你们,听不懂是理所当然的。这世界上能被称为‘永远’的东西只有人的‘记录’。你们误以为这个世界是先有人生、其后创造回忆,但是事情的真相其实是——先有回忆,然后创造人生。对人类而言,记忆这种东西并没有‘什么回忆记住比较好’、‘什么回忆忘掉比较好’的分别。就算你的人格想抛弃记忆,但你的自我却不想丢弃记忆。所以你们的愿望永远是忘却的录音,而我只不过成为他们的镜像,然后把那个愿望还给他们而已。”

    “没有善恶的概念……吗?确实,你的确不是什么‘恶’,你只不过是单纯聆听别人的愿望而已。”两仪式终于彻彻底底的有了杀死眼前的人的**,“我终于明白了,你只不过是镜中的倒影罢了。而且,为了强调自己是无害的倒影,你还把责任全都推给别人,这种行为跟小孩子有什么两样?”

    “式同学,你的意思是……要跟我战斗喽?”玄雾皋月露出了一个旁人看起来像是“疯狂的笑容”的表情,“好吧,既然如此,我跟荒耶之间的契约就算成立了。虽然我觉得我们无视对方结果反而会比较好……”

    两仪式冲向前去,挥刀。

    玄雾:“你,不看,我。”

    两仪式眼前玄雾皋月的身影消失了,而手中的小刀也挥空了。

    玄雾:“……真是危险啊,你的行动速度竟然在声音之上,真是不容小觑。托你的福,我的一只手臂挂彩了。难怪荒耶会败在你的手下,看样子你真的擅长杀人呀!但是,你仍然赢不了我。”

    “那么我就不看他,而只看他的‘死’。”两仪式想:“看到了。”

    玄雾:“这里,没有人,会看。”

    两仪式眼前什么都消失了。

    玄雾:“……唔,果然对你没什么用啊?因为你那与根源相通的身体等级和我的语言相同。但那也只要这样做就解决了,在这里,就算是两仪式也无法看到死……只不过这样一来,我自己也无法看到任何物体了啊……”

    两仪式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挥出一刀,但是只砍到了空气。

    玄雾:“没用的,我说了,你赢不了我。没错——能杀死各种事物的你,只有言语是无法杀死的。但,只靠这样我也无法杀死你,我能做到的只有像现在这样。只要不小心稍微接近你,就会被你轻易解决。所以我不打算搏命,毕竟,我原本就不是擅长战斗的人。我要做的,只是实现你的愿望而已。”

    式:“住手。那种东西,我根本就不想要!”

    玄雾:“那么——就来重现你的悲叹吧!你放心,就算你想要遗忘——那记录,也已经确实地录在你身上了。”

    …………

    玄雾皋月走出了礼拜堂,面前是几天前曾经来找过他的少女。

    我:“不错的战斗呢。”

    玄雾:“这应该算不上战斗吧。”

    我:“算了,算不算得上战斗都没有关系,反正这又不是我来这里找你的目的。”

    玄雾:“那么你来这里找我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有几个问题要问,第一个问题,你真的认为自己是实现希望的工具吗?”

    玄雾:“是的,我对于‘自己’这两个字觉得很淡薄,也没有‘梦想’和‘目的’,只剩下唯一的方法可以确认自我本身的存在——那就是实现别人的希望。”

    我:“是吗?可是为什么你要确认你的自我本身的存在呢?”

    玄雾皋月低头思索着。

    我:“我想,从一开始你就不是一个没有‘自己’的人,或许淡薄,但是这个概念对于你来说还依旧存在,如果是真正的书本的话,是不会有希望他人使用里面知识来实现希望的想法的吧?”

    玄雾皋月因为只具有着10岁以前的记忆,而且还是支离破碎并且有过很多改动的那一种,所以其心智的水平并不高,虽然聪慧,但是却缺乏统一性,因此时不时会说出好几句虽然都有一定道理,但是却相互矛盾的话语,又或者是一句话的前后发生矛盾,而一个人如果用两种或者两种以上的体系来指导行动的话,是肯定不可能执行下去的。明明名为“自我”的东西,始终都在玄雾皋月的身上,但是他却刻意否认这一点,两仪式说的“这个人和小孩子一样。”我想应该是正确的。

    我:“第二个问题,语言真的是无法杀死的吗?”

    玄雾:“当然无法杀死。”

    我:“但事实上,只要把语言的载体清除,语言就‘死’了。”

    玄雾:“语言这种东西是用来表达‘含义’的,即使是把语言的载体全部清除,只要‘含义’还存在,语言就是不死的。”

    我:“别忘记,语言只不过是用来表达含义的工具,而不是含义本身,虽然含义本身的确是不死的,但是语言却不是,只要失去了‘表达含义’这个动作的主体,也就是语言的载体,那么语言自然就‘死’了。”

    这里的语言所指的是所有语言的统一体,而并不是指单独的某种语言,如果是某种语言的话,想要杀死就更加简单了,因为只要让所有的存在都用另外一种工具来表达含义,那么之前的一种工具,也就是某种语言自然就会消失,也就是“死”了。但是所有语言的统一体则不同,因为所有的用于表达含义的工具,都是一种语言,因此,在表达含义的主体消失以前,语言的总体是不死的。

    我:“第三个问题,一个东西,如果全世界都忘记了它的存在,这个东西会从记录中消失吗?”

    玄雾:“当然不会,‘记录’是真正的永远。”

    我:“那么也就谈不上什么让持续到永远的东西停止了吧,因为即使是在记忆中丢失了,只要在记录中存在,那么就谈不上停止。你所要寻找的永远,不就是全世界的任何一个存在都具备的东西吗?而你的行为本身,不就像那只追逐着自己的尾巴的动物吗?”

    的确,用现代技术不能复制观测者的心境,但是观测者在观测当时的心境也好,在再次观看时候的心境也好,也全部都会被写入记录,而永远不会丢失。所有的一切,只要确切的发生过,就注定在记录中保持到永远。

    我:“永远什么的,原本就是不需要追求的,它会自然而然地追随者我们,记录着我们的轨迹,记录着世界的每一个可能性,把世界的每一个瞬间定格。”

    留下站在原地的玄雾皋月,我静静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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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主角本次没有和任何人开打的意愿,真正开打的是另一个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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