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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一一章持续十年的瓶颈

    第一天观摩了顾炎曦留下的九十八局自弈棋之后,在余辉英陪同下,星罗又马不停蹄得开始在碧云庵内搜寻新的石柱。这之后星罗不眠不休得在碧云庵里又呆了一天一夜,竟是硬生生地将顾炎曦在三百年前遗留下来的绝大多数自弈棋,尽数得观摩了一遍。

    从星罗进入碧云庵的第三天开始,他开始接触到顾炎曦在最后的十年间遗留下来的那寥寥可数的最后八局棋。虽说这十年间顾炎曦总过才下了这么八局自以为满意的自弈棋,不曾想那每一局棋,都让星罗如临大敌一般不敢稍有松懈。即便如此,等到星罗勉强从那八局棋的第一根石柱前回过神来时,发现日头已经渐渐西斜,他竟然在这一局上足足花费了一整个上午!

    “呼呼……”就在星罗略有些急促得喘着粗气的同时,余辉英已经见之不忍得提醒:“很劳神吧?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会儿?炎曦花费十年才布下了这屈指可数的八局棋,可想而知:当初他在这每一步棋上都是苦心孤诣、呕心沥血,星罗你可千万不要蛮干啊!实在不行的话,我们也可以过些时候再来碧云庵,到时候你再……”

    “不!没什么!虽然真得很累,不过越是观摩这些棋局,我对顾前辈的棋艺就越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摆了摆手,星罗虽然脸色很差。却还是朝着余辉英轻笑:“我或许可以多等些时日再来这碧云庵,姐姐你却……你方才不是说看到了顾前辈的身影吗?我想只要我加把劲,在以后地观摩过程中,姐姐你一定可以再看到他的!一定可以的!”

    “你……星罗你难道是为了我……”话到一半,余辉英无声哽咽。眼看着面前那个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少年用清澈如山泉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对自己许下这掷地有声的誓言,余辉英虽然并不认为她真得能够见到顾炎曦。却还是走上前来搂着星罗,失声轻笑:“傻孩子!能够知道他安然无恙得离开了时空乱流。并且潜心隐居三十年还能念念不忘得去找我,姐姐我已经很知足了。见得到又或者见不到,这一切都是命,就像姐姐之前说得:如果说棋子的命运被定格在了棋盘上地话,我们的命运则早已经被书写在了星空上!”

    “不!我不相信!”从余辉英地怀里探出头来,星罗颇有些倔强得低呼:“我命由我不由天!姐姐,如果说我们的命运。真得早就已经被书写在了那作为上苍棋盘的星空上的话,那么即便是让星星改变运行的轨迹,我也要让你和顾前辈再度重逢——哪怕仅仅是见上一面!”言词间遥指着空无一物的天际,星罗朝着被自己的豪言壮语惊摄得作声不得余辉英继续说道:“姐姐你看:每一个白天,星星都消失不见,直到夜晚它们才重新出现在夜空。即便宿命真得已经被书写在了浩瀚地星海里,但是我相信:至少在白天,在这没有星光的现在。我们的命运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

    “是吗?也许是吧!”随着星罗所指的方向抬头望去,虽然在日光的照射下,余辉英还是看到了无穷远处的点点星光、虽然余辉英知道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星星一直都存在在无穷无尽的宇宙里,可是看着星罗的刚毅脸庞,她却不忍心再来给面前地少年泼什么冷水。当下强压下心头的悲苦。余辉英笑着调侃:“单是第一局就花了大白天的工夫,我看你是害怕姐姐嘲笑你,所以才这么乖巧得吧?”

    “哪有!?”猛地拨打开余辉英搭在自己肩膀上小手,星罗颇为不忿得抗议:“真是好心没好报……”

    “好了!好了!没有就没有嘛!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去看看第二局啊?”眼看着星罗重新鼓起斗志,余辉英幽然一叹间,不自觉地会心一笑:“如果说真得有什么人能够跳出宿命的轮回来看头整个宇宙的话,那个人,一定就是他吧?呵呵……”

    不管余辉英是怎么看待星罗的,总之在之后地一整个下午里。星罗竟然异常神勇得连破三局。等到第四天拂晓时分。在余辉英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星罗竟然前后只花了不到盏茶光景。便将顾炎曦遗留下来的第一百四十四局自弈棋——同时也是八局里最后一局给融会贯通了。

    “这个……怎么越来越顺手了?”星罗才这么说着,余辉英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得骂道:“这个问题,该是我来问你得吧?你小子,真得看懂了?不会是在跟姐姐我打马虎眼吧?”

    “怎么可能嘛!只是解开第一局之后,后边的七局似乎都和那第一局大同小异。就好像……”说到这里星罗才自迟疑间,余辉英已经心念一动得接着说道:“就好像在那十年间,他一点进步都没有?”

    “阿弥陀佛!小施主和余前辈终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吗?”踏着晨光,无名老尼出现在了林道尽头。就见她一个挪移便来到石柱边上之后,指着那最后一根石柱解释道:“小施主也发现了吧?这最后的八根石柱上,除了棋谱之外,并没有出现珍罗子前辈的心得体悟。因为就像小施主你方才所猜测的一样:在那最后的十年间,珍罗子前辈竟是寸步未进!”

    “瓶颈?可是怎么会……这石柱下边不是也有一行字吗?”星罗才这么说着,已然走上前去轻念出声:“予面壁三十年,终悟得棋道之术,必要两人对弈方能有所精进。可叹三十年来予自问自答,虽看似乐在其中实则不过自欺欺人尔!近十年来。予思虑日深却反感力不从心。从今往后,予当再不行此无谓之局!灵辉历一一九年夏至日!”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终于悟了!”淡笑着,余辉英朝星罗解释道:“弈之道,必须是要两个人才能够进行的啊!可怜他双手作两人,到底是碰到了面壁十年不得破地瓶颈;所幸他天资本就聪慧过人,这才能体悟大道,放开心中地执著和欲求。对他来说:这一瞬间地放手。比隐居三十年的体悟还要深刻吧!”

    “不错!当日珍罗子前辈就是体悟到了这一层境界,这才放弃了继续下自弈棋地念头。转而想通过其他途径去寻找余前辈。”说到这里话锋一转,无名老尼往着星罗笑言道:“可是在他离开碧云山前,却还下了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局——被他老人家戏称为是‘独角戏’的一局!”

    “独角戏!?”

    “不错!”就在星罗和余辉英面面相觑间,无名老尼神秘兮兮得说道:“星罗小施主你既然参悟了珍罗子前辈遗留下来地所有自弈棋,那么按照他老人家留下的遗言,你就是三百年来唯一一个有资格进入那间房间地人。怎么样?想不想见识一下珍罗子前辈那在大彻大悟之后遗留下来的——最后的独角戏?”

    ps:《圣传》的经典:

    诶……先请大家原谅最近几天来,一直处在怀旧期的某人……

    “为了所爱的人,就连星星的轨迹我也要改变!”

    ——《圣传》帝释天

    我不知道帝释天这句话有没有在《圣传》地正篇里出现过。总之我是在《圣传》的一个画册《非天梦魔》里见识到帝释天这霸气十足的豪言壮语的。当最终看到这个为了约定而妄想逆天的王者终于还是倒在了宿命面前时,我不禁想问一句:“宿命,究竟是什么?”

    其实很简单,宿命就是在你和上帝下棋的时候,如果你输了,那是应该的,因为你绝对不可能赢得了上帝;万一你真得赢了,那只能说明是上帝故意让你赢的。

    当然之所以记住了帝释天地这句话。并不是为了缅怀那最终无可逃避的宿命,而是因为那股气冲斗牛的豪情壮志。

    btw:

    本来我也是很喜欢“我命由我不由天”这七个字的,如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一样,这是一句足以让人热血沸腾的铮铮铁语。可惜……这七个字貌似已经被用滥了!流氓也好、色狼也好,几乎稍微有点水平的作家们笔下地主角们。都会成天到晚得吼着这七个字,似乎只要这样,就能显示他们战天斗地、赶英朝美的干劲……

    以上!

    第二一二章独角戏

    “要!当然要!”在听了无名老尼那故作神秘的言语之后,不但是星罗被勾起好奇心一般连声叫“好”,便是余辉英也在微愣之后轻啐一声:“独角戏?什么独角戏?那小子,又在搞什么花样?”

    “呵呵……老尼早就知道小施主你能够成为三百年来领悟这一百四十四局自弈棋的第一人,却怎么也没想到:前后不过是三天之间,你就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其实按照当初珍罗子前辈留下的遗言,除了观摩过他那一百四十四局自弈棋的人之外,是不准其他人进入那个房间的!”说到这里眼见余辉英神色微变这才想开口。无名老尼淡定得继续说道:“当然以余前辈的阅历。自然不可能看不破那些自弈棋,更何况以余前辈您的身份和与珍罗子前辈的关系而言。老尼就算再胆大包天,也是万万不敢拦阻您地大驾!所以,请跟老尼来吧!”

    说完这番话,无名老尼已经迎着朝阳,朝着碧云庵内更深处行去。等到跟随着无名老尼来到一处厢房门前时,星罗抬首望去,就见那门楣上,端端正正得书写着两个字:“天地!”

    “这天地轩,打从珍罗子前辈消声灭迹之后,便被整整尘封了三百年!”说着眼见星罗满脸困顿,无名老尼了然得一笑:“老尼方才已然说过:珍罗子前辈明令后人若是不能尽数参悟他那一百四十四局自弈棋。是绝对不能进入这天地轩地。说来惭愧,老尼六岁学棋,至今已经七十三载,却也只是破解到第一百二十六局自弈棋。至于老尼之前地数代先人,棋道最高超这便是家师。可是即便是她老人家,也只是勉强参悟到第一百三十七局便再不能有所进。所以星罗小施主,你是这三百年来。第一个走进天地轩地人!”

    言辞间,无名老尼已经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那扇据说是闭合了整整三百年的木门。“咯吱”一声轻响,星罗就见到一道幽光从天地轩内照射出来。在无名老尼恭敬得做个手势请星罗和余辉英两人入内之后,两人这才稍一对望,便双双踏进了寂寥无声却又看不清楚房内动静的天地轩。不曾想两人才一进房门,那两扇木门竟是无声自闭。等到余辉英反应过来时,她和星罗已经被困死在了偌大的天地轩内。

    “不好!这里被布下了一个天罗地网!”稍定心神后余辉英才这么惊呼间,却见星罗安之若素得在房里闲庭信步起来。就在余辉英茫然不解得注视下。星罗好整以暇得轻笑:“能将姐姐你骗进这局里的,当今世上恐怕是一个都没有吧?如此看来,这所谓的天罗地网料来便和那失去机能地诛仙绝阵一样,是由顾前辈亲手布置下来的了。以姐姐对顾前辈地了解,难道会不知道顾前辈是绝对不会煞费苦心得在三百年前,就设计陷害像我这样的后生吗?”

    “这……”星罗一番话,让余辉英哑口无言之余又觉得颇有些尴尬:以她和顾炎曦的亲密关系,竟然还不如星罗了解后者的昭昭之心。

    就在余辉英如此自责间。星罗已经在轻咦一声之后快步走到了光怪陆离的天地轩正中央。等到余辉英急赶上去之后,就见星罗那天地轩的正中央竟是方方正正得摆着一面放了不少棋子的棋盘。以方才无名老尼所言,这天地轩依然尘封三百年,可是让两人大为诧异地是:那本应该是经由三百年岁月洗礼而尽蒙尘埃的棋盘上,却是明亮如新,竟然连一丁点的微尘都没有沾染!

    “姐姐快看!这幽光果然不是幻觉!”稍一观望。星罗便发现整个棋盘被包裹在了一团柔和、淡泊的光华里。可是他再一细看棋盘,很快就情不自禁得疾呼一声:“这……这是怎么回事!?”

    却原来那棋盘上虽然有三分之一的空间都放上了五色棋子,可是一对盘面,星罗却发现那些棋子的走位相当怪异。想破了脑壳,星罗也想不出到底是怎么样的落子顺序,竟然可以造就这么诡异的局面。就在星罗百思不解时,余辉英已然在棋盘边上坐下身子轻语道:“这盘棋,是一个人下地!想想那最后一根石柱上的留言吧,这根本就不是一盘自弈棋,棋面上所有的棋子。都只是属于一个人的!”

    “姐姐的意思是:顾前辈这一局棋只摆放了他一个人要下的棋子?”在余辉英微微点头之后。星罗恍然大悟得嘀咕:“原来如此!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顾前辈才将这一局戏称为是独角戏?可是……可是他到底是怎么办到地?比如他下了第一手。如果没有对手来下一手棋的话,他要怎么接着下第二手呢?”

    “……,不知道!”沉默了半晌,这个顾炎曦曾经的师父,在学生的一局独角戏面前也唯有苦笑连连:“炎曦这人,本就是刁钻古怪,最精于发人所未发、想人所未想,当初我就被他折腾得筋疲力尽。如今看这局棋的棋面,我除了能够肯定这只是一方的所有棋子之外,一时之间,实在看不出其他端倪了!”

    “是吗?那么顾前辈到底是什么意思?按照无名师太的说辞来看:顾前辈似乎希望有人能够在参悟了他那一百四十四局自弈棋之后,再来这天地轩里。难道他只是希望来人看一看这一半的棋……”星罗才说到这里,整个天地轩里猛然回射起一阵阵五色光华。紧接着还不等两人有所反应,那五色光华已经汇聚在了棋盘的另一面,渐渐地。星罗和余辉英就见到一个若隐若现地人影端坐在了对面地座椅上。

    星罗虽然从来也没见过那人,却也能够猜出那人的身份,再加上余辉英那瞬间地气机飞扬,星罗自然越发肯定了:此时出现在他对面的,正是三百年来被人称道的棋道先贤——珍罗子※#8226;顾炎曦!

    第二一三章开局

    “炎……炎曦……”虽然明知道对面出现地,不过是顾炎曦当年残留下来的一丝影像,余辉英见到那光影却还是情不自禁得连声呼唤:“你这冤家!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苦吗?呜呜……你还说来找人家地。都三百年过去了,连个影子都没见到!你个没良心的……”

    “姐……姐姐。它不过是一个光影,不是顾前辈本人啊!”星罗这么说着才想好好得劝慰一下失声痛哭的余辉英,不想后者虽然挂着眼泪,却还是虎着一张脸叫骂:“我当然知道它不是那混蛋了!它要是那混蛋的话,我早就上去把他大卸八块了!这个没良心的,我骂他几句出出气不行啊?玩失踪就玩失踪嘛,索性就失踪到底。干吗还弄出一个光影来害人?真是一点职业素质都没有!呜呜……你们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干吗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是那个没良心的混蛋得罪了你,又不是我!”星罗才这么说着,余辉英已经不分青红皂白得就在他头上敲了一个暴栗,紧接着就听余辉英已经满脸不忿得咋呼道:“谁准你说他坏话的?想死啊!?”

    “嘿!得……您狠!”知道如今地余辉英正是情绪激动时分,自己恐怕是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于是星罗索性闭上嘴巴一句话也不说,转而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那一局莫名其妙的独角戏上。虽说整个棋盘上的所有棋子都只是一个人的。可是这些棋子并没有像那些刻在石柱上的棋谱一样表明每一手的先后顺序,也因此乍一看之下,星罗根本无法推断这局棋到底是怎么进展到这种地步的。这么慢慢得琢磨了半晌,却还真被星罗看出一些门道来。

    五行金主炼化、木主生机、水主召唤、火主战乱、土主承载,在这五个大规律地前提下,慢慢得将所有棋子分门别类之后。星罗便发现整个棋盘上一共有一百二十四枚棋子,其中白金棋子二十六枚、青木棋子二十三枚、玄水棋子二十九枚、赤火棋子三十三枚、黄土棋子十三枚。再将这些棋子分成各个区域,每一枚棋子的具体作用便渐渐得浮出水面。根据每一枚棋子的大致作用,结合整个棋局的大体流程的话,星罗几乎可以推测出整个局势的变化进程。

    思来想去一番,星罗在确定了其中一百零三枚棋子地最可能用途之后,开始为剩下的二十一枚棋子伤神不已。毕竟棋局瞬息万变,古往今来,恐怕没有任何两局是完全一致的,也因此在确定了大局之后。对于那二十一枚棋子的局部功效。星罗却感到再难凭空构思了。

    “啪哒!”一声金石交击声,惊醒了沉思中的星罗。扭头间眼见身旁的余辉英满脸古怪得看着自己。星罗这才顺着对方的眼神,看到自己亲手将一枚黄土棋子放在了棋盘上。却原来星罗苦思冥想间也没办法闭门造车得推衍出那二十一枚棋子的作用,与此同时星罗却很清楚:要弄明白那些棋子的妙用,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办法,自然就是将对方作为对手,再进行一次对局。于是不知不觉之间,他地潜意识竟然控制着他地右手,下出了一手开局的黄土棋子。

    这一下动静不但让余辉英花容色变,也让星罗自己大惊失色。顾炎曦留下地这最后一局,很可能拥有着相当重要的资料和学术价值,虽说星罗只是简单得多放了一枚棋子,但就是这一枚棋子,却可能从根本上打破棋局本身的完整结构,从而让顾炎曦这名为独角戏的一局,尽付东流。

    所幸就在星罗一子落定之后,整个棋盘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变。长长得松了口气,当星罗在余辉英一双妙目的怒视下吐着舌头想将自己那枚黄土棋子提起来地同时,整个棋盘猛地放出一阵金光。下一刻还不等星罗和余辉英发出惊呼声。那出现在星罗对面的顾炎曦的光影,竟是如同一个活生生的存在一般,伸手捞过一枚黄土棋子,敲在了棋盘一角。

    “啪哒!”又是一声清脆悦耳的落子声,唤醒了星罗和余辉英的思绪。顾炎曦的光影落子之处,本来已经有了一枚黄土棋子存在,不想那光影地黄土棋子落在棋盘上。竟然仿佛是与原先那枚棋子合为一体似得融合在了棋盘上,只是相比较于之前的黯淡无光。此时地黄土棋子却比其他棋子多了一抹明亮欢快的金芒。直到此时,星罗和余辉英这才发现:此时那空旷的棋盘上方,竟然已经出现了一个清朗的幻阵!

    “这是一局棋——一局他等待了三百年的棋!”在星罗还犹自不敢相信得望着对面的光影时,余辉英已经苦笑着解释道:“真没想到,他竟然已经达到了这种‘炼实化虚’的境界。这些棋子、这个棋盘甚至是这整个天地轩,都已经在三百年前,被他同化了!就好像这个光影并不是本真地他一般。他方才跌落的那枚黄土棋子也不是真正的黄土棋子。真正的棋子,早已经在三百年前被他下在了这方棋盘上,可是他竟然利用自己强大的精神力,将这些棋子融合到了自己的光影里。也因此只要有人打开这一局,他的光影就会控制着这些棋子,和对方展开对弈!”

    “这么说方才我误打误撞的那枚开局落子,就是打开这局棋地钥匙?”在余辉英点了点头之后,星罗难掩兴奋得追问:“这么说……这么说来。我现在可以凭借着这盘棋,和三百年前的顾前辈真刀真枪得对弈一局?”

    “嗯!”点了点头之后,眼见星罗满脸的欢喜雀跃,余辉英不由苦笑着继续说道:“事已至此,恐怕就算不想下完这盘棋,也由不得你了!我方才不是说了?这整个房间都是一个天罗地网。照现在的形势看来:能够解开那天罗地网的钥匙,恐怕就在这一局棋里。以我现在的修为,若是只有一个人地话恐怕还能勉强逃离此地,可是你……换言之:你如果不能下完这盘棋的话,可能就永远也出不去了!”

    ps:一个不怎么干净的话题——鬼:

    倪匡的《卫斯理》系列里,对“鬼”的形成有一种比较“科学”的解释:鬼,其实是一连串特定频率的电磁波或者类似的具有记忆和播放功能的片断。

    说得更形象点,比如一个人被汽车撞死,在临死前他会感到一瞬间的恐惧或者其他相当强烈地感情冲击。这种冲击很可能会让他地记忆或者感受转化成一种电磁波,然后依附在他死亡现场附近或者他生前最留恋的地方。等到某些时候——一般都是夜深人静时——这些电磁波就会发散出来。从而让走过事发现场地人看到死者。这就是所谓的——见鬼!

    为什么要提到这个问题呢?因为这里出现的顾炎曦光影,原理就是和那个东西差不多的。当然顾炎曦是因为他精神力强大到了一定程度。所以才能有意这么做。

    说来说去,鬼其实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人!

    以上!

    第二一四章剑走偏锋

    “打败他!”观望着布满棋子的棋盘,在听了与会赢的示警之后,星罗稍一错愕便已然意气风发得剑指棋盘:“既然不能中止,那就正大光明得——打败他!”

    “好小子!单是这份气势,姐姐我看好你!”接连拍着星罗的肩膀,就在星罗想出声抗议时,余辉英冷不丁得来个回马枪:“可是你小子到底还嫩啊!要是押宝的话,我铁定押我们家炎曦赢!”

    “你!”狠狠地瞪了余辉英一眼,眼见对方一脸的“你奈我何?”,星罗不由负气得捏起一枚青木棋子,二话不说便砸在了棋盘上。

    这以后星罗也懒得再和某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小妇人多说些什么,只顾和那顾炎曦的光影,展开了一场跨越时间与空间的限制而来开地对局中。经过之前那上百局自弈棋的观摩之后,星罗很清楚顾炎曦是个最不按牌理出牌的偏锋棋士。而且在那上百局自弈棋里,顾炎曦有时候竟是会同时动用五色棋里的九大种族来协同作战,惊人的统驭能力和超常的精神力,比段流明之辈还要高出一截。

    无论是从战略高度还是战术深度而言,星罗都很清楚:如今的自己还远远比不上当年大彻大悟得顾炎曦。星罗地唯一优势,就是顾炎曦已经将他要走的所有棋子都放在了棋盘上,只要星罗能够把握顾炎曦地大局流向。便可以因时制宜、因地制宜得来拟定相应的策略。正是因为洞察到了顾炎曦的局面上并没有刻意发展地下城黑龙族的迹象,局面才一展开

    星罗便全力以赴得接连用白金、赤火和黄土三枚棋子。构建起了由地藏精岩、白金圣战和火云地炉三个策略构成的铁三角。

    以星罗的打算,他是想利用地藏精岩快速发展黑龙族的优势,来对抗顾炎曦正面地强大冲击,继而利用白金圣战和辅助火系魔法杀伤力的火云地炉,侧面打击顾炎曦的有生力量,到时候鹿死谁手,可就真是未知之数了!

    星罗的算盘固然打得响亮。不曾想才下到第六手,顾炎曦竟然猛地抛出了一枚异常突兀的赤火棋子。星罗满脸不解间,那赤火棋子上的火光一闪而过,幻阵里,星罗那刚刚建筑出一个雏形的地下城堡,竟是毫无征兆得泛起一阵火光,就在星罗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那无名业火蓦然间窜升起来。已然烧着了星罗地大半片城池。

    “不是吧!?阴我?”那枚赤火棋子,星罗本以为是在第十三手上下发动快攻时才会动用的。可如今看到自己那熊熊燃烧的新兴城池,星罗就知道自己被三百年前的顾炎曦摆了一道。眼看着星罗虽然满脸不忿得却还是手忙脚乱得在救着城门之火,观战的余辉英娇笑如花得拍手疾呼:“妙!妙!阴得好!阴得呱呱叫!呵呵……你小子还不知道吧?炎曦本来是个没名没姓的孤儿,所以他地姓名其实就是他的棋名,后来因缘巧合下他才认祖归宗的!”

    “炎曦。就是他的棋名?”稍一错愕,星罗不由暗怪自己大意。

    从这棋名来判断:顾炎曦分明也是一个擅长利用火系魔法的棋士。其实也难怪星罗会中招,因为在正常的对局中,在第六手时很少有人能够聚集起足够多的火烈之气;而像段流明那种级数的高手虽然都有这种实力,却又大多碍于身份不屑玩这些小把戏,也因此在之前的对弈中,从来只有星罗变着法得去阴人,没想到今天,却被那个三百年前就摆下棋子的顾炎曦给阴了一把。

    一番无名火,让星罗原本发展势头良好地地下城。一下子倒退回了足足三手棋之前地光景。更让星罗懊恼的是:顾炎曦将他本以为是用来快攻地那枚赤火棋子当成了魔法陷阱来用。这就意味着星罗之前的推衍里存在着相当大的漏洞。也因此一边竭力发展着自己的地下城池,星罗一边再度审视起那满盘的棋子。想要重新推衍顾炎曦接下来的棋步。

    第六手的那枚赤火棋子虽然让星罗损失惨重,顾炎曦却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才把大量木之生机转换成了火烈之气,也因此直到第八手,他才建筑起了自己的人类圣堂城池。几乎是与此同时,星罗的地下城堡也傲然耸立起来。不想就在第九手,顾炎曦再度下出了一枚让星罗大跌眼镜的棋子。在这种主城发展势头良好的情况下,顾炎曦非但没有按照常规选择追加青木棋子来达到生机的最大化利用,反而甩出了一枚莫名其妙的白金棋子。

    “白金棋子?他到底想干什么?”星罗这么说纯粹是自言自语,他也没奢望对面的光影能够回答自己,不想他身边的余辉英听了这话,摇着脑袋连连苦笑:“不知道!我不是是早就告诉过你嘛?这小子最是古灵精怪,别说是你了,连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不过你最好小心点,因为根据我往日的经验而言:他下出诡异棋步的时候,往往就是动歪脑筋的时候!”

    “不是吧?我怎么感觉:好像是在和我自己下棋?”某个还算有几分自知之明的人才这么说着,顾炎曦的人类圣堂城池里突然冲出了一群升级完毕的神射手和长枪兵。不但如此,就在星罗垮着一张脸的注视下,那一对整装待发的突击小队竟然在顾炎曦第十手的一枚赤火棋子之后,开始浩浩荡荡得朝着星罗的地下城堡冲了过来。吞了口口水之后,星罗望着余辉英,满脸不解得询问:“姐姐,之前他没有用过玄水棋子吧?你倒是说说:他是什么时候召唤这些生物的?”

    其实在白金圣战的加持下,顾炎曦根本不需要再利用一枚白金棋子来升级兵种,真正让星罗耿耿于怀的,就是对方竟然没有动用任何一枚玄水棋子,就这么凭空召唤出了两队低级兵种这件事。如果顾炎曦真得可以不动用玄水棋子就直接召唤生物的话,那别说什么白金战场还是地藏精岩了,星罗根本就是毫无还手之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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