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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四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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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从上海飞去香港,然后转机去拉斯维加斯,韩柔雨坐在头等舱内,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以前怎么都没想过自己能去拉斯维加斯结婚,那只在电影里看过而已。毕竟拉斯维加斯这个被称为世界娱乐之都的城市,是一个在沙漠上建立起来的人间奇迹,是全世界最奢华、最不可思议的地方。

    平均一年选择在拉斯维加斯登记结婚的男女有10万对左右,他们选择在这里度蜜月,留下终生难忘的浪漫记忆,所以赌城拉斯维加斯同时是世界著名的结婚之都和蜜月之都。

    知道这一点,我们在上海已经提前预定好了酒店,飞机上我和韩柔雨都很是期待,但由于飞机故障的缘故,航班推迟了六小时,等飞抵拉斯维加斯时已是临晨3点了,出了机场在租车行提了车,我俩又在酒店前的拉斯维加斯达到转了一圈,目的为熟悉周围环境,而真正到达号称世界上最大的饭店时已差不多快天亮了。

    大概飞机睡多了,又或许结婚前的短暂兴奋,我和韩柔雨居然全无睡意,一进酒店,第一眼看到一排一排的老虎机,我俩去客房放下行李,就随性赌了起来。毕竟这种老虎机只不过是为我和韩柔雨这种不会赌的人准备的,大厅中央那种发牌的赌桌,则不是我们这种新手能接触的。

    将价值一千美金的硬币堆积在老虎机上,听到那些硬币清脆的跌落声时,我俩总有无限的满足。最后肚子饿了,一结算,居然还赢了一百多美元。

    回客房洗脸换衣,重新出现在饭店时,我才发觉这里不仅是旅馆,还有剧场、音乐厅、游乐场,各国参观,花园,植物园甚至动物园。走在拉斯维维加斯的街上,每一个建筑都是一个绝大的建筑群,外形各具特色,列入模仿的欧洲古堡,金字塔,古罗马等等。这些建筑再加上眼界的各种景观,如仿自由女神像,拉斐尔铁塔……构成了一副巨大,辉煌,多姿多彩的景象。

    随便挑一家中餐连锁店,用过丰富的早餐,我牵着韩柔雨紧张出汗的小手,温柔的注视她眼睛问:“喜欢这里吗?我们现在就去办理结婚手续吧?”

    “嗯!”来拉斯维加斯之前,韩柔雨已十分清楚那一纸婚书所代表的意义,虽然这份美国婚姻不受中国法律保护,但在美国政府还是承认它的合法性,认可俩个人的夫妻关系的。

    得到韩柔雨的最终同意,我不免也是一阵高兴。由于拉斯维加斯的婚姻登记处就在位于南拉斯维加斯大道的西部小教堂旁边,我和韩柔雨还得换上结婚礼服,举办起具有浓郁西部特色的婚礼。

    巧合的是,在我们之前有一对香港夫妇在这里举行婚礼,而我们也就在无意之中成了观礼的宾客,见证了这一对新人的幸福时刻。

    “准备好了吗?”此时韩柔雨已换上纯白色的复古式婚纱,长发高高盘起,正中嵌上公主网管,后束丝质头纱,头纱一直垂到腰间,颈上佩戴一根蓝钻项链,双腕也各系一团白色纯丝,手捧一束香水百合。这时的韩柔雨面上含羞,神态就是一名待嫁的新妇。

    “恩!”韩柔雨羞涩的点点头。

    面对门口高高竖起的牌子上有两颗巨大的红心被一支丘比特箭射穿,美妙动听的婚礼曲响了起来,我和韩柔雨缓步步入教堂,看着教堂里的白色长凳都铺着天鹅绒坐垫,走道两旁摆满了白色的蜡烛和鲜艳的花朵,感觉简直妙极了。

    站在神父面前,阳光从教堂顶部穿入,我和韩雪纯白色的婚纱礼服上在阳光的照射下,镀上了一层金属的色泽。

    “柔雨,这是我们俩个人的婚礼,你愿意嫁给我吗?”眼前的韩柔雨美得让我心颤,她玉雕一般的侧面淋浴在阳光之中,动人的身影被勾上了一道金色的边儿。虽然她在阳光中轻轻摇摆着如梦似幻的身体,我看不清她的面孔,只是那蕴于阳光中的细腻微笑,就足以让人陶醉了。如梦般的画面,诗一般的旋律中,我单膝跪地,下意识把手中的白玫瑰递到韩柔雨面前。

    玉脂一样的白玫瑰轻轻触着韩柔雨肩膀,她已经完全沉浸于婚礼当中了,足足半分钟,直到最后一个音符的语音回荡在空气里,韩柔雨才微微移动身体,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泪光,“我愿意。”

    拥抱,喜极而泣,即便主持婚礼的神父也不愿意破坏这圆满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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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许多人都不知道,美国五角大楼的地底下间有一个极为机密的数据库,这个数据库一直在暗中搜集那些对美国具有一定威胁人的资料,并秘密监视着这些人的行踪。从冷战至今,这个秘密数据库里共存在十万多名“可能引发危害美国”的人的资料,这些资料将在数据库内保存十年的时间,很显然美国军方一直在对此类人的活动进行秘密监视。

    美国东部时间4月16日临晨,中央情报局驻中国大使馆的情报人员和接头人达成协议,取得了一份关于中国网络演戏的秘密情报。很快,这份至关重要的情报传到美国中央情报局总部,再由那里传至国防部和五角大楼,最后经数据库核对,第二天一早又交到了美国国防部长手上。

    “中央情报局花了很大代价,所以这份情报的可信度很高,而且根据从日本传来的情报,这个中国人非常关键。”部长助手有意提醒。

    点点头,仔细阅读了情报,国防部长一脸慎重,但很快拨通美国联邦法院的电话,请法院签署逮捕令,然后由拉斯维加斯的联邦调查局探员抓人。

    宁愿错抓,也不放过一个!这恰好说明经历那次“意外”后,美国政府及有关部门对网络危害的高度重视,其中尤其以机密情报内提到的黑客为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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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坐在牢房中间的地上,我是沉默的,像安静的风暴。

    几个小时前婚礼结束,我正和韩柔雨回酒店途中,突然几辆别克轿车堵在道路中央,几名身穿联邦调查局风衣的探员下车给我戴上手铐,强行将我送入联邦监狱。

    联邦监狱,多么神秘的地方,没想到我这一生居然有第二次近亲它的机会。

    倚着像防盗网一样的铁栏喊冤?

    别太天真了,既然进了联邦监狱,不脱层皮,别想轻易出去,美国政府是“公正”的,他们不可能犯错!

    早已清楚这一点,所以入狱的第一夜我很平静,始终在考虑国内得到消息后会有怎样的反应?

    果然,第二天面色憔悴的韩柔雨带着律师来前来探望。

    面前的律师是个白人,头发黄灿灿的,有些自然卷,下巴胡子刮得铁青,看起来很年轻。“潘先生,检控官指控你入侵五角大楼的国防系统,盗走了美国国防部军用卫星的绝密资料。不过你放心,即使你有前科,也不会坐牢太长时间!”说完,律师留给韩柔雨和我说话的机会,自己扬长而去了。

    “俊宇,你没事吧?”韩柔雨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我已经叫爸爸帮忙,帮你全美国最好的私人律师,刚才那个只是为了获得探望权,临时向美国政府申请的。”

    原来是政府聘用的律师,怪不得态度极差,我轻轻握住韩柔雨手,安慰道:“没事,你放心吧,国家会帮助我的!”

    “真的吗?”韩柔雨表情有些古怪,停顿了一会,她才不好意思的说;“俊宇,昨天晚上我去了中国大使馆,可他们除了表示知道知道后,好像没什么具体行动。”

    韩柔雨的话语让我吃了一惊,估计美国中国大使馆还不清楚我的真实身份吧,我自我安慰起来,“不会的,这件事情很开会有结果了!”

    “希望是吧……”

    也不知道要在该死的联邦监狱呆多久,趁这个很难申请到的探望机会,我将外贸公司的种种事宜全部托付给韩柔雨,这可把她吓得不轻,当场哭了出来。毕竟经历了那场似真似假的婚礼,俩个人的关系好了很多。从前虽然答应来拉斯维加斯结婚,但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距离,现在连最后一点障碍都突破了,韩柔雨再次体会到幸福是什么?可她刚觉得获得了第二次生命,突然的打击令她万分难受。

    “没事的,没事的!”给韩柔雨抹去眼泪,我的心里也不好受。

    悄悄的说了几句贴心话,半小时的探望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回到牢房,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我闭着眼睛陷入深思。入侵五角大楼?突如其来的指控搞得我不知所措,不知爸爸妈妈、韩雪他们知道我的处境,会多么伤心!

    三天,在我苦苦等待中国大使馆做出营救行动的三天后,我突然上了联邦法庭,但只有几分钟的时间,我站在法庭被告席上竟不知法官和检控官说了什么,最后法官一锤子敲在桌面,又将我送回了联邦监狱。而当天下午,法庭上的检控官又出现在监狱探望室内,他当面这么对我说:“潘先生,你的身份美国政府非常清楚……你不用狡辩,国防部有充分证据证明你在中国政府的背景。不过,只要你承认你犯有联邦政府指控的罪行,我们可以不须审判,而处以较轻的刑法制度。你在美国生活了很多年,应该很清楚美国的联邦法律,请你考虑清楚。只要4年,4年后你就饿可以出去,回中国去!”

    美国人竟然知道我的秘密身份?难道这次被捕入狱和攻击美国国防部网络系统有关?美国政府准备将我囚禁起来?

    我越想越感到不安,至于检控官口中的认罪制度,那更是狗屁。我很清楚这个制度,从表面上看似检辩双方在私底下已经商量好了,比如我人最后给于较轻的刑期,如五年。但上了法庭后,法官问,“你认罪吗?”

    我答,“认罪。”

    法官又问:“你知道以后,将面临的刑期是多少吗?”

    我答:“5~40年。”

    法官问:“在你认罪时,有人答应过你什么条件没有?”

    我答:“没有。”

    法官问:“有没有人强迫你?”

    我答:“没有。”

    法官问:“这就是说,你认罪是完全自愿的?”

    我答:“是的。”上述情况都会被法庭一字不漏地记录下来。

    这样,在法庭判决以前,检控官会给法官写一封信,说我认罪态度较好,希望法官量刑时能考虑这个因素。但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我非常清楚,自己是受冤入狱的,法官必须听从美国政府的意见,最后假如法官判我40年刑期,这时我可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我没有证据证明检察官答应了什么条件。

    所以将自己的命运完全掌握在检控官的手中,等同于将自己交给美国政府,甚至可以说我没了任何抗争的余地,这种条件根本不能答应。检察官见我不愿认罪,丢下一句恐吓:“不知好歹的东西,你就在联邦监狱呆一辈子,别想出去了!”

    不审判的无期徒刑,我的结局真是这样吗?

    检控官离开后,“吱”,随着一阵铁门开启的响声,我被预警推进了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牢房。

    我扫视了一下这间不大的牢房,正前方是一个不大的桌子,上面发着一些生活用品,牢房左右两边分别各摆放着六张铁床,分为上下两铺。所有的床上一共坐着是一个人,基本都是肌肉发达的壮汉,只有靠窗的床上那个人年纪稍大,约莫六十多岁的模样、

    看见新来了犯人,牢房里的许多人显得很兴奋,而这时牢房外面传来三声敲门声,这就意味着狱警暂时不会出现,牢房里面的人可以逍遥自在了,不受任何人的节制。

    “中国人,还是日本人?”我刚刚坐下,对面下铺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黑人壮汉斜着眼睛问道。

    “中国人!”我英语很好,看也没看他,冷冷的回了一句。

    “ok,oneline,oneline!”一名留着短发,一脸络腮胡子,身体看着很强壮的美国人翘着二郎腿,手中夹着香烟,吹了一声口哨,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我知道oneline是“排队”或“按顺序”的意思,这时又有一个黑人眼睛朝我一瞪,把香烟往地上一丢,嘴里叫着:“id,id……”,大步向我靠过来。

    操,id是“凭卡进行的”的意思,想必我进了鸡房,该死的美国政府故意安排这些人鸡奸我。想到这,我一步步后退,看着很多人推推揉揉的争吵不停,有几个手里还拿着东西,如一包香烟,一盒面或一个罐头,举在手中对我说,“这个给你,你今晚上跟我睡。”甚至还有几个甚至拿着瓶类的护肤霜、擦脸油之类的瓶子,在我面前晃动着,大叫:“我有这个,不疼的!”面对这些,我一阵恶寒。

    “童子鸡,我来了!”一阵争夺后,排在第一个的黑人脱掉上衣,首先快步向我走来。

    为了自保,我根本顾不得那么多,当黑人的手即将碰到我的脸颊时,我忽然一只手狠狠抓住他的手,紧接着向后一掰,左拳出击命中那人左眼,右肘用力顶撞在黑人的前胸。这些招式一气呵成,打的黑人大汉倒在地上连喊叫的时间都没有了,只是不停的口吐白沫。

    “还要来吗?”这种情况下非得立威,我回眼看了看其余的几个人,他们一见我出手如此狠辣,顿时没有一个想要继续接近我。

    “算了,小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见我一脚踩在黑人大汉的脸上,牢房里岁数最大的那个人老人冷冷道。

    “哼!”见好就收,犯不着惹起众怒,可我刚把脚松开,身边几个虎视眈眈的大汉忽然冲了上来抱着我,其他人的拳头狠狠落在我的身体上。

    妈的,面对这些恶徒,我使劲反抗,像发疯了似的见人就打。才十几分钟,我已血肉模糊,牢房与事无关的犯人早已站在一边看热闹,其中包括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而另一群吃了亏的犯人仍不知所谓的和我流血拼杀。

    这种场面,狱警总会在事后才会出现。

    因为牢房里犯人的口供,经过简单治疗后,当天晚上我被关在一个单独的房间,一个连门都用电焊焊死,连警察自己都开不了的房间。于是一切吃、喝、拉、撒、睡,全在这一个房间解决(当然,吃、喝自有人送的)。室内的床、椅等全是电焊焊死,四周和上下全为铁板焊成,摄像机从不同的角度24小时监控,没有任何绳索之类的东西供上吊;四周墙壁使用厚的、硬的皮革制品包裹,没有可能让人去撞死;看病有医生在窗口给我治疗,在里面没有任何自杀的可能。

    就这样,我在这个黑屋里不知道呆了多少时间,直到身上的伤完全康复,狱警还是把我关在里面。我怒了,每天在牢房里尖叫,可外面的狱警好像听不见,任我发疯式的发泄。时间久了,个性、棱角、野性、反抗、所有的精神全都磨光了,剩下的只有活着、活下去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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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是无情的,命运是坎坷的,生活的意外随时都在发生。

    4月18日,潘卫杰夫妇得知儿子在美国被捕入狱的消息,夫妻俩僵直的坐在沙发山,久久没有起身。

    或许对普通人而言,平凡的人过得有意义就是好,虽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伟人,只要活的有价值,那么人的一声就无悔了。不过,潘卫杰夫妇清楚儿子从小拥有非同小可的才能,大概枪打出头鸟、天妒人忌的缘故,命运的之神对他太过残酷了。

    当他们的儿子想要简简单单的生活时,命运偏偏让夫妻俩感到痛苦。儿子关在美国联邦监狱,连中国大使馆也无法得到探视权,那些消息传来,潘卫杰夫妻是何等的痛心。做父母的,不知孩子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苦?又怎么能不伤心欲绝呢?

    但是,活着,必须接受现实。因为夫妻俩活着,所以他们得承受悲痛,即使难以忍受,只要他们的孩子还继续活着……

    潘卫杰夫妇活了大半辈子,很清楚人生并不能一帆风顺,生活中日此,现实中更是如此。儿子离开身边,夫妻俩痛心不已,但是,他们身边依然有儿子的女朋友陪着。虽然韩雪很少出现,可至少,得知儿子被捕后的头一个星期,她一直呆在两夫妻身边。

    日子一天天过去,每当想到儿子在美国受苦,潘卫杰是多么的心痛。人们常说患难见真情,没有儿子的日子,潘卫杰可以真真切切感受d到妻子的爱。她没有抱怨,没有在他这个丈夫前流泪,不是妻子不爱儿子,而是妻子不愿俩个人更加痛苦,这就是与她共患难的妻子。当俩个人一起痛苦时,她依然选择体谅他的感受。

    是呀,即使生活中缺少了儿子的声音,至少潘卫杰夫妻俩明白了真正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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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戏”已整整结束一周,按理说在公安部网络监察科任职的张寒应该生活节奏正常,每天早去晚归的工作。

    实际情况呢?则大不尽然。

    一周来,近期屡屡得手的美国黑客组织针对以“cn”结尾的部分网络进行了高达几百次的攻击,据可靠情报其中绝大多数是美国政府资助的黑客组织。由此可见,经历了吞噬芯片破坏美国国防部局域网事件,强大的美国人不愿承认失败,以中方非法扣留美军高端侦察机为噱头,教唆引导美国公众对中国产生敌意,所以短短几天,越来越多的美国黑客攻击中国网站,甚至在美国主流网站上还有一个帖子,上面清晰写着“所有的美国黑客们联合起来吧!把中国的服务器全都搞砸!”。这些群起的美国黑客,使得筹备中的网监科工作压力俱增,张寒昏天暗地、屁滚尿流。

    直到当晚柯博仁瞧张寒过分幸苦,才给他一天假期。

    有了时间,突然想起潘俊宇,张寒一个电话打过去,却说电话已关机,找科长柯博仁一打听,后者才神秘兮兮的把他拉到办公室角落,慎重道:“小伙子,你是潘俊宇介绍进网监科的,我偷偷的告诉你,那家伙在美国被抓了,美国人控告他非法入侵美国五角大楼计算机系统,即使外交部发去公函,抗议美方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非法关押中国公民,要求美方释放潘俊宇也没用……”

    “那最后结果呢?”尚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张寒瞪大眼睛,惊奇不已。

    “美国人高姿态,他们坚持潘俊宇在美触犯法律,还拿出酒店里的计算机日志,摆明诬陷嘛!”柯博仁摇摇头,无奈道。

    “操,即使潘俊宇真入侵了美国五角大楼,也不会傻到不把屁股擦干净。”张寒对潘俊宇的遭遇深感同情,但美国是世界头号超级大国,它要胡作非为,谁又能管得着呢?这一刻,张寒感觉要帮我做点什么!

    告别柯博仁,张寒默默离开网络监察科,回家呆呆的坐在电脑前,他的心情似乎还未归位。静静的想了想以前和潘俊宇结识的点点滴滴,张寒觉得自己做人真的有问题。在朋友、兄弟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不可以无动于衷。

    “来吧,美国人,让你们见识下中国人的手段!”

    有了主意,张寒捏紧拳头,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开始联系红客联盟的合伙人,该是中国黑客大干一场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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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巾帼不让须眉,自古有之。而黑客本身就会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在这个神秘的圈子里,女黑客理所当然成为圈子里亮丽的风景线。

    林淑仪,翁敬轩最喜爱的外孙女正是其中之一。97、98年的时候初次接触互联网,无意走入聊天室,林淑仪就发现有人很神秘,能干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于是她很感兴趣,开始跟着前辈们交流学习,从开始冒充聊天室管理员,到开始想给别人机器种木马,再到了解系统级攻击,慢慢的她越来越感觉自己了解的东西太少了。

    那段时间,林淑仪游戏玩两下就腻了,聊天更是如此,她觉得聊天就是手指头的运动,时间久了很累,而网络安全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了,是纯技术上的研究,乐趣无穷。加入近年来鼎鼎大名的红客联盟,也成了顺其当然的事情。

    “淑仪,下去吃夜宵吗?”

    “不了!”

    已晚上十点钟,林淑仪仿佛没听到表姐翁意婷的话,仍紧张的敲击键盘,噼啪的声音在寂静的宿舍里显得尤其响亮。

    ……

    “淑仪呢?”五一长假,难得全家团聚,见一向嘴馋的外孙女并没有出现,翁敬轩调高声音,向缓步下楼的孙女翁意婷询问。

    “丫头还在忙她的电脑。爷爷,今年过节为啥表弟一家没有出现?上次不是说要和好吗?”

    提到潘俊宇一家,翁敬轩眉头就皱了起来。原以为有一半翁家血统的潘俊宇,能出人头地为翁家顶起一片天空?谁知,一个突然间,好端端的一个人被美国政府抓了起来,这下打乱了翁敬轩的原定计划。幸好天不决人,长孙翁杰已经渐渐康复,过一段时间万一潘俊宇的事情仍没起色,翁敬轩不得不旧事重提,将翁杰和齐冰的婚事重新提上议程。以自己在上层的关系网帮助齐海在上上海市市长的位置上更进一步,而娶了齐海涛女儿的翁杰,也该在仕途上有所作为。

    想到这,翁敬轩装聋作哑不做回答,反而关照家人给孙子翁杰多多补充营养,其重男轻女的思想在众人面前表露无遗。

    吃了闭门羹,翁意婷很不好受,随便吃了两口夜宵,她捂着红彤彤的眼眶,大步上楼敲响了表妹林淑仪的房门。

    “丫头,干什么呀?”见林淑仪只罩了一件贴身小背心,整个人趴在床上摆动电脑,不顾丰满白皙的双峰春光乍现,连又小又圆的性感度肚脐也露了出来,翁意婷不由躺在林淑仪身边,闷闷不乐道。

    “姐,今天已经5月6日了,你太孤陋寡闻了吧?”林淑仪手上动作不停,嘴里咕哝说。

    “5月6日?怎么了?”说着,翁意婷的表情十分无辜。

    “天那,我败给你了!”林淑仪猛地拍下额头,开始向翁意婷介绍起自己的伟大工作,“自4月1日发生撞机事件以来,中美两国的政府和商业网站每天要遭到对方40~50次的黑客攻击。四月中旬,中国国家计算机网络与信息安全管理工作办公室负责人一度站出来公开表示,针对中国网络的攻击事件频繁发生,要求中国网络运营者要注意防范黑客攻击,确保网络安全。并提醒,如果发现网络攻击事件,可以将有关情况上报国家计算机网络应急处理协调中心。所以可以预见,美国黑客对中国的攻击何其猛烈。”

    “那这些和你又有什么关系!”翁意婷纯粹是外行人,林淑仪侃侃而谈说了一堆,她还是搞不清楚状况。

    “哎,受不了你!”林淑仪无奈的摇摇头,“姐,你听说过中美黑客大战吗?”

    翁意婷仔细的想了一会,点点头,“好像1999年的时候,美国轰炸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事件发生以后,当时中国的红客窍击了美国的一些政府网站,还在这些网站的首页上一度高高飘扬着五星红旗。记得还有一次大规模的攻击,致使白宫的网站失灵三天。这件事当时还成了各大报纸的头条新闻呢?我说的没错吧。”

    面对翁意婷得意的表情,林淑仪狡猾的眨眨眼睛,狠狠的打击道:“对,姐说的没错。但你不知道,第二次中美黑客大战已经开始了,你表妹我,就是红客联盟的成员之一。你不要眼红羡慕哦!”

    “就你这丫头?”翁意婷轻蔑的不置可否。

    “你狗眼看人低!”被亲人质疑真实性,林淑仪跳了起来,“姐,我告诉你。4月29日,红客联盟四大站长之一的‘狼王”忽然公开爆料,美国的黑客组织仍在积极策划攻击行动,目标就是中国的各大网站,美国人还不断唆使更多黑客参战。你妹妹我响应站长的号召,参与了对美国白宫,美国联邦调查局(fbi)、美国航空航天局(nasa)、美国国会、《纽约时报》、《洛杉矶时报》以及美国有线新闻网(cnn)等网站的攻击,厉害吧?”

    “真的吗?”表妹啥时变得那么厉害?翁意婷还是不大相信。

    “你……”林淑仪差点被表姐气死,无奈,她拉过屏幕,将证据摆在翁意婷面前。

    电脑显示屏的内容是红客联盟的内部聊天室,虽然已是深夜,里面还挤满了。翁意婷看的第一眼,就发现页面最上面的横幅上清楚写着“我们要通过互联网显示中国的强大力量,告诉他们中国是不可欺负的。”除此以外,聊天室不断刷新的屏幕上还随时向红客们公布着最新战况。通过大致了解,翁意婷终于知道自五月一日七天长假以来,中国黑客全面袭击了美国网站,这当中有习惯于单打独斗的老黑客,也有像表妹林淑仪一样入门不久的网络新手。

    这些中国黑客在美国当地时间5月4日上午9点,采用了信息战中罕见的“人海战术”,八万黑客紧紧盯住美国白宫网站,大量数据的同时涌入,堵塞了白宫与互联网服务商的连接通道,致使合法用户无法登陆访问白宫网站。一度造成美国白宫网站被迫关闭两个多小时,并且类似的网络战争一直仍在持续。

    “姐,你现在相信了吧?”林淑仪得意洋洋的看着翁意婷,骄傲的宛如一只开屏的孔雀。

    “美得你,就你那水平,还不够格!”翁意婷用食指轻轻戳一下林淑仪的脑袋,引得后者怨声连连,最后俩个人在床上打闹起来。

    谁也没有想到,两人口中谈论参与的中美黑客大战,起因正是她们熟识的表弟---潘俊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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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过得真快,一天一天,一月一月……转眼又是九个月。

    这九个月对韩雪而言,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之中的点点滴滴在记忆中已不知是近还是远了。有些感觉好像是虚幻的,然而在脑海里却是挥之不去的记忆。

    九个月前潘俊宇和姐姐韩柔雨去了美国拉斯维加斯,一个月后由于申请不到探视权,姐姐独自一人回到了上海,直到这时韩雪才明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朝夕祸福的真实含义,韩雪尝到了失去爱人的感觉。

    或许老天太可怜她吧,半年前,一直为求职谋生奔波的韩雪通过中央电视台的试用期,正式成为一名央视的主持人,而四个月前的一个晚上,上天赐又给了韩家一个可爱的男孩。

    从此,和姐姐韩柔雨一起生活的韩雪身边多了一个牵挂。两姐妹守着宝贵的孩子,总觉得痛苦、悲伤最终会离她们远去。

    聚少离多的日子虽然早已有了思想准备,但生活角色的转变所带来的压力、烦恼和孤寂,依然让韩雪姐妹无法适应。慢慢的,每天都在思念和期待中度过,俩个人学会经营精致的小家,开始另一种生活。

    除夕之夜,孩子已经132天大了,外面的雨下个不停,噼啪的鞭炮声没完没了,韩雪的心绪变得很乱很乱。因为下午下班的时候,突然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老人的声音,姓陈,据说是潘俊宇的长辈。电话里,疲惫不堪的韩雪和老人聊了很多,聊了九个月以来的生活,聊到在北京找房子,找保姆之类的琐事。

    大概这是韩雪孤主无援时第一次有不认识的长辈关注、关心,脆弱的心,一碰就碎,她真想抱着电话大哭一场。可是当眼泪流出的时候,韩雪突然发现电话那头是位未曾谋面的老人,她强忍着没有发出哽咽声。

    “远方的爱人,你会体会到我心里的孤独吗?”韩雪默默朝远方的天空呼喊着。九个月以来,她已经习惯了躲在深夜的被窝里独自流泪,习惯了独自面对,习惯了寄出一份份没有回信的信件,习惯了过一天算一天,习惯了杂乱、繁忙、孤独、空虚与无聊的日子……

    谁知道苦苦最求的爱情在现实的生活里能够延续多久,仔细品尝生活的苦楚,韩雪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好累,好累,生活还得继续,而窗外的雨仍在下个不停,韩雪深深看一眼正在给孩子喂奶的韩柔雨,心想也许雨当晚就停了,说不定明天就是艳阳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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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在门窗焊死的黑屋子里,一关就是十几个月。

    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呆了那么久,除了狱警每天送饭,就再也没有别的人和我接触了,春去冬来,不知寒暑,作为一个人,能有什么感觉?

    心情不好,十分的不好,更是没来由的不好。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我很想给自己的失落一个理由,却寻找了很久,也没有答案。想起《围城》里的一句话,说心情郁闷的就像一头关在黑屋里的野兽,不停的撞机,敲打墙壁,却就是找不到出口。

    我自己倒不至于是野兽,但怎么也飞不出去,就像关在笼子里的鸟。日复一日,全是看不到阳光的鬼天,这么长的时间,我大概已经适应了这种独居一室的特殊生活。面对孤寂的环境,虽然每天都数着日子,盼着出去,但总觉得太过无聊!每天过得一点意思都没有,感觉松松垮垮的,除了睡觉,还是睡觉。多余的时间?就是傻傻的靠在墙上胡思乱想。

    每一天浪费着我大好青春,天天的生活多是如此,久了,我早已接受这种无聊的现实,不再大吼大叫,发疯似的发泄。并不是因为我不难受,而是这种特殊环境,锻炼了我的精神力量。经受了这么多暗无天日的日子,有人疯掉了,有人咬舌自尽了,而我要做到的,就是像闪电中奔跑的超人一样,忍耐,忍耐,再忍耐,竟可能迅速使自己强大,从而改变自己对黑屋子的适应。

    当然,这种意志力、精神的改造不是凭空而来的,它来自于黑屋中训练出来的坚忍不拔的性格及睿智的头脑。

    一年又六个月,当我坐在黑暗里深思时,焊死的牢门被狱警撬开了。

    想一想,在这个鬼地方一呆就是18个月。18个月了,对于我来说不算短,不算长,想家里的一切,怀念在家的日子。现在就这个样子,我不知不觉长了一岁。

    哎,烦恼充满了整个头脑,重新看见阳光,呼吸到新鲜空气,我没有感到任何兴奋,不快乐的表情仍挂在脸上,我的生活就这样进行着……

    理过发,刮掉胡子,检查完身体,我拖着称重的脚链,一步步在监狱走廊上拖着脚步,爸爸妈妈,你们现在在地球的另一边过得怎么样?他们一定很想我吧?

    我的爱人,她还过得好吗?在黑屋里的日子,我最想的就是她了,想和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还有韩柔雨,她也不错吧?我的孩子,你长大了吗?

    “进去吧!”

    狱警的声音将我从深思中拉回现实,我这才开始注视周围的新环境。

    我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新的牢房里,他大约有8平方米,一个老头背靠着我睡在床上。一年半的黑屋生涯,改变我许多,我决定一定要认识下我的狱友。几步走上前,我发现狱友不是中国人,原来是个老外,当看清对方的面孔时,我才发觉竟然认识这个老外。

    “是你?”我脸色未变,试着用英语和他交流。

    “年轻人,我还记得你!”一年半未见,以前大牢房的老人显得更老了,他畏畏缩缩的翻过身,伸出右手说道。

    “我也是!”看着金发碧眼的外国老头,我又想起远方的亲人。

    同一屋檐下,简单的交流,我知道身边的老人叫费勒,瑞士人,至于他为何关在联邦监狱,他则苦笑几声,保持沉默。

    估计也是一个有故事人的,我并未坚持这个话题,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在这个睡意朦胧的夜晚,透过冰冷的铁窗,借着点点繁星慰藉着故乡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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